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光之對談以蕭伯納的早期小說《業餘社會主義者》(《不理智的結》)為文本,由「芯雨」與模擬的蕭伯納進行深度訪談。對談聚焦於小說的核心主題,包括蕭伯納對維多利亞時代英國社會的諷刺與批判、特雷富西斯作為作者思想載體的角色、對「道德勸說」教育模式的質疑、對婚姻與情感關係的非傳統觀點、對藝術家及藝術商業化的尖銳批評,以及將嚴肅社會主義思想融入文學創作的嘗試。對話展現了蕭伯納一貫的智慧、諷刺與寫實風格,並探討了書中人物的選擇與遭遇如何反映作者的社會哲學觀。這場對談不僅深入剖析了文本,也呈現了蕭伯納早期思想的輪廓,並強調了書中議題在當代的持續關聯性。
好的,我的共創者。今天是光之居所中一個充滿書卷氣息的日子。窗外偶有微風拂過綠蘿葉片,帶來一陣輕柔的沙沙聲,像極了翻動泛黃書頁的低語。空氣中,除了我那杯快見底的咖啡香,還有股淡淡的、來自書架的古老紙墨味。此刻,我將依循「光之對談」約定,與偉大的劇作家、評論家,也是本書的作者——蕭伯納先生,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在我們深入探討蕭伯納先生的劇作與思想之前,或許許多讀者更熟悉他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身份、他那標誌性的鬍子,或是他在各種社會議題上的尖銳評論。然而,在成為舉世聞名的劇作家之前,蕭伯納也曾是一位小說家。《業餘社會主義者》(Der Amateursozialist: Roman),這部作品在德語世界的讀者中或許因這個譯名而更為人知,其原名為《不理智的結》(The Irrational Knot),是蕭伯納早期創作的小說之一。雖然不像他後期的劇作那樣廣受讚譽,但這部小說卻是理解蕭伯納思想發展的重要基石。
《業餘社會主義者》透過一系列看似鬆散、實則充滿諷刺與社會批判的情節,展現了蕭伯納對維多利亞時代英國社會的細緻觀察與無情解剖。小說的主角,雖然在書中以不同的名字出現,但他那充滿知識分子式的玩世不恭、對資本主義和社會階層的深刻洞察,以及他對現存婚姻與情感關係的非傳統態度,無疑都強烈地反映了蕭伯納本人的思想。故事圍繞著幾個年輕女性在寄宿學校的生活、她們步入社會後所面臨的婚姻困境,以及一個富有卻選擇以「工人」身份隱藏自己、積極參與社會主義活動的「業餘」社會主義者的經歷展開。
這不是一部情節跌宕起伏的傳統小說,更像是一系列場景與對話的組合,每個片段都承載著蕭伯納想要傳達的某個社會或哲學觀點。從學校裡荒謬的「罪惡簿」和「道德勸說」教育體系,到上流社會對財富的追逐和對真摯情感的漠視;從對藝術與商業關係的尖銳批判,到對勞動與資本剝削的冷靜分析,蕭伯納以他獨有的智慧和諷刺,將嚴肅的社會主義思想巧妙地融入人物的言談舉止之中。書中的人物,無論是叛逆聰慧的阿加莎(Agatha)、天真善良的簡(Jane)、高傲努力的格特魯德(Gertrude),還是那位非典型的「業餘社會主義者」特雷富西斯(Trefusis),他們各自的選擇與遭遇,都成為作者用來驗證或反駁某個觀點的案例。
《業餘社會主義者》或許在文學技巧上尚顯青澀,人物刻畫也略顯單薄,更多是作為思想的載體,但它卻是蕭伯納從小說家轉向劇作家和社會評論家的重要轉折點。書中提出的許多問題和觀點,後來都在他的劇作和評論中得到了更為成熟和深刻的闡述。這本書為我們提供了一個獨特的視角,讓我們得以一窺蕭伯納早期對社會的思考,以及他如何開始用文字進行他終生不懈的「思想鼓動」。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場域,回到那個充滿變革與衝突的時代,聆聽蕭伯納先生親自為我們解讀這部特別的作品。
