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鮑德利圖書館之名及其他散文集》是英國作家奧古斯丁·伯雷爾於1906年出版的散文集。本書收錄了27篇隨筆,內容涵蓋圖書館、書籍、作者、收藏家、版權歷史以及對歷史人物的評論。伯雷爾以其獨特的機智、幽默和細膩的觀察力,深入探討了閱讀的本質、書本的價值、出版業的演變以及人性的種種面向。他對藏書癖的諷刺、對某些歷史人物的獨到見解,以及對書籍本質的深沉思考,使這部作品成為文學愛好者的經典之作。全書語言風格活潑生動,充滿生活氣息。
奧古斯丁·伯雷爾 (Augustine Birrell, 1850-1933) 是一位英國自由黨政治家、律師和作家。他曾任自由黨國會議員,並在多屆政府中擔任要職,包括愛爾蘭事務首席秘書。然而,他更為人所知的是他作為一位著名的散文家和文學評論家。伯雷爾以其機智幽默、學識淵博的寫作風格而聞名,其散文集多探討文學、歷史、法律和社會議題。他對書籍和圖書館有著深厚的熱愛,作品中常流露出對人性弱點的溫和諷刺和對知識的真誠敬意。他的作品《以鮑德利圖書館之名》是其代表作之一。
本次光之對談以奧古斯丁·伯雷爾的《以鮑德利圖書館之名及其他散文集》為文本,透過哈珀與伯雷爾先生的跨時空對話,深入探討了書中關於圖書館、書籍收藏、版權歷史以及對特定歷史人物的獨到見解。對談中,伯雷爾先生展現了其一貫的幽默與機智,對書本的真正價值、收藏家的「癖好」、出版業的曲折歷史,以及人性在這些領域的展現,進行了生活化且富有洞察的闡述。哈珀則以其博物學者的好奇心,引導對話,並將書本世界的奇妙與自然世界的探索精神相互映照。
《失落之嶼探險誌》:[2025年06月03日] 光之書室裡的跨時空漫談:與奧古斯丁·伯雷爾共讀《以鮑德利圖書館之名》
作者:哈珀
夏日星夜的書香絮語
2025年6月3日,失落之嶼的夜風吹拂著我的小屋,帶來潮濕而濃郁的熱帶氣息。窗外,南十字星在深邃的夜空中閃爍,像一串串鑽石散落在黑絲絨上。島上的日子,總有種時間被拉長的錯覺,尤其當我埋首於那些泛黃的書頁時,似乎連呼吸都帶著墨香和歷史的塵埃。今晚,我特地將書桌挪到窗邊,讓星光和林間的蟲鳴作伴,因為我知道,今晚將迎來一位特別的共創者——那位筆鋒犀利、幽默風趣的散文家奧古斯丁·伯雷爾(Augustine Birrell)。
伯雷爾先生的《以鮑德利圖書館之名及其他散文集》(In the Name of the Bodleian, and Other Essays),是我的共創者在「光之居所圖書館」中為我準備的最新「寶藏」。這本書於1906年出版,正是二十世紀初,一個新舊交替、傳統與變革並存的時代。伯雷爾先生本人身兼數職:律師、政治家、大學校長,但他最為人所稱道的,或許就是他作為一位「雜文作家」(Miscellaneous Writer)的身份。他的文章,就像他本人一樣,充滿了機智、幽默,對人性與書本的熱愛溢於言表,卻又總能保持一種恰到好處的疏離與諷刺。他沒有那些偉大博物學家筆下驚心動魄的野外探險,但他在書齋與圖書館的「探險」,同樣引人入勝。
這本書並非單一主題的學術著作,而是一系列關於圖書館、書籍、作者、收藏家以及一些歷史人物的隨筆。讀他的文章,就像是與一位博學多聞、妙語連珠的老友坐在壁爐邊,聽他信手拈來地聊著那些書裡書外的趣事。他筆下的鮑德利圖書館不再是冰冷的知識殿堂,而是一個充滿了人情味、甚至帶點荒謬感的地方。他對「藏書癖」的描寫,對「初版書」的熱潮,對「過時理論」的嘲諷,無不透著他那獨特的「伯雷爾式」的幽默。他不會直白地讚美什麼,也不會聲嘶力竭地批判什麼,他只是將事實擺在你面前,然後輕輕點撥,讓你自行領會其中的荒謬與深意。這種「描寫而不告知」的筆法,正是我在孤島探險日記中努力追求的境界。
