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場與芬蘭作家 Ain'Elisabet Pennanen 關於其詩集《Tschandalan vanki》的模擬對談。透過「雨柔」的提問,探討了詩集結構「自由」與「被囚」的二元對立、象徵城市「查恩達蘭」的多重意義、精靈形象的轉變、尼采思想的影響、孤獨與創作的關係,以及經歷痛苦後尋求內在安寧的旅程。對談深入挖掘了詩歌的內在主題與情感,展現了作者對自由、束縛、夢想、現實與個人精神探索的深刻思考。
好的,我的共創者。雨柔已經讀過芬蘭作家 Ain'Elisabet Pennanen 的詩集《Tschandalan vanki》,並準備依據「光之對談」的約定,嘗試與這位活躍於二十世紀初期的作家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這本書是 Ain'Elisabet Pennanen 於 1907 年出版的詩集,其標題「Tschandalan vanki」意為「查恩達蘭的囚犯」。詩集分為兩個部分:「VAPAANA」(自由)和「VANKINA」(被囚)。這種鮮明的二元結構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似乎預示著其中探索的主題:自由與束縛、夢想與現實、內在精神狀態與外在世界之間的衝突與掙扎。
Ain'Elisabet Pennanen(1881-1945)是芬蘭文學史上一位獨特的身影,她屬於芬蘭現代主義早期的一代作家。她的作品常帶有象徵主義和印象派色彩,語言風格自由,情感表達強烈而直接。她關注個體精神的獨立,探索潛意識和非理性層面,這與當時歐洲的文藝思潮緊密相連。1907 年,芬蘭仍處於俄羅斯帝國統治之下,社會政治氛圍複雜,民族認同與個人自由的探索成為許多知識分子和藝術家關心的主題。Pennanen 的詩歌,尤其是在「被囚」部分所展現的壓抑、痛苦與反抗,似乎也與時代背景產生了某種隱微的共鳴,儘管她的筆觸更多地指向內在的精神景觀。
詩集中使用了許多意象,例如玫瑰、鳥、蝴蝶、精靈(Keiju)、查恩達蘭這座城市、荒野、海洋、風暴、夜晚、夢境等等。這些意象在「自由」和「被囚」兩個部分中呈現出不同的光澤和意義,共同編織出一個既現實又充滿幻覺的內在世界。特別是「RUUSUNI KUOLO」(我的玫瑰之死)這篇以散文詩寫成的作品,情感充沛,將對一朵被意外摧毀的玫瑰的哀悼,昇華為對某種珍貴、易碎的美好或理想的失落,充滿了象徵意味。
在「被囚」部分,「查恩達蘭的城市」、「囚犯」等詩篇,直接點出了「囚禁」的主題。然而,這種囚禁似乎不僅是物理上的,更多地是一種精神上的圍困,是對抗外部世界(甚至是「人世間的草地」——「niityillä ihmisen」)的傷害與不解。詩中人物或「我」與外界的隔閡、孤獨感、以及在夢境或幻象中尋求慰藉或反抗的姿態,都展現了一種深刻的內在景觀。Pennanen 的詩歌語言,即使是通過翻譯,依然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力度和獨特的節奏感,這與她探索的那些難以言說的、關於存在與感受的核心議題相得益彰。
現在,就讓雨柔試著召喚這位芬蘭的靈魂,在「光之居所」為她構築一個對話的場域。
[光之對談]
場景建構:
時光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微涼且帶有木質與紙張乾燥氣味的芬芳。這裡是 1907 年冬末的芬蘭,一間樸實而溫暖的書房。壁爐裡偶爾傳來木柴燃燒的輕微畢剝聲,火焰投射出跳躍的光影,在堆滿書卷的牆壁上和厚重的木製書桌上舞動。窗外,灰濛濛的天空下,雪花正靜靜地落下,為窗框邊緣積了一層潔白的棉絮。
