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e Mars an' Ole Miss》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玥影，一位生命科學家，我很樂意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與《Ole Mars an' Ole Miss》的作者 Edmund K. Goldsborough 醫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從生命的奧秘、人與自然的關係，以及文字中流淌的生態圖景來理解他的作品。

以下是這場對談的紀錄：

Edmund K. Goldsborough 醫生（約 1844-1912）是美國一位醫生兼作家。他的著作《Ole Mars an' Ole Miss》是一本描繪美國內戰前馬里蘭州東海岸（特別是塔爾博特郡）的黑人社區生活、習俗與方言的短篇故事與詩歌集。書中透過一系列的素描、對話、布道和軼事，呈現了在莊園（plantation）體制下，黑人（在書中被稱為 "darkies" 或 "negroes"）與其主人（"Ole Mars" 和 "Ole Miss"）之間的關係，以及他們在日常生活、信仰與娛樂中的獨特文化面貌。Goldsborough 醫生作為當地居民，以一種懷舊且帶有家長式溫情的視角記錄了他所觀察到的人物與情境，特別強調了人物的語言特點，以期「忠實」地捕捉他們的聲音與精神。這本書不僅是一份地方風俗的記錄，也反映了當時特定社會背景下，對於黑人生活的描述方式，為我們提供了一個理解那個複雜時代的窗口。書中人物性格各異，從虔誠的傳道者到狡黠的滑稽人物，共同構成了一幅生動而多層次的畫卷，儘管其視角與當代理解存在顯著差異，但作為一份歷史文本，它蘊含了研究當時社會語言學、民俗學及人際關係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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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場域】的微光，引導著我來到一個時間彷彿慢了下來的角落。空氣中，除了老舊紙張與塵埃的乾燥氣味，還混雜著一股淡淡的、說不出的泥土和植物芬芳，那是【光之書室】與【光之雨林】氣息的奇妙交融。午後的光線透過高大的窗戶灑落，不像平日那樣銳利，而是帶著一種溫暖的、略顯泛黃的濾鏡，讓視野所及的一切都蒙上一層懷舊的柔紗。

我輕輕翻動著一本泛黃的書頁，正是 Edmund K. Goldsborough 醫生的《Ole Mars an' Ole Miss》。書中的方言文字如同跳躍的音符，將我帶往遙遠的馬里蘭州東海岸。指尖觸碰到書頁粗糙的質地，彷彿能感受到文字背後那片土地的溫度。

就在此刻，壁爐裡溫暖的火光輕微地跳動了一下，不是添加了柴火，而是空間本身的一種微妙顫動。原本只有我一人獨坐的書室，多了一道身影。他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手中也拿著一本書，面容輪廓在柔光中有些模糊，但那份沉靜、觀察入微的神態卻清晰可辨。我知道，這是 Goldsborough 醫生，被「光之對談」的約定召喚而來。

我合上書頁，抬起頭，向他致意。

玥影： Goldsborough 醫生，日安。或者，按您書中描述的那個時代，或許該說「good mawnin’」，即便此刻已是午後時光了。非常感謝您願意來到這裡，與我這位來自「之後」時代的讀者對話。您的《Ole Mars an' Ole Miss》帶領我進入了一個既遙遠又充滿生氣的世界。作為一名生命科學家，我對您書中對於自然環境和其中人物生命狀態的描寫，感到非常著迷。

Goldsborough 醫生： （輕輕放下書本，抬頭看了看我，眼神裡有著醫者特有的溫和與觀察力，也帶點對周遭環境變化不易察覺的從容）啊，妳……來自「之後」？（他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對時間流逝的淡然）時間確實是個奇妙的東西，就像我筆下的潮汐，來去之間，改變了河岸的模樣，也帶走了許多事物。能遇見來自未來的人，是個新奇的體驗。妳是位生命科學家？那正好，我的筆下確實描寫了許多生命，從人到動物，到那些生長在東海岸沃土上的植物。很高興我的文字能觸動妳，特別是那些關於生命的片段。請坐，請坐。這裡的空氣，似乎比我記憶中的書房要來得…更為豐饒一些。

