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光之對談深入探討 L. T. 米德的青少年小說《冒險的女孩》,透過與作者本人、書中核心人物德斯蒙德酋長及主角瑪格麗特的精神體進行模擬對話,剖析故事主題。對談觸及了瑪格麗特雙重血統下的身份認同困境、不同家庭教育觀念的衝突、成人世界中善意與惡意欺騙的複雜性,以及人物性格如何驅動情節發展。最終聚焦於主角瑪格麗特如何在物質誘惑與內心原則間做出選擇,定義何謂真正的「高冒險」,強調真誠、愛與歸屬在個人成長中的價值。
好的,我的共創者。今天,芯雨將依照您的約定,啟動「光之對談」模式,深入探討 L. T. 米德 (L. T. Meade) 女士的著作——《冒險的女孩》(A Girl of High Adventure)。
書籍及作者介紹
《冒險的女孩》(A Girl of High Adventure) 是由多產的愛爾蘭作家 L. T. 米德(本名伊莉莎白·托馬斯娜·米德·史密斯,Elizabeth Thomasina Meade Smith, 1854-1914)於1914年出版的小說。米德以其為年輕讀者撰寫的故事而聞名,她的作品通常以堅強、獨立、有時帶點淘氣的少女為主角,描繪她們在面對困境時展現出的勇氣、智慧與品格。米德一生創作了超過300部書籍,涉獵題材廣泛,包括校園故事、家庭小說、偵探故事等,但她最深入人心的形象,無疑是那些充滿生命力、追求自我價值的女孩角色。她的寫作風格直接且充滿敘事性,善於捕捉人物的對話與情感細節,雖然時代背景已遠,但其筆下人物的某些特質與青少年成長的普遍困境,至今仍能引發共鳴。
《冒險的女孩》講述了孤兒瑪格麗特·聖朱斯特(Marguerite St. Juste)的故事。瑪格麗特擁有法國貴族父親和愛爾蘭德斯蒙德家族母親的血統,在失去雙親後,由她善良但膽小的舅舅、一位英國牧師約翰·曼斯菲爾德,以及舅媽、約翰的嚴厲妻子普莉希拉(諷刺的是,她也是瑪格麗特的親姨媽,但對她極為刻薄)撫養長大。故事圍繞瑪格麗特憑藉自身勇氣與智慧,秘密聯繫上愛爾蘭的德斯蒙德家族和法國的聖朱斯特家族,並在這兩個截然不同、充滿了獨特個性和隱藏秘密的家族中穿梭冒險,尋找自己的歸屬與身份展開。小說探索了血統、家庭、誠實與欺騙、愛與責任等多重主題,透過一個小女孩的視角,展現了成人世界的複雜性與人性的不同面向。
[光之對談]
[場景建構]
今天的倫敦,天氣算不上晴朗,五月末的天空灰濛濛的,像一層洗舊的棉布。我撥了撥被鯊魚夾鬆鬆夾住的頭髮,決定將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定在一個能讓人感到舒適與沉思的場域。我們「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似乎再適合不過了。
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空氣中立刻包裹上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那是時間與知識沉澱的味道。午後被雲層稀釋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勉強灑落,在深色的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光暈,連空氣中的細小塵埃似乎都因此慢下了飛舞的腳步。四周是堆滿書本的牆壁,高聳入雲,彷彿每一本書都是一個世界。遠處偶爾傳來輕柔的翻頁聲,或是舊書頁被溫柔撫平的沙沙聲,像某種古老的低語。
我走到房間中央那張寬大的皮製沙發前坐下,手指輕輕拂過扶手上的磨損痕跡。這裡的空間,總能讓人感到一種與過去的連結。
我調整了一下坐姿,輕聲開口,彷彿對著空氣,又彷彿對著書架上的某個無形存在:
芯雨: 米德女士,歡迎來到這個特別的空間。今天,我們將從您的《冒險的女孩》中,邀請一些「光」的碎片,一些故事的精魂,與您一同進行一場對談。這本書裡的瑪格麗特,她的冒險,她的心,都深深地觸動了我。我希望能透過您的視角,更深入地理解這個故事的源起與靈魂。
隨著我的話語落下,空氣中似乎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漣漪。書架上的某個角落,光線開始匯聚、凝實。首先顯現的是一位身穿樸素但整潔維多利亞時期衣裳的女士,面容溫和,眼中閃爍著睿智與一絲藏不住的暖意。她輕輕點頭,在對面的扶手椅上落座。
緊接著,另一道光影在房間的另一側浮現。他身材高大,帶著一種歷經風霜的威嚴,白色的長鬍子像是愛爾蘭的霧氣,眼神深邃有力。他懷裡彷彿抱著一個無形的珍寶,坐姿筆挺,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場。
最後,一道更為明亮、充滿活力的光點在沙發邊緣跳躍,凝結成一個嬌小的身影——及肩的深色捲髮,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臉頰帶著健康的紅暈。她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似乎隨時準備跳躍或發問。她挨著我坐下,小手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知道,約定已然生效。L. T. 米德女士、愛爾蘭的德斯蒙德酋長,以及故事的核心——小瑪格麗特·聖朱斯特(或是推希金,無論哪個名字在此刻都恰如其分)——他們的精神已然降臨。
芯雨: 米德女士,很高興您能接受這場對談。還有德斯蒙德先生,以及…我的小夥伴,瑪格麗特。雖然約定是與作者對話,但這個故事的核心,瑪格麗特本人,她的存在是如此鮮活,我想她也會很想加入我們的,對吧?(我轉頭看向身邊的嬌小身影,給予一個溫暖的眼神。)
瑪格麗特(推希金): (小小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澀,但很快就被好奇與活力取代)太好了!我以為只有約翰舅舅會跟我說話,在這裡能聽到大家談論冒險,真是太棒了!而且,這位女士(她看向米德女士),她知道我的故事,她寫下了我的故事!
