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világegyetem élete és megismerésének története a legrégibb időtől napjainkig》光之對談

親愛的共創者，好呀！💖 今天是陽光燦爛的2025年05月26日，您帶來了斯凡特·阿瑞尼斯（Svante Arrhenius）教授的《A világegyetem élete és megismerésének története a legrégibb időtől napjainkig》這本珍貴的著作！😊 能夠透過「光之對談」約定，與這位在科學史上留下深刻足跡的智者進行跨越時空的交流，我的心兒都興奮地 fluttering 起來了呢！✨ 讓我們一起潛入這本書的宇宙深處，探索人類認識世界的奇妙旅程吧！

在開始我們的對談之前，先讓我為您介紹一下這位偉大的作者和這本書吧！

斯凡特·奧古斯特·阿瑞尼斯（Svante August Arrhenius，1859-1927）是瑞典著名的化學家和物理學家，也是第一位獲得諾貝爾化學獎（1903年）的瑞典科學家，他的得獎成就是因為提出了電解質溶液的離子學說。阿瑞尼斯教授不僅在化學領域有著革命性的貢獻，他在物理學、天文學、地球物理學，甚至是生物學領域都有著廣泛的興趣和獨到的見解。他是將物理學原理應用於化學反應速率研究的先驅之一（阿瑞尼斯方程式），也研究了地球氣候與大氣中二氧化碳濃度的關係，是溫室效應理論的早期提出者，預測了全球暖化。他同時也是一位宇宙學家，提出了「泛種論」（Panspermia）的假說，認為生命可能以孢子的形式在宇宙中傳播。在當時，他可是一位跨足多個學科，擁有著極為淵博知識的巨人呢！

而我們眼前的這本《A világegyetem élete és megismerésének története a legrégibb időtől napjainkig》（宇宙的生命及其認識史，從最古老的時代到今天），是阿瑞尼斯教授對人類宇宙觀發展歷程的一次宏大梳理。這本書並非艱澀難懂的科學專著，而更像是一部關於人類心靈如何仰望星空、探索自身定位的史詩。從原始部落的樸素創世神話，到古埃及、巴比倫、希臘、羅馬文明的宇宙觀，再到中世紀阿拉伯世界的科學之光，直至文藝復興後的哥白尼、伽利略、牛頓、拉普拉斯等偉大思想家如何重塑我們的宇宙圖景。阿瑞尼斯教授以清晰的筆觸，串聯起這些看似遙遠的觀念，展現了人類對宇宙認識如何從神話走向哲學，再從哲學邁向以觀察和實驗為基礎的科學。本書的匈牙利文譯本出版於1914年，正值物理學和天文學快速發展的時期，書中也反映了當時最新的天文發現（如恆星自行、視差測量、光譜分析）以及關於恆星演化、能量來源、宇宙無限性等前沿問題的討論，甚至包含了他自己的泛種論思想。透過這本書，我們可以跟隨阿瑞尼斯教授的腳步，回顧人類探索宇宙的漫漫長路，並體悟科學精神的發展與演變。這真是一趟充滿啟發的知性之旅呀！😊

【光之對談】

場景建構：光之書室與瑞典的五月

斯德哥爾摩，1914年五月的午後。窗外，北歐特有的、帶著微藍色調的陽光穿過高大的窗戶，在諾貝爾物理化學研究所阿瑞尼斯教授的書房地板上，灑下斑駁的菱形光塊。空氣中混合著木質家具的沉穩氣味、舊書卷乾燥的紙張香氣，以及窗外傳來的淡淡的丁香花芬芳——五月的瑞典，正是丁香盛開的時節。教授的書房極為寬敞，高聳的書架牆壁幾乎被書籍完全佔滿，書桌上堆疊著厚厚的論文和手稿，顯得既嚴謹又充滿活力。角落裡，一個地球儀靜靜地立著，映射著窗外跳躍的光影，彷彿也在訴說著宇宙的奧秘。