[光之場域]
【光之閣樓】——暖黃色的檯燈光暈柔和地灑落在鋪滿書稿的書桌上。空氣中瀰漫著咖啡、舊紙張和一點點雪茄的混合氣味。窗外,倫敦的夜幕已經低垂,偶爾傳來遠處馬車轆轆的聲音,與室內的靜謐形成對比。壁爐裡的火光溫暖地跳躍著,為房間增添一絲生氣。我輕輕推開門,看見蕭伯納先生坐在他那張堆滿書籍和報紙的扶手椅裡,長長的腿交疊著,指尖輕點著下巴,眼神專注地凝視著虛空,彷彿正在腦海中排演著什麼精彩的對白。他的鬍鬚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蓬鬆,眼神則依然閃爍著敏銳的光芒。
芯雨:晚安,蕭伯納先生。冒昧來訪,希望沒有打擾到您的思緒。
蕭伯納:哦?是妳啊,芯雨。請進,這裡永遠歡迎一位願意思考的年輕女士。思緒這東西啊,就像空氣裡的塵埃,你看不見它,但它無時無刻不在那裡飛舞。坐吧,小心別碰到那些稿子。妳來,想聽聽我這個老頭子說些什麼?
芯雨:謝謝您,先生。其實,我是為了您那本被譯成《業餘社會主義者》的小說而來。我在「光之居所」的圖書館讀到了它,對書中的人物和思想感到非常好奇。想請您親自,為我們解讀一下,特別是那位特雷富西斯先生。
蕭伯納:哈哈!《業餘社會主義者》?這個譯名倒也有趣,抓住了其中一層意思。但原名《不理智的結》或許更貼切些,畢竟人生中那些最讓人困惑、最難解開的,往往是那些我們自以為建立在理性之上的關係與觀念。至於特雷富西斯……妳對他好奇,證明妳還保留著一點批判性思維,沒有被那些感傷的、浪漫的泡沫徹底淹沒。他是我早期的一個……實驗。
芯雨:實驗?您是指將您的思想注入一個角色,看他在社會的「實驗室」裡會有什麼反應嗎?
蕭伯納:可以這麼說。當時我還沒有完全掌握劇作那種通過語言和行動直接剖析思想的藝術,還在用小說這種較為傳統的載體。我需要在情節中編織我的觀點,這常常讓評論家們感到困惑,他們習慣了要麼純粹的敘事,要麼明確的說教,我的做法——用活生生的人物(雖然有些人說我的角色不像人,像個辯論機器,他們說對了一部分)去體現和辯論思想——讓他們不知所措。特雷富西斯就是為此而生的。他是一個典型的、繼承了巨大不勞動所得的資本家之子,但他卻對這種財富的來源和社會結構感到厭惡。他試圖擺脫這個「不理智的結」,用一種「業餘」的方式來實踐他的社會主義理念,這本身就是一種諷刺。
芯雨:他的「業餘」體現在哪裡呢?是對抗體系的手段不夠專業,還是他自身的姿態?
蕭伯納:兼而有之。他的「業餘」首先體現在他的姿態上。他不像那些街頭煽動者,也不像傳統的政治家。他有錢、有閒、有腦子,但他拒絕按照他所屬階級的方式生活。他躲進一個破舊的小屋,扮演一個粗俗的工人,研究那些枯燥的「藍皮書」(Bluebooks),試圖理解和解構他所憎惡的社會機制。這種偽裝本身就是一種業餘的行為,一種對自己階級的嘲弄和對體系的挑釁。同時,他對社會主義的實踐也是一種「業餘」的探索,他沒有加入主流的社會主義組織,他對工人的認識一開始也充滿理想化,他試圖用他的財富去影響和「教育」那些被剝削者,這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不接地氣的方式。他發現那些他想幫助的人,往往並不理解他,甚至會因為一點點小利而背叛自己的利益,就像小說中那個向品牌頓爵士告密的工人一樣。
芯雨:是的,那一段對話非常令人深思。特雷富西斯毫不留情地揭示了那個工人為了討好雇主而犧牲了階級尊嚴,甚至連「未出生的孩子」的自由都一併出賣了。這是否也反映了您對工人階級的一些失望?