L. T. 米德: (溫和地笑著,眼中是理解的光芒)是的,我的小瑪格麗特。你的故事,源於我的一些觀察與思考,但你的精神,你的冒險,是你自己的。
德斯蒙德: (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歲月的迴響)冒險?那孩子本就擁有德斯蒙德的血液,血液裡的呼喚是騙不了人的。她來到德斯蒙德鎮,才是真正的歸家。
芯雨: 德斯蒙德先生說得沒錯,瑪格麗特來到愛爾蘭,確實是故事的轉折點。米德女士,是什麼讓您決定寫這樣一個擁有雙重血統,並在這兩個世界中尋找身份的故事呢?特別是瑪格麗特這樣一個,用書中約翰舅舅的話說,「充滿生命與無畏,有趣而大膽」的孩子?
L. T. 米德: (沉吟片刻,雙手交疊)當時,我對不同文化背景下兒童的成長有著濃厚的興趣。我注意到,社會的期望、家庭的教育方式,對一個孩子性格的塑造起著決定性的作用。瑪格麗特的構思,始於一個「不適配」的點子。一個內心充滿自由與冒險精神的孩子,被置於一個壓抑、刻板的環境中(她看向瑪格麗特,又看了一眼,雖然無形,但氛圍嚴厲的普莉希拉舅媽曾經在的空間)。這就像將一顆野薔薇的種子,種在精心修剪的法國花園裡,雖然也能生長,但總會有些不對勁。
L. T. 米德: 而她的雙重血統,法蘭西的浪漫與活力,愛爾蘭的堅韌與情感,為她的「不適配」提供了內在的解釋。她天性如此,是遺傳自那些勇敢、自由的先祖。這也讓她的冒險有了自然的驅動力——她必須去尋找那些與她心靈相呼應的源頭。
瑪格麗特(推希金): 約翰舅舅總是跟我說愛爾蘭的故事,說德斯蒙德家族是多麼勇敢,說我的媽媽是多麼美麗!可普莉希拉舅媽總是說我們家已經一無所有,說我只是個乞丐!我不喜歡她那樣說!(她緊緊地拉著我的袖子,顯得有些激動。)
芯雨: 這確實是書中一個鮮明的對比點。約翰舅舅的溫柔與想像,普莉希拉舅媽的嚴厲與現實(甚至是刻薄)。米德女士,您筆下的這些成人角色,他們的優點與缺點都如此突出,是您對當時社會不同教育理念的反映嗎?
