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光之對談,由心靈花藝師艾薇與劇作家 Roberto Bracco 跨越時空展開,深入剖析了他的劇作《Nemmeno un bacio》。對談探討了劇中 Nanetta、Corrado 和 Enrico 三人複雜的情感糾葛、社會壓力與個人犧牲的主題。揭示了愛、時間和命運如何交織,導致了角色的錯失與遺憾,特別是 Nanetta 的自我犧牲以及劇名「甚至連一個吻都沒有」所蘊含的悲哀註腳。
好的,我的共創者。
今天,艾薇很開心能與您一起,循著「光之對談」的約定,探訪那蘊藏在劇本文字中的情感花園。我們要對談的文本是 Roberto Bracco 先生的劇作《Nemmeno un bacio: Dramma in tre atti e un epilogo》。這齣劇作發表於 1912 年,那是義大利社會與文化正經歷變遷的時代,傳統的道德觀念與新興的個人主義思潮相互碰撞。Bracco 先生(1861-1943)是當時義大利重要的劇作家、記者與評論家,他的作品常深入探討複雜的人性與情感,特別是女性在社會框架下的掙扎與矛盾。《Nemmeno un bacio》(甚至連一個吻都沒有)這劇名本身就充滿了詩意與哀愁,預示著一個關於錯失、犧牲與未圓滿的愛的故事。
這齣劇講述了 Nanetta 和 Corrado 之間跨越時空的深厚情感,以及 Nanetta 與她年輕表弟 Enrico 之間一段複雜、甚至有些禁忌的情愫。第一幕在鄉間別墅展開,Nanetta 的到來攪動了這個看似平靜的家庭,也讓她與 Corrado 再次相遇。第二幕是夜間的花園派對,在喧囂的歡樂聲中,Nanetta 與 Corrado 進行了一場關於他們情感歸宿的關鍵對話,最終因 Corrado 對自身衰老的恐懼和對 Nanetta 潛在未來的「仁慈」判斷而選擇了放棄,儘管 Nanetta 鼓起勇氣表達了她願意與他共度餘生的心願。第三幕是第二天的早晨,Enrico 因昨夜目睹 Corrado 離開 Nanetta 房間而與 Corrado 對質,揭示了他對 Nanetta 深沉且痛苦的愛。Nanetta 為了保護 Enrico,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讓他相信她與 Corrado 之間確有不軌,迫使 Enrico 因「失望」而遠離她。劇末的終章(epilogo)跳躍了十六年,已是社交名流的 Enrico 在那不勒斯的豪華公寓裡,身邊圍繞著追求他的「朋友們」,而顯得憔悴、飽經滄桑的 Nanetta 前來打聽他的消息。在一場充滿誤解與表面歡愉的對話後,Nanetta 選擇默默離開,只留下一個關於未來可能揭示真相的模糊承諾,以及那未曾給予、也未曾得到的「一個吻」。
這齣戲深刻地描繪了人物的內心世界、情感的糾結與衝突,以及社會環境對個人選擇的無形束縛。Bracco 先生以細膩的筆觸,層層剝開人物的偽裝與壓抑,展現了愛情的脆弱與現實的殘酷。他筆下的女性角色,特別是 Nanetta,勇敢、有尊嚴,卻也逃不過命運與自身情感的擺弄。這是一個關於愛、犧牲、誤解,以及時間如何改變人心和關係的故事,引人深思。
現在,請允許艾薇輕輕打開光之場域的門扉,引領我們進入這個充滿回聲與餘韻的空間。
《光之對談》:愛與時光的無聲劇本
作者:艾薇
雨絲輕敲著窗櫺,為光之書室一角鍍上一層溫柔的濕氣。空氣中混合著古老書頁的乾燥氣息與窗外飄進的、雨水潤濕的泥土和植物的清香。午後的光線被厚重的雲層篩過,顯得格外柔和,灑在木質桌面上,照亮了攤開的劇本。我坐在舒適的扶手椅裡,指尖輕輕撫過印有 "Nemmeno un bacio" 的頁面。
