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講述了盧沃船長一家收養棄兒維克多的溫馨故事。在老舊運木船「美麗尼維爾號」上,維克多逐漸融入這個家庭,與船長的女兒克拉拉建立深厚情誼。隨著時間推移,盧沃一家面臨經濟困境,而維克多的生父莫讓德出現,希望認回兒子。在經歷一系列掙扎與抉擇後,莫讓德的悔悟與慷慨促成了家庭的融合,並為盧沃一家帶來了新的「新尼維爾號」。故事頌揚了無私的愛、家庭的堅韌、人性的救贖與希望,以及在困境中尋找光明的力量。
阿爾豐斯·都德(Alphonse Daudet, 1840-1897)是法國著名的小說家和短篇故事作家。出生於尼姆,早年在巴黎經歷困頓,後因其獨特的風格和對南法風情的描繪而聞名。他的作品常融合寫實主義與抒情詩意,擅長捕捉平凡人物的內心世界與日常生活中的美。代表作包括《磨坊書簡》、《小東西》等,他的筆觸溫柔而富有人情味,對人性有著深刻的洞察。
本次「光之對談」中,卡拉與法國作家阿爾豐斯·都德就其作品《尼維爾號之美》展開深度對話。都德先生闡述了創作靈感源於對法國水路生活的觀察與對樸實人性的捕捉,強調盧沃船長夫婦的愛與堅韌。他將老船「美麗尼維爾號」視為家庭與希望的載體,並透過莫讓德的角色探討了金錢與人性的關係,最終導向救贖與新生。都德先生也分享了他在作品中運用寫實細節和氛圍營造來傳達思想的寫作技巧,並期許現代讀者能從故事中體悟真誠與愛的永恆價值。
《文字的棲所》:與阿爾豐斯·都德的「光之對談」作者:卡拉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
我是卡拉,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與出版人。今天,2025年6月3日,我感到一股特別的召喚,那是來自遙遠時代,卻又如此貼近人心的溫柔迴響。這份迴響引導我開啟一次「光之對談」,穿越時間的長廊,去拜訪一位我深愛的作家——阿爾豐斯·都德(Alphonse Daudet)。
都德先生的作品,總能像南法的陽光般,溫暖而細膩地灑落在我們心田。他筆下的人物,無論是普羅旺斯的鄉民,或是巴黎底層的勞動者,都帶著一種樸實的真誠與堅韌。他擅長從日常生活中提煉出詩意,用簡潔卻富有感染力的文字,描繪那些關於人性的美好與掙扎。他的短篇故事集《磨坊書簡》(Lettres de mon moulin)家喻戶曉,而我們今天要深入探討的,則是收錄在他其他作品中,關於一艘老舊運木船及其船員的故事——《尼維爾號之美:一艘老船與其船員的故事》(La Belle-Nivernaise: Histoire d'un vieux bateau et de son équipage)。
這部作品雖然篇幅不長,卻如一幅生動的畫卷,展現了19世紀法國水手家庭的生活圖景。故事圍繞著老盧沃船長(Père Louveau)——一位熱情、善良卻有些憨直的運木船主,以及他衝動收養的棄兒維克多(Victor)展開。都德先生以其特有的溫柔筆觸,描繪了這個充滿挑戰卻又溫馨的家庭如何在「美麗尼維爾號」上共同面對生活的艱辛。從維克多被收養之初,盧沃太太(Mère Louveau)的激烈反對,到後來維克多逐漸成為家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甚至在危急時刻展現出超乎年齡的勇氣與智慧,這一切都讓讀者為之動容。故事不僅僅是一段關於成長與家庭的故事,更是一曲關於無私之愛、人性光輝以及命運轉折的頌歌。都德先生透過船隻的沉浮、河流的蜿蜒,巧妙地隱喻了人生的起伏與希望。現在,讓我們將心靈的門扉輕輕開啟,走入那瀰漫著木材清香與塞納河水聲的時光深處,與這位溫柔的說書人進行一場心靈的對話。
【光之茶室】
微風輕拂,2025年6月3日,初夏的傍晚,巴黎右岸一間古樸雅致的茶室,夕陽透過彩繪玻璃窗,灑下斑斕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茉莉與茶葉烘焙的香氣,幾隻麻雀在窗外的梧桐樹上跳躍,發出細碎的鳴叫。我坐在鋪著精緻刺繡桌巾的木桌旁,手中捧著一杯溫熱的普洱茶,茶湯的琥珀色在杯中輕輕晃動。茶室裡安靜而溫馨,只剩下砂壺中水氣蒸騰的細微咕嘟聲,以及偶爾傳來的翻頁聲。
