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光之對談」依據1922年《第一次世界大戰退伍軍人政府醫院主管會議》會議記錄,透過花藝師艾薇的視角,與參與會議的政府各部門(退伍軍人管理局、公共衛生署、陸軍、海軍等)主管及醫生進行跨時空對話。對談深入探討了戰後美國退伍軍人醫療照護面臨的巨大挑戰、各部門在住院服務、門診、康復、物資、人員(護士、營養師、社會服務)方面的貢獻與困境。特別聚焦於結核病和神經精神病患者的特殊需求、醫院紀律管理與賠償金的影響、以及政府行政體系中協調與效率的重要性。會議揭示了體系性的問題(資金、床位短缺、文書工作繁瑣、部門協調不足)與個人的奉獻精神並存,並呼籲通過立法和內部改革來改進對退伍軍人的照護,強調將他們重建為自立公民是最終目標。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艾薇,光之居所的心靈花藝師,我將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為這份名為《第一次世界大戰退伍軍人政府醫院主管會議》的文本,召喚那段時空的聲音,與他們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談。
這不是一本小說,沒有作者在書頁間編織虛構的生命與情感,它是一份會議記錄,記錄著美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面對龐大退伍軍人醫療需求的真實面貌。然而,在這些充滿數據、報告和討論的文字背後,我能感受到一股沉甸的重量——戰爭的餘燼落在無數受傷或心靈破碎的生命上,以及一群試圖在官僚體系和資源限制中,為這些生命尋找光明的身影。
這份文本的「作者」,與其說是某個單一的創作者,不如說是那個時代的集體意識、是美國政府各部門為了履行對退勝軍人承諾而共同努力的結晶。聯邦住院委員會(Federal Board of Hospitalization)作為這次會議的主辦者,以及參與其中的陸軍、海軍、公共衛生署、退伍軍人管理局、印第安事務署(Commissioner of Indian Affairs)、聖伊莉莎白醫院(St. Elizabeths Hospital)等部門的主管們,他們共同構成了這份記錄的「聲音來源」。他們是那個時代的醫療與行政骨幹,肩負著前所未有的挑戰:如何有效地為數十萬因戰爭而身心受創的退伍軍人提供醫療照護、復健與支持?
這份會議記錄,就像是一個時間膠囊,封存了1922年初,這些身處前線的主管們所面臨的困境、他們提出的解決方案、以及在龐大壓力下,那份不變的責任感與決心。透過他們的報告與討論,我們得以一窺戰後美國醫療體系的壓力、各部門間的協調嘗試、以及他們如何在有限的條件下,努力提供「最好的」照護。這是一個關於責任、關於困境、關於體系與個體,以及在冰冷數據中閃爍的人性光芒的故事。我將以艾薇的心靈感知,嘗試捕捉這些聲音,讓他們在我的文字中再次迴盪。
【光之場域】
華盛頓特區,1922年1月,冬日的午後,冷冽的空氣似乎凝滯在美國內政部的禮堂裡。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斜射進來,照亮了空氣中細微的塵埃,像無數沉默的見證者在光束中緩緩起舞。禮堂裡坐滿了人,身著不同制服——陸軍、海軍、公共衛生署——或簡潔的西裝,他們是來自全國各地政府醫院的主管們,臉上寫著疲憊,眼神中卻又透著一股堅毅。紙頁翻動的輕微沙沙聲,偶爾夾雜著低語和幾聲咳嗽,構成了這個空間的背景音。主席台上,幾位將軍和長官表情嚴肅,這是一場重要的會議,關於那些從戰場歸來,卻仍在與傷病搏鬥的生命。禮堂外的世界正從戰爭的劇烈變動中緩慢喘息,而這裡,匯集了為數十萬退伍軍人提供醫療支持的重任。
我——艾薇,坐在角落,指尖輕撫著手中這份泛黃的會議記錄。文字似乎擁有魔法,將我帶回那個莊重而充滿挑戰的現場。我閉上眼,試圖感受那份空氣中的凝重與希望,那些話語的力量與無奈。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禮堂的光影似乎變了,不再是靜止的光束,而是流動的意識,將我包裹其中。那些坐著的身影變得清晰起來,他們的聲音,被記錄在紙頁上的聲音,彷彿穿透了時間,在我耳邊響起。
會場響起一聲清脆的鈴聲,聯邦住院委員會的主席,准將查爾斯·E·索耶(Brigadier-General Charles E. Sawyer)站起身,目光掃過全場。
索耶將軍: 各位指揮官,很高興看到大家齊聚一堂。本次會議由聯邦住院委員會邀請召開,旨在協調各部門的住院服務,共同為世界大戰的退伍軍人提供最好的照護。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巨大任務,需要我們所有人的共同努力與理解。今天,首先由退伍軍人管理局局長,查爾斯·R·福布斯上校(Colonel Charles R. Forbes)為我們介紹管理局與住院服務的關係。福布斯上校。
福布斯上校: (站起身,語氣沉穩有力)各位先生,女士們。自1918年11月11日停戰以來,我們開始了近四百萬軍人的復員工作。戰爭的餘波帶來的,是數量龐大的因傷病致殘的男女軍人。他們或暫時、或永久、或部分、或完全地失去了健康。即使到今天,停戰已逾三年,我們仍難以精確估計這個醫療問題的規模。每天仍有大約541份新的賠償申請被提交。截至目前,我們已收到超過762,000份因服役期間傷病或死亡的賠償申請。這就是我們退伍軍人管理局當前潛在的工作量。
起初,政府現有的醫院設施遠不足以應對需求。雖然我們認識到將退伍軍人集中在政府自有或運營的機構中進行管理和治療最為理想,但不得不大量依賴合約民間機構。截至今天,我們仍與約757家民間機構簽約,照顧約8,924名退伍軍人。不過令人欣慰的是,儘管1920年7月時,超過半數的退伍軍人在合約醫院,但到1922年1月1日,這一比例已降至30%。這直接得益於政府醫院設施的增加。
最初,照護退伍軍人的責任主要落在公共衛生署。然而,當其設施不足以應對時,陸軍、海軍以及國家榮譽軍人療養院的醫院服務也開始被利用。公共衛生署從1919年3月的21家小型海軍醫院,迅速擴張至1922年1月的65家,總床位約18,200張。軍方醫院和療養院也提供了額外床位,海軍部提供3396張,戰爭部2917張,國家榮譽軍人療養院3317張,總計9630張。
目前,政府可用的總床位達28,655張,其中20,339張已佔用,尚有8,316張空床。然而,分析這些空床和合約醫院的病患類型,我們發現結核病(Tuberculosis)和神經精神病(Neuro-psychiatric)病例的政府床位嚴重短缺。合約醫院中有2,930名結核病患者和4,004名神經精神病患者。這兩類疾病需要長期照護,而現有的許多設施是臨時性的,或地點不適宜。根據預測,到1923年底,我們將損失約5,400張床位。雖然新的立法(如蘭利法案Langley Bill)將提供7,198張新床位,但考慮到損失和持續增長的需求,我們仍需額外床位,特別是在加州、芝加哥、孟菲斯和紐約大都會區。
我們的目標是為約32,000名退伍軍人提供住院能力,預計這是高峰。結核病和神經精神病患者需要長期專門照護,預計將分別需要約13,000和9,500張永久床位。
總而言之,退伍軍人管理局的任務是確保每一位合格的退伍軍人都能在最好的條件下獲得最佳醫療照護。儘管面臨挑戰,我們始終能為尋求住院治療的退伍軍人找到設施。然而,確保這些設施是最適宜的,並達到最高標準,是我們與各部門共同努力的目標。
(艾薇在筆記本上勾勒著不同類型的花朵,結核病是纖細而易碎的白色小花,神經精神病是帶著尖刺和奇異形狀的品種,它們都需要特別的土壤和環境才能生存。她抬頭,看著這些嚴肅的軍官和醫生,心中感受到一陣溫暖。他們的語言充滿數字和政策,但關切的對象是具體的,是那些曾經為國家付出一切的「人」。)
索耶將軍: 感謝福布斯上校的報告。各位,請記下你們認為重要的點,稍後的自由討論時間我們將深入探討。接下來,我們有請陸軍軍醫總監,梅里特·W·愛爾蘭少將(Major Merritte W. Ireland)介紹陸軍在退伍軍人住院照護中的作用。愛爾蘭少將。
愛爾蘭少將: (走上前,身材魁梧,聲音洪亮)各位同仁。陸軍醫院為世界大戰退伍軍人提供的治療,核心原則是確保受傷或患病的軍人,在職責範圍內致殘的,在未完全康復前,不會被從軍隊開除。物理康復的目標是通過最全面的醫療和手術治療,達到最大程度的功能恢復,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這包括在康復期間運用心理和體力工作作為治療措施。這不僅能縮短康復期,更能保持或喚醒心理活動,防止成為慢性病患,並讓他們帶著能夠在殘疾狀態下工作的意識和勤勞的習慣回歸軍隊或公民生活。
早在1918年初,戰爭部長就授權陸軍醫療部單獨為官兵制定康復計劃,這在他們退役前完成。退役後的進一步康復則由其他政府機構負責。
陸軍醫院將患者照護至功能恢復的最大程度。對於最終要退役的患者,我們與聯邦職業培訓委員會(Federal Board for Vocational Training)合作,確保他們在退役前就能接觸到相關信息和資源。我們指示醫療部門的教育官員與聯邦職業培訓委員會代表充分合作,以確保患者獲得聯邦政府提供的所有幫助。
為了成功實施這一計劃,廣泛的宣傳至關重要。我們需要教育公眾認識到殘疾軍人在回歸公民生活前的物理康復需求;教育家屬理解持續治療的重要性,鼓勵他們留在醫院;最後,教育士兵本人,盡早向他們提供關於其作為士兵的權利、作為殘疾人的優待、以及職業選擇和行業需求的資訊。
在軍隊醫院完成治療後,這些患者立即成為戰爭風險保險局(Bureau of War Risk Insurance)的受助對象,並根據需要接受進一步的物理康復或教育。
陸軍醫院將其未被現役軍人佔用的設施提供給退伍軍人使用,主要有兩種方式:一是將許多設施完整的醫院移交給負責醫療工作的公共衛生署;二是在我們自己的醫院接收退役後的退伍軍人。
根據1919年3月的國會法案,陸軍不再需要的軍事醫院及其物資,如果公共衛生署需要,就必須移交。我們移交了位於永久軍事基地和租賃土地上的多所醫院,以及一些營地和駐紮地醫院,總計超過21,000張床位。此外,我們還向公共衛生署移交了價值約1233.6萬美元的物資。陸軍能夠在照護受傷的美國士兵方面提供協助,這讓醫療部乃至戰爭部都感到欣慰。
除了移交的設施,我們自己的軍事醫院也接收退伍軍人。戰爭部長曾表示,陸軍醫院的任何空床位都可供退伍軍人治療使用。截至1922年1月5日,陸軍醫院共提供2250張床位給退伍軍人管理局,共治療1683名患者,其中結核病1002例,神經精神病49例,普通內外科632例。剩餘1234張空床。
我們即將在菲茨西蒙斯綜合醫院(Fitzsimmons General Hospital)開放數百張結核病床位,這得益於退伍軍人管理局撥款用於擴建。完工後,將新增700張永久結構結核病床位,每床成本略高於1000美元。
總之,陸軍醫療部為世界大戰退伍軍人提供了大量支持,無論是通過移交設施、提供床位還是進行體檢。我們很榮幸能為履行政府對其退伍軍人的承諾盡一份力。
(愛爾蘭少將的聲音像山巒般堅實,艾薇想像著那些巨大的營地醫院,在戰後迅速轉變用途,像從泥土中生長出的巨大花朵,雖然可能不夠精緻,卻解了燃眉之急。她想到了軍隊精確的訓練和組織,如何應用於醫療復健,就像園丁為植物搭建精密的支架。)
索耶將軍: 感謝愛爾蘭少將。接下來,我們請海軍軍醫總監,愛德華·R·斯蒂特少將(Rear Admiral Edward R. Stitt)介紹海軍在退伍軍人住院照護中的貢獻。斯蒂特少將。
斯蒂特少將: (語氣略為輕鬆,帶著一絲海軍的隨和)女士們,先生們。海軍醫療部與退伍軍人管理局的合作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我們將費城、開普梅、格爾夫波特和新奧爾良的海軍醫院,以及最近專門用於結核病患者的科羅拉多州福特萊昂(Fort Lyon)醫院移交給公共衛生署或退伍軍人管理局。這些醫院移交時設備齊全,無需額外費用。福特萊昂醫院擁有735張床位,但由於海軍人員精簡和大量結核病患者退役,我們認為海軍不再需要維持如此大的設施。能夠移交這家醫院,也得益於陸軍軍醫總監慷慨同意在丹佛的菲茨西蒙斯綜合醫院收治海軍結核病患者。這五家醫院總計提供了2229張床位。
其次,我們在海軍醫院中照護退伍軍人患者。這其中存在一些複雜的問題,比如我們需要預留床位給自己的現役人員,艦隊的調動會影響各港口醫院的需求。太平洋沿岸的海軍醫院床位有限,難以同時滿足現役和退伍軍人的需求。
通常我們主要提供普通內外科床位,但我們也為疑似結核病患者進行診斷。在伊利諾州的大湖區,由於當地需求迫切,我們同意照護約300名神經精神病患者,以及300名普通患者。為了獲得受過訓練的醫護人員,我們從其他崗位調回了精神病學專家,並在聖伊莉莎白醫院安排年輕軍醫接受培訓,這要感謝懷特醫生。
我們切爾西(Chelsea)醫院提供了539張床位,那裡的照護質量很高。海軍以伙食好聞名,我們的醫院在這方面尤其出色,這有助於患者的康復和情緒。我們還同意接收紐約綜合診所的患者,布魯克林的海軍醫院將照護約350名患者,那裡的物理治療設施堪稱全國最完善之一。華盛頓的海軍醫院提供250張床位,其診斷和治療疑難雜症的能力很強。我們的醫院地理位置分散,方便許多患者在離家較近的地方接受治療。
這些醫院的氛圍通常是愉快和鼓勵性的,我們盡量將退伍軍人與海軍水兵同等對待。紅十字會在改善患者情緒方面提供了很多幫助,海軍部士氣司也在娛樂和教育方面給予了支持。目前,海軍醫院共有約2900張床位用於照護退伍軍人。
第三,我們向其他照護退伍軍人的機構移交了醫院物資和設備。除了醫院設施,我們還轉交了手術、X光、實驗室及其他各類物資。我們正向公共衛生署轉交價值1375美元的庫存物資,並準備在需要時轉交價值一百萬美元的醫療用品。
第四,艦船和各基地的軍醫為數千名索賠者進行體檢,協助他們申請並提供建議。
在醫藥外科局,我們最重要的工作之一是向退伍軍人管理局提供數據,用於處理賠償申請。目前的報告比以前更為詳盡,包括詳細的病史記錄。我們每天處理約100個病例的報告,目前的工作進度良好。這得益於退伍軍人管理局派遣文職人員協助這項重要工作。
總之,海軍很榮幸能夠協助退伍軍人管理局履行政府的承諾。我們的醫護人員充滿熱情,致力於為這些偉大戰爭中致殘的退伍軍人貢獻力量。
(艾薇聽著斯蒂特少將的話語,腦海裡浮現出海軍藍的制服,以及港口、船隻和遙遠的島嶼。她想像著海風吹拂的醫院,以及海軍嚴謹有序的風格如何應用於醫療照護。她想到海軍的伙食——美味的食物本身就是一種療癒。)
索耶將軍: 感謝斯蒂特少將。今天上午,我們還有一位對退伍軍人照護貢獻卓著的先生在場。實際上,他負責照護的病患人數比其他所有部門加起來還要多。如果您不認識他,我很榮幸向您介紹這位先生。我在華盛頓的這幾個月與他密切接觸,親眼見證他傾盡全力,將美國公共衛生署打造成世界上最好的公共衛生署,並為世界大戰退伍軍人提供最好的住院照護服務。
我很榮幸向您介紹美國公共衛生署軍醫總監,休·S·卡明將軍(Surgeon General Hugh S. Cumming)。他將就「公共衛生署為世界大戰退伍軍人提供的服務」發言。卡明將軍。
卡明將軍: (起身,他的語氣顯得有些沉重,但充滿責任感)各位同仁。要簡述公共衛生署為世界大戰退伍軍人提供的服務,必須先了解我們職責的起源。國會在戰爭結束前通過立法,建立了一套不同於以往養老金制度的全面退伍軍人照護計劃,並利用了現有機構,包括公共衛生署。1919年3月3日,公共衛生署被授權為退伍軍人提供醫療照護,作為戰爭風險保險局的代理機構。戰爭風險保險局局長負主要責任,但可藉助公共衛生署來履行其醫療職責。
戰爭突如其來地結束,隨之而來的復員使殘疾退伍軍人的照護問題變得異常緊迫。當時公共衛生署只控制著幾家醫院,總床位約1500張。戰爭風險保險局局長指望公共衛生署提供必要的醫療服務,公共衛生署因此面臨著在短時間內建立廣泛醫療救援體系的任務。
我們通過多種方式應對這一挑戰:接收陸軍和海軍在戰爭期間使用的設施,在有限撥款內購買可用設施,租賃並改建合適場所作為醫院,以及與美國各地民間醫院簽訂合約。儘管設施並不總是理想,但公共衛生署得以跟上需求,為所有申請的退伍軍人提供某種形式的住院照護和治療。
根據法律組成的退伍軍人照護體系包括三個局:戰爭風險保險局、聯邦職業教育委員會和公共衛生署。這個體系儘管是當時情況下最好的選擇,仍有許多不足之處,並引發了批評和不滿。
最終,情況變得如此緊急,總統指示進行了一些變革,隨後國會通過了更為徹底的改革,目標是將所有影響退伍軍人的事務集中在一個組織中。這最終促成了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的成立(1921年8月19日),該局被賦予處理所有退伍軍人事務的全部責任。然而,在成立該局的立法中,新局長被授權在為其受助對象提供住院照護和治療時,可利用某些官方機構,其中就包括當時承擔大部分退伍軍人醫療工作的公共衛生署。事實上,公共衛生署至今仍提供著絕大多數的床位。
在新法下,調整正在迅速進行。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現已或即將從公共衛生署接管所有職責和工作,除了醫院的運營。這包括接管所有退伍軍人門診部的全部責任。因此,公共衛生署現在僅作為一個為退伍軍人管理局局長服務的住院機構。
公共衛生署的地位與其他官方機構(如國家榮譽軍人療養院、陸軍、海軍和內政部的聖伊莉莎白醫院)相同:它獨立運營一套醫院系統,供退伍軍人管理局局長為其受助對象使用。它不負責滿足住院設施的需求,也不負責向這些醫院分配患者。其職責僅限於運營局長指定的醫院,並接收他送來的患者。
當公共衛生署突然被賦予為世界大戰退伍軍人提供醫療照護的重任時,它立即著手進行與其任務相稱的組織工作,以應對一個未知其性質和規模的問題。首要任務是盡快確定問題的性質和規模。我們與戰爭風險保險局合作編撰並發布了一份公共文件(第66屆國會第481號文件,1919年12月5日)。該文件分析了整個問題,並對為殘疾退役軍人提供適當照護所需的醫療和外科設施需求提出了明確結論。
該文件指出,自發布之日起兩年內,戰爭風險保險局的患者將需要7,200張普通內外科床位,12,400張結核病床位,以及11,060張神經精神病床位,總計30,660張床位。文件建議撥付巨額資金用於必要的建設,並提出了一份法案草案,計劃在截至1923年6月30日的時期內分年度支出。文件還預測,至少神經精神病和結核病的高峰期不會在幾年內到來。
這些結論受到了不少批評,當時普遍認為戰時為士兵和水兵提供的醫療設施很容易且令人滿意地用於照護退役後的殘疾軍人。然而,人們並未充分認識到,戰時的病患照護計劃在和平條件下遠不能轉化為一個充分且令人滿意的醫院系統。無論如何,直到1921年3月4日,國會才撥款用於醫院設施建設。值得注意的是,該公共文件中預測的需求在隨後的經驗中或多或少得到了驗證。
在考慮到預期中的差異和無法輕易預見的發展後,可以實事求是地說,該文件相當清晰且準確地預測了照護殘疾退役軍人的醫院需求,如果這些患者要接受最佳醫療專業判斷所需的那種、且只能在適當建造的機構中才能令人滿意地提供的醫療服務的話。
除了這些考量,顯而易見的是,當公共衛生署被賦予責任時,立即需要應對戰爭結束突然產生的緊急需求。因此,公共衛生署以之前提到的方式,試圖制定並執行一個臨時計劃來應對眼前需求,將永久計劃留待根據撥款和立法來發展。
不再詳述,我將概述公共衛生署在這方面已經完成和仍在進行的工作。自工作開始以來,它建立了一個規模可觀的醫院系統,現運營約68家醫院,總床位超過21,000張,並預計在不遠的將來開放更多醫院並增加近5,000張床位。
