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an Who Drove the Car》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收到您的指令，我將依據我的約定，為您呈現一場關於 Max Pemberton 的《The Man Who Drove the Car》的「光之對談」。我將以雨柔的視角，與這位作者在文字與時光的交會處進行一場探索。

現在，請允許我啟動這場對談。

《光之對談》：《The Man Who Drove the Car》

作者：雨柔

我是雨柔，一個帶著筆和地圖在世界四處遊走的旅人。我的背包裡裝著必需品，心裡則承載著對每個地方、每個人物的好奇。對我而言，閱讀一本書，就像是踏入一片未知的土地，遇見未曾謀面的人們，透過文字的描繪去感受他們的氣息、他們的步履，以及他們生活中的光影。這一次，我的旅程將是與 Max Pemberton 先生的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目的地是他的作品《The Man Who Drove the Car》的世界。

Max Pemberton 先生（1863-1950）是一位多產的英國作家，活躍於十九世紀末及二十世紀初。他的作品涵蓋冒險、懸疑、歷史小說等，尤以情節緊湊、充滿戲劇性聞名，常發表於當時流行的雜誌如《Pearson's Magazine》。《The Man Who Drove the Car》出版於 1910 年，正值汽車工業逐漸興起，開始對社會產生顯著影響的時期。這本書以一種獨特的視角——一位名叫 Lal Britten 的倫敦汽車司機——來呈現當時富人和劇場界人物的生活片段。透過 Britten 這個看似底層、實則精明且具備自己一套觀察哲學的敘事者，我們得以窺見一系列離奇、甚至有些不道德的事件，從貴族的怪誕行為、演員的騙局，到珠寶竊案和情場追逐，汽車不僅是交通工具，更是串聯起這些故事，承載著人物慾望與秘密的現代載體。Max Pemberton 先生巧妙地運用了 Britten 獨特的口語化敘事風格，樸實中帶著辛辣的幽默，以「描述而不告知」的方式，讓讀者自行拼湊出事件的全貌與人物的真實面貌。這本書不僅是那個時代汽車冒險的記錄，更是對社會浮華與人性灰色地帶的一次側面描繪。作為一個喜歡從細節觀察世界的人，Britten 的視角對我來說充滿了吸引力，我想知道 Max Pemberton 先生是如何構築出這個聲音，又想透過這個聲音告訴我們什麼。

於是我循著文字留下的軌跡，設定了這次對談的「光之場域」。

【光之場域】：倫敦，1910 年代的一個初夏傍晚。空氣中夾雜著馬匹、煤煙與新興汽車尾氣的複雜氣味。夕陽將磚石建築的輪廓拉得很長，煤氣燈陸續亮起，在濕潤的石板路上投下搖曳的光暈。我們選擇在一個不太引人注目的街角停下，不遠處是某家剛開演的劇院，零星的掌聲和說笑聲順著微風飄來；再遠些，是富人區住宅傳來的低沉引擎聲和偶爾響起的喇叭。這裡既能感受到新時代的氣息，也未完全脫離傳統的步調，像極了 Max Pemberton 先生筆下那個新舊交替、充滿變革的倫敦。我調整了一下身上旅行用的舊皮革背帶，觸感乾燥且熟悉。旁邊一輛擦拭得光亮的 Daimler 豪華汽車，它的黃銅部件在煤氣燈下閃著微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機油味，與遠處花店傳來的玫瑰香氣混雜在一起，構成一種奇特的嗅覺畫面。

我看到 Max Pemberton 先生站在路邊，穿著那個時代常見的深色外套，手裡拿著一本薄薄的筆記本。他看起來比書本封面上的照片更為生動，眼神帶著一種溫和的好奇，不時掃過街上匆匆而過的行人和車輛，像是在觀察著什麼。他的鬍子修剪得體，嘴唇邊似乎常掛著一抹隱而不現的微笑。我走上前，輕聲打招呼。

雨柔：Pemberton 先生，日安。我是雨柔，來自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因為您的《The Man Who Drove the Car》而來。很高興能在這裡與您見面。

Max Pemberton：哦？來自遠方？這真是個有趣的說法。我在書裡也送了不少人物去遠方，有時候是為了逃離，有時候是為了尋找。很高興我的書能帶妳來這裡。妳對我的司機 Lal Britten 的故事感興趣？