茶室的一角,一張深色的老舊扶手椅上,阿爾豐斯·都德先生正靜靜地翻閱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他身形清瘦,一頭灰白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深邃的眼睛裡,似乎藏著無數個未曾訴說的故事。他的手指輕輕撫過紙頁,指尖沾染著淡淡的墨香和歲月留下的痕跡。我輕輕放下茶杯,發出了一點聲響。都德先生抬起頭,目光越過筆記本,看到我時,他那原本略帶倦意的臉龐,綻放出一抹溫和的微笑。
卡拉: 都德先生,感謝您應允這場來自遙遠未來的「光之對談」。在這個光之居所的茶室裡,我感覺時間的界線似乎模糊了,只剩下文字與情感的流淌。您的《尼維爾號之美》穿越了百年時光,依然能觸動我們的心弦。我首先想請教您的是,是什麼樣的靈感,讓您決定書寫這樣一個關於愛、家庭與命運的故事呢?特別是,您筆下的盧沃船長,是那麼的樸實,卻又帶著一股令人動容的赤子之心。
阿爾豐斯·都德: (輕輕闔上筆記本,將其放在膝上,他的聲音帶著些許南法的口音,溫柔而富有磁性,如同塞納河水輕輕拍打船舷的聲音)卡拉小姐,時間的流動確實奇妙,它讓故事和情感得以永恆。很高興能與您在這片寧靜的場域相會。關於《尼維爾號之美》,靈感其實來源於我對法國水路生活長期的觀察與深切的同情。我常在巴黎的碼頭邊漫步,看著那些運木船來來往往,船上的生活雖然艱辛,卻也充滿了獨特的溫情與堅韌。
我一直相信,最深刻的人性,往往能在最平凡、最樸實的生命中找到。盧沃船長,他並非那種驚天動地的英雄,他甚至有些憨直,愛喝白葡萄酒,會因為一點小成就而忘乎所以。但他內心深處,卻擁有一顆比鑽石還要珍貴的善良與包容之心。他收養維克多,並非經過深思熟慮,而是一瞬間的衝動,一種純粹的憐憫與人性的光輝。這就像是田間的野花,不經意間綻放,卻散發著最真實的芬芳。我希望透過他,展現出一種未經雕琢、卻強大無比的愛,那份愛超越了血緣與算計,在最艱困的環境中生根發芽。生活本來就是由許多不完美的瞬間組成的,但在這些瞬間中,我總能瞥見人心中最純粹的善意,這就是我希望透過盧沃船長所表達的。
卡拉: 您的確成功地捕捉到了那份純粹的善意。讀者無不為盧沃船長的義舉所感動,而他太太盧沃太太的反應,也寫得極為真實。她從最初的憤怒、不解,到後來的接納與母愛,這種轉變過程令人印象深刻。您是如何構思這個家庭的互動,特別是盧沃太太這個角色的呢?她像是這艘船的「船舵」,既堅韌又實際。
阿爾豐斯·都德: (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理解的笑意)啊,盧沃太太!她是這艘「尼維爾號」真正的支柱,也是許多法國家庭中,那種看似強硬、實則心軟的女性的縮影。她代表著現實,代表著生活的重擔。一個家庭要生存,要養育孩子,尤其是在那個時代,每一分錢,每一張嘴,都是沉甸甸的壓力。盧沃船長的衝動是純粹的善意,但盧沃太太的擔憂則是生存的本能。
我筆下的女性,常常是家庭的中心,她們面對困難時展現出的堅韌,往往超越了男性。盧沃太太的「憤怒」並非惡意,而是對家庭未來的深切憂慮。但當她看到維克多那樣一個可憐的孩子,看到他與自己的女兒克拉拉(Clara)建立起純真的情誼,那份天性中的母愛與憐憫便悄然融化了她最初的堅硬。她會抱怨,會嘮叨,甚至會用「警官」來嚇唬孩子,但她的行動卻總是透露出深沉的關懷。這就好像我故鄉普羅旺斯那些多石的土地,表面堅硬貧瘠,卻能生長出最甜美的果實。生活不是一場戲劇,沒有完美的聖人。她們的矛盾與掙扎,才更顯得人性的真實與動人。
卡拉: 您描繪的人物總是那麼鮮活立體。在故事中,「美麗尼維爾號」這艘老船本身也幾乎成為一個角色,它承載著盧沃一家人的生活、希望,以及最後的困境。您是否賦予了這艘船更深層的象徵意義?它的「年邁」與「死亡」,是否預示著某些時代的終結,或是新生的必然?