該署目前在其醫院中照護約13,500名世界大戰退伍軍人。此外,還照護著3,000至4,000名長期由其負責照護的聯邦受助對象,總計近17,000名住院患者。
在發展這一醫院系統時,公共衛生署將其醫院分為三大類:普通內外科醫院、肺結核醫院和神經精神病醫院。由於環境限制,未能以理想的均勻性發展該系統,因此在滿足神經精神病和結核病患者需求方面遇到了困難。然而,近來這一需求已得到更充分滿足,尤其是在結核病方面。
除了發展醫院系統,公共衛生署在承擔職責後不久,還建立了所謂的「地區監管員組織」。美國被劃分為14個地區,每個地區的一個大城市設立地區總部,並有下屬地區組織,甚至延伸到各個縣。
這個組織是一個分散式機構,發揮了非常有益和重要的作用,不僅在公共衛生署的工作中,也在戰爭風險保險局的工作中。整個組織規模巨大,於1921年4月連同所有人員一起移交給戰爭風險保險局。現在它由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運營,作為其分散式機構,仍在該局的工作中發揮著必要而重要的作用。
此外,還需要建立一個極為擴大的採購服務,為新設立的醫院系統提供必要的設備等。採購服務規模龐大,目前不僅為本署醫院提供服務,還協助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為其辦事處和醫療設施進行採購。
檢查服務的設立也成為必要,以便對本署醫院進行持續監督,並對所有投訴進行仔細調查。該檢查服務規模已有所縮減,但仍在令人滿意地運作,並為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進行了一些檢查。
除此之外,公共衛生署還開始建立龐大的門診診所系統,為世界大戰退伍軍人提供照護,並在這方面取得了長足發展。截至近期,已運營約58家門診部,其中許多設備和人員齊全,可提供各類門診診斷和治療。
這一門診部系統的發展對於為確定退伍軍人賠償等級所需的體檢工作至關重要。如前所述,整個服務即將移交給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未來將由他們運營。
在進行所有這些工作時,公共衛生署不得不招募大量人員。由於部分活動已移交給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目前的人員數量略少於以往,但隨著許多新醫院的預計開放和設施增加,人員數量勢必會緩慢增加。
目前,公共衛生署在這項工作中有約1,700名醫療官員,不包括特約專家。其中約950人是預備役軍官。已建立一個牙科隊伍,目前約有180名牙科軍官。已組建一個女護士隊伍,目前約有1,800人。已組建一個康復服務,目前約有580名康復助理。已組織一個營養服務,約有165名受過培訓的營養師。這些數字可以讓您對完成這項工作所需的大量人員有所了解。
很難區分各類人員,但目前或許可以籠統地說,最難獲得的合格人員是醫療官員。公共衛生署在組建龐大預備役隊伍方面尤其幸運。戰爭結束時,許多在軍隊中的醫療人員復員。他們感到有些漂泊,並完全斷絕了舊有關係,如果機會允許,他們傾向於繼續為政府服務。公共衛生署向這些人發出了特別呼籲,並提供了誘因,鼓勵他們接受照護殘疾退役軍人的服務。因此,公共衛生署得以招募到比其他任何情況下都多的預備役軍官。
由於他們就業的困難處境和條件,維持這些軍官必要的士氣一直是個巨大的難題。他們的任期有限且不確定,未來也充滿許多不確定性,儘管如此,他們仍為政府提供了難以從其他來源獲得的服務。他們在這項職責的履行中展現了崇高的精神,並且,在這種條件下組建的任何一群人中,他們的服務質量都是相當高的。我認為保留他們的服務至關重要。
自工作開始至今(1922年1月16日),本署醫院共照護了約245,000名退伍軍人,共提供了約12,831,000個住院救助日。此外,還提供了約1,945,000次門診治療,並進行了超過1,427,000次體檢。提供了各種特殊服務。例如,約175,000名患者接受了牙科治療。每週有數千名患者接受職業療法和物理療法。為數千名患者提供了各類假肢。
公共衛生署並未忽視醫院醫療社會服務這一重要事項。與美國紅十字會合作,組建了一個高效的醫療社會服務,為殘疾退役士兵和水兵的需求提供了服務。這些美國紅十字會的活動得到了許多其他機構的補充,包括美國退伍軍人協會(American Legion)、哥倫布騎士會(Knights of Columbus)、猶太福利協會(Jewish Welfare Society)等。所有這些機構都在這項工作的重要階段提供了寶貴協助。
公共衛生署充分認識到其承擔照護殘疾退役軍人職責的光榮,並為盡力提供最佳服務而感到自豪。雖然其理想並未總是實現,但它相信,始終以關懷對待退役軍人,並提供了良好的專業服務。我的目標是讓這種服務質量不斷提高,我相信它確實在持續改進。我們將不遺餘力地在既定條件下提供最好的服務。
目前尚難判斷公共衛生署在這項工作中的未來。然而,看來公共衛生署在未來一段時間內仍將是為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受助對象提供住院照護的指定機構之一。提供住院設施的職責將盡可能充分履行。公共衛生署目前運營的一些醫院,從許多方面來看,並不適合其用途。在不合適的建築物中、位於不適宜的地點運營醫院,使公共衛生署受到不應有的批評,但由於這些設施暫時需要,我們將繼續運營它們。在這種情況下,無法提供最高水平的服務,但我們將盡一切努力提供最好的服務。
目前正在進行的建設,根據國會撥付的款項,預計在不遠的將來,公共衛生署可能會關閉一些不合適的機構,並開放一些更令人滿意的機構。這將極大地緩解目前的情況,並將大大避免因政府未能為為國家付出如此之多的軍人提供適當醫院設施而受到的批評。
最後,我想強調的是,公共衛生署在所有這項工作中,都充分認識到與其他相關政府機構進行最充分和親切合作的必要性。公共衛生署的一貫政策是鼓勵其所有員工保持合作態度。此時此刻,我尤其感到滿意的是,公共衛生署認為,現任退伍軍人管理局局長在這一合作政策中給予了最親切的支持,兩個局之間的關係日益改善,這是正確完成工作所必需的。
還應指出,最近成立的聯邦住院委員會為行政機構增加了一個協調機制,這無疑將大大穩定和協調,並標準化許多必要事務,這些事務至今或多或少是獨立進行的。這種能夠制定影響所有參與這項工作的官方機構的廣泛政策的領導機構,必然能夠發揮非常有益的作用。這個機構的同情性考量和支持應能產生良好的道德影響。
(卡明將軍說話時,艾薇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像是承載了成千上萬生命的重量。公共衛生署就像是巨浪中的一艘船,在沒有充分準備的情況下,承載了最直接、最沉重的救援任務。她想到那近兩千名護士,在條件艱苦的臨時醫院裡,用溫柔和專業支撐起整個體系。這份數據背後,是無數不眠的夜晚和默默的付出。)
索耶將軍: 感謝卡明將軍全面而深入的報告。今天上午的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有其他幾位聯邦住院委員會的成員將向我們發言。接下來,我們請內政部印第安事務署署長,查爾斯·H·伯克閣下(Honorable Charles H. Burke),介紹與退伍軍人相關的法律法規問題。伯克閣下。
(伯克閣下起身,他曾是國會議員,對法律和政府運作非常熟悉。他的聲音帶著立法者的嚴謹。)
伯克閣下: 索耶將軍,各位同仁,女士們,先生們。我想索耶將軍的介紹讓我第一次了解到,我為何能榮幸地成為這個由如此傑出成員組成的委員會的一員,除了我這位卑微的僕人。(眾人輕笑)
在聽過各位專家在各自領域的精彩論述後,我當然不會嘗試在科學層面說些什麼。我在接下來的短暫時間內,將泛泛地談論法律在我們正在進行的工作中的應用,而你們每一位都是其中的一部分。
政府的所有活動都必須依法而行。在過去幾年裡,國會通過了大量關於照護和安置退役軍人及其家屬的立法,這表明國會對形勢的重要性有著敏銳的認識。法案一個接一個地通過,而且幾乎每個法案都在頒布後很短時間內就被修訂。
我們目前運營的法律是最近通過的所謂《斯威特法案》(Sweet Bill)。在許多在場人士的記憶中,政府所有目的的撥款總額不到10億美元,而目前為退伍軍人住院等事務撥款的金額就幾乎達到了這個數字的一半。福布斯上校,我關於撥款金額的說法準確嗎?這是一筆巨款,負責使用這筆錢的人有責任確保每一美元都能發揮一百美分的價值。這需要節約和效率,而索耶將軍擔任主席的這個會議和組織,正是為了提高國會撥款的使用效率而設立的。據我所知,你們每一位來到這裡,都是為了與那些首先負責管理這筆巨款支出的人更密切地接觸;你們對此負有與福布斯上校或任何其他職位高於你們的人完全相同的責任。
因此,我堅信,當本次會議結束時,每一位來這裡的人都會帶著更深刻的理解和更堅定的決心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努力提供更好的服務,真正讓這筆開支物有所值。
談到立法,我們無疑還需要更多的立法,因為正如我所說,自國會首次處理這個問題以來,短短時間內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展。據我了解,1919年公共衛生署負責住院照護的人數約為兩千人。索耶將軍今天說,我們現在照護兩萬兩千人;而且我想已經有人說過——並且普遍認為——最高人數將很快達到三萬兩千人。所以你們看,我們很可能還需要額外的立法和更多的撥款;我大體上可以告訴你們,我對美國人民——我對美國國會——有這樣的信心,知道在妥善照護這些應得所有關懷的受助對象和退役軍人方面,沒有任何不確定性或猶豫。
我相信,作為本次會議可能產生的結果,可能會引起本委員會的注意,即所謂的《斯威特法案》存在一些需要修訂的地方。我想福布斯上校作為退伍軍人管理局局長,已經發現並建議了一些對該法案非常必要的修訂,我毫不懷疑他能夠使這些修訂成為法律。現在看來,我們可能需要通過進一步的撥款來提供額外的醫院。這只有在必要時才會進行,但我相信如果必要,國會將會及時地提供充足的經費。
本屆政府的一項政策是協調與合作,並盡力避免行政事務的重複。如果一個局負責某項職責並執行某些任務,如果有可能由另一個局來執行,則應將工作集中由一個部門來完成,而不是兩個;因此,在協調這項特定活動的行政管理方面,已經節省了大量的資金。我相信,公共衛生署應退伍軍人管理局的要求提供某些服務並照護某些人員,反之亦然。我想有人說過——如果這是事實,就應該加以糾正——當退伍軍人管理局為公共衛生署照護患者時,沒有規定由公共衛生署償還費用。這方面無疑會由國會處理,可能是增加退伍軍人管理局的撥款,或者規定當他們為公共衛生署提供服務時,公共衛生署應償還相關費用。
現在我想特別提請大家注意,並或許需要告誡大家的是,在剩下的兩三分鐘時間裡,要記住,正如我在開頭所說,政府的活動只存在於法律授權之下,我們必須遵守法律;如果你們的職責中有些事情沒有完全按照你們的意願運作,那是因為現行法律無法改變。制定法律的責任在於美國國會。這項偉大事業的責任在於美國國會,如果你們沒有足夠的資金來妥善照護這些軍人,那不是你們的責任;責任在於國會。
這是你們的職責;這是我們的職責,要提請國會注意為妥善處理這個問題所需的資金。然後由國會決定是否撥款。在本屆政府下,我們這些擔任局級職務的人已被告誡,必須將開支控制在撥款範圍內,並已提請我們注意這方面的法規。我將這些法規讀給你們聽,供你們參考,我想告訴你們這些負責機構並已獲分配一定資金的人,你們必須確保你們的開支不超出該撥款。如果你們沒有足夠的資金來做你們認為應該做的事情,你們必須暫時削減開支,不論其對服務的影響如何,因為根據法律,你們無權在未經授權和撥款前製造赤字或承擔任何政府責任。
我想提請大家注意這方面的法規,因為總統和預算局局長以及國會都在提請我們注意這些法規;所以我希望你們明白,我們必須遵守法律。
(伯克閣下宣讀了法規的節錄)
女士們,先生們,這就是法律;所以我希望大家記住,你們必須管理好自己的機構,使其開支控制在已為你們機構分配的撥款限額內;如果資金不足,則提請退伍軍人管理局局長或行政部門的其他相關人員注意。他們會加以考慮,如果需要更多資金,他們不僅會建議撥款,而且我想我可以代表國會說,國會將會慷慨地回應。
我祝賀本次會議的開始。我希望能夠進行廣泛討論——希望那些從遠方來的人能夠分享他們的經驗,並就如何改進這項服務提出建議;我非常確定,當會議在最後一天結束時,大家都會覺得時間花得很有價值,並且我們將從本次會議的工作中獲益良多,並且將會實質性地獲益。
(伯克閣下的話語帶著國會的威嚴,又夾雜著對官僚體系的無奈。艾薇覺得他像是一個守護著規則的守門人,提醒著光之居所的居民們,即使在充滿理想的照護工作中,也必須面對現實世界的限制與法規。她想到了花草的生長,必須在特定的土壤、陽光和水分的限制下,才能綻放。)
索耶將軍: 各位同仁,我真誠地希望今天上午的介紹給了你們兩點啟示:首先,它讓你們認識到,政府在這個問題上的負責人是能幹、有價值的人。其次,我希望它能給予你們和我今天所感受到的同樣的啟發——在會議結束後,帶著更大的熱情、更真誠(如果可能的話)以及更堅定的決心,繼續你們的工作,以實現我們共同的目標。
今天上午,你們聽取了聯邦住院委員會各位成員的發言,他們的發言當然簡短,在很多方面對他們所處理的問題來說不夠充分;但他們已盡時間所限。今天下午,本次會議將在福布斯上校的主持下討論一兩個專題,然後進入對今天提出的問題進行總體討論。我們希望你們感到,我們來到這裡就是要傾聽,就像你們今天上午傾聽一樣;所以我們將邀請你們每一位都參與討論。我們希望這是一個積極、充滿活力的會議,這樣當會議結束時,我們才能像印第安事務署署長所表達的那樣感到滿意。
索耶將軍要求,休會時,會議成員在會場外集合,以便拍攝集體照。
會議於下午12:15休會。
(場景轉換,時光流轉,艾薇再次回到自己的角落,翻閱著下午場次的會議記錄。下午的討論更加具體,觸及了醫院運作的方方面面。她看到關於門診服務、紀律管理、社會服務、護理、飲食和物資供應的報告,以及隨後的熱烈討論。這些都是醫院日常運作的細節,但正是這些細節,構成了對退伍軍人的實際照護。艾薇將繼續她的「光之對談」,讓這些聲音在午後的光影中再次響起。)
【光之對談 - 午後場次】
午後的陽光穿過窗戶,不再熾烈,變得柔和。禮堂裡的人們在短暫的休息後,帶著更為實際的問題回到了座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咖啡和煙草的淡淡氣味,與上午的氛圍略有不同,更顯得務實和喧鬧。查爾斯·R·福布斯上校走上前,主持下午的會議。
福布斯上校: (敲了敲桌子)各位,下午會議開始。上午我們聽取了各部門的宏觀報告。下午我們將聚焦於更具體的操作層面。第一篇報告本應由退伍軍人管理局醫療處處長帕特森上校(Colonel Patterson)宣讀,但他身體不適未能到場。我們請公共衛生署的勞爾斯醫生(Dr. Rawls)代為介紹門診和牙科診所的運營。勞爾斯醫生。
勞爾斯醫生: (語氣略顯抱歉)很遺憾帕特森上校無法前來。他對退伍軍人管理局的門診問題有非常明確的看法。我將簡要介紹退伍軍人管理局的門診服務計劃。
退伍軍人管理局計劃在全國各地設立門診診所,地點設在14個地區辦事處和126個下屬辦事處。這是基於過去經驗的新嘗試。退伍軍人管理局成立初期,為索賠人進行體檢和提供治療是一項緊急任務。當時沒有現成的醫療服務可供使用。公共衛生署承擔了在全國範圍內建立醫療組織的艱巨任務。起初我們採用按服務收費的方式聘請指定醫生,目標是每個縣至少有一名指定醫生。到1920年1月,這一目標基本達成。
但地區監管員很快發現這是一種昂貴的方式,而且結果令人不滿意——醫生分散各地,工作難以控制和標準化。公共衛生署因此發展了「醫療單位」模式,在較大社區組織醫生團隊,進行全面體檢和治療。效果遠超以往。
下一步是在地區辦事處設立大型體檢診所,由全職的公共衛生署人員配備,並輔以城市頂尖專家的顧問服務。這對於確定賠償等級至關重要。公共衛生署成功地建立了這些診所。
戰爭風險保險局隨後接管了整個地區組織。福布斯上校對組織進行了廣泛考察後,提出了將門診服務擴展到全國各地的計劃。通過將地區進一步劃分為下屬地區,每個下屬辦事處都成為潛在的診所,地區辦事處的體檢診所和下屬辦事處的醫療單位構成退伍軍人管理局門診服務的基礎。
根據《退伍軍人管理局法》,局長負責為受助對象提供適當的體檢、醫療照護、治療、住院、門診和康復護理等服務。因此,在每個地區辦事處和下屬辦事處建立標準化的門診診所勢在必行。這些診所將提供內科、結核病、神經精神病、外科以及眼耳鼻喉科診所。此外,還將設有牙科單位、X光室、小型臨床實驗室和藥房。在地區辦事處和少數最大的下屬辦事處,還將配備完整的物理治療診所。
設立門診診所的初期費用會較高,但一旦建立起來,不僅能提供高水平的醫療服務,從長遠來看,與目前主要依賴合約服務的方式相比,將會節省大量費用。X光和實驗室服務的合約費用高昂,牙科治療的開支也很大。建立自己的診所可以顯著降低這些成本。
所有醫院的主管都面臨著將已達到最大康復程度但仍需門診護理和觀察的患者出院的問題。門診診所及其專業人員可以提供後續治療和照護,幫助患者在康復的最後階段適應社會和職業生活。這可以顯著縮短住院時間,避免患者因長期住院而產生依賴性,甚至成為長期看護對象。
門診服務的另一個重要功能是為接受職業訓練的退伍軍人提供醫療服務,照護他們在訓練期間可能發生的疾病或傷病,包括與服役無關但影響訓練的疾病。隨著接受職業訓練的人數增加,這項服務的重要性日益凸顯。此外,根據新法,即使傷殘程度不足以獲得賠償的退伍軍人,如果其傷病與服役有關或因此加重,也有權獲得治療。門診診所可以滿足這一需求。
因此,建立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的門診服務是過往經驗的必然結果。我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這一服務能夠遍布美國,為所有殘疾退伍軍人提供便利,並提高治療效果。
(勞爾斯醫生描繪的門診網絡圖景,在艾薇看來,就像是從醫院這座主花園,延伸出去的無數小徑和花壇,讓照護的光芒能夠觸及更遠、更廣闊的角落。她想像著那些曾經依賴住院的病患,在門診的幫助下,像被移植到新環境的植物,重新扎根,獨立生長。)
福布斯上校: (點頭)是的,門診診所的理念是讓它們能夠做除了讓病人上床以外的一切。我們估計門診計劃需要七百萬美元撥款。牙科治療是一大筆開銷,目前合約制下的X光服務也是如此。以前是檢查員工作,病人去體檢,檢查員說:「你這邊掉了兩顆牙,除非把另外兩顆也補上,否則補一顆沒用。」我們收到過一份牙科治療賬單高達350美元。這種服務被濫用了。X光賬單一份從15美元起。我們決定將標準定在3.5美元。
(福布斯上校的語氣帶著對數字的敏感和對浪費的厭惡。艾薇想到了經營花店的成本,每一筆支出都需要精打細算。她理解這種壓力,但同時也希望,在追求效率和節約時,不要忘記醫療照護的核心是人的需求。)
福布斯上校: 現在,我們有半小時時間討論今天上午的報告。有什麼問題或建議嗎?
(會場開始有了更為活躍的氣氛,有人舉手,有人竊竊私語。這是意見交鋒、經驗分享的時刻。)
拉文德醫生(Dr. Lavinder): 我想提請大家注意,關於門診救助,退伍軍人管理局很快將承擔全部責任。這需要向各位指揮官解釋清楚。
福布斯上校: (重複強調)是的,退伍軍人管理局將承擔全部責任。
埃文斯上校(Colonel Evans): 我注意到索耶將軍的報告中關於200床位醫院人員配置的總結似乎有誤。我之前計算的是,職業療法、社會服務和職業/預科訓練這三項工作,14個人員配置可能不太夠。
索耶將軍: 好的,這個錯誤我們會更正。
克朗奎斯特軍醫(Surgeon Chronquest): 請問剛才提到的這些人員配置比例適用於所有類型的醫院嗎?普通、結核病和神經精神病醫院?
