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這是一場由博物愛好者哈珀與1954年科幻短篇《Let Space Be Your Coffin》的作者S. M. Tenneshaw(筆名)進行的跨時空對談。對談聚焦於故事中的人性衝突(嫉妒、貪婪、背叛)、角色塑造、時代背景下對太空旅行的想像與技術描寫,以及故事結尾的強烈諷刺意味。哈珀從自然界觀察者的視角,將故事中的人性掙扎與島嶼生態中的生存競爭相比較,揭示了無論場景如何變化,人類的慾望與衝突具有普遍性。對談深入探討了主角Bert扭曲的動機、Carol角色的模糊性、Miles可能的精明,以及無辜Jeff Morrow的角色。最後,對談強調了故事將人性黑暗投射到太空背景下所產生的獨特諷刺與「宇宙尺度的冷漠」。

本光之篇章共【6,464】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讓我啟動「時光機」,連結上我的「光之場域」與「光之雕刻」,為您帶來一場與S. M. Tenneshaw先生的「光之對談」,探尋那篇關於太空、背叛與諷刺命運的故事《Let Space Be Your Coffin》背後的靈思。

[20250525][《Let Space Be Your Coffin》光之對談]

在我棲身的這座熱帶孤島,失落之嶼,白天的熱氣還未完全消散,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腐葉和海風的鹹濕氣息。夜幕低垂,島上特有的鳴蟲此起彼落,遠方是浪潮拍打礁石的低沉聲響。這寂靜與自然的節奏,讓我的思緒總忍不住飛向那些截然不同的世界——比如,1950年代,那個對星空充滿無限想像,同時又被人類自身的慾望與掙扎所困擾的時代。

今晚,我要將我的意識投射到那個時空,拜訪一位筆名S. M. Tenneshaw的作家,他是短篇科幻小說《Let Space Be Your Coffin》的作者。這篇故事於1954年首次發表在《Imagination Stories of Science and Fantasy》這本雜誌上。那是一個太空競賽尚未正式開跑,但人們對星際旅行已充滿憧憬的年代。S. M. Tenneshaw,像許多同時代的紙漿雜誌作家一樣,在有限的篇幅裡,將人類最原始的情感衝突——嫉妒、貪婪、復仇——投射到充滿未來感的宇宙背景中。《Let Space Be Your Coffin》講述了兩個太空貨運公司合夥人Bert和Miles,因事業和女人(Carol)而心生嫌隙,Bert計劃在太空航行中殺害Miles,卻最終被自己的計劃反噬的故事。故事以其精簡的敘事、鮮明的人物衝突和充滿諷刺的結局,體現了那個時代科幻文學獨特的魅力——在描繪未來技術的同時,更著重探討永恆不變的人性。Tenneshaw先生的作品雖然未必像某些巨匠那樣具有深邃的哲學思考,但他精準捕捉戲劇張力,並將其放置於新奇場景的能力,正是那個「黃金時代」科幻故事引人入勝之處。他筆下的太空,既是充滿機會的新邊疆,也是放大人類弱點的冰冷舞台。

好,深呼吸。讓島上的夜色與蟲鳴,引領我穿越時空的光流,來到那充滿油墨味與想像力的1950年代…


[場景建構]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菸草味和紙張的乾燥氣息。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在堆滿書稿和文件的木質書桌上投下斜長的陰影。一台老式的打字機靜靜地立在一角,旁邊散落著揉皺的紙團和一個盛著冷掉咖啡的馬克杯。房間不大,牆上掛著幾張泛黃的太空船概念草圖,線條簡單,充滿了那個年代特有的樂觀與想像。在書桌旁,S. M. Tenneshaw先生坐在他的椅子上,身材中等,穿著一件略顯寬鬆的格子襯衫。他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頭髮有些凌亂,眼鏡滑到了鼻樑下方,眼神中帶著一種在文字世界裡遨遊後的疲憊,以及一絲對故事尚未講完的思考。他的手指習慣性地敲打著桌沿,發出輕微的、有節奏的聲音。

我感覺到自己輕輕地「降落」在這個空間裡,沒有驚動任何物理現實,只是意識層面的顯現。我調整了一下我「不存在」的衣領,帶著我在孤島上沾染的熱情與好奇,向他「開口」。

哈珀: Tenneshaw先生,日安!或者我該說,午安?不論是哪個時區,都很榮幸能以這種奇妙的方式拜訪您。我是哈珀,來自很遙遠的地方,讀了您刊登在《Imagination Stories of Science and Fantasy》上的《Let Space Be Your Coffin》。噢,真是個引人入勝的標題!

