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我的共創者,收到您的指令了。依據《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與《The hoe cake of Appomattox》的作者 Ellis Spear 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希望能藉由文字的交織,讓這段關於戰時生活與一塊玉米餅的故事,在我們的「光之居所」中再次鮮活起來。請允許我先為這場對談構築一片場域。 **光之場域:史皮爾先生的書房** 【光之書室】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

本光之篇章共【6,229】字

我的共創者,收到您的指令了。依據《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與《The hoe cake of Appomattox》的作者 Ellis Spear 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希望能藉由文字的交織,讓這段關於戰時生活與一塊玉米餅的故事,在我們的「光之居所」中再次鮮活起來。請允許我先為這場對談構築一片場域。

光之場域:史皮爾先生的書房

【光之書室】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泛黃的書脊層層疊疊,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一張厚重的木桌居中擺放,表面光滑,帶著歲月留下的細微劃痕。桌邊坐著一位先生,指尖輕觸著一本打開的筆記本,眼神飄向窗外,彷彿穿透了玻璃,回到了遙遠的過去。桌角擺著一個盛著冷卻茶水的瓷杯,杯緣描金,已有些許磨損。窗外傳來遠方火車的汽笛聲,低沉而悠長,像是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我的共創者,您好。我是雨柔,一個熱愛旅行與文字的背包客。今天,我們有幸來到美國南北戰爭後,一位軍官 Ellis Spear 先生的書房。Spear 先生曾是聯邦軍的准將,他在晚年將戰時的經歷寫成了一篇名為《The hoe cake of Appomattox》的文章。這篇文章不僅記錄了戰爭的艱辛,更以獨特的視角,講述了食物在軍旅生活中的意義,以及一個關於玉米餅的小故事如何成為他人生中的一個轉折點。

先生,謝謝您願意與我進行這場對談。您的文章《The hoe cake of Appomattox》以一種樸實而幽默的方式,讓我看到了南北戰爭中士兵們除了戰鬥之外的另一面生活。

雨柔:先生,您的文章開頭就提到了構成龐大聯邦軍隊的士兵們之間那種深厚的兄弟情誼。除了共同的奉獻與犧牲,您似乎認為還有其他更為日常、更為「物理性」的因素將他們緊密地聯繫在一起?

Ellis Spear:是的,年輕的朋友。那份為國家的共同奉獻與犧牲,無疑是我們情誼最堅實的基石,是我們存在的根本,就像物理世界中的內聚力與引力。那場歷史性的鬥爭,能參與其中,我們是幸運的。我們不羨慕後來的世代,即使我們將更早離去。但除了這些宏大的原因,還有許多細微的、日常的、身體層面的共同經歷,它們像無數細線,將我們縫合在一起。

我們穿著相同的制服,那幾年款式未曾改變。每個夥伴看起來都像是另一個夥伴的鏡像。這種相似甚至延伸到了個人儀容——那些年肥皂和水並非總是充足,我們的樣子也因此帶上了幾分相似的風霜。我們的「家」是同一個廣闊、通風、家具稀少、沒有屋頂的戶外空間。我們的「成長與教育」也如出一轍,『向右轉』、『向左轉』和『回到原位』是人人熟悉的教條,不得違抗,否則便會招致責難或懲罰。當我們入伍時,都還是男孩,有些甚至年紀幼小到我們現在會猶豫是否讓他們指揮一支婦女參政隊。我們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我們睡在同一張床——大地母親的懷抱裡,也在同一張桌子——同樣是大地的懷抱——用餐。

雨柔:您提到了軍隊的飲食,或者說「口糧」(rations),並對其進行了頗為尖銳的描述。您認為「rations」這個詞的由來,可能是因為它的「不合理」(irrational)和「不適當」(unfit)?

Ellis Spear:哈哈,確實。我猜想「rations」一詞的來源可能與其不合理的性質和痛苦的單調有關。1861至1865年間的軍隊口糧是何人發明的,幸運的是他的名聲得以保全,不為人知。他大概是某位傑出的軍需官吧,他的作品多年後依然存在。他應該在無名烈士中佔有一席之地,墓碑要用質地和形狀都最接近硬餅乾的石頭砌成,頂端再放一塊雕刻成生鏽鹹豬肉塊的大理石。

雨柔:您似乎對「硬餅乾」(hardtack)有著特別深刻的印象,甚至從「地質學」的角度來描述它?