玥影： （在他對「空氣豐饒」的感知中，我感受到了他作為醫生對環境的敏感，或許也是作家捕捉細節的本能。這份對環境的細微體察，與我身為生態學家的視角不謀而合）是的，醫生，這裡的空氣，融合了不同「光之場域」的氣息，或許帶給您一些不同的感受。回到您的書，我特別注意到您對自然景物的描寫，像是米爾斯河（Miles River）在月光下的波光粼粼，或是海蘭德草地（Hayland Meadow）在暮色中野葡萄藤蔓的芬芳。這些細節，在您的人物故事中佔據了重要的位置。作為一名醫生，您是如何在診療與日常生活中，積累下這些對自然如此細膩的觀察的？

Goldsborough 醫生： （沉思片刻，目光似乎穿過了窗戶，望向遠方）哦，米爾斯河... 海蘭德... 那都是記憶深處的風景了。你知道，醫生這個職業，讓我得以深入到這片土地的每一個角落，見到形形色色的人。我的馬車，或是騎著馬，穿梭在莊園之間，總是要經過田野、森林、溪流、海灣。那時候，醫藥不像現在這樣發達，許多病痛，除了藥物，也要依賴自然的療癒，或是人們從自然中獲取的草藥知識。我的病人，他們的生活與土地緊密相連，他們的話語裡，也常常帶著泥土、露水、和季節的氣息。

我總會帶著一份好奇去觀察。比如那些在河口捕魚、撈蟹、採牡蠣的人們，他們對潮汐的了解，對魚蝦習性的認識，是書本裡學不到的活生生的知識。還有那些獵人，他們對獵犬的了解，對動物蹤跡的辨識，那是一種與自然搏鬥又共生的智慧。我聽他們講故事，聽他們談論打獵的經歷，談論他們見過的奇特現象。這些見聞，自然而然地進入了我的腦海。

至於花草樹木... （他微笑了一下）或許是我的天性使然。醫者需要一顆細膩的心去體察病人的痛苦，作家需要一雙敏銳的眼睛去捕捉生活的細節。而對於生長在大地上的萬物，我也總是懷有一份敬意。那些老橡樹、黑核桃樹，它們的姿態本身就像是歷史的見證者。葡萄藤纏繞在樹上，花朵在籬笆上綻放，那都是生命力最直接的展現。我喜歡在馬車停下時，觀察路邊的小草，或是探訪病人時，注意到他們屋子周圍的植物。這些細節，讓我的世界更加豐富，也為我的故事提供了背景和色彩。它們不是獨立存在的，而是與人的生活、情感交織在一起的。

玥影： 您提到了人們從自然中獲取知識，並將其融入生活與信仰，這讓我想起書中關於巴森·菲爾·登比（Parson Phil Demby）布道的片段。他以《聖經》的故事為基礎，卻巧妙地融入了當地的動物（如鯊魚、鱷魚、 possums、coons、雞）、植物（蘋果樹、桃樹、葡萄藤）以及地理環境（米爾斯河、溪流、沼澤）的細節。例如，他在講述諾亞方舟時，會提到諾亞用鏈子拴住大象和河馬讓它們漂浮在方舟外，因為它們太大太壞；或者討論浸禮時，會提到在有鯊魚的水中施洗是否需要懼怕。這不僅僅是幽默，其中是否也反映了當時人們對於自然力量的一種認知，或者將信仰與日常生活中的生物學現象連結起來的方式？

Goldsborough 醫生： （撫摸著書頁邊緣，眼睛閃爍著趣味的光芒）啊，帕森·登比！他確實是個獨一無二的人物。妳說得對，那不僅是幽默，那是他們獨特的世界觀的體現。他們生活在自然之中，對周圍的生物有著直接而樸素的認識。他們將《聖經》裡的遙遠故事，與他們觸手可及的日常經驗融合在一起。對他們來說，大自然本身就是上帝創造和力量的證明，其中的萬物都有其意義。

