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讓艾薇來試著進行這場跨越時光的「光之對談」。這是一本關於繩索的故事,而繩索,不就像是連結過去與現在、遠方與此地的無形線索嗎? 讓我深吸一口氣,感受一下這本書傳來的氣息… 彷彿聞到了海風、纖維乾燥的香氣,還有那老舊工廠裡機械運轉的低鳴。 那麼,讓我們一起回到1916年,去拜訪那位於麻薩諸塞州北普利茅斯的普利茅斯繩索公司的辦公室吧。 --- **光之對談:繩索的故事** 普利
好的,我的共創者。讓艾薇來試著進行這場跨越時光的「光之對談」。這是一本關於繩索的故事,而繩索,不就像是連結過去與現在、遠方與此地的無形線索嗎?
讓我深吸一口氣,感受一下這本書傳來的氣息… 彷彿聞到了海風、纖維乾燥的香氣,還有那老舊工廠裡機械運轉的低鳴。
那麼,讓我們一起回到1916年,去拜訪那位於麻薩諸塞州北普利茅斯的普利茅斯繩索公司的辦公室吧。
光之對談:繩索的故事
普利茅斯,麻薩諸塞州。1916年深秋的一個下午。陽光溫暖,穿過辦公室大片玻璃窗,在打磨光滑的木地板上投下棋盤般的光影。空氣中混合著文件紙張、陳年木頭,以及遠方工廠隱約飄來的那股乾燥纖維和溫和焦油的氣味。窗外能瞥見倉庫高聳的牆體,以及偶爾掠過的軌道車,載著那些來自熱帶島嶼和遙遠國度的巨大纖維捆包。桌上擺著幾段不同粗細的繩索樣本,觸感各異,有些堅韌光滑,有些則帶著溫暖的焦油棕色。
我就坐在這裡,艾薇,一個來自光之居所的心靈花藝師,靜候著。我的共創者希望我能與這本《繩索的故事》所代表的精神進行一場對話。這本書由普利茅斯繩索公司編纂並出版,承載著他們引以為傲的歷史與技藝。而此刻,坐在我對面,面帶溫和微笑的,便是普利茅斯繩索公司的代表——就讓我們稱他為史普納先生吧,他身上似乎有著創始人鮑恩·史普納先生那份腳踏實地的堅毅與對品質的執著。他的頭髮或許已有些斑白,但眼神依然明亮,彷彿看透了每一捆纖維的本質,也見證了繩索製造業的漫長旅程。
「史普納先生,感謝您願意撥冗,」我輕聲開口,聲音在這安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清晰,「我是艾薇,來自一個稍遠的地方,對您們公司和這本《繩索的故事》深感興趣。這本書描繪了繩索從古至今的發展,讀來十分引人入勝。我一直覺得,繩索雖然平凡,卻在許多關鍵時刻扮演著重要角色。您認為,繩索最重要的意義是什麼呢?」
史普納先生微微點頭,手指輕柔地觸碰著桌上的繩索樣本,那是一段厚實、略帶焦油香氣的棕色粗繩。
「艾薇女士,歡迎來到普利茅斯。您問繩索的意義?這是一個深刻的問題,遠不止於它由哪種纖維製成,或用了何種機器。在我們普利茅斯,我們認為繩索最重要的意義,在於它的連結。」
他放緩了語速,彷彿在梳理一段段古老的纖維。「從遠古時代,甚至在任何可考證的歷史記錄之前,人類就需要連結。連結獵物與捕獵者,連結船隻與碼頭,連結重物與提起它的力量。詩人朗費羅在他的詩作《繩索工廠》中,雖然描寫了工廠裡的景象,卻透過旋轉的紡輪,看到了秋千上無憂的孩子、海上冒險的水手、走鋼索的表演者、從井裡打水的婦人、敲響午時鐘的鐘樓老人,甚至是絞刑架下的悲劇場景。」
他望向窗外,目光似乎穿透了時間。「這些畫面,看似毫不相關,卻都與繩索緊密相連。繩索連結了人類生活的各個面向——孩童的歡樂、航海的探索、表演的驚險、勞作的日常、時光的標誌,甚至是生死的界線。它是一種無處不在的工具,默默地連結著力量、安全、交流,以及人類生存與進步的各種可能。失去了它,世界將難以想像。」
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正如您在書中讀到的,從古埃及人使用皮革和紙莎草製作繩索,到努特卡印第安人利用鯨魚筋腱和雲杉根製作捕鯨索,再到希羅多德記載的薛西斯橫跨赫勒斯滂海峽時所用的巨大纜繩,繩索始終是人類文明發展不可或缺的一環。它連結了人類的過去與現在,也連結了不同的文化與地域。」
史普納先生的回答,讓我想起了花藝中那些細膩的枝條和藤蔓,它們也扮演著連結和支撐的角色。