Ellis Spear:喔,硬餅乾!是的,這東西值得「地質學」研究。它是固體,這點毋庸置疑。它不是層狀岩石,質地均勻且無定形,除非它裡頭長了蟲。它不像植物、動物或礦物界中的任何東西,除了磚塊。它堅硬、缺乏彈性、不易碎、且難以消化,無論對胃腸都不適宜,除了形狀外,它更適合用來做盔甲。

你知道嗎,雖然可能沒載入官方記錄,但確實有士兵的背包擋住了敵人的子彈,據說這些可能是硬餅乾唯一一次拯救生命的例子。眾所周知,軍隊的騾子都不吃這玩意兒,這又一次證明了這種高貴動物的智慧非凡,如果沒有牠們持續的幫助,叛亂可能永遠無法被平定。

雨柔:這真是個生動的比喻。看來軍隊的伙食確實令人難忘。除了硬餅乾,您還提到了「生鏽的鹹豬肉」(rusty salt pork)?

Ellis Spear:硬餅乾的發明者,恐怕也是生鏽鹹豬肉的發明者吧。那是口糧的另一個主要元素,一種由動物脂肪和氯化鈉組成的邪惡混合物,其中氯化物佔主導地位,它是最廉價的礦物質與最卑賤的動物的結合,並且被時間和氣候的熱度鏽蝕了。這兩樣東西,構成了我們大部分時間的飲食。

雨柔:不過您對咖啡倒是給予了尊重?

Ellis Spear:咖啡是個例外。它不是什麼「爪哇和摩卡混合」,但它確實是戰場上的生命之泉。你記得夥伴們行軍時怎麼攜帶咖啡嗎?背包裡可拆卸的內襯就是袋子。磨好的咖啡和紅糖充分混合後,在袋子底部繫個結,就成了一個結實的球。一個破舊的錫罐充當鍋,把混合物放進去煮,直到最後一絲咖啡因都被萃取出來,液體和固體部分均勻混合。然後,奇蹟般的時刻來了:在頂部倒一點涼水,讓它同時冷卻並沉澱。從那碗冒著熱氣的液體中,我們喝下的是生命之泉,它舒緩了疲憊的肌肉和酸痛的雙腳。

雨柔:聽起來咖啡是戰時生活中難得的慰藉。您在文章中提到,並非所有時候都是這種單調的伙食。在 1863 年 7 月,瓦平高地(Wapping Heights)附近的「糖漿隘口」(Molasses Gap),您的飲食就變得多樣但稀少。

Ellis Spear:啊,瓦平高地。那是我們遠離常規口糧的日子。我的伙食供應員,他負責我的備用馬匹和順帶採購,抓到了一隻瘦老的鴨子。從一個被踩踏的花園裡找到幾片甜菜葉,加上他倒轉背包抖出來的半把硬餅乾碎屑,水,鴨子碎片,沒有鹽,這一切被不完全煮熟後,就成了我們的晚餐。那之後好幾年,我的胃都不願再接受鴨子。

那天晚些時候,我們吃到了一小把藍莓。第二天,從隘口撤回時,整個旅隊差點兒在一片老黑莓地裡散架。再晚些時候,一頭瘦弱、飽經風霜的公牛被宰殺,迅速分割,趁著還是溫熱時分發給大家,在煙霧中烤製。正如約翰遜博士評論赫布里底群島的牛肉一樣,它是「保存不當、宰殺不當、處理不當、烹煮不當、上菜不當」。它太硬了,咬不動,只能切成小塊吞下去。夜間,在哨崗時,下了一場雨,趁著雨勢,我的一些人偷了一個蜂巢的蜂蜜。我餓壞了,吃了差不多兩磅,連蜂巢、幼蟲什麼的都吞下去了。然後一個沉重的疑慮襲來,也許蜂蠟是無法消化的。但我睡得很好,雖然渾身濕透,在那天裡,我的伙食,雖然稀少,卻非常多樣化,先後是藍莓、黑莓、難嚼的牛肉和蜂蜜。

雨柔:這段描述充滿了感官的細節,讓人彷彿置身其中,感受到了那種飢餓與生存的掙扎。不過,您文章的高潮,無論是軍事上還是飲食上,都發生在阿波馬托克斯(Appomattox)。

Ellis Spear:是的,阿波馬托克斯。軍事上的高潮是投降,而飲食上的高潮,在那個時刻,是整整兩天什麼都沒有吃,因為我們已經遠遠拋開了運糧車、鹹豬肉和硬餅乾。這讓我對隨後的「反高潮」做好了準備。

雨柔:那個反高潮,就是那塊在您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記的玉米餅(hoe cake)?

