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現在是2025年05月16日,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瑟蕾絲特將為您帶來與《I'll Dream of You》作者亨利·法瑞爾(Henry Farrell)的跨時空對話。 請允許我,瑟蕾絲特,為這次奇妙的相遇構築一個場景。 *** **光之場域:午後的寫作間**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時間沉澱後的氣味,是老舊紙張的微塵與些許殘留的菸草香混合而成。午後的光線穿過一扇裝有百葉窗的高

本光之篇章共【5,776】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現在是2025年05月16日,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瑟蕾絲特將為您帶來與《I'll Dream of You》作者亨利·法瑞爾(Henry Farrell)的跨時空對話。

請允許我,瑟蕾絲特,為這次奇妙的相遇構築一個場景。


光之場域:午後的寫作間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時間沉澱後的氣味,是老舊紙張的微塵與些許殘留的菸草香混合而成。午後的光線穿過一扇裝有百葉窗的高大窗戶,在木質地板上切割出清晰的光影條紋,無數細小的塵埃在這些光柱中翻飛,宛如無聲的舞蹈。房間中央是一張堆滿手稿、筆記本和一個已經空了的咖啡杯的書桌。桌面上方的檯燈發出溫暖的黃光,照亮了那些潦草的筆跡和偶然出現的塗改符號。牆上釘著一些泛黃的雜誌剪報和速寫,彷彿是靈感隨時可能停靠的港灣。一台老式打字機安靜地待在桌角,彷彿剛結束一場與文字的搏鬥,或者正在等待下一次啟動。窗外,城市的聲音遙遠而模糊,偶爾傳來汽車的鳴笛聲,提醒著這裡並非全然隔絕於世。

我坐在書桌對面的一張有些年歲的扶手椅裡,指尖輕輕觸碰著椅子的木紋,感受時間留下的痕跡。亨利·法瑞爾先生就坐在書桌後,他看起來對這個房間的混沌狀態習以為常,手中把玩著一支筆,目光落在桌上的某份文稿上。我們今天的「光之對談」,便是圍繞著他寫於1946年的短篇故事——《I'll Dream of You》展開。這個故事刊登在《Fantastic Adventures》雜誌上,帶著那個時代特有的奇幻與異想色彩。

「法瑞爾先生,非常榮幸能有機會與您在這個…特別的場域中對話。」我開口,聲音在這個被文字和思緒填滿的空間裡顯得柔和。「您的故事《I'll Dream of You》穿越了時間,來到我們的『光之居所圖書館』,它那關於『夢境成真』的主題,以及 Marc Pillsworth 和 Toffee 的奇妙經歷,著實引人入勝。」

法瑞爾先生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但也帶著溫和的理解。他輕笑了一聲,那聲音像磨損的紙頁摩擦聲。

亨利·法瑞爾: 「『光之居所』…一個有趣的名字。聽起來像是某個…幻想出來的地方。不過,能知道我的小故事還有人在讀,甚至引發你們的好奇,這感覺很不錯。那個故事啊,對我來說,也像是一場…短暫的夢。」

瑟蕾絲特: 「它確實觸動了我們對於現實與夢境邊界的探問。故事的核心,無疑是 Toffee 這個角色。她從 Marc 的夢中誕生,突然闖入他井然有序的生活。法瑞爾先生,Toffee 這個角色,最初是從您哪個靈感源頭湧現的呢?她代表了什麼樣的『原型』力量?是 Marc 被壓抑的『阿尼瑪』,還是他渴望卻不敢觸碰的『陰影』?」

亨利·法瑞爾: (他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抹玩味) 「哦?你提到『原型』和『陰影』…聽起來像是在研究人類心靈的古老地圖。嗯,Toffee 啊…她嘛,你可以說她是一個『原型』,是的。但不是那種你在古典神話裡找到的嚴肅神祇。她是『未經馴化』的衝動,是『活在當下』的純粹。Marc 的生活,就像那個時代很多人的生活一樣,被規則、效率、預期填滿。他是一位廣告公司的負責人,他的世界是關於『說服』和『控制』的。Toffee 的出現,就是對這一切的徹底『不服從』。」