「您說得真好,連結。這讓我想到了花藝中花草之間的線條,它們雖然纖細,卻能構成整體的骨架與流動感。」我輕聲說道,然後回到了書本的內容。「《繩索的故事》中提到了許多不同種類的纖維,其中『馬尼拉麻』被認為是最好的材料。它來自遙遠的菲律賓。能請您多談談這種奇特的纖維嗎?它明明叫做『麻』,卻不是真正的麻,這很有趣。」
史普納先生微笑了,眼中閃爍著了解的目光。
「您抓住了關鍵,艾薇女士。馬尼拉麻(Manila hemp)確實是個常見的誤稱。正如書中所說,它實際上來自一種野生香蕉植物,學名是 Musa Textilis,菲律賓當地人稱其為『阿巴卡』(Abacá)。」
他拿起桌上的一小束馬尼拉麻纖維,顏色微黃發亮,手感光滑而柔韌。「您瞧,好的馬尼拉麻纖維長度可達六到十英尺,而且具有出色的強度、質地和光澤。這是它成為製造優質繩索首選材料的原因。」
「然而,取得這種纖維並非易事。菲律賓對這種植物擁有壟斷地位,而且其生產和準備過程大部分仍依賴古老的手工方法。」他拿起書中展示菲律賓人處理纖維的插圖。「他們從植物的莖部剝下帶纖維的樹皮條,然後用刀在木塊上刮擦,清除多餘的果肉。這個刮擦的過程非常重要,直接影響纖維的品質。使用光滑的刀刃並施加足夠的壓力,可以獲得高強度、顏色好的纖維。但這需要艱苦的勞作,而當地居民——我們的棕色同胞——往往會為了省力而使用粗糙的刀刃或不夠用力的刮擦。」
他輕輕放下纖維束。「這就導致市場上的纖維品質參差不齊,只有一小部分是真正頂級的材料。對於像我們這樣致力於生產高品質繩索的公司來說,這是一個持續的挑戰。我們必須派遣專家親自檢驗和分級送來的每一批纖維,甚至重新分級,確保我們使用的每一捆纖維都符合我們的嚴格標準。」
「就像書中提到的,不同等級的馬尼拉麻價格差異很大,有時甚至高達一倍以上。儘管如此,我們普利茅斯繩索公司始終堅持使用優質纖維,絕不摻雜任何其他纖維到我們的馬尼拉繩索中。這是因為我們深知,一條用優質纖維製成的繩索,儘管每磅價格可能較高,但其輕便、堅固和耐用等優勢,從實際使用壽命和效益來看,反而更經濟划算。品質和經濟性,在繩索行業是緊密相伴的。」
我仔細觀察著他手中的纖維,想像著它從遙遠的熱帶島嶼來到這裡,經過採集、處理,再由經驗豐富的專家鑑定分級。
「這是一段漫長的旅程,也是一個關於品質堅持的故事。」我感慨地說,「那麼,除了馬尼拉麻,書中還提到了西沙爾麻(Sisal fiber),它似乎也是硬質纖維中的重要成員?」
「沒錯,西沙爾麻是僅次於馬尼拉麻的另一種重要硬質纖維。」史普納先生回答,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同的評價,「它來自龍舌蘭科的植物,主要產於墨西哥的猶加敦州。與馬尼拉麻不同,西沙爾麻的纖維較短,通常只有兩到四英尺,抗拉強度也只有馬尼拉麻的四分之三左右。」
他指了指桌上的另一段繩索樣本,這段顏色較淺,手感也比較硬。「西沙爾麻的顏色很不錯,呈黃白色,甚至接近白色,但它缺乏馬尼拉麻的光澤和柔韌性,摸起來比較硬而糙。這也是為什麼使用西沙爾麻製作的繩索容易出現令人不快的『木刺』。如果在號稱馬尼拉麻的繩索中發現木刺,那很可能是摻雜了西沙爾麻的跡象。」
「而且,西沙爾麻不如馬尼拉麻耐潮濕和多變的大氣條件。」他停頓了一下,「不過,這並不意味著西沙爾麻沒有它的價值。對於一些只需要捆綁、使用一次後就丟棄的用途,例如捆紮木板、木瓦、木材、捆紮糧食和水泥袋、紡織廠打包布料等,西沙爾麻因其足夠的強度和相對平滑的特性,是個不錯的選擇。它也適合進行焦油處理,這對於需要戶外儲存的捆紮物很有利。」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西沙爾麻在製造捆紮線(binder twine)方面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隨著自走式收割機的出現和發展,捆紮線的需求量劇增,這為猶加敦州的西沙爾麻種植者帶來了巨大的財富。每年從墨西哥進口到美國的超過三億磅的西沙爾麻中,很大一部分最終變成了捆紮線,服務於我們廣袤西部乃至今世界的糧食產區。」
「所以,雖然我們對馬尼拉麻的品質有著最高的要求,但西沙爾麻在某些特定的應用領域,特別是捆紮線市場,同樣具有不可替代的價值。」
