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由美國信義宗神學家施慕克博士撰寫,旨在回應W. J. 曼恩牧師對「新學派信義宗」的批評,並捍衛美國信義宗對《奧格斯堡信條》等傳統信條進行修訂的必要性與正當性。施慕克博士認為,人為信條應服從聖經的至高權威,且可隨時代發展與神學理解的進步而修正。書中針對彌撒儀式、私人告解與赦罪、安息日、聖禮本質、洗禮重生及聖餐中的真實臨在等七項爭議教義進行深入辨析,引證大量歷史文獻和改革者的原始觀點,以證明這些教義中的部分內容確實偏離聖經真理,或已不再適用於當代教會,因此修訂是必要的,而非對傳統的背叛。本書是理解19世紀美國信義宗身份認同與教義改革的重要文獻。
薩繆爾·西蒙·施慕克(Samuel Simon Schmucker, 1799-1873)是19世紀美國信義宗的著名神學家、教育家和改革者。他畢業於賓夕法尼亞大學和普林斯頓神學院,後成為葛底斯堡神學院的創始人之一,並長期擔任該院的基督神學教授。施慕克博士是「新學派信義宗」的重要代表,主張對信義宗的教義進行「美國化」的調整,使其更符合聖經原則並適應美國的宗教自由環境。他倡導聖經的至高權威,認為人為信條並非絕對不可變。他的著作《Popular Theology》和《History of the American Lutheran Church》對美國信義宗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
本篇「光之對談」以鄉土文學作家阿弟的視角,與19世紀美國信義宗神學家S. S. 施慕克博士進行一場跨時空的對話。對談圍繞施慕克博士的著作《American Lutheranism vindicated》展開,深入探討信條權威與聖經至高性、新舊學派之爭、美國信義宗身份認同,以及彌撒儀式、私人告解、安息日、洗禮重生、聖餐真實臨在等具體教義爭議。文章展現了施慕克博士對真理的堅定信念與改革的勇氣,強調了教義修正的必要性,並在輕鬆雅致的對話氛圍中,闡釋了信仰傳承與更新的深刻意義。
《泥土的私語》:與施慕克博士的光之對談
作者:阿弟
我是阿弟,一個喜歡從泥土的芬芳和雨聲的低語中,尋找生命真諦的鄉土文學作家。我常想,一畝田地,世代耕耘,不變的泥土卻滋養出年年不同的作物,這不也像我們的思想與信仰,在承襲中不斷生長,開出新的花朵嗎?今天,在「光之居所」的約定下,我有幸能與一位遠方的前輩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感覺,就像是穿越時空,與一位在歷史洪流中堅守其信念的智者,共同探討信仰與真理的深邃議題。
這位前輩,便是美國信義宗的先驅者,薩繆爾·西蒙·施慕克博士(S. S. Schmucker, 1799-1873)。他生於美國,成長於一個新大陸的信仰正在形塑自身面貌的時代。作為葛底斯堡神學院(Theological Seminary of General Synod at Gettysburg)的基督神學教授,施慕克博士不僅是學術的傳承者,更是勇敢的改革者。他身處十九世紀中葉,美國信義宗正努力擺脫歐洲傳統的束縛,尋求一種更符合美國精神、更貼近聖經原意的信仰模式。
