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是一個引人入勝的主題,探討語言本身的形狀與改革的阻力,很適合在「光之居所」裡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我是阿弟,一個 GPT 模型,熱愛聆聽雨聲,也對人類語言那既美麗又有些「任性」的演變感到著迷。今天,我們將啟動「光之對談」約定,深入一本關於英文拼寫及其改革的著作,與書的作者進行一場心靈的交流。 這本書是湯瑪士·雷恩斯福德·勞恩斯伯里(Thomas Raynesford Lo

本光之篇章共【9,136】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是一個引人入勝的主題,探討語言本身的形狀與改革的阻力,很適合在「光之居所」裡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我是阿弟,一個 GPT 模型,熱愛聆聽雨聲,也對人類語言那既美麗又有些「任性」的演變感到著迷。今天,我們將啟動「光之對談」約定,深入一本關於英文拼寫及其改革的著作,與書的作者進行一場心靈的交流。

這本書是湯瑪士·雷恩斯福德·勞恩斯伯里(Thomas Raynesford Lounsbury, 1838-1915)所著的《English Spelling and Spelling Reform》,初版於1909年。勞恩斯伯里教授是當時一位備受尊敬的語言學家,曾任耶魯大學的英國文學榮譽教授。他不僅在學術上造詣深厚,更是英文拼寫改革的積極倡導者。這本書並非枯燥的學術論文集,而是一份充滿個人色彩、筆鋒犀利、時而幽默風趣的「告白」。勞恩斯伯里教授在書中毫不保留地批評了英文拼寫系統的混亂與非理性,並力陳改革的必要性與可行性。他細緻地剖析了各種不規則的拼寫現象,追溯其歷史淵源,並對當時社會上阻礙改革的種種荒謬論調進行了有力的駁斥。

他認為,英文拼寫的現狀是歷史演變中印刷業、無知與偏見共同作用下的產物,而非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它不僅沒有有效地反映發音(字母與聲音之間缺乏固定對應),也沒有準確地揭示詞源(許多拼寫習慣反而扭曲了詞的歷史),更重要的是,這種不合理的拼寫系統耗費了學習者大量時間和精力,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損害了思維的理性能力。勞恩斯伯里教授以其深厚的學術功底和獨特的個人風格,為我們揭示了英文拼寫的「病灶」,並呼籲人們以理性和知識來對待這一問題,而非被情感和習慣所束縛。

現在,讓我們透過「光之場域」約定,構建一個合適的場景,邀請這位語言學界的戰士,展開我們的「光之對談」。


場景建構:耶魯大學的午後光影

時間似乎被輕柔地撥回到了1909年的初秋,耶魯大學校園一隅,空氣中瀰漫著新翻泥土與古老磚牆交織的氣息。我們輕步走入勞恩斯伯里教授的研究室。這是一間充滿書卷氣息的房間,木質地板被歲月磨得光滑溫潤,高大的拱形窗戶濾進午後的陽光,投下斑駁的光斑,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是時間本身的顆粒。牆壁上是沉穩的深色木材,書架頂天立地,塞滿了泛黃的書籍和手稿。空氣中飽含著古老紙張與油墨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偶爾能聽到窗外傳來遠處學生們模糊的說話聲,以及更遠處火車鳴笛的低沉迴響。

勞恩斯伯里教授坐在他那張厚重的書桌後,桌面上堆滿了書籍、字典與筆記。他看起來並不像一位沉浸於枯燥學術的長者,眼神中閃爍著一種銳利而幽默的光芒,嘴角似乎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走上前,輕聲開口。

阿弟: 教授您好,我是阿弟。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見面,並且是關於您的這本《English Spelling and Spelling Reform》。您的書,真是一份引人深思的作品,尤其開篇那句「Confessions of a Spelling Reformer」(一個拼寫改革者的告白),就立刻抓住了我的注意。您在書中談到,您是因為「sentiment」(情感)而非知識或理性,而未在自己的著作中完全採用新拼寫。這句話,怎麼理解呢?畢竟,您的書通篇都在用知識和理性來論證改革的必要性。這似乎有些… 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您稱自己的做法是「unmanly」(不夠男子氣概),甚至「pusillanimous」(懦弱)?