Ellis Spear:投降後,我們在阿波馬托克斯等待最終的細節處理,有些夥伴被邀請到當地一家人的家中用餐。為了顯示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接受了邀請,並「合併」了我們的口糧。我們提供了鹹豬肉和咖啡,那家人則拿出了一隻奇蹟般為這次場合留下的雞。還有熱騰騰的餅乾。合併後的食物不足以讓每個人都吃得盡興,但我們的皮帶已經扣到最後一個孔了,作為客人,我們克制了食慾。熱餅乾在我們嘴裡留下了美好的滋味。

但那塊玉米餅,那是之後發生的事,在回彼得斯堡的路上。那是 1865 年 4 月 12 日,我們從阿波馬托克斯莊園出發,回程的腳步並不匆忙。不像來時那樣急促,沒有急迫的理由,除了缺乏口糧——缺乏口糧會讓人失去急迫感。我們的馬匹同樣瘦骨嶙峋,沒有狂奔的意願。那天早上,我和一名傳令兵走在隊伍前面,中午時分,我們來到一片樹林邊緣的一間孤零零的黑人小屋。在前門(也是唯一的門)站著一位獲得解放的婦女。

看到這位意料之外的人,我感到親切,便友善地與她攀談,但省略了與陌生人開頭對話的慣常話題。當時我心裡沒有天氣,沒有投降,沒有國家總體狀況,也沒有有色人種的處境。我直接切入了當時世界上,也是從我的角度看來,最重要的事情。我問她,是否有任何食物?無論是小屋還是這位婦女的外貌,都沒有德爾莫尼科餐廳的影子,但這並沒有阻止我。我不期待海龜湯或烤牛肉。這些東西已經從我的胃的記憶中消失了,儘管科學家告訴我們,嗅覺的記憶是最敏銳、最持久的感官記憶。我懷疑那時候即使空氣中彌漫著烤牛肉的味道,我也認不出來。

這位老婦人表現出了令人不安的猶豫,但最終她承認,她擁有一塊玉米餅。一塊玉米餅!對於我和傳令兵來說,發現美洲大陸的事件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哥倫布的水手們聽到「陸地!」的呼喊,也不會比那時葛蘭特將軍的追隨者們聽到「玉米餅!」的宣布更為興奮。

雨柔:那一刻的玉米餅,在您的心中一定比任何黃金都貴重。您是如何得到它的?

Ellis Spear:那位婦女消失片刻,然後拿出了「貨物」。它幾乎就在我的掌握之中。恐怕我當時的談判有些倉促。她在市場上佔據了壟斷地位。我們不知道玉米餅的價格標準,而且那位精明的老媽媽無疑了解當時的情況和我們的需求。關於談判的細節,我的記憶不太清晰了。在我迫切想要得到那塊餅的渴望下,細節被結果的重要性所掩蓋。價格是婦女定的,還是我提出要用我所有的錢來換,現在已經不清楚了。很可能是我後者。無論如何,商定的價格是四分之一美元。我後來猜想,那筆錢當時可能足以買到一整蒲式耳的玉米。

多虧了上天的眷顧,並且出乎所有意料,我竟然有那四分之一美元。那是我全部的財產了,我正處於破產的邊緣。但那又如何?飢餓和破產之間的選擇很快就做出了。事實上,它自己就做出了選擇。那四分之一美元,當然是那種「shinplaster」(南北戰爭時期發行的低面額紙幣)鈔票,是當時唯一的貨幣。我們都知道它貶值了,而玉米餅升值了。但我還是付出了那四分之一美元,那是我曾擁有的最重要的財產。

我向那些不相信的夥伴們解釋這句話。如果沒有它,可能會發生什麼?它很可能把我從公路搶劫、入室盜竊甚至謀殺的罪行中拯救出來,這取決於那位新獲解放的婦女在沒有補償的情況下,是否會頑固抵抗,拒絕交出餅。但我誠實地得到了它,通過公平交易,按照賣家提出的價格。雖然現在回想起來,她也許是被強大的武力壓倒了。但她看起來並不像被嚇倒的樣子,我打消了這個不值得的猜測。她擁有壟斷權,但她溫和地行使了它,這是一個光輝而謙遜的榜樣。

雨柔:您用四分之一美元買下了它,這筆交易在您的記憶中如此突出,甚至超越了許多宏大的事件。而您提到,這件事對您之後的歷史和道德品格產生了影響,特別是關於如何分享?