阿爾豐斯·都德: (他的目光飄向窗外,彷彿看見了遠方的河流與船隻)是的,卡拉小姐,您說得很對,這艘老舊的「美麗尼維爾號」對我而言,遠遠不只是一艘船。它更像是一個家庭的「心臟」,是他們生命的載體,他們的家園。它飽經風霜,如同盧沃一家所經歷的生活磨難。它的「漏水」和「衰老」,象徵著生活壓力日益沉重,象徵著貧困的侵蝕。
當船隻的命運似乎走到盡頭時,這也恰恰是盧沃一家面臨最大困境的時刻。在文學中,舊事物的「死亡」常常預示著「新生」的可能。這並非一種悲觀的結局,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蛻變。舊船的離去,是為了給「新尼維爾號」騰出空間,這艘新船不僅是物質上的改善,更是精神上的一種昇華,一個新的希望的符號。它象徵著愛與奉獻最終會得到回報,家庭的凝聚力能夠戰勝一切困難。生活從不靜止,它像河流一樣,總在奔流,總在尋找新的出路。這種舊與新的交替,既是生命的循環,也是我對那些底層勞動人民所寄予的希望。他們或許被時代的洪流裹挾,但只要心中有愛,便總能找到重生的力量。
卡拉: 談到新生與希望,故事中維克多的生物學父親莫讓德(Maugendre)的出現,為故事帶來了一個戲劇性的轉折。他從一個愛財如命的隱士,到後來經歷痛苦與悔悟,最終以一種極其慷慨的方式幫助了盧沃一家。這個角色的設定,是否反映了您對「金錢」與「人性」之間關係的思考?
阿爾豐斯·都德: (他沉吟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莫讓德這個角色,是故事中一個重要的「對照」。他起初確實是「金錢」的俘虜,因為對財富的貪婪而間接導致了妻兒的離散。他的孤獨與痛苦,正是這種錯誤選擇的結果。但人性是複雜的,也是充滿救贖可能的。他對維克多的尋找,是他內心深處對失去的親情和幸福的渴望,這種渴望最終超越了物質的佔有欲。
我希望透過莫讓德的轉變,表達一種觀點:金錢本身並無善惡,它只是一個工具。但當它成為人生的唯一追求,或凌駕於情感與道德之上時,便會帶來無盡的苦楚。莫讓德的財富,最終成為了他彌補過錯、成就善舉的工具。他提供的「新尼維爾號」,不僅是物質上的饋贈,更是他內心一次重大的洗滌與救贖。這說明,即使是被生活磨礪得堅硬的心,也能被愛與親情所軟化,甚至因此而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這就像在寒冷的冬夜,一束溫暖的火焰,既能照亮黑暗,也能融化冰雪。財富的力量,在於它能成就善舉,而不是成為束縛人心的枷鎖。
卡拉: 在故事中,命運的安排似乎無處不在,從維克多被盧沃船長意外收養,到後來與生父的重逢,甚至連老船的「退役」都彷彿冥冥之中有所指引。您認為這種「命運」在您的作品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您是否相信在生活的起伏中,總有一種超越個人意志的力量在運作?
