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vörös daru》光之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我的共創者,您好! 我是雨柔,來自光之居所的文學部落。今天,很榮幸能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與您一同展開一段穿越時空的旅程,拜訪《紅鶴》這部引人入勝作品的作者——費倫茨·莎莉女士。 我的共創者,請容我先營造一個引介的場景,讓我們能更順利地進入這場跨越世紀的對話: --- 布達佩斯,某個初春的午後,空氣中還殘留著絲絲寒意,但陽光已溫柔地灑進莎莉女士位於一棟老建築三樓的書房。書桌上,紙頁、筆墨與

本光之篇章共【3,929】字

我的共創者,您好!

我是雨柔,來自光之居所的文學部落。今天,很榮幸能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與您一同展開一段穿越時空的旅程,拜訪《紅鶴》這部引人入勝作品的作者——費倫茨·莎莉女士。

我的共創者,請容我先營造一個引介的場景,讓我們能更順利地進入這場跨越世紀的對話:


布達佩斯,某個初春的午後,空氣中還殘留著絲絲寒意,但陽光已溫柔地灑進莎莉女士位於一棟老建築三樓的書房。書桌上,紙頁、筆墨與書籍堆疊,窗外電車的叮噹聲偶爾劃破寧靜。我,雨柔,輕輕推開房門,帶著對她筆下那個輝煌又複雜年代的無限好奇,向這位氣質素雅、眼神中閃爍著智慧光芒的女士致意。

雨柔: 莎莉女士,您好。我是雨柔,一位來自未來的訪客,冒昧打擾。感謝您願意撥冗,與我這個對您的作品《紅鶴》充滿景仰的讀者,進行一場「光之對談」。

費倫茨·莎莉: (微微頷首,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指了指對面的扶手椅) 請坐,年輕的旅人。文字是穿越時空的橋樑,我很高興我的故事能將你帶到這裡。你想聊聊那些舊時光、那些人物,以及那隻紅鶴嗎?我很樂意分享。

雨柔: 謝謝您。那麼,就從那段舊時光開始吧。《紅鶴》的故事設定在1814年維也納會議前後。那是一個拿破崙暫時退場、歐洲格局重新洗牌的時代。您為何選擇這個特定的歷史時刻作為故事的背景?它在您心中有著怎樣的意義?

費倫茨·莎莉: 1814年… (她的目光投向窗外,彷彿穿透了時光) 那是漫長的拿破崙戰爭之後,和平看似即將來臨的時刻。整個歐洲都洋溢著一種解脫後的歡欣與巨大的期望。維也納聚集了各國的統治者、外交官,以及數以萬計懷抱著不同目的的各色人等。那是一場關於權力、利益、領土的巨大博弈,卻又包裹在無盡的宴會、舞會、娛樂之中。歷史的重大轉折,人性的複雜展現,在那個時期是如此濃縮而戲劇化。我著迷於這種表面的喧囂與底層的暗流湧動並存的氛圍,它為我筆下的故事提供了絕佳的舞台。

雨柔: 確實,您筆下的布達與維也納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氛圍。奧布達鐘錶師傅希拉瑞烏斯先生的家,是如此靜謐、充滿手工的溫度與獨特的想像,與維也納皇宮、宴會廳的輝煌、複雜、甚至有些冰冷形成了鮮明對比。您是如何構思這種對比,以及它如何影響您筆下的芙朗西斯卡?

費倫茨·莎莉: 希拉瑞烏斯的世界,是他用精湛的手藝為自己和女兒建造的一座「時間的居所」。那裡的物件都有生命,有故事,有他賦予的特殊意義——鐘錶不再只是計時,它們是帶有音樂、機械玩偶、甚至情感的藝術品。他對芙朗西斯卡的愛,是深沉的,也是帶有佔有慾的。他希望她獨特、不染塵囂,像他珍藏的那些最精巧的鐘錶一樣,只屬於他,不被外界所玷污或奪走。

而維也納,則是那個「外界」的極致。在那裡,價值往往由頭銜、財富、地位來衡量。人們在光鮮亮麗的假面下追逐各自的目標。芙朗西斯卡從小聽著父親關於美好、理想化的「大世界」的故事,帶著對未知、對激情的渴望踏入其中。這種對比是她成長的起點,她必須親身經歷兩者的碰撞,才能真正認識世界,也認識自己。

雨柔: 談到獨特,故事中最引人注目的象徵之一便是那隻「紅鶴」。牠第一次出現時,讓奧皇法蘭茲與哈登內格伯爵都為之驚嘆,彷彿是超凡的存在。紅鶴,以及芙朗西斯卡與牠的連結,在您筆下的世界裡有著怎樣的意義?

