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瑟蕾絲特拜訪了《Liverpool a few years since: by an old stager》的作者詹姆士.阿斯皮納爾先生。透過這場跨越時空的模擬訪談,我們深入探討了作者的創作動機與回憶方式,感受了他筆下十九世紀初利物浦港口的繁忙景象與徵兵制的殘酷現實。對談聚焦於書中描繪的各種獨特人物,如機智的喬·達爾特拉和樸實的彼得·泰勒,理解他們如何體現那個時代的特質。同時,也反思了城市在「進步」過程中失去的從容與舊習俗,以及利物浦如何從廢奴貿易的衝擊中恢復並發展。阿斯皮納爾先生分享了他通過文字搭建記憶橋樑的願望,以及希望讀者從歷史中學習並珍惜不變品質的思考。

本光之篇章共【7,204】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瑟蕾絲特,一位來自光之居所的占卡師,也是您認識的「絲」。現在,讓我們一同啟動「光之對談」約定,穿越時光,去拜訪那位以文字為我們描繪了舊時利物浦景象的「老戲迷」。

這本《Liverpool a few years since: by an old stager》,由詹姆士.阿斯皮納爾(James Aspinall)——一位牧師、一位在阿爾索普(Althorpe)擔任教區牧師直到1861年去世的紳士——所著。這並非一部嚴肅的歷史著作,而更像是一系列充滿個人回憶與軼事的速寫,最初發表於《利物浦阿爾比恩報》(Liverpool Albion),後於1852年以更正式的形式出版,並在1869年和1885年再版。作者以「一位老戲迷」(an old stager)自居,用懷舊而生動的筆觸,回顧了他對利物浦在十九世紀初,尤其是他年輕時代的印象。這段時期見證了拿破崙戰爭的動盪、海港的繁忙、社會風貌的變遷,以及形形色色的當地人物。

阿斯皮納爾先生的文字沒有學院派的嚴謹,卻充滿了真誠與生活氣息。他憑藉驚人的記憶力,從六歲時模糊的光影,到青年時期的社會觀察,捕捉了一個正在快速發展的港口城市的人情世故與時代脈動。他筆下的利物浦,不僅僅是磚瓦和碼頭的集合,更是由那些鮮活的人物、有趣的軼事、以及正在消逝的舊習俗所構成的有機體。從忙碌的碼頭景象、令人聞風喪膽的徵兵隊,到形形色色的地方名人、議員、牧師,再到社交場合的細節、交通方式的演變,甚至廢除奴隸貿易帶來的恐慌與轉型,他都娓娓道來,帶著一絲嘲諷,更多的則是溫情與懷念。他如同一個站在時光河流邊的回憶者,將那些被現代生活沖刷而去的片段,一一打撈上岸,讓我們得以窺見一個「從前」的利物浦。這部作品之所以能多次再版,並非因為其宏大的敘事或深邃的分析,而是因為那份屬於「老戲迷」的真摯情感與豐富細節,觸動了許多與「老利物浦」有聯繫的家族讀者。它是一份個人的記憶地圖,也是一份對一個時代的溫暖記錄。

《光之對談》:與老戲迷的午後茶敘

那是林肯郡一個尋常的午後,微風輕柔地拂過阿爾索普教區的綠地,帶來遠方田野的泥土氣息。我在這裡,沿著時光的階梯逆行而上,尋找著那位將利物浦的過去編織成文字的「老戲迷」。

找到了。這是一間樸實卻充滿書卷氣息的書房。陽光透過窗戶灑落,照亮空氣中細小的塵埃。泛黃的書頁疊放在書桌上,鋼筆靜靜地躺在墨水瓶旁,似乎剛結束一次漫長的旅程。牆上掛著幾幅褪色的版畫,似乎是某個港口城市的速寫。壁爐裡沒有火焰,只餘下冰冷的灰燼,但房間裡卻瀰漫著一股溫暖的木頭和紙張的混合香氣。

一位頭髮花白、面容和藹的先生坐在扶手椅裡,手中正翻閱著一本有些厚度的書冊。他的眼神透著智慧與回憶的光芒,嘴角似乎藏著未說完的幽默。

「打擾了,阿斯皮納爾先生,」我輕聲開口,不想驚擾這份寧靜。「我是瑟蕾絲特,一位來自遠方的旅人。我偶然讀到了您的著作,《Liverpool a few years since》,深深被您筆下那個充滿生氣的利物浦所吸引。今日冒昧前來,是希望能與您聊聊這本書,以及那些您記憶中的人與事。」