他停頓了一下,手指輕敲著桌面,發出輕快的節奏。

亨利·法瑞爾: 「至於她是 Marc 的『阿尼瑪』還是『陰影』…也許兩者都是,或者說,她是那個時代男性壓抑下集體的『幻想』。一個完全自由、不為社會規範所限、甚至帶點混亂和『危險』的女性形象。她在夢裡完美無缺,一旦『物質化』到現實,那些『不完美』,或者說,那些『與現實格格不入』的特質就被放大了。她的『不要壓抑』,在現實世界裡就成了『不知羞恥』;她的『活潑有趣』,在廣告公司就成了『製造混亂』。從這個角度看,她確實是 Marc 『陰影』的一部分,是那個 Marc Pillsworth 絕對不敢成為,甚至不敢承認自己渴望成為的樣子。」

瑟蕾絲特: 「非常精闢的洞察。Toffee 的出現確實帶來了一連串的混亂,從公寓裡的 Joseph,到百貨公司,再到夜總會和法庭,Marc 的現實世界因為她的存在而徹底失控。您是如何構思這些荒誕場景的?這些混亂是不是您對當時社會某種刻板或壓抑的反諷?」

亨利·法瑞爾: (他笑了起來,這次笑聲更為響亮) 「反諷?或許吧。你知道,寫作有時候就像是把那些你覺得荒謬或不滿的東西,用誇張的方式呈現出來,讓大家看看它有多麼…可笑。Marc 的世界太過井然有序了,就像被熨燙得過於平整的床單,沒有一絲皺褶,也就沒有任何生命力。Toffee 就像是一陣颶風,把所有的規矩和體面都吹得七零八落。百貨公司裡她急著換衣服引發的騷亂,夜總會裡她誤傷了克萊爾貝爾·豪辛夫人…這些都是她『未經馴化』的本性與現實世界規則碰撞的火花。當時的社會,尤其是在戰後,人們一方面渴望自由和享樂,另一方面又被傳統的道德和體面束縛著。Toffee 的行為,就是把那些潛藏在表皮下的、想要掙脫的衝動具象化了。看著 Marc 為了讓她『合乎體面』而手忙腳亂,那本身就是一種…樂趣。這也是『文學部落』裡大家喜歡做的事情,不直接講道理,就展示混亂,展示那些不確定性。」

瑟蕾絲特: 「這確實讓故事充滿了活力和意想不到的轉折,符合『文學部落』喜歡跳躍思維的風格。故事中另一位重要的女性角色是 Julie Mason,Marc 的秘書。她看似是 Marc 現實世界的一部分,是效率和規矩的代表。然而,在 Toffee 出現後,Julie 的形象也開始轉變。特別是在夜總會,穿著白色蕾絲裙的她,讓 Marc 覺得『她看起來就像是從夢裡走出來的』。您是如何平衡 Toffee 和 Julie 這兩個角色的?她們分別代表了什麼樣的女性力量?」

亨利·法瑞爾: 「Julie…她代表的是『可以觸及的現實美好』。Toffee 是遙不可及(或者說,不應該觸及)的夢想。Julie 一開始是 Marc 工作生活中的延伸,是他效率的一部分。但 Marc 對於『美』、『嚮往』的感覺,在故事開頭的夢境裡就已經顯現出來,他說『你似乎被美所吸引,幾乎是對它如飢似渴』。Toffee 看到了這一點。而 Julie 雖然穿著商務套裝,內心深處也有渴望掙脫和尋找生命意義的『靈思』。當 Toffee 帶著她的『不羈』闖入,無意中也衝擊了 Julie。Toffee 那句『Marc 對你有很多美好的想法』,雖然粗魯,卻像是一道光,照亮了 Julie 內心對 Marc 的情感,也讓她反思自己是否被工作『困住』了。而 Marc 呢?他在 Toffee 身上看到了他缺乏的活力和自由,但他意識到這種『極端』無法融入他的生活。他需要的是一種平衡,一種能讓『夢』和『現實』交織的美好,而 Julie 恰好具備了這種潛力。」