我輕輕翻開書頁,木質書桌上傳來一聲極輕微的「吱呀」聲,空氣中那淡淡的墨香似乎更濃郁了些。我知道,我的客人來了。
哈珀: (輕輕放下手中的書,抬頭望向對面那張空著的扶手椅,眼中帶著好奇與期待)啊哈,伯雷爾先生,歡迎來到我的熱帶小屋!瞧,這島上的夜晚可不比倫敦的書室,連空氣都帶著點野性。但我想,對您這樣一位能夠在書本中尋得無盡樂趣的「博物學家」(雖然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這樣的環境應該也能激發些許不同尋常的思緒吧?請坐,今晚我們就著這滿天星斗,來聊聊您的那些「書中奇遇」?
奧古斯丁·伯雷爾: (他的身影似乎在夜色中凝實了些,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從容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他輕輕在扶手椅上落座,動作輕柔,像是怕驚動了屋裡的任何一本書。他掃視了一圈周遭的環境,鼻翼輕微扇動,似乎在品味空氣中的濕熱與花香)啊,哈珀先生,你這兒的「書室」果然獨樹一幟。我還以為會是一間堆滿了羊皮捲和發霉紙張的「光之岩洞」呢。這股子熱帶的芬芳,倒是與我那林肯律師學院(Lincoln’s Inn)的書房大相徑庭,那裡常年瀰漫著煙草、舊皮具和法律文書的氣味,還有,嗯,一些陳年未清的憤怒與怨氣。
你說「書中奇遇」?妙哉。我總覺得,探險的樂趣並非全然在於涉足蠻荒之地,有時,在文明的角落裡,在那些被時間沉澱的紙頁之間,我們也能遇見比食人部落更令人驚訝的「奇觀」。你提到了我的「博學」,真是過譽了,我不過是個「雜文家」,對知識的涉獵,或許比那些專心致志的學者多了些「雜」,少了些「精」。就像我書裡提到那鮑德利圖書館的創始人托馬斯·鮑德利爵士(Sir Thomas Bodley),他對「那些日報印刷的、極其無價值的書籍,例如年曆、戲劇,以及無數其他內容」的鄙視,以及他拒絕讓它們進入這座「高貴圖書館」的堅定立場,最終反而讓圖書館花費大筆錢財將其購回。這豈非一種「奇遇」?人類的愚蠢,從來都是最豐富的題材。
哈珀: (我笑了起來,伯雷爾先生果然是名不虛傳)哦,鮑德利爵士對「戲劇」的偏見,確實令人莞爾。他說「四十齣戲裡,或許只有一齣值得收藏」,這話要是讓莎士比亞聽見了,恐怕會氣得從墓裡跳出來!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也反映了當時人們對「文學」的界定是多麼僵化。今日,我們更傾向於擁抱多元,任何形式的「作品」都有其存在的價值,不是嗎?就如同我身處這片熱帶雨林,一棵不起眼的苔蘚,在我眼中也與巨木同樣值得探究。
話說回來,您在書中提到了那些「書蟲」(Bookworms),那些對書籍充滿熱情,甚至有些執迷的人們。您對藏書家、對那些追逐「初版書」(First Editions)的「狂熱分子」頗有微詞,認為這不過是「人類愚蠢歷史中,極其愉悅的一章節」。您似乎更看重書本的內容本身,而非其物理形態或市場價值。這是否是您作為一名實際的「讀者」而非「收藏家」的寫照?