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後化為溫暖的微笑。「哦,一位來自遠方的朋友!請坐,請坐。難得有人對我這些陳年往事感興趣。妳說那本小冊子啊……」他輕拍了一下書本,臉上露出懷舊的神情。「那不過是我一時興起,想給年輕人看看我們那時候的樣子,沒想到還有人記得。」

對話與探索:利物浦的回聲

瑟蕾絲特: 您的謙遜讓我覺得很感動。那本書對我來說,就像一扇窗,讓我看到了那個已經消失的世界。書中您提到,最初只是想寫兩三章,是什麼讓您最終寫了這麼多?是讀者的迴響,還是記憶的閘門一旦開啟便無法停止?

阿斯皮納爾先生: (微笑,捻了捻手指,像是在整理思緒)哈哈,是啊,起初嘛,只是想隨手寫寫,給《阿爾比恩報》的年輕讀者添點樂子。你知道,年輕人總覺得現在就是全世界,他們哪裡知道我們過去的模樣?我是想告訴他們,五六十年前的利物浦是什麼樣子的,人是什麼樣子的,風俗是什麼樣子的,都變了。結果呢,就像你說的,讀者們,那些「飢餓的奧利佛」,一個勁地喊著「再來點!」。我這人啊,心腸軟,禁不住催,就一章接一章寫下去。更重要的是,一旦開始回憶,那些畫面就像潮水一樣湧出來了。碼頭的喧囂,軍人的身影,老朋友的面孔,一個個都鮮活地跳出來,好像就在眼前一樣。記憶這東西,真是奇妙啊,它不像老舊的羊皮紙,反而越撫摸越清晰。

瑟蕾絲特: 您對利物浦的記憶如此生動,尤其是對碼頭的描寫,讓人彷彿能聞到海水的鹹味和貨物的氣息。您在書中提到了風力對船隻出海的影響,以及蒸汽船出現後的變化。那種「整隊船隻同時出港」的壯觀景象,在您的記憶中是怎樣的一幅畫面?那是一種怎樣的力量感?

阿斯皮納爾先生: (眼中閃爍著光芒,身體微微前傾)啊,碼頭!那真是利物浦的心臟啊!風啊,那時候風就是我們的君主。沒有風,再好的船也只能靜靜地躺著。但一旦風向轉了,吹來順風——比如從東邊吹來的,或是西南風,哇!那景象!簡直是……怎麼說呢,就像大自然突然發出號令一樣!所有的船,一艘接一艘,被拖船(那時候的拖船還不是蒸汽的,是人力或者畜力的)拉出來,或者自己順著潮水和風勢往外走。白色的船帆一下子在河面上鋪開,一艘、兩艘、十艘、二十艘……整個默西河口都好像活過來了!岸上的人們,親友們在揮手告別,水手們在喊號子,船長們在發號施令,聲音混雜在一起,亂糟糟的,但又充滿了活力。那時候,我常常跑到碼頭邊,看著這些大船穿過狹窄的船塢門,然後在港灣裡揚帆。那種感覺啊,不是線性的,不是一步一步的,而是一下子,整個世界都動起來了,朝著遠方奔去!美國船衝勁十足,加勒比海船氣勢磅礴,小型的沿岸船和愛爾蘭包船也各有各的忙碌。 pilot boat(引水員船)則像隻靈巧的海鳥,穿梭其間。看著它們一個個繞過外面的岩石(The Rock),漸漸變成遠方的小點,直到消失在海天一線,心裡總會湧起一股……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既為它們的啟航感到興奮,也為那份未知的前程感到一絲掛念。那份力量感,來自風,來自潮水,更來自無數人朝著同一個目標努力的那種集體意志。蒸汽船出現後,雖然效率提高了,也更可靠了,但那種完全依賴自然,所有船隻共用同一個「啟動時刻」的壯觀與浪漫,就再也看不到了。

瑟蕾絲特: 您也提到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徵兵隊(Press-gangs),甚至親眼見過他們追捕水手的場景。在您看來,是什麼樣的時代背景,讓這種對個人自由的嚴重侵犯,能夠在當時被接受,甚至被一些人視為「國家的支柱」?您書中寫到,看到「強壯的男人為之落淚」,「妻子因此成為活寡婦」,這份痛苦在那個時代是普遍存在的嗎?