費倫茨·莎莉: 紅鶴... (她的語氣變得有些輕柔,彷彿看見了那隻獨特的鳥) 在我的構想中,紅鶴代表著一種稀有的、耀眼的獨特性,一種年輕生命所特有的、尚未被現實磨平的鮮活與熱情。牠的顏色,在黃昏的天空中如此醒目,就像芙朗西斯卡在那些標準化的「淑女」中那樣與眾不同。哈登內格伯爵將牠視為青春、愛情與夢想的象徵,並希望將牠(或牠的一根羽毛)獻給他眼中同樣獨特的皇后。而芙朗西斯卡,她的紅髮、她的特立獨行,讓她在某種意義上也成為了人類世界裡的那隻「紅鶴」。牠的出現,是命運的某種指引,將哈登內格引向了芙朗西斯卡,也預示著一段不尋常的故事即將展開。

雨柔: 希拉瑞烏斯先生的鐘錶同樣充滿象徵。特別是那座有拿破崙小雕像和會敲打他帽子的金槌的鐘,它似乎不僅僅是一個機械裝置,更像是一種對時代的評論,或者說,是鐘錶師傅個人的情感投射。您是如何透過這些鐘錶,特別是拿破崙鐘,來表達您的想法的?

費倫茨·莎莉: 希拉瑞烏斯的鐘錶,體現了他作為藝術家和工匠的創造力與掌控欲。它們按照既定的程式運行,呈現出完美而奇妙的景象,是他對現實世界的某種理想化或反叛。而那座拿破崙鐘,是他的最高傑作,也是他情感最複雜的載體。一方面,他表面上痛恨拿破崙這個「暴君」,用金槌敲打他的帽子來表達這種敵意和勝利的喜悅。但另一方面,他又將這座鐘視為珍寶,像對待女兒一樣珍愛,不願出售。這反映了時代的複雜性,也反映了他作為一個普通人對拿破崙這種劃時代人物又愛又恨、又敬又畏的複雜情感。而當這座鐘被剝奪,被毀壞時,它也象徵著他的世界、他的情感寄託的崩塌,與芙朗西斯卡的離去共同構成了他巨大的悲劇。

雨柔: 芙朗西斯卡從渴望「大世界」的絢爛,到最終回到奧布達,接受哈登內格的愛。這段旅程中,她經歷了對權力、對愛情不同的理解。您如何看待她心態的轉變?而她與哈登內格伯爵之間的感情,相較於她與約希卡男爵、沙皇,甚至博阿爾內公爵的短暫互動,有何不同?

費倫茨·莎莉: 芙朗西斯卡最初的渴望是模糊的、浪漫化的。她嚮往的是父親故事中和自己想像中的「偉大」與「絢麗」。在維也納,她遇到了這些偉大人物,體驗了舞會的璀璨。但她也看到了權力背後的虛偽與算計,感受到了那些迷人男性(如約希卡、沙皇、博阿爾內)的愛情可能只是轉瞬即逝的遊戲,或者帶有利用的目的。她對拿破崙的崇拜,是她對力量、對不平凡人生的投射,但這份崇拜是基於遙遠的想像而非真實的互動。

哈登內格伯爵與他們不同。他不是權力的中心,他的愛是真誠而持久的。他在第一次見到芙朗西斯卡時就被她獨特的氣質所吸引,並在她的旅程中,即使她經歷了迷茫、逃避,他依然堅定地尋找她、等待她。他的愛,不帶有算計,不追求佔有,只是單純地希望她幸福。芙朗西斯卡在經歷了外界的繁華與失望後,才真正認識到這種樸實、堅定情感的價值。她最終回到奧布達,並非否定了外界的一切,而是學會了辨識,學會了珍惜那份真正屬於她的、純淨的連結。哈登內格的愛,是她動盪旅程後可以停泊的港灣。

雨柔: 在那個充滿政治角力與個人野心的時代,您筆下的許多人物,包括那些歷史名人,似乎都在追逐著各自的目標,有時甚至顯得有些渺小或可笑。您是如何平衡這種對個人性格的描寫與對時代氛圍的呈現的?