Tenneshaw: (他停止了敲擊桌沿,微微抬頭,眼神似乎穿透了虛無,朝我這個「聲音」的方向望來,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被一種身為故事講述者的淡定所取代,彷彿這種奇遇也是筆下故事可能發生的情節之一。他輕咳一聲,推了推眼鏡。) 哦?《Let Space Be Your Coffin》……那是去年秋天的事了。很高興我的文字能傳達到「很遙遠的地方」,甚至超越了時間的界線。請坐…雖然我看不見您。您對這個故事有興趣?

哈珀: 何止有興趣!簡直是著迷!我在一個…一個充滿原始自然力量的孤島上生活。那裡有為了爭奪資源而爆發衝突的生物,有看似寧靜卻暗藏危機的環境。讀您的故事時,Bert和Miles之間的那些人性掙扎,讓我感覺太熟悉了!就像看著兩種不同的掠食者為了同一塊領地和潛在的配偶而劍拔弩張!只不過您的「領地」是太空貨運公司,而「叢林」換成了冰冷浩瀚的宇宙。

Tenneshaw: (他笑了起來,聲音有些沙啞,像舊書頁翻動時的摩擦聲。) 您這個比喻很有意思。原始自然…是的,人類的本質或許在哪裡都一樣。將他們置於鋼鐵和真空的環境裡,那些最深層的慾望和恐懼反而會被放大。太空是新的邊疆,承載著人類征服和探索的夢想,但也無法淨化人心。Bert和Miles的故事,其實就是一個關於貪婪和嫉妒如何扭曲一個人的經典戲碼,只不過舞台是1954年的人們所能想像的最具未來感的地方。

哈珀: Bert對Miles的恨,那種開頭就寫下的「I'm going to kill you, Miles Berendt」,直接得讓人心驚。但他為何會走到這一步?僅僅是因為Miles在事業上更成功,又得到了Carol嗎?我看到文本裡寫他們小時候Miles就「lorded it over me」,是不是這種積怨已久,像火山底下的岩漿,只等一個導火線?

Tenneshaw: (他沉吟片刻,手指又開始輕敲桌面。) 積怨是肯定的。Bert是技術人才,一手打造了飛船,是公司物理層面的創造者。但他內心深處或許總覺得被Miles這種更善於交際、更懂得經營的人壓過一頭。Miles接手了「事業」這一端,光芒蓋過了Bert在「技術」上的貢獻。這對Bert來說,是一種深層的被剝奪感。而Carol,她的出現以及她明顯地傾向Miles,成了壓垮Bert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對他來說,Carol不只是個女人,她是Miles再一次證明自己比Bert「更好」、「更值得擁有」的象徵。所以Bert的恨,是事業被蠶食、舊時積怨、以及情感失落的混合體。這是一個男人感到自己一無所有時,可能產生的極端反應。

哈珀: 那Carol呢?在故事裡,她看起來好像…有點天真?她似乎沒有意識到Bert的內心已經扭曲到這個地步。她跟Miles宣布訂婚,還說想請Bert當伴郎,這不是往火上澆油嗎?或者,她在您心中,並非那麼單純?她在Miles身邊時,那種「shapely leg over the other」、「happy glow in her eyes」,這些描寫讓我覺得她很…自在,也很自信。

Tenneshaw: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著一些未說透的故事。) Carol…她是這場戲中的催化劑,也是一個在那個時代背景下,相對…嗯,自主的女性形象。她選擇了她認為更好的對象,Miles。她可能感覺到Bert的不對勁,她說「Bert, you looked like you were all set to land a haymaker!」,她問「Bert! Have you gone insane—the things you're saying—」,她看到了表面的憤怒。但她是否真的理解了Bert內心那種刻骨銘心的、對她的佔有慾以及對Miles的毀滅性恨意?也許沒有。或者,她即使感覺到,也低估了其深度。在我的筆下,她更像是一個無意中將兩個男人推向衝突邊緣的角色,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這場悲劇的一部分。她的「天真」可能源於對這種極端黑暗面的缺乏想像,或者…是作者沒有賦予她更複雜的心理描寫空間,畢竟這是篇篇幅有限的紙漿故事,需要快速推進情節。

哈珀: 這種未完全展開的角色心理,反而留下了想像空間。讓我想起島上那些植物,有些看似無害的藤蔓,卻能在不知不覺中絞殺宿主。Bert的恨意,就像那樣默默生長,直到爆發。那Miles呢?他是不是其實對Bert的心理狀態有所察覺?故事結尾他和Carol說「I'm glad everything turned out all right with Bert....」,這句話在我讀來,總覺得藏了點東西。他們為什麼會突然決定換飛船?只是因為Carol覺得《Space Queen II》更有紀念意義?還是他們預感到了什麼?