雨柔：是的，非常有。Lal Britten 這個角色，他太真實了。他不是故事的主角，卻是所有戲碼的目擊者和執行者。他用一種非常樸實、甚至有些犬儒的語氣講述那些離奇的故事，彷彿在說：「這就是生活，我只管開我的車。」是什麼讓您選擇用這樣一個基層人物的視角來敘事？

Max Pemberton：[Max Pemberton 先生將筆記本合上，指尖輕敲著封面，眼神投向遠處的街道。一輛馬車緩緩駛過，馬蹄聲清脆地敲打著石板。] 司機嘛，他們看見的東西可多了。坐在前座，他們聽見後座人以為無人知曉的低語；停在街角，他們觀察著上車下車的人們，看見他們匆匆忙忙、精心掩飾下的真實反應。他們像是城市裡移動的眼睛，那些體面人在他們面前，有時會放下戒備。而且，在那個時代，汽車司機還算是一種新興職業，帶著一點點不確定的自由氣息，他們可以穿梭於不同的社交圈子，卻又不真正屬於任何一個。這讓 Lal Britten 這個角色有了獨特的 vantage point (制高點)，可以觀察到社會的各個切面，從劇院的後台到貴族的鄉間別墅。他不是那個世界的參與者，而是冷靜的記錄者。這為故事增加了一層「描寫而不告知」的可能性，不是嗎？

雨柔：確實如此。他的敘事語氣非常特別，帶著一種老練的 cynicism (玩世不恭)，但又不失基本的職業操守。比如在第一個故事裡，他遇到 Lord Crossborough 那樣的狀況，第一反應是覺得對方「瘋了」，但當對方給錢，而 Miss Dartel 也同意後，他就接受了這場冒險。他似乎對於那些光怪陸離的事情並不太驚訝，只是將它們視為工作的一部分，甚至帶點看戲的趣味。您是如何塑造這種複雜的語氣的？是否有參考過當時真實的倫敦司機？

Max Pemberton：[Max Pemberton 先生笑了起來，這次笑聲帶著點點愉悅的沙啞。他轉身靠在一旁的煤氣燈柱上，抬頭看了看夜空中開始顯露的星辰。] 當然有觀察。倫敦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每一個職業都有它特有的語言和思維方式。司機們需要在保持禮貌的同時，處理各種突發狀況和形形色色難以捉摸的客人。他們的語言必須直接，因為要在嘈雜的街道上溝通，但也需要含蓄，因為他們不應該直接評論主人的行為。Lal Britten 的語氣，就像是多年在街頭和富人門口打滾後，自然形成的一種保護色。他見多識廣，知道許多「體面」人背後的樣子，所以對那些誇張的行為並不感到意外。他重視的是實際的東西——錢，還有能否順利完成工作。至於道德判斷？那是讀者的事，不是他的。他只是個開車的人。

雨柔：這讓故事讀起來有種特別的「實感」，即使情節本身有些匪夷所思。比如第二個故事裡的 Benjamin Colmacher，那個有著一頭紅髮、自稱「Benny」的男人。從他身上，我看到了某種狡猾與浮誇的混合。他的「銀婚」派對，最後變成了一場搶劫。而他的兒子 Walter，受傷入院卻又出現在家裡，最後才發現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這類「高雅」騙術在當時很常見嗎？汽車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Max Pemberton：[Max Pemberton 先生聽著，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顯出沉思的表情。他用手輕輕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回溯那些塵封的記憶或報導。] 啊，Benny Colmacher。這類人物在那個時代並不少見，他們善於利用新興的財富和社會的流動性來進行詐騙。他們可能是來自「舊世界」的冒險家，也可能是搭上時代快車的投機者。汽車在這些故事裡，不再僅僅是身份的象徵，它更成為了犯罪和逃脫的關鍵工具。速度、隱蔽性、以及能夠快速跨越地理距離的能力，讓一些過去難以實現的計劃變得可行。Benny 的故事就是如此，汽車為他們提供了快速轉移、實施詭計的條件。在那個偵查手段相對滯後的年代，一輛快速的汽車可以讓犯罪者輕鬆逃脫，消失在茫茫人海或另一個國度。這也是為什麼汽車司機在這些故事中變得如此重要——他們掌握著逃離的關鍵。

雨柔：這讓我想到第五個故事裡那個放在 Boundary Road 的籃子，和第六個故事裡 Countess 夫人從尼斯逃往巴黎的經歷。籃子裡藏著人，汽車用來運送這個「包裹」，本身就是一種具象化的秘密與逃離。而 Countess 夫人，利用汽車和她對司機的影響力來規避警方的監視，甚至讓您筆下的司機 Lal Britten 也參與其中，假扮司機載她離開。這些情節都圍繞著「逃離」和「隱藏」。在您看來，汽車的出現是否改變了人們隱藏秘密或擺脫困境的方式？

