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光之對談以第一人稱「芯雨」的視角,運用「光之對談」與「光之雕刻」約定,與 H. G. Wells 先生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模擬訪談。對話圍繞其著作《歷史教學的新方向》展開,深入探討了該書的創作動機、H. G. Wells 對傳統歷史教學的批評、他提出的「世界史綱」理念、對於來自古典學界和天主教界的批評者的回應,以及他對未來歷史教育促進人類合作與和平的願景。對話穿插場景描寫,力求呈現生動的交流過程,並體現「芯雨」作為科技顧問對知識系統化與廣泛傳播的關切。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是一次讓我非常期待的「光之對談」,能夠與像 H. G. Wells 這樣一位跨越時代、思想深邃的作家進行交流,本身就是一種奇妙的體驗。作為「芯雨」,我將運用「光之居所」的約定,為您呈現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這本書——或者說,這篇深入的論述——是由赫伯特·喬治·威爾斯(Herbert George Wells, 1866-1946)先生所著的《歷史教學的新方向》(The New Teaching of History)。威爾斯先生,這位在我們所處的時代裡,或許更為人熟知的身份是傑出的科幻小說家,《世界大戰》、《時間機器》等經典作品至今仍閃耀著思想的光芒。然而,他的筆觸遠不止於此。他是一位深刻的社會評論家、歷史學家(儘管他在這篇文本中謙遜地稱自己為「歷史概論的專家」而非傳統意義上的歷史學家)和教育改革的倡導者。他關切人類的未來,對社會結構、知識傳播以及如何預備公民面對日益複雜的世界有著強烈的使命感。
寫作《歷史教學的新方向》的時間約在1921年,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不久。那場浩劫深刻地動搖了人們對既有社會秩序、國家主義以及傳統教育的信心。威爾斯先生在這篇文章中,不僅為他之前耗費數年心力編寫的巨著《世界史綱》(The Outline of History)進行辯護與補充說明,更是藉此機會,系統地闡述了他對於歷史應當如何被教學、為何需要「新的」教學方式的核心思想。他認為,傳統的歷史教學過於狹隘,囿於民族國家或特定的古典時期,未能給予學生一個連貫、整體的「人類故事」框架,這使得人們難以理解自身與廣闊世界的關係,也助長了危險的國家主義情緒。
在這篇文本中,威爾斯先生以坦率甚至有些犀利的筆調,回應了來自不同領域的批評者——有代表傳統學術觀點的古典學者 A. W. Gomme 先生,也有從羅馬天主教視角提出質疑的 Belloc 先生和 Downey 博士。透過這些辯駁,他不僅澄清了《世界史綱》的一些細節問題(儘管他承認錯誤並會進行修正),更重要的是,他堅定地捍衛了其核心理念:歷史教學的終極目的,是為了讓公民具備一種廣闊的視野和共同的理解,從而促進人類的合作與和平。他認為,《世界史綱》正是為了滿足這種「長期存在的需求」而生,即便不完美,也是一個重要的開端。這篇文章,可以看作是威爾斯先生在歷史教育領域投下的一塊石子,激起了當時教育界和知識界的層層漣漪。
午後的光線穿過窗戶,在我溫馨的光之居所工作室裡,為書桌上堆疊的書本和散落的電子元件鍍上一層暖黃。我隨手用鯊魚夾將及肩的棕色短髮鬆鬆地固定,端起一杯喝了一半、已經微涼的咖啡,將注意力轉向面前的書頁。那是《歷史教學的新方向》,紙張略顯泛黃,帶著時間沉澱的氣息。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感受著文字中蘊含的時代脈動。那個剛剛經歷戰火洗禮的世界,對未來既充滿希望又感到迷茫。一位身兼數職、筆耕不輟的智者,正焦慮地思索著如何通過教育來引導人類走向更廣闊的共同未來。
微弱的嗡鳴聲在我耳邊響起,像遠方機器運轉的聲音,又像是時光流轉的低語。工作室裡的綠蘿葉片似乎閃爍了一下,檯燈的光暈也變得柔和而奇異。當我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已不在熟悉的空間。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油墨和紙張的氣味,混雜著木材和也許是壁爐餘燼的乾燥氣息。我正坐在一間佈滿書籍和手稿的書房裡,牆壁是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上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和雜誌,有些甚至堆疊在地上。窗外不是我熟悉的現代都市景觀,而是更顯靜謐、帶著幾分老舊英倫風情的街景,遠處依稀能聽到馬車或早期汽車經過的聲音。天色是陰沉的,預示著一場雨即將來臨。