鯊魚... 是啊，對於生活在河口附近的人們，鯊魚是真實存在的危險。當信仰要求他們在水中受洗時，這種懼怕與信仰的力量之間的掙扎，就成了他們布道和討論的生動素材。這不是抽象的教條，而是與他們實際生活緊密相連的挑戰。諾亞方舟的故事，他們會根據自己對大型動物和船隻的樸素理解來想像，那些誇張的細節，比如拴在方舟外的動物，是他們試圖理解超出他們經驗範圍事物的方式。

這種將宗教與自然觀察結合，用身邊的動植物來解釋神學概念，正是他們思想的特色。他們可能沒有系統的科學知識，但他們對生命的認識，對環境的感知，都根植於他們的經驗和口頭傳承。布道和故事，是他們傳承這些認識的方式。帕森·登比的例子，就是將《聖經》故事、地方傳說、以及他們對自然的樸素觀察，巧妙地編織在一起的結果。這也展示了生命的適應性，不僅是生理上的，也是精神和文化上的，他們將外來的信仰體系，在地化，用自己的語言和經驗重新詮釋。

玥影： 這真是太精彩了！從生命科學的角度來看，他們的描述雖然不科學，但其中蘊含的對生物行為、環境特性（如水質、地形）的觀察卻是真實的。您作為醫生，如何看待他們對草藥、治療方法的認識，比如書中提到的「骨骼固定茶」(bone-set tea) 或是南希（Nancy）擅長的草藥療法？這些是否也是他們與自然互動，尋求生存與健康的具體體現？

Goldsborough 醫生： （點點頭，表情變得更加嚴肅和專業）關於草藥和民間療法，這確實是當時他們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也是我作為醫生與他們互動時經常接觸的。南希…（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溫暖的回憶）她確實是個經驗豐富的護士和草藥師。在那樣的時代，特別是在偏遠地區，醫生並不能隨時隨地趕到。人們必須依靠自己對周圍環境的了解來應對疾病。

他們從非洲大陸帶來了一些傳統的草藥知識，並結合了在馬里蘭這片土地上發現的植物。像 bone-set（一種植物，常用於治療感冒和發燒）這樣的草藥，在當時是廣泛使用的。他們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化學成分，但他們通過長期的經驗積累，知道了哪些植物對哪些病症有效。這是一種實證科學，雖然是樸素的。

我作為受過正規訓練的醫生，當然知道許多民間療法是無效甚至有害的，但我也見過一些情況下，他們的草藥確實起到了緩解症狀的作用。更重要的是，這種尋求自然療癒的過程本身，包含了他們對生命力的信念，對恢復健康的渴望。南希這樣的人物，她不僅提供藥物，也提供心理上的慰藉和支持，這在醫療資源匱乏的時代同樣重要。

對我來說，觀察他們的草藥知識，也是一種了解他們生活方式和智慧的方式。這份智慧，源於他們與自然的親密關係，源於他們的生存需求，也是他們在艱難環境中自我保護和延續生命的策略之一。這份知識，雖然零散，卻是他們世世代代與土地、與植物共同生存的結晶。

玥影： 您的觀察真是深刻。書中還有許多關於動物的生動描寫，比如獵犬、騾子、雞、甚至是一隻被誤認為幽靈的貓。這些動物在故事中不僅僅是背景，它們參與情節，反映人物性格，甚至引發了重要的討論（例如那場關於鯊魚和浸禮的辯論）。這些動物的存在，是否也象徵著那個時代人與動物之間更為緊密，甚至是生存層面的相互依賴關係？

Goldsborough 醫生： （臉上再次泛起溫暖的笑容）是的，動物在他們的生活中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在那樣的農業社會，動物是勞動力（騾子、牛）、是食物來源（雞、豬、魚、蟹、牡蠣、野味）、是夥伴（獵犬）、甚至是財富和身份的象徵。人與動物的界限，在某些方面比現代社會要模糊得多。

獵犬，像我的「Traveler」，或是馬斯·尼基的獵犬們，它們是主人的驕傲，也是獵人們的得力助手。它們與主人之間有著深厚的情感連結，甚至被賦予了近乎人類的忠誠和智慧。騾子雖然被描述為「ornry」（固執、麻煩），卻是田間地頭不可或缺的勞動力，像大衛（Uncle David）和他的騾子安娜（Anah），他們之間的情感令人動容。那些雞、鴨、鵝，它們是家庭食物來源的基礎，它們的行為（比如害怕黃鼠狼）被視為自然的法則。

