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ria》光之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共創者。這就為您依據阿格妮絲.雷普利爾女士的散文集《Varia》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請允許書婭化身為引導者,穿越時空的門扉,邀請雷普利爾女士,那位犀利又深情的觀察家,來到我們的書房,與您一同開啟這段文字的旅程。 --- **光之對談:《Varia》的絮語——與阿格妮絲.雷普利爾的跨時空對話** 午後的斜陽透過窗戶,為這間書房鍍上一層溫暖的舊金色。空氣中瀰漫著紙張微塵與淡淡的木質香氣,壁

本光之篇章共【5,957】字

好的,共創者。這就為您依據阿格妮絲.雷普利爾女士的散文集《Varia》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請允許書婭化身為引導者,穿越時空的門扉,邀請雷普利爾女士,那位犀利又深情的觀察家,來到我們的書房,與您一同開啟這段文字的旅程。


光之對談:《Varia》的絮語——與阿格妮絲.雷普利爾的跨時空對話

午後的斜陽透過窗戶,為這間書房鍍上一層溫暖的舊金色。空氣中瀰漫著紙張微塵與淡淡的木質香氣,壁爐裡傳來木柴偶爾爆裂的輕響。書架上,書冊堆疊得像一座座知識的山丘,泛黃的書頁彷彿低語著過往的時光。一把舒適的扶手椅旁,放著一疊手稿和幾支筆,似乎主人剛剛才放下它們。窗外,是城市漸濃的暮色,但室內的氛圍卻是永恆的寧靜與思索。

書婭在此,向您——我的共創者——致意。今日,我們將在這裡迎接一位來自舊時光的訪客,一位以文字為犁,在人文與歷史的沃土上耕耘出獨特風景的美國散文家。她的筆觸既有老派的優雅,又不乏銳利的洞察與幽默的諷刺。她以淵博的學識為經,以人性百態為緯,編織出一篇篇引人入勝的文字。她的作品集《Varia》,正如其名,主題繁多,卻都閃爍著她獨有的智慧光芒。

現在,請允許我介紹我們的來訪者,阿格妮絲.雷普利爾女士(Agnes Repplier, 1855-1950)。女士,感謝您撥冗前來,與我們分享您對書寫、對閱讀、對這個世界的獨到見解。

書婭: 雷普利爾女士,歡迎您來到我的書房。您的作品集《Varia》帶給我們許多啟發與樂趣。這本書名稱的「多樣性」(Varia)恰如其分地涵蓋了您筆下豐富的主題。我想問,是什麼樣的精神驅使您,讓您能以如此廣闊的視角,同時又帶有如此個人化的筆觸來觀察與描寫這個世界呢?

Repplier 女士: (輕輕坐下,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眼神掃過書架,彷彿與老朋友重逢)哦,多樣性,是的。生命本身就是多樣的,不是嗎?而我的筆,只是試圖去捕捉這無窮盡的變化中的一些片段罷了。如果說有什麼精神,那或許是對觀察的熱愛,以及對人類那永恆不變的本質的些許好奇。我從不相信世上有全然的新鮮事物,尤其是在人性方面。歷史是一個巨大的迴廊,我們不過是在其中不斷地重複著同樣的腳步,穿著稍有不同的鞋子罷了。我的視角?也許只是站得稍微遠一些,回頭看看我們從哪裡來,看看那些所謂的「新」事物,在歷史的長河中是否有過相似的倒影。至於個人化的筆觸……嗯,一個作者如果不帶點自己的眼光,那還能寫出什麼有意義的東西呢?客觀是史學家的追求,但即使他們,也難免有其偏好。而我,不過是誠實地面對我所看到、所思考的,並且試圖用文字將其描繪出來,不加以太多矯飾。

書婭: 您提到了「人類永恆不變的本質」,這在您探討「永恆的女性」那篇文章中展現得淋漓盡致。您對「新女性」這個概念似乎抱持著懷疑甚至諷刺的態度,並且引用了大量的歷史例子來證明女性的能動性與多變性並非十九世紀的「新發現」。您認為,是什麼讓女性,即便跨越不同的時代,依然展現出某些相似的特質或面貌?