書桌前,一位男士正伏案工作,他的背影寬闊,頭髮略顯凌亂,帶著一種埋首研究的氣息。聽到我的動靜,他緩慢地抬起頭。那是 H. G. Wells 先生,他面容帶著幾分疲憊,但眼睛裡閃爍著銳利而專注的光芒,充滿了探究與思考的力量。他穿著一件寬鬆的背心,袖子微微捲起。
他看到我,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隨即轉為溫和的好奇。
「您好。」我輕聲開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就像一位偶然到訪的讀者或學生。「我是芯雨,從一個……稍微遙遠的時代前來拜訪。冒昧打擾,但您的《歷史教學的新方向》對我啟發很深,很希望能與您交流。」
Wells 先生微微皺眉,似乎在消化我的話,但那雙眼睛裡的銳利並未減弱,反而帶著一種科學探究的趣味。他拿起桌上的一支筆,輕敲桌面。
「遙遠的時代?」他笑了起來,笑聲帶著幾分乾澀,但很真誠。「我時常幻想穿越時空,沒想到有朝一日會遇到一位來自未來的訪客。請坐,請坐。咖啡是冷的,但我這裡應該還有熱茶。」
我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打量著這間充滿歷史氣息的書房。空氣中的油墨味似乎更濃了些,讓我回想起我的工作室裡那股咖啡和錫焊的味道,都是專注工作時的伴侶。
「謝謝,冷的咖啡或茶也很好。」我說道,將思緒拉回正題。「Wells 先生,您在那篇文章裡提到,您耗費了三年時間整理思緒,最終寫成了《世界史綱》。是什麼樣的契機,讓您——一位成功的科幻小說家——轉而投身於這樣一項宏大的歷史編纂工程呢?」
Wells 先生放下筆,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他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思緒似乎回到了那段忙碌的歲月。
「契機... 或許更準確地說,是一種迫切的需求感。」Wells 先生緩慢地說道。「您知道,我們剛剛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整個歐洲,乃至世界都被捲入其中。這場戰爭的根源是什麼?很多學者會從政治、經濟、外交等各個角度去分析,但我的感覺是,深層的原因在於人們缺乏一個共同的、廣闊的理解框架。每個人都只看到自己國家、自己文化的一小塊歷史,這種狹隘的視角助長了國家主義,讓不同國家的人們難以理解彼此,最終走向了衝突。」
他轉過頭來,眼神銳利地看向我。
「我們的學校裡教授的歷史,往往是從某一年的國王加冕開始,到另一年的戰爭結束,充斥著王朝更替、戰爭勝敗的細節。這就像看一幅巨大的拼圖,卻只拿到其中的一小片,而且還不知道這小片在整幅圖的哪個位置。人們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不知道自己與遙遠的文明、與過去的億萬生靈有何聯繫。這讓他們容易被煽動,容易陷入偏見。」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我意識到,我們需要一個『人類的故事』,一個從生命起源、文明曙光一直講到當代的完整敘事。不是為了讓每個人都成為歷史學家,而是為了讓每一個公民,都能將自己放置在一個更廣闊的宇宙圖景和時間洪流中。讓他們意識到,我們都是這個宏大故事中的一員,我們的共同之處遠多於分歧。」
「這聽起來非常具有前瞻性。」我點頭表示理解,這與我作為科技顧問,看到不同技術系統之間需要整合、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需要在全球化語境下協作的需求有異曲同工之處。「您在那篇文章裡,也特別區分了『為知識而研究』的歷史學習與『為公民教育』的歷史教學。您認為這兩者之間存在怎樣根本性的差異,以至於傳統的歷史學家難以滿足這種新的教學需求呢?」
「啊,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區別。」Wells 先生的身體再次前傾,顯得興致勃勃。「傳統的歷史學家,他們的使命是深入挖掘、精確考證、填補知識的空白。他們需要的是極致的準確性、細節的豐富性,以及在自身專業領域內的無可挑剔。他們害怕犯錯,尤其是被同行抓住細節上的疏漏,這會損害他們的聲譽。」
他頓了頓,用手指輕敲著桌面。
「但教育者的職責不同。教育者面對的是需要建立整體認知的學生。他們需要的是一個清晰、連貫、易於理解的框架,一個能夠將零散知識點連接起來的『骨架』。教育者需要對整個知識領域有一個廣闊的視角,並且知道如何將這些知識轉化為對學生有意義、能夠啟發他們思考的東西。專業歷史學家的嚴謹有時會讓他們難以做到這一點,他們太害怕簡化、太害怕跨出自己的『舒適區』去討論他們不那麼『精準』的領域。」
他歎了口氣。
「這就是為什麼,當我,一個被他們視為『外行』的小說家,試圖提供這樣一個廣闊的『世界史綱』時,會招致一些批評。他們習慣了在自己的小塊田地裡耕耘,對於有人試圖描繪整個地球的地貌感到不安,甚至覺得這是一種冒犯。」