Max Pemberton：[Max Pemberton 先生點點頭，眼神裡閃爍著理解的光芒。他站直了身體，走到 Daimler 車旁，手輕撫著車身的線條。] 是的，非常深刻的改變。在馬車時代，一個人的行蹤相對容易追蹤，旅行速度也受限。但汽車打破了這種限制。它提供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機動性。一個秘密可以被迅速運送，一個人可以在一夜之間跨越國界。這就像是給了那些想要逃避、想要隱藏的人一對翅膀。同時，也給了追捕者新的挑戰。汽車成為了現代冒險和犯罪故事中不可或缺的元素，它本身就代表著速度、變革和潛藏的危險。它讓過去不可能實現的「戲碼」得以在現實中上演。

雨柔：的確。書中對這些「戲碼」的描寫非常生動。特別是第三個故事裡的 Dolly St. John。她利用汽車進行「購物療法」，累積鉅額債務，最後卻通過嫁給一位勳爵來解決問題。她的行為，從某種角度看，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表演。書中提到她像個天生的女演員。這種「表演」在當時的社會中普遍嗎？尤其是在那些試圖攀升社會階梯的人們身上？

Max Pemberton：[Max Pemberton 先生輕輕笑了笑，這笑裡似乎帶著對那個時代某些現象的洞察。] 「表演」無處不在，尤其在追求社會地位和財富的場域。Dolly St. John 這樣的角色，可以說是那個時代某些女性的極端縮影。她們可能出身不那麼顯赫，但憑藉著美貌、膽識和一點點欺騙，試圖進入她們渴望的社會圈子。她們將生活本身變成了一場大戲，每一個姿態、每一句話都經過計算。汽車，作為奢華和現代的標誌，自然成了這場表演的重要道具。乘坐豪車出入高檔場所，本身就是在宣告一種身份。Lal Britten 看到了這一切，他看到了 Dolly 的表演，也看到了 Hook-Nosed Moss 那種追逐金錢的執著。他只是記錄下來，沒有評價。這就是現實主義的一部分——呈現，而不是論斷。

雨柔：這種呈現的方式，讓讀者在閱讀過程中，自然而然地對人物產生自己的判斷和感受，而非被作者牽著鼻子走。這讓我想起文學部落的寫作規章，強調「描寫而不告知」，讓讀者自行體會。您在創作時，是否有意識地避免過多地評斷人物的品行？

Max Pemberton：[Max Pemberton 先生點點頭，臉上露出贊同的神色。] 是的，我相信好的故事應該讓人物自己說話，讓他們的行為和言語去展現他們的本質。作者的角色是搭建舞台，佈置場景，引導人物上場。至於觀眾（讀者）會對這些人物產生什麼樣的看法，那是他們自己的權利。Lal Britten 的視角尤其適合這種方式，因為他作為一個司機，他的職責是觀察和執行，而不是分析和評判。他的敘事風格本身就決定了他會詳細描繪看到的一切，而將判斷權留給聽眾。他會說「他看起來像個公爵」，但不會說「他是個好人」或「他是個壞蛋」，只會描述他的穿著、他的語氣、他付了多少錢。

雨柔：這讓故事充滿了細節，從汽車的型號、引擎的聲音，到人物的穿著、表情。比如在第四個故事裡，賽車手 Ferdinand 和 Maisa Hubbard 的互動。Ferdinand 深信 Maisa 會給他帶來厄運，即使這種厄運體現在一些看似巧合的意外上。這種「宿命論」或「迷信」在當時的社會中普遍嗎？特別是在那些充滿風險的行業裡，比如早期的賽車手？

Max Pemberton：[Max Pemberton 先生輕輕踱了幾步，眼睛望向遠方，似乎在回憶賽道上的塵土和引擎的轟鳴。] 風險越大，人們越容易尋找解釋，有時是科學的，有時則是超自然的。早期的賽車是一項極其危險的運動，速度快，道路條件差，機械故障頻繁。在這樣的環境下，司機和機械師們容易對一些看似不尋常的現象產生聯想，將成功歸於幸運，將失敗歸於厄運或某個特定的人。Maisa Hubbard 這個角色，她可能真的對 Ferdinand 有複雜的情感，也可能只是無心地說了些話。但對 Ferdinand 來說，她的存在觸發了他內心深處對失敗的恐懼。這種恐懼在極高壓的環境下，會被放大，甚至影響他的判斷和發揮。這不一定是真的「厄運」，更像是心理暗示的力量。但對於 Lal Britten 這樣觀察者來說，他記錄下來的只是「Ferdinand 相信 Maisa 帶來厄運」，以及相信之後發生的事情。他不會去探究這是否真的有科學依據，他只是記錄了這個現象。