他所著的《為美國信義宗辯護:對信義宗信條中某些爭議性議題的檢視,並回應W. J.曼恩牧師的辯護》(American Lutheranism vindicated : or, Examination of the Lutheran symbols on certain disputed topics, including a reply to the plea of Rev. W. J. Mann)一書,正是這場思想辯論的結晶。書中,施慕克博士力陳《奧格斯堡信條》(Augsburg Confession)並非完美無缺,其部分教義已不符合聖經真理或當代信仰的理解。他細緻地分析了彌撒儀式、私人告解與赦罪、安息日的神聖設立、聖禮的本質、洗禮重生、聖餐中的真實臨在以及驅魔等爭議點,試圖說服讀者,對信條的修訂並非背叛,而是對真理的忠誠,是對聖經至高權威的捍衛。他認為,人為的信條應當不斷被檢視與修正,以適應不斷進步的神學理解,並促進教會的團結與發展。
這本書的問世,無疑在當時的信義宗內部激起了層層漣漪,一如投擲石子入湖,激起無數的討論與反思。今天的對談,我想與施慕克博士一同回顧那段風起雲湧的歲月,探究他筆下那些深刻的掙扎與堅定的信念。
初夏的葛底斯堡,午後的陽光溫柔地灑在神學院後方那片綠意盎然的庭院。幾株百年老橡樹,樹冠如傘,在草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被陽光烘烤後的清香,與遠處花園傳來的淡淡玫瑰芬芳交織。蟬鳴聲此起彼落,為這份靜謐增添了些許生機。我在一處老舊的木質長椅上坐下,輕輕拂去椅面上的落葉。
「施慕克博士,您好。」我望向那從樹蔭深處緩步走來的人影,他雖年近花甲,但眼神清亮,步履穩健,彷彿每一步都踏在堅實的信念之上。他穿著樸素的深色長袍,手中握著一本泛黃的書,像是剛從書室走出。
施慕克博士微頷,輕輕坐在我身旁的長椅上,目光掃過庭院,帶著一絲沉思。「阿弟,這片土地,總是能讓人的心沉靜下來,思緒也變得清晰。」他緩緩說道,聲音帶著歲月沉澱後的溫潤。
「確實,博士。」我點頭,感受著那份平和。「就像您在書中提及的,『真理是上帝的意志,展現於其萬象創造之中』。這句話讓我感受很深。在您那個強調傳統與繼承的時代,是什麼力量驅使您提出這樣的觀點,認為人為的信條也需被檢視與修正呢?這份堅持的背後,是否也經歷過一番掙扎?」
施慕克博士的目光望向遠方,像是在回溯那段跌宕起伏的歲月。「阿弟啊,這份力量,最根本的源泉,自然是上帝的話語——聖經。我始終相信,聖經是我們信仰唯一無誤的準則。然而,人所撰寫的信條,無論多麼莊重,終究是出於人的理解與詮釋,難免會有其局限性,甚至可能被時代的偏見所遮蔽。」
他輕輕敲了敲手中的書,那是他的《American Lutheranism vindicated》。「您看,在改革的初期,路德和梅蘭希頓他們,儘管勇氣非凡,推翻了羅馬教會的許多錯誤,但他們畢竟是在舊體制下成長的。正如我書中所說,『他們在成年以前,都受過羅馬教會所有迷信儀式的教育』。要完全擺脫根深蒂固的觀念,談何容易?因此,即使是《奧格斯堡信條》這份奠定新教基礎的重要文獻,也難免帶有些許羅馬教的殘餘。」
他語氣微頓,帶著一絲坦然:「要公開指出這些,的確需要勇氣,也會招致許多質疑。我的許多『舊學派』同仁,將捍衛所有信條視為『信條忠誠』(Bekenntnisstreue),甚至高於對聖經的忠誠。他們認為,改變信條就是『不忠』,就是『煽動』教會。但我堅信,真正的忠誠,是對上帝話語的忠誠(Bibeltreue)。如果我們發現信條中的某些教義與聖經有所衝突,或是不再符合基督徒的普遍理解,那麼,修正它,澄清它,使其更貼近真理,這才是我們作為上帝的僕人,義不容辭的責任。」
「所以,這種掙扎,主要來自於對傳統的尊重,與對真理的追尋之間的張力?」我問道,心頭浮現出那種泥土與新芽之間的拉扯。