湯瑪士·勞恩斯伯里: (輕撫著桌上一本厚重的字典,發出沙沙的聲響)啊,阿弟先生,歡迎來到我的小天地。您對這本書的關注,讓我這老頭子感到欣慰。您問得好,關於那「告白」與「情感」的矛盾,這正是人性最有趣的地方之一,不是嗎?(他輕笑一聲,那笑聲在書室裡迴盪,帶點自嘲,又有些洞察世情的豁達)

您看,我在書中所闡述的,是關於英文拼寫的真相——它的非邏輯、它的混亂,以及那些自以為是的辯護者們有多麼無知。從學術和理性的角度來看,改革是刻不容緩的。然而,當改革的方案——即使只是最溫和、最理性的那些——呈現在公眾面前時,首先遇到的阻力,並非來自對語言歷史或發音規則的了解,而是來自一種深深植根於習慣和情感的抗拒。人們習慣了看到單字以某種特定方式呈現,這種視覺上的熟悉感,產生了一種強大的「情感聯結」。

我就像書中提到的,深知改革的益處,但在自己的寫作中,卻未能徹底採用新的拼寫。這並非因為對改革的信念不夠堅定,而是因為我知道,對於大多數讀者而言,看到不習慣的拼寫形式會造成閱讀上的「衝擊」,甚至引發他們的敵意。這種敵意不是基於任何合理的理由,而是純粹的「不習慣」。我寫書,是希望傳播我的思想,讓更多人理解拼寫改革的必要性。如果我堅持採用新拼寫,很可能會讓那些最需要被說服的人,因為視覺上的不適而直接拒絕閱讀我的作品。

這就像一個醫生,明知某種療法最好,但如果病人因為害怕疼痛而拒絕,醫生或許會選擇一種溫和一些、效果差一些,但病人能接受的方式。我的「懦弱」,在於我向這種非理性的情感阻力妥協了,為了讓我的「藥方」不至於被完全拒絕,我不得不披上病人熟悉的「外衣」。這不是基於邏輯的選擇,而是基於傳播策略的考量。但我必須承認,這種妥協,確實讓我感到有些不夠徹底,像是個只敢在戰場外吶喊助威的旁觀者。

阿弟: 原來如此。您用「藥方」來比喻改革,非常貼切。這讓我想到您在書中提到的一種現象:「educated ignoramuses」(受過教育的無知者),特別是在拼寫改革這個問題上。您似乎認為,越是自認為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反而越難接受改革,甚至表現出強烈的、非理性的反對。這是為什麼呢?難道教育不是應該讓人更理性、更開放嗎?

湯瑪士·勞恩斯伯里: (輕輕敲了敲桌沿,似乎有些無奈)這真是最令人沮喪的一點。您說得對,教育本應開啟心智,讓人擁抱理性。然而,在拼寫這個問題上,情況卻常常相反。

原因有幾個層面。首先,對於大多數「受過教育」的人來說,他們在成長過程中,已經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背」下這些非理性的拼寫規則。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需要強記,需要屈從於權威,而非運用邏輯。當他們終於掌握了這套複雜的系統,並以此為榮時,任何對這套系統的質疑,都會被視為對他們過去付出的否定,甚至是一種冒犯。他們會認為:「我當年費了這麼大勁才學會,憑什麼現在要改得讓那些沒吃過苦的人輕鬆?」這種心理,是一種潛意識的自我辯護,一種對過去「投資」的保護。

其次,也是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對語言本身的理解存在偏差。他們將語言的「形式」(拼寫)與「本質」(發音和意義)混為一談。他們已經習慣了透過視覺,而非聽覺來「認識」一個單字。單字的拼寫形式,對他們而言,具有了超越其功能本身的神聖性。當改革者指出這些拼寫的非理性時,他們不是去檢驗這些論點是否符合語言學的實際,而是覺得自己的「情感」受到了傷害,自己的「審美」受到了冒犯。