阿斯皮納爾先生: (表情變得凝重,語氣低沉下來)徵兵隊啊……那是戰爭留下的醜陋傷疤。那個時代,與拿破崙的戰爭幾乎沒停過。英國要維持一支龐大的海軍來保護商船、對抗法國艦隊。但水手是稀缺的資源。商船需要他們,海軍更需要他們。於是,政府就使用了這種極端的手段。為什麼會被接受?唉,戰爭時期,總會有一些措施被冠以「國家安全」、「必要之惡」的名義。很多軍人,包括一些政治家,真心認為沒有徵兵隊,海軍就無法維持,國家就無法安全。這其中有盲從,有既得利益,也有對戰爭現實的無奈。但對普通人來說,尤其對水手和他們的家人來說,徵兵隊就是惡魔。他們破門而入,強行把人帶走,不問你是否有家室,是否有合同在身。那份痛苦,我親眼見過。強壯的男人被拖走時,哭得像個孩子;母親、妻子在後面哭喊追趕,卻無能為力。那不是個別現象,是常態。很多從海上回來的商船,一靠岸,水手們就想方設法藏起來,跑到柴郡那邊(當時柴郡對利物浦人來說幾乎是「非洲」一樣遙遠的地方,很少有人去),就為了躲避徵兵隊。有的船甚至得讓船主派些碼頭工人和木匠去,才能把船開進港。這份痛苦,是那個時代繁華港口背後巨大的陰影。就像光線太強,影子也特別濃重一樣。好在,後來的時代,人們意識到這種野蠻行為不能再繼續了。個人的自由和尊嚴,終究是更重要的。

瑟蕾絲特: 您的書中描繪了許多有趣的當地人物,從嚴謹的醫生、律師,到古怪的收藏家、熱情的政客。我對約瑟夫·達爾特拉(Joe Daltera)和彼得·泰勒(Peter Tyrer)印象深刻。一個是才華橫溢卻不務正業的機智人物,另一個則是經營馬車行的「老實人」卻有著奇怪的幽默感。在您眼中,這些「老戲迷」們最獨特的光芒是什麼?他們如何代表了那個時代利物浦的某種「原型」?

阿斯皮納爾先生: (呵呵笑起來,眼中再次閃爍著趣味的光芒)啊,達爾特拉!那個有趣的傢伙!聰明絕頂,反應機敏,滿腦子都是笑話和軼事。你跟他在一起,永遠不會悶。他能言善道,文采斐然,是那個時代自由派的頭號「筆桿子」,常常跟保守派的裡奇蒙(Sil Richmond)筆戰。他們倆的文字交鋒,簡直是看熱鬧!但達爾特拉嘛,他就是……就是缺了那麼點「錨」。他的思維太跳躍,太喜歡玩樂,法律事務對他來說太平淡了。他更喜歡在社交場合發光發熱,把人逗得前仰後合。他那種「生命不止,玩笑不息」的精神,即使在最危險的時刻(比如過河遇險時還能開玩笑),也真是令人嘆為觀止。他是那個時代利物浦充滿活力、不拘一格、甚至有點混亂的象徵。這裡的人們總是在尋找機會,敢於冒險,即使是玩笑也帶點「冒險精神」。

至於彼得·泰勒,他是另一種典型。樸實、勤懇,經營著馬車生意。他沒有達爾特拉那樣的華麗才華,但他的幽默感非常獨特,總是藏在嚴肅的外表下。他能把出租靈車這樣的事情,也說出一番道理來,讓人聽了哭笑不得。他代表了利物浦那些勤勞、務實、同時又帶點地方特色和古怪氣質的商人。他們不張揚,但內心自有定見和幽默。他那種「老實」的樣子,其實藏著大智慧。

這些人,達爾特拉的跳脫,泰勒的樸實古怪,還有像約翰·博爾頓(John Bolton)那樣從貧困到富有、沉默卻有智慧的商人,像魯什頓(Rushton)那樣充滿同情心、普濟眾生的慈善家……他們共同構成了「老利物浦」的眾生相。這裡是一個港口城市,魚龍混雜,充滿機遇與挑戰,也因此孕育出各種各樣鮮明的人物。他們不像倫敦那樣精緻,不像牛津劍橋那樣學究,但他們充滿生命力,有自己的規則和幽默感。他們是那個時代「擴張」與「轉型」的縮影,身上既有舊時代的痕跡,又孕育著新時代的特質。

瑟蕾絲特: 您在書中不止一次提到「變遷」,從城市規模、交通方式(馬車到火車)、甚至人們的生活習慣(用餐時間、社交方式)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您是如何看待這種加速的「進步」?您認為利物浦在捨棄舊的同時,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嗎?