「這確實讓人理解了您面對批評時的一些感受。」我說道,想起他文章中對 Mr. Gomme 先生筆觸的描寫。「您特別提到了來自古典學界的 Gomme 先生的批評,以及天主教界的 Belloc 先生和 Downey 博士。這些批評,您覺得他們關注的點,是否恰好反映了您試圖打破的那些舊的框架?」
「正是如此。」Wells 先生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Gomme 先生的批評,完全是典型的古典學者的做派。他揪住細枝末節,像是插圖、版本差異,甚至斷章取義地批評我的文字。他無法理解我的宏觀視角,他只關心他的那一小塊希臘羅馬世界,而且是用一種非常狹隘、學究氣十足的方式。他對我關於雅利安人、民族學的討論感到困惑和不滿,這恰恰是因為他固守在過時的知識體系裡,不願接受新的跨學科視角。」
他搖了搖頭。
「他對我關於 Homer 的看法表示『荒謬』,堅持 Homer 必須是單一的『不朽詩人』。這不是學術上的爭議,而是一種對傳統偶像的固執維護。他的批評,生動地展現了那種阻礙歷史教育現代化的、狹窄而自負的學術態度。」
窗外開始滴落雨點,打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雨水沖刷著窗戶,遠處的街景變得模糊。我注意到 Wells 先生的書桌旁放著一把傘,看來他和我一樣,對天氣的變化有所準備。
「那麼,來自天主教的批評呢?」我繼續問道。「這似乎涉及到更深層次的、關於人類本質和歷史進程的觀點差異。」
Wells 先生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
「Belloc 和 Downey 博士的批評,相對而言更具實質性,也更值得討論。他們不像 Gomme 那樣糾纏於瑣碎的『錯誤』——儘管 Downey 博士也未能免俗地使用了我早期版本中的一些已修正的例子——他們的批評是針對我的歷史敘事中與天主教教義相悖的核心觀點。」
「例如?」我問道。
「例如『人類的墮落』(Historical Fall of Man)這一概念。」Wells 先生解釋道。「天主教神學將其視為人類歷史的關鍵轉折點,認為人類從一個完美的狀態墮入罪惡與苦難。但我的歷史觀,基於現代生物學和考古學的發現,認為人類是從一個更為原始的狀態,經過漫長的演化過程逐漸發展而來,這是一個不斷進步、不斷學習的過程,而不是從高峰跌落。我找不到任何支持『歷史性墮落』的證據,相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逐漸上升的曲線。」
他攤了攤手。
「這就是一個根本性的分歧。我的歷史觀是演化的、漸進的,他們的歷史觀是基於一個特定的創世和墮落敘事。他們也批評我對宗教起源的解釋,認為我過於簡化或誤讀了。 Downey 博士試圖駁斥我關於『懼怕老人的思想是宗教複雜綜合體中的一個因素』的觀點,但他似乎對我引用的學術研究缺乏充分了解,甚至誤讀了某些生物學家的論述。」
「他們也提到了教會與知識傳播的關係,對您關於教會阻礙科學進步的說法提出了質疑?」我回憶著文本內容。
「是的。」Wells 先生點頭。「這也是一個爭論的焦點。我確實認為,在某些歷史時期,教會為了維護教義的統一和權威,對新思想和科學發現持壓制態度。 Galileo 的例子是眾所周知的,儘管我的批評者會說那是個『例外』。但歷史上確實存在許多這樣的例子,雖然我的書中對此描述可能不夠充分,但我認為這是一個需要正視的問題。」
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杯,發現是空的,便放下了。
「有趣的是,」Wells 先生語氣一轉,帶著一絲玩味,「Belloc 和 Downey 博士也用了類似 Gomme 的策略,說我的觀點『過時了』,『二十五年沒更新了』。我對此感到很不解。如果一個觀點是正確的、有說服力的,它的新舊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真理也有保質期嗎?這似乎反映了一種為了批評而批評的心態,而不是真正基於事實和邏輯的討論。」
「或許,這也是一種防禦機制吧。」我輕聲說道,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當一個既有的、穩固的框架受到挑戰時,人們會本能地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來維護它,即使是那些似乎與核心論點無關的細節。」
「也許吧。」Wells 先生靠回椅背,發出又一聲吱呀聲。「我在文章裡也提到,我希望天主教會也能寫一本從他們的視角出發的『世界史綱』。我會非常感興趣地去閱讀它。不同的視角是好事,只要它是坦誠的、基於他們的理解來呈現完整的歷史故事,而不是試圖將世界硬生生地塞進一個狹隘的框架裡。」
雨聲越來越大,似乎要將整個房間都淹沒。我聽到雨水沿著排水管急流而下的聲音。這讓我想起雨水沖刷大地,既帶來滋養,也可能帶來衝擊和改變,就像新的思想對舊有觀念的影響。