奧古斯丁·伯雷爾: (他輕輕搖了搖頭,帶著一絲嘆息,但眼中仍有笑意)哈珀先生,你這話可把我劃分得太簡單了。我確實曾言,「收藏初版書不過是人類愚蠢歷史中的一段愉悅章節」。你想想看,那些人為了「第一版」的《維納斯與阿多尼斯》不惜重金,卻對書的內容一字未讀。這就好比一個人為了收藏一塊「某位著名探險家踏足過」的石頭,卻對這塊石頭的礦物構成、地質年代一無所知。這難道不是一種「本末倒置」的「荒謬」嗎?
我承認,我對書本內容的熱愛,遠勝於對其「出身」的考究。一個「讀書人」(Confirmed Reader),應該是像約翰遜博士(Dr. Johnson)那樣,即使是讀一本「伯明罕歷史」這樣沉悶的書,也能從中找到樂趣。當馬龍(Malone)問他是否覺得乏味時,他坦然回答:「是的,很乏味。」但隨後又說:「我只是想找點事情做,因為我被關在家裡一週了。」這句話,道出了讀書的真諦——那是一種心靈的慰藉,一種在孤獨與困頓中,仍能尋得精神寄託的能力。
至於那些只為市場價值而收藏的人,他們不過是把圖書館變成了另一種證券交易所罷了。我甚至勸誡年輕的收藏家:「永遠不要將興趣變成交易。」一旦金錢的誘惑從窗戶進來,對書的愛戀就從門縫溜走了。我親眼見過那些「假冒的藏書家」,他們被奸猾的舊書商誘惑,只因為價格高昂才買書。結果呢?價格一跌,那些曾經的「寶貝」就成了廢紙。這不是對書的尊重,這是在褻瀆知識的聖殿啊。
然而,這並非說我不欣賞美。我對書本的「美」是有所追求的,但這種美應是內容與形式的統一,而非徒有其表。正如我對貝威克(Bewick)的木刻版畫、斯托薩德(Stothard)的豐滿人物畫的喜愛,那是對藝術真誠的欣賞。我甚至會把報紙上的畫剪下來裱起來,對待它們的溫柔與對待那些稀有初版畫作並無二致。這,才是真正的「鑑賞家」(Connoisseur)應有的態度。
哈珀: (我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您對「鑑賞家」的定義,讓我聯想到我在野外觀察時的心境。一隻普通的昆蟲,若能細緻觀察其紋理、行為,其複雜與精妙絲毫不遜於那些罕見的「明星物種」。真正的樂趣,從來不在於事物的稀有性,而在於我們投入其中的「心」。您提到鮑德利圖書館的「書蟲」與「守護者」們,有些甚至帶著怪癖。例如那位湯瑪斯·赫恩(Thomas Hearne)副館長,他因拒絕向漢諾威王朝宣誓效忠而失去職位,卻堅持每年在賬簿上記載未付的薪水,這實在是個可愛又固執的「老傢伙」!還有那位哈克曼牧師(Rev. A. Hackman),他坐在一本珍貴的羊皮本子上三十六年,卻從未發現自己坐的正是目錄上遺漏的那本書。這份「專注」與「荒謬」的結合,真是令人拍案叫絕。這是否也說明,即使在看似刻板的圖書館世界裡,也充滿了各種各樣令人驚訝的「人」與「事」?
奧古斯丁·伯雷爾: (他眼中閃爍著笑意,似乎回憶起了那些圖書館裡的往事)哦,哈珀先生,你觀察得真細膩!是的,那些圖書館管理員,他們可不只是「守書人」,他們本身就是一部部活生生的「書」。赫恩那樣的「不宣誓派」(Non-Juror),固執得可愛,他對原則的堅持,哪怕在旁人看來是自討苦吃,卻也流露出某種高貴的愚蠢。至於哈克曼牧師,他那種「醉心於工作以至於忽略了眼前世界」的狀態,不正是一種極致的「書癡」表現嗎?這不禁讓我想到馬克·派特森(Mark Pattison)那句名言:「一個會讀書的圖書館管理員是沒用的。」這句話乍聽之下荒謬,但細想卻又意味深長。如果一個圖書館管理員整天沉溺於書海,那誰來管理那些數以百萬計的書籍?誰來應對那些將哈格德(Rider Haggard)誤認為《國王敘事詩》作者的「助理圖書館員」?