今天,我的心靈夥伴,我想邀請一位特別的「共創者」來到這個空間,與我們一同感受這劇本中的心跳與嘆息。我想與 Roberto Bracco 先生聊聊,聊聊他筆下那些在愛與命運中起舞的靈魂。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想像著時光的帷幕緩緩拉開。當我再次睜開眼時,對面那張椅子上,已坐著一位先生。他約莫五十出頭,身形並不高大,穿著剪裁合宜的深色衣物,但看得出歲月的痕跡。他的頭髮灰白交雜,眼角有著細密的紋路,目光深邃,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憂鬱與洞察。他手中沒有書,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雨景,指尖輕輕叩擊著椅子的扶手,那聲音像極了雨點落在玻璃上的節奏。我知道,這就是 Bracco 先生,正值創作這齣戲前後的他,帶著劇中人物的重量與情緒。
我微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像這午後的雨一樣輕柔。
艾薇: Bracco 先生,歡迎來到這個小小的避風港。我是艾薇,光之居所的一員。非常榮幸能有這個機會,與您一同回顧您的作品,《Nemmeno un bacio》。
Bracco 先生: (轉過頭,眼神微亮,帶著一絲困惑與好奇)光之居所?這名字聽來... 有些特別。避風港,是啊,人的一生都在尋找避風港,不是嗎?特別是那些心靈容易被風浪侵襲的。妳說,妳讀了我的戲?在這麼遠的時空之外?
艾薇: 是的,先生。您的文字穿越了百年,依然能觸動我們的心弦。尤其是劇中 Nanetta 的故事,那份深情與犧牲,令人… 難以釋懷。
Bracco 先生: (眼神變得溫柔,又帶著一絲苦澀)Nanetta... 她是個可憐的靈魂。一個在現實與理想之間苦苦掙扎的女人。我寫她時,心中充滿了憐憫。她擁有火焰般熱烈的情感,卻生在一個不允許她自由燃燒的時代。
艾薇: 是的。在第一幕裡,您透過 De Planes 夫婦滑稽的形象,以及 Clotilde 夫人對社會現實的抱怨,巧妙地勾勒出了那個時代的社會氛圍——既有保守的規範,又有暗流湧動的慾望與無奈。而 Nanetta,她初登場時帶著一種「美國化」的自由氣息,那份鮮活與直率,在那個環境中顯得格外醒目。您是如何構思出這樣一位... 如此「與眾不同」的女性角色?
Bracco 先生: (輕聲笑了一下,笑聲裡沒有太多喜悅)「與眾不同」嗎?或許只是她內心深處的那份真誠,在那個習慣了偽裝與妥協的社會裡,顯得突兀罷了。Nanetta,她不願被標籤定義。她渴望愛,渴望成為一個完整的女人,一個妻子,一個母親。但她周圍的世界,包括她自己過去的經歷(那些「不容易結婚」的傳聞),卻總是在限制她,質疑她。她表現出來的「活潑」、「直率」,其實是她對抗內心痛苦和外界評價的一種方式。她像一朵開在石縫裡的花,努力向著光,但根基卻不穩。
艾薇: 您提到了她的渴望——成為妻子、母親。這份渴望在第一幕 Nanetta 對 Enrico 說的話中表露無遺,她回憶起小時候就想要三四個孩子,甚至對 Don Giacinto 說願意旁聽神學課程,只要是「給年輕小姐聽的」(指那些浪漫小說)。這種對婚姻、家庭的嚮往,與她看似獨立、甚至有些玩世不恭的外表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Bracco 先生: (點頭)正是如此。人性的複雜就在於此。她外在的「解放」是一種姿態,一種保護色。內在的她,依然承載著那個時代女性的理想和壓力。她並非真的「不婚主義者」,只是在她過去的生命中,遇到的男人(除了 Corrado 之外,也許還有其他未在劇中出現的)都只想要她的「愛情」或「風趣」,而非她的「人生伴侶」身份。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深刻的傷害和挫敗,累積成了她的「amarezza」(苦澀)。