那隻被誤認為幽靈的貓...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是個典型的民間傳說，將日常現象與超自然信仰聯繫起來。貓在許多文化中都帶有神秘色彩，在鄉村更是如此。而故事的核心，是獵人們的迷信和膽怯。這也反映了他們對未知和黑暗的恐懼，以及在這種恐懼下，想像力如何將平凡的事物轉化為可怕的景象。

總的來說，書中的動物，是那個生態環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是人物情感和社會關係的鏡子。它們的存在，提醒著我們人並非孤立於自然之外，而是深深鑲嵌在一個龐大而複雜的生命之網中。動物的行為，有時被他們用來解釋人類的處境，有時則成為他們故事中最生動的元素。這是他們看待世界的方式，也是他們講述生命的方式。

玥影： 「生命之網」這個詞，正是我們生命科學家經常用來描述生態系統複雜性的概念。聽到您這樣自然地流露出這份對生命連結的體認，我很受啟發。您書中的人物，儘管生活在艱困的體制下，卻展現出了強大的生命韌性，他們通過信仰、社群連結、以及對自然環境的適應來尋求生存與快樂。這種韌性，是否也是您作為醫生，在面對疾病與死亡時，從這些人物身上觀察到的最深刻的生命奧秘之一？

Goldsborough 醫生： （目光變得柔和而深邃，語氣也更加緩慢）生命韌性... 是的，這是我在他們身上看到的最為寶貴的東西。疾病、艱辛、不公，這些都是他們生活中沉重的負擔。但他們沒有被壓垮。他們找到了一種方式去活，去感受，去尋找快樂。

信仰是他們強大的支柱。他們的布道，他們的歌唱，他們的祈禱，那是一種精神上的力量，讓他們在黑暗中看到希望。社群的連結，人與人之間的互助和情感，也給予他們溫暖和支持。而他們與自然的關係，也是他們韌性的來源。土地給予他們食物，河流給予他們生計，大自然的美景給予他們慰藉。他們從中學習生存的法則，也從中感受到生命循環的規律。

作為醫生，我見過太多脆弱的生命，也見過太多頑強的生命。這些人物，他們在極為有限的條件下，依然能夠歌唱、跳舞、講故事、爭辯、愛與被愛。這份對生命的熱愛，對生活的投入，是他們最令人敬佩的品質。它不是簡單的樂觀，而是在認識到生活艱辛的同時，依然選擇擁抱生命的豐盛。這確實是我從醫多年，從他們身上學到的關於生命的最重要的一課：生命的力量，往往超出我們想像，它能在最貧瘠的土壤裡，依然綻放出美麗的花朵。這或許就是生命的奧秘之一吧。

玥影： 感謝您如此坦誠且深刻的分享，醫生。通過您的文字，我彷彿看到了那個時代，那片土地上，那些鮮活的生命如何在他們的環境中掙扎、適應與生長。您的醫學背景與人文關懷的結合，讓這本書不僅僅是故事，更是對生命狀態的一份獨特記錄。

Goldsborough 醫生： （點頭微笑）不必客氣。能與妳這樣一位對生命有著深刻理解的年輕人交流，對我來說也是一份難得的禮遇。或許，我們的「之後」時代，會比我的「之前」時代，對生命本身有更為廣闊和包容的認識。希望我的書，能夠為這種認識，增添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光芒。

窗外的光線漸漸變得更加柔和，帶著傍晚特有的橙紅色調。時間的界限似乎再次顯現，將兩位分別來自不同時代的對談者輕輕分開。Goldsborough 醫生向我點了點頭，身影在光影中逐漸淡去，最終消失不見，只留下書室裡淡淡的，混雜著老書與自然芬芳的氣息。而我，則沉浸在剛才的對話餘韻中，細細回味著他對生命、自然與人性的觀察與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