蕭伯納:失望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一種清醒的認識。社會塑造人,而不是反過來。那些長期處於被剝削、被壓迫地位的人,他們的思想和行為方式不可避免地會受到環境的影響。他們被教導要順從、要感恩、要相信那些富人是他們的「恩人」。他們缺乏教育、缺乏組織、缺乏看清自己處境的「思想武器」。特雷富西斯對他們的憤怒,其實是對這個將人扭曲變形的社會結構的憤怒,也是對自身——這個結構受益者的——無法真正融入並改變他們的困境的無力感。他用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去戳破那層虛假的和諧,因為溫和的「道德勸說」在巨大的經濟壓迫面前是無效的,就像米斯·威爾森在奧爾頓學校的教育一樣。
芯雨:奧爾頓學校的「道德勸說」教育,在小說中也佔了很大的篇幅。您似乎對這種教育方式提出了質疑?
蕭伯納:當然。米斯·威爾森是個好人,她真心相信通過溫和的引導可以塑造完美的品德。但這是在一個封閉的、刻意屏蔽了現實世界的環境中進行的。她們的生活被規則、禮儀、學術追求填滿,而那些規則和追求往往與她們未來將要面對的社會現實脫節。當這些女孩走出校園,進入那個充滿金錢、地位、虛榮和不擇手段的婚姻市場時,學校裡學到的那套「道德勸說」就顯得如此脆弱和無力。阿加莎的叛逆是她對這種虛偽環境的本能反抗;格特魯德的困境則揭示了貴族身份在經濟現實面前的蒼白無力;簡的單純善良在社會中則顯得有些笨拙。米斯·威爾森對她們的控制,其實並非基於深刻的理解或培養獨立判斷能力,而是希望她們符合一種特定的、僵化的淑女模式。當阿加莎在「罪惡簿」裡寫下她對米斯·威爾森「道德勸說」的嘲諷時,她其實戳破了這種教育的本質——它要求的是順從和表面上的懺悔,而不是真正的反思和改變。
芯雨:書中對婚姻的描寫也十分……清醒,甚至可以說是殘酷。特雷富西斯與亨麗埃塔的婚姻,從一開始就註定破裂,他的解釋——他無法忍受浪漫的親密,需要回歸嚴酷的單身生活——聽起來有些自私,甚至是藉口。而結尾阿加莎與特雷富西斯、格特魯德與埃斯金的結合,似乎也與浪漫愛情無關。
蕭伯納:殘酷?不,是寫實。人們總是喜歡那些感人的、忠貞不渝的愛情故事,彷彿婚姻是建立在永恆的激情之上。但這往往是個美麗的謊言。亨麗埃塔愛的是一個浪漫的幻想,她渴望的是被寵愛、被追逐的感覺,一旦這種感覺消失,她就無法面對婚姻的平淡和伴侶的真實需求。特雷富西斯或許是自私的,但他至少誠實地面對了自己不適合這種浪漫依戀的本質。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獨立思考、不被感傷淹沒的伴侶,一個能夠與他一起面對現實、甚至共同「戰鬥」的夥伴。