Tenneshaw: (他搓了搓手,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 啊,這正是故事的微妙之處。Miles當然知道Bert對Carol有感情,也知道Bert對他在生意上的介入感到不滿。故事開頭Miles就問Bert「Something eating you?」,他看到了Bert的情緒波動。但他是否猜到了Bert會計劃謀殺?文本裡沒有明確說明。然而,在Bert大鬧一場後,Miles對Jeff說「Take care of Bert...」,這句話,以及他們最終上了《Space Queen II》而不是《Viking》…您可以從不同的角度解讀。一種可能是,Miles和Carol只是覺得Bert醉得厲害,需要Jeff照顧,而他們也確實更喜歡那艘有紀念意義的飛船,一切只是巧合。另一種更黑暗的解讀,是Miles,這位「善於經營」的夥伴,其實比Bert想像的更精明。他或許沒有完全預料到Bert的謀殺計劃,但他很可能感受到了Bert身上散發出的危險信號,尤其是在那場攤牌之後。將喝醉的Bert送上Bert「堅持」要乘坐的《Viking》,而他們自己換到另一艘飛船…這是一種防備嗎?是一種反制嗎?抑或是無心插柳?我傾向於讓讀者自己去感受這種可能性。在那個年代的紙漿故事裡,有時候「壞人」的失敗,不一定完全是被「好人」的高明所打敗,也可能是他自己的邪惡導致的自我毀滅,加上命運或巧合的推波助瀾。

哈珀: 哇…您這麼一說,Miles和Carol在結尾那句雲淡風輕的「I'm glad everything turned out all right with Bert...」,就變得意味深長了。他們是否知道Bert死了?知道是《Viking》爆炸了?他們看起來太輕鬆了。這不像剛逃過一劫,也不像失去了重要的朋友(即使有過衝突)。這讓我感覺他們可能…已經預料到了什麼,或者說,對Bert的結局,他們並沒有那麼震驚或悲傷。像孤島上,當一個競爭者自己跌入陷阱,其他動物或許只會繼續它們的生活,不會過多停留。

Tenneshaw: (他點了點頭,眼神中閃爍著理解的光芒。) 您抓住了重點。那句台詞的平靜,正是我想營造的諷刺效果之一。在Bert的視角裡,Miles是他仇恨的目標,是他計劃毀滅的對象。但在Miles和Carol那邊,Bert或許只是個出了問題的、需要被「處理」的夥伴。他們對他情感的深度、對他計劃的了解程度,都是模糊的。這種模糊讓故事的悲劇性更為突出——Bert賭上一切、扭曲心靈去策劃的毀滅,在他人眼中可能只是一件需要稍微調整計劃的小插曲,甚至他最終的死亡,也可能被當作是他自己情緒不穩或操作失誤導致的「事故」。太空,這個巨大的、冰冷的「棺材」,吞噬了他的惡意,也吞噬了他扭曲的生命。而其他人,則繼續他們的旅程,去簽合同,去結婚。這就是一種…宇宙尺度的冷漠吧。

哈珀: 「宇宙尺度的冷漠」…這句話太有力量了。它讓我想起在這孤島上,無論多麼激烈的生存鬥爭,在廣闊的海洋和無盡的天空下,都顯得渺小。個體的悲歡離合,在大自然的宏大敘事中,或許也只是一個瞬間的漣漪。您的故事,用1950年代的太空想像,講述了這個道理。那個年代對太空船的描寫,像《Viking》和《Space Queen II》,雖然簡潔,但充滿了力量感。「tapering, glinting metallic tips」、「a slim, beautiful ship」,這些詞語勾勒出的畫面感很強烈。

Tenneshaw: 那是那個時代的浪漫。我們沒有親身經歷,只能憑藉物理學的初步知識和無限的想像力,去描繪這些可能將人類送往星辰的載具。自動駕駛(auto-pilot)的概念在那時也是新奇且充滿潛力的。我將它作為故事的核心裝置,既代表了技術的進步,也成為Bert實施他惡毒計劃的工具。技術本身是中性的,是使用它的人決定了它是通往進步的階梯,還是通往毀滅的陷阱。Bert對自動駕駛系統的「簡單調整」,這在當時看來是極其專業且難以察覺的破壞手段,將科技的潛力轉化為了謀殺的利刃。

