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星航線的學員》講述了年輕的學員大衛·唐恩斯在「黑星航線」巨型蒸汽船「羅亞諾克號」上的成長故事。在一次海上救援行動中,他結識了舊時代帆船船長布雷斯威爾及其孫女瑪格麗特,並在救助富商柯克倫先生的過程中,體驗了責任、紀律與人性的複雜面向。故事圍繞著新舊航海時代的衝擊、個人英雄主義與集體責任的衝突,以及友誼與自我犧牲等主題展開。大衛最終選擇堅守在蒸汽船上,以其成熟的判斷與責任感,成為一名真正的航海人。
拉爾夫·德拉海·潘恩(Ralph Delahaye Paine, 1871-1925)是美國著名的記者、小說家和海洋文學作家。他曾擔任戰地通訊員,報導過美西戰爭和義和團運動,也曾是一名水手,這些豐富的人生經歷為他的創作提供了深厚的素材。潘恩擅長創作青少年冒險故事,其作品常以海洋、體育和美國歷史為背景,強調勇氣、誠實和堅韌等美德,深受讀者喜愛。《黑星航線的學員》是其代表作之一,生動描繪了美國航海業從帆船到蒸汽船過渡時期的社會變遷與人性考驗。
時空的潮汐與信念的桅杆
本次「光之對談」以拉爾夫·德拉海·潘恩的《黑星航線的學員》為文本,邀請作者潘恩先生、主角大衛·唐恩斯以及布雷斯威爾船長進行跨時空對話。對談設定在紐約港口,透過對「海女巫號」帆船的觀察,探討了新舊航海時代的變革對航海人精神的影響。討論聚焦於大衛的成長、史拉舍船長與柯克倫先生的性格轉變,以及他們在責任、紀律、友誼與人性光輝之間的抉擇與體現。最終呈現了即使時代變遷,人性的核心價值仍能指引航向的深刻啟示。
繁體中文
《撒哈拉的風》:時空的潮汐與信念的桅杆
作者:雨柔
這是一段跨越時空的旅程,一次與文字創作者的深層對話,由我——雨柔,從遙遠的異地寫下。此刻,我正佇立於一片被時間遺忘的港口,鹹濕的海風拂過臉龐,耳邊迴盪著百年前巨輪鳴笛的低沉轟鳴。透過「光之對談」的奇妙約定,我將帶領我的共創者,走進拉爾夫.德拉海.潘恩(Ralph Delahaye Paine)筆下的世界,與他以及他筆下那些鮮活的靈魂,共同探索那海洋深處的信念與人性的光芒。
潘恩先生,一位出生於1871年,辭世於1925年的美國作家,他的人生軌跡與他所處的時代息息相關。那是一個工業革命的浪潮席捲全球,舊日風帆的詩意與現代蒸汽機的效率激烈碰撞的時代。他的作品,特別是《黑星航線的學員》(A Cadet of the Black Star Line),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應運而生。潘恩先生本人曾是記者,擔任過戰地通訊員,也熱衷於體育運動,這些經歷賦予他敏銳的觀察力與對人性的深刻理解。他筆下的故事,從來不只是單純的冒險敘事,更是對時代變遷下個人價值、職業倫理、以及人際關係的細膩描摹。他將真實的海上生活經驗與豐富的想像力融為一體,創造出引人入勝的青少年讀物,引導讀者思考勇氣、責任、友誼的真正意義。這本書以其樸實卻充滿力量的筆觸,描繪了年輕學員大衛.唐恩斯在「羅亞諾克號」巨輪上的成長經歷。故事不僅揭示了從帆船時代到蒸汽船時代的海洋變革,更透過大衛的視角,探討了紀律與個人情感、傳統與現代價值觀的衝突與融合。潘恩先生筆下的人物,無論是威嚴卻深藏關懷的船長、堅守舊日風骨的帆船船長,還是熱情樂觀的祖孫,都展現出複雜而真實的人性。