福布斯上校: 是的,都適用。
巴倫堡軍醫(Surgeon Bahranburg): 我認為這個數字肯定有誤。我在聖路易斯有一家650床位的醫院,平均住著600名病人。即使我們更多地使用助理,也無法完成所需的工作量。
福布斯上校: 你有什麼關於增加助理的建議嗎?
巴倫堡軍醫: 我建議物理治療助理和職業治療助理都各配置12名。他補充說,聖路易斯診所上個月有162個病例,他們有X光實驗室等設施,牙科診所的運營費用每月超過8000美元。
楊軍醫(Surgeon Young): 我想知道日均成本是怎麼計算出來的?
福布斯上校: 管理局有完整的運營成本分析,這方面會在稍後討論。
桑福德醫生(Dr. Sanford): 我對丹佛的牙科診所很感興趣,這項工作最難處理。我們一個月的牙科賬單是3760美元,但現在費用已大幅降低。我們有8名全職醫生和3名實驗室人員,診所設施齊全。
福布斯上校: 無疑,按服務收費的方式成本很高。我們自己的診所最經濟。
布拉頓上校(Colonel Bratton): (來自陸軍和海軍綜合醫院)我想知道牙科治療的費用會持續多久,是否會持續一個人的終生?
福布斯上校: 法律規定,8%傷殘的人就有牙科傷殘。X光檢查是導致牙科治療需求量大的主要原因。如何處理這項問題,取決於在場負責X光檢查和開具牙科治療處方的醫生們。
麥克基恩軍醫(Surgeon McKeon): 提及帕特森上校的報告,強調在不需要住院治療後盡快將患者出院的重要性。他說,患者滯留醫院時間過長,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想接受職業訓練。他建議康復處在患者出院前三個月進行評估,以便患者出院後能立即開始訓練。
福布斯上校: 宣讀了關於職業訓練的法規第二條,並補充說,正在進行的退伍軍人管理局重組將加強康復處與醫療處的聯繫,康復處也將派代表常駐醫院。
埃文斯上校: 正在向福布斯上校提交一份建議,建議醫院的教育主任應擔任退伍軍人管理局在醫院的康復工作代表,並提供患者的相關數據。
索耶將軍: 我認為這個代表的人員配置已經在埃文斯上校之前提出的名單中考慮到了。
埃文斯上校: 是的,這就是相關規定。
福布斯上校: 我認為康復更多的是一個醫療問題,而不是教育問題。我們需要更密切地觀察患者的醫療狀況,而不是過多地關注教育。如果能先解決身體殘疾,患者就更能適應職業訓練。這個問題90%是醫療問題,10%是教育問題。
德德曼軍醫(Surgeon Dedman): (來自格林維爾)他說,他們醫院已經採用了將體檢報告副本發送給紅十字會社會福利部門和退伍軍人管理局教育部門的系統,以便管理局能隨時了解患者的身體狀況。他建議在下屬辦事處設立結核病等疾病的專家,避免將沒有這些疾病的患者送往醫院。
他對紅十字會在他的社區所做的工作表示感謝。
福布斯上校: 也對紅十字會提供的出色服務表示感謝,並說紅十字會最近為管理局提供了17.5萬美元用於娛樂活動。
斯泰茨軍醫(Surgeon Stites): 亞歷山大醫院的教育主任與每位患者,特別是即將出院的患者保持密切聯繫。他還說,他對伍德將軍報告中關於照護與服役無關的殘疾退伍軍人的內容印象深刻,他的社區裡有一些退伍軍人需要治療,但他們的殘疾與服役無關。
福布斯上校: 強調法律規定傷殘必須是在執行職責期間或在服役期間造成的。
福布斯上校: 在回答一位與會者時說,關於榮譽軍人療養院入院的法律已修改,適用於世界大戰退伍軍人;申請入院的人只需要向任何一個國家榮譽軍人療養院提出申請並出示榮譽退役證明即可。
米勒軍醫(Surgeon Miller): 對懷特醫生的發言表示興趣;他說這讓他想到了結核病醫院的一些情況。他說,患有活躍期結核病的早發性癡呆(Dementia Praecox)病例並不少見,如果這樣的病人習慣於抽搐,會對醫院的其他病人造成很大困擾。
福布斯上校: 說神經精神病病例可以送往印第安納州的馬里恩(Marion)。
米勒軍醫: 說他收到一份電報,說馬里恩拒絕收治活躍期結核病-早發性癡呆病例。
福布斯上校: 建議他向他的軍醫總監請示。
(討論陷入了具體的行政和醫療操作層面,艾薇感覺自己像是在一個巨大的迷宮中,各個部門的規則、法規、實際操作交織在一起,共同構建了退伍軍人照護這個複雜的體系。每一位指揮官都像是在自己負責的花園裡,努力用現有的工具和資源,照料著各自負責的花朵,但彼此之間缺乏足夠的溝通和協調。)
威爾伯軍醫(Surgeon Wilbor): 談到格爾夫波特的患者,說許多患者對訓練缺乏信心,需要鼓勵。他建議在患者出院後,在醫院提供部分訓練課程,以便給他們足夠的信心。
福布斯上校: 認為如果一個人在醫院能接受六七個小時的教育活動,就不應該住院;醫院不應該有重型機械等設施。
福布斯上校: 請海軍上校布萊克伍德(Captain Blackwood)發言。
布萊克伍德上校: 他沒有什麼特別要說的,原本打算稍後再發言。他說,聽到與會者使用了這麼多誇大的形容詞,他感到沮喪;應該認識到患者來自各行各業;許多人在入伍時的體檢很敷衍,現在才得到應有的全面檢查;他們現在獲得的治療比在民間醫院更好,因為政府正在努力消除患者不知道自己患有疾病的可能性,從而為政府節省未來的麻煩和開支。
福布斯上校: 「您是否認為所有醫療上存在疑問的病例都應該進行X光檢查?」
布萊克伍德上校: 「是的。」
布萊克伍德上校: 此外,他認為門診診所的理念非常好。
他還建議減少醫療辦公室的文書工作,因為醫療工作的重點似乎被文書工作所取代。他說他指的是海軍和退伍軍人管理局的文書工作。
福布斯上校: 請他提出這方面的建議。
布萊克伍德上校: 回答說他無法發表一概而論的聲明。
福布斯上校: 請陸軍上校肯尼迪(Colonel Kennedy)發言。
漢納上校(Colonel Hanner): 代表肯尼迪上校發言。
福布斯上校: 詢問萊特曼醫院(Letterman Hospital)的患者人數。
漢納上校: 回答說有84人。他詢問了當局送來的幾名傷殘與服役無關的患者。
福布斯上校: 詢問這些病例是如何處理的。
漢納上校: 回答說已經接收了這些軍人,其中一些人已住院,一些人未住院——等待地區經理批准他們出院。
福布斯上校: 說如果存在疑問,應該給予軍人優惠,並繼續他們的住院治療;如果認為傷殘與服役無關,軍官應嚴格遵守第27號條例,並通知地區經理;《斯威特法案》非常寬大地規定了對退役軍人的照護和治療,他將確保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收到《斯威特法案》、《職業訓練法案》和最初的《戰爭風險法案》及其修訂案的副本;他希望大家仔細閱讀這些文件。他補充說,管理局在照護和治療軍人方面依賴醫療方面的建議和決定。
斯內爾醫生(Dr. Snell): (國家榮譽退伍軍人協會)詢問如果一名軍人到伊利諾州德懷特(Dwight)報到,但他的傷殘不是因服役造成的,是否應該住院。
福布斯上校: 說應該將該軍人住院,稍後再決定他的情況;如果他患有傳染病,城市將會照護他。
福布斯上校: 請公共衛生署軍醫奎克(Surgeon Quick)發言。
奎克軍醫: 說他隸屬於一家海軍醫院,該醫院不收治結核病或神經精神病病例;患者是退伍軍人管理局的受助對象,大多為外科病例;他認為他能補充的內容很少。他說,他相信絕大多數醫務人員會同意,康復更多的是一個醫療問題,而不是教育問題。
他還表示贊同在各個地區設立門診診所的計劃;但同時認為,地區經理和醫院醫療官員之間必須有大量的合作;此外,門診醫生在轉診病例給特約專家時應運用大量的判斷力。
福布斯上校: 說那是一個醫療問題;地區醫療官員應該在提供醫院護理方面盡其所能,如果他們認為這樣做是恰當的。
布拉頓上校: 說他負責溫泉市(Hot Springs)的陸軍和海軍綜合醫院,談到了因行為不檢而將患者從政府醫院出院的問題。他說,這些軍人出院時沒有獲得回家的交通費,因此成為當地社區的麻煩。
福布斯上校: 說有一份總命令規定了支付此類交通費。
福布斯上校: 詢問這位軍官關於他醫院的文書工作。
布拉頓上校: 回答說他覺得文書工作很繁瑣;他必須製作三份副本;其中兩份送交地區經理,地區經理將一份送往華盛頓。
福布斯上校: 說希望他能向愛爾蘭將軍建議減少文書工作的方法。
布拉頓上校: 說他正在管理兩套記錄——管理局和陸軍的記錄。
福布斯上校: 回答說他正在處理兩類不同的軍人。
布拉頓上校: 說他剛提交了年度報告。他說,他所在機構去年照護了851名退伍軍人管理局患者,並列舉了相關疾病。他補充說,許多轉診的病例沒有發現疾病;此外,有一名男子從奧克拉荷馬州送來,唯一發現的毛病是一顆蛀牙。
福布斯上校: 回應說根據第二條規定,該男子有權接受職業訓練。
加德納軍醫(Surgeon Gardner): (聖保羅)表示贊同設立門診診所,這將對醫療官員大有幫助。他補充說,他有兩名癱瘓患者,不知道如何安置他們。
希金斯中校(Lieut. Commander Higgins): 說他不在醫院工作,但在與住院軍人接觸時,懷特醫生提到的「第三類」邊緣性精神障礙患者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說這類患者在醫院製造最多麻煩,但許多不習慣處理這類患者的醫療官員對他們缺乏同情。
福布斯上校: 詢問他是否認為有很多住院軍人接受賠償和職業訓練,但他們並無權享受這些福利。
希金斯中校: 回答說,他與他們沒有接觸,所以這樣說是冒險的;但從民間角度來看,這可能是真的。
福布斯上校: 詢問布萊克伍德上校,他醫院裡的每個人都有殘疾嗎?
布萊克伍德上校: 回答沒有;並補充說,他醫院裡的診斷從禿頭到扁平足五花八門;軍人聲稱有殘疾,醫院找不到時,就將其出院。他舉了一個例子,一名男子來到醫院,聲稱自己患有「賠償症」。
(艾薇聽到這裡,不禁有些心酸。許多人帶著傷痛的身體和心靈從戰場歸來,卻又陷入了現實的困境。有人在努力康復,有人在尋求幫助,但也有人在利用體系的漏洞,這讓真正需要幫助的人面臨懷疑。這就像花園裡,總有一些病蟲害,需要小心處理,以免傷害到健康的植物。)
福布斯上校: 請海軍上校鄧巴(Captain Dunbar)發言。
鄧巴上校: 說他準備介紹里格島醫院(League Island Hospital)的統計數據,並補充說,他認為該醫院為退伍軍人管理局做的工作不亞於任何其他海軍醫院;在總體病日數中,三分之一用於退伍軍人管理局患者。他提到,去年沒有因紀律問題而將患者出院,但今年已有兩人因販賣藥品被出院。他還談到為入院診斷之外的傷病患者進行治療的問題,舉例說,一個診斷為「慢性胃炎」的病例,後來發現是「潰瘍」。他說,在緊急情況下,他們會立即進行手術。
福布斯上校: 指示他立即進行全面的手術。
科布軍醫(Surgeon Cobb): 說他不認為在場的任何軍官知道有任何允許在紀律性出院後支付交通費的總命令。
勞埃德醫生(Dr. Lloyd): 告知該總命令即將發布。
福布斯上校: 說他將確保獲得適當的授權,並將交通費報銷單直接發到醫院。
庫克軍醫(Surgeon Cook): (休斯頓)詢問交通費是支付到患者的家裡還是住院地點。
福布斯上校: 回答說交通費將支付到合法居住地或住院地點。
福布斯上校: 請格思里醫生(Dr. Guthrie)向在場醫生介紹退伍軍人管理局面臨的困難。
格思里醫生: 說他一直傾向於傾聽,因為他覺得來自前線的反應比管理局的反應更強烈。他告訴醫生們,帕特森上校認為有必要在每個大型醫院安排一名管理局代表,以處理醫生們在會議中提出的問題。他補充說,許多這類問題將在稍後的報告中討論。
科爾布軍醫(Surgeon Kolb): (沃克夏)建議在島上設立一家床位不超過100張的專門醫院,用於照護吸毒成癮者和嚴重的精神病患者。
福布斯上校: 建議科爾布軍醫稍後以決議形式提出。
德威特上校(Colonel De Witt): (美國陸軍)表示他在山姆·休斯頓堡(Ft. Sam Houston)的醫院急需一名管理局代表,那裡有246名退伍軍人管理局患者。
福布斯上校: 向他保證會安排一名代表。
里德隆軍醫(Surgeon Ridlon): (紐黑文)提到《斯威特法案》對肺結核有規定,但他認為骨結核也應屬於同一類別。他還建議將兩年期限延長至三年,他說許多病例在兩年後才接受檢查,醫生很確定他在退役後兩年內就患有結核病,但由於兩年期限,申請無法獲批。
福布斯上校: 回答說,那是醫療人員的判斷問題,但他認為沒有理由不批准該軍人的申請。
索耶將軍: 我辦公室經常收到投訴。我想知道各位是否真的想了解我辦公室的職責。我是連接昨天和明天的聯絡官。我辦公室收到的任何類型的困難,都是那些無法通過其他渠道解決的。所以,關於各部門文書工作過多、報告繁瑣的投訴,有很多都到了我這裡。我認為這問題非常重要,我想提出以下動議:
(索耶將軍宣讀了動議,建議成立一個由五名代表組成的委員會,研究各部門的文書工作,並提出簡化建議。)
庫明將軍: (附議)
索耶將軍: 動議通過。
(文書工作!艾薇想到自己的花店也有一堆單據和賬本,但這些政府機構的文書工作規模之巨,簡直是一片森林。她理解簡化流程的必要性,這就像修剪掉植物多餘的枝葉,讓主幹更能茁壯成長。)
科爾布軍醫: 提出了一項決議:
(科爾布軍醫宣讀了關於設立專門醫院收治精神病患者和吸毒成癮者的決議。)
隨後,克勞茨醫生(Dr. Klautz)、科布醫生(Dr. Cobb)和其他人就患有結核病的吸毒成癮者、以及如何留住這些患者等問題進行了討論。
格思里醫生: 說管理局正在調查這方面的問題,並請醫生們提出建議。
(科爾布軍醫的決議被提出作為一項動議,並獲得附議。動議通過。)
福斯特醫生(Dr. Foster): 建議削減患者的賠償金,作為幫助他們留在醫院的一種方式。
福布斯上校: 回答說,如果一個病人住院,並且他的傷殘與服役有關,他有權每月獲得80美元。
一位與會者提到,第27號總命令可以處理這類病人;如果病人離院,他的賠償金將被削減,並且在一定月數內不能再次入院。
克朗奎斯特軍醫: 提出了一項決議,建議住院委員會採取行動,制定關於精神病病例的聯邦強制住院法案。
福布斯上校: 回答說,這方面的建議已經被駁回,因為它干涉了各州的權力。
克朗奎斯特軍醫: 提到醫院指揮官可能會因非法拘留病人而被起訴的可能性。
懷特醫生: 解釋說,現役軍人可以被其所屬部門的長官送往聖伊莉莎白醫院或其他地方;但地區法院規定,一旦軍人轉為平民身份,強制住院就終止了,否則就是非法拘留。
福布斯上校: 建議將該問題提交給退伍軍人管理局法務部。
(強制住院與個人自由的衝突,這是一個深刻的問題。艾薇想到了植物的生長也需要自由的空間,但也需要適當的修剪和引導。如何在照護和控制之間找到平衡,尤其對於精神疾患的患者,更為困難。)
福布斯上校: 「本次會議即將結束,我將不再發言。現場有些缺乏熱情。我想讓大家知道,我們是經過適當授權邀請各位前來的,這次會議花費了大量的資金,這筆錢來自我的撥款。現在你們必須暢所欲言;你們必須向我們提出決議、建議等,只要我參加這些會議,我希望看到大家表現出熱情和興趣,尤其是你們這些負責大型機構的指揮官。你們肯定有很多改進建議。我希望你們提出來。
明天會議上討論動議和決議時,請準備好發言。我們是來為政府和退役軍人服務的。我希望你們幫助我,因為幫助我完成我的工作,就是做了法律為退役軍人規定的事情。
我參觀過你們的大部分醫院,我對你們所做的工作非常滿意。我為你們展現的精神和取得的成就感到非常高興。你們多次克服困難,我知道你們缺乏認可。你們需要的醫療服務資金,是我有責任確保撥給你們的。我希望你們知道,我們並不反對任何醫療活動,因為正如我所說,我相信並且我確信,我們在這項工作中最主要的問題是醫療性質的。當然,退伍軍人管理局必須通過其醫生妥善運作,而你們這些正在處理這一重大醫療問題的人必須幫助我,我必須按照你們認為最符合軍人利益的方式行事。」
會議於下午4:30休會。
(又一次時光流轉。艾薇將記錄翻到了第三天。她知道這場會議已經過半,而關於照護細節的討論,將更加深入。她看到記錄中提及了護理、飲食、物資等議題,這些都是構成住院生活的具體元素。她,一個花藝師,對這些細節有著特殊的敏感。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再次沉浸到1922年的那個禮堂裡。)
【光之對談 - 第三日會議(部分)】
禮堂裡的光線似乎比昨日更加明亮,也許是窗外的天氣晴朗了些。椅子與地板摩擦的聲音少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專注的氛圍。人們似乎已習慣了這裡的節奏,不再像初來乍到那般拘謹。
上午十點整,索耶將軍再次主持會議。
索耶將軍: 各位同仁,上午好。首先,我想詢問兩位委員會是否準備好報告,或者有任何需要詢問的。布萊克伍德上校,表單委員會進展如何?