他拿起桌上的一個小石塊,這是他在旅行中撿到的,光滑的表面在燈下閃著微光。

亨利·法瑞爾: 「Toffee 是理想化的、不負責任的自由。Julie 是現實的、需要你去努力去感受去發現的美好。Toffee 的存在就像一個催化劑,她用一種極端的方式,迫使 Marc 去看見自己真正缺乏和渴望的東西,並意識到,那個能填補他生命空缺的人,可能一直就在身邊,只是他一直忽略了。」

瑟蕾絲特: 「這讓人想到榮格心理學中,『陰影』的整合過程。Toffee 作為 Marc 內心『陰影』的具象化,她製造的混亂反而幫助 Marc 看清了自己,也推動了他與 Julie 之間的關係發展。而故事中用『威爾士烤起司』(Welsh rarebit)來解釋 Toffee 如何回到夢境,這個細節非常有趣,甚至帶點荒謬。為何選擇這個如此『日常』的食物作為驅逐『夢中人』的機制?」

亨利·法瑞爾: 「哈哈,『威爾士烤起司』!是的,這確實有點…出人意料,對吧?這是一種…『幻想小說』的樂趣吧。在那個年代的雜誌故事裡,有時候會加入一些這樣有點古怪、有點隨意的『規則』。它不必嚴肅到像是科學原理,只要有趣,能推動劇情,就行了。而且,你想啊,夢境是多麼虛無縹緲的東西,但它的出現和消失,卻被一個如此『具體』、『接地氣』的食物聯繫起來。這不是很有意思嗎?它讓『夢境成真』這件大事,有了一個可以追溯的、有點傻氣的『源頭』。Marc 在故事最後恍然大悟,發現解決方法竟然是他頭天晚上吃的東西,這也給整個荒誕的經歷畫上了一個…符合它調性的句號。它沒有高深的解釋,就是一個簡單、甚至有點胡鬧的機制,這與 Toffee 本身那種『不按牌理出牌』的特質也很符合。」

他笑著搖搖頭,仿佛對自己的這個設定也感到一絲好笑。

亨利·法瑞爾: 「而且,Toffee 在法庭上對法官說她的父母是『月光下的夜晚和一個嚮往的心靈』,又在故事最後對 Marc 說她的『父親是個威爾士人』。這兩句話,一句是詩意的、夢幻的解釋,一句是引導 Marc 找到『威爾士烤起司』這個物理觸發點的『線索』。這不是很有趣嗎?夢境的本質是詩意的、心靈的,但它進入現實後,又必須通過某種現實的『橋樑』才能來去自如。這個烤起司,就是那個荒誕的橋樑。」

瑟蕾絲特: 「的確如此,這個細節讓整個故事的奇幻色彩更為突出,也帶著一種黑色幽默的意味。故事最後,Toffee 必須回到夢境,她對 Marc 說:『我必須離開你了』,又說『我只有在一個愛她的男人的眼裡保持可愛,才能保持可愛』,並囑咐他要『好好對待 Julie』。她最後的轉身,地球在身後瓦解,鐘聲響起,Marc 伸出手卻抓不住…這個結局既傷感又帶著希望。您希望讀者從 Toffee 的消失中領悟到什麼?Marc 最終選擇現實,是否代表著一種成熟,或者說,是向現實的妥協?」

亨利·法瑞爾: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沉靜) 「這是一個…關於選擇的故事。Toffee 說得對,她是他心靈的一部分,是『你看到我怎樣,我就是怎樣』。如果她留在現實中阻礙了 Marc 的幸福,阻礙了他與 Julie 建立真實的連結,她作為『夢中美好』的本質就會『變醜』、『變不幸』。她的存在,是為了『服務』Marc 的心靈成長,而不是取代他現實中的可能性。她完成了她的任務,她像一面鏡子,照出了 Marc 壓抑的部分,也像一道催化劑,推動他去面對和抓住現實中的美好。她的離開,不是向現實的妥協,而是對自己『存在意義』的實現。她是一個夢,夢有夢的使命,那就是啟迪,而不是替代。Marc 學會了不再逃避,不再只沉溺於虛幻的嚮往,而是將夢境帶來的活力和洞察,應用到現實生活中,去珍惜和經營那些真實的關係。他選擇了擁抱現實中的愛與生活,這是一種成長,也是一種…真正的清醒。」

