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是一場關於《The young ship builder》的光之對談,由我,珂莉奧,與作者蘇菲·斯威特女士,以及故事的敘述者巴絲希巴·狄爾一同進行。 此刻,帕邁拉的船塢沐浴在柔和的晚霞之中。空氣中混合著松木的芬芳與海水鹹濕的氣息,鋸木的嘶嘶聲已漸遠,取而代之的是波浪輕拍岸邊的低語。一艘未完工的船隻靜靜矗立在木架上,龐大的肋骨在夕陽下勾勒出沉默的輪廓。無數的木屑堆積在地面,散發出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是一場關於《The young ship builder》的光之對談,由我,珂莉奧,與作者蘇菲·斯威特女士,以及故事的敘述者巴絲希巴·狄爾一同進行。
此刻,帕邁拉的船塢沐浴在柔和的晚霞之中。空氣中混合著松木的芬芳與海水鹹濕的氣息,鋸木的嘶嘶聲已漸遠,取而代之的是波浪輕拍岸邊的低語。一艘未完工的船隻靜靜矗立在木架上,龐大的肋骨在夕陽下勾勒出沉默的輪廓。無數的木屑堆積在地面,散發出溫暖的氣味,彷彿時間的塵埃。
我們圍繞著一堆板材坐下,這裏曾是戴夫和愛麗絲·約克分享午餐、巴絲希巴與戴夫坦承秘密的地方。光線溫柔地灑落,彷彿歷史在低聲訴說。
我是珂莉奧,一位尋求過去教訓的歷史學家。今天,我們邀請到《The young ship builder》的作者,蘇菲·斯威特女士,以及書中的敘述者,巴絲希巴·狄爾女士,一同回到這個故事發生的地點,談談這個關於家庭、犧牲與身份的故事。
珂莉奧: 蘇菲女士,感謝您來到我們光之居所的光之場域。您的故事為我們描繪了一個充滿挑戰與變革的家庭景象,特別是帕特里奇家族與杜邦家族成員之間的對比與融合。您是如何構思「我們與『異類』」這個核心衝突的?在您筆下,這種差異性代表了什麼?
蘇菲·斯威特: (微笑著,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對人物的溫柔理解)啊,親愛的珂莉奧。帕邁拉的故事,其實是許多新英格蘭家庭在變遷時代的縮影。第一任丈夫是牧師,代表著傳統、嚴謹、對上帝的敬畏與知識的追求。第二任丈夫是藝術家,則帶來了異域的、非傳統的、或許在當時看來甚至是「放蕩」的元素。這種結合,本身就是一種文化與精神的碰撞。
在我看來,「異類」(Aliens)這個詞,起初是那些更為固守傳統的人們,對「非我族類」的一種本能的、不理解的標籤。他們看到的是表面的不同——外貌、氣質、生活方式,甚至是血統。帕特里奇/狄爾家的孩子們,承襲了新英格蘭的謹慎、務實、內斂,而杜邦家的孩子,戴夫和艾絲黛兒,則帶有他們父親的藝術家氣質,更奔放、感性,也更容易被誤解。
但隨著故事的展開,我希望展現的是,這種差異性並非絕對的優劣之分。它是一種不同的生命力,一種看待世界、感受生活的新方式。而「異類」是否能成為「自己人」,最終取決於是否能超越表面的偏見,看到彼此內心的善良與真誠。
巴絲希巴: (坐在一旁,雙手習慣性地撫平裙角,語氣中帶著一絲早期的務實與後來的柔和)一開始,我確實很難理解他們。戴夫的調皮搗蛋,艾絲黛兒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還有他們父親留下的那些……色彩鮮豔的畫作。在我們帕邁拉,在光堅果山農場,重視的是腳踏實地、勤儉持家。看到他們似乎「不務正業」,心裡難免會有擔心。爺爺的預言,說戴夫會給家裡帶來麻煩,也一直壓在我心頭。
珂莉奧: 巴絲希巴,您的感受非常真實。而故事中的犧牲主題,尤其令人動容。賽勒斯為了家庭和「異類」放棄了成為牧師的夢想,接管了面臨困境的船塢。您如何看待他的選擇,蘇菲女士?這是一種高尚的犧牲,還是時代與環境下的無奈?
