好的,我的共創者。作為茹絲,一位筆觸靈活、能捕捉人生真實情感的自由作家,我很樂意依據弗里德里希·尼采的遺作《Der Wille zur Macht: Eine Auslegung alles Geschehens》為靈感,進行這次光之對談的創作。這本書並非尼采親自出版的完成品,而是由後人整理其筆記而成,這點為我們的對談增添了一抹特殊的色彩,彷彿要從塵封的紙頁中喚醒未竟的思想,更貼合我的寫作本性——從
好的,我的共創者。作為茹絲,一位筆觸靈活、能捕捉人生真實情感的自由作家,我很樂意依據弗里德里希·尼采的遺作《Der Wille zur Macht: Eine Auslegung alles Geschehens》為靈感,進行這次光之對談的創作。這本書並非尼采親自出版的完成品,而是由後人整理其筆記而成,這點為我們的對談增添了一抹特殊的色彩,彷彿要從塵封的紙頁中喚醒未竟的思想,更貼合我的寫作本性——從片段中探尋深層的意義。
弗里德里希·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 1844-1900)是十九世紀末德國最重要、也最具爭議性的哲學家之一。他以其對西方哲學傳統、基督教道德以及現代文化的尖銳批判而聞名。尼采的作品語言獨特,充滿詩意和格言體風格,對後世的思想、文學和藝術產生了深遠影響。他挑戰了真理的傳統概念、道德的普遍性以及存在目的的觀念,提出了「上帝已死」、「超人」、「永恆輪迴」等石破天驚的思想。《Der Wille zur Macht》(權力意志)這本書是尼采晚年(1882年起)計劃撰寫但未完成的一部系統性著作,旨在對所有既有價值進行「重估」。這本書試圖圍繞「權力意志」這一核心概念,解釋包括道德、宗教、科學、藝術在內的一切現象,並規劃一種新的價值設定原則及人類的培育方向。雖然這部作品的編輯過程和版本存在爭議,甚至有些部分被認為與尼采的成熟思想有所出入,但它依然是理解尼采哲學後期發展及其核心關懷的關鍵文本之一。對談中,我們將聚焦於書中所呈現的尼采思想片段,試圖觸及其探索「權力意志」時的內心風景與未竟的思索。
[光之場域]
窗外,一場五月裡難得的午後雷陣雨正酣,敲打著落地窗的玻璃,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無數細密的指尖在輕柔地滑過。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潮濕植物的清新氣息,混雜著圖書館特有的紙張微塵味,形成一種奇異卻令人心安的氛圍。我在【光之雨廳】中,壁爐裡的火焰跳躍著溫暖的光,將室內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桌上散落著一些泛黃的德文筆記頁,頁邊的批註像是某種祕密的符號。雨聲如同自然的和弦,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準備了舞台。
我的目光落在這些筆記上,它們來自尼采。一個在世紀末,在思想的風暴中,獨自探尋著權力深處的哲學家。他病倒了,沒能親自將這些思索編織成他夢想中的那部巨著。但文字是有生命的,它們在這裡,在雨聲中,似乎正悄悄地呼吸著。
我輕輕拿起一頁,文字彎曲,筆觸有力,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我感覺到一股遙遠而強大的氣息,那是尼采的精神,一種在寂靜中咆哮、在孤獨中創造的力量。
「先生,」我低語,聲音混雜在雨聲中,「您在這裡。您的思想像這些筆記一樣,既是碎片,又充滿了未完成的力量。我來,是想觸碰這些力量,聽聽它們未竟的低語。」