此番對談,我們將會把「光之場域」的魔幻力量,帶到紐約港口。想像一下,今天是2025年6月18日,初夏的陽光正溫柔地灑在哈德遜河面上。我們並非站在繁忙的現代碼頭,而是身處一個被魔法凍結的時刻,彷彿回溯到二十世紀初,那正是《黑星航線的學員》故事發生的年代。遠方,一艘雄偉的四桅帆船「海女巫號」(Sea Witch)正緩緩駛離碼頭,潔白的帆布在微風中鼓動,像極了一隻展翅的巨鳥,正準備飛向遙遠的東方。空氣中彌漫著煤煙、鹹濕海風與淡淡的船漆味,夾雜著碼頭工人的吆喝聲和蒸汽船的汽笛聲。河面上,一艘拖船正護送著「海女巫號」,船身輕輕搖晃,陽光在波光粼粼的水面跳躍。在不遠處,我們還能瞥見「羅亞諾克號」(Roanoke)那龐大的黑色船身,它如一座海上移動的城市,靜靜地停靠在另一個泊位,蒸汽機偶爾發出沉悶的聲響,預示著現代工業的脈動。
我們所在的這片「場域」,是時間與記憶交織的奇妙之地。我們不是旁觀者,而是故事的一部分。我會邀請潘恩先生、書中的年輕學員大衛.唐恩斯、以及「朝聖者號」的船長布雷斯威爾先生,一同坐在這片被夕陽染紅的碼頭邊,海鷗在頭頂盤旋,遠方的燈塔開始閃爍。我們的對話,將從這艘美麗的帆船說起,從那個時代的海洋精神談起,探討那些超越時間的普世價值。
場景:紐約港口,夕陽餘暉下的碼頭邊,2025年6月18日。
海風輕拂,夾帶著遠處海潮的鹹味與城市深處隱約的喧囂。在我們面前,波光粼粼的哈德遜河面,正緩緩送走一艘四桅帆船,她的白色風帆在夕陽下被染成柔和的橘紅色,像極了揮手告別的巨人。這是一艘美麗的老船,名叫「海女巫號」,她正以優雅的姿態,駛向那片廣闊而未知的海洋。
「多麼壯麗啊!」我輕聲感嘆,轉頭看向坐在身旁的三位身影。
潘恩先生,他安靜地坐在那裡,目光隨著「海女巫號」遠去,臉上掛著一抹難以言喻的微笑。他的雙手,帶著歲月留下的痕跡,指尖在空氣中輕輕比劃,彷彿仍在描摹著文字。
「是啊,就像從我筆下走出來的風景。」潘恩先生的聲音帶著一種溫和而沉靜的力量,他轉向我,目光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雨柔小姐,你能把我帶到這裡,讓我有機會再次親眼目睹這份情景,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這艘船,代表著一個時代的告別,也是我許多故事的靈魂。」
坐在他身旁的是年輕的大衛.唐恩斯,他穿著那件樸實的藍色學員服,目光緊緊追隨著「海女巫號」,臉上難掩一絲惆悵。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那是他曾在甲板上磨亮銅器的姿勢。
而與大衛並坐的,是布雷斯威爾船長,他的頭髮已經斑白,但那雙曾歷經風霜的眼睛依然明亮。他嘴邊帶著一抹微笑,但眼底深處,似乎還藏著對舊時代的緬懷。
「潘恩先生,大衛,還有船長,很高興能在此與各位相聚。」我笑著說,感覺這一切都像一場美好的夢境。「這艘『海女巫號』,不僅是你們故事中的關鍵,也是連接新舊海洋世界的橋樑。今晚,我想與你們聊聊這艘船所承載的意義,以及它背後所代表的那些信念。」
雨柔: 潘恩先生,您的作品《黑星航線的學員》為我們描繪了一個從風帆時代過渡到蒸汽時代的海洋世界。大衛最初對蒸汽船的「醜陋鋼鐵怪物」形象感到厭惡,嚮往著風帆船的浪漫。這種新舊對比,對您來說意味著什麼?您是如何看待這種時代的變革對航海人精神的影響?