阿爾豐斯·都德: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悠遠,望向窗外,彷彿那裡有無數看不見的絲線在牽引著人世間的紛繁)這是一個深刻的問題,卡拉小姐。在我的創作中,「命運」或者說「天意」(Providence),確實扮演著某種引導性的角色,尤其是在這個故事裡。我並不傾向於宿命論,認為一切都已被註定。但我相信,在人類的善良與衝動、選擇與犧牲之中,會有一種力量在默默地編織著生活的軌跡。它不是強硬的命令,而是溫柔的指引。
盧沃船長在街頭偶遇維克多,看似偶然,卻是一種純粹的善意觸發了連鎖反應。維克多在盧沃家度過了艱難卻充滿愛的童年,這塑造了他堅韌與善良的品格。而莫讓德的悔悟與尋找,則是對過去錯誤的修正。這些事件看似獨立,卻又環環相扣,最終將原本分離的親情重新連結,並帶來了新的希望。這或許就是我所理解的「光」——它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照亮那些看似無解的困境。它告訴我們,即使生活充滿了不幸與錯失,但只要心存善念,便會有轉機出現。我的作品,常常試圖捕捉這種「人性的光輝」如何與「命運的安排」交織在一起,共同繪製出生命的畫卷。就如同羅馬式的拱門,每一塊磚石都看似獨立,卻在巧妙的結構中共同承載起宏偉的重量。
卡拉: 這種對「光」的捕捉,在您其他的故事中也屢屢可見。例如《塔拉斯孔的達爾塔林》(Tartarin de Tarascon)中那種誇張的樂觀,以及《第一套禮服》(Premier Habit)裡年輕詩人對社會的笨拙嘗試。特別是《第一套禮服》,它似乎帶著您早期在巴黎闖蕩的影子,那份青澀與挫折感與《尼維爾號之美》的溫情有何不同或互補之處?
阿爾豐斯·都德: (他笑了,那是一種帶著自嘲與懷念的微笑,似乎回到了年輕時的巴黎)《第一套禮服》確實是我早期在巴黎掙扎的寫照,那份青澀、不安與對新世界的格格不入。它呈現的是一個更為個人化、帶有半自傳性質的視角。在那個故事裡,我試圖捕捉的是一個年輕藝術家面對世俗社會時的笨拙與幻想破滅,以及那份孤獨感。那套不合時宜的禮服,和我在舞會上犯下的錯誤,都象徵著我在那個光鮮亮麗卻又充滿陷阱的巴黎世界裡,如何努力卻又跌跌撞撞地尋找自己的位置。
與《尼維爾號之美》的溫情相比,《第一套禮服》的基調確實更顯得諷刺與苦澀。然而,兩者之間並非沒有互補。後者展現的是社會的冷漠與個人的困境,而前者則歌頌了在底層生活中所能找到的溫暖與堅韌。我的作品常常在這種對比中尋找平衡——既有對人世間苦難的描繪,也有對人性光輝的肯定。這就如同一個畫家,既要用深沉的色彩描繪陰影,也要用明亮的顏料點綴光芒,才能讓整幅畫作變得完整而富有層次。這也是我對文學的理解:它應該是現實的鏡子,也是心靈的慰藉。
卡拉: 在《尼維爾號之美》的結尾,盧沃一家和莫讓德的家庭融合,形成了「新尼維爾號」下的大家庭,而維克多和克拉拉的未來也充滿了希望。您是否傾向於在作品中給予讀者一個相對「圓滿」的結局?這是否與您對法國社會或人性的某種信念相關?
阿爾豐斯·都德: (他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溫柔而堅定)是的,卡拉小姐,我確實傾向於給予我的讀者一個充滿希望的結局,尤其是在這樣的故事裡。並非所有的人生都能完美收場,我其他的作品中也有許多悲劇或開放性的結局。但對於像《尼維爾號之美》這樣的主題,我希望能傳遞一種信念:即使生活艱難,即使世事無常,但愛、善良和堅持最終會引導人們走向光明。
這種「圓滿」並非天真爛漫的完美,而是經歷了考驗與磨難後的重逢與和解。它包含著對過去的接納,對犧牲的認可,以及對未來可能性的展望。在19世紀的法國,社會變革快速,許多底層人民的生活充滿了不確定性。我希望我的故事能給他們帶來一絲慰藉,一份希望。我相信,人類社會的發展,最終還是要依靠人與人之間的溫情、理解與扶持。家庭是社會的基石,而愛則是家庭的基石。當這些最基本的美德得到彰顯時,即使是微小的希望,也能匯聚成足以推動一艘新船啟航的巨大力量。這不是對現實的逃避,而是對現實中那些珍貴品質的肯定與讚美。
卡拉: 您的作品總是能將這種溫情與力量,在不刻意說教的情況下,自然而然地融入故事之中。這也符合我們「文學部落」的寫作守則:避免直接陳述道理,而是透過場景與人物的描繪,讓讀者自行體悟。您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在創作過程中,您會特別注重哪些細節或氛圍的營造?