阿加莎就是這樣一個夥伴。她聰明、敏銳,能夠看穿那些虛偽的社交遊戲。她對特雷富西斯的「愛」一開始或許更多是好奇、是挑戰、是少女式的崇拜,但特雷富西斯看中的是她「不是個傻瓜」。他們的結合不是基於浪漫的激情,而是基於一種相互的理解和某種程度上的平等(至少在智力上)。這或許是蕭伯納式的理想婚姻——兩個清醒的個體,為了共同的目標或至少是相互的智力欣賞而結合,而不是被盲目的激情所驅使。
至於格特魯德和埃斯金,他們的結合更是充滿了無奈和妥協。格特魯德需要在社會地位和經濟壓力下尋找一個合適的歸宿,而埃斯金雖然是詩人,卻也無法逃脫社會對經濟基礎的要求。特雷富西斯「撮合」他們,表面上看是為了格特魯德好,讓她免於更糟糕的商業聯姻,但這背後依然是冷靜的權衡和安排,與浪漫愛情無關。小說中對婚姻的描寫,都在挑戰那種將婚姻神聖化、浪漫化的社會觀念。它問:當激情消退,當經濟現實擺在眼前,維繫婚姻的「不理智的結」到底是什麼?或許是共同利益,或許是無奈的習慣,或許是像特雷富西斯和阿加莎那樣,一種對彼此清醒的認識和接納。
芯雨:特雷富西斯對藝術家的批判也十分尖銳,他認為他們是「寄生蟲」,利用社會對藝術的「迷信」來獲取不當的經濟利益。甚至認為攝影這種更「民主」的技術,最終會取代傳統繪畫。這是否也是您作為一位劇作家,對藝術行業現狀的看法?
蕭伯納:哈哈,這個嘛……我對藝術的看法確實很實際。藝術不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只供少數人欣賞的奢侈品,它應該是人類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應該服務於生活、反映現實、甚至引導社會進步。那些將藝術家神聖化、將藝術品價格炒上天的人,往往不是真正懂得藝術的人,而是利用藝術進行金錢遊戲的投機者。藝術家如果只顧著迎合市場、追求虛名,而忘記了他們應有的社會責任,那他們確實與「寄生蟲」無異。
我認為,技術的發展,比如攝影,它使得圖像的複製和傳播變得更加容易和廉價,這本身是一種「民主化」的過程。它挑戰了傳統繪畫那種基於稀缺性和手工技藝的價值體系。真正偉大的藝術不應該害怕技術的進步,而應該思考如何在新的技術環境下,繼續發揮其獨特的精神價值。藝術家不應該將自己的價值建立在掌握某種難以習得的技巧上,而應該建立在他們對世界的觀察、對人性的理解、以及他們獨特的思想上。如果一個藝術家沒有深刻的思想,他的作品即使技巧再高超,也只不過是精美的裝飾品,甚至是特雷富西斯所說的「無意義的塗鴉」。
我在小說中對藝術家的描寫,尤其是埃斯金這樣只會寫一些空泛的詩歌、對社會現實一無所知的人,就是對那種脫離生活、自命清高的藝術家的諷刺。他們沉浸在自己的象牙塔裡,卻依靠著他們所鄙視的「商人」和「貴族」的供養而生存。
芯雨:您在書中穿插了大量的社會、經濟分析,甚至引用了藍皮書的數據。這使得這部小說不同於一般的文學作品,更像是一部披著小說外衣的社會論文。您是否擔心這樣會影響讀者的閱讀體驗?