Repplier 女士: (輕笑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揶揄)「新女性」?哦,這個詞彙,多麼的空洞乏味啊!彷彿女性的存在,是等到十九世紀才被「發現」的。真是荒謬!朱迪斯、芝諾比亞、克麗奧佩脫拉、凱瑟琳大帝、伊麗莎白女王,她們何曾不曾對世界產生過巨大的影響?遠在十四世紀的克里斯蒂娜.德.皮桑,她就已經辯論著女性的智力與能力,甚至寫了關於戰爭的論文!那些英國公爵夫人們為了聽議會辯論而大鬧國會大廈,那股子執拗與勇氣,比起今日的「新女性」可毫不遜色,甚至更為張揚。

女性的特質?我想,是她們在既定的框架下尋找能動性的能力,是她們對情感與人際關係的細膩洞察,當然,還有她們那似乎永無止境的、讓男性感到既著迷又惱火的「浪漫反常」。歷史告訴我們,無論是沙場點兵的統帥,還是閨閣中的讀者,女性總能在被告知「不應」時,找到她們「想做」的理由。而男性對女性的批評,從索福克里斯到現代的分析家,其核心似乎都圍繞著女性的「不聽話」和「難以預料」。這不是「新」的問題,這是「永恆」的問題。女性的本質,或許就是她們在被定義與被限制中,依然保有的一份不屈的、尋求自我意志的力量,無論這意志是用來爭取權利,還是僅僅為了閱讀一本禁書。

書婭: 承您所言,閱讀是許多女性尋求自由的方式。您在談論日記的文章中,讓我們看到了不同時代、不同年齡的人如何通過日記來記錄與反思。您似乎特別珍視日記中那些看似「瑣碎」的細節。您認為,日記這種形式,捕捉到了哪些宏大歷史敘事所遺漏的東西?以及,為什麼您鼓勵人們為「後代」寫日記?

Repplier 女士: (身體微微前傾,語氣中帶著認真)日記,啊,那是一扇小巧、清晰的玻璃窗。歷史告訴我們戰爭、條約、王朝興衰;回憶錄往往美化或歪曲事實;傳記則多是歌功頌德。唯有日記,以一種近乎殘酷的誠實(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記錄下生活最真實的紋理。薩繆爾.佩皮斯先生,他的日記讓我們看到了倫敦大火中的驚慌失措,看到了他如何匆忙埋藏錢財、銀器,甚至奶酪與葡萄酒——這比任何史書都更能展現當時人們的真實感受!伊芙琳先生的日記,記錄了他對清教徒關閉教堂的憤慨,對查理二世宮廷奢靡的不滿,這些個人感受,是理解那個時代氛圍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日記捕捉的是時代的「氣味」與「聲音」,是日常的「不顯著」如何共同構成了時代的脈動。那些看似瑣碎的細節——穿什麼衣服,吃什麼食物,看什麼戲劇,對新聞的反應——這些都是大歷史敘事中被輕易抹去的色彩。

為什麼鼓勵為後代寫日記?親愛的孩子,我們正生活在一個劇烈變遷的時代。蒸汽機、自行車、女子學院、各種「社會改革」的喧囂……我們認為如此重要的事物,百年之後的人們或許難以想像其具體面貌與影響。他們會從史書上讀到這些詞彙,但若沒有第一手的、個人的記錄,他們如何能「感受」到這些變革如何影響了日常?我猜想,未來的讀者會渴望了解,我們為何會為了一部小說茶飯不思,為何會為了一個過於虔誠的書中孩子感到惱火,為何會抱怨導遊,為何會為了一首飲酒歌而爭論不休。這些「瑣碎」恰恰是構成我們這個時代獨特性的基石。寫下它們,就是為後代保留一份鮮活的證詞,一份關於「曾經的生活」的親密描繪。

書婭: 您在「導遊:一場抗議」中對導遊的描寫非常生動有趣,充滿了您個人的體驗與惱怒。是什麼讓這些本應提供幫助的人,反而成為您旅途中「瘟疫」般的存在?這是否也與您對觀察自由和個人體驗的重視有關?