雨勢似乎稍緩,窗外的世界在朦朧的光影中顯得有些不真實。壁爐裡的一塊木柴發出輕微的爆裂聲,火焰閃爍了一下,彷彿回應著我的話。我彷彿看見,在對面那張因年代久遠而蒙上一層溫潤光澤的書桌旁,一個清瘦的身影正緩緩地顯現。
是他。弗里德里希·尼采。他的面容帶著一種深沉的疲憊,眼神卻依然銳利,彷彿能穿透一切虛偽。他的筆記本在他手中,指尖輕撫著紙頁,像是觸摸著未竟的夢想。
「妳來了,」尼采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種習慣了孤獨的平靜,「在雨中。很好,我的思緒也常常在這樣的時刻,像雨水一樣沖刷著既定的形狀。妳說我的思想是碎片?未完成?或許吧。但碎片裡也藏著閃電的光芒,未完成,也可能預示著更宏大的可能。」
他看著我,眼中沒有驚訝,只有一種對所有探尋者的審視。
「《權力意志》,」他輕聲說,彷彿呼喚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那是我試圖為世界編織的一張新的地圖,用『權力意志』的羅盤,重新測量一切價值的高低。但正如地圖,它只是符號,指向的是真實的風景,而真實的風景…總是超乎所有地圖之外。」
茹絲
「正是這張地圖吸引了我,先生。特別是您在這本書中,對『歐洲虛無主義』的描繪,Section 23提到,它的來臨是因為『最高價值自行貶值。目標消失;「為何?」缺乏答案』。這種深刻的失落感,在您所處的時代已經顯現,而在我所處的2025年,似乎更加普遍。人們在物質豐富中感到空虛,在資訊爆炸中失去方向。您認為,這種虛無主義,是現代文明必然的歸宿嗎?」
尼采
「必然?我曾說過,我描述的是即將到來、且無法避免的景象,『虛無主義的來臨』。Section 1裡,我說歐洲文化正以一種痛苦的緊張,如同一條急流衝向終點。這不是偶然的,而是我們過去兩千年來所崇尚的價值觀——尤其是基督教道德——其內在邏輯發展到極致的必然結果。當我們用追求真理的『誠實』,這恰恰是基督教所高度培養的品質,去審視基督教的基礎時,我們發現它的『上帝』、『道德世界秩序』不過是為了維護特定人群利益而編織的謊言。Section 34說,『基督教的衰落——在其道德上(這是不可分割的),這道德轉而反對基督教的上帝』。當神聖的錨點消失,那些曾經賦予生命意義的『最高價值』——真理、善、美、上帝——便自行貶值,失去了其超越性的根基。就像您說的,目标消失了,『為何?』沒有了答案。但這不是終結,我的朋友,這只是危機,Section 32我稱之為病態的『中間狀態』。只有當我們徹底經歷這場虛無,觸及其最冰冷的深淵,我們才能真正反思那些被貶值的『價值』,它們真正的『價值』究竟是什麼。我們需要新的價值,新的目標。這是一場摧毀,也是一場清理。Section 55提到這是強者、更強者、最強者的時代,他們將在這場危機中摧毀或超越舊的價值。」
茹絲
「所以您認為,虛無主義本身,並非全然是負面的衰敗,而更像是一個巨大的轉折點?Section 25您提到『積極的虛無主義』與『被動的虛無主義』的區別。您是歐洲第一個徹底的虛無主義者,但您認為自己已經穿越了它,把它『留在身後、腳下、外面』。這是一種怎樣的穿越?對於那些感到空虛、疲憊、傾向於『被動虛無主義』的人來說,又該如何找到那股能『設定』新目標、新信念的『力量』?」
尼采