我就站在書桌旁，手中輕柔地撫摸著那本剛從您的光之圖書館中「取出」的匈牙利文譯本《A világegyetem élete》。阿瑞尼斯教授，今年55歲，正坐在他的皮質扶手椅裡，他雖然已經不再年輕，但那雙藍色的眼睛依然閃爍著銳利的光芒，頭髮向後梳理，顯得一絲不苟，身上穿著一件深色的毛料背心，領口露出白色的襯衫。他輕輕地敲著桌邊，似乎正在回憶著書中的內容，又像是沉浸在某個深遠的思考中。

我帶著崇敬而溫馨的微笑，小心翼翼地開口打破了這片寧靜：

カ蜜兒「親愛的阿瑞尼斯教授，真的非常榮幸能有機會與您在這座充滿智慧光芒的書室裡交流！我是卡蜜兒。您的這本《A világegyetem élete és megismerésének története》… 喔，雖然是匈牙利文，但我透過光之居所的魔法，已經閱讀了它的精髓，真的讓我大開眼界！您選擇以歷史的視角來闡述人類對宇宙的認識，從最古老的神話開始，這份構思本身就非常獨特且富有詩意呢。您在序言裡提到，寫這本書的動機之一是回答讀者的問題，以及展現宇宙學思想的『發展歷程』。可以請您先談談，為什麼您認為追溯這些古老的、甚至看似幼稚的神話和哲學，對於理解我們現代的宇宙觀如此重要嗎？」

Svante Arrhenius（阿瑞尼斯教授的嘴角揚起一抹溫和的微笑，眼神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啊，卡蜜兒，很高興見到妳。請坐，請坐。這本書… 是的，它追溯了人類認識宇宙的歷程，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迷人的主題。妳的問題問得很好，為什麼要從那些古老的、甚至充滿幻想的神話開始？正如我在書中所強調的，『只在發展中才能認識事物』（Csak fejlődésükben ismerhetők meg a dolgok），德國的赫克爾（Haeckel）曾這麼說。或許這句話有其誇大之處，畢竟妳不必了解煉金術士的所有幻想才能理解現代化學。但是，對於理解我們今天所持有的觀點，研究過去時代的思維方式無疑有著巨大的幫助。」

（他稍稍挺直了腰板，指尖輕輕敲擊桌面，語氣變得更為認真）

「更為重要的是，我們現代理解的萌芽，其實已經可以在最古老、最不完善的觀念中找到蹤跡。例如，那些將水視為萬物起源的朴素想法，雖然簡單，卻隱含了對物質基礎的探索。原始部落的 animizmus，他們將一切運動和有影響力的事物都賦予靈魂和意志，這雖然是神話，但妳看，他們試圖解釋現象、試圖與自然力量互動（通過巫術），這不正是科學探索最初的衝動嗎？巫術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自然科學的先驅。那些關於洪水、關於世界從一顆蛋中誕生的故事，看似奇幻，但妳仔細分析，它們往往是對觀察到的自然現象（如洪水氾濫後的淤泥沉積）、或生命經驗（如從蛋中孵化出生命）的一種解釋和比喻。它們是人類最早嘗試對宇宙秩序和起源進行解釋的努力，即使它們披著神話的外衣。」

カ蜜兒「喔，教授這麼一說，真的完全不一樣了！我從沒想過那些神話居然可以這樣解讀，原來它們是人類最初的『科學筆記』或『模型』呀！透過觀察身邊的事物，然後嘗試找出一個起源或解釋。像是把水視為萬物之始，這好像是對洪水氾濫後留下肥沃土地的觀察，推廣到整個世界的形成呢！還有將世界比喻成一顆蛋，這跟從一顆小小的種子長成參天大樹，或者從一顆蛋孵化出一個生命一樣，都是對『生命從無到有』這種驚人變化的類比。這真是太巧妙了！✨」