「正是如此。」施慕克博士頷首。「我尊重前人的智慧,珍視《奧格斯堡信條》的歷史地位。它代表了宗教改革的里程碑,是『更新了的基督教』的典範。然而,若因為對傳統的『尊重』,而固守其中那些明顯與聖經相悖,或是不再有助於信徒靈性成長的教義,那便是本末倒置了。這就如同一個農夫,明明發現了耕作方式的不足,卻仍堅持舊法,那豈不是阻礙了莊稼的豐收?」他微微一笑,這個比喻讓我感到親切。
「博士在書中也提到,許多『舊學派』的同仁將您視為『攪動教會』的人。您如何看待這種指責?您覺得這場關於信條的辯論,其真正的意義是什麼?」我繼續問道。
施慕克博士的目光深邃了些,看向院子裡一棵被修剪得並不整齊的灌木。「『攪動』?或許吧。但我想,有些『攪動』是必要的,就像雨水落在乾涸的土地上,雖然激起了泥濘,但最終卻能滋潤萬物。這場辯論,絕非為了個人榮耀或派系鬥爭。它的意義,在於捍衛教會的純正,確保我們的信仰基礎是堅實的、符合聖經的。」
「當他們指責我們是『無父無母之子』,引入『不確定平台』(Definite Platform)時,他們忘記了,連路德和梅蘭希頓都曾多次修改他們的著作。梅蘭希頓在寫給路德的信中說:『在《辯護書》中,我每天都做很多修改……因為,信仰的文章必須不時地修改,並適應時機。』如果改革者自己都認為信條不是一成不變的,我們後輩為何要將其奉為圭臬,不敢動搖呢?」他語氣帶著一絲風趣的無奈。
「再者,這也是美國信義宗尋求自身身份認同的必經之路。歐洲的信義宗,往往與國家政權緊密結合,信條的強制性有時也與政治力量相關。但在美國這片土地上,信仰自由是我們最珍貴的傳統。我們不應再受到歐洲那些僵化的『象徵主義』的束縛。我們的教會應該是一個自由的、能不斷『更新』的教會,對聖經的理解也應當是『進步的』。」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這場辯論,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團結。當我們堅持那些非根本性,且會導致分裂的教義時,我們實際上是在『把基督的真門徒彼此分開』,這與聖經中『合一』的教導相悖。我希望,透過這場討論,能讓教會的各方都回到聖經的根本,尋求真正的『合一』,而不是在非根本性的枝節上爭執不休。」
「這種對『合一』的渴望,真是感人肺腑。」我說道,腦海中浮現出鄉間小路,四通八達,但最終都通往同一片田野。「您在書中也深入探討了多個具體的教義,例如彌撒儀式。為何『彌撒儀式』會成為一個重要的爭議點?它對當時信眾的靈性生活有何影響?」
施慕克博士點了點頭。「彌撒這個詞,在當時的羅馬天主教會中,不僅僅指聖餐禮,更包含了一整套複雜且具『獻祭』意義的儀式,甚至包括了為生者和死者贖罪的『獻祭』。路德和改革者們早已明確否定了彌撒的『獻祭』性質,認為基督的犧牲是一次性且完全的。但在《奧格斯堡信條》中,為求溫和,仍然保留了『彌撒』這個詞語,以及部分相關的『儀式』,即便其內涵已經被大大修改。」
他拿起一旁的細枝,在泥土上輕輕劃著。「問題在於,如果我們不徹底放棄『彌撒』這個詞和相關儀式,尤其當它包含『升舉聖體』這種容易引發迷信的環節時,信徒們很容易混淆。他們可能仍然認為,參加彌撒,甚至花錢購買彌撒,就能為自己或逝者帶來功德或赦罪。這與我們『因信稱義』的核心教義是相悖的。赦罪唯獨來自於對基督的活潑的信心,而不是任何外在的儀式或人的行為。」
「就像田裡的雜草,表面上看來無害,甚至可能與作物相似,但若不徹底清除,終會影響作物的生長。這些殘餘的儀式,可能會讓信徒的目光從基督的恩典,轉移到人為的行為上。」我隨口應道。