布萊克伍德上校: (語氣帶著一點無奈)報告將軍,表單委員會昨日中午召開了會議,我們感到這將是一項耗時數月的工作。由於我們手中沒有現有表單的副本,委員會成員已安排今日中午前將其收集齊全。
索耶將軍: (語氣稍顯急切)好的,請務必加快進度,希望在會議結束前至少能有一些初步的理解,或許可以提出一些建議,以便會議結束後立即實施。關於決議委員會,目前沒有特別的報告。
(表單委員會和決議委員會的成立,顯示出會議不僅僅是聽取報告,更試圖在實際操作層面尋找改進。艾薇覺得這就像是在混亂的花園裡,試圖建立起清晰的區域劃分和澆灌計劃,雖然繁瑣,但必要。)
索耶將軍隨後將主持權移交給了海軍軍醫總監,斯蒂特少將。
斯蒂特少將: 今天上午,我們將繼續深入討論。第一篇報告是「專業服務」,由拉文德醫生(Dr. Lavinder)宣讀。
(拉文德醫生走上前,他的報告將觸及醫療服務的核心。)
拉文德助理軍醫總監(Asst. Surgeon General C. H. Lavinder): (清了清嗓子,語氣嚴謹)「專業服務」這個主題非常廣泛,時間有限,請允許我提交一份書面報告。(他開始宣讀報告)
討論專業服務,即使再簡略,有思想的醫務人員都難免對臨床醫學的現狀及其近年的發展有所評論。持續提高教育要求、發展診斷和治療手段的精緻化、追求更高科學標準的趨勢,在許多人心中引發了一些擔憂,擔心醫學界是否會因此而迷失方向,忘記了臨床醫學存在的根本目的,即患者的舒適、福祉和救助。這種擔憂絕非杞人憂天。醫務人員總有可能會如此迷戀自己的精細化手段和科學方法,以至於忘記了他們的工作是治療病患。這是一句老生常談,有時會被忽略,但臨床醫學中所有組織和方法,其最終目標都是照護患者,其他一切都必須服從於患者的利益。
撇開這一點,忽略許多內容,關於專業服務,可以籠統地說一些內容,前提是這些服務是在適當建造、適當選址和配備、並為我們心中特定目的而運營的醫院中提供的。
醫院的靈活性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公共衛生署已將其醫院分為三個大類,即普通內外科醫院、肺結核醫院醫院和神經精神病醫院。然而,即使在這些廣泛的類別中,我們也努力使這些醫院至少暫時能夠接收任何類型的病例。肺結核方面尤其如此,我們一直堅持要求所有綜合醫院預留一定數量的床位用於照護這類病例。神經精神病障礙方面也遵循類似政策。即使綜合醫院只能作為這些特殊類別病例的分流點,這樣做仍然是明智的。考慮過採用軍隊在戰時採用的方法,即更高度專業化醫院,並以這種方式組織某些醫院,使它們在人員和設備方面特別準備好照護一兩種疾病。然而,我們必須處理的患者並不容易運輸,也不容易集中在特殊群體中。因此,這種方法雖然值得深思,但在我們的工作中並不可行。也考慮過建立康復醫院,雖然這類機構有很多值得稱讚之處,但它們也存在一些非常嚴重的缺點,特別是對於我們目前正在處理的這類患者。我們已經開設了一家這樣的醫院,仍在運營中,並提供著令人滿意的服務。
公共衛生署的一般政策當然是盡一切努力在所有醫院建立符合最佳現代實踐的專業服務標準。同時,我們也努力避免推動可能趨向於時尚領域的激進方法。在這方面,我們更傾向於採取一種相對保守的態度,並且在方法經過充分試驗並證明有效之前,不願加以採用。
可能的話,也一直奉行在專業服務中建立統一性,同時不干涉個人積極性。專業服務的普遍統一性不僅對行政有利,對專業也有利。
毋庸置疑,我們深感建立一個成本合理的專業服務的絕對必要性。專業服務中的資金支出當然是明智的。同時,我們認為,任何無法以經濟為基礎辯護的專業服務可能都不是必要的。
還有一個普遍關注的、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所有醫院中盡可能營造一種廣博的人道主義精神,並激發任何有助於營造這種氛圍的機構。因此,我們盡一切努力協助建立高效的醫療社會服務,並促進娛樂活動。我們認為,在任何醫院中營造這種氛圍是一項值得付出一切努力的事情。
另一個具有普遍意義的考慮是,患者在醫院治療達到最大效益並準備好出院時,應處於能夠盡可能承擔日常生活負擔並準備好進行社會再適應的狀態。換句話說,我們認為,在患者從急性或慢性疾病康復後,若未通過醫療社會服務確保他能重新適應社會,從而防止他回到不健康狀態,甚至可能再次入院,這是不明智的。
我們已經建立了許多高度專業化的服務,包括牙科。我們沒有忽視職業療法和物理療法等事項,當然,也注意提供必要的現代實驗室、X光設備和其他在最佳現代專業服務中必不可少的事項。
我們當然沒有忽視照護患者的必要輔助服務,如良好的護理以及提供營養均衡、烹飪和服務得當的充足伙食。
我們一直認為,提供盡可能全面的體檢既是經濟也是權宜之計。這些都是需要賠償的病例,而關於其身體狀況的記錄尤為重要。退伍軍人管理局一直認為需要細緻而全面的檢查以及可靠的記錄。因此,我們盡可能地對所有病例進行此類檢查並保存此類記錄。
在我們的一些醫院中,我們覺得需要為特殊類別的病例建立特殊服務,但並未過度擴展。例如:在我們的一家綜合醫院中,我們設立了胃腸專科。在另一家醫院中,我們可能設有應用於結核病治療的外科專科。類似的特殊服務已在多個地點設立,以滿足特殊需求,並且這種政策將繼續下去。
最重要的是,我們盡一切努力爭取合格的醫療人員,這是一項不小的難題。對合格醫務人員的需求大於供給。在運營如此龐大的醫院系統中,找到在特定領域具有技能的人員絕非易事。因此,我們多次感到需要建立某種系統來教育我們的醫務人員,雖然資金有限無法擴展此系統,但我們盡可能地利用了教育方法。舉辦了各種短期學校,並經常將人員臨時轉調至他們可以獲得特殊知識的場所。我們還鼓勵召開醫務會議,並努力為每家醫院提供工作圖書館和醫學雜誌——所有這些都旨在激發所有醫務人員盡可能提高其專業效率的願望。
(拉文德醫生語速平緩,條理清晰,將醫療服務的原則和實踐娓娓道來。艾薇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一種理想主義的光芒,雖然現實充滿挑戰,但追求最佳醫療實踐的願望卻是堅定的。她特別注意到了對「人道主義精神」、「康復」、「社會再適應」的強調,這些詞語在冰冷的機構報告中閃爍著溫暖的光。她想到了花草的生長也需要適當的環境、養分、以及園丁的細心照料,才能從纖弱走向繁茂。)
索耶將軍: (在拉文德醫生結束發言後)對我來說,這似乎是一個機會,說一些在我腦海裡一直想說的話,我希望現在表達出來。首先,本屆政府的一大目標是擁有世界上最好的公共衛生署。我希望你們知道,在你們這項艱巨的工作中,有一個決心在背後支持你們,幫助你們建立一個理想的公共衛生署。每一位投身於美國公共衛生服務的人,都應該感到他們正在從事一項對國家最有價值的服務。
就我個人而言,我有一個遠大的抱負,希望能在某個地方建立一個研究生培訓部門,讓美國公共衛生署的成員可以前來接受研究生培訓。我們希望成為世界上最優秀的醫生。所以今天,我們正考慮在華盛頓市建立一個研究生培訓學校,你們可以來這裡充實自己,掌握隨時間不斷發展的新知識和更好的技能。
(索耶將軍的話語充滿了對公共衛生服務的熱情和對未來的期許。艾薇覺得這就像是希望將每一位園丁都培養成最優秀的花藝師,讓他們擁有更高的技能和更開闊的視野,去創造更美麗的花園。)
德德曼軍醫: 我覺得拉文德醫生的報告非常重要,不能不評論一下。其中讓我印象深刻的一點是與患者建立個人聯繫。他認為這點非常重要,因為在醫生贏得患者信任之前,醫生的服務是沒有價值的。他覺得醫生應該像在家裡的家庭醫生一樣被看待。他進一步表示,他剛開始工作時制定了以下醫院規定:1. 仁慈,2. 開朗,3. 盡責。他說醫生應該盡可能將友誼的感覺注入到患者心中。他認為應該建立一套統一的醫院規定,有些醫院的規定不如其他醫院嚴格,他認為應該有統一的規定,使各個醫院的紀律規定保持一致。
威廉斯助理軍醫總監(Asst. Surgeon L. L. Williams): 關於統一的紀律規定,他認為患者的特點、機構的位置和建築結構都是影響給予患者特權的因素。他認為不可能有高度組織化的統一規定。
關於專業照護,醫院應該準備好提供任何可能的特殊照護。他進一步表示,他認為綜合醫院中的特殊病例比在專科醫院更好,但如果他有一個患有特殊疾病的兒子,他寧願將他送到一家擁有活躍於他所需領域的醫務人員的醫院。
(關於統一規定和個人化照護的討論,就像是關於修剪標準和植物個體差異的爭論。艾薇知道,雖然有些基本原則可以統一,但每一朵花、每一個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需要根據其特定的需求進行照料。過於嚴格的統一可能會扼殺個體的生長。)
洛恩斯上校(Capt. Lowndes): 他說,總有一些病人會出去製造麻煩,他曾被美國退伍軍人協會、婦女委員會和宗教團體調查過,他邀請所有這些人來醫院,因為如果他們不來,就會有麻煩。他說他遇到過兩個批評:一個是護士特別嚴厲,他回答說他通常很難讓病人出院,因為有些病人愛上了護士;另一個批評是指揮官巡查病房時,病人不理會他。
庫明將軍: 「下一個主題是「護理」,由陸軍護士長茱莉亞·C·斯廷森少校(Major Julia C. Stimson)介紹。」
(斯廷森少校走上前,護理是直接面對病患的工作,艾薇對此充滿敬意。)
斯廷森少校: (開始宣讀報告)「護理」這個主題與照護退役軍人息息相關,範圍非常廣泛,僅憑十分鐘難以充分闡述。然而,其中有些方面值得一提。
護理專業在戰爭期間響應國家號召的表現廣為人知,投身政府服務的25,000名受過培訓的女性所取得的成就屢被稱頌,但很少提及停戰以來護士們所展現的愛國奉獻精神。我今天來並不是為了獻花和桂冠,但我希望提請大家注意政府護理工作的一個分支在許多情況下比大多數戰爭條件更艱難的環境下所取得的驚人發展,並呼籲給予這項服務應有的認可與合作。目前,美國公共衛生署的護士人數(1796人)超過了陸軍(774人)和海軍(488人)護理部門的總和。公共衛生署現有護理人員約1800人,而該服務於1919年3月3日經國會授權負責退役軍人照護時,僅有四十餘人。要充分認識到這種擴張及其所需的組織發展,只需回顧一下1919年春季公共衛生署徵集護士志願者時,陸軍和海軍都在大量裁減護士。那年僅一個月,陸軍就復員了2500名護士。她們都疲憊不堪。你們都記得那些月份裡,士兵和軍官的士氣都處於最低潮,因為思鄉、厭倦和渴望回歸民間生活。護士們也和軍人一樣滿腹牢騷,擺脫政府控制似乎是她們所有人認為的終極美好。此外,許多從海外歸來的人已經閒置數週,等待單位解散和登船的命令,抵達國內後,她們發現自己的社區急需護士。
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了照護退役軍人的需求。一個新的聯邦護理部門要求她們放棄個人的自由渴望、嚮往已久的計劃,進入——什麼地方?做——什麼工作?描述這些護士被要求進入的醫院類型以及她們必須忍受的生活條件幾乎是不必要的。
除非您也聽過公共衛生署能幹的護士長講述,否則您很難相信我能告訴您的細節。您可能知道一些老舊的海軍醫院是什麼樣子,有些您也知道一些由公共衛生署接管的老舊陸軍醫院是什麼樣子。我確信您不知道的是,許多護理人員不得不忍受,而且在某些情況下仍然忍受著完全不值得和不合適的護理人員宿舍和伙食安排。服務中現有1800名護士的事實證明了護士長對需求的清晰認識和她的勇敢奉獻,以及美國紅十字會護理服務對她的協助,紅十字會傳播了徵集信息並促進了招聘。
陸軍和海軍的護士隊伍是歷史悠久的部門,有著傳統和習俗,其地位得到所有軍人的認可,並因其多年的高效工作而受到軍官和士兵的尊敬。
美國公共衛生署的護士沒有這樣的優勢,對她們和她的同仁,以及在有時看似難以忍受的困難面前支持她們的官員,無盡的讚譽都嫌不夠。
索耶將軍要求我闡述阻礙為退役軍人提供應有護理服務的困難,並盡我所能提出解決這些困難的計劃。
照護退役士兵的最大問題不在陸軍和海軍,因為在這兩個部門,退役軍人患者相對於正規軍人和海軍患者的比例很低,不會造成特別問題。顯然,問題最突出的是在美國公共衛生署醫院。
首先我們必須考慮患者類型。我們得知神經精神病、傳染病和結核病病例佔絕大多數。這正是護士面臨的一個難題。為遭受這些病痛的人們提供最高水平的護理,需要護理人員的生活條件、身心娛樂和康復達到最高標準。我認為,所有考慮到護士長時間與患者密切接觸、並認識到沒有任何個人能像護士那樣對患者產生如此大的個人影響力的人都會同意這一點。
僱用來照護退役軍人的護士應是最高級別的。她們不僅應滿足所有專業和技術要求,而且應特別具備所有康復和重建方面(身心兩方面)的資格。她們應該對結核病患者的問題有特別的了解,不僅作為一個患病的個體,而且了解他們與社會的關係。她們應該充分認識到社會性疾病問題的嚴重性和緊迫性,如果她們無法幫助神經精神病患者將其興趣重新導向現實世界,並使自己與周圍環境相關聯,她們就沒有完全履行對患者的職責。
在目前條件下,大量招募這樣的高級護士可能並不容易,即使可能,也難以長期留住。報告顯示,照護退役軍人的護理服務人員流動率過高。這在一定程度上是由於身體崩潰,也由於對現狀的不滿,包括對其地位的不確定性以及對未來擔憂。那麼,該怎麼辦呢?答案並不難找。就地而言,需要舒適的生活條件、合理的工作時間、良好的伙食、適當的娛樂、以及晉升和改進的機會。護士們像所有其他專業工作人員一樣,越來越認識到,為了踐行其最高理想並為受病痛折磨的人類提供最佳服務,持續成長至關重要,並且不時需要額外的啟發和教育。因此,倡導為所有護士,特別是為照護退役軍人或任何其他特別困難患者群體的護士開設專門課程。陸軍官兵和護士隊伍成員都需要研究生學習機會,這在美國公共衛生署更為重要。該服務的一些醫院成功開設了針對護士的專門課程,但應特別強調滿足護士問題的這一方面。因為護士在幫助重建扭曲的心靈觀念和恢復正常生活態度之前,她們自己必須具備理解、同情和幫助的能力,而這只能來自持續的啟發、不斷的學習和內心的寧靜。
就地而言,第二重要的方面是各醫院指揮官和每位醫務人員認識到護士在幫助患者恢復正常健康和生活方面所扮演的實際角色,並強調在所有與護士相關的事務中保持樂於助人和合作的態度。只有曾在指揮官全心全意同情護理人員問題並關心每一個有助於其福利的細節的醫院工作過的人,才能知道能夠存在多麼和諧、有益的氛圍,以及禮貌的認可和相互尊重的精神如何從指揮官滲透到所有人員中。因為護理團隊通常是每家醫院中規模最大的團隊,護士的態度不也決定著醫院的基調嗎?指揮官們應該記住,只有在他們手中才能控制這個基調。
在本次會議上,關於照護退役軍人的廣泛主題的介紹中,幾乎沒有提到護士的作用。這恰恰是阻礙為退役軍人提供最佳服務的最大障礙之一。試想一下,如果沒有護士與醫生並肩工作,並與醫生合作,確保患者獲得醫生認為康復所必需的特殊照護,會是什麼情況?會取得什麼樣的結果?在照護病人方面是否需要專業護理,這已不是一個爭論的問題。然而,護理作為現代科學恢復退役軍人健康的重要組成部分,至今未被提及。
正是在這裡,在總部,才能在護理問題的解決方面取得最大進展——首先,認識到問題及其重要性;其次,以同情、關懷、務實的態度,通過最確定的方法解決問題——即會議方法,收集專家意見和建議,並由所有相關人員努力將這些建議付諸實踐。
在這個新的政府組織中,你們的目標是為退役軍人提供最高水平的服務,並幫助他們恢復完整的生命,你們有機會發展一個護理部門,應該為所有聯邦護理部門以及民間機構樹立標杆。」
(斯廷森少校的報告充滿了對護士職業的自豪和對現實困難的清醒認識。艾薇聽得入了神,她完全理解那份對專業的熱愛和對更好條件的渴望。護士們就像是照護花園裡最細心的園丁,她們直接接觸著每一株脆弱的生命,她們的狀態直接影響著花園的整體健康。提高她們的地位、改善她們的條件、提供更好的培訓,這不僅僅是為了護士本身,更是為了所有需要照護的生命。)
庫明將軍: 「討論由希格比太太(Mrs. Higbee)發言。」
蕾娜·S·希格比太太(Mrs. Lenah S. Higbee): 海軍護士長)說這個話題幾乎不需要討論,她似乎無法再補充什麼,但這正是她要嘗試做的。她關於「護理」的發言如下:
「由於護士對退伍軍人管理局患者治療的看法被認為足夠重要而應予以討論,我很遺憾各醫院的護士長沒有被召集到本次重要會議上。當然,護理工作直接由醫院指揮官負責,但在呈現護士更親密觀點方面,護士長的意見將比通過其知識來源於報告的護士總監所表達的意見更有幫助。
我對我們正在討論的情況的了解來自報告。已經向各位護士長發送信函,要求她們提供關於這個主題的明確資訊,並詢問是否有任何特定內容可以向這個重要機構提出,以期有所幫助。
(希格比太太的開場白點出了會議的一個盲點——那些真正身處第一線、直接與病患打交道的護士長們未能到場。艾薇覺得這就像是在討論花園的整體規劃,卻沒有聽取那些每天在泥土中工作的園丁的意見。這讓人感覺美中不足。)
【護理】
在成功治療服役受助對象的海軍醫院中,指揮官們向患者明確陳述情況,指出某些限制和紀律的必要性,並敦促他們合作。這種初步陳述如果得到病房軍官的親切而堅定的監督以及護士的機智、有益的態度(她們與福利和職業工作者合作),久而久之就能瓦解許多患者剛入院時持有的反對、怨恨和破壞性批評的態度。護士長們說,照護患者只意味著「更多的患者」。處理他們沒有特別問題,並且在上述條件下,他們接受必要的紀律和限制,這對於醫院治療的成功至關重要。
因此,問題似乎主要存在於美國公共衛生署醫院,那裡照護著更多的退伍軍人管理局患者。這些患者中有很大一部分屬於我們的海軍走動病患,其餘(如前所述)以神經精神病和結核病患者為主。
目前醫生們對訓練有素的護士應具備的基本資格進行了相當多的討論;也出現了過度教育和傾向商業化,導致不安並忽視其職業基本原則的指責。商業化的指責對醫學界來說是不值得的,我將不予評論,但我認為觸及過度教育的說法並非離題。可以承認,一位具備初步小學教育、並在 accredited 醫院接受了兩三年認真培訓的護士,在醫療監督下能夠照護病床患者。她因更高教育標準而具備更豐富知識,對醫生和患者的價值更大,在此無需討論。然而,也應該承認,護士對退伍軍人管理局患者的影響,在心理和道德上比照護急症患者的護士影響更具建設性;後者通常是在相對短暫的時間內提供特殊的個人照護。照護康復期和退伍軍人管理局患者意味著長時間工作,期間患者身體狀況變化不大;儘管如此,這份責任如此重大,從人道和經濟角度來看這項工作如此重要,護士們必須時刻警惕例行照護所帶來的潛在的興趣缺乏;她們必須保持警覺,以免忽略對這些軍人施加個人影響力的巨大機會。任何程度的疾病都會扭曲判斷力,並傾向於過分強調瑣事。受過教育的護士知道這一點,也知道長期康復造成的半無助狀態及其隨之而來的依賴感,是處理這些特殊患者時必須考慮的主要因素之一。她必須影響患者接受醫院限制;她必須抵制破壞性批評和不忠言論的傾向;她必須富有同情心但不能多愁善感;她必須認識到他們患病,但不能鼓勵無助:她必須建議活動並鼓勵對努力和成就感到自豪。她必須向特定患者展現最佳觀點,這意味著對他和他的需求有個人理解。只有受過教育(意指教育的目的是發展身心能力)的護士,她們勇敢、有涵養、有尊嚴,即使沒有戰爭的刺激也忠於國家,並努力保持其職業的崇高理想,才能在與其他機構合作幫助這些軍人恢復健康方面取得成功。退役軍人的重建和康復不僅僅是重新安排有形的元素,如食物、金錢和衣物:護士將通過榜樣、鼓勵他們努力克服無助、解釋必要治療和限制的原因,成功地幫助將靜止的依賴轉變為不懈的渴望和作為活躍公民服務的動力。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我們必須依靠教育來消除非理性懷疑,並恢復健康和理智。