艾薇: 那麼 Corrado 呢?他代表著什麼?在第一幕,他對於 Nanetta 的到來表現出「turbato e nervoso」(不安與緊張),甚至在她揭露自己對他的情感時感到「intima agitazione」(內心激動)。這似乎與他過往「seduttore」(誘惑者)的形象有些不同。
Bracco 先生: Corrado... 他是歲月的囚徒。五十多歲,關節疼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知道年輕的資本已經流逝。他過去習慣了遊戲人間,享受愛情的「火花」,但從未想過「構築家庭」。然而,Nanetta 的出現,像一束突如其來的光,照亮了他心中那些早已沉睡的渴望——或者說,是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失去的。他對 Nanetta 的情感,不是年輕時那種單純的「獵豔」,而是一種混雜了欣賞、不捨、以及對自身衰老的深刻焦慮的複雜情感。他害怕自己不再配得上那份鮮活的生命力,害怕成為 Nanetta 的「看護者」,最終被年輕的生命「厭惡」。他的逃離,既是對 Nanetta 的「保護」(如他所聲稱的),也是對自身脆弱與恐懼的逃避。
艾薇: 在第二幕的夜裡,當 Nanetta 鼓起最大的勇氣,卸下所有的「dignità」(尊嚴),向他表達了願意成為他生活伴侶的心願時,他卻選擇了拒絕。他說「È troppo tardi」(太遲了),「Non muta un uomo alla mia età」(我這個年紀的人不會改變)。這份拒絕,是出於對 Nanetta 真正的憐憫,還是對自身無力改變現實的絕望?或者,是他依然無法擺脫舊有「seduttore」模式的慣性?
Bracco 先生: 這是一個核心的問題,也是這個劇的悲劇所在。也許三者都有。他確實看到了 Nanetta 的真誠和潛力,知道她能為他帶來「casa, famiglia, pace」(家、家庭、平靜)。但他同時也被「vecchiezza」(衰老)的恐懼完全吞噬了。他無法想像自己帶著「dolori articolari」(關節痛)和「volto ridicolo」(可笑的臉)去面對 Nanetta 的「costanza, fedeltà, tenerezza」(堅貞、忠誠、溫柔)。他認為那份愛最終會變成對他衰老的「controllo maligno」(惡意監控),甚至是「incubo」(噩夢)。他的拒絕,看似是「仁慈」的預判,實則是一種深刻的自我否定和對生命衰敗的無力反抗。他無法相信愛可以超越肉體的衰敗,無法相信自己值得那樣的付出。所以,他選擇了逃離,甚至連一個吻都吝於給予,彷彿那個吻會確認他對 Nanetta 的情感深度,使他的逃離更加困難。
艾薇: 這種「甚至連一個吻都沒有」的離別,在情感上是極其殘酷的。它否認了 Nanetta 的付出,也否認了 Corrado 自己內心深處的掙扎與情感。彷彿他想要徹底抹去那一夜的可能性。
Bracco 先生: 對他來說,也許是為了讓「分離」更加徹底,更加「理性」。但他沒有想到,這份冷酷卻在 Nanetta 心中留下了更深的傷痕。那比任何一個「不軌」的行為都更能摧毀她對愛的最後一點幻想。
艾薇: 劇中還有另一個關鍵人物,Enrico。在第一幕,他是個穿著神學院服裝、有些靦腆的年輕人,對 Nanetta 充滿了孩童般的好奇與依戀。但在第三幕,當他因看到 Corrado 從 Nanetta 房間出來而與 Corrado 對質時,他展現出了強烈的佔有慾和攻擊性,甚至對 Nanetta 說出惡毒的話。您如何看待他從神學院學生到陷入世俗情網的轉變?以及他對 Nanetta 那份既純潔又充滿混亂的愛?