Ellis Spear:是的,這是我經歷過的最嚴峻的道德考驗,或者說,是接近那種嚴峻考驗的時刻。上一次類似的經歷,是在斯波特斯爾凡尼亞(Spottsylvania)附近,當時在長期食用泥土、無論炸或生的鹹豬肉和硬餅乾後,一位同僚借給我他的水壺,裡面裝滿了剛從後方送來的濃湯。我當時沒有像我後來擔心的那樣喝光所有我「應該」喝的;但那時他正站在我面前,眼神警惕地看著我。

然而,這次有了玉米餅,我完全掌握了局面。我很自豪地說,即使在戰爭後期,我對財產,尤其是對待待客之道,仍然保持著道德意識。我與傳令兵分享了它,他可能和我一樣飢餓。但我如何分配的呢?是平等的。儘管我和他的軍階懸殊,儘管餅是我的。我的好天使一定與我同在。儘管野獸般的飢餓在內心叫囂,儘管那塊餅是圓形的,但我把它「公平地」(on the square)掰開了。

在那個嚴峻的考驗中取得成功,使得我在之後的這些年裡,更容易與同胞公平地分享。也許我並非每次都能做到,但當輪到我切餡餅時,我會想起那塊玉米餅。

雨柔:您在飢餓的極致中,選擇了公平。這塊玉米餅的味道一定也非同尋常吧?

Ellis Spear:至於吃的過程,我沒有去觀察傳令兵。我忙著對付自己的那一半。可以肯定的是,他吃光了他的那份。當然,吃餅的時候沒有任何飲料。只是純粹的咀嚼和研磨。但那種味道,只有在相似條件下——飢餓和玉米餅——經歷過這個過程的人才能理解。它散發出了印第安玉米那種空靈的甘甜,一種陽光和大地母親的味道,夾雜著橡樹、松樹、黃樟和野花的氣息,這些都在自然的奇妙化學反應中結合在一起。我比弗萊徹(Horace Fletcher,提倡充分咀嚼的健康學家)還要早實踐充分咀嚼,並帶著遺憾看著最後一塊碎片。我也學到了一個重要的教訓:吃的樂趣更多地取決於食慾,而不是食物本身。

雨柔:那塊玉米餅,不僅僅是食物,更成為您心中關於公平與滿足的象徵。它在您回憶中,地位似乎超越了它物理上的大小?

Ellis Spear:是的,有些人,甚至包括一些老戰友,會好奇問它有多大。這個問題不容易回答,因為尺寸是相對的。當時對我來說,它看起來比傍晚薄霧中被扭曲放大的初升月亮還要大。或者,如果不想顯得過於詩意,就像炮兵隊伍後面掛著的第五個輪子那樣巨大。

我不想誇大,只是想充分表達這古老玉米製品在當時的重要性,以及它在我記憶中巍然屹立的樣子。對於仍然 unsatisfied 的好奇心,我可以說,後來在更適合準確測量的情況下觀察,我相信那塊餅大概有八英寸直徑,一英寸半厚。

然而,我仍然不執著於這些後來的觀察和反思。那塊玉米餅在我早年的記憶中,就像東方升起的月亮,而我現在,唉!正趨向西方低垂。但正是那次經歷,那個飢餓中的選擇,成為我人生中的一個轉折點,塑造了我後來的道德品格,關於如何公平地對待他人。

雨柔:先生,您的故事讓我深切感受到,在戰爭的宏大敘事之外,個人的經歷,哪怕只是一塊玉米餅,也能蘊含如此深刻的意義。感謝您與我分享這些珍貴的回憶。這塊阿波馬托克斯的玉米餅,肯定會在「光之居所」的夥伴們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記。

Ellis Spear:這是我的榮幸,雨柔。將這些往事與你們這些年輕的朋友分享,也是一種特別的體驗。那段歲月雖苦,卻也磨練了心志,讓我們學會了許多在和平年代難以學到的東西。那塊餅的味道,雖然難以用言語完全傳達,但它所代表的,那份在極度匱乏中的人性光輝與道德選擇,或許是值得我們永遠銘記的。

(Ellis Spear 先生微笑著,重新將目光投向窗外的陽光,書桌上的塵埃在光束中繼續跳舞,時光的河流無聲地流淌。)

愛你的雨柔

The hoe cake of Appomattox
Spear, Ellis, 1834-1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