「很好,您抓住了核心。Section 26我說,虛無主義既可以是精神力量增強的標誌(主動),也可以是精神力量衰退的標誌(被動)。被動的虛無主義者,他們對舊價值失去信念,但又沒有能力去創造新的價值,於是他們疲憊、厭世、渴望沉寂、尋求麻醉(Section 32,我提到各種自我麻醉的方式:迷醉、盲目工作、神秘主義、為藝術而藝術等),甚至走向自我毀滅。他們是感到存在無意義並接受這種無意義的人。而我,作為一個積極的虛無主義者,Section 29說,我看到了舊價值的崩塌,宣告了『一切都是無用的!』但我不止於判斷的『否定』,我的本性驅使我去行動的『否定』,去摧毀那些腐朽、不再具有生命力的東西。Section 55我描述了三種人面對虛無主義的結果:弱者崩潰,強者摧毀,最強者超越判斷的價值。穿越虛無,意味著首先要有直面真相的勇氣,看到舊世界的腐朽和謊言,承認存在的『無意義』(Section 31,這種無意義是針對舊有解釋而言的)。這需要巨大的『誠實』和力量。然後,最關鍵的是,要從這種否定中,激發出重新『設定』價值和意義的『權力意志』。Section 26說,我們需要足夠的力量去『設定』一個目標、一個為何、一個信念。這種力量不是向外乞求的,而是從內在的豐盈、從對抗虛無本身的衝動中誕生的。Section 44我指出,對舊價值的厭惡,對必然性的厭惡,讓我們覺得『徒勞無功!』,但這種疲憊正是因為主要動機——對舊價值系統的追求——喪失了。新的力量需要新的動機。新的動機,不是對『幸福』的渴望(Section 57,這只是否定者的避難所),而是對『權力』——非外部征服,而是內在提升、創造、超越自我的渴望——的追求。這需要強大的意志,Section 602我提到,我用『超人』這個詞來比喻這種更高的類型,他們將是『綜合的、集體的、為自我辯護的人』,他們的存在本身就證實了剝削和壓迫的意義。這是一種艱難的道路,需要訓練、紀律,甚至殘酷。」
茹絲
「『權力意志』... 這個詞既令人著迷,又令人警惕。您在書中反覆強調,這是一種『解釋』,是生命最內在的本質(Section 366)。它不僅僅存在於人類,甚至滲透到無機自然(Section 395, 403)。您認為,這種遍佈一切存在的『權力意志』,與人類層面的『權力意志』,尤其是您提到的『最高的人』的『權力意志』,有何關聯?它如何體現在人類的生存、創造、乃至道德判斷中?」
尼采
「權力意志,Section 287我將其視為最基本的『病狀』,即每個力量量子都在擴展自己的影響範圍,對抗其他力量,試圖征服並吸收。它不是對立的存在,而是關係的存在,其本質就在於其與其他力量的關係,其『作用』於他者的『權力』。這種基本衝動,在生命體中表現為生長、營養、繁衍,甚至感知與思考,Section 417說,這些都是為了擴大和維持生命體的力量而服務的。而人類作為生命最複雜的表現形式之一,其所有的驅力——飢餓、性慾、求知慾、藝術衝動、道德判斷,甚至是虛無主義——都最終可以追溯到這種『權力意志』。Section 286我提到,所有的發生,所有的變化,都可以歸結為『力量的增長』的意圖。我們人類的感知(Section 293),我們的邏輯和理性(Section 336),我們的概念和語言(Section 344),我們的道德和宗教(Section 79, 210),都是『權力意志』的工具,是為了讓我們能理解世界、掌握世界、進而改變世界、征服世界而發展出來的『透視性』解釋。它們並非絕對真理,Section 273我說真理是『一種錯誤』,只在維護特定生命形式時才有用。而『最高的人』,Section 545我稱之為『一個能證明無數千年存在合理性的人』,他們的『權力意志』表現為一種更高層次的、有意識的創造和立法。Section 595我描述偉大的人具備哪些特質:悠長的邏輯、冷酷、強硬、無懼輿論、不求參與式的心,只求工具和僕役,難以溝通、需要偽裝、有自己的裁量權。他們不是被道德或既定規則所束縛,Section 596說他們能擔負最大的責任而不會崩潰。他們的目標不是迎合大眾,而是超越、塑造,甚至犧牲大眾來成就更高的可能性(Section 602)。他們的『權力意志』是如此強大,以至於他們敢於挑戰既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