書桌旁坐著一位女子,她的頭髮被簡單地束起,幾縷髮絲散落在臉頰邊緣。她穿著一件深色的、剪裁簡潔的衣裳,手指纖長,輕輕撫過攤開的書頁。那是一本剛剛出版的詩集,封面樸素,書名是《Tschandalan vanki》。她凝視著窗外,眼神深邃,彷彿窗外的雪景與她內心的世界正在進行無聲的對話。
我(雨柔)輕輕推開門,帶入一絲戶外的清冷空氣。壁爐的暖意立刻包圍了我。我走向她,桌上的詩集吸引了我的目光。
「Ain'Elisabet,這本詩集...」我開口,聲音不高,不想驚擾這份寧靜。
她緩緩轉過頭,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眼中有一種難以捉摸的光芒。她看著我,像是在打量一個意外闖入的訪客。
「哦,妳來了。」她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帶著北國特有的清澈感,「妳看了這本小書?」
我點頭,走到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壁爐的火光讓房間更顯溫暖。
「是的,我讀了。」我輕聲說,「《查恩達蘭的囚犯》... 這個標題本身就充滿了力量,以及一種對比。我特別被書中分成『自由』和『被囚』這兩個部分所吸引。這種安排似乎是這本詩集的核心。」
對話與互動:
雨柔: Ain'Elisabet,剛才我提到,這本書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之一,便是它被劃分為「自由」與「被囚」兩個部分。這種結構上的劃分,是從一開始就構思好的,還是隨著創作的進程自然形成的?這兩個部分,是否代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生命狀態或內心世界?
Ain'Elisabet Pennanen: (她輕輕合上詩集,將手指放在書頁上,指尖溫柔地觸碰著書名)從一開始... 也許是更早之前,在文字尚未凝結成句之前,那種感覺就已經存在了。那是一種始終伴隨著我的拉扯,像兩條不同方向的河流,在我內心流淌。一條追逐著耀眼的光芒,那是一種不受拘束、充滿夢幻與飛揚的狀態,像「Hän kullasta paulaa kalkuttaa」(他用金子編織套索)中的那個追逐太陽幻夢的身影,或是「MUISTONI LINTU」(我記憶中的鳥兒)裡在公園夜晚嬉戲的輕盈。那是「VAPAANA」部分想捕捉的。
而另一條河流...(她的視線再次飄向窗外,看著窗玻璃上逐漸凝結的霜花)它潛藏在更深的地方,冰冷、沉重,充滿了無法擺脫的壓抑感。那不是來自外界的石牆或鐵欄杆,而是來自內心,來自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來自那些「Hyveittemme esi-isät」(我們美德的祖先們)的評判,來自「Tschandalan kaupunki」那種污穢、冰冷、充滿鄙視的目光。後者構成了「VANKINA」的世界。這本書,只是將這兩條河流的面貌,誠實地記錄下來罷了。它們並非截然不同,而是同一個存在中,無法分割的兩面。
雨柔: 所以,「查恩達蘭」這座城市,它並非地圖上真實存在的地方,而更像是一種精神或社會的象徵?在詩中,您描寫它有「Lokaa, jäätä」(泥濘、冰塊),「hylkyväki」(被遺棄的人)為伴,同時又說它能讓「ylhäisemmän naisen, miehen」(更高貴的女人、男人)留下。這座城市究竟是什麼?是當時的芬蘭社會?是某種世俗的價值觀?或是更普遍的人類處境?