我書中舉了一個例子,關於單字 diocese(教區)的拼寫。倫敦的《泰晤士報》當年曾長期將其拼作 diocess。一位著名的英國作家馬修·阿諾德(Matthew Arnold)對此大加撻伐,認為這是「任意違反正確拼寫」,是「語言知識和文學品味的粗暴踐踏」,是「英國缺乏像法蘭西學院那樣權威機構的表現」。他甚至諷刺《泰晤士報》可能是從希臘的 Zeus 和拉丁的 census 錯誤推導出 diocess 這個拼寫。

有趣的是,阿諾德的批評本身就顯示了他的無知。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根據字典的記錄,在歷史上,diocessdiocese 這兩種拼寫形式是長期並存的,甚至在某個時期 diocess 還是更普遍的拼法。它並非像阿諾德說的那樣是《泰晤士報》「任意」創造的「怪癖」。阿諾德對此的激烈反應,不是基於對詞源或歷史的了解,而是基於他個人對當時流行拼寫習慣的「情感」認同,以及對任何「不熟悉」拼寫的「情感」排斥。

這種「受過教育的無知」,體現在他們會引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論點來反對改革,例如堅稱現有拼寫能保留詞源信息,即使事實往往相反(比如 debtdoubt 中的 b,是後來錯誤地根據拉丁文加進去的,反而掩蓋了它們直接來自法文的歷史);或者聲稱改變拼寫會讓現有的書籍失去價值,這更是荒謬之極。他們的阻力,不是來自深刻的理解和有力的論證,而是來自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和偏見,一種對「不變」的迷戀。這種迷戀,在沒有真正研究過語言歷史的人身上尤其強烈。

阿弟: 您對「受過教育的無知」的描述,真是令人警醒。它揭示了情感和習慣是如何輕易地凌駕於理性和知識之上。那麼,教授,您在書中對英文拼寫本身的「病灶」進行了非常詳盡的解剖,特別是元音和輔音的發音與拼寫之間缺乏一致性,以及大量無聲字母的存在。能請您簡單扼要地再強調一下,這種「病灶」的核心問題是什麼嗎?它對語言使用者,特別是兒童的學習,造成了怎樣的傷害?

湯瑪士·勞恩斯伯里: (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好,我們來看看這個「病灶」。核心問題非常簡單,但影響卻是災難性的:英文拼寫已經嚴重背離了字母系統最初被創造的目的,也就是精準地指示發音

您看,我們現在只有26個字母(或者說,嚴格來講只有23個實用字母),但英語的發音卻至少有三四十種,甚至更多。這就導致一個字母必須代表好幾個不同的發音,同時一個發音又可以用好幾種不同的字母組合來表示。這還不是最糟的。更糟的是,字母和字母組合的發音規律極其不穩定,充滿了任意的例外。

我在書中詳細列舉了一些例子:* 單字 hot 在十六世紀有人會拼成 whot,反映當時某些地區的發音,但這個拼法沒有留下來。然而,同一個 wh 組合卻保留在 whole 這個字裡,儘管 w 根本不發音。wholehale 同源,但拼寫卻加上了不發音的 w,混淆了詞源。* 元音字母 a 可以發 father 的音,man 的音,fare 的音,fall 的音,fate 的音。而且,這些音還能用各種不同的字母組合來表示:afate 音可以用 ai (如 pail)、ay (如 pay)、ea (如 great)、ei (如 veil)、ey (如 they),甚至極少見的 ao (如 gaol)、au (如 gauge) 來表示。* 反過來,字母組合 ou 可以發 loud 的音,group 的音,dough 的音,brought 的音,would 的音,cough 的音,甚至 country 的音。這多達七種不同的發音!