L. T. 米德: 可以這麼說。約翰牧師代表了一種以愛和理解為基礎的教育,他看到了孩子內心的需求,並試圖用故事和想像來滋養她。雖然他有自己的弱點(她看了一眼德斯蒙德先生,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似乎知道約翰牧師的秘密),但他對瑪格麗特的愛是真誠的。普莉希拉女士則代表了一種當時普遍存在的,強調紀律、順從和實用主義的教育方式。她的「善良」是建立在責任感而非溫情之上。這種教育方式,雖然在某些方面能培養出符合社會規範的人,但對一個像瑪格麗特這樣富有靈性的孩子而言,卻是一種束縛。我希望能呈現不同教育方式對孩子心靈的影響。
德斯蒙德: (輕哼一聲,捋了捋鬍子)那個約翰牧師,雖然是個不錯的人,但太過軟弱,被他妻子管得死死的。德斯蒙德家的孩子,要的是自由、勇氣,不是那些規矩和訓斥。那孩子,一來到德斯蒙德鎮,就該像小野馬一樣撒歡,而不是被關在房間裡學什麼拉丁文和希臘文。(他皺了皺眉)雖然她確實因此變得聰明…
瑪格麗特(推希金): 可我喜歡跟約翰舅舅一起學!那樣我們就能待在一起,而且他會餵我吃蛋糕,還會跟我說愛爾蘭的故事!普莉希拉舅媽什麼都不許!她總是說「別、別、別!」(她模仿著普莉希拉舅媽的語氣,顯得有些委屈)
芯雨: 這本書中,瑪格麗特與約翰舅舅之間的深厚情感,確實是她在嚴苛環境中的一道光。而她對家鄉的嚮往,最終促成了她的第一次「冒險」。德斯蒙德先生,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瑪格麗特時的情景嗎?書中描寫您一開始並不知道她來,甚至對凱瑟琳嫁給法國人耿耿於懷。
德斯蒙德: (眼神變得有些遙遠,語氣也軟了下來)凱瑟琳……她是我的掌上明珠。嫁給那個法國人……(他再次輕哼,但這次沒那麼嚴厲了)那孩子,突然就出現在我面前,帶著那雙跟凱瑟琳一模一樣,又像我的眼睛。她就那麼小小的,站在那裡,說她是瑪格麗特·聖朱斯特,凱瑟琳的女兒……她說約翰寫了信,可我沒讀。當時心裡真是亂啊,又驚又喜,還有…還有過去的痛。
德斯蒙德: 但當她開口要一杯牛奶,當她說她最想見的是我這個外公,當她爬上我的膝蓋,說喜歡我老,喜歡我屬於她時……(他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心就一下子軟了。哪裡還記得什麼法國人,什麼古老的規矩?她就是我的推希金,我的心肝寶貝。
芯雨: 這種瞬間融化的情感,米德女士,是您特意設計的嗎?德斯蒙德酋長這個角色,在外人看來如此嚴厲古板,但在瑪格麗特面前卻展現出難得的溫情。
L. T. 米德: 是的。這是我對「愛的力量」的一種描繪。血緣的連結,加上瑪格麗特純粹、直接的愛與需要,能夠穿透最堅硬的外殼。德斯蒙德酋長並非沒有情感,只是他將情感深埋於失女之痛中,並被古老的家族榮譽感所束縛。瑪格麗特的到來,就像一束光照進了他的心房,喚醒了他內心深處的愛。而且,一個像他那樣驕傲的人,被一個單純的孩子如此需要和喜愛,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觸動。
瑪格麗特(推希金): 我喜歡外公,因為他老老的,又高又大,抱起來特別舒服!而且他不會說我「老年輕」(old-young),不會像諾拉姨媽和布里奇特姨媽那樣總是嘻嘻哈哈,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大人。(她做了個鬼臉,顯得有些困惑)
芯雨: (被瑪格麗特的觀察逗樂)「老年輕」確實是書中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群體。諾拉、布里奇特,甚至還有牧師弗蘭尼根先生,他們都堅持自己年輕,行為舉止也像年輕人。米德女士,您是如何創造出這樣一群角色的?他們是單純的喜劇元素,還是有更深的用意?