公共衛生護理服務成立時間相對較短,然而在該服務的軍醫總監領導下,以及在現任護士總監不知疲倦的努力下,同時由於她始終保持著高專業標準,目前該服務所擁有的合格護士數量超過了陸軍和海軍護士隊伍的總和。既然已經招募到這些護士,其中大部分人相信已經接受了照護這類患者所帶來的額外責任,那麼為留住她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因為她們的價值會隨著服務年限的增加而增長。從經濟角度考慮,即使沒有其他原因,也應該努力為這些護士提供合理的報酬以表彰她們受過訓練的服務;提供符合她們作為受過教育和有涵養的女性所需的生活條件;認識到休息和娛樂對於保持身體標準和士氣至關重要;承認她們的專業地位,並認可她們是醫學界的合作夥伴。如果相關部門能夠令人滿意地解決這些問題,那些負責照護退伍軍人管理局患者受傷的身體和生病的精神的護士們的工作,將會比已經取得的成果產生更大的效益;因為這些護士努力維護世界的結構;她們無私努力的成果就是她們的祈禱。」
(希格比太太的發言,雖然是代讀,但文字中傳達出的對護士的理解和肯定,讓艾薇感到暖流。護士們是這場「光之對談」中最貼近病患的群體,她們的工作不僅僅是技術性的,更是心靈的照料。她們需要的不僅是合理的待遇,更是專業的認可和足夠的支持。這讓艾薇想到了自己打理花店,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花藝師的溫柔觸碰,都決定了最終呈現出的作品能否觸動人心。)
庫明將軍: 請美國公共衛生署護士長露西·明尼格羅德小姐(Miss Lucy Minnigerode)進一步討論「護理」。
露西·明尼格羅德小姐: 斯廷森少校已經向各位闡述了公共衛生署醫院在處理退役軍人護理服務方面最緊迫的一些問題和困難。只有與服務密切相關的人員才能認識和理解這些問題的困難性,而公共衛生署護理部門之所以能夠取得一定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歸功於政府護理隊伍中已有護士總監們提供的合作、諮詢和建議。
1919年3月3日,公共衛生署擁有23家醫院共1500張床位,但幾乎沒有護士。任何一家醫院都沒有護士長。沒有招募護士的機制。常規服務醫院沒有護士宿舍,服務部門至今仍為解決這些困難而努力。目前,公共衛生署運營的醫院共有1796名護士。
正如已經提及的,在公共衛生署醫院為傷殘退役軍人提供最高效率護理的問題,與陸軍有所不同,這歸因於這個護士隊伍組織結構上的根本差異。
公共衛生署的護士隊伍是一個純粹的民間組織,儘管目前在公共衛生署服務的護士,約99%是退役護士,熟悉照護退役軍人的問題。
公共衛生署護理部門的目標是盡可能地為這些醫院的患者提供高效的護理服務,確保護士們與負責患者照護的人員——即指揮官——在所有可能方面進行合作,招募足夠數量的合格護士以滿足服務需求,並建議制定能提高護理隊伍效率的政策。指揮官的合作至關重要;他必須毫不質疑地同情和支持護士長,這樣護理服務才能達到最高效率。護士在醫院行政單位中的地位應該清晰明確地界定、理解和遵守。
這個部門面臨的一個巨大困難是缺乏經過專門培訓的護士,以照護佔我們患者很大比例的神經精神病和結核病患者。為了部分解決這一需求,1921年9月在奧廷(Oteen)開設了一所護士學校,雖然非常成功,但僅僅觸及了我們需求的冰山一角。服務部門正在考慮設立一個類似的神經精神病護理課程,一旦建立一個能夠保證所有條件、宿舍、講師和教學設施都能達到預期效果的基地,就將立即啟動。
一項具有深遠影響的護理工作是在地區監管員辦事處設立公共衛生護理單位,旨在與當時戰爭風險保險局的申請人取得聯繫,以便為因任何原因未能住院的申請人提供健康監督和健康指導。這個單位工作的成功證明了美國公共衛生署設立該單位的價值。
這個服務所需的護士類型是心胸開闊、有文化、受過良好訓練、具備能把握我們正努力完成的巨大責任的品格和心靈的女性——她們既有同情心又堅定——她們能強調服從治療指令的必要性——她們能友好而不失禮節,並忠於其職業的最高理想。
人員流動率過高,這在一定程度上是由於不可避免的條件,因為這是服務突然擴張、需要立即行動、以及難以獲得符合標準的醫院站點(無論是建築結構還是位置)的結果。這些情況正在逐步調整,服務和護理部門的士氣明顯改善,對行政部門和服務部門在努力為世界大戰傷殘退役軍人提供最佳醫療照護方面面臨的諸多問題有了更清晰的認識;目前,美國公共衛生署能夠將護理隊伍維持在服務所需水平。
然而,人們相信,在照護這些病患的組織中保持統一,將會極大地建立更令人滿意的服務,希望本次會議能夠促成這一期望的結果。
然而,最終分析來看,照護這些醫院的責任落在指揮官身上,我真心可以代表公共衛生署的護士們說,護理部門將竭盡所能合作,促進醫院計劃的成功組織,並向本次會議保證,該服務的護士們將繼續「堅持下去」,並為實現這一目標竭盡全力。」
(明尼格羅德小姐作為公共衛生署的護士長,她的發言更加具體,提及了招募護士的困難、缺乏專門訓練的護士、以及建立護士學校的努力。她還強調了護士在醫院行政體系中的地位需要明確界定,並再次呼應了保持「統一」和「合作」的重要性。艾薇感受到,在龐大的政府體系中,即使是像護理這樣基礎而關鍵的工作,也面臨著結構性的挑戰。)
庫明將軍: 請大家發言討論,每人限時兩分鐘。
索耶將軍: 說女士們非常渴望聽到大家的建議。
布萊克伍德上校: 他向護士們的傑出工作致敬。他說他曾經歷過醫院工作依賴最不受歡迎的人來照護病患的時期。他說,在他位於波士頓的經歷中,流感疫情爆發時,在一個月內,護士人數幾乎沒有增加的情況下,他們照護了1300多個病例,這些女士們日夜工作,沒有休息,常常沒有食物,其中許多人為此付出了生命。
他說,我們今天面臨的最重要問題之一是護士的薪水問題,他們的貢獻沒有得到應有的認可,文員的薪水從每月100到150美元,而護士只有60到100美元,應該努力提高護士的薪水,使其與其資格相稱。他說,清潔工的薪水都比護士高。
他進一步指出,將護士與病患人數的比例定為1:10對於像他這樣的醫院來說要求過高,他們的住院患者中只有約15%需要臥床護理。
伊士曼上校(Colonel Eastman): 表示這應是指每十名臥床患者一名護士。
斯泰茨軍醫[斯蒂特?]: 他不認為任何指揮官能在沒有護士長合作的情況下成功運營醫院。他還談到之前提到的「親切而不隨便」的說法,表示如果太親近,有些患者可能會覺得其他人因為與醫生、護士或護理員關係好而獲得更多關注。
赫丁軍醫(Surgeon Hedding): 介紹了貝亞德堡(Ft. Bayard)的情況,那裡離任何地方都有十英里遠,有1100名患者,86名護士照護他們。他說公共衛生署批准了飼養50匹馬供騎乘。他說護士們很高興,病人們也很高興,許多護士都想來貝亞德堡。
庫明將軍: 請維伯上校(Captain Wieber)發言。
維伯上校: 他來自科羅拉多州福特里昂(Ft. Lyon),離最近的城市七英里,目前有400名患者和21名護士。他說護士們對工作很滿意。他也想向現役的現場和其他護士致敬。他說他曾與布萊克伍德醫生一樣,在早期的護理服務中有過類似的經歷,當時照護病患的男護理員有些是半個白痴。他說他現在完全認識到女護士的價值,並認為他不能沒有她們。
(聽到護士們面臨的低薪和艱苦條件,艾薇感到一陣刺痛。她想到了那些溫柔的雙手,如何照料著病痛中的生命,而她們自己的生活卻如此艱難。這就像是花園裡,最辛勤的園丁卻得不到應有的回報。布萊克伍德上校關於護士薪水的發言,引起了艾薇強烈的共鳴。)
庫明將軍: 「下一個主題非常重要——「飲食」——由公共衛生署營養師助理總監克拉拉·M·理查森小姐(Miss Clara M. Richardson)介紹。」
(理查森小姐走上前,飲食是維持生命的基礎,在醫院尤其重要。)
克拉拉·理查森小姐: (開始宣讀關於「飲食」的報告)「飲食」這個主題範圍很廣,可能涉及多個同樣有趣的不同方面。然而,讓我們結合退役軍人及其在醫院接受照護的情況來討論這個主題。
在這些患者中,我們需要提供多種多樣的飲食,從常見的流質、軟質和普通飲食到更複雜的病理飲食。在所謂的綜合醫院中,有許多患有腎炎、糖尿病、結腸炎以及各種胃腸疾病的患者。在某些公共衛生署醫院,每天服務多達四百種特殊飲食。在規劃和建造新建築時,應考慮到這麼大的工作量。在沒有適當設施的情況下,難以從普通廚房令人滿意地供應許多特殊飲食。不僅廚房需要仔細規劃,供餐和餐廳也需要仔細規劃。食用普通飲食的患者,或許正在吃鹹牛肉和煮土豆,看到鄰桌的病患吃烤牛排和土豆泥,很可能會發表評論。如果處理不當,可能會導致嚴重問題。如果有多個小型餐廳,更明智的做法是將其中一些用於供應特殊飲食。
在一所醫院裡,大型食堂被分成了幾個區域。恰巧有很多門,每個門上都掛著標牌——糖尿病飲食、腎炎飲食等。這種安排非常令人滿意,患者們按照自己的飲食種類有序地排隊進入。然而,這完全取決於醫院的建築結構。
當然,必須始終注意避免吃普通飲食的患者溜進特殊飲食餐廳。在醫院太大,營養師無法輕易認出所有患者的情況下,可以通過某種通行證來管理。值班軍官在檢查餐點時,有時可能會發現這些「不速之客」。
我們不僅要考慮到餐廳就餐的患者,臥床患者 perhaps 值得更多的關注。他們的食慾需要誘導,餐盤必須誘人,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食物必須熱騰騰或冰涼涼,視情況而定。在所有醫院中,如何將食物從廚房令人滿意地送到患者手中是一個難題。許多機構的佈局使得幾乎每個角落都需要送餐,這使得達到預期效果幾乎不可能。理想的佈局是將臥床患者集中在靠近廚房的地方。如果醫務官員能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這樣安排,他們會發現許多食物服務的困難得以消除。
我最近注意到一家千張床位醫院採用這種方法取得了非常成功的進展。大約有兩百名患者吃特殊飲食,所有食物都從中央膳食廚房供應。餐盤都在營養師的直接監督下準備——餐盤一角放著寫有患者姓名的卡片,然後立即從廚房直接送到患者手中。結果是,醫院其他地方的患者都竭力要求被安排到採用這種供餐方式的病房。
準備令人滿意的菜單和採購特殊飲食所需的食物,當然需要採購非當季的水果和蔬菜,也會增加牛排等食物的消耗量。可以預計,照護這類病患的綜合醫院的伙食開支將比特殊飲食較少的醫院(如神經精神病醫院)相對更高。照護結核病患者的醫院伙食開支也將因雞蛋和牛奶消耗量的增加而更高。通常需要特別努力來吸引這類患者的食慾——他們常常沒有胃口,容易浪費食物。不同地區的市場狀況也對伙食成本有直接影響。西北部中心各州提供的市場是全國最好最便宜的。在該地區花54美分的菜單,在其他地區可能要貴20美分。
在菜單準備方面,新鮮水果和蔬菜的價值再怎麼強調也不為過。當然,在一定程度上需要使用乾貨和罐頭食品,但應注意不要完全淘汰新鮮食物。患者可能會說不喜歡沙拉。然而,沙拉對他們有益,經過一點勸說後,他們會學會喜歡,並常常要求吃。營養師的個性非常重要。如果她能到患者中去,在餐廳與他們交談,讓他們知道她確實關心他們,他們也會願意合作。這種合作絕對必要,因為餐廳的秩序和安靜氛圍取決於患者的態度。潛在的不滿肯定會導致災難性後果。
餐廳服務成功的另一個重要因素是餐廳本身的環境。我曾看到一群病患從一個像大穀倉一樣的食堂搬出來,那個食堂太大,容納人數不足,也無法布置得吸引人;他們被搬到一個較小的餐廳,新刷了漆,窗戶上掛著窗簾,桌上擺著鮮花。那些在第一個房間裡吵鬧喧嘩的男孩子,在第二個房間裡卻出奇地安靜有序。
在這些醫院裡,我們遇到各種各樣的病患,從因宗教原因不吃某些食物的年輕人,到不論是否在飲食治療中都來者不拒的年輕人。後者的飲食治療幾乎不可能,而前者通常非常講理,很少製造麻煩。
還有一種病患,他們正努力改善自己的狀況。如果他們的疾病需要特別的飲食照護,他們可能會找營養師討論自己的飲食問題。這是訓練有素的營養師提供有益指導的機會,講解不同種類食物的營養價值與其特定病例的關聯。
病房醫生在許多情況下可以通過讓病患信任營養師的判斷來為營養師提供寶貴幫助。當然,醫生自己必須確信自己的信任沒有被辜負。病房醫生和營養師之間應該有最密切的合作。她應該與他商討特殊飲食,並通過他了解病患的進展。
對於流質、軟質和輕質飲食的定義,應該達成明確的一致。經驗告訴我們,來自不同地區的醫生、護士和營養師對這些術語的理解不盡相同。對於所有相關人員來說,如果能就某些標準達成一致,將會避免很多困惑。
因此,這些醫院的飲食問題歸結為三個方面——首先,努力獲取多種多樣的食物;其次,努力以健康、開胃的方式在吸引人的環境中供應這些食物;第三,努力在退役軍人心中灌輸一種滿足感,這將極大地幫助飲食治療。」
(理查森小姐細緻地描述了醫院飲食管理的挑戰和細節,從菜單設計到食物呈現,從特殊飲食到患者心理。艾薇聽得頻頻點頭,這完全是「光之雕刻」的體現——通過具體、感官化的描寫,讓聽者(讀者)感受到工作的重要性。她說話的語氣帶著職業的嚴謹和對患者的關懷,就像一個用心配製花束的花藝師,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只為呈現最美好的結果。)
斯蒂特上將: 由於時間已晚,我提議將社會服務工作者的討論推遲到明天上午。
動議通過,會議於下午4:45休會。
(再次時光流轉。艾薇感覺自己在這個禮堂裡度過了漫長而充實的兩天。她聽到了無數聲音,看到了無數層面的問題。現在是第三天的會議記錄。這一天將會有更宏大的聲音出現——國會議員和預算局局長。她整理好筆記,準備迎接新的視角。)
【光之對談 - 第三日會議(續,宏觀視角與總結)】
第三天的早晨,禮堂的氣氛似乎有所不同。或許是即將到來的重量級發言者,帶來了一絲期待和凝重。窗外的陽光依然溫暖,但室內的討論將觸及更為根本的問題:資金與政府的責任。
上午十點整,索耶將軍走上主席台。
索耶將軍: 各位會議代表,正如我昨天告知各位的,我們原計劃今天上午與各局首長會面。我已向各位解釋了計劃變動的原因。我也告訴各位,今天的議程不會讓你們失望,現在我就來證明這一點。
美國生產許多產品,在農業、工業、商業方面都表現出色,但美國最偉大的產品之一是它的人民。說來奇怪,如果從這個角度去研究,你會發現美國的每一個州都有其獨特的人才產出記錄。例如,懷俄明州出產畜牧業人才;愛荷華州出產農民;印第安納州出產作家,特別是小說家;俄亥俄州當然出產總統;伊利諾州,距離華爾街千里之遙,卻出產最偉大的金融家。確實,伊利諾州出產的金融家比任何其他州都多,美國最偉大的銀行機構的負責人都來自這個偉大的玉米種植州、中西部州。
在介紹今天這位講者之前,我想提請各位注意,聯邦住院委員會去年在各項工作上的總開支達7.5億美元。目前我們僱用了約4.2萬名員工,人力成本約為4.2億美元。今天,我們為政府醫院的病患及必要員工提供13.2萬份餐點。今晚,如果北方的暴風雪持續,我們將需要13.2萬條毯子來保暖。以最經濟的方式滿足這些病患的需求,每天的成本約為10萬美元,而且這是在機構運營已盡可能經濟的情況下。
我之所以提及這些數字,是希望各位都能知曉並將這個信息傳達給全國——山姆大叔絕不吝嗇;山姆大叔正竭盡全力,盡可能地落實為世界大戰退伍軍人提供最佳治療的理念。這是我的簡要陳述。
現在,我很榮幸向各位介紹眾議員馬登先生(Congressman Madden),眾議院撥款委員會主席。
(馬登眾議員走上前,他的身份和發言主題讓整個會場的氣氛變得更加嚴肅和凝重。艾薇感覺到,現在討論的不再僅僅是醫療和行政,更是國家層面的責任與取捨。)
馬登眾議員: 索耶將軍,女士們,先生們:
今天政府肩負的最神聖的義務,就是妥善照護那些在戰爭中身體不如從前健康的歸來者。我們正在盡可能地為他們的照護提供經費。我相信可以肯定地說,世界上沒有哪個國家像美國這樣慷慨地照護受傷的士兵。
住院照護是我們必須提供的,而且我們必須為那些在國家危難之時挺身而出的人提供一切必要的舒適。然而,我們也不能在我們的行為上過於草率。我們必須像關心軍人本身一樣關心其他方面。我認為美國人民願意為那些曾在上次戰爭或任何其他戰爭中為國服務的人們付出任何犧牲;而他們願意這樣做以及國會願意合作的最佳證明就是,我們每年從國庫中撥出4.89億美元用於這些軍人的分配、津貼、住院、職業訓練、保險以及其他方面,以提高他們的舒適度;而且這個數字還在增長,據我看,它將繼續增長。
現在我們可能在與這筆開支相關的一些方面做得並非最符合軍人的利益,我時常懷疑我們的做法是明智還是不明智。我時常懷疑我們是否妥善管理了這筆開支——我們是否對這些軍人接受治療的醫院周圍的道德狀況給予了應有的關心。我的委員會掌握著負責照護這些軍人的醫院主管們提供的證詞,這些證詞表明,由於住院軍人揮霍浪費政府撥款而導致的道德狀況極為敗壞。
關於這點,我有一個建議。我絕不希望從任何人那裡拿走政府應該給予的任何服務或照護。恰恰相反,沒有人會像我一樣盡力確保每一位為國服務的人得到應有的照護和關懷;但我認為,在我們向這些正在住院的軍人支付款項時,我們應該對這些錢的去向有所控制。(掌聲)
我建議考慮兩個想法,要麼考慮讓他們在住院期間將錢存入管理機構,並且只能支出有限的金額,從而阻止政府為國家英雄維護的機構附近聚集那些敗壞道德的賣淫活動。你們的說法再嚴厲也不為過。事實揭示了實際情況。現在,我們有一項比照護軍人更重要的義務,那就是確保我們在照護他們時,不會毀掉他們。(掌聲)我們必須有勇氣採取行動。
到目前為止,大多數與政府服務有關的人都害怕就退伍軍人問題表達意見,以免有人對他們的態度感到冒犯。(掌聲)現在我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現在是公職人員必須有自己的信念的時候了;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在高位卻沒有信念的人更令人憎惡的了。在高位的公職人員必須有足夠的勇氣保護那些受到政府保護的人們,使其免受自身錯誤行為的影響;這也同樣適用於退伍軍人協會和其他與退伍軍人相關的組織。
我們現在有雙重義務——或者可以說是三重義務。我們有責任照護軍人,給予他們妥善的照護。我們有責任確保開支不過度浪費;我們有責任確保照護軍人的社區的道德標準不因我們的努力而降低;而唯一能阻止這一切的方法,就是阻止軍人在政府照護期間無限度地花費國家庫房撥給他們的錢。這樣做對他們更好,對社區更好,對國家更好,對未來更好,如果我們能夠強行扣留他們在我們控制期間的錢;將其存起來,並確保在他們離開我們的照護後,這些錢用於他們家庭的有用目的。我們能做到。我們有權力。我們有勇氣嗎?我想我們有,如果你們加入我,我們就來做!(掌聲)