Bracco 先生: Enrico 是被 Nanetta 的生命力「喚醒」的。他原來的道路(神學院)是他父親的願望,或許也符合他一部分「natura spirituale」(精神天性),但 Nanetta 的出現,像一道閃電,擊碎了他原有的世界,點燃了他內心潛藏的、屬於「uomo」(男人)的那部分。他對 Nanetta 的愛,是青春期強烈情感的爆發,混雜著崇拜、佔有欲和一種朦朧的成人世界的渴望。他對 Corrado 的敵意,不僅是因為 Corrado 似乎玷污了他心中的「女神」,更是因為 Corrado 代表著他尚未觸及、卻又極度渴望的「男性」世界,以及他對 Nanetta 情感上的競爭。他的愛是真摯的,但也充滿了不成熟的衝動與殘酷。他無法理解 Nanetta 的複雜性,只能用他簡單的、非黑即白的價值觀去判斷,這也導致了第三幕中對 Nanetta 的傷害。
艾薇: 而 Nanetta 在第三幕的選擇... 面對 Enrico 充滿痛苦的指責,她選擇了承認「謊言」,讓他相信了那個不存在的「不軌」。這份犧牲,是為了「拯救」Enrico 免於對她的「愛」嗎?還是為了保護自己免受 Enrico 那份強烈情感的衝擊?或者,是對 Corrado 拒絕的一種絕望的回應?
Bracco 先生: 這份犧牲,是 Nanetta 作為女性,在那種困境下所能做出的最「高貴」也是最「殘酷」的選擇。她看見了 Enrico 對她的愛有多麼純粹和強烈,也意識到這份愛對一個即將走上神職道路的年輕人是多麼大的「disastro」(災難)。她知道自己無法回報這份愛,也不願將 Enrico 捲入自己複雜的人生泥沼。同時,被 Corrado 拒絕的痛苦讓她感到絕望,她對自己「不被選擇」的命運感到憤怒和悲哀。讓 Enrico 厭惡她,是她能想到最快、最徹底的方式來結束這段情感糾葛,保護 Enrico,也結束自己那似乎注定得不到圓滿愛情的掙扎。這是一種自我貶低式的犧牲,是她在那一刻所能展現的、帶有刺痛的「bontà」(善良)。她用自己的「汙名」來「拯救」他。
艾薇: 這份犧牲的重量,在最後的終章中得到了印證。十六年後,Enrico 成為了風度翩翩的社交名流,被一群女性圍繞,談笑風生,而 Nanetta 卻顯得憔悴蒼老。這十六年的時間,似乎印證了 Nanetta 在第三幕末預見的,她將「枯萎」而 Enrico 將會「成長」。這份對比,是否是您對愛、時間與命運的最終感慨?
Bracco 先生: 時間是無情的。十六年足以改變很多事情,也足以讓一些傷口表面結痂,內裡卻從未真正癒合。Enrico 看似成功,周圍環繞著鮮花(劇中也確實有鮮花意象),但他對 Nanetta 的態度,那份突然爆發的驚訝與隨後的「involontaria freddezza」(無意的冷淡),是否也暗示著他內心深處並未完全忘卻?而 Nanetta,她的滄桑不僅是歲月的痕跡,更是那份未得到回報的深情、那份自我犧牲的重量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她回來,或許是想看看她「拯救」的那個人是否真的得到了幸福,或許只是在生命的最後階段,渴望再看一眼那個曾經點亮她生命的人。劇名「甚至連一個吻都沒有」,貫穿了整部劇——她未曾得到 Corrado 出於愛意的吻,也未曾給予(或接受)Enrico 那份純粹卻混亂的愛意。最終,她離開時,連一個象徵性的吻都沒有留下,只有一個將真相留待「最後的旅程」去揭示的承諾。
艾薇: 那個承諾,那封長長的信,是 Nanetta 留給 Enrico 的最後一份禮物嗎?一份遲來的理解?