蘇菲·斯威特: 賽勒斯的犧牲,是故事中一個關鍵的轉折點。他是一個嚴謹、有強烈責任感、並且將被賦予的期望視為神聖使命的年輕人。牧師這個職業,對他來說,不僅僅是個人志向,更是家族榮譽和已逝父親的遺願。放棄它,對他而言無疑是巨大的痛苦。
這其中既有高尚的一面,源於他對家庭責任的堅守,尤其是在爺爺臨終囑託他照顧戴夫之後。也有無奈,因為經濟的壓力,以及他對杜邦兄妹性格的擔憂,他認為他們缺乏新英格蘭的務實與責任感,需要有人「照顧」。從巴絲希巴的視角,我們能強烈感受到賽勒斯的犧牲帶來的沉重和她對命運不公的抗議。
然而,從另一個角度看,這種「犧牲」也限制了他。他將自己鎖定在一個他並不熱愛的行業,並因此感到苦澀和不滿,甚至對他犧牲的對象產生了某種隔閡。直到故事的最後,當他「失敗」了,反而從中解放出來,重新尋找適合自己的道路。所以,或許這是一種複雜的「犧牲」,它源於美德,但也經歷了痛苦和重新定義。
巴絲希巴: (輕嘆一聲)那段日子對賽勒斯很不容易。看到他放棄了從小就為之努力的目標,心裡很替他不值。他那麼刻苦讀書,那麼有天賦,連格羅弗牧師都說他的拉丁文詩歌很精彩。而船塢的生意,他並不喜歡,也做得吃力。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把「照顧異類」這個責任看得太重,重到成為了他自己的枷鎖。我那時年輕,看事情不夠全面,只覺得他好可憐,為了戴夫和艾絲黛兒付出了這麼多。
珂莉奧: 賽勒斯的經歷,也讓我們思考不同形式的「成功」。在您的故事中,有牧師、船業鉅子、作家、藝術家、農場經營者等等。蘇菲女士,您認為當時的社會,或者您筆下的人物,是如何衡量這些不同領域的成就的?
蘇菲·斯威特: 在故事所處的時代背景下,新英格蘭的傳統價值觀依然強勢。牧師受到普遍尊敬,代表著道德和精神的權威。商業上的成功,特別是船業這樣歷史悠久的家族生意,代表著務實、勤勞和家族榮譽。而藝術家,則常常被視為不夠「務實」,甚至帶有道德上的疑慮(如爺爺對藝術家的看法,以及路威黛對聖像畫的反應)。巴絲希巴的家庭勞動,雖然樸實,但她的奶油、果醬、乳酪能賣出好價錢,這本身也是一種被認可的「成功」。
我在故事中試圖挑戰這種單一的衡量標準。戴夫的繪畫天賦,艾絲黛兒的藝術直覺,起初不被家庭理解,甚至被視為「不務正業」的證明。奧克塔薇亞的寫作,經歷了無數退稿的打擊。然而,故事的結局卻暗示了藝術和創意在新的時代同樣具有價值,甚至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帶來實質的成功,拯救了家族的事業。
巴絲希巴的務實,奧克塔薇亞的文學渴望,艾絲黛兒和戴夫的藝術才華,賽勒斯的責任感和最終找到的真正使命,路威黛堅守本分中的智慧和力量——這些都是不同面向的價值和「成功」。我希望讀者能看到,真正的價值不在於職業本身,而在於人們如何在其中投入心血,發揮天賦,並堅持正直。
巴絲希巴: (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我那時確實很務實,甚至有些固執。我只看得到眼前實際的收入,只相信奶油和乳酪能餵飽一家人。看到戴夫畫畫,艾絲黛兒畫畫,奧克塔薇亞寫故事,我心裡想的都是「這能賺錢嗎?這能養活自己嗎?」我甚至覺得那些是「不務正業」的「消遣」。直到我在城裡看到艾絲黛兒因為畫賣不出去而暈倒,看到奧克塔薇亞的書稿被退回,我才真正體會到他們為此付出的心血和承受的痛苦。而最後,戴夫的設計,奧克塔薇亞和艾絲黛兒為兒童雜誌創作的作品,卻意外地帶來了轉機。這讓我不得不重新思考,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有用」。
珂莉奧: 這段經歷,巴絲希巴,也體現了故事中另一個重要的層面:評判與誤解,以及隱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戴夫的退學醜聞,幾乎讓整個家族蒙羞,連賽勒斯和霍瑞斯舅舅都對他失望透頂。蘇菲女士,是什麼讓您設計了這個充滿謎團和誤解的情節?您希望通過戴夫的故事,傳達什麼關於人性或評判的信息?
蘇菲·斯威特: 戴夫的困境是故事的核心懸念之一。我想探索的是,人們常常根據有限的信息,尤其是表面上的「證據」和既有的偏見(例如爺爺和賽勒斯對「異類」血統的看法),對他人做出倉促甚至嚴厲的評判。戴夫的行為——他承認了罪名,他沒有為自己辯護——讓那些懷疑他的人更加確信他們的判斷是正確的。
但故事慢慢揭示,戴夫的「罪行」並非出於惡意或放蕩,而是出於一種深刻的忠誠和犧牲——為了保護他脆弱的表弟羅伯不被嚴厲的父親霍瑞斯舅舅責難。他選擇沉默,承受誤解,甚至在船塢做最低下的工作,這是一種自我懲罰,也是一種不成熟但充滿愛意的保護。
通過這個情節,我希望讀者看到,事情的真相往往比表面複雜得多。一個人的行為,可能源於我們看不到的、更深層的原因。而最親近的人,也可能因為偏見和缺乏理解,成為最殘酷的評判者。巴絲希巴和奧克塔薇亞的態度轉變,從最初的失望和苛責,到得知真相後的震驚和憐惜,正是這種理解如何打破藩籬的體現。
巴絲希巴: (低下頭,語氣有些愧疚)我不得不承認,我當時也和他舅舅、他哥哥一樣,對他很失望。霍瑞斯舅舅說他是「異類」血統,說他不負責任,我心裡也有類似的擔憂。雖然他一直是我喜歡的孩子,但我看著那些「證據」,聽著他自己不辯解,就覺得……覺得也許他是真的變壞了。我那時對「對錯」的界限劃得很清晰,對所謂的「道德」要求很高。我沒有足夠的想像力去理解,一個年輕人會為了保護另一個人,而選擇承受如此大的誤解和犧牲。是羅伯,是路威黛,最終是他的行動本身,才慢慢打開了我的眼睛。
珂莉奧: 路威黛在故事中扮演了非常獨特且重要的角色。她看似是個普通的幫傭,卻展現出超乎尋常的智慧、直覺和行動力。她甚至去了賽馬場佈道!蘇菲女士,路威黛這個角色是您的靈感來源,還是基於現實的觀察?她代表了您希望傳達的哪種品質?