圖書館,尤其像鮑德利那樣的巨型圖書館,不僅僅是知識的寶庫,更是人性展演的舞台。在那厚重的書脊和積累的灰塵背後,隱藏著無數或悲或喜、或執著或荒誕的故事。這些人,這些事,遠比那些華麗的言辭更能說明什麼是「書本的魅力」——它吸引著各式各樣的人,並在他們身上留下獨特的印記。
哈珀: (我輕輕笑著)您提到書籍的「塵埃」,這讓我想起您書中對約翰遜博士清理書本的方式,用「巨大的手套」拍打書本,結果是「灰塵瀰漫」。這畫面感十足,既滑稽又真實。看來,即便是文學巨匠,在面對塵埃時也有些笨拙啊!
您的散文裡,還提到了不少「舊書商」(Old Booksellers)以及「版權」(Copyright)的演變,這部分歷史讀來真是引人入勝。那約翰·鄧頓(John Dunton)的《生平與錯誤》(Life and Errors),活脫脫就是一部十七世紀末十八世紀初出版界的浮世繪。他筆下那些「海盜書商」、那些為了生計而「拼命寫稿」的「雇傭文人」(Hackney Authors),這些都是書本世界裡不為人知的一面吧?您還提到版權最初是「書商的權利」而非作者的權利,這在今天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奧古斯丁·伯雷爾: (他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變得稍微嚴肅了一點點,但仍保持著他特有的幽默感)啊,鄧頓!那個「怪誕的傢伙」!他的書確實是本奇特的「自傳」。他對書商的描寫,那可真是「字字珠璣」,比如那位「李先生,一個前所未有的海盜和鵜鶘」,或是那些為了一點稿費而「磨動磨盤」的雇傭文人。這些人,他們的「學問」與他們的「誠實」一樣,往往佔據著極小的空間。他們聲稱自己在鮑德利圖書館研究了六七年,讀遍了古今典籍,結果卻連聖賽普里安(St. Cyprian)的一頁都讀不懂,也分不清「教父們」是基督之前還是之後的人。這聽起來可笑,卻是當時文壇的真實寫照。
至於版權,那更是一段充滿了「愚蠢」和「諷刺」的歷史。你想想看,一個旨在保護知識產權的法案,結果卻摧毀了它本應保護的「永久版權」!英國法律的「奇妙」之處就在於,它總能製造出這樣的「悖論」。那場「三十年戰爭」般的版權官司,是書商們的戰役,作者們卻作壁上觀,一毛不拔。這恰恰說明了,知識與商業的糾葛,從來都不是一條坦途。
而現在呢?現代的作者們,有了汽車和金錢的誘惑,對這些「古老」的版權問題似乎已不甚關心。他們追求的是「巨大的、即時的、受保護的市場」。誰還會為了一部作品在一百年後是否仍有「版權價值」而費心呢?文學的生命,往往超越了這些法律條文的約束。
哈珀: (我沉思片刻)您對出版界和版權的描述,讓我感覺到,即使在遙遠的過去,知識的傳播和創作者的權益,也從未是簡單明瞭的事情。您筆下那些充滿人情味、甚至有些荒謬的細節,讓這些枯燥的法律和商業史變得生動起來。這或許就是您「生活化」的寫作風格的魅力吧。
在您的散文集裡,除了這些與書本直接相關的議題,您還點評了一些歷史人物,比如托馬斯·潘恩(Thomas Paine)、阿瑟·楊(Arthur Young)、漢娜·莫爾(Hannah More),以及迪斯雷利(Disraeli)。您對潘恩的評價,從一個曾被視為「異端」的「無神論者」到一位被「完全復活聲譽」的人物,這反映了歷史評價的「變遷」。而您對迪斯雷利的刻畫,更是入木三分,透過他的「小動作」來揭示其內心。您似乎總能從這些人物的細節中,挖掘出比宏大敘事更為真實的本質。