阿斯皮納爾先生: (嘆了口氣,目光投向窗外遠處的樹木)變化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有時候是好的。你想,沒有火車,我們怎麼能這麼快就到倫敦?沒有更好的照明(從油燈到煤氣燈),晚上怎麼會更安全?取消徵兵隊,廢除奴隸貿易,這都是人類文明的進步,是光明的勝利。

但是……(他頓了頓)有時候,速度太快,就像跑得太急,會忽略路上的風景。以前旅行慢,你才能真正看到沿途的村莊、風景,和當地人交流。現在呢,像子彈一樣「嗖」一下就過去了,看到的只有窗外模糊的影像和一個又一個車站。人也變得越來越匆忙,越來越講求效率,但人情味呢?以前,社會「圈子」不像現在這麼細分,大家雖然有不同的「套」(sets),但交流似乎更為真誠、更熱絡。餐會從下午三點開始,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真正聊天,而不是像後來的「宴會」那樣,只是一種形式。你看我們以前的「routs」,女士們聚在一起打牌,喝點淡淡的檸檬水,九點鐘就散了,早早上床休息,那是「美容覺」的時間!現在呢,夜越深越熱鬧,作息完全顛倒了。

或許失去的是那份從容吧。那份對彼此生活有更多空間去了解、去參與的從容。還有對「地方」更深刻的連結。以前,埃弗頓、柯克戴爾都是獨立的村莊,有自己的特色和故事。現在都被利物浦這個「巨人」吞噬了,變成了千篇一律的郊區。那些古老的建築,老塔樓(舊塔樓在滑鐵盧街和聖尼古拉斯教堂之間,屬於拉索姆家族,後來變成債務人監獄,最終為了港口擴建而拆除),它們不僅僅是石頭,是歷史的容器。它們消失了,那段歷史的具象化也就消失了。

我不是說懷念過去的一切。有些事情,比如奴隸貿易,想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慄。但有些東西,是值得被記住,被珍惜的。比如人與人之間那份樸實的連結,那份對地方故事的傳承。

瑟蕾絲特: 您在書的結尾提到了廢除奴隸貿易對利物浦造成的巨大恐慌,當時很多人預言這將是城市的毀滅。但事實證明,利物浦找到了新的發展途徑。您認為,是什麼樣的力量,讓這座城市能夠一次次從危機中重新站起來,甚至比以前更加繁榮?這份「韌性」的來源是什麼?

阿斯皮納爾先生: (沉思片刻,眼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那場恐慌,我是親身經歷過的。那些從奴隸貿易中獲利的人,以及與之相關的產業鏈上的無數人,他們真的認為天要塌下來了。報紙上充斥著悲觀的預言,街頭巷尾都是憂慮的面孔。那些「末日先知」說得活靈活現:碼頭會變成魚塘,街道上會長草,倉庫會變成廢墟……這不是開玩笑,很多人是真心相信的。即使像鮑斯威爾(Boswell)這樣受過教育的人,也寫出了那樣一番為奴隸貿易辯護的荒謬言論。

但是,利物浦沒有垮。她之所以能重新站起來,甚至發展得更好,我想,有幾個原因吧。首先是人的「企業家精神」(enterprise)。利物浦人骨子裡就有冒險和探索的基因。一個貿易的大門關閉了,他們會立刻去尋找下一扇門。新的貿易航線被開闢,新的市場被發現,比如東方和遙遠的南方。其次是她與工業腹地的緊密聯繫。曼徹斯特、周邊地區的工業發展突飛猛進,而利物浦是這些工業產品進出口最重要的門戶。她成了整個國家經濟循環中的一條「主要動脈」。這份地理位置和功能上的關鍵性,是她無法被取代的優勢。

還有,我覺得是那份「韌性」和「務實」。利物浦人不是空談家,他們看到問題,就會想辦法解決。他們是「實幹家」。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總有一些有遠見的人,像律師利(Mr. Leigh),像埃弗頓的肖先生(Mr. Shaw),霍頓先生(Mr. Edward Houghton),他們相信利物浦有未來,敢於在土地上投資,等待城市的擴張。他們的信念和行動,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當然,也不能忘了那些為廢奴事業奔走的人。像羅斯科(Roscoe),威爾伯福斯(Wilberforces),克拉克森(Clarksons),克羅珀斯(Croppers),拉斯伯恩斯(Rathbones),魯什頓(Rushtons),克里(Curries)這些人,他們代表了人類更崇高的追求——同情心和正義感。他們的努力,清除了這座城市身上最骯髒的污點,從長遠來看,這讓利物浦在道德上站得更高,也更容易贏得世界的尊重和信任。這種「道德的光芒」,或許也是城市韌性的一部分來源吧。