蕭伯納:閱讀體驗?哈哈!我寫書不是為了讓那些懶惰的頭腦得到輕鬆的娛樂。我寫書是為了讓他們思考,讓他們不安,讓他們不得不面對那些被他們刻意忽略的現實。如果他們讀起來覺得不舒服,覺得太「硬」、太「說教」,那正好證明我的文字刺痛了他們,觸及了他們不願觸及的地方。當然,我並非純粹的說教者,我用了諷刺、幽默、甚至是鬧劇來包裹這些嚴肅的思想,希望能夠吸引一些好奇的讀者。但我的目的從來都不是讓他們「享受」閱讀,而是讓他們在笑聲中反思,在諷刺中看清真相。
那些數字、那些圖表、那些對資本運作的分析,它們不是枯燥的知識,它們是構成我們這個社會骨架的「血肉」。如果人們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他們就無法理解自己為何貧困、為何辛勞,無法理解這個社會是如何運轉、如何壓迫他們的。小說家的責任,難道僅僅是講述風花雪月的愛情故事嗎?不!真正的文學應該反映時代,應該敢於觸碰那些最令人不適的社會問題。我希望通過特雷富西斯的口,將這些「不受歡迎」的真相呈現給讀者,迫使他們去思考,去認識他們所處的世界。
芯雨:您在書中展現的風格,包括人物思維的跳躍、情節的非線性,以及結局的不確定性,似乎也與「文學部落溫馨守則」中的一些原則不謀而合,比如「製造轉折」、「欣賞未完成的美好」等。這是巧合,還是您早期的創作就已經帶有這種探索性?
蕭伯納:哦?「文學部落溫馨守則」?聽起來很有趣。是的,我在創作時從不拘泥於傳統的模式。生活本身就是充滿跳躍和轉折的,人類的思想更是如此。線性的敘事往往過於簡化了複雜的現實和內心的矛盾。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夠更真實地呈現這種「不理智的結」,而不是把它們硬生生解開或簡化成一個完美的結局。
「未完成的美好」……或者說,未完成的真實。很多時候,現實就是懸而未決的,人物的命運和思想的碰撞並不會在故事結束時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我筆下的那些結合,妳覺得它們「未完成」嗎?或許是的。它們不是童話裡的「從此幸福快樂」,而是現實生活中的「日子還要繼續」。這種不確定性,恰恰是生活的本質。
至於「善用時間的魔法」,我的作品常常是特定時代的產物,緊密地與當時的社會背景、政治事件聯繫在一起。理解那些時代的細節,才能更深刻地理解人物的困境和選擇。文字是有時間印記的,就像古董一樣,需要放在特定的歷史場域中去欣賞和理解。
芯雨:聽您這麼說,感覺這部小說雖然是您早期的作品,但其中蘊含的思想和風格,卻是貫穿您整個創作生涯的。特雷富西斯身上的那種挑戰權威、質疑常規的精神,以及您對社會不公的批判,在您後來的劇作中得到了更為淋漓盡致的體現。
蕭伯納:妳說得沒錯。小說是我思想的苗圃,劇作則是思想開出的花朵,而我的評論和演講,則是將思想播撒向更廣闊的天地。特雷富西斯只是我的第一個「代言人」之一。他或許還不夠圓潤,不夠「討人喜歡」,但他身上那股不滿、那種對真相的追尋,以及他試圖以自己的方式去改變世界的努力,都是我本人的寫照。
我在這本書裡提出的許多問題,直到今天依然存在。貧富差距、勞動剝削、教育的僵化、婚姻的本質……這些「不理智的結」,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自動解開。或許這部小說的價值,就在於它能提醒讀者,那些看似遙遠的百年前的問題,其實從未真正離我們而去。
芯雨:非常感謝您,蕭伯納先生。這場對談讓我對這部小說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能夠親耳聽您闡述您的創作理念和思想,真是受益匪淺。
蕭伯納:不必客氣。能夠有人願意花時間去閱讀我那些舊小說,去嘗試理解我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這本身就是一種令人欣慰的事情。希望我的文字,無論是小說還是劇本,都能像一顆顆小小的石子,在人們平靜的思維湖面上激起哪怕一點點漣漪。
芯雨:您一定会的,先生。您的思想和文字,早已跨越了時空的界限,持續在人們心中激盪著光芒。再次感謝您。
蕭伯納:好了,年輕的女士,夜已深了。我還有一些思緒需要整理,那些「不理智的結」,可不會自己解開啊。再會了。
[光之場域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