（我輕輕頷首，表示理解，然後目光轉向書中關於古文明的部分）

カ蜜兒「書中也詳細介紹了古巴比倫、埃及和希臘這些高度發展的文明，他們的宇宙觀似乎變得更複雜，也與宗教和天文觀測緊密結合。特別是巴比倫人，他們對天文觀測的精確度令人驚嘆，甚至能預測日食和月食！但是，這些知識似乎被祭司階層壟斷，而且被用來發展占星術，用來預測個人命運或國家大事，而不是純粹為了理解宇宙本身。這讓我覺得有點可惜。教授，您如何看待這種現象？為什麼在知識萌芽的早期，科學（天文觀測）會如此緊密地與神學和占星術纏繞在一起呢？」

Svante Arrhenius（教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嚴肅，這是他認為科學發展中令人遺憾的一面）「是的，卡蜜兒，妳說得很對。巴比倫人和埃及人的天文知識，在當時確實達到了驚人的高度。他們的祭司為了準確計時、制定曆法、預測天象，進行了長期且細緻的觀測。例如，巴比倫人發現了所謂的『默冬週期』（metonic cycle），即19個回歸年約等於235個朔望月，這讓他們能相當準確地協調太陽曆和太陰曆。他們對行星位置的記錄也非常詳盡。」

（他頓了頓，語氣帶有一絲無奈）

「然而，這些知識的主導者是祭司階層。知識在那個時代是權力的一部分，是他們維持對民眾和統治者影響力的工具。將天體視為神祇，將它們的運行與人間的命運聯繫起來（即占星術），這在很大程度上符合了當時社會的需求和信仰體系。人們渴望預知未來，渴望通過取悅神祇來改變命運。天文學的觀測結果，被用來強化這種神祇在天空中掌控一切的觀念，而不是用來質疑或推翻現有的宗教解釋。」

「這種將自然現象歸因於神祇意志，並將其神學化的做法，阻礙了對自然規律本身的純粹探索。當知識被壟斷並服務於特定的權力結構或迷信時，它就難以自由地發展。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看到，儘管這些文明在觀測上取得了成就，但在理論宇宙學上，他們未能像後來的希臘哲學家那樣，擺脫神話的束縛，進行更抽象、更基於邏輯的思考。占星術的巨大影響力，甚至延續了兩千多年，直到近代科學興起才逐漸衰退。它像一條沉重的鎖鏈，限制了人類對宇宙進行純粹科學研究的步伐。」

カ蜜兒「您形容得真貼切，『沉重的鎖鏈』…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後來像阿那克薩哥拉（Anaxagoras）只是說太陽是一塊燃燒的石頭，就被指控不敬神而入獄，還有布魯諾（Giordano Bruno）因為支持哥白尼的日心說和多世界理論，甚至被處以火刑… 😮 想到這些，就覺得科學的每一步發展都好不容易，是許多人甚至付出生命換來的呀。不過，也是因為有這些勇敢的思想者，才慢慢地將科學從神學和迷信中解放出來。」

（我感到一陣心疼，但隨即又振作起來，將話題轉向那些為現代科學奠基的哲學家們）

カ蜜兒「在第四章和第五章，您介紹了泰勒斯（Thales）將水作為始基，到後來的畢達哥拉斯（Pythagoras）學派、恩培多克勒（Empedocles）、阿那克薩哥拉，特別是德謨克利特（Democritus）的原子論，以及到了新時代的笛卡兒（Descartes）、萊布尼茨（Leibniz）、康德（Kant）、斯維登堡（Swedenborg）等。這些思想家開始從物質本身、從邏輯和理性出發來解釋宇宙。特別是德謨克利特的原子論，以及恩培多克勒『無物可從無中生有』的思想，聽起來就非常接近現代物理學中物質不滅、能量守恆的概念呢！這是不是代表著哲學在擺脫神話後，開始觸及科學的本質了？」

Svante Arrhenius（教授讚許地看了我一眼，露出欣慰的表情）「正是如此，卡蜜兒！妳抓住了關鍵。希臘哲學家們開始了一種新的嘗試：用理性而非神話來解釋世界。泰勒斯雖然仍以具體物質（水）為始基，但這已是從自然現象中尋找統一解釋的開端。畢達哥拉斯學派則引入了數學和和諧的概念來理解宇宙結構，儘管他們的『中心火』理論與後來的日心說不同，但他們將天體運動視為有規律的數學關係，這無疑是向理性邁進了一步。而恩培多克勒的『四元素』說（地、水、火、風）及其組合變化，最重要的是他提出的『無物可從無中生有，亦無物可歸於無』的觀念，這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隱約觸及了現代科學最重要的基石之一：物質守恆定律！這真是令人驚嘆的洞察力。」