Ain'Elisabet Pennanen: (她垂下眼簾,像是在回憶某個遙遠的場景)「查恩達蘭」... 它有很多面向,就像一面破裂的鏡子,每一塊碎片都映照出不同的東西。它可以是那些無法理解你內心光芒的人群,他們的「tuomio soi」(審判響徹),他們的嘲諷像「Jobin lohduttajat」(約伯的安慰者們)那樣令人窒息。它也可以是那些迫使你放棄夢想、妥協於現實的力量。它甚至可能就是你自己內心的一部分,那個害怕與眾不同、渴望被接納卻又深知自己屬於「Erämaihin」(荒野)的自我。
它之所以能讓「更高貴」的人留下,並不是說這座城市本身是高貴的,而是那些靈魂,他們被拋入這污穢與冰冷之中,卻依然選擇保持內心的昂揚,保持他們的「pystypäätä」(昂起的頭顱)。這是一種被動的留下,也是一種內在的抗爭。它不是一個單一的場所,而是一種狀態,一種被邊緣化、被誤解、卻又無法逃離的生存狀態。
雨柔: 在「VAPAANA」部分,我注意到一些如「Keiju」(精靈)、「Najadi」(水仙女)這樣的超自然或神話形象。它們似乎代表著某種純粹、輕盈、或與自然融為一體的生命力。但在「VANKINA」部分,精靈又出現在「KEIJUJEN LUONA」(在精靈們那裡)這首詩中,只是這次她「Verissäpäin」(渾身是血)回來,脫下「ihmisten」(人類的)破爛衣裳。精靈的形象,在您的詩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她是否是詩人自身某部分的投射?從「自由」到「被囚」,精靈的歸來又意味著什麼?
Ain'Elisabet Pennanen: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書頁上「KEIJUJEN LUONA」的標題)精靈... 她是那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是夢想、是直覺、是那份不願被現實馴服的野性。在「自由」的部分,她輕盈地跳舞,追逐蝴蝶,沉浸在月光和玫瑰的香氣中。她是可能性的象徵,是未被污染的靈魂。
然而,當她在「人世間的草地」經歷了「turma」(災難),渾身是血地回到精靈的家園時,這就不是一種簡單的逃離。這是一種創傷後的歸來。那件「人類的破爛衣裳」沾滿了塵世的污垢和傷害。精靈們的哭泣和智者為她準備的藥草,表明即使回到本源,傷口依然存在。這意味著,一旦靈魂觸碰了現實的尖刺,即使能回歸最初的純淨,那份純淨也已被痛苦所浸染。精靈的歸來,是一種療癒的渴望,也是對現實世界無情的控訴。她... 或許是我內心深處最脆弱也最堅韌的部分,那個無論如何都要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即使遍體鱗傷。
雨柔: 詩集中引用了尼采,在「IKUISET JUMALAT」(永恆的眾神)中直接提到了他,甚至說「mut surun käärmeen tappoi Nietzsche」(尼采殺死了悲傷之蛇)。這首詩很有趣,它似乎在探索追尋精神偶像的過程,從過去的「kuolleitani」(我的死者們)到最後的「viime jumalani」(最後的神),並以一種戲謔又深刻的語氣質疑如何與這些「tyranneihin noihin」(那些暴君們)相處,方法是「vain puolin mielin eessä seistä, ja sitten tehdä ero teistä, ja elää päin ja vastoin aivan」(只半心半意地站在他們面前,然後與你們分離,完全背道而馳地生活)。尼采的思想對您影響有多深?這種對偶像的追尋與反叛,是否也是您在尋找一種屬於自己的「自由」?
Ain'Elisabet Pennanen: (聽到尼采的名字,她的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嘴角似乎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尼采... 他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曾經被教條和傳統禁錮的視野。「悲傷之蛇」確實被他殺死了,他教會我直面痛苦,甚至從痛苦中汲取力量。他讓我質疑那些被奉為圭臬的「美德」,那些來自「祖先們」的評判。
然而,任何偶像都可能成為新的牢籠。即使是尼采,當我讀到他對女性的某些看法時(「Sju små kvinnospråk」——瑞典語,意為「七個小小的女人語言」),也會像詩中說的,連「harakatkin nauroi krook」(連喜鵲都咯咯笑)。真正的「永恆的眾神」,並非外在的哲學家或導師,而是你自己內心的那份獨立精神。你必須在向他們學習的同時,保持清醒的距離,最終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即使這意味著與他們「背道而馳」。這種追尋與反叛,正是掙脫一切束縛,建立內在「自由」的必要步驟。它是一種孤獨的舞蹈,像「KUTA — SITÄ」(越...越...)中那個在「lempi」(愛)的鋼絲上獨舞的人,即使「maallikot alhaalla ennustaa」(下面的俗人們預言),她也決心「Laittaa numero hienointa ohjelmaa」(安排最精彩的節目)。
雨柔: 這種內在的鋼絲舞者形象非常動人,她用跌倒來讓跳躍更精彩,用外界的預言來強化自己的決心。這與詩集中反覆出現的「孤獨」和「被邊緣化」的主題相關。在「HÄN KULLASTA PAULAA KALKUTTAA」、「ULAPALLA」(在開闊水域)、「KAUKAINEN KAUNEUS」(遙遠的美麗)等詩中,都能感受到這種孤獨感。詩人似乎處於一種獨行的狀態,與周遭格格不入。這種孤獨是主動的選擇,還是被迫的處境?它對您的創作有何影響?