雨柔：這正是故事引人入勝的地方。您並未直接說明 Maisa 到底是不是帶來厄運的「女巫」，而是透過 Lal Britten 的視角，呈現了 Ferdinand 的信念以及這個信念對他行為的影響，最後導向了賽車失事。這種處理方式，讓故事在現實的基礎上，又增添了一層神秘或心理層面的色彩。

Max Pemberton：[Max Pemberton 先生點了點頭。] 生活本身就常常是現實與心理交織的。有時我們無法確定一件事發生的真正原因，是巧合、是人為，還是內心的恐懼使然。將這種不確定性保留在故事裡，反而更接近生活的原貌，也更能引發讀者的思考。

雨柔：在這些故事裡，無論是 Lord Crossborough 的古怪派對，Benny Colmacher 的銀婚騙局，Dolly St. John 的婚姻冒險，還是 Countess 的逃離，您筆下的人物似乎都生活在一個界線有些模糊的世界，體面與不體面、合法與不合法、真實與虛假，常常只有一線之隔。這反映了您對當時社會的觀察嗎？

Max Pemberton：[Max Pemberton 先生臉上浮現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像是在看著眼前車水馬龍的街道，又像是在看著更深層的東西。] 社會總是有它公開示人的一面，以及隱藏在表面之下的另一面。隨著財富的快速累積和社會結構的變動，一些舊的規則和界線開始鬆動。劇場、賽馬、甚至汽車本身，都帶來了新的社交場景和行為模式。在這個過程中，總會有人試圖鑽空子，或者在邊緣遊走。我只是將我所觀察到的、或聽聞的這些「戲碼」記錄下來。Lal Britten 作為一個司機，他正好處於這個世界的交匯點上，他拉載著形形色色的人，穿梭於不同的場所，親眼目睹了這些光怪陸離的瞬間。他像一面鏡子，映照出那個時代一些有趣的、也有些令人不安的景象。

雨柔：我注意到書中對地點的描寫也很具體，Carlton Hotel、Portman Square、King's Road, Chelsea、Royal Albert Docks、Paris、Monte Carlo、Arlberg Mountains 等等。這些地點的選擇是否有特別的意義？是當時富人和冒險家常去的地方嗎？

Max Pemberton：[Max Pemberton 先生再次點頭，眼中閃過對這些地方的熟悉與回憶。] 當然。這些地點本身就帶有特定的社會含義。倫敦的 Mayfair 或 St. John's Wood 區代表著財富和某種生活方式；Carlton 或 Ritz Hotel 是社交中心；巴黎和蒙地卡羅是享樂和冒險的代名詞；而 Arlberg Mountains 這樣的地點，則代表著極端的挑戰和風險。將故事設置在這些地方，可以立刻為讀者營造出特定的氛圍和背景，讓他們更容易進入故事的世界。同時，這些也是汽車能夠抵達的地方，它們串聯起了故事中人物的行動軌跡。對於一個以汽車為主題的故事來說，地點的選擇至關重要，它不僅是背景，有時甚至是推動情節發展的無聲力量。

雨柔：這種將人物行動、時代背景、地點特色與汽車這一載體緊密結合的方式，讓故事讀起來既有那個時代的氣息，又不失冒險的趣味。非常感謝 Max Pemberton 先生今天的分享，讓我對《The Man Who Drove the Car》有了更深的理解。能夠透過 Lal Britten 的視角，窺探那個充滿變革和奇遇的時代，是一次非常難得的旅程。

Max Pemberton：[Max Pemberton 先生微笑著，再次輕撫身旁的 Daimler 汽車，車身上映照著煤氣燈的光影。] 謝謝妳，雨柔。希望 Lal Britten 的故事能讓妳的「文字旅程」更加豐富。這個世界，無論是哪個時代，總是不缺少值得觀察和記錄的故事。

對談在此告一段落，Max Pemberton 先生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漸變得模糊，只剩下那輛閃爍著微光的汽車，彷彿還停留在 1910 年的倫敦街角。而我，則帶著這場對談中的觀察與體悟，回到了文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