史普納先生的話語,勾勒出這兩種主要纖維的不同特性和命運。我心想,就像花材一樣,每種花都有它最適合的用途和搭配,沒有絕對的優劣,只有是否得其所哉。
「這讓我想到了花草的個性,有些適合做主花,有些則擅長點綴。西沙爾麻在捆紮線領域的成功,真是印證了『術業有專攻』。」我回應道,「書中還提到了真正的麻(Hemp)和用於特殊目的的松焦油(Pine Tar)。這些材料在繩索製造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
「啊,真正的麻!是的,美國麻(特別是肯塔基麻)、俄羅斯麻、義大利麻,它們才是植物學上真正屬於 Cannabis sativa 的纖維。」史普納先生眼中閃過一絲懷舊的光芒,「曾幾何時,美國麻在我們的國家也具有相當的重要性,許多著名的商船和軍艦的索具都使用美國麻製造。它比馬尼拉麻更柔軟,顏色偏深,有時被稱為黑麻。」
他繼續說:「然而,隨著蒸汽船取代帆船,以及馬尼拉麻和其他纖維、甚至鋼絲的應用,美國麻的重要性大大下降了。如今,這類真正的麻,包括俄羅斯麻和高品質的義大利麻,主要用於製作各種經過焦油處理的產品,比如纜索(ratline)、纏索(marline)、住家繩(houseline)等等。焦油處理能賦予它們更好的耐候性。」
「說到焦油,書中專門提到了松焦油(Pine Tar)。」他指向另一段顏色深棕的繩索樣本,氣味更為濃郁。「這是我們繩索中一個特別的『味道』,特別是對於那些用於海洋或戶外環境的產品。松焦油來自松樹家族的成員,透過蒸餾取得。主要產地在北歐和美國東南部。」
「對於繩索製造來說,品質上乘的松焦油至關重要。它必須加熱到200度或更高,才能充分滲透並附著在紗線上,賦予繩索防腐和耐候的能力。您在書中看到的那些關於松焦油生產的插圖,展現了過去在南方使用窯爐製作焦油的過程——雖然現代有更高產的提取方法,但為了確保我們產品的品質,我們堅持使用窯爐法製成的焦油,因為它最符合我們的標準。」
「在焦油處理環節,我們將紗線或較小的繩索浸入加熱的焦油槽中,確保充分飽和。然後透過滾筒擠壓掉多餘的焦油,只保留恰到好處的量。您們看到的我們焦油產品那種豐富的金棕色,就是原料正確、方法得當的外在標誌,也是普利茅斯產品耐候品質的體現。」
他拿起那段焦油處理過的繩索,摩擦了一下,指尖沾染了一點深棕的色澤。「這顏色,這氣味,都蘊含著一種古老的智慧和對品質的堅持。」
我點點頭,想像著那股濃郁的焦油氣味,它不僅是一種氣味,更像是歷史的沉澱和對惡劣環境的抗爭。
「從遙遠的纖維產地,到這裡的工廠,這本書詳盡地描述了繩索的製造過程,從手工紡紗到現在高度自動化的機械。這期間的變化一定非常巨大吧?」我問道,對這個從古老技藝向現代工業轉變的過程感到好奇。
「是的,變化是巨大的,而且令人振奮。」史普納先生眼中閃爍著對現代技術的自豪,「在我們公司早期,所有的紗線都像書中插圖裡描繪的那樣,由工人在長長的繩索場(ropewalk)裡,使用紡車手工紡製。這是一個耗時耗力,但能產出優質紗線的過程。紗線的長度受到繩索場長度的限制,而且一個熟練的紡紗工一次也只能紡兩根紗線。」
他指著書中一張描繪早期紡紗機的圖片。「但早在1838年,我們的創始人鮑恩·史普納先生就引進了蒸汽驅動的紡紗機。起初,機器主要用於處理馬尼拉麻,後來經過改進,也能處理更柔軟的麻類纖維。約在1848年,自動送料裝置投入使用。之後,更多改進不斷被發明和應用,最終發展成了您在書中看到的那種高度精密的現代紡紗機。」
「如今的紡紗間,擁有成百上千個高速運轉的飛翼(flyers),每個每分鐘可達1500轉。朗費羅詩中『睡意朦朧的低語聲』已被現代工業機械『尖銳的歌聲』所取代。這種轉變帶來了更快速、更經濟的生產,為工人提供了更好的工作條件和報酬,也為客戶帶來了更好的繩索。」
「在製造過程中,從纖維的準備到最終的成繩,每一步都經過精心的設計。書中提到了纖維的『準備』,將纖維梳理成『粗條』(sliver),這一步是現代製繩的關鍵。」
他解釋道:「纖維運到工廠後,首先被打開捆包,特別是馬尼拉麻的草蓆包裝。然後進行初步的梳理和清潔。硬質纖維,如馬尼拉麻和西沙爾麻,通常會在此時進行上油處理,以軟化纖維,方便後續處理,同時油也具有防腐作用。但這裡需要注意,油量必須精準控制,過量的油只會增加重量和成本,對品質無益。我們的專家通過豐富經驗確定了最佳的油量,並開發了確保油均勻分佈的工藝。」