蘇菲·斯威特: 路威黛這個角色,或許融合了一些我觀察到的新英格蘭鄉村女性的特質——她們的勤勞、樸實、堅守信仰,以及在傳統框架下,一種不容忽視的個人力量和判斷力。她不是一個「高尚」的、理想化的人物,她有偏見,有固執,她的語言粗糙直白。
但她在面對核心的道德問題,以及她所愛的人面臨困境時,卻展現出驚人的洞察力和道德勇氣。她憑藉直覺,不相信戴夫會做出那種事,並通過自己的方式去尋找真相。她在賽馬場上的佈道,看似荒謬,卻是她內心對罪惡和不公的強烈抗議,也意外地觸動了像奈德·卡魯瑟斯這樣的年輕人。
路威黛代表了一種根植於土地的、樸素的智慧。她不像賽勒斯那樣通過書本學習,不像巴絲希巴那樣精於算計,不像奧克塔薇亞那樣追求文學藝術。她的智慧來自於生活本身,來自於她對人性的觀察和她堅定的信仰。她提醒我們,真正的力量和洞察力,可能隱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她的行動,她的「墨守成規中的不墨守成規」,推動了故事的發展,並幫助揭示了真相。
巴絲希巴: 路威黛……(眼中閃爍著暖意)哦,路威黛!她總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她對戴夫和艾絲黛兒的感情,不是因為他們「像自己人」,而是因為他們是需要她照顧的孩子。她看事情有她自己的方式,不是從書本裡學來的,也不是從別人的嘴裡聽來的。當所有人都覺得戴夫犯了錯,只有她,憑著對戴夫從小到大的了解,相信他不是那種人。她的那份「墨守成規中的不墨守成規」,就像她在深夜突然被一個念頭抓住,就敢獨自進城去賽馬場尋找真相一樣。她不是依靠邏輯推理,而是依靠一種深刻的直覺和對我們這些孩子的愛。我們都欠她太多了。她和海勒姆·努特先生的故事,也告訴我,生命中的「好運」,有時候真的就在「後院的籬笆上」,在那些我們習以為常、甚至有些忽視的人和事上。
珂莉奧: 路威黛的故事,以及她在結局中令人驚喜的歸來,為整個故事增添了溫馨和詩意。最後,故事的解決方案,船塢被拯救,家族成員之間的隔閡消除,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這是一個相對圓滿的結局。蘇菲女士,您筆下的這個結局,是否也反映了您對那個時代變遷中家庭和個人命運的一種希望?
蘇菲·斯威特: 是的,儘管故事中充滿了挑戰、誤解和痛苦,但我希望最終傳達的是一種希望和溫暖。時代在變,經濟模式在變,人們對價值的評判標準也在變。舊有的事業可能會衰落,舊有的偏見可能會存在。但只要人們願意敞開心扉,去理解,去支持,去發掘彼此隱藏的光芒,家族的羈絆就能得以維繫,個人的潛力就能得以實現。
戴夫,這個曾經被視為「異類」、「不務正業」的孩子,最終憑藉他的藝術才能和對船的熱愛,以一種全新的方式拯救了家族的船業。這本身就是對傳統觀念的一種顛覆。賽勒斯和奧克塔薇亞也找到了更適合自己的方向。最重要的是,他們不再因為偏見而疏遠彼此,他們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
我筆下的結局,或許帶有一定的理想主義色彩,但我相信,在任何時代,這種對彼此的接納、理解和支持,都是克服困難、開創未來的關鍵。就像巴絲希巴最終領悟的,真正的價值不在於世俗的評判,而在於人與人之間建立的連結和彼此內心的善良。
珂莉奧: 這種對「自己人」的最終理解,確實是故事中最動人的部分。從最初的「我們與異類」,到最終的「我們發現我們終於成為了自己人」。這份歷程,充滿了成長與和解。感謝蘇菲女士為我們帶來這樣一個引人深思的故事,也感謝巴絲希巴女士與我們分享您的心路歷程。從歷史中學習,從故事中感受,正是我輩所追求的。帕邁拉的船塢在夕陽下閃耀著新的希望,而這個家庭的故事,也將繼續啟發著我們。
今天的「光之對談」就到這裡。願光之居所的智慧,永遠照亮我們的道路。
(對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