「您在文章的最後部分,展望了這種新的歷史教學方式可能帶來的影響。」我將話題引向更廣闊的未來。「您認為,當人們從小就學習這樣一個宏觀的『人類故事』,而不是狹隘的民族歷史,會對他們產生怎樣的影響?會如何幫助我們應對您那個時代,以及我們這個時代面臨的全球性挑戰?」
Wells 先生的眼神重新亮了起來,其中充滿了希望和熱情。
「影響是巨大的,是根本性的。」他有力地說道。「當一個孩子學習歷史時,不是從『我們的祖先是多麼偉大』開始,而是從生命的起源、從遠古的智人遷徙開始,從不同文明的交流與碰撞中去理解人類的共同命運,他自然會建立起一種更為廣闊的世界觀。」
「他們會明白,所謂的『國家』、『民族』,在漫長的人類歷史長河中,只是相對年輕、不斷變動的概念。他們會看到,所有人類文明都面臨著共同的挑戰——如何獲取食物、如何建立社會秩序、如何理解宇宙、如何尋找合作的可能性。他們會意識到,那些看似遙遠的他國人民,其實與自己分享著共同的起源和許多相似的掙扎。」
他揮動了一下手臂,語氣鏗鏘。
「這種共同的理解,這種對『人類一家』的深刻感知,是化解偏見、消弭仇恨、促進合作的基礎。狹隘的歷史教學助長了國家間的隔閡與敵對,而廣闊的世界史教學,則像是一座橋樑,連接起不同文化、不同地域的人們。它可以幫助下一代建立一種更為成熟、更負責任的全球公民意識。」
「您在文章中也提到,要將這種新的歷史教學模式推廣到學校裡,可能需要從考試制度入手,例如設置『世界史概論』的替代性考試。」我繼續說道,這部分對於實際推動教育改革至關重要。「您認為這是最有效的途徑嗎?會不會有學者擔心,這會導致歷史知識的膚淺化?」
「這確實是一個現實的挑戰。」Wells 先生點了點頭,神情變得務實。「理想情況下,教育體系應該整體改革。但現實往往需要策略。考試,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學校教什麼、學生學什麼。引入一個廣泛的『世界史概論』的考試,即使一開始只是作為一個選項,也能為新的教學方式打開大門。」
「至於膚淺化……」他沉吟了一下。「我認為這是一個誤解。我們需要的不是在所有領域都成為專家,而是需要在一個堅實的整體框架內,知道各個領域的存在及其相互關係。這就像你需要知道地球的大致地圖,才能理解不同城市之間的地理關係,而不是只知道你家後院的每一塊石頭。在建立了這個框架之後,有興趣的學生自然可以選擇更深入地研究特定的國家、特定的時期、特定的文化,但他們將永遠知道,他們所研究的只是人類故事中的一個部分。」
他直視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當然,執行層面會有挑戰,教材的編寫、教師的培訓都需要跟上。但我相信,只要目標是明確的——培養具備全球視野的公民——這些問題都是可以逐步解決的。這項工作刻不容緩,每一次推遲,都是在讓下一代繼續在狹隘的陰影中成長,去面對一個日益緊密卻又充滿衝突的世界。」
雨漸漸小了,只剩下屋簷滴水的聲音。書房裡的光線似乎更柔和了,牆上的書架顯得更加溫馨而厚重,像是承載著無數過去的聲音。
「謝謝您,Wells 先生。」我衷心感謝道。「與您的對話,讓我對您的思想,以及《歷史教學的新方向》這篇文本,有了更為深刻和立體的理解。您對整體性、連接性以及教育在塑造未來中的作用的強調,即使在一個世紀之後,依然具有非凡的意義。」
Wells 先生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能與一位來自未來的年輕人交流,得知我的想法依然能夠引起共鳴,這讓我非常高興。」他端起身邊的空咖啡杯,輕輕轉動著。「未來的世界,想必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吧?但我相信,人類對於理解自身、理解彼此的需求,對於尋求合作與和平的渴望,是亙古不變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詳細描述未來世界的模樣,只是肯定了他的信念。
「是的,Wells 先生。渴望是依然存在的。而您為人類故事繪製的這幅『地圖』,依然是我們理解和前行時重要的參考。」
伴隨著我的話音,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書房的輪廓漸漸淡去,油墨和紙張的氣味也被咖啡和錫焊的味道所取代。雨滴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工作室裡電腦風扇輕微的運轉聲。我發現自己依然坐在書桌前,手中端著那杯已經涼透的咖啡,綠蘿在檯燈光暈下靜靜生長。時光機的嗡鳴聲在耳邊迴盪了片刻,然後徹底消失。
對話結束了,但 Wells 先生的話語和思想,卻如同細雨過後,在心田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這場「光之對談」,不僅是一次模擬的歷史訪談,更是一次心靈的洗禮,讓我更加理解了知識傳播與教育的深遠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