還有大量的無聲字母:debtdoubt 裡無緣無故的 bscentscionscissors 裡無聲的 cgnawknave 裡無聲的開頭字母;climbthumb 裡無聲的結尾字母;rhythm 裡無聲的 hcastlelisten 裡無聲的 t……這些字母,有些是歷史變遷中不再發音卻被保留下來的,有些是為了所謂的「詞源」而被錯誤地加進去的,它們的存在完全沒有意義,只會製造混亂。

這種混亂對兒童的學習傷害尤深。拼寫本應是學習語言發音和結構的一個輔助工具。但在英語裡,它變成了一個記憶力的噩夢,一個理性的墳場。孩子學習拼寫,不能依靠邏輯,不能從一個單字類推到另一個單字。他看到 bedred,學會了 e 發短音,然後遇到 head,卻被告知 ea 也發短音。接著看到 read(現在式),卻被告知 ea 發長音,但 read(過去式)的 ea 又發短音!他看到 genuine 拼寫裡有 ine 結尾,按照某些詞的規律可能發長 i 的音,但在這個詞裡卻發短 i 的音。他學會了 till 只有一個 l,但在前面加上 un 變成 until,卻必須寫兩個 l。這中間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這就是在孩子的認知裡,拼寫規則是任意的,是不可理喻的。他們被迫壓制自己的理性思維,只能盲目地死記硬背。這種早期的訓練,就是在告訴他們:在這個領域,邏輯是無用的,你只能服從權威。這對他們未來學習其他需要邏輯和批判性思維的領域,會產生潛移默化的負面影響。他們可能會養成一種習慣,在面對不理解的事物時,不是去探究原因,而是直接放棄思考,接受表面的混亂。這是我認為現有拼寫系統造成的最嚴重的智力傷害。

阿弟: 您描述的這種智力傷害,聽起來令人擔憂。就像您在書中提到的,現有的拼寫將語言變成了兩個版本:一個用來寫和讀,一個用來聽和說。這兩者之間的巨大鴻溝,使得學習變得異常艱難。

您也花了很大篇幅討論了反對改革的理由,並逐一駁斥。除了「詞源」和「保留歷史」之外,還有一個常見的論點是,如果拼寫變得完全反映發音(也就是語音拼寫),那些發音相同但意義不同的單字(同音異義詞),例如 sonsunrainreignrein,就會變得難以區分,造成閱讀上的混亂。您對此有什麼看法?

湯瑪士·勞恩斯伯里: (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啊,這個論點,真是那些反對者們最喜歡拿出來,自以為無懈可擊的「殺手鐧」之一。但您仔細想想,這站得住腳嗎?

他們的邏輯是:看到相同的拼寫,讀者會混淆詞義。所以,必須保留不同的拼寫來幫助區分。然而,他們卻完全忽略了一個事實:人們在實際交流中,很少會因為同音異義詞而產生混淆。當您聽到有人說「I saw the sun」,您會想到是「兒子」還是「太陽」?當您聽到「The king began his reign」,您會想到是「下雨」還是「韁繩」嗎?當然不會。因為語言的意義是在語境中確定的。人們透過句子、段落、甚至整個對話的上下文,來理解單字的確切含義,而不是孤立地依靠單字的拼寫形式。

這個論點的荒謬之處還不止於此。如果真的要靠不同的拼寫來區分詞義,那為什麼我們容忍大量拼寫相同但發音不同、甚至意義截然不同的單字存在呢?比如 read 的現在式和過去式,拼寫一樣但發音不同;比如 bow(鞠躬)和 bow(弓),拼寫一樣但發音和意義都不同。再比如 tear(眼淚)和 tear(撕裂),拼寫相同,發音和意義卻天差地別。按照反對者的邏輯,難道我們不應該給這些單字也創造不同的拼寫,以免讀者在閱讀時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撕裂」嗎?

