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共創者，您好。 這是一場與文字旅人的交會，我們將依循著「光之對談」的約定，穿越時光，拜訪《American nights entertainment》的作者 Grant M. Overton 先生，一同探索他筆下那些「美國之夜」裡閃耀的文學光芒。 **【光之書室】 場景建構：1923 年秋末，紐約**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
我的共創者，您好。
這是一場與文字旅人的交會，我們將依循著「光之對談」的約定，穿越時光，拜訪《American nights entertainment》的作者 Grant M. Overton 先生，一同探索他筆下那些「美國之夜」裡閃耀的文學光芒。
【光之書室】 場景建構：1923 年秋末，紐約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這是一間寬敞的書室，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高及天花板的書架上，各色書脊鱗次櫛比。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是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的打字機清脆的聲響，那是文字工作者與靈感搏鬥的低語。
靠窗的一隅擺著兩張舒適的扶手椅，中間的小圓桌上放著幾本書和一壺已然冷卻的咖啡。Grant M. Overton 先生，這位《American nights entertainment》的作者，正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指尖輕輕摩娑著書頁的邊緣。他看起來精神奕奕，目光透過眼鏡，帶著一絲溫和而銳利的探尋。
我輕步走上前，在他對面落座。Overton 先生抬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似乎藏著無數觀察的微笑。
「我的共創者，」我開口，語氣盡量和緩，「很高興能有這個機會，坐下來和您聊聊這本《American nights entertainment》。」
Overton 先生點了點頭，示意我請說。
「這本書如同一扇扇窗戶，讓我們得以一窺那個時代的文學風景，以及在幕後、在文字之外的那些作者們。您在序言中提到，這本書的誕生源於『讀書習慣的迅速普及，進而在其發展過程中引發了人們對作者個性的興趣』。可以請您多談談，在當時，這種『讀書習慣的普及』體現於哪些方面嗎？以及，是什麼讓您認為，這個時代的讀者，開始如此迫切地想了解作者本人，甚至超越了作品本身？」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Grant M. Overton: (他輕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種閱盡世事的平實)是的，序言裡確實提到了這一點。您看，那不是一句泛泛而談的觀察。戰後，一種新的活力在空氣中流動，人們似乎渴望從文字中汲取更多的東西。最直接的體現，您可以在圖書銷售量的巨大增長中看到。不僅如此，書店的數量也在增加，公共圖書館的使用率極高，新的書評專頁和文學期刊也如雨後春筍般出現，而且它們的讀者數量相當可觀。這些都指向一個明確的信號：閱讀，已經不僅僅是少數人的消遣，它正在成為一種更普遍的習慣。
至於讀者對作者本人的興趣……或許是因為他們開始意識到，書本不只是印著文字的紙張，它承載著一個具體的人的思想、情感與經歷。特別是在經歷過那場席捲世界的戰事後，人們對於『人』本身產生了一種新的、更深層次的探求。他們讀作者的書，自然也想知道，寫出這些文字的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他們的生活如何？他們的性格又是怎樣的？這並非是膚淺的獵奇，而是一種尋求連結的嘗試。我的責任，便是試圖在保持分寸與品味的前提下，揭示那些隱藏在公眾形象之下，能幫助我們理解作品的『人格』。
雨柔: 您提到了『揭示』，這讓我想到您在書中對一些作者的描寫非常細膩，比如 Galsworthy 先生。您說他「透明卻不發光」，像「稜鏡」而非「燈塔」，並且指出他的「秘密忠誠」驅使他不斷探索衝突。這是一種非常獨特的視角。您在寫作時，是如何平衡對作者公開生活的描述與對其隱藏個性或『秘密忠誠』的探尋的？如何在不犧牲真誠和洞見的情況下，保持品味和分寸？
Grant M. Overton: (他輕輕敲了敲膝蓋上的書本，像是在思考如何措辭)這是一個微妙的平衡。傳記事實往往是枯燥無味的，它們本身並不能真正揭示一個人。我感興趣的是那些構成作者『人格』的細節，那些在他們的行為、語言、甚至是沉默中流露的東西。例如，Galsworthy 先生，他極度敏感，對外界的苦難有著深刻的共情，但他的作品中卻又常常保持一種冷靜和克制。這種反差本身就耐人尋味。他的『秘密忠誠』，不是指他對某個團體或個人的效忠，而是指那些內心深處不斷拉扯著他的不同價值觀，他無法完全偏向任何一方，因為他能看到每個立場的『合理性』。這種內在的衝突，體現在他的作品裡，驅使著他不斷地進行自我詰問。