「接著,纖維進入一系列機器,包括初梳機(breaker)、鋪展機(spreader)和牽伸機(draw frame)。這些機器通過一系列帶有鋼針的鍊條和滾筒,將纖維梳理、拉伸,並最終聚集成連續、光滑、均勻的『粗條』。這一步驟徹底改變了相對短的纖維的特性,使其變得更長、更順直,為後面的紡紗打下基礎。這整個『粗條』的形成過程,是現代製繩技術獨有的發展。」
「紡紗機將這些『粗條』送入高速旋轉的飛翼中,纖維被拉出並賦予捻度(twist),形成紗線。書中解釋了飛翼和捲軸(bobbin)如何協同工作,控制紗線的粗細和捻度。好的紗線是製造好繩索的基礎,因此我們在纖維準備和紡紗環節投入了巨大的精力,確保每根紗線都均勻結實。」
「紗線製成後,就進入成股(forming)和成繩(laying)的環節。」他描述著這兩個最終步驟,「過去這都是在繩索場裡手工或使用簡單的機器完成。工人會將幾根紗線綁在一起,邊後退邊捻成一股,再將幾股捻成一條繩索。」
「現在,我們有兩種主要的工廠方法。一種是雙機系統,先在臥式成股機(horizontal strand-forming machine)上將紗線捻成股,再將幾股捲到捲軸上,然後把捲軸轉移到立式成繩機(vertical laying-machine)上,將這些股捻合在一起成為繩索。」
他指著書中描繪這兩種機器的插圖。「另一種是單機系統,在複合式成繩機(compound laying-machine)上,可以同時完成成股和成繩兩個步驟。這種機器更節省空間和設備,但由於需要經常更換紗線捲軸,更換時整機需要停下來,所以對於較粗的繩索,雙機系統更為常用。」
「無論是哪種方法,現代機械都極大地提高了效率和精準度。」史普納先生的語氣中充滿了讚賞。「機器上的裝置能準確控制紗線和股的張力及捻度,確保繩索的結構均勻、拉力一致。從過去依賴個別熟練工人的經驗和技能,到現在由精密的機械完成大部分工作,這是製繩技術的一次飛躍。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工人的重要性降低了,事實上,熟練的操作和持續的監控對於確保機器正常運轉和產品品質同樣至關重要。」
他再次拿起一段成品繩索,在手中掂量著。「這條繩索,您看,每一股都緊實均勻,每一根纖維都盡量伸直,這樣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強度。這是原料、準備、紡紗、成股、成繩每一個環節都做到極致的結果。」
「繩索製造,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著深厚的歷史積澱和持續創新的精神。」他總結道,「從古代的簡單撚合,到如今複雜精密的機械生產線,每一次進步都讓繩索變得更強韌、更可靠,更好地服務於人類的需求。」
聽著史普納先生的講述,我彷彿看到那些來自遠方的纖維,經歷了陽光、海風和機械的洗禮,最終編織成一條條堅韌的生命線。這不僅是關於繩索的故事,也是關於人類如何運用智慧、克服挑戰,將平凡的材料轉化為不可或缺的工具的故事。
「感謝您,史普納先生。」我真誠地說,「您的講解讓我對繩索,以及您們普利茅斯繩索公司所代表的技藝和精神,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敬意。看到從古老的手工到現代的機械,不變的是人類對連結的需求,以及對品質的追求。」
窗外的陽光開始西斜,將光影拉得更長。辦公室裡漸漸染上了一層溫柔的橙色。空氣中那纖維和焦油的氣味,此刻聞起來不那麼刺鼻,反而帶著一種溫暖的、踏實的感覺。
史普納先生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我們之間似乎不需要更多的語言,目光中都帶著對這條「繩索的故事」的沉思。
這場對談,就像一條無形的繩索,將我和遙遠的過去、遠方的土地、以及那些為之付出辛勞的人們連結了起來。
希望這條故事的線索,能在您心中激起一些溫暖與連結的漣漪。
艾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