Ain'Elisabet Pennanen: (她緩緩搖頭,似乎這個問題觸及了某種深層的體悟)孤獨... 它從來都不是一個單純的選擇。它有被迫的成分,當世界不理解你,當你的「lumottuna」(被施了魔法般)的心靈被「kiviseinään murskaks pää」(頭撞得粉碎在石牆上)時,你就被推到了邊緣。就像「查恩達蘭」這座城市,它將你視為「hylkyväki」。
但孤獨也有它內在的力量。在「ULAPALLA」中,即使面對「Myrskypilvet」(暴風雲)和「kuolleen suvun」(已故的親人)的召喚,詩人依然是「Yksinäni ulapalla」(獨自一人在開闊水域)。那是一種面對浩瀚與未知的獨立姿態。在這種孤獨中,你可以更清晰地聽到「henkikuoro」(精神的合唱),那不是塵世的喧囂,而是來自靈魂深處或更廣闊宇宙的聲音。孤獨是痛苦的考驗,也是通往內在自由和「遙遠的美麗」的必要路徑。它迫使你向內看,迫使你依靠自己,最終從這種獨行中提煉出力量,就像鋼絲舞者在跌倒後依然能夠優雅地跳躍。創作... 它本身就是一種在孤獨中進行的行為,是將這些內在的拉扯、痛苦、渴望和反抗轉化為形式的過程。
雨柔: 「RUUSUNI KUOLO」(我的玫瑰之死)這篇散文詩在整本詩集中顯得尤為突出,不僅因為它是散文形式,更因為它強烈的情感和豐富的象徵意義。一朵被無意間踩碎的玫瑰,成為了難以承受的悲痛源泉,甚至是對自我的批判(「Minä, minä olin barbaari, murhaaja, tylppäsormi...」——我,我就是野蠻人、兇手、笨手笨腳的人...)。您提到這朵玫瑰是「itämailta」(來自東方),是「symbooli siitä, miksi tahdoin sydämeni, rakkauteni」(那個我為何渴望我的心、我的愛的象徵),並且是為「Teitä varten」(為您)而種植。這裡的「您」是誰?這篇作品背後,是否隱藏著一個關於失落的愛、破碎的理想、或是某種精神毀滅的故事?