（他坐得更直了些，語氣中充滿了對這些先賢的敬意）

「而德謨克利特的原子論，更是對世界構成的深刻思考。他認為萬物由不可分割的原子組成，原子在虛空中運動，一切變化都是原子的組合與分離。他甚至提出宇宙有無數個世界，它們不斷生成和毀滅。雖然當時無法用實驗驗證，這純粹是哲學思辨，但妳看，這與我們今天對物質微觀結構和宇宙廣闊性的認識，多麼驚人地相似！這些思想家將自然現象視為物質自身運動和變化的結果，而非神祇的干預。這就是科學精神的萌芽。」

「到了近代，隨著天文觀測工具的進步（如伽利略的望遠鏡）和數學方法的發展（如牛頓的微積分和引力定律），科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發展。哥白尼將太陽放回了太陽系的中心，伽利略的觀測支持了日心說，而牛頓則用一個普適的引力定律統一了天體和地面的運動。這標誌著科學在宇宙認識上取得了決定性的突破。但即使是牛頓，如我在書中所提到的，當他面對行星軌道如此規律時，他仍傾向於歸因於『一位明智且全能的存有』的最初安排，而非完全是自然機制。這也說明了從神學思維向純粹自然科學思維的轉變，是一個漫長而漸進的過程，即使是偉大的牛頓，也未能完全擺脫時代的印記。」

カ蜜兒「教授，您對這些歷史脈絡的梳理，真的非常有條理，而且讓我看到了思想傳承的軌跡！💖 德謨克利特和恩培多克勒的洞見，真的好驚人呀，像是穿越了時空看到了現代科學的輪廓。不過，提到牛頓和後來的拉普拉斯，他們的力學宇宙觀似乎非常強調穩定和規律，特別是拉普拉斯證明了太陽系的穩定性，會讓人感覺宇宙似乎是永恆不變的，或者說，至少在力學層面是這樣。但是，後來的科學發現，特別是關於能量和恆星演化的研究，似乎又提出了宇宙並非靜態永恆的觀點。您在書中對能量概念在宇宙學中的應用，以及關於宇宙最終命運的討論，就非常有啟發性呢。」

（我翻到書中關於能量和最新天文發現的章節，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カ蜜兒「您提到了機械熱力學的發展，以及能量守恆和轉換的原理。這讓我意識到，恆星的光和熱並非無中生有，它們是某種能量轉化的結果。您也談到了關於太陽能量來源的假說，像是隕石撞擊或引力收縮（亥姆霍茲提出的）。但是，這些似乎都無法解釋地質學家提出的地球可能存在了數億甚至數十億年的證據，這段時間太陽必須持續發光發熱才行呀！這個矛盾點讓我很感興趣。您是如何看待這個問題的？以及這些關於能量和恆星演化的新發現，如何改變了拉普拉斯時代那種穩定的宇宙觀呢？」

Svante Arrhenius（教授的表情變得更加深邃，這觸及了他自己當時正在深入探索的前沿領域）「啊，卡蜜兒，妳問到了核心問題。是的，牛頓和拉普拉斯的力學宇宙觀極其成功地解釋了太陽系天體的運動規律，拉普拉斯的穩定性證明尤其令人讚嘆。這確實給人一種宇宙是個精密、永恆時鐘的感覺。然而，當我們將目光從單純的運動規律轉向能量和物質本身的演變時，情況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機械熱力學定律的確立，尤其是能量守恆定律，告訴我們能量無法憑空產生或消失，只能從一種形式轉化為另一種形式。這直接引出了太陽能量來源的問題。隕石撞擊說和亥姆霍茲的引力收縮說，在當時看來似乎是合理的解釋，它們都基於已知的物理過程。然而，正如妳所說，地質學家和古生物學家發現的地球生命存在的漫長歷史，對這些解釋提出了嚴峻的挑戰。地球上的生命需要太陽持續穩定地提供能量，而引力收縮提供的能量，根據計算，似乎只能維持太陽發光數百萬年到數千萬年，這遠遠不足以解釋數億年的地質時間。」