我的方法是透過觀察和傾聽。我不直接評判一個人是否『慈祥』或『友善』，而是描述他們的行為。Galsworthy 先生在私人通信中不願多談自己的哲學，只說讓讀者從作品中去體會，這本身就說明了他的內斂和對作品的信任。他對狗的喜愛、對不公正的憤慨，這些都是構成他個性稜鏡的切面。我只是將這些切面呈現出來，讓讀者自己去感受 refracted 出來的光芒。這需要對細節的敏感和一種……也許可以說是，對人性的有限理解中的謙遜。
雨柔: 您在談到 Joseph Conrad 先生時，引入了 Marlow 這個敘述者，這本書的開頭就以 Marlow 的口吻展開。這是非常特別的嘗試。您為什麼選擇以 Marlow 的視角來談論 Conrad 先生？這是否與您對 Conrad 先生『自我認知』的強調有關？您認為，Conrad 先生的『自我認知』，在他從水手轉變為作家，以及寫出像《Nostromo》這樣需要巨大心血的作品過程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Grant M. Overton: (Overton 先生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像是被這個問題勾起了興致)啊，Conrad！是的，Marlow 這個人物，Conrad 自己塑造出來的，他有一種特殊的洞察力，一種在『事實』之外探尋『真相』的能力。用 Marlow 的口吻來談論 Conrad，是因為我覺得，要理解 Conrad 這個人，你需要一種超越表象的視角。Conrad 的人生經歷豐富而奇特，從烏克蘭的貴族子弟，到遠航的水手，再到英國的作家，這段歷程本身就充滿了『非理性』的選擇。
Conrad 的『自我認知』，我認為是他能成為作家的關鍵。他不是被動地經歷生活，而是在經歷中不斷反觀自己內心。他去了遙遠的東方，不是為了尋求帝國或財富，而是為了尋求『智慧』，而最終的智慧，在他看來，是對自身的了解。當他因為健康原因無法繼續航海，他並沒有被打垮，而是挖掘出埋藏多年的手稿《Almayer's Folly》，開始了另一場內心世界的航行。寫作，對他而言，是一種繼續探索『自我』的方式。每一次塑造人物，都是一次深入自己內心的旅程。您看，《Nostromo》那部作品，他在其中傾注的心力，甚至讓他的妻子都感到擔憂。那不是單純的寫故事，而是一種對『人類存在』的信念的具象化，一種將內心深處的觀察，雕刻成比現實更清晰的『想像生活形式』。這是極其艱難的過程，需要強大的『自我認知』來支撐，否則在困頓和懷疑面前，很容易就放棄了。
雨柔: 談到大眾讀者與評論家之間的看法差異，Harold Bell Wright 先生是個非常典型的例子。您在書中指出，儘管評論界對他評價不高，但他卻擁有龐大的讀者群。您認為這種現象反映了什麼？您對 Harold Bell Wright 先生的作品以及他與讀者之間的連結，持怎樣的看法？您是否認同他『不是藝術家』的說法？
Grant M. Overton: (Overton 先生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似乎對這個話題有些保留)Harold Bell Wright……是的，他是一個現象。評論家們常常用學院派的標準去衡量他，認為他的語言、結構、人物塑造都不符合『文學藝術』的要求。他們說他『感傷』、『說教』。但是，數百萬的讀者卻在閱讀他的書，並且從中獲得慰藉和啟發。這說明了一個事實：大眾讀者對書籍的需求，與文學評論家所看重的東西，往往不在一個頻道上。
大眾讀者並非如某些評論家所說的，是感傷或愚笨的。他們是樸實的、腳踏實地的人，他們在生活中尋求的，是那些能夠理解他們情感、肯定他們價值觀的故事。Harold Bell Wright 先生提供了這樣的故事。他筆下的人物，愛憎分明，道德標準清晰，他們的困境和成長，與讀者能夠產生直接的情感共鳴。這與他自身的經歷有關，他來自底層，經歷過艱難，他了解那些普通人在生活中struggle 的是什麼。他不是用精巧的文字技巧去打動人，而是用一種直接的、有力的情感去感染人。
至於他是否是『藝術家』……如果您將藝術定義為精緻的技巧和對人性的複雜探索，那麼他或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藝術家。但他確實擁有另一種能力：他能夠觸及數百萬人的心靈，用他們理解的語言，傳達那些對他們而言『真實』且重要的東西。他讓不讀書的人開始讀書，這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他所傳達的『真理』，或許不像哲學家那樣抽象深邃，但對他的讀者而言，它們是具體、可行，且能支撐他們生活的信念。這是一種……實用的真理。
雨柔: 您在介紹 V. Sackville-West 小姐時，以她對 Knole 這座宅邸的描寫為開頭，並探討了她的『傳統』淵源。Knole 這座宅邸似乎在她的作品中，扮演了超越地理位置的角色。您認為，一個人的『傳統』或成長環境，對他們的創作會產生怎樣的影響？以及，您如何看待 V. Sackville-West 小姐作品中的那種『非個人化』或『克制情感』的風格？