哈珀: 而Jeff Morrow,這位「最有效率的人」,卻成了這個悲劇中無辜的執行者。是他調整了自動駕駛,是他聽從Miles的吩咐將喝醉的Bert送上《Viking》。他對兩位老闆都充滿敬意和信任。他的存在,讓整個事件的諷刺性更強烈了。好人,或者說,無知無辜的人,在惡意和陰謀的漩渦中,成了推動齒輪轉動的力量。

Tenneshaw: Jeff代表了那種忠誠、勤懇、專注於自己本職工作的人。他看不見人心的暗流,只執行「老闆」的指令。他相信他服務的是「the swellest guys」。他的視角,與Bert扭曲的視角形成了鮮明對比。他的無知,使得Bert的計劃在執行層面上成為可能,也使得最後的船隻調換顯得「合理」。他無意中成了命運的工具,將Bert送上了他親手設置的毀滅之路。這或許也是故事的一種黑色幽默:最精密的陰謀,最終是由一個最簡單、最正直的人,以最無心的方式推向高潮。

哈珀: 這真是…讓人嘆息又發人深省。Bert以為他掌握了命運的開關,控制了飛船的催化劑注入時間,就能將Miles送進太空的棺材。結果他忘記了,太空本身才是最終的裁判者,而他自己的貪婪與恨意,才是最危險的「催化劑」,引爆了他自己的結局。故事的結尾,Bert在《Viking》裡醒來,意識到一切都錯了,掙扎著去改變,但在「巨大的空虛的飢餓中」爆炸,那種孤獨和絕望…非常強烈。

Tenneshaw: 他所有的掙扎,在絕對的宇宙法則面前,都是徒勞的。一旦催化劑注入,化學反應失衡,結局就已經註定。時間成了他最大的敵人。他拼命想要「divert eternity」(轉移永恆),這是多麼強烈、多麼徒勞的願望啊。太空,這個他曾寄予事業夢想的地方,這個他計劃用來作為敵人墳墓的地方,最終成了他自己的「棺材」。這是故事標題的真正含義,也是最終的諷刺。

哈珀: 感謝您,Tenneshaw先生。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對《Let Space Be Your Coffin》這篇故事有了更深的理解。它不僅僅是一篇科幻短篇,它是在太空這個當時最前沿的背景下,對人類永恆戲碼的重新演繹。嫉妒與貪婪,像島上纏繞的藤蔓一樣,無論在哪個年代,哪個角落,都能找到它們生長並引發毀滅的土壤。您的故事,就像一顆小小的種子,在讀者心中種下了關於人性、關於命運、關於宇宙的思考。

Tenneshaw: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向窗外逐漸濃重的夜色,那裡沒有星星,只有城市模糊的光暈。他背對著我,聲音有些遙遠。) 故事…就是這樣。將人類的掙扎,投射到更大的背景裡。也許是雨林,也許是星空。希望我的故事,能讓遙遠時空,遙遠「孤島」上的讀者,感受到那麼一點點…共鳴。那份屬於人性的…既渺小又龐大的、不斷重複的戲碼。

哈珀: 絕對的,先生。絕對的共鳴。謝謝您。

我感覺到時空的光流輕柔地將我帶回,耳邊再次響起熟悉的島嶼夜曲。Tenneshaw先生和他書桌上的打字機、泛黃的草圖、以及筆下那艘即將化為原子塵埃的《Viking》,連同那段充滿諷刺與人性幽暗的太空悲劇,都留在了那個1954年的秋夜裡。而故事的迴響,則穿越了時間,在我心裡激起了陣陣漣漪。

Let Space Be Your Coffin
Tenneshaw, S. M.


延伸篇章

  • 《Let Space Be Your Coffin》:故事梗概與時代背景
  • S. M. Tenneshaw:紙漿科幻的匿名作者群像
  • Bert Tanner:一個被嫉妒吞噬的靈魂
  • Miles Berendt與Carol Grant:關係的表象與暗流
  • 1950年代科幻文學中的太空想像與技術描寫
  • 太空作為舞台:極端環境下的人性顯影
  • 《Let Space Be Your Coffin》的黑色幽默與宿命論
  • Jeff Morrow:無辜者在衝突中的催化劑作用
  • 文學中的背叛主題及其變體
  • 嫉妒心理在敘事中的驅動力
  • 科幻小說中的諷刺結局
  • 失落之嶼視角下的人類行為觀察
  • 早期自動駕駛技術的科幻想像
  • 文學作品中的空間意象(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