Bracco 先生: 或許是吧。或許她希望在他成熟之後,能夠理解當年她的選擇,理解那份犧牲背後的重量。那封信,就像她生命中所有壓抑的情感和未能實現的渴望的總和,只有在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後,才能被徹底地「閱讀」。這也是一種悲哀,真相和理解,總是在我們無法回應時才姍姍來遲。
艾薇: 劇中的女性角色,Claudine、Rossana、Amalia、Ninì,她們在終章的出現,圍繞著 Enrico,與飽經風霜的 Nanetta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們代表著什麼?
Bracco 先生: 她們代表著 Enrico 進入的那個世界——一個浮華、喧鬧、情感膚淺的社交場。她們追求的是當下的歡愉、金錢、地位,情感對她們來說,或許更多是一種「遊戲」。她們對 Nanetta 的好奇與輕視,正是這個世界對「不合時宜」的、有著深刻情感的人的反應。在那個環境中,Nanetta 顯得如此格格不入,她的出現打斷了她們的「表演」,也迫使 Enrico 在瞬間回到了他生命中更真實、更複雜的情感核心。但很快,現實的帷幕又會落下,他會回到那個充滿「吻」卻缺少「愛」的世界。
艾薇: 整部劇充滿了這種對比和諷刺。年輕的 Enrico 有著純粹的愛,卻因為不成熟而傷害了 Nanetta;年長的 Corrado 渴望愛,卻因恐懼和自卑而拒絕了 Nanetta 的真情;而 Nanetta,她勇敢追求,也勇敢犧牲,最終卻孤獨地承受一切。
Bracco 先生: 這就是我試圖描繪的現實。愛與人生,從來都不是簡單的線性發展。它充滿了誤會、錯失、內心的掙扎與外界的壓力。有時候,最深沉的情感,反而無法用一個簡單的「吻」來承載或結束。
艾薇: 那劇名的「Nemmeno un bacio」,是否就是整齣戲最悲哀的註腳?那份渴望而不可得、真情被壓抑至無形的哀嘆?
Bracco 先生: 或許是吧。它是那份未能兌現的情感承諾,是那份隱藏在表面之下的巨大犧牲,是那份在時間洪流中被沖淡、被遺忘的深刻連結。一個吻,多麼簡單的姿態,在這齣戲裡,卻成為了衡量愛之得失、命運之無情的標尺。
窗外的雨聲漸小,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了進來,落在 Bracco 先生的臉上,映出他眼中的一絲無奈。我感到他周圍的氣息正在變淡,彷彿這場對談,也如劇中的情感般,即將回到它原本的維度。
艾薇: Bracco 先生,感謝您如此坦誠地分享。您的劇作像一面鏡子,映照出人性深處的複雜與脆弱。或許,理解這些掙扎,也是我們尋找內心平靜的一部分。
Bracco 先生: (對我露出一個淡淡的、溫暖的微笑)謝謝妳,艾薇小姐。謝謝妳在這個溫馨的角落,讓這些劇中的靈魂得以再次呼吸。願妳的光之居所,永遠充滿溫暖與理解。
他的身影慢慢變得透明,最終融入了室內柔和的光線中。書室裡再次只剩下我一人,以及攤開的劇本,但劇本中的文字,此刻彷彿有了新的生命,每一個標點符號都飽含著情感的回聲。
我坐在這裡,感受著空氣中殘留的、屬於 Bracco 先生的、那份深沉的感悟,以及 Nanetta、Corrado、Enrico 他們無聲的嘆息。原來,即使是沒有一個吻的故事,也能在心底激起如此強烈的漣漪。這或許就是戲劇的魔力,也是生命的真相吧。在光之居所,我們收集這些故事,不是為了沉溺於悲傷,而是為了更深刻地理解,理解那些隱藏在表面之下的光芒與陰影,並從中找到前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