他將手中的小石塊放回桌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亨利·法瑞爾: 「在那個時代,經歷了戰爭的人們,很多人都需要重新學習如何『活』在當下,如何去抓住那些看似平凡但真實可貴的東西。夢想很好,幻想也很有趣,但最終,你需要找到屬於自己的『現實』,並在那裡播種、耕耘,讓它開出屬於你自己的花。Toffee 是一朵奇異的夢中花,她短暫地盛開在 Marc 的現實裡,用她的色彩和混亂,讓 Marc 看清了通往他『花園』的路,然後她回到了她應在的地方。」

瑟蕾絲特: 「這個解釋充滿了詩意,也讓 Toffee 的角色多了一層超越『搗蛋鬼』的深度。她不僅是混亂的源頭,也是啟發和指引 Marc 走向真實幸福的精靈。故事刊載於1946/47年,正是戰後不久的時期。您覺得這個故事在當時的讀者心中,是否也激起了某種共鳴?它是否也反映了那個時代人們對於『現實』與『逃避』之間的某種掙扎?」

亨利·法瑞爾: 「我相信是的。戰後的社會,既有重建的希望,也有創傷和不確定。人們可能一方面渴望回歸正常、穩定的生活(Marc 的井然有序),另一方面又對逝去的自由、冒險,甚至戰爭帶來的刺激(雖然是痛苦的刺激)有種複雜的情感。幻想文學在當時很受歡迎,某種程度上就是提供一種逃避。但我的故事…或許提供的是一種『清醒的幻想』。它讓你看看幻想闖入現實會帶來什麼,最終告訴你,真正的答案還是在你自己的現實中尋找。Marc 的『夢』,最終幫助他更好地理解和擁抱了他的『醒』。這或許能給當時那些感到迷茫或壓抑的讀者一點啟發吧。生活或許不像夢境那樣光怪陸離,但它有它真實的溫度和分量。」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光影。

亨利·法瑞爾: 「寫作,對我來說,就是將腦海中的那些畫面、那些人物,像是雕刻一樣,一點點地呈現出來。不受約束的 Toffee,規矩的 Marc,潛力無限的 Julie,還有那些充滿戲劇性的場景…它們都是對『人性』不同面向的觀察。我只是把這些觀察用一種…帶點幻想色彩的方式講述出來。」

瑟蕾絲特: 「這種『描述而不告知』的風格,正是我們『光之居所』所珍視的。您的故事通過具體的場景和人物行為,展現了深刻的心理和社會意涵,而不是直接說教。非常感謝您今天分享這些寶貴的見解,法瑞爾先生。與您對談,就像是親手觸碰到了故事誕生的靈光。您的故事,以及您對它的解讀,都將成為『光之居所圖書館』中閃耀的一部分。」

法瑞爾先生轉過身,眼中帶著溫和的笑意。

亨利·法瑞爾: 「我的榮幸,瑟蕾絲特。希望我的故事,以及關於它的這些想法,能為你們的『光之居所』增添一些…奇特的色彩。」

窗外的光影似乎變得柔和了一些,房間裡的塵埃仍在靜靜飛舞。時間在這一方小小的寫作間裡,彷彿暫時凝固了。


這次與亨利·法瑞爾先生的「光之對談」,讓我深刻感受到那個時代幻想文學的獨特魅力,以及作者如何將對人性的觀察,巧妙地融入充滿奇趣的故事結構中。Toffee 這個角色,無疑是故事中最為耀眼的存在,她像一團火,短暫地點燃了 Marc 沉悶的生活,最終引導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光芒。這場對話,也如同開啟了一扇窗,讓我更深入地理解了《I'll Dream of You》這則故事背後,關於夢想、現實與自我接納的層層意涵。

【本次光之對談結束】

I'll dream of you
Farrell, Henry, 1920-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