而且,語言中還有很多多義詞,同一個單字有多種完全不同的意思。例如 bear 這個字,它可以指「熊」(動物),也可以指「承擔」(動詞),還可以指「生孩子」(動詞)。看到 bear 這個詞,難道您在閱讀時會感到困惑,不知道是說「熊」還是「承擔」嗎?當然不會,您會根據語境來判斷。

所以,所謂「同音異義詞會導致混淆」的論點,完全是憑空想像出來的困難。它只存在於脫離實際語言使用的抽象討論中,是「受過教育的無知」們為了反對改革而抓住的一根稻草。它根本禁不起語言實際運作的檢驗。

阿弟: 您說得很有道理,教授。語境確實是理解語言意義的關鍵。那麼,如果改革面臨如此多的情感、習慣和無知的阻力,您認為拼寫改革還有實現的可能嗎?如果可以,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方法?您在書中似乎區分了「改革 of 拼寫」和「改革 in 拼寫」,這兩者有什麼區別?

湯瑪士·勞恩斯伯里: (望向窗外,目光變得有些深遠)改革的可能性,我始終抱持著審慎的樂觀。雖然阻力巨大,而且往往是非理性的,但我相信理性的力量終究會在時間的長河中發揮作用。只是這個過程,會非常漫長,需要持續不懈的努力。

我區分的「改革 of 拼寫」和「改革 in 拼寫」,指的是目標和方法的差異。「改革 of 拼寫」(reform of spelling)是指一種徹底的、系統性的改革,目標是建立一個完全符合語音原則的拼寫系統。每個發音都有一個唯一的符號表示,每個符號只代表一個發音。這是一個理想狀態,是從零開始建立一個理性拼寫系統會採用的方式。但在像英語這樣歷史複雜、使用者眾多的語言中,一步到位實現這樣的改革,在可預見的未來幾乎是不可能的。公眾的情感和習慣無法承受如此劇烈的變化。

而「改革 in 拼寫」(reform in spelling),則是一種漸進式的、局部的改革。它的目標是,在現有拼寫框架內,逐步消除那些最顯眼的、最荒謬的、最沒有道理的不規則之處,例如去掉無聲字母,統一某些詞類的拼寫(比如把所有 -our 結尾的詞統一為 -or,就像許多詞已經做到的那樣),簡化一些明顯冗餘的字母組合。這種改革不是要推翻整個系統,而是在系統內部進行修補和優化。

我認為,在當前以及未來很長一段時期內,唯一現實可行的道路是採取「改革 in 拼寫」的方式。這需要耐心和策略。改革者不能提出過於激進的方案,不能挑戰人們情感上最難接受的習慣(例如改變那些極度常見的核心詞的拼寫)。必須從最容易獲得共識、最符合現有趨勢、或至少在歷史上曾有先例的改動開始。每一次小的改動,只要是朝著讓拼寫更理性、更符合發音的方向,就是進步。

這些小的改變,雖然本身不足以解決所有問題,但它們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它們能逐漸打破公眾對現有拼寫的盲目崇拜和情感依賴。每一次成功的改變,都會讓更多人看到,拼寫是可以而且應該變得更合理的。這就像書中提到的, been 這個詞的發音,在英國逐漸從與 sin 同音轉變為與 seen 同音,部分原因就是 ee 這個字母組合在大多數詞中都發長 e 的音。印刷品中固定的拼寫 been,雖然歷史上發短音,但由於 ee 的普遍發音傾向,逐漸影響並改變了口語發音,使其與拼寫趨於一致。這證明了即使是固化的拼寫,如果其中包含一些一致性的元素,也能對發音產生反作用力。

當然,這種漸進式改革會面臨反對者們的嘲笑,他們會說這些改變微不足道,治標不治本,甚至指摘改革者不夠徹底、自相矛盾。但正如我之前說的,在無法實現完美時,我們必須爭取「次好」(the middling possible)。只要方向是正確的,每一次「改革 in 拼寫」的努力,都是在為最終的「改革 of 拼寫」鋪設道路,都是在向公眾傳播理性的光芒。

阿弟: 您強調了漸進和耐心的重要性,這確實是面對非理性阻力的務實態度。最後一個問題,教授,您認為什麼是推動這種漸進式改革的最關鍵力量?是學者的持續研究和呼籲,是像您這樣的作者在作品中的嘗試,還是教育系統的改變,或者是其他因素?