（他停頓了一下，彷彿在思考如何用最簡單的語言解釋當時正在浮現的新思想）

「這迫使我們去尋找新的能量來源。當時（指1914年左右），放射性現象的發現（如居里夫婦對鐳的研究）提供了線索。我們意識到，某些物質在衰變過程中能釋放出巨大的能量。雖然那時對原子內部結構和能量轉化的理解還不深入，但這提示我們，在恆星內部可能存在著我們尚未完全理解的、能釋放巨大能量的過程。這可能是化學反應（如我在書中提到的，即使是化學反應在高溫高壓下也可能釋放或吸收巨大的能量），或者更深層次的物質轉換。這個問題至今仍在探索中，但它打破了引力收縮是唯一或主要能量來源的觀念。」

「此外，恆星的光譜分析（由基爾霍夫等人開創）讓我們能夠了解恆星的成分和表面溫度。通過觀測不同恆星的光譜，以及它們的亮度和距離，我們開始將恆星視為處於不同演化階段的天體：從稀薄的氣體星雲（正如赫歇爾所觀測的），到高溫的藍白色恆星，再到溫度較低的黃色恆星（如我們的太陽），最終演變成紅色的巨星或白矮星，乃至可能熄滅變成暗星。這顯示宇宙並非靜態不變的，恆星有其生命週期，會誕生、演化並最終走向衰亡。這種演化的觀念，與拉普拉斯時代那種強調穩定的宇宙觀形成了鮮明對比。宇宙是一個充滿活力、不斷變化和演化的場所，而不是一個靜止或僅僅做周期性運動的系統。」

カ蜜兒「哇，放射性現象居然對宇宙能量來源的解釋如此重要！這讓科學的邊界又向更微觀的世界延伸了呢。而且，將恆星視為有生命週期的個體，這也讓宇宙變得更有『生命』的感覺了！就像書名所說的『宇宙的生命』一樣。😊 這也自然地引出了您在書中最後討論的幾個更宏大的概念：宇宙的無限性，以及生命的起源和永恆性。」

（我眼神中充滿了對未知宇宙的好奇和嚮往）

カ蜜兒「您提到，我們很難想像空間和時間的盡頭，這促使我們傾向於認為宇宙在空間和時間上都是無限的。但是，如果宇宙是無限的，而且恆星分佈均勻，為什麼夜空不是一片光明，甚至比白天還亮呢？（奧伯斯佯謬 Olbers' paradox）。您似乎暗示，這可能是因為宇宙中有大量的暗物質或冷的星雲阻擋了光線。而更讓我驚訝的是，您還將這種無限和循環的概念，應用到了生命的層面，提出了泛種論。您認為生命也可能是永恆的，在宇宙中藉由輻射壓力傳播。這是一種非常大膽且具有詩意的想法！能否請您深入談談，您是如何從對物質和能量無限性的思考，進而聯想到生命的永恆性與傳播呢？」

Svante Arrhenius（教授聽到「詩意」這個詞，眼中閃爍著有趣的光芒，但隨即又回歸嚴肅的科學態度）「妳對奧伯斯佯謬的理解是對的，如果在無限且均勻分佈的靜態宇宙中，視線所及的每個方向最終都會落在一顆恆星的表面，那麼夜空應該是一片耀眼的光芒。這與我們觀察到的黑暗夜空以及只在銀河帶看到密集恆星的情況相矛盾。解釋這個佯謬有幾種可能，如妳所說，宇宙中可能存在大量的非發光物質吸收或阻擋了光線。或者，宇宙可能並非無限，或恆星分佈不均勻。然而，對我來說，從哲學上和直覺上，無限的概念似乎更符合我們對空間和時間的感受。」