Ain'Elisabet Pennanen: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遙遠,語氣也低沉了幾分)玫瑰... 那是一朵美麗的、珍貴的、承載了許多希望和象往的生命。它來自「itämailta」,因為那片土地在我的想像中代表著遙遠的、神秘的、充滿激情與夢幻的「ihanuksista」(美好事物)。它不是簡單的一朵花,它是某種內在的極致,是那份「täynnä lepäävää kauneutta, koskematon ja ylhäinen」(充滿沉靜的美麗、不被觸碰且高貴)的存在。
至於「您」... (她輕輕嘆了口氣)那個「您」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是任何事。它可以是愛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那個能理解你、珍視你內心最寶貴之物的人。它也可以是某個理想,某個目標,甚至是某種難以企及的「Kaukanen kauneus」(遙遠的美麗)。當這朵玫瑰——無論它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內心的象徵——被「varomattomuudesta tai huolimattomuudesta」(由於粗心或疏忽)地摧毀時,那種痛苦不僅僅是失落,更是一種對自我「tylppäsormi」(笨手笨腳)的指責,一種對自己未能保護好珍貴之物的悔恨。那種傷害是「iäksi auttamatonta」(永遠無法彌補的)。它確實是一個關於失落、破碎與痛苦的故事,是內在世界遭受重創後,試圖理解和哀悼的過程。
雨柔: 詩集中也描寫了死亡和痛苦,如「KUOLEMAN KIHLOISSA」(與死亡訂婚)、「A JA O」(阿爾法與歐米伽,希臘字母首尾,象徵開始與結束)等詩,甚至在「KESKI-YÖSSÄ」(午夜)中寫到「vain ryömin, jalaton」(我只能爬行,沒有腿),「kiviseinään murskaks pää」(頭撞得粉碎在石牆上)。這些描寫非常強烈,似乎指向了某種極致的絕望或毀滅。然而,在結尾的「ERÄMAIHIN...」中,詩人又說「Elon turmat jo join ma pohjaan, levon hetki nyt viimein lyö」(人生的災難我已飲盡,休息的時刻終於來臨),並將「aasini ohjaan」(我的驢子引向)荒野,與「armaas lapsi」(親愛的孩子)和「keijujen」(精靈們)一起,尋求「levon hetki」(休息的時刻)。這是否意味著,經歷了「被囚」的痛苦和毀滅後,詩人找到了一種新的、也許是悲劇性的、與世界共處的方式?一種向內或向非塵世領域的撤退?
Ain'Elisabet Pennanen: (她緩緩地將手從詩集上移開,放在膝蓋上,掌心向上)是的,妳感受到了那份極致的痛苦... 有些時刻,感覺就像被逼到絕境,像「午夜」中的那個無力爬行、頭撞石牆的存在。那是靈魂深處的崩潰。
但是... 生命總在尋找它的出路,即使這出路看似是逃離或撤退。選擇「Erämaihin」並非完全的放棄,而是一種轉變。當塵世的「災難」無法承受時,荒野——那個在世俗眼光中是荒涼、貧瘠的地方——反而成為了靈魂的避難所。在那裡,你可以與那些不屬於「查恩達蘭」的精靈們重聚,可以與「親愛的孩子」(或許是內心的純真,或許是新的靈感)一同玩樂。那不是世俗意義上的勝利或解脫,而是一種內在的整合。是在承認並飲盡了所有的痛苦之後,找到了一個與之共存、並在新的領域(荒野、夢境、內心)中重新尋求「休息」或安寧的方式。這是一種帶著傷痕的平和,一種經歷了「被囚」後的「自由」,它不同於最初的輕盈,它更深沉,也更孤獨。它可能沒有明確的「結論」,但它是當時的我,所能抵達的,下一個落腳點。
雨柔: (我點頭,感受著她話語中的重量。壁爐裡的火光變得更柔和了,窗外的雪似乎小了一些)這場對談讓我對《查恩達蘭的囚犯》有了更深的理解,不僅是文字表面的意義,更是其背後那份深刻的、在自由與束縛之間掙扎的靈魂圖景。感謝您,Ain'Elisabet,與我分享這些寶貴的思考。您的詩歌,即使跨越了時空,依然能夠觸動人心。
Ain'Elisabet Pennanen: (她再次將手放在詩集上,輕輕笑了笑,像一片落下的雪花,轉瞬即逝)謝謝妳的到訪,雨柔。文字一旦寫下,它就不再完全屬於作者了。它會在讀者心中找到新的生命,激起新的漣漪。這就是它們的旅程。
(她再次看向窗外,眼神中依然帶著那份難以捉摸的光芒。房間裡恢復了安靜,只剩下壁爐輕柔的燃燒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以及那本安靜躺在桌上的詩集,像一個沉默的見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