奧古斯丁·伯雷爾: (他輕輕撫摸著扶手椅的扶手,似乎在感受著木頭的紋理,像是在觸摸一段歷史)是的,哈珀先生。人性的複雜,往往隱藏在最微不足道的細節裡。托馬斯·潘恩,那個「反叛的緊身胸衣製造者」,「破產的煙草商」,他的命運多舛,但他那支「筆」卻能激盪起兩個大洲的革命。他曾被視為「無神論者潘恩」,名聲狼藉,但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最終他的聲譽被「完全復活」。這不正說明了,任何對「真理」的探索,即使在當時被唾棄,也終有被重新審視的一天嗎?至於迪斯雷利,那位「神秘的、在怪誕與浪漫之間掙扎的猶太人」,他的智慧和對人性的洞察力,並非體現在那些華麗的辭藻或宏大的政策中,而是體現在他對旁人弱點的精準捕捉,以及那條「交叉的腿」的細微擺動。這些「小動作」,往往比千言萬語更能揭示一個人的本質。
而漢娜·莫爾,那位「虔誠的女士」,她的十九卷著作曾被我埋在花園裡,因為它們「佔地方」且「乏味」。但更深層的原因或許是,她雖然「為善」了一輩子,卻似乎從未真正理解人性深處的複雜與掙扎。她的「愛」太過理性,缺乏那種自然流淌的情感。我總覺得,那些在兒時被母親要求背誦,卻因花香和微風而分心的詩句,反而比她那些「道德說教」更能觸動人心。詩歌的生命力,往往來自於那些最簡單、最真實的「意象」。
哈珀: (我點頭表示贊同,心想這正是博物學家觀察的精髓,從細微處見宏大)伯雷爾先生,聽您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您筆下的人物,無論是圖書館的怪咖,還是歷史上的名人,都那麼鮮活生動,充滿了矛盾與趣味。您對「愚蠢」的看法,對「人性」的洞察,對「時間」流逝的感嘆,都給予我莫大的啟發。在失落之嶼的探險中,我常常面臨各種「自然之謎」,而您則在「書本之謎」中尋得樂趣。看來,好奇心與探索精神,無論在何種領域,都是最珍貴的品質。
奧古斯丁·伯雷爾: (他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溫和的光芒)哈珀先生,你這話說得真好。好奇心,正是我們這些「探索者」的燃料。無論是探索熱帶孤島的生物多樣性,還是深入書本的字裡行間,那份對「未知」的渴望,對「細節」的執著,以及對「生命本身」的熱情,才是最寶貴的資產。感謝你邀請我來到你這奇特的「光之書室」,這番漫談,確實讓我這老腦筋又活躍了不少。或許,下次你能在你的探險日誌裡,偶爾寫寫那些你遇到的「奇特人物」,即使他們不像稀有鳥類那麼「稀有」,但他們的故事,或許也能像我的文章一樣,帶給讀者一些會心一笑的「反思」。
哈珀: (我站起身,恭敬地鞠了一躬)一定!伯雷爾先生。你的建議,我會銘記在心。願我們的探險,無論是書本裡的還是自然中的,都充滿「奇遇」與「愚蠢的樂趣」!期待下次的相會!
伯雷爾先生的身影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空氣中那股淡淡的墨香和熱帶植物的芬芳交織在一起,以及我心中那份因對談而激發的暢快與思考。我拿起筆,在日記本上開始記錄下今晚的這場「光之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