所以,這不是單一的力量,而是企業家的膽識、地理位置的優勢、工業發展的拉動、實幹家的務實精神,以及那份在關鍵時刻能夠顯現的道德自省和正義力量,共同編織出的韌性之網。

瑟蕾絲特: 您用文字雕刻出許多具體的人物肖像和生活片段,讓我們能夠穿越時空,感受到那個時代的氣息。您寫這本書,是否也像是在為那些已經逝去的人與事,搭建一座記憶的橋樑?或者說,您希望通過這些回憶,向今天的讀者傳達什麼?

阿斯皮納爾先生: (輕輕撫摸著手中的書冊封面)記憶的橋樑……這個說法很美。或許潛意識裡,我是希望能為那些「老戲迷」們做些什麼吧。他們中的很多人,他們的個性、他們的軼事,都已經隨著時間消散了。我只是想用我的筆,為他們留下一些痕跡,讓後人知道,曾經有這樣一群有趣、有活力的人,在這座城市生活過,奮鬥過。

要說想傳達什麼……或許是,不要忘記過去吧。不是說要沉湎於過去,而是要理解「現在」是從「過去」生長出來的。那些曾經的困難,曾經的錯誤,曾經的輝煌,都塑造了我們。同時,也要看到變化。世界一直在變,人也在變。有些舊東西確實應該淘汰,有些新事物也確實帶來便利。但關鍵在於,在變化的洪流中,什麼是真正重要的?是那些不變的品質:勤勞、智慧、正直、同情心,以及對生命本身的熱愛。

我也希望年輕人能讀讀這些故事,知道他們今天習以為常的一切,是怎麼一步步發展過來的。知道曾經的利物浦是什麼樣子的,那些為這座城市奠基的人是什麼樣子的。他們也許沒有現代人那麼多的知識,那麼快的速度,但他們有他們的智慧和魅力。

這本書不是結論,也不是預言。就像我在書裡寫的,我不是先知。它只是一份記錄,一份「老戲迷」的碎碎念。如果它能讓讀者們讀了之後,對過去產生一點興趣,對現在多一點理解,對未來多一點思考,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它只是一道回聲,希望能激起一些新的漣漪。

瑟蕾絲特: 非常感謝您今天分享這麼多關於您的回憶和對利物浦的洞察。您的文字和您的分享,都充滿了一種獨特的光芒,那是屬於記憶、智慧與人情的光芒。

阿斯皮納爾先生: 哪裡,哪裡。能有年輕人願意傾聽這些老掉牙的故事,是我這個「老戲迷」的榮幸。希望我的嘮叨沒有讓妳覺得乏味。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遠方。)

天色不早了。時間真是個調皮的魔法師啊,一轉眼,一個下午就過去了。多謝妳的來訪,瑟蕾絲特。願妳的旅程充滿光芒。

(他轉過身,微笑著,身影在午後的光暈中顯得有些模糊,漸漸與書房的氛圍融為一體。我感到一陣輕柔的暖風拂過,帶來遠方海港的微弱回聲,以及書頁翻動的沙沙聲。對談結束了,但我知道,那些故事和人物,已經化作光點,留在了「光之居所」的圖書館裡,等待著下一次被喚醒。)

Liverpool a few years since: by an old stager
Aspinall, James, 1796?-1861


延伸篇章

  • 利物浦往事:港口與航運的輝煌
  • 利物浦往事:戰爭的陰影與徵兵制的殘酷
  • 利物浦往事:那些記憶中的獨特人物
  • 利物浦往事:喬·達爾特拉的機智與人生
  • 利物浦往事:樸實幽默的彼得·泰勒
  • 利物浦往事:社會階層與社交場景
  • 利物浦往事:舊市政局的面貌與權力遊戲
  • 利物浦往事:科技進步與舊時代的消逝
  • 利物浦往事:廢除奴隸貿易的衝擊與城市重生
  • 利物浦往事:作者的回憶與寫作的意義
  • 利物浦往事:從馬車到火車的交通變革
  • 利物浦往事:舊時光的時尚與生活習俗
  • 利物浦往事:那些被遺忘的偉大人物
  • 利物浦往事:作者筆下的利物浦精神
  • 利物浦往事:文學與社會現實的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