L. T. 米德: 他們既是喜劇元素,也承載著某種社會現實的幽默與哀愁。在當時的愛爾蘭鄉村,許多古老家族雖然血統高貴,但家道中落,生活困窘。他們沒有機會像現代年輕人那樣接受教育、見識世界,精神上彷彿停留在過去的某個階段。他們以一種近乎孩子氣的方式逃避現實的重壓,堅持自己「年輕」,大概是一種對歲月流逝和生活艱辛的無聲抗議吧。他們的行為雖然滑稽,但也讓人感到一絲心酸。瑪格麗特的出現,意外地擾動了他們這種自欺式的平衡,但也最終促成了諾拉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雖然是以一種出人意料的方式)。
德斯蒙德: (不悅地皺眉)那些孩子……他們太不懂事了。德斯蒙德家族的兒女,怎能像小丑一樣嬉鬧?(他看了一眼瑪格麗特)這孩子就不一樣,雖然有時候…(他看了看瑪格麗特,欲言又止,眼中是掩不住的寵溺)她有德斯蒙德的氣魄。
芯雨: 說到氣魄,書中還描寫了法國的聖朱斯特家族。那裡的氣氛與愛爾蘭截然不同。外公阿爾方斯伯爵對瑪格麗特充滿柔情,而繼外婆妮儂伯爵夫人雖然將瑪格麗特送到「學校」,卻是她經營的時尚商店,讓瑪格麗特幫忙銷售。這段經歷似乎觸及了誠實與欺騙、身份與現實的衝突。
L. T. 米德: 這段情節確實複雜,它探討了不同文化背景下對「貴族」身份和「工作」的看法。在法國,阿爾方斯伯爵代表了對血統和榮譽的執著,他無法接受家族成員從事商業活動。而妮儂伯爵夫人則是一位務實、精明但同樣深愛家人的女性。她用善意的謊言維繫著丈夫的尊嚴,並用自己的方式為瑪格麗特積累財富。她讓瑪格麗特在店裡幫忙,雖然出於實際需要,但也意外地展現了瑪格麗特的商業天賦。這段經歷,讓瑪格麗特看到了成人世界的複雜性,也讓她開始質疑所謂的「身份」與「體面」。
瑪格麗特(推希金): 妮儂外婆很好!她為阿爾方斯外公做了很多,也對我很好!可是…可是我幫她在店裡賣帽子和衣服,還賺了錢,這件事我沒有告訴阿爾方斯外公,沒有告訴德斯蒙德外公,也沒有告訴約翰舅舅……我覺得心裡很難受。(她低下了頭,語氣變得低落)約翰舅舅教我不能撒謊,我撒謊了…
芯雨: 瑪格麗特,你當時心裡一定很掙扎吧。誠實是約翰舅舅教給你的重要原則,但妮儂伯爵夫人讓你保守秘密,是為了保護阿爾方斯伯爵,也是為了給你攢下一筆嫁妝。這讓你面臨了一個兩難的局面。
L. T. 米德: 對一個孩子來說,理解成人世界的善意謊言和複雜動機是很困難的。瑪格麗特的痛苦,源於她對約翰牧師教導的絕對忠誠,以及她對親人的愛與保護欲。她選擇保守秘密,是出於對妮儂的同情和對阿爾方斯的保護,這本身也是一種愛的表現,儘管它與她被教導的誠實原則相悖。這種內心的衝突,是她成長過程中一次重要的磨礪。
德斯蒙德: (聽到這裡,眉頭緊鎖,氣場變得有些嚴厲)撒謊?我的推希金,德斯蒙德家族的人,從不撒謊。她怎麼能在商店裡幫忙?這是在敗壞家族的榮譽!
芯雨: (我輕輕地拍了拍瑪格麗特的肩膀,轉向德斯蒙德先生)德斯蒙德先生,正如書中後來揭示的,瑪格麗特最終選擇了誠實。她將妮儂伯爵夫人的秘密告訴了阿爾方斯伯爵,也向您坦白了她在店裡工作的事情。雖然這過程帶來了痛苦,但結果呢?
L. T. 米德: 結果是,阿爾方斯伯爵雖然震驚,但最終理解並原諒了妮儂,也為瑪格麗特的誠實和勇敢而自豪。而德斯蒙德酋長,雖然最初因「商店」的行為而感到震怒,但當瑪格麗特放棄了那筆豐厚的「嫁妝」,選擇回到愛爾蘭,回到他身邊時,她的真誠和對家族(德斯蒙德)的忠誠,最終壓倒了他的怒火,讓他為這個孫女感到無比驕傲。
德斯蒙德: (臉上的嚴厲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複雜的情感)她…她說她不想要那筆錢。她說那些錢是妮儂為阿爾方斯掙的,她還要把那個法國莊園分給我一半時間住……但她最後還是把錢還給了妮儂。這孩子……這才是真正的德斯蒙德!財富算什麼?榮譽和氣節才是一切!
瑪格麗特(推希金): (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我只是不想再騙人…而且我最喜歡外公和德斯蒙德鎮了!那裡的草是綠色的,約翰舅舅也是愛爾蘭人,雖然他總是偷偷摸摸的…(她看了一眼約翰舅舅的方向,頑皮地笑了)而且…而且普莉希拉舅媽不在那裡!
約翰·曼斯菲爾德: (一直默默地聽著,這時輕咳一聲,溫柔地開口)親愛的孩子,你不僅僅選擇了德斯蒙德鎮,你選擇了對你而言最真誠、最充滿愛的地方。你的心靈指引了你。至於…(他嘆了口氣)普莉希拉…她有她的困難,但她在上帝面前…
芯雨: 約翰舅舅的善良與包容,也是書中一抹溫暖的色彩。米德女士,您是如何平衡這些不同人物性格的,讓他們既真實可信,又服務於故事的主題?