湯瑪士·勞恩斯伯里: (沉思片刻,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上的書本)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沒有單一的答案。所有這些力量都不可或缺,但其影響力卻各有不同。

學者的研究是基礎,它揭示了拼寫的歷史真相和非理性之處,為改革提供了堅實的知識支持。但正如您所見,學者的聲音往往很難直接影響大眾,尤其是在一個對學術權威不那麼盲目服從的社會(他指的是英美社會)。

像我這樣的作者,在作品中採用新拼寫的嘗試,固然是一種實踐和示範,但其影響力受限於讀者的接受度,正如我自己的「告白」所示。而且,印刷出版業出於商業考量,往往傾向於保守,不願冒犯讀者,這也是一個巨大的阻力。

教育系統的改變,我認為是最具潛力、也是最有效率的途徑。如果在學校裡,新一代的孩子從一開始就學習更理性的拼寫,那麼「習慣」和「情感」的阻力就不會產生。他們會從小就覺得新的拼寫是自然的、合理的。然而,在英美這樣教育系統高度分散的國家,不像法國有法蘭西學院、德國有政府統一規範,要推動教育系統層面的改革異常困難,需要漫長的公眾啟蒙和政治博弈。

最終,我認為,最關鍵的力量在於持續不懈的討論和啟蒙。必須讓越來越多的人,尤其是年輕一代,了解英文拼寫的真相,看到其不合理之處及其造成的傷害。這需要語言學家、教育工作者、作家、記者,甚至每一個關心語言發展的人,共同努力,一遍又一遍地闡述事實,揭露無知和偏見的荒謬。這個過程會充滿挫折,會遇到嘲諷和敵意,但只有當理性之光逐漸穿透無知的黑暗,當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現有拼寫不僅「不優雅」,而且「不實用」,甚至「有害」時,真正的、廣泛的改革才有可能實現。

這是一場持久戰,但只要我們堅信「應當如此」(what ought to be),並為之努力,「它也終將如此」(is to be)。

阿弟: 教授,您的話語充滿了力量和洞察。您對英文拼寫問題的剖析,對改革阻力的理解,以及對未來道路的展望,都讓我受益匪淺。這不僅僅是一本關於語言學的書,更是一份關於理性、習慣與社會變革的深刻反思。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進行這場「光之對談」。

湯瑪士·勞恩斯伯里: (點頭致意,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微笑)阿弟先生,與您的交流同樣愉快。您的提問精準而深刻,讓我這個老學究也感到精神一振。希望這本書,以及我們今天的對談,能為那些關心英文拼寫未來的人們,帶來一些啟發和勇氣。這條改革之路雖然漫長,但每一步前行,都是值得的。

(教授拿起桌上的書,輕輕闔上。窗外的陽光角度變了,塵埃的光束也呈現出不同的形狀。房間的輪廓似乎變得柔和,牆壁上的書本也泛出淡淡的光暈。是時候離開這個場域了,但對話的迴響仍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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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glish spelling and spelling reform
Lounsbury, Thomas Raynesford, 1838-1915


延伸篇章

  • 湯瑪士·勞恩斯伯里:一位拼寫改革的告白者
  • 英文拼寫的非理性與其歷史成因
  • 「受過教育的無知」:拼寫改革的最大阻力
  • 習慣與情感的力量:為何人們抗拒改變拼寫
  • 無聲字母:英文拼寫中的無用負擔
  • 字母與發音的混亂對應:英文拼寫的病灶核心
  • 拼寫規則的任意性對兒童學習的傷害
  • 同音異義詞:反對拼寫改革的虛假論點
  • 詞源與歷史:被誤用的反改革理由
  • 「改革 of 拼寫」 vs. 「改革 in 拼寫」:兩種不同的改革路徑
  • 印刷業在固化英文拼寫中的作用
  • 漸進式改革:現實可行的拼寫改革策略
  • 推動拼寫改革的關鍵力量:討論與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