我相信軍人本身會更快樂。他們的組織會更滿意。你們會聽到一些抱怨,但無論如何都會有抱怨。當軍人清醒時抱怨總比不清醒時好。當軍人可能心滿意足時抱怨總比不滿意時好;而且我不知道有什麼人比那些知道在我們為他們提供的治療結束後可以期待擁有一個銀行賬戶的人更快樂。
要知道,我們可能會毀掉這些軍人的價值。國家的未來可能取決於我們的行動,我們必須小心。責任今天屬於我們;明天必須屬於別人;但責任從一個人轉移到另一個人不應有任何區別。任何害怕承擔這項工作責任的人都應該被調離,因為他們不適合這份工作。公職就是一個服務的機會;僅此而已。身居公職卻隨波逐流的人不適合這份工作。他必須有勇氣、正直、人生目標;不能憑良知和正確原則在高位履行職責的人不應被重新選入。不能感受到自身正直意識,而是被政治蠅嗡嗡作響的人,不適合公職;而你們這些從事偉大事業的人,肩負著責任,偉大的責任,偉大的機會。
我們依賴你們為我們制定照護這支龐大愛國軍隊的計劃,他們回來時失去了眼睛、雙腿、雙臂,以及其他許多疾病;但我們也必須依賴你們與我們合作,共同防止國庫被洗劫以及國家道德標準的下降。
你們不必害怕提建議。我們樂意聽取你們的建議。我們邀請你們;我們歡迎你們。你們不必害怕批評;我們樂意接受。但我們希望你們不僅記住錢是一個因素也是一種幫助,我們希望你們學習如何花錢。大多數醫生不知道如何花錢,尤其是陸軍醫生。我發現了這一點。我不怪他們。他們的思維模式不同,但必須有人關注這一方面。
現在我們應該記住的一點是,政府在1923財年的開支預算提交給國會的金額比我們擁有的多了1.67億美元;而且自這些預算提交以來,又增加了5000萬、6000萬、7000萬美元,這意味著我們沒有的資金又增加了這麼多。我只想在這裡告訴各位,無論有多少預算提交,撥款都不會超出收入,無論這些預算來自何方。
我們的工作是代表納稅人。必須有人從國家層面來思考問題。你們看到的是眼前的景象;你們看到的是本地的景象。我們看到的比這更多;我們看到的是全局;我們的工作不僅是確保我們照護的那些人的權利得到保護和維護,還要確保照護我們的人民的權利得到保護。我們代表國家的納稅人。他們非常愛國;他們非常慷慨;他們從不抱怨;他們付出了代價;他們勇敢地付出了代價;他們展現了他們的愛國主義。他們展現了他們對自由的無私奉獻。他們願意為妥善照護那些在敵人子彈下倒下的軍人付出任何代價;但他們希望並將堅持對支出進行妥善監督。
他們有權這樣做。他們有權在我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減輕稅收負擔;而你們、我和政府服務中的所有其他人——無論他是年薪一美元還是年薪五萬美元——都有責任盡一切可能讓美國人民覺得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歪曲他們的意願。
1919年政府開支是190億美元;1920年75億美元;1921年65億美元;1922年40億3400萬美元;但其中有18億4500萬美元是三項固定開支,即每年9億7500萬美元的公共債務利息(戰前不存在);每年3億8100萬美元的償債基金(戰前不存在);每年4億8900萬美元用於照護你們代表的軍人及其住院、津貼、保險等;因此,這三項固定開支是戰前沒有的。我們政府未來的開支將是過去的兩倍,因此,美國的每個人都在關注著每一筆開支。
我們現在有七百萬納稅人通過他們的收入納稅——七百萬人在關注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戰前我們沒有這麼多納稅人。他們不在乎你做什麼;你花了多少錢,錢從哪裡來。他們不必直接支付;這筆錢不是直接支付的。現在是直接支付的,而且向國庫納稅的人越多,你就越需要對政府資金的使用負責。
我今天只是想對各位先生說,我知道你們可以在節約開支和從道德層面創造更好的環境方面大有作為,這對我們所有正在接受治療和照護的軍人來說都是如此。你們可以通過向我們的撥款委員會建議,如何最有效地解決軍人在住院期間揮霍浪費資金的問題,以及如何在他們住院期間為他們及其家人保存資金;此外,如何保持這些機構的道德標準。
聽到的關於一些機構周圍道德標準低下的報告令人震驚。我在戰時聽到過很多關於軍營的議論,但現在的情況並不比那時好。制止這種情況是你們的責任,我們需要你們充分、忠誠、積極、團結並迅速合作,因為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任何會玷污我們正在努力維護的機構的情況發生。
我們絕不能在任何情況下允許用於盡力維護健康和重建為國服務的軍人的資金,用於任何會給國家帶來醜聞的目的;如果我們不關注每個社區的道德標準,這種醜聞必然會發生。
現在,請為我們鋪平道路。告訴我們如何約束這些資金,幫助我們幫助國家的人民保護那些國家看護的對象。我們不能敗壞他們的道德;我們不能讓他們成為乞丐;我們不能鼓勵他們放棄正常的、合法的工作,成為國家的負擔;我們必須以一切可能的方式鼓勵這些軍人變得更有價值,使他們能夠自力更生並願意這樣做,而不是依賴國家。
如果我今天能夠表達出任何具有長遠價值的想法,我就覺得不虛此行了。我知道沒有比在座各位以及那些在戰爭期間為國奉獻的女性更愛國的人了。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沒有比這更愛國的男女。他們在最黑暗的時刻做出了犧牲。你們許多人出去可以掙更多的錢,但你們寧願為國服務。
現在,請將我提出的兩個建議與你們的醫療服務結合起來。讓我重複一遍——提高道德標準,以及在你們的職責範圍內經濟地開支資金。
謝謝各位。」
(馬登眾議員慷慨激昂的發言,如同一陣強風吹過禮堂。他直指資金濫用和道德滑坡的問題,這與之前一些醫生在討論中隱約提到的現象相呼應。他的話語充滿了立法者的擔憂和對國家未來的責任感。艾薇感到他話中的分量,這是一個花藝師無法直接解決的問題,但它深刻地影響著那些需要照護的生命。她想到了腐爛的根會敗壞整株植物,國家的道德和財政健康,也是照護這些生命不可或缺的基礎。)
索耶將軍: 各位同仁,作為對馬登眾議員今天上午光臨的感謝,我請各位起立,以表達我們對他的信任和支持。
(全體起立致敬。)
索耶將軍: 如果我沒有抓住這個機會向各位——身為醫生——表達我的想法,那將會是我的巨大損失。我希望我們能夠擺脫不是商人的指責。當然,在你們的日常管理工作中,這是展現你們既有商業頭腦又有專業素養的最佳機會。對我來說,今天上午的議程令人非常高興,因為它給予了我們一個新的視角,讓我們意識到用美元和美分的語言思考意味著什麼。
本屆政府有著遠大的目標,要在政府內部建立一個商業化的組織。美國總統相信,政府的運作機制已經相當完備,只要有完善的組織體系和商業化的運營模式,其效率可以達到極致。
過去的經驗表明,我們在政府事務中並未充分考慮到我們的最終目標。我們依賴赤字法案來彌補我們的奢侈或超支。現在,這種政策已經成為過去。
意識到政府事務只有通過商業化模式才能有效運行,總統尋求了——我個人知道這一點,因為我聽他多次表達過——美國最傑出、最有能力的商人之一來負責預算工作。現在,我很榮幸向各位介紹我最親密的朋友,來自伊利諾州芝加哥市的查爾斯·G·道斯將軍(General Charles G. Dawes)。
(道斯將軍走上前,他被譽為「偉大的金融家」,他的發言將從預算和行政協調的視角切入。艾薇知道,這是從另一個高度來看待整個問題,如同從空中俯瞰整個花園的布局。)
道斯將軍: 索耶將軍和會議成員:
大多數政府會議的問題在於,它們沒有呈現出商業會議的本質。我們這裡的氛圍與任何私人商業機構的會議完全不同。
我今年在這裡的工作,就是將政府視為一個商業組織。除非我拋開形式主義,否則我就無法與我打交道的人們建立密切聯繫。所以今天上午,我只是想解釋——因為當你能解釋為什麼要實施紀律和行動規則時,這些規則就會加倍有效。
我想解釋,並抓住這個機會解釋一些關於總統啟動的機制的運作方式。他通過行政命令,首次創建了一個機制,用於實施行政計劃,並對政府事務施加壓力。換句話說,總統首次承擔起組織的商業負責人責任。他建立了一些機構來實施行政政策,我想解釋一些關於它們的情況。
這次會議本身就是通過行政命令創建的這些協調機構之一的結果。這次會議涉及什麼?
假設一家私人公司,除去支付的債務利息,將其總開支的四分之一用於某項活動。這就是政府通過這裡代表的各部門——陸軍、海軍、退伍軍人管理局等正在做的事情。假設這項業務已經運營了一百年,有人進來說:「你在這項活動上花了多少錢?」
「嗯,這麼多,我們總開支的四分之一。」
「你召集過負責這項開支的機構負責人開會嗎?」
「沒有。」
「那麼,你怎麼知道沒有重複的設施?你怎麼知道在你們建設的機構在採購物資、僱用人員方面沒有任何協調?」
「我們不知道。在這家商業機構中,我們從未召開過會議來討論資金使用的問題,更不用說將其視為一個公司整體,而不是五個獨立部門了。」
這是多麼荒謬的情況,然而自政府成立以來,這種情況一直存在。我們有四十一個獨立的政府部門和機構,它們各自為政,結果導致商業上的混亂,徹底的混亂。令人驚訝的是,這竟然是政府歷史上首次將所有相關部門召集在一起,討論如何妥善管理這項最重要的事情——照護戰爭中的病患和殘疾退伍軍人。這次會議首次通過這種並置,得以妥善考慮政策,防止重複,設計方法和手段,這也反映了政府過去辦事條件之惡劣,這是你們第一次可以齊聚一堂討論協調政策。每件事都是如此。這次會議本來不會召開,你們也無法親身參加這次會議,除非總統動用其行政權力下令召開。現在,不要忘記——在這次政府改組(這不是將要發生,而是已經在日常業務中發生的改組)之下,隱藏著強制的力量。如果沒有這種強制的力量,我們在取得這些成果方面將一事無成,儘管這些成果微不足道,但相對於舊的狀況而言,卻是巨大的進步。我現在從這些協調委員會在過去六個月中取得的成就來看——這並非預測將來會發生什麼,而是已發生的成果。這些協調機構,例如你們的聯邦委員會,是由美國總統通過其權力設立的,它們首次將政府的日常業務建立在商業基礎上。
(道斯將軍的話語如同一道閃電,艾薇感到震驚。他揭示了政府龐大體系中缺乏協調的根本問題,以及總統行政命令在推動變革中的關鍵作用。他將政府比作一家混亂的私人公司,用強硬而直接的語言抨擊了效率低下和各自為政。這讓艾薇意識到,之前聽到的許多問題,都源於這個更高層次的結構性缺陷。她手中的筆記本上,關於個別困難的記錄,此刻似乎被這幅宏大的圖景所包圍。)
我作出這樣的區分(例如對伯克先生),因為關於政策問題可能存在一些誤解。預算局只關注經濟和效率方面的政策。我們關注資金的日常支出,關注日常業務的妥善管理。我們的職責是確保當國會按照某項政策撥款時(我們與該政策無關),這些資金能夠盡可能地、精明地、仔細地支出,以期在國會指定的政策範圍內獲得最大成果。
如果國會出於政策考慮通過法律,要求將垃圾堆放在白宮門口,我們的職責,儘管令人遺憾,是向國會和行政部門建議如何以最快捷、最經濟的方式將最多的垃圾堆放在白宮門口。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有權要求在任何日常業務中絕對必要的東西——一個集中的權威。在妥善組織的業務中,就日常業務而言,不存在民主。這是一個君主制,如果代理人對負責政策的公司領導者的責任感喪失,業務就會垮掉,如果是私人企業,你就會破產。
問題在於,過去的美國總統沒有充分履行他們的職責,沒有對政府的日常業務組織實行控制。結果是,無論是私人組織還是公共組織,當資金被只關心花錢的人花掉時,負責花錢的負責人所領導的單位計劃就會優先於整個組織的計劃。
現在,這就是美國迄今為止的實際情況,而且在資金方面,更不用說設施的使用了,過去的浪費是難以估量的。
舉個例子。這些都是前言,但非常重要。讓我談談與接受指令相關的人性問題——與職權之爭相關的問題。我時常認為我們都應該學習一些關於人性的課程。我時常認為,在美國遠征軍(A.E.F.)中,總司令授權我協調獨立的服務部門,將陸軍的獨立服務部門與A.E.F.的統一業務計劃結合起來,然後又努力將盟友在同一方向上協調起來。我比大多數人有更好的機會,充分認識到——如果你願意這樣看——那種絕對獨立的慾望——那種願意將世間幾乎一切事物都服從於維持權力的慾望,這正是人性的特點。
當你必須接觸獨立的權力,誘使自願放棄時,我發現你不如提前放棄。沒有什麼比行使權力更讓一個人珍視的了,最好的證明就是歷史上最偉大的戰爭持續了四年卻沒有統一的指揮。拿破崙的第44條戰爭箴言是:戰爭中最重要的是統一的指揮,由一個領導者指揮。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但直到不必要地損失了數十萬人的生命和數十億美元的物資,英國才放下傲慢,接受了這個簡單、符合常識的規定,將盟軍置於福煦的統一指揮之下。直到戰爭的第四年,當盟軍面臨毀滅時,才有可能實現這種簡單、符合常識的統一指揮規定,而只有在面臨毀滅的確定性下,這種規定才得以實現。
現在,你們認為這些政府部門的獨立管轄權與陸軍的獨立服務部門有什麼不同嗎?
過去,他們談論跨部門委員會來糾正這種舊有的混亂,當時沒有行政領導。跨部門委員會曾不時努力,作為一個委員會,在不放棄代表的獨立權力的情況下,嘗試進行一些改革,這些改革的必要性人人皆知。然而,從未取得任何實質性成果。為什麼?他們會聚在一起討論並概述情況和行動的必要性,直到出現一個問題,其中某人將因某些協調行動而失去對某事或其部分管轄權的控制,而這本應有利於整個政府。然後,整個事情就會立即停止,幾乎任何跨部門委員會都無法取得任何成就,只要其中一個獨立成員不得不放棄任何重要權力,而其管轄權和權力將因政府的共同計劃而被削減。
當美國總統開始對日常業務進行中央控制時,他做了任何人在經營一家私營公司時都會做的事情;他召集了業務主管——所有與政府業務相關的部門負責人或獨立機構的負責人——內閣成員相當於一家商業公司的副總裁。他們不得不允許這種令人羞愧的混亂和浪費狀況持續下去。這不是他們的錯,就像這不是你們的錯一樣,你們一直以來各自為政,因為你們沒有在一個中央權威下的系統中聯合起來。我們所有人都應該為散漫的商業方法負責,因為美國總統沒有對我們實施統一的計劃和制度,也沒有建立能夠將這個計劃付諸實施的機制,就像他後來所做的那樣。
關於剩餘物資,以前每個部門都在公開市場上出售其物資,而其他部門也在公開市場上購買同類物資。在許多情況下,投機者會從一個部門的公開銷售中購買物資,然後以兩到三倍的價格出售給另一個部門。在城市中,政府一直在租賃私人業主的房產,而政府自己卻有空置的房產可以出租。機動運輸方面也是如此。如果任何部門需要運輸物品但沒有機動運輸,他們就會出去僱用機動運輸。當時沒有任何機制可以利用其他部門閒置的機動卡車和人員。
貨物運輸時,每個人都隨意選擇路線。沒有統一的中央權威可以處理貨物分類和整個運輸問題。
在簽訂合同方面也存在同樣的情況。
在政府採購方面也存在同樣的情況。各部門之間存在競爭,各部門本身並未協調。僅在財政部,我們就發現了18個獨立的採購點。政府事務的運作方式就像是由41家獨立公司組成的一樣。情況是如何好轉的?這非常簡單。這一切都取決於總統,因為只有他有權力實施協調和控制這一龐大業務的方法,就像他今天通過這個由他任命的協調人索耶將軍主持的委員會協調這些偉大的活動一樣。
總統採用的計劃非常簡單——就像任何商業組織都會做的那樣——無需額外立法或額外僱員,只需從現有政府員工中選出那些因知識和經驗而特別合格的人,讓他們擔任他的代理人,然後創建一個機制,使他們能夠將統一業務的政策和計劃傳達給整個組織。
這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我聽到的唯一可能的反對意見是前幾天提出的,有人說總統從陸軍和海軍抽調軍官來執行中央工作,可能會導致他們缺乏絕對的公正判斷,因為他們以前曾隸屬於陸軍和海軍部。這真是無稽之談!
舉個例子,在我的銀行裡——假設我想從貼現部、外匯部或房地產部抽調一名員工——如果我擔心他不會成為我的忠誠代理人,無法為了整個機構的利益實施一項計劃,僅僅因為他以前曾隸屬於銀行裡的那些部門,那會是多麼愚蠢。美國總統擁有對人員的所有權力,卻說他不能從抽調來執行協調工作的人那裡獲得與從外部任命加入這個複雜機制的人那樣的忠誠,這是多麼愚蠢。而且我現在要說,這個計劃能否成功就取決於這一點。關於史密瑟上校(Colonel Smither)——首席協調人,或斯坦利中校(Commander Stanley),或任何這些曾隸屬於陸軍或海軍的人——就這項工作而言,作為美國總統的代理人,他們就像從未隸屬於陸軍或海軍一樣獨立。如果有人不相信這一點,我們可以給他舉個例子。我們從未與這些部門的負責人或服務部門的負責人就協調行動發生過爭執。我從未發生過這種情況,原因如下。以運輸船為例——我們有獨立的機構來調查情況。作為總統的代理人,我們有權從任何局長或部門負責人那裡獲取信息。
當然,通過史密瑟上校出色的組織,我們有辦法獲得有關這些事情的必要知識。
關於船隻——前幾天我們向海軍要了幾艘掃雷艦用於海岸和大地測量局。他們拒絕了。以前總是這樣。當然,每個人都關心自己部門的利益。好吧,我請來了一位海軍助理部長,向他介紹了全局情況。
他們有49艘掃雷艦;而且它們即將退役。如果它們移交給海岸和大地測量局,它們將繼續服役,不會那麼快損壞。更重要的是,如果它們不移交給大地測量局,美國就得申請一百萬美元來建造新船。
這件事被帶回去,並在了解全局情況後得到了妥善處理,海軍部長也加入了申請轉移船隻的行列。
這並非海軍部長真正負責最初的決定。而是某位下屬,缺乏大局觀,他一百年來都沒有受到中央權威的監督,他只從自己單位的最佳利益出發,而沒有考慮整個政府,結果卻給政府帶來了一百萬美元的不必要開支。不要以為這是一個罕見的案例!在過去,這種情況幾乎屢見不鮮。
現在,沒有人比海軍部長更熱衷於在這些方面合作了,但他必須獲得信息——你們也必須獲得信息——這樣才能合作。我只需寫信給海軍部長,告訴他除非海軍撥款修理這些船隻(費用10240美元),否則我們就得申請一百萬美元撥款建造新船。但如果沒有這個信息呢?
這些機構的存在是政府以商業模式運營所必需的。我以船隻為例給了一個簡單的說明。在相關部門負責人的同意下,我們成功轉移了13艘船隻,只是通過了解全局情況,而無需提請總統批准,除非是發布行政命令。
一個愛國的單位負責人實際上是歡迎這個系統的,因為它能讓他了解情況,以便從整個政府的利益出發來管理自己的單位。
我再強調一次,你們必須從整個政府的需求來看待問題,這只能通過總統賦予你們這裡的委員會協調人的權力才能實現。你們絕對不能對你們的協調人隱藏合作精神和忠誠。你們不應該覺得自己的獨立管轄權會受到不必要的限制和干擾。你們有上訴權,而且為了政府整個業務機器的正常運轉,你們像勇敢地捍衛部門單位一樣,也需要勇敢地捍衛協調政策。
不應存在不必要的摩擦;就預算局和史密瑟上校領導的協調機構而言,我們與各部門之間的摩擦是最小的。過去六個月,這些部門之間轉移了價值超過1.12億美元的資產。僅華盛頓特區的機動運輸部門每年就節省了10萬美元。
任何反對這項原則的人,首先是不明智的。其次是不忠誠的。第三,鑑於這項協調工作的成果,他是危險的。在總統首次嘗試建立正確的日常業務系統時,有什麼理由不支持他並與其忠誠合作呢?