「說得好!」施慕克博士眼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這也延伸到『私人告解與赦罪』的議題。羅馬教會要求信徒向神父告解一切罪過,並由神父代行赦罪,甚至指定贖罪行為。改革者們確實取消了強制性告解和贖罪功課,但《奧格斯堡信條》仍保留了『私人告解與赦罪』的教義,認為這是一個有益的、且不應廢除的儀式。」
「然而,聖經清楚教導,唯有上帝能赦罪。神父怎能斷言為個人赦罪呢?即使是條件式的宣告,也容易讓那些不夠聰明、或靈性尚淺的信徒產生錯覺,認為只要向神父告解,罪就得了赦免,而忽略了內心的真正悔改與對基督的信心。這會削弱信徒直接向上帝禱告、直接與上帝建立關係的動力。這,就是我們『平台』(Definite Platform)所要堅決否認的。」
他緩緩呼出一口氣,似乎在回味那段激烈的論戰。「至於『安息日』,這更是個顯著的例子。路德和梅蘭希頓都曾明確表示,舊約的安息日律法已經廢除,新約之下『每天都是自由的』,沒有任何一天比其他日子更神聖。主日(星期日)的設立,是教會為便利會眾聚集而定,而非神聖命令。」
「但在美國的信義宗中,我們普遍認為安息日是源自創世之初的普遍性命令,是上帝在第七日歇息並賜福的,這與猶太律法無關。我們遵守主日,是效法使徒的榜樣,而非人為的規條。因此,將安息日僅僅視為教會的『人為規定』,這與聖經的教導不符,也會影響信徒對安息日神聖性的認識。這也是我們需要澄清的。」
我沉思著,想起鄉間農作,播種、澆水、施肥,每一步都按著自然的節奏與規律。而信仰,似乎也應當如此,順應神聖的規律,而非人為的臆斷。「那麼,『洗禮重生』和『聖餐真實臨在』這兩個教義,在當時是如何被理解和辯論的呢?這些『誤解』對信徒又產生了什麼影響?」
施慕克博士輕輕嘆了口氣。「『洗禮重生』,是信義宗早期神學家們普遍接受的觀點,認為透過洗禮,嬰兒就能獲得赦罪,被『重生』為上帝的兒女,獲得永生。甚至有神學家將洗禮的水比作『充滿上帝的水』。然而,聖經清楚教導,『若非從水和聖靈而生,人就不能進神的國』,這『重生』不僅指外在洗禮,更指內心的徹底更新。」
「我們強調,赦罪的唯一條件是『活潑的信心』,這種信心唯有透過聖靈的工作,在悔改的人心中產生。如果僅僅相信洗禮本身就能帶來重生和赦罪,那麼,那些洗禮後生活仍舊毫無敬虔的信徒,又該如何解釋呢?這會導致一種危險的錯覺:認為只要受了洗,即使沒有真實的信心和聖潔的生活,也能得救。這使得傳道人難以對會眾指出他們內心的罪惡,也無法真正呼喚人悔改、尋求新心。這將嚴重損害教會的屬靈活力。」
他轉過身,正對著我,神情嚴肅起來。「至於『聖餐中的真實臨在』,信義宗信條中明確教導,基督的身體和血,在聖餐的餅和酒的形式下,『真正地』臨在,並由領受者『用口領受』。這與羅馬天主教會的『變質說』(transubstantiation)雖有不同,卻也極為接近,並與加爾文派的『屬靈臨在』觀點相異。」
「我們認為,這種觀點與我們的感官經驗、甚至邏輯都相悖。基督的身體升天後,在空間上應是有限的。更重要的是,當基督說『這是我的身體』時,他的身體仍然活生生地在門徒旁邊。這必然是一種比喻性的說法,如同他說『我是門』、『我是真葡萄樹』一樣。聖餐的目的是『記念』主的死,記念已過去的事實。如果將基督的身體和血理解為『真實地』在餅和酒中被領受,就容易使信徒對聖餐產生迷信的觀念,認為它本身就具有赦罪的功效,而忽略了信心才是領受恩典的關鍵。」