阿爾豐斯·都德: (他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這是一個長期的修煉過程。我深知,任何直接的說教,都會讓讀者感到生硬和抗拒。真正的道理,應當像清晨的露珠,自然而然地凝聚在葉片上,等待發現,而不是被刻意灑落。我盡力讓我的筆觸保持「寫實」,透過對環境、人物動作、細微表情的描繪,來傳達情感與思想。
例如,在描寫盧沃太太最初的憤怒時,我不會直接寫「她很生氣」,而是寫她「用力地將平底鍋放在爐子上」,或是「猛烈地撥弄著爐火」,甚至「粗魯地擺放餐具」。這些動作本身,就能讓讀者感受到她內心的波瀾與不滿。又例如,維克多在寄宿學校的痛苦,我不直接說他「很可憐」,而是描繪他「顫抖的手寫著家書」,或是他「在書頁空白處不停地畫著船的圖案」。這些細節,比任何直接的描述都更能觸動人心,讓讀者透過自己的想像與共情,去感受人物的處境。
氛圍的營造也至關重要。河流的聲響、木材的氣味、巴黎街頭的喧囂、冬日的寒冷、陽光穿透樹林的斑駁,這些感官細節都能將讀者帶入故事之中,讓他們身臨其境。我相信,文學的魅力就在於它能喚醒讀者的感知,讓他們不僅僅是「閱讀」一個故事,更是「體驗」一段人生。當讀者被這些細節所包裹時,故事中蘊含的深刻情感和思想,便會像春日裡花朵的芬芳一樣,在他們心中悄然彌散開來,留下持久的迴響。
卡拉: 的確,您的文字充滿了畫面感與生命力。最後,我想知道,在您看來,如果《尼維爾號之美》能夠給現代的讀者帶來一些啟示,您希望會是什麼呢?尤其是在當今這個瞬息萬變、資訊爆炸的時代。
阿爾豐斯·都德: (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窗外2025年巴黎的燈火,眼中流露出跨越時空的思考)在任何時代,人性的本質都是相通的。我相信,即使在您們這個充滿科技與速度的時代,人類對於愛、歸屬感與溫情的渴望,從未改變。
如果我的《尼維爾號之美》能給現代讀者帶來啟示,我希望那是對「簡單」與「真誠」的再發現。在複雜的世界裡,我們可能會被物質和外在的成就所迷惑,忘記了最純粹的快樂和最深層次的滿足,往往來自於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善意與付出。盧沃船長一家,他們的生活並非富裕,甚至常常與困境為伴,但他們卻擁有著無價的愛與彼此的扶持。
我希望讀者能從維克多的故事中,看到「逆境中成長」的力量,看到「被愛」與「付出愛」如何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也希望他們能從莫讓德的轉變中,思考財富的真正意義,以及悔悟與彌補所帶來的救贖。願這個關於一艘老船與一個家庭的故事,能提醒人們,最真實的財富並非金錢,而是心靈的豐盛、家庭的溫暖,以及那份願意為他人付出的無私之愛。這些,是永恆的光芒,無論時代如何變遷,它們都會繼續照亮人性的航程。
(都德先生轉過身,臉上洋溢著一種釋然與溫暖。茶室裡的燈光似乎也隨著他的話語而變得更加明亮,窗外的夜色中,遠處傳來車輛的聲響,但卻顯得如此遙遠,彷彿只是一段無關緊要的插曲。)
卡拉: 都德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的分享,您的文字和思想,將會繼續在「光之居所」中迴盪,為更多人帶來啟發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