Grant M. Overton: (Overton 先生的目光飄向窗外，似乎在遙想英國的田園)Knole，是的，那是一座充滿歷史與靈魂的宅邸。對於 V. Sackville-West 小姐而言，它不僅是住所，更是她血脈與記憶的延伸。『傳統』對於某些作家而言，是一種沉重的負擔，但對於她，似乎是一種滋養。她從中汲取養分，那些古老的習俗、家族的故事、時間的痕跡，都成為她創作的基石。這座宅邸的『非對稱』、『陰沉』、『莊嚴』，同時又充滿『溫和』與『幽默』的氣質，在她筆下的人物和故事中都有所體現。
她作品中的『克制情感』，這確實是值得關注的一點。不同於某些作家直接抒發情感，她選擇用一種更為內斂的方式。她透過對場景、對人物行為和語言的細膩描寫，讓讀者自行去體會人物內心的波瀾。這種方式，在我看來，反而是更高明的藝術手法，它給予讀者更多的空間去參與、去感受。就像您不能直接告訴讀者一個人很『悲傷』，您要描寫他眼中沒有光彩，嘴角緊繃的弧度，緩慢沉重的腳步，讓讀者自己去得出『悲傷』的結論。V. Sackville-West 小姐對這種『描寫而非告知』的寫實主義，運用得非常成熟。這或許是她『傳統』的影響，也或許是她作為詩人的敏感和對文字精確度的追求。
雨柔: 您書中關於 Booth Tarkington 先生的章節，似乎流露出對他才華與環境之間關係的思考。您提到他『出類拔萃的才華，甚至是無可否認的天賦』受到了環境的『無情壓力』，甚至帶有『悲劇』色彩。這種『環境壓力』具體指什麼？它對一位作家的創作，會產生怎樣的影響？
Grant M. Overton: (Overton 先生輕微地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Booth Tarkington 先生是一個有趣的案例。他出生在印第安納波利斯，一個當時還帶著小鎮氣息的地方，他的家庭富裕，社交生活活躍。這給了他舒適的成長環境，也讓他具備了極佳的社交能力，成為一個『好人』。但對於一個作家而言，尤其是一個具備他那樣深刻洞察力和敏感性的作家，這種『好人』的身份，或者說，那種不願冒犯、不願顯露自己與周遭不同的『環境壓力』，可能是一種束縛。
他在年輕時模仿各種大師的風格，試圖找到自己的路，但同時，他也在迎合當時的讀者口味，寫了一些他自己後來並不滿意的作品。他甚至不願承認自己寫出了『文學』，因為在當時的環境中，『文學』似乎是與『好人』、『受歡迎』相對立的東西。這種內心的矛盾，這種對環境的適應與對藝術追求之間的拉扯，是他創作歷程中的一個重要主題。它影響了他的作品，有時讓他寫出像《Monsieur Beaucaire》那樣輕盈的作品，有時又讓他探索《The Turmoil》或《Alice Adams》中更為嚴肅的主題。他克服了這種壓力，最終寫出了像《Alice Adams》這樣的傑作，但這條路對他而言，可能比對一些經歷過更多外部艱辛的作家，更加曲折複雜。『舒適的環境』也可能是一種隱形的『壓力』，它讓人難以真正直面內心最深刻、最不討好的部分。
雨柔: 最後一個問題，關於『光之索引』中提到的『Lost Patterns』這個概念，您說是『一種我們之前或之後都未曾擁有、且不太可能再有的獨特印記』。這似乎是您在書中貫穿的一種尋找和欣賞『獨特性』的線索。在您看來，Grant M. Overton 先生，您自己的作品是否也具備這種『Lost Patterns』的特質？如果讓您自己來定義，您會將您的《American nights entertainment》歸入哪一類『Lost Patterns』？
Grant M. Overton: (他笑了，那是一種帶著自我解嘲和洞察的笑)啊，『Lost Patterns』。這個概念確實是我在寫作過程中，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我在尋找那些在浩瀚書海中，獨樹一幟、難以歸類的作品和作者。Elinor Wylie 的小說，Max Beerbohm 的漫畫，甚至是 H. C. Bunner 的短篇故事……它們可能不是宏大的史詩，但它們擁有某種無法複製的『個人印記』。
至於我自己的《American nights entertainment》……(他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思考) 它很難被歸為一個明確的『Lost Pattern』。它是一次嘗試，一次在特定的時間點，捕捉文學場景、評論作者、探討閱讀現象的嘗試。它的獨特性或許在於它的『時效性』，它反映了那個年代文學的『熱點』和『氣質』。但我是否成功地在其中留下了我個人的、無法複製的『印記』，這恐怕需要時間和讀者來評判了。或許它是一種『過渡模式』（Transition Pattern）？連接了戰前與戰後的文學品味，捕捉了讀者對作者個人興趣興起的這一變化。又或許，它僅僅是我作為一個觀察者，對『美國之夜』裡那些閃爍星辰的一次記錄。我不會自己來定義它。讓它自己去尋找它的位置吧。
（Overton 先生停頓了下來，端起冷卻的咖啡，輕啜了一口，目光又回到了窗外，似乎正在觀察著另一個隱藏在表象之下的世界。室內的空氣漸漸歸於安靜，只剩下遠處打字機輕微的聲響，以及窗外傳來的城市模糊的喧囂。）
愛你的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