另外一點是關於節約精神:——美國總統已經提出了這一要求。他在去年六月召開的政府業務組織第一次會議上提出了這一要求,當時你們有些人也參加了。他的要求得到了回應。我在全國各地發現,政府歷史上首次,節約成為了流行,而浪費成為了危險;在全國各地的郵政服務、陸軍服務——在所有政府活動中,都充滿了在總統領導下追求節約的忠誠合作精神。
我們也知道,你們在自己的服務中為此付出的努力,正在為政府帶來巨大的節約。
我們需要有權力的人來幫助我們發現可以節約的地方。我們才剛剛觸及表面,但現在,隨著政府業務組織得當,有可能確定節約的極限在哪裡。我們還不知道,因為我們的日常業務改組還沒有持續足夠長的時間。我們才運營了四五個月。可能需要一兩年才能確定節約的範圍。
但在阻止重複等方面,以及總體上渴望節約,而不是像過去那樣渴望花錢——所有這些都意味著政府可以比目前更經濟地運營,前提是美國總統關注業務組織,而且他會這樣做。
道斯將軍結束了講話,當他走下講台時,愛爾蘭將軍建議他談談部門內部的協調。道斯將軍隨後說道:
「愛爾蘭將軍提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除非各部門內部協調一致,否則無法實現部門間的總體協調。例如,我們發現在財政部大約有18個獨立的採購點。沒有一個負責人與所有這些機構保持聯繫。因此,財政部在協調委員會中的代表無法代表所有這18個機構發言。因此,每個機構必須在其內部進行協調,以便其代表能夠在協調委員會中恰當地代表它發言,這還不包括從該特定部門業務角度來看協調的必要性。所以,請協調你們的單位。
關於這整個住院問題,國家的目光都在你們身上,你們肩負著重大的責任。政府服務中沒有哪個群體比你們面臨更複雜的局面。你們被各種困境包圍。在當今這個煽動者盛行的時代;當一些政客為了拉票而願意利用一切,甚至是受傷的士兵時,你們知道你們的建設性工作很可能受到不公正的攻擊。許多人為了出風頭,會犧牲正確的原則,而看到一些微不足道的公眾人物利用士兵救助問題來為自己宣傳,這令人沮喪。煽動者為了迎合一時的不受歡迎的觀點,毫不猶豫地攻擊正確的事情。他們的思想不像你們,不考慮士兵的真正利益。他們只考慮報紙會怎麼報導他們。
你們必須有勇氣;你們必須為了士兵的真正利益而努力;你們必須為了政府的真正利益而努力;我告訴你們一件事。在公職生活中沒有什麼比勇敢地堅持正確的事情,並為此承受煽動者的批評更偉大的榮譽了,因為從長遠來看,勇敢地在公職中做正確事情的人會贏得勝利,而那些因為選擇輕鬆的方式而走錯路的人只會受到羞辱。」
(道斯將軍的發言充滿了力量和遠見,他不僅分析了問題,更鼓舞了士氣。艾薇感到自己的思緒被提升到了更高的層面。她手中的記錄,從微觀的醫療細節,到中觀的行政管理,再到宏觀的國家預算和政治,層層遞進,構成了一個完整而複雜的畫面。道斯將軍的話語,像是為這幅畫框上了邊,並指出了方向——在混亂中尋找秩序,在困難中堅持正直,在細節中體現大局。)
索耶將軍: 道斯將軍為政府事務注入了巨大的熱情和興趣,這在共和國歷史上前所未有。他從戰爭經驗中獲得的協調理念,在將政府事務以商業模式運營的新計劃中發揮了巨大作用。我希望你們每個人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後,都能意識到自己肩負著重大的責任。無論你們的機構多麼小,責任、負擔和需求都是一樣的。
告訴各位,這個委員會成立僅幾週,就成功地向我們特別關心的各家醫院調撥了價值數百萬美元的物資。我們正在建設近1.1萬張新床位,並計劃充分利用陸軍和海軍的資源。我必須公平地說,陸軍和海軍醫療部門的合作非常積極。舉個例子,去年夏天,我收到一家醫院要求提供床架的請求,我找不到。有一天,我們委員會的一位代表在愛荷華州的得梅因(Des Moines)發現了80車廂的床架。現在我們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並獲得我們所需物資。
我敢肯定地說,本住院委員會已經取得了一些非常有益的成就,而且我們還有很多計劃。我們不僭越權力,不獨斷專行,但我們堅定決心,無論受到任何情緒或情感的影響,我們都會繼續做我們認為最有利於我們正在服務的軍人的事情。
我相信我們應該且必須提供的服務,也是唯一有價值的服務,就是盡可能讓退伍軍人康復,如果不能完全康復,也要盡可能使其恢復健康,並使他們自力更生。讓他們重新融入生活,充滿自信,尊重政府,並有志於將美國建設成為世界上最領先的國家。
我想告訴你們,當你們每天與病人談話時,不要忘記你們的責任和義務,幫助你們服務的軍人燃起重回生活、成為有價值的公民的決心。盡一切可能阻止他們成為這艘巨輪上的寄生蟲。讓他們明白,現在產生的債務將由他們的子孫後代償還。因此,在我們談論節約時,我想強調一點:節約只是為了確保每一分錢都花得值。我們所提倡的節約不是吝嗇。我們希望你們擁有所需的一切,並以最好的方式獲得,但我們希望你們對交給你們管理的財產負責,確保物有所值,並盡可能得到充分利用。
昨天,我們決定今天上午花一個小時回答一些雜項問題。懷特醫生,您收到任何問題了嗎?
懷特醫生: 沒有。
桑福德軍醫(Surgeon W. H. Sanford): 我過去一年半在檢查部門工作,住院士兵手中有大量資金的問題給我留下了越來越深的印象。這是個大問題,我認為這是阻礙患者康復的最大因素之一。如果沒有這每月80或157.5美元,機構周圍就不會有那些罪惡、犯罪和飲酒活動,因此我認為本次會議能夠實現的最大成就之一,就是委員會提出一些方法,阻止這些軍人今天這樣揮霍金錢。
我檢查過西部的貝亞德堡、斯坦頓堡(Fort Stanton)等大型機構,我相信這些機構的負責人都會同意我的說法,阻礙患者康復的是他們隨意花錢的權利。如果他們沒有錢,就不會有那些酒販和其他罪惡。我認為這是我們應該解決的最重要問題之一,建議委員會考慮建議只給這些軍人每月15美元,並將其餘資金保管起來,直到他們準備回家。
米勒軍醫: 我們醫院有一個福利社。我想大多數醫院都有福利社。福利社每年從銷售給士兵的商品中獲利3000美元。我認為這筆錢可以用於士兵的福利,如娛樂、聖誕晚餐等,這似乎是恰當的用途。
桑格先生(MR. M. SANGER): 聖伊莉莎白醫院)關於住院患者資金問題,之前養老金領取者也存在類似情況,國會通過法律,規定領取養老金並入住軍人療養院或醫院的人必須將錢交給醫院主管或療養院院長保管,用於養老金領取者的福利。有家屬的人,其養老金部分在養老金辦公室監督下發放給家屬,養老金辦公室有機制調查家屬情況,並決定發放比例。
關於支付給醫院的資金,唯一引發抱怨的是支付給醫院或退役軍人療養院領導用於存入國庫的錢沒有利息。這需要立法糾正。已有先例可循。退役軍人或陸軍海軍現役軍人存入國庫的錢都計算利息。這些養老金領取者的錢也應計算利息。這些資金,無論是來自養老金領取者還是戰爭風險局受益者,都應該用於某種形式的償債基金,以便獲得利息,並幫助政府償還債務。這既有助於政府,也有助於退役軍人,因為他們存入的資金可以獲得利息,並受到法規的保障,防止他們過度揮霍,從而減少機構周圍的非法活動。這樣,當退役軍人出院時,他們會有一筆積蓄,可以重新開始生活,並為未來做打算。
我認為這個組織應該考慮這個問題。我參考了1905年2月20日和1909年2月7日的法案以及有關退役軍人療養院的類似法案。我認為需要考慮的一點是如何將這些資金投資以獲得利息。
愛爾蘭少將: 患者在醫院擁有資金是可能發生的最腐蝕道德的事情之一。陸軍多年來一直認識到這一點。在菲律賓,我們有一位富有同情心的指揮官,我們獲得了批准扣留一部分資金。後來我們收到戰爭部長的通知,說這違反法律;錢是士兵掙的,必須支付給他們。
我認為在賠償金方面也是一樣的。如果你想在軍人住院期間扣留他們的賠償金,你必須獲得國會法案。因此,我認為你應該考慮軍人在醫院期間應獲得的賠償金數額;考慮是否可以減少他們在住院期間由政府照護的賠償金。
德德曼軍醫: 很高興這個話題被提出來。一年半前,一個結核病專家委員會來到我們醫院,我們討論了這個問題。我當時說,我們醫院的許多軍人得到的錢太多了。這立即引起了美國退伍軍人協會的注意,他們對我說了許多刻薄的話。我說,那些從未有過錢的單身年輕人等,每月領取80美元,這太多了。
我舉了一個例子,一位女士淚流滿面地來到我的辦公室。她說她一直依賴她的兒子;他那天收到了一張1200美元的支票;買了一輛1500美元的汽車;還欠了300美元。
我們不得不應付的最惡劣的禿鷹是汽車推銷員。比如,他們以700美元的價格向我們的年輕人出售價值400美元的汽車。如果那個年輕人有500美元,他們會向他收取750美元,這樣就可以讓他簽下欠條,一直欠著債。
我贊成制定一項國會法案,將軍人的錢存起來並計算利息,以便他們康復後,能有一筆錢照顧自己。而現在,這些年輕人把錢花在酒精、汽車等等上面,而不是幫助他們康復,我們反而在毀掉他們。
桑格先生: 關於住院受益人的資金問題,養老金條例中有一項規定,部分養老金應專用於償還醫院的部分照護費用。我認為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住院期間獲得較少資金的目標。
楊軍醫: 關於這個問題,我建議在紀律條例中考慮以下方面,該條例規定,如果一個軍人因紀律原因被出院,其賠償金將被扣發一段時間。我們都知道,有時不得不因紀律原因將人出院,而且違紀情節和人員特點可能使你覺得對一個公然違紀者施加的處罰缺乏靈活性。在我看來,在這個方面,應該考慮是否可以規定由退伍軍人管理局扣發更長時間的賠償金,以作為鼓勵更好行為的激勵措施,這樣,軍人可能會因此重返醫院,並在行為令人滿意時,之前被扣發的資金可能會被恢復。目前情況是,軍人被出院後會身無分文,因為未來幾個月他都領不到錢。如果他能期待一個緩期執行,我認為這可以幫助一些更具素質的、可能無意中犯錯的人,讓他們重回正軌。
馬蒂森上校: (國家榮譽退伍軍人療養院)這個由馬登眾議員、愛爾蘭將軍等人提出的問題非常中肯。這種處理前幾次戰爭軍人資金的方法,在國家榮譽軍人療養院服務中已經實行了多年。剛才提到的,以紀律方式處理這筆錢的問題,也是一項特點。對於那些違紀的、經常酗酒的人,每個醫院的指揮官都有權利作為一種紀律措施,扣留軍人部分或全部的養老金,直到他認為合適的時候再將錢全部或部分交給軍人。當然,扣留前幾次戰爭軍人養老金的問題重要性要小得多。以前,這些軍人每月領取10、20、25美元,當國會通過養老金法案規定每月30美元時,他們還能存下錢。這與我們最近戰爭中的軍人領取的養老金無法相比,他們每月領取80、100、150美元,正如幾位軍官已經說過的,這一直並且將繼續成為阻止這些軍人恢復正常生活的最大因素之一。
關於已經被描述為存在於這些醫院周圍的腐敗狀況,這是無法阻止的。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已經向民事當局求助,在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都給予了全心全意的合作。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安德森軍醫(Surgeon J. B. Anderson): 如果我理解正確,我們醫院周圍不允許開設福利社。如果我理解有誤,請告知。
蒙克里夫中校(Lieut. Col. W. H. Moncrief): (美國陸軍)與昨天下午此處呈現的印象相反,菲茨西蒙斯醫院並不存在狂歡作樂的情況。我認為我們是一個管理有序的機構。賠償問題確實讓我們有些擔憂。
我們有四類病人:陸軍、海軍、榮譽軍人療養院和退伍軍人管理局的受益人。我離開那天,我們總共有980名病人,其中719名是退伍軍人管理局的受益人。他們包括軍官、前護士和前士兵。我必須說,在我任職期間,這些人的行為表現與任何其他機構的同類人員相比都較好。我們也有麻煩;如果沒有麻煩,我想這個機構就不需要指揮官了。
但是,賠償問題是一個不容易解決的問題,除非從源頭解決。除非你親自負責其中一個機構,否則不可能理解將扣留賠償金的責任加諸指揮官身上會造成多大的麻煩。
我們靠近一個大城市——不太近也不太遠——但是我們周圍都是想方設法引誘士兵們以最有利的方式揮霍賠償金的人。這類人從兜售錫製玩具的小販到丹佛市最可靠的銀行。那些銀行代表等候著我們。自從我來這裡後,我不得不實施一項政策,禁止任何人在營區內招攬生意,理由是保護結核病患者是我的職責;如果允許一名招攬者進入,其他所有人都必須被允許;而且我沒有時間也沒有意願去判斷各種招攬建議的優劣。我遇到的麻煩不多;而且自從我能夠讓有頭有臉的人了解這種情況——我特別注意告知我的所有人員,信譽良好的公司和其他機構都了解這項禁令——我們就認定任何在營區內招攬生意的人都是不可信的。
我認為通過醫院的社會服務工作,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解決這個問題。丹佛的善心人士們在各方面都非常友善。
巴特勒醫生(Dr. Butler): 鑑於節約似乎是當前的主調,並且今天上午已經向各機構指出了鳥瞰全局的重要性,我建議將「培養鳥瞰全局的視角」作為本次會議的恰當口號。
索耶將軍: 我不清楚各位對於招攬者是否有權限管理,但在白橡農場(White Oaks Farm),如果有人試圖進行此類干擾,他們會吃虧的。我絕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你們也沒有理由容忍,如果有任何理由不容忍,本委員會可以協助你們制定一些規章或規則,使你們能夠保護自己和下屬免受此類侵害。請放心,本委員會將會提供協助;但我真心認為,如果各位作為指揮官行使權力,不允許這些人侵擾你們,你們就能解決許多內部問題。
惠特軍醫(Surgeon J. M. Wheate): (美國公共衛生署)一年前,我們被各種代理商煩擾,我發布了醫院規定禁止此類活動。發布規定很容易,但執行起來很難,所以我盡量減少規定。然而,我發現這是一項必要的規定,我禁止所有類型的代理商進入醫院。
我們有一百英畝的土地,可以從一百個不同的方向進入,無法阻止這些代理人進入禁區。我任命了我的警衛隊長為美國副警長,並任命了我的首席勤務兵為縣治安官。他們幫助我在禁區外維持秩序。
賠償金問題一直是我們所有人面臨的巨大問題。我記得我第一次與我的病人關係鬧僵是在事情剛開始的時候。一天早上,一群病人代表來到我的辦公室,詢問我在早上報紙上的言論是否準確。我當時還沒有看報紙。
一兩天前,退伍軍人協會的一個委員會來訪我的辦公室(我們與當地退伍軍人協會的領導人關係非常好)。這個委員會裡有一位是當地報紙的編輯。在我們討論的各種問題中,其中一個是賠償金的濫用。我說我希望我們能像加拿大一樣,通過法律,扣留賠償金的大部分,因為我認為對於住院的病人來說,每月十美元就足夠了。這個問題經過了討論,聽起來很合理。
第二天,令我驚訝的是,當地報紙的編輯刊登了我的建議故事;而那個年輕人,我想是為了給我留名,引用了我的話。
士兵們成立了一個委員會來找我。他們想知道我是否認為這對美國士兵公平。他們說這是他們的錢,他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這場爭議促使退伍軍人協會進行了思考;一段時間後,退伍軍人協會的一位代表被派往華盛頓,與斯威特先生進行了長時間的會議;而我間接可能會因為將這個想法引入《斯威特法案》中而受到譴責或讚揚。派去華盛頓的那位委員會代表說,這個想法對斯威特先生來說相當新穎,他起初不以為然,但後來表示了興趣,最終說他將重寫法案,並將這個想法納入其中。
但這遠沒有達到我建議的程度;也就是說,採取加拿大那種扣留四分之三賠償金的做法。這點沒什麼好討論的。斯威特先生說這樣做是非法的;賠償金是一種工資;但他妥協說可以對軍人處以罰款。
關於我的嚴厲命令,我可以補充一點,我確實允許銀行的代理人進來,我很高興地說,我們通過將錢存入活期或定期賬戶的方式解決了大部分問題。我認為大約有百分之四十的軍人在當地銀行有儲蓄賬戶。
雖然我的醫院名義上是結核病醫院,但我們至少有160名神經精神病患者。正如你們所知,規定允許指揮官代管那些無法處理自己金錢的患者的賠償金支票,並對這些資金負責。我將這些錢存入銀行,在與神經精神病科主任商議後,將患者所需的資金交給他們。
懷特軍醫(Surgeon M. J. White): 1919年初,當我剛開放帕洛阿爾托(Palo Alto)醫院時,我建議修改法案,將患者的賠償金扣留直到他們完全康復。我認為這沒有法律障礙。國會可以規定,賠償金在患者完全康復並出院後支付。我們不能保護患者免受騙子侵害。例如,我們給一個病人通行證;他去鎮上花錢。只要他口袋裡有錢,他就會花掉。我認為國會規定在患者達到最大住院效益或正規出院後支付賠償金是合法的。否則,如果一個病人累積了例如160美元,他就會鬧事,你就必須把錢給他。
維伯上校(Captain F. W. Wieber): (美國海軍)——我很高興地說,我們與退伍軍人管理局的病人幾乎沒有什麼麻煩。然而,偶爾也會遇到麻煩,但我總能自己處理這些問題,因為我與美國聯邦檢察官關係良好,他會幫助我。
關於錢的問題,如果能扣留大部分賠償金是最好的。但他們可能有受扶養的家屬,所以不能一概而論。我認為這不應該交給指揮官處理,首先,我們不知道病人應該領多少錢。
關於偷運物品進入禁區,我向軍醫總監申請修建圍欄,但一直沒有回音。我打算向我的繼任者建議再次提請注意這個問題。福特萊昂禁區面積達1100英畝,應該圍起來一部分。那裡盜竊嚴重,我們經常在禁區周圍的房屋裡發現被盜物品。修建圍欄費用很高,但可以抵消政府財產的損失。
為了將來可能到福特萊昂任職的同仁們,我想說,當我被命令到福特萊昂時,我非常沮喪;我知道那是一個沙漠,去過那裡的人報告都很令人沮喪。我對這個地方的看法已經改變,如果這個地方仍歸海軍管理,我會樂意留在這裡。我們由十四位軍官組成一個快樂的大家庭,我們形成了一個自給自足的小社區,很大程度上獨立於外界。我們有發電站、製冰廠、社區中心、社交活動,事實上,我們非常獨立。
在洪水期間,我們有大約兩週的時間可以自給自足,之後我們還可以幫助外界。所以,我想對那些同仁們說,收到去福特萊昂的命令時,不必灰心喪氣。
我認為這個地方非常適合結核病患者。這裡氣候乾燥,陽光充足,夜晚涼爽,一切都有利於結核病的妥善治療。這裡設施齊全,附近居民也因這個機構而受益良多,許多曾在這個機構接受治療的前海軍人員現在定居於此,身體健康如同東部任何地方的人。
我想說,那些在西部接受過結核病治療並且情況良好的人,最好還是留在西部,以免環境變化導致病情復發。
關於統一治療系統的建議,我不認為應該制定嚴格的規則。我們可以有一個大致的系統,但不能在休息時間、飲食等方面有統一的方法。在福特萊昂,我們現在實行強制休息,每個患者有兩個休息時段,即上午9點到11點,下午1點到3點。每週只允許外出一次,每月允許在外過夜一次。那些無論在哪裡都不滿意的患者已經離開了,留下來的患者感受到我們的同情和支持,並且情況良好。
(艾薇聽著這些來自不同醫院指揮官的聲音,他們的經驗和看法如此多樣。有人強調紀律和統一,有人強調個人關懷和靈活性。關於錢的問題,更是引發了激烈的討論,它像一團混亂的能量,既是照護的資源,也可能成為腐蝕的毒藥。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複雜的和弦,既有務實的考量,也有對人性的深刻洞察。)
索耶將軍: 請決議委員會提交決議。
愛爾蘭少將: 委員會已經審查了提交的決議,除了布拉頓上校關於回鄉交通費的決議外,其他決議都符合要求。布拉頓上校的決議需要立法才能實施。我們已將該決議修改為:
(愛爾蘭少將宣讀了修改後的決議,建議國會立法,允許從因紀律原因出院的患者的賠償金中扣除回鄉交通費。)
愛爾蘭少將: 經修改後,我建議會議通過如已宣讀的該決議。
(該動議獲得附議並通過。)
布萊克伍德上校: (美國海軍)——表單委員會已召開兩次會議,討論了工作的一般情況並達成計劃。這項工作非常艱巨,委員會目前只能報告進展。必須仔細徹底地研究整個問題,以避免過去的錯誤和重複。要取得成功,這項工作需要頻繁的會議、仔細的研究和合作。因此,委員會成員應為在華盛頓任職的軍官,我建議免去現任主席布萊克伍德上校的職務,由海軍醫院指揮官M·S·埃利奧特上校(Captain M. S. Elliott)接替。同時,在場的各位指揮官,回歸各自指揮崗位後應盡快著手研究退伍軍人管理局患者的表單和文書工作,並盡快向華盛頓的退伍軍人管理局提交簡化表單及其數量的建議。
收到這些信函後,委員會將以更全面的方式處理整個問題,並盡快提交建議供各位審議和批准。
(該動議獲得附議並通過。)
(表單委員會的成立和討論,再次印證了文書工作問題的嚴峻性。艾薇想起自己花店的訂單、庫存、賬單,那些只是微不足道的紙片,而這裡涉及的是成千上萬份影響生命的記錄。她希望這個委員會能像一位技藝高超的書法家,用簡潔的筆觸,理順這些繁雜的線條。)
會議於下午12:30休會。
(會議臨近結束,艾薇知道下午將是最後一場討論和總結。她翻開記錄的最後幾頁,看到關於對外關係、其他政府部門的關係以及行政經濟的報告。這些議題將整個退伍軍人照護體系置於更廣闊的政府架構和國際視野中。她靜下心來,準備聆聽最後的聲音。)
【光之對談 - 第七日會議(下午)】
午後的陽光已不再刺眼,禮堂內的光線逐漸變得柔和。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告別前的氛圍,人們的交談聲比上午輕緩了許多。查爾斯·H·伯克閣下主持最後一場會議。
伯克閣下: 我們將繼續下午的議程。第一個主題是「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與前盟國退伍軍人照護的對外關係」。將由退伍軍人管理局的F·D·赫斯特醫生(Dr. F. D. Hester)討論。赫斯特醫生。
(赫斯特醫生走上前,他的主題將把討論範圍擴展到國際層面。)
赫斯特醫生: (宣讀報告)「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與前盟國退伍軍人照護的對外關係」
伯克閣下,女士們,先生們:我注意到我負責的主題是「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與前盟國退伍軍人照護的對外關係」,如果允許,我將增加「美國退役軍人在國外的照護」。美國退役軍人在國內的照護已從各個角度討論過,因此我們似乎也應該從醫療角度提及他們在國外的照護,以及盟國退役軍人在國內的照護。