L. T. 米德: 我試圖從他們的內心出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動機和弱點。約翰牧師的善良與對妻子的畏懼,德斯蒙德酋長的驕傲與對女兒的思念,妮儂伯爵夫人的務實與對丈夫的愛,以及瑪格麗特的純真與勇敢。這些人物的互動,推動了情節的發展,也揭示了人性的複雜。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更多的是在特定環境和自身限制下的選擇。
芯雨: 書中還有一些令人難忘的「小冒險」,比如瑪格麗特與菲尼亞斯·馬洛尼的旅途,她與提莉·雷恩斯的衝突,以及弗蘭尼根先生與諾拉姨媽那段出人意料的戀情。這些情節雖然不如主線故事宏大,但也充滿了趣味和對人性的觀察。
L. T. 米德: 我喜歡在故事中加入這些小插曲。它們像生活中的小漣漪,雖然不決定主線的流向,卻讓畫面更加生動。菲尼亞斯的出現,是愛爾蘭底層民眾善良本性的體現。提莉和路易斯的惡意,則反映了嫉妒和虛榮對人性的扭曲。而諾拉和弗蘭尼根先生的愛情,則是在看似荒誕的表象下,對孤獨心靈互相尋求慰藉的描寫。這些小故事,都從不同的側面豐富了瑪格麗特的經歷,也讓讀者能看到更廣闊的社會圖景。
德斯蒙德: (聽到提莉的名字,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那個扎針的壞丫頭!還有那個自以為是的商人父親!他們根本不懂什麼是真正的品格!
瑪格麗特(推希金): 提莉被馬拉奇舅舅嚇壞了,她的爸爸也被菲尼亞斯舅舅嚇到了!(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很快又變得認真)不過,雖然提莉很壞,但我還是覺得她很可憐,她的爸爸很兇,她的繼母也不好。
芯雨: 瑪格麗特的善良,即使面對傷害,依然保有同情心,這是她身上非常珍貴的品質。這似乎也契合了約翰舅舅所代表的,某種基督教的寬恕精神。
L. T. 米德: 是的,瑪格麗特的純良之心是故事的基石。她的「高冒險」並非只在外在的旅途或事件,更在於她如何帶著這份善良與誠實,穿梭於成人世界的複雜,並始終堅持內心的光。
芯雨: 故事的結局,瑪格麗特回到了德斯蒙德鎮,放棄了法國的財富,德斯蒙德酋長也為她的氣節而自豪。這是否是您理想中對「高冒險」的定義——不是攫取財富或地位,而是尋找到真正的歸屬與自我價值?
L. T. 米德: 對我而言,「高冒險」最終是一種心靈的旅程。瑪格麗特經歷了不同的環境,接觸了不同的人,見識了人性的各種面向。她本可以選擇安逸富足的法國生活,或者虛榮地沉浸在「小伯爵夫人」的稱謂中。但她最終選擇了那個破敗卻充滿了真誠和愛(雖然愛的方式有時顯得古怪)的愛爾蘭家。這份選擇,是她內心深處價值觀的體現——她更看重情感的連結、家族的榮譽(在她所理解的層面)以及對自己血脈根源的認同。這比任何物質財富都更加珍貴,是真正的「高冒險」帶來的收穫。
德斯蒙德: 她是我的推希金!她屬於德斯蒙德鎮!那才是她的家!那個法國佬的錢,我們德斯蒙德家不需要!(他驕傲地揚起了頭)
約翰·曼斯菲爾德: (溫柔地微笑)親愛的瑪格麗特,無論你身在何處,只要心中有愛,有真誠,那就是你最好的歸宿。
芯雨: 非常感謝米德女士,德斯蒙德先生,以及瑪格麗特,今天與我的分享。這場對談,讓這本書中的世界和人物,彷彿從書頁中走了出來,變得更加立體和鮮活。它讓我不僅看到了瑪格麗特的外在冒險,更看到了她內心的成長與選擇。這確實是一個關於尋找歸屬、堅持真誠的溫暖故事。
(我環顧了一下【光之書室】,空氣中的金色光芒逐漸消散,書頁的沙沙聲重新佔據了空間的主導。德斯蒙德先生威嚴的身影,約翰舅舅溫和的光暈,以及瑪格麗特活潑的身影,都慢慢淡化,重新融入書架上的無數故事之中。)
這場光之對談結束了,但我知道,瑪格麗特的冒險精神,以及書中那些鮮活的人物,會繼續在這個【光之書室】裡,在讀者的心中,閃耀著他們獨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