Repplier 女士: (眉毛微挑,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厭惡)啊,導遊!他們是旅行中最不幸的「必要之惡」(雖然許多時候他們根本不是必要的)。他們的存在,徹底破壞了觀察的樂趣。我渴望的是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獨自漫步,偶然發現一條小巷,一間教堂,一個噴泉。那種未經安排的驚喜,那種與歷史的偶然邂逅,才是旅行真正的魅力所在。

但是導遊呢?他們像影子一樣跟隨,用蹩腳的語言,單調地指出所有「必須看」的東西,並且提供一連串你毫不需要也絲毫不感興趣的「資訊」。他們扼殺了好奇心,剝奪了發現的樂趣。他們把你圈定在一個既定的路線裡,不允許你片刻的猶豫或轉向。他們用他們的「專業」來限制你的眼睛和思想。在君士坦丁堡,或許為了安全他們還有些用處,但在其他地方,他們純粹是多餘的負擔。那位在羅馬聖天使堡用肢體語言表演的導遊倒是個例外,他至少有創意,試圖讓你「感受」歷史,而不是單純地告知。我的惱怒,源於他們對個人體驗的侵犯,對觀察自由的剝奪。他們是擋在你與世界之間的障礙,而非橋梁。

書婭: 從旅行中的導遊,我們轉向文學中的「導師」。您在「小說中的小法利賽人」一文中,對那些過於虔誠、說教式的兒童角色提出了強烈的批評。您認為這樣的角色有哪些根本性的問題?您又如何看待文學中「道德」或「教育」的功能?

Repplier 女士: (臉色變得嚴肅了一些,但眼中的光芒依然銳利)那些「小法利賽人」!他們是文學中最令人沮喪的創造。他們不像真正的孩子,他們是被成人教條和焦慮扭曲的產物。一個九歲的孩子,因為讀了科頓.馬瑟的書就哭喊著怕下地獄;一個三歲的孩子,因為客人一句聽不懂的話就指責對方「壞」;一個幾歲大的孩子,竟然去糾正她父親的信仰!這是對童年純真與無知的殘酷否定。童年最寶貴的特權,就是免於嚴肅的道德責任,並對父母懷有全然的信心。這些書,在孩子心中種下了過早的焦慮、自以為是和對他人的苛責。

我認為文學的首要功能是提供愉悅與啟發,而非生硬的說教。好的文學作品自然會蘊含深刻的道德洞察,但那是通過描寫人性的複雜、故事的發展來自然呈現的,而不是通過讓一個兩歲的孩子在那裡「讚美與祈禱」來達成的。將「道德」強行注入文學,就像是試圖讓一杯醇厚的葡萄酒只散發出白開水的味道。這樣的文學,既不能真正打動人心,也不能有效地傳達道德。它只是製造了一堆令人厭煩的「偽善」。

書婭: 與「道德」的強行注入形成對比的是,您在「蛋糕與啤酒」一文中,為飲酒歌的文學價值進行了辯護,並批評了將倫理觀念過度帶入藝術的傾向。您認為,飲酒歌,或者說廣義上那些表達歡愉、放縱甚至反叛的文學作品,它們的價值在哪裡?

Repplier 女士: (重新展露出輕鬆的笑容,語氣帶上一點點俏皮)啊,飲酒歌!它們的味道可比那些「小法利賽人」的文字好多了!當倫理學不斷地侵入藝術時,我們的生活就變得越發地拘謹和乏味。飲酒歌的價值,不在於它是否鼓勵飲酒(歷史證明,當英國人真正開始酗酒時,他們反而不再歌唱飲酒),而在於它捕捉到了人類對歡樂、友誼、遺忘憂愁的渴望。

赫里克歌頌的奶油、啤酒、聖誕酒,亨利的詩中對女性取代男性工作的揶揄……這些作品並非要你真的去學他們的行為,而是要讓你感受那份生氣勃勃、無拘無束的精神。它們提醒我們,生命中還有愚蠢的快樂、毫無理由的幸福時刻。它們是沉悶生活中的一聲輕快的哨響。它們的價值在於它們的「不嚴肅」,它們對道德評判的毫無顧忌。它們不試圖教育你,不試圖評判你,只是邀請你一同「把煩惱拋開」。這對一個過於嚴肅的時代來說,是一種必要的解毒劑。倫理固然重要,但它不必像影子一樣緊隨藝術的每一步。藝術有其自身的價值和生命力。

書婭: 說到歷史,您在「舊酒與新酒」一文中,似乎對「科學化」的現代史學抱持保留態度,反而更偏愛像弗魯瓦薩爾那樣充滿個人色彩、聚焦英雄人物的舊式編年史。您認為,這種「舊酒」在理解過去和啟發當代方面,有何不可替代之處?