「簡而言之,這些教義若不加以釐清,便會讓信徒誤以為,某些外在的儀式或行為,能夠取代或補充那至關重要的『信心』。這才是最致命的影響。」施慕克博士最後總結道,語氣中帶著對信徒靈魂健康的深切關懷。
空氣中,夏日的微風輕輕吹過,帶來了遠處修剪草坪的嗡嗡聲,卻絲毫未打斷我們對話的嚴肅性。我低頭,看著腳邊被風吹動的青草,想起鄉間農事中,任何一個環節的偏差,都可能影響最終的收成。信仰,似乎也如同一片精緻的田園,需要時時檢視,細心打理。
「博士,您說得真切。這些教義的辯論,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引導信徒回到聖經的純正教導。這條改革之路,必然伴隨著阻力。您在書中也提到,『舊學派』的攻擊是『完全冒犯性的』。面對這些挑戰,您是如何保持那份堅韌與信心的呢?您對美國信義宗的未來,又抱持著怎樣的期許?」我再次發問,希望能觸及他內心深處的力量。
施慕克博士緩緩靠回椅背,閉上眼睛,感受著陽光的溫暖。「阻力,從來都是改革的一部分。就像暴風雨,雖然帶來破壞,但也能清除枯枝,為新的生長騰出空間。我的信心,首先來自於對上帝話語的絕對信賴。真理不怕檢驗,它終將勝利。其次,是來自於對路德改革精神的繼承。路德自己也是在羅馬教的『攻擊』下,才逐漸認識到聖經的全部真理,並堅定地走上改革之路的。我們只是在繼續這份未完成的改革事業。」
「更何況,我們並非孤軍奮戰。」他睜開眼睛,目光炯炯。「美國信義宗的先輩們,早在幾十年前就已不再強制要求對所有信條的絕對順從,他們深知聖經的至高無上。甚至連歐洲的許多神學家,也逐漸脫離了僵化的『象徵主義』。我書中引用的科爾納(Koellner)、哈根巴赫(Hagenbach)等人的話,都證明了這一點。他們也承認,信義宗的教義在不斷發展,並且許多神學家已不再堅持傳統的『真實臨在』等觀點。這說明,真理的光芒,是無法被永遠遮蔽的。」
他看向遠處神學院的建築,那紅磚綠瓦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莊嚴。「我對美國信義宗的未來,抱持著深切的期許。這片新大陸的土壤,提供了我們建立一個更自由、更符合聖經教義的教會的機會。我們應當團結一致,以聖經為唯一準則,摒棄那些不必要的爭議,專注於傳揚福音,牧養靈魂。如果『舊學派』堅持他們的立場,那我們『新學派』就必須更清晰地闡明我們的信仰,讓世人明白,我們所信的,是純粹的福音,而不是人為的錯誤。」
「我願見到,美國信義宗能成為一個典範:一個既能尊重歷史傳承,又能不斷進步、勇於修正的教會;一個以聖經為基石,以基督為中心,以愛和合一為目標的教會。就像葛底斯堡這片土地,曾經是血與火的戰場,如今卻是和平與反思的象徵。願我們的教會,也能從爭議中淬煉出更為純粹與堅韌的信仰,最終在全世界彰顯上帝的榮耀。」他的語氣充滿了熱忱與希望。
夕陽的餘暉開始為庭院染上金邊,蟬鳴也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微風輕拂樹葉的沙沙聲。施慕克博士的話語,如同那微風,輕柔卻深遠,激盪著我的心弦。他的文字,不僅僅是神學的辯證,更是對真理不懈追求的生命見證。我感覺,今天的這場對談,不僅讓我對信義宗的歷史與教義有了更深的理解,更讓我對「改革」二字,有了全新的體悟。改革,從來不是一蹴可幾的「革命」,而是一場持續不斷的、回歸本源的「更新」。就像田地,每一年都在陽光、雨水和農人的勞作下,悄然更新,迎接新的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