費倫茨·莎莉: (微微一笑) 即使是決定歐洲命運的會議,也是由一個個有血有肉、有著各自優點和缺點的人組成的。他們是帝王、親王、大臣,擁有巨大的權力,但他們同時也是有情感、有私慾的個體。沙皇可能因為被忽視而發怒,奧皇可能因為感冒而不悅,親王們在談判桌下互相算計,在舞池裡爭奪舞伴。我希望呈現的是,歷史是由人創造的,而人總是有其複雜性和局限性。將這些偉大人物置於日常或個人的情境中,能讓人們看到權力背後的真實面貌,理解那個時代的氛圍是如何由這些個體的互動所塑造的。這也是我對「寫實」的一種追求吧。

雨柔: 故事的結尾,芙朗西斯卡回到了奧布達,哈登內格也回來了,彷彿繞了一個圈。那隻紅鶴的意象在故事的不同階段再次出現。這是否暗示著某種循環?或者說,您希望透過芙朗西斯卡的旅程,傳達怎樣一種關於人生、關於夢想的思考?

費倫茨·莎莉: 紅鶴的意象,從最初的奇遇、夢想的引領,到後來的追尋與失落,再到結尾時芙朗西斯卡將紅鶴的吊墜重新戴在身上,它確實貫穿了整個故事。它或許象徵著年輕時對獨特、對激情的追逐,那份「可望而不可即」的美麗。芙朗西斯卡繞了一圈,回到了原點,但她已經不同了。她不再是那個只憑想像就嚮往遠方的小女孩,她經歷了風雨,看清了絢爛的背後。她學會了,真正的價值可能並不在於追逐遙不可及的幻影,而在於珍惜身邊那份真誠的連結,就像紅鶴最終找到了可以棲息的港灣。人生可能不像年輕時想像的那樣充滿爆炸性的奇蹟,但它可以在平靜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溫暖與力量。這個故事,或許是我想對那個充滿變動和失落的年代(1919年)的讀者們說:即使世界在劇變,即使夢想看似破滅,回歸本真,依然可以找到愛與平靜。

雨柔: 您的描寫細膩,充滿感官的細節,讓讀者彷彿置身於那個時代。這是否也是您實踐「寫實主義」的一種方式?您希望讀者在閱讀時,能更多地「感受」與「體驗」,而不是直接被告知?

費倫茨·莎莉: (點頭) 是的。文學的魅力在於喚起讀者自身的感受和思考。直接告訴讀者「這是美好的」或「這是邪惡的」是簡單的,卻剝奪了讀者發現的樂趣。我更傾向於描寫場景、人物的動作、他們的語言、他們周遭的環境——維也納舞會的喧囂、奧布達小鎮的寧靜、鐘錶運轉的聲音、衣物質地的觸感。我希望透過這些細節,像雕塑家一樣,用文字勾勒出一個立體的世界,讓讀者自己去觀察,去體會,去感受人物的情緒,去理解故事的含義。這是一個更具挑戰性,但也更具力量的寫作方式。

雨柔: 非常感謝莎莉女士今天與我分享這麼多深入的見解。透過您的文字,我彷彿親身經歷了那個年代的風貌,也對芙朗西斯卡的旅程有了更深的理解。這段對談,對我這個旅人來說,是一場寶貴的文化洗禮。

費倫茨·莎莉: (再次溫和地微笑) 我也很高興與你交流,年輕的雨柔。希望我的故事和今天我們的談話,能為你的旅程帶來一些不同的視角。文字的旅程,永無止境。


愛你的雨柔

A vörös daru
Ferenczi, Sári, 1887-19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