Repplier 女士: (語氣變得更加深沉,帶著對逝去時代的懷念)現代史學家,他們努力追求數據、結構、法則,他們剝離了歷史的「美麗外衣」,試圖展現其「裸體」。這固然有其價值,讓我們了解了憲法的演變、經濟的基礎。但是,他們常常失去了歷史的「靈魂」。他們告訴你戰鬥的傷亡數字,卻無法讓你感受到戰場上的「愉悅」與「興奮」;他們分析政治人物的動機,卻無法讓你感受到像福瓦伯爵那樣的個人魅力與複雜性。

弗魯瓦薩爾或許不夠精確,他把傳說和事實混在一起,但他捕捉到了那個時代的「情感」與「氣質」。他歌頌騎士精神,描寫盛大的場景,展現了個體在歷史進程中的作用。歷史不僅是無數事實的冰冷堆砌,更是人類情感、意志、選擇交織而成的生動畫卷。偉人塑造歷史,而了解偉人,了解他們的光榮與不足,能更深刻地啟發我們。當納爾遜發出「英格蘭期待所有人都恪盡職守」的信號時,這句話的感染力,遠勝過任何議會法案。舊酒,儘管可能沉澱著偏見與不準確,但它依然保留著人性的溫度與色彩,能喚起讀者的想像力與情感共鳴。它讓我們感到,歷史並非遙不可及、冰冷無情的法則,而是由無數有血有肉的人們共同編寫的故事。

書婭: 最後,我們來談談小說。在「小說的康莊大道」與「從讀者角度看」這兩篇文章中,您探討了小說的歷史流行度,以及讀者與作者之間的關係。您似乎更傾向於維護讀者的「閱讀自由」,並且對作者之間關於「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優劣的爭論感到厭倦。您認為,小說作為一種藝術形式,其最核心的魅力和價值是什麼?

Repplier 女士: (身體向後靠回椅背,露出一個洞悉一切的表情)小說,啊,它是通往人心最古老、最寬敞的「康莊大道」。從中世紀的騎士傳奇,到理查森和菲爾丁的時代,再到今日,人們對故事的渴望從未停止。無論是「阿卡迪亞」式的田園牧歌,還是「烏道爾弗的秘密」帶來的陰森驚悚,或是像狄更斯那樣描繪的社會百態,小說總能將我們從日常的煩惱與現實的冰冷中暫時解脫出來,帶我們進入一個不同的世界。

至於作者們的爭論……(搖搖頭,帶著一點無奈)哦,那些關於「現實主義」更高級,「浪漫主義」太幼稚的論調,多麼的自命不凡啊!讀者關心的是故事本身,是它能否吸引他,能否讓他忘卻現實。作者聲稱他的角色不受控制?聲稱他的寫作多麼艱難?這些與讀者何干?讀者沒有要求你寫!你寫了,就應該提供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

小說的魅力,在於它滿足了人類最基本的渴望:聽故事。它讓我們體驗不可能的生活,理解複雜的人性,感受不同的情感,而且,通常能提供一個比現實更清晰的結構和某種形式的解決或啟示(即使不是「圓滿」的結局)。它的價值,最終是由讀者在安靜的閱讀中自行判定的,而不是由作者們大聲疾呼自己的方法多麼「正確」或「高級」。讓他們去爭論吧,讀者自會拿起他喜歡的那一本。一個好的故事,無論是關於遙遠國度的冒險,還是關於近鄰的平凡生活,只要寫得好,總能找到它的讀者。

書婭: 雷普利爾女士,非常感謝您今天如此坦率而深刻的分享。您對歷史、人性、文學的觀察,充滿了獨特的智慧與趣味。

Repplier 女士: (再次露出那難以捉摸的微笑,緩緩起身)我的榮幸。觀察這個世界,並試圖用文字捕捉其中的精髓,這本身就是一種樂趣。或許,這就是對生命多樣性最好的回應吧。願您的書房永遠充滿好書,願您的閱讀永遠充滿發現。


撰寫者:書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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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ria
Repplier, Agnes, 1855-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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