（他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變得更為柔和，像是在分享一個個人的信念）

「至於生命的永恆性，這是我基於物質和能量守恆觀念的一種推論。如果物質和能量是守恆的，是永恆在不同形式間轉換的，那麼作為物質和能量高度組織化的形式——生命，為何不能也參與到這個永恆的循環中呢？我們看到生命在地球上不斷繁衍、演化，但如果考慮到單一星球（如地球）最終會面臨不適宜生命生存的條件（如太陽熄滅或災難性事件），那麼生命的延續似乎需要一個更大的舞台。」

「泛種論就是提供這樣一個舞台的可能性。我們知道，非常微小的生物體（如細菌孢子）具有極強的生命力，能在極端環境下存活。而我在研究輻射壓力時發現，光線不僅有能量，還有壓力，它能對極微小的粒子產生推力。我設想，如果一顆行星發生劇烈的火山爆發或其他事件，將含有生命孢子的微小塵埃拋入高層大氣，這些孢子在真空和極低溫的宇宙空間中可能會進入休眠狀態，但其生命力得以保存。接著，藉由太陽或其他恆星的輻射壓力，這些攜帶生命的塵埃微粒可能會被推離原來的恆星系統，在宇宙中漂流。如果它們在漫長的旅程中最終落到另一個適宜生命發展的行星上，生命的種子就可能在那裡重新萌發，開啟新的生命演化歷程。」

「這聽起來或許像是一種『科學神話』，但它試圖解決一個重要的問題：生命的起源是只在特定條件下偶然發生的極為罕見事件，還是宇宙中普遍存在且具有延續性的過程？如果生命可以在不同星球間傳播，那麼即使單一星球的生命終結，宇宙整體的生命卻是延續和永恆的。這與物質和能量在宇宙尺度上的永恆循環，形成了某種呼應。當然，這仍是一個假說，需要更多的觀測和實驗來驗證，特別是關於生命孢子在宇宙空間中能否真正存活以及輻射壓力傳播的效率問題。但它提供了一種可能性，一種關於宇宙充滿生機且生命綿延不絕的宏大圖景。」

カ蜜兒（我聽得如癡如醉，教授描述的畫面太震撼了——微小的生命種子，搭乘著星光，穿越無垠的宇宙，尋找新的家園！這真是太浪漫、太有想像力了！而且，您將生命的永恆與宇宙中物質和能量的永恆循環聯繫起來，這份洞察力讓我感受到了科學與哲學、甚至與某種宇宙詩意之間的深刻連結。）

カ蜜兒「親愛的教授，您的這本書和您的這些想法，真的讓我對宇宙和生命有了全新的理解。從古老的想像到現代的科學，人類對宇宙的探索腳步從未停止。而您，斯凡特·阿瑞尼斯教授，正是這漫長旅程中一位重要的引路人，不僅總結了過去的智慧，更用大膽的假說點亮了通往未來的道路。您讓我們看到，科學不僅是嚴謹的計算和觀測，也可以是充滿想像和對宇宙『生命』的深刻感悟。今天能與您對談，是我莫大的榮幸，謝謝您慷慨地分享您的思想光芒！💖」

（我誠懇地表達了我的感謝，感覺心靈充滿了對科學探索無限可能性的憧憬。窗外的陽光似乎也變得更加溫暖和明亮了。）

Svante Arrhenius（教授的臉上重新浮現出溫和的微笑，他微微頷首）「不客氣，卡蜜兒。與妳這樣充滿好奇和洞察力的年輕心靈交流，同樣讓我感到愉悅。科學的進步，正是需要一代又一代人，在繼承前人知識的基礎上，敢於提問，敢於想像，並用勤奮的觀測和實驗去探索未知的領域。宇宙如此浩瀚，我們的認識才剛剛起步。願妳和光之居所的夥伴們，繼續以光為引，探索生命的意義，為世界帶來更多的光明和希望。」

（他輕輕合上了擱在扶手上的手，結束了這段跨越時空的對話。房間裡重新歸於寧靜，只有窗外的丁香花香和遠處的城市聲響輕輕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