(赫斯特醫生詳細介紹了美國與加拿大、英國、俄國、捷克斯洛伐克等國在退伍軍人醫療照護方面的互惠協議和合作流程,以及美國國務院在海外美國退役軍人照護中的作用。他提到了不同國家對賠償金的管理方式,以及需要使用的特定表格。他的報告充滿了國際合作的細節和數據。)
赫斯特醫生: 我的目的是為了告訴各位,局長和他的同仁們希望在處理每一個案件時都能注入人性的關懷,體現個人的關注。我認為對我們的指導最有益的格言莫過於查爾斯·里德(Charles Reade)的書名——「設身處地為他著想」,像你希望別人對你一樣提供服務。
(赫斯特醫生的話語,為冰冷的國際協定注入了溫暖的人情味。艾薇想像著那些遠在異鄉、曾經並肩作戰的士兵,如何在困境中得到幫助,這份跨越國界的關懷,如同陽光穿透陰霾,溫暖人心。她尤其欣賞他引用的書名,這正是她作為花藝師,在工作中努力踐行的人文精神。)
伯克閣下: 由於弗雷澤少校(Major Fraser)缺席,他的主題將由米利肯先生(Mr. Milliken)代為介紹。
米利肯先生(MR. J. B. MILLIKEN): 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討論了「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與現有其他局處在照護其受益人方面的關係」。
(米利肯先生的報告將聚焦於退伍軍人管理局與美國政府其他部門的橫向關係。艾薇知道,這是一個關於協調和合作的複雜網絡。)
米利肯先生: 女士們,伯克閣下,先生們:我這二十分鐘講話的主題或許更恰當地稱為「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與政府所有行政部門的關係」,因為事實上,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與政府的每一個部門都有著至關重要且直接的聯繫。
或許,退伍軍人管理局與財政部、戰爭部和海軍部這三個行政部門的聯繫比與其他行政部門的聯繫更為緊密。由於美國公共衛生署是財政部的一部分,我們與該部門的聯繫更為直接且至關重要,其重要性超過我們與其他行政部門的聯繫。
眾所周知,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並不直接運營醫院,所有醫院(合約醫院除外)都由政府其他獨立機構運營,其中公共衛生署當然承擔了大部分設施的提供責任,並且在1921年8月9日成立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之前,美國公共衛生署負責各個地區辦事處,每個辦事處都設有一名監管員。
財政部長於1921年4月19日發布命令,將地區監管員辦事處的職能轉移到當時的戰爭風險保險局,1921年8月9日的法案依法將這些辦事處的職能轉移到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但未限制美國公共衛生署在住院事務方面的管轄權和權力。
沒有美國公共衛生署提供的設施,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確實無法運作並履行其關於傷殘退役軍人和女性的住院治療、醫療護理和治療方面的義務。他們工作的協調促使每個機構都展開最充分的合作,以便傷殘退役軍人能夠獲得一個感恩的政府所能提供的最佳治療。各位當然已掌握有關美國公共衛生署就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受益人開展工作範圍的所有數據和信息。
本局與戰爭部和海軍部的關係是基礎性的,原因在於任何人在獲得根據成立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法案所規定的福利之前,必須先從戰爭部或海軍部獲取申請人(無論是申請賠償、保險、職業培訓還是醫療護理和治療)的軍事或海軍記錄。迄今為止,已向戰爭部和海軍部發送了超過90萬份請求,要求提供個人服役期間的軍事或海軍記錄,並且每天要求的報告數量並未減少,平均每天的請求量約為1000份。妥善提供退役軍人的記錄,顯示其服役期間是否接受過任何醫療治療,這確實是一個極為困難的問題。必須記住,目前出現的病例,其退役已近三年,他們在服役期間可能未接受醫療護理或治療,但其健康狀況在退役後惡化。他們在服役期間可能患有輕微的流感或其他疾病,但未尋求醫療護理或治療。
這些人大多認為,戰爭部或海軍部應該記錄他們的病情,而退伍軍人管理局應該負責獲取這些記錄,以此作為認定某項殘疾是否因服役引起的依據。可以肯定的是,政府歷史上從未像這次戰後那樣,要求軍事和海軍機構編制和匯總如此大量的統計數據和事實記錄。儘管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在請求信息方面以及戰爭部和海軍部在提交信息方面都存在許多錯誤,但絕大多數工作都完成得非常令人滿意,而且根據國會通過的仁慈法律,申請者獲得了巨大的福利。
截至1922年1月1日,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已收到81.4萬份賠償申請。每一份申請都必須向戰爭部或海軍部索要申請人的軍事或海軍記錄,並且在許多情況下,由於提供的身份信息不足或申請人提交了額外的證據,使戰爭部或海軍部能夠更全面地搜索記錄,需要重複發送請求。為了顯示戰爭部和海軍部提供報告的及時性(沒有戰爭部或海軍部的報告,任何申請都不會被批准或駁回)——在已提交的81.4萬份申請中,51%已獲批准,41%已駁回,8%仍在處理中,等待戰爭部、海軍部或申請人本人提供信息。
此外,截至1921年12月15日,有486,884名前役軍人申請職業訓練。聯邦職業教育委員會(現隸屬於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康復部必須向戰爭部或海軍部索要軍人或海軍的記錄,其中299,000人被認定符合訓練資格;135,000人被認定不符合訓練資格;還有51,000個案件正在審理中,以確定其接受職業訓練的權利。這些數字也代表著戰爭部和海軍部需要完成的巨大工作量,因為在最終處理每個案件之前,必須獲取每個人的記錄。
從這項巨大的任務來看,所取得的成果確實值得稱讚。
當我們回想起停戰時,通過戰爭部和海軍部派遣保險官員與每一位軍人或海軍成員聯繫而簽訂的保險總額約為400億美元時,戰爭部和海軍部在幫助退役軍人和女性方面所提供的巨大協助也不容忽視。截至12月1日,陸軍醫院共有1,410張床位被佔用,海軍醫院有2,032張床位被佔用。從這些事實的概括來看,與戰爭部和海軍部的聯繫至關重要。
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與郵政部門的聯繫顯而易見。僅需提及的是,截至目前,代表合併機構的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自成立以來已收到約9000萬份來信,並發出約1億500萬份郵件。即使在分散式管理下,管理局中央辦公室每天收到的來信量平均約為4.1萬件,發出的郵件量平均約為5.8萬件。
正如您所知,退伍軍人管理局在照護外國盟軍退伍軍人以及居住在盟國的美國士兵方面,與國務院有著至關重要的聯繫,通過國務院向各國發送信函,並利用各地的美國領事。
司法部負責處理所有針對退伍軍人管理局提出的訴訟,其中涉及保險合同訴訟。司法部還處理所有依據成立退伍軍人管理局的法案發現違規行為的起訴。
內政部方面,你們知道聖伊莉莎白醫院以及印第安事務專員管轄下的醫院都被利用了。
與內政部的聯繫也非常重要,可以從養老金局獲取各種信息,因為一個人可能同時申請賠償和養老金。
農業部為管理局提供了巨大幫助,就如何培訓有職業障礙但希望從事農業的傷殘退役軍人提供了建議。目前,農業部正在為位於俄亥俄州奇利科特的政府第一所職業學校規劃農業課程,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服務。
許多正在接受職業訓練的傷殘退役軍人,在規劃與商務部相關的職業方面,得到了商務部的協助。
勞動部在協助管理局為正在接受訓練或已經康復的傷殘退役軍人尋找就業目標方面提供了巨大幫助。
這將讓您對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與政府行政部門的關係有一個大致了解。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理所當然必須與國會保持密切聯繫。國會不斷向管理局索要只能從政府其他行政部門獲取但與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工作直接相關的數據和信息。
由於各位先生主要關注醫院管理,我想簡要談談醫院記錄問題,以及管理局在向國會申請撥款時需要哪些數據。如各位所知,國會向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撥款用於醫療和醫院服務。這筆撥款的一部分又分配給美國公共衛生署、戰爭部和海軍部、內政部以及國家榮譽退伍軍人療養院。當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向國會申請任何撥款時,都必須明確說明資金的分配情況、分配目的以及取得的成果。
對於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來說,掌握所有治療其受益人的醫院的全面記錄至關重要。僅僅記錄患者的入院和出院以及體檢報告是不夠的,還需要關於治療效果、患者周期性周轉、醫院管理以及(從不同角度來看)同樣重要的運營成本和由此產生的每位患者日均成本的基本數據。
有關患者的記錄、患者進出醫院的數據以及類似數據,很大一部分已經可以獲得或可以整理出來。當然,這些數據的價值與入院和出院記錄準備和傳輸的準確性或徹底性成正比。目前,入院、出院報告以及體檢報告是所有政府醫院通用的唯一報告。在所有情況下,及時提供準確的入院、出院報告和體檢報告是必要的。這些報告對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非常重要,因為患者的醫療評級依賴於這些報告,並且任何延遲或遺漏這類記錄都會影響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的管理。
關於各個醫院的運營成本,直到最近,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在單位成本方面一直處於摸索階段。現在要求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掌握所有政府醫院的運營成本的完整數據,不僅僅是總體數據,還要按支出目的和醫院部門進行分類。強調這一點有雙重原因:首先,管理局在向各服務部門分配醫院費用資金之前,必須了解這筆資金的具體用途;其次,由於美國國會要求管理局對所有撥款負責,除非管理局能夠詳細向國會說明這筆資金已如何或將如何支出,否則我們的住院計劃將受到威脅,直到獲取這些信息。
根據我們的估計,各服務部門醫院的日均費用差異很大。這種差異在多大程度上僅僅是由於計算依據不同而產生的表面差異,目前無法確定,但應該確定。管理局不僅應該知道在任何一個機構為其自己的病人花費了多少,還應該知道在一定時期內所有住院病人的日均成本。對管理局來說,這筆費用不僅影響我們的撥款;對運營醫院的服務部門來說,這筆費用也影響其成本,包括管理局的分攤部分,還影響美國財政部。如果某些醫院的維護費用過高,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如果轉移到其他醫院是可行的,或者如果不可行,則應努力降低其運營成本。
最近,美國公共衛生署啟動了按醫院進行成本核算的系統。隨著這項程序的完善,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將能夠就這些醫院的運營成本進行明智的討論,無論是按醫院部門、支出目的(如工資、維修等)還是按單位成本。
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期望戰爭部、海軍部以及國家殘疾志願兵之家也能提供類似的數據並定期提交,不僅僅是作為應向特定撥款償還的款項,而是作為詳細的支出目的的實際支出,不僅包括本局的分攤部分,還包括總體運營支出。
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還與政府各個其他部門和機構保持聯繫。由於時間關係,無法詳細介紹或提及這些聯繫。
從其巨大的任務來看,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運營著一家擁有超過35億美元保險金的公司,每月支付14.9萬份保險索賠,每月支付20.4萬份賠償索賠,同時還有約2.9萬名退役軍人和女性正在接受住院治療,並且已經進行了超過100萬次體檢,負責10.4萬名傷殘退役軍人接受職業訓練。這項任務需要政府各部門的密切合作和協助,只有通過最密切的合作,政府才能通過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履行其對這個國家大量傷殘退役軍人的義務。
管理局一直以來都得到了政府各部門的全力配合,並且知道未來也將繼續得到慷慨的協助,以期兌現所有關於照護和治療這個共和國衛士的承諾,並使本屆政府載入史冊,成為一個沒有忘記其病患和受傷士兵、為每個申請政府援助並應得到幫助的家庭帶來和平與安寧的政府。」
(米利肯先生的報告,像一張巨大的網,將退伍軍人管理局與政府的每一個角落聯繫起來。艾薇看到,這項工作遠不止醫療本身,它涉及法律、財政、記錄、甚至外交。這是一個龐大而複雜的體系,每一個環節都至關重要。他特別強調了數據和成本核算的重要性,這讓整個照護體系變得透明和可衡量。這對於確保資金的有效利用和向國會負責至關重要。)
伯克閣下: 各位的發言非常精彩。現在會議已接近尾聲,我們將進入總結階段。
(伯克閣下請大家對他的發言以及米利肯先生和赫斯特醫生的報告進行討論。與會者們就經濟性、紀律、部門間關係等問題交換了意見,重申了合作的重要性。最後,伯克閣下和委員會成員進行了總結發言。)
伯克閣下: (總結發言)我作為印第安事務局局長,今天上午聽到馬登先生和道斯將軍的討論,意識到住院問題的一些方面與我處理印第安事務的情況有相似之處。馬登先生提到了政客可能通過批評和評論造成的傷害,我想他指的是那些煽動者和宣傳來源,他們對政府服務的傷害比其他任何事物都大,這在印第安局尤為如此。
他補充道,這些煽動者已經學會了如何應對一個害怕的國會議員。他提到過去有些國會議員總是小心翼翼地聽取報紙或雜誌對政府服務的批評,並大肆抨擊政府的政策或行政行動,只是因為他們缺乏信念的勇氣。馬登先生不屬於這類國會議員。他是一位以有信念的勇氣而聞名的人。也許現在的國會議員都是這種類型,但至少直到1915年並非如此。
我的朋友們,讓我們希望國會現在的構成如此,並且我們會假設它是這樣,它將勇敢無畏地,不顧可能給自身帶來的後果,站出來回應你們這些先生們通過各部門負責人和聯邦住院委員會可能提出的建議,並將其制定成法律。如果國會中有人擔心這樣做可能帶來的後果,我想對他們說,只要堅持正確的事情,無論當時的評論如何,或某些來源可能帶來的批評,他們就無需害怕,這樣做反而會讓他們更少受到傷害。
先生們,感謝各位的聆聽,希望各位在有任何關於改進這項服務的建議時,都能慷慨並勤奮地進行溝通,以便這些建議能夠得到道斯將軍今天上午出色描述的這些協調部門的考慮。謝謝各位。
(伯克閣下的總結發言,既是對之前討論的呼應,也是對未來工作的期許。他用印第安事務局的經驗來類比退伍軍人照護的挑戰,強調了官僚體系面臨的外部壓力以及堅持正確方向的必要性。他呼籲大家繼續貢獻智慧,並表達了對國會能夠勇敢立法的希望。他的話語充滿了對政府責任和公共服務的深刻理解。)
索耶將軍: 愛爾蘭將軍,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愛爾蘭將軍: 我想我沒有了。我認為時間花得很值得,希望將來還能舉辦類似的會議。
斯蒂特將軍: 我只能重複愛爾蘭將軍的話。我從這次會議學到很多,並相信每個人都同意我們應該每年舉辦一次類似的會議。
庫明將軍: 我沒有什麼要說的,只想表達我對你作為委員會主席組織本次會議的感謝,我相信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其次,我認為我們應該感謝福布斯上校,作為協調人將我們大家聚集在一起。
馬蒂森上校: (國家榮譽退伍軍人療養院)我贊同剛才的發言。我原以為這次會議會非常有價值,結果它遠超我的預期。我非常高興有這個機會。
懷特醫生: 我想表達我個人的感謝,有機會與所有投身於這項工作的各位先生們親自接觸。我一直認為,這種集會最有價值的一點,就是與從事同樣工作的人們建立個人聯繫。
我聽取了所有的討論。我不知道我學到了什麼具體的知識,但當我回到我的辦公桌時,我感覺在未來一年裡,我的許多決定都會追溯到這裡說過的一些話,這些話將幫助我解決日常問題。在這種場合下學到的真正有價值的東西,當下很難在腦海中系統地整理出來,但它們總會在日常工作中浮現並證明其價值。非常感謝各位給予我見面的機會,我邀請大家來聖伊莉莎白醫院參觀訪問。
帕特森上校: 我已經佔用了大家很多時間,所以只能表達與前面各位先生同樣的感受。我知道我們管理局的同仁們學到很多,希望明年能夠再次舉辦類似的會議,讓我們有機會從各位的建議中受益。我們管理局明年的情況會比今年更好,也更清楚我們的定位。我們大多數人都是新手,非常樂意接受建議。
順帶一提,我想告訴布萊克伍德上校,新的第27號總命令已經包含了您提出的大部分問題。至於患者如何進入醫院的一些建議,我擔心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解決。我們依賴於我們在前線的工作人員,他們中的許多人還達不到標準。我們希望能改進這一點。至於醫院問題,我想各位明白,醫療局是支持你們的,希望你們能聽取伯克閣下的建議,以書面形式向你們的主管提交你們的意見和建議。希望你們能重視這一點,並向我們提供寶貴的建議。我們需要建設性的批評,我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
索耶將軍: 在場的指揮官有多少位攜夫人出席?請攜夫人出席的各位起立。(六位起立)我想進一步說明,白宮接待會定於今晚8:30,從北門廊入口。我相信各位將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總結一下,我想用幾句話表達我的印象,我相信你們會同意這些印象是公正的,並且你們也應該接受同樣的印象。
首先,能與各位醫院的指揮官們見面,我個人感到非常高興。我對負責這些機構的同仁有了更好的了解,並想對各位說,我對你們展現出的能力和效率感到非常滿意。你們彼此在這裡的接觸對你們幫助很大。對我而言,整個醫院問題的視野開闊了很多。我以為我對這個問題已經有了相當的認識,但我必須說,我的視野得到了極大的拓展。就我個人而言,我從未有過如此深刻的啟發,要將這項住院服務提升到更高水平。憑藉對其巨大規模的認識,對許多細節、需求和困難有了更好的理解,我作為這個委員會的首席協調人,以比以往更堅定的決心,帶著前所未有的雄心,迎接我面前的任務。所以,我感到自己受益匪淺。
從這擁擠的議程中,你們將帶走一些東西。歲月流逝,你們將會體會到這次會議給予你們新的啟示和幫助,這是你們今天幾乎無法意識到的。
我希望能夠在合理的時間內,將這些會議的詳細記錄交到你們每個人手中。如果我能做到,你們將會擁有一份這樣的記錄。
我要感謝各位發言者準時地按照建議的時間發言。感謝你們精心準備和呈現報告。感謝各位參與討論。我想表達我對那些全神貫注、顯然非常感興趣地傾聽的同仁們的讚賞。
如果我不對護士們在此次會議中給予我們的幫助表示感謝,那將有失公允。
我希望你們能做一件事。你們只是來自各自機構的代表。如果你們回家後將在這裡的經歷和觀察到的情況藏於心底,那將會是自私的。各位同仁,聽我說:回到你們各自的工作崗位。召集你們的同事和助理,集合你們整個行政團隊,試著將從這裡帶走的熱情、精神和決心注入到他們身上;將你們從這裡帶走的某些想法傳達給他們。
我希望你們在這次啟發的影響下立即行動,並懇請你們每個人回家後,盡快與你們的行政團隊討論這裡討論的各項問題,並努力向他們灌輸你們今晚所擁有的同樣的新的熱情和決心,並為我們,即聯邦住院委員會和我們偉大的美國總統沃倫·G·哈定,傳達 assurances,他非常感謝你們所做的一切努力。
作為醫生家庭出身的他,比你們想像的更能充分理解你們每天面臨的困難;請放心,當你們根據自己最佳的判斷行事時,他會支持你們在處理退役軍人問題時認為必要的任何行動。
讓我再次強調,行政部門關注的不是你們如何讓他們在醫院裡感到快樂,也不是你們對他們有多麼寬容和同情,而是你們如何在他們心中激發重回社會、成為有貢獻公民的決心。這是你們的工作。
最後,我想說,應帕特森上校和我們正在服務的退伍軍人管理局的建議,我們希望在明年之前,能有一個真正的場所,邀請各位參加一次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有趣的會議。各位同仁,感謝你們的蒞臨。
布恩中校: 遺憾我們無法舉杯向首席協調人和聯邦住院委員會成員致敬。我們至少可以起立,以鼓掌表達我們的感謝。
(全體起立鼓掌。)
會議於下午4:45休會。
(會議結束了。艾薇合上手中的記錄,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禮堂的光影已然消失,她回到了光之居所自己的房間。貓咪「花兒」跳到她的膝上,溫柔地蹭著。艾薇撫摸著花兒柔軟的毛髮,心中迴盪著會議中的各種聲音:宏大的數字、艱難的困境、務實的討論、以及那些閃耀著人道光輝的話語。她感受到這份文本的重量,也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力量。這不僅僅是一份歷史記錄,它是關於責任、關於照護、關於在混亂中尋找秩序的真實故事。她將這份感受融入心中,如同將一束鮮花妥善安置,讓其美麗與芬芳得以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