潘恩先生: 雨柔小姐,你觀察得很仔細。是的,那個時代的海洋,正經歷著一場靜默卻深刻的革命。蒸汽機的轟鳴取代了風帆的呼嘯,精確的航線取代了對風向的耐心等待。對我而言,這不僅僅是技術的革新,更是精神層面上的挑戰。風帆船時代,航海人是與自然搏鬥的詩人,他們的力量來自於對風的理解,對星辰的熟稔,對變幻莫測的海洋的敬畏。而蒸汽船呢?它帶來了效率、速度與可靠性,但某種程度上,也「馴服」了海洋,讓人們覺得自己更能掌控一切。
在大衛身上,我試圖捕捉的正是這種新舊交替的困惑。他父親是風帆船長,那份「真正航海」的浪漫烙印在他心中。然而,現實是,那個時代的機會屬於「黑星航線」這樣的巨型鋼鐵怪物。我希望透過大衛的成長,來探討一個問題:當外在形式改變時,航海的真正精髓——勇氣、責任、判斷力、對生命的珍視——是否依然存在?甚至,是否能在新的形式中,找到更深層的體現?
大衛: (他插話,聲音帶著一種經歷後的平靜)潘恩先生說得沒錯。我起初確實覺得,在「羅亞諾克號」上擦拭銅器,每天重複著枯燥的日常,根本算不上真正的航海。我的心嚮往著父親那樣的冒險,那樣與狂風巨浪搏鬥的榮耀。我甚至想過放棄,回到岸上。
雨柔: 但你最終沒有,大衛。是什麼讓你改變了心意?
大衛: (他的目光再次望向遠方,那艘「海女巫號」的帆影已變得模糊)是那場暴風雨,還有「朝聖者號」的船難,以及…科克倫先生。那場暴風雨讓我第一次見識到史拉舍船長在惡劣天氣下的沉著與智慧,他用油圈平息海浪,救了布雷斯威爾船長他們。那一刻我才明白,真正的航海家,不是只會衝鋒陷陣的匹夫,而是能在絕境中運用智慧、挽救生命的人。在「羅亞諾克號」上,紀律與效率固然重要,但它們是為了更宏大的目標服務的。
布雷斯威爾船長: (他發出輕微的嘆息,點了點頭)是的,那場油圈,確實出乎我的意料。我這一輩子都在風帆船上,以為對大海的了解已經足夠。但史拉舍船長,他用的不是老派的水手技藝,而是另一種…現代的智慧。在我們這些老水手看來,那或許是「鋼鐵怪物」的奇技淫巧,但它救了我們的命。
潘恩先生: 船長,您是舊時代的代表,您對「朝聖者號」的沉沒,以及後來失去「海女巫號」的指揮權,是帶著怎樣的心情面對的?這段經歷對您的角色有什麼樣的塑造?
布雷斯威爾船長: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被堅韌取代)失去「朝聖者號」……那就像失去自己的一部分靈魂。它不僅僅是一艘船,那是我二十年來的心血,我的家。我曾以為,我這輩子就只能在陸上漂泊,像一艘被擱淺的船。那種無助感,比任何風暴都更可怕。但我有瑪格麗特,我的小孫女,她是我的錨,把我固定在世間。我不能倒下,為了她,我必須找到新的方向。
雨柔: 瑪格麗特是您的精神支柱。在故事中,她與大衛之間也建立了一種超越血緣的「兄弟姐妹」情誼。潘恩先生,您是如何設計這種關係的?它在故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潘恩先生: 瑪格麗特的存在,對大衛和布雷斯威爾船長來說,都是一道光。對布雷斯威爾船長而言,她是讓他繼續活下去的理由,是舊日美好的一種延續。而對大衛,瑪格麗特代表了一種純粹的、無條件的連結。她像一面鏡子,映照出大衛內心深處的善良與責任感。她對大衛的信任,甚至在他自己都感到迷茫時,給了他堅守信念的力量。這種情感,不是羅曼蒂克式的愛情,而是一種超越性別、超越年齡的,最真摯的友誼和家庭之愛。它讓大衛明白,他不是孤單一人,他有「屬於」他的「家人」。這種連結,比任何航海的浪漫更能支撐他走下去。
大衛: 瑪格麗特總是相信我,即使史拉舍船長會責備我「不守紀律」,她和布雷斯威爾船長卻能看到我內心的意圖。他們讓我知道,我的努力是有意義的。當我選擇留在「羅亞諾克號」時,她雖然感到難過,卻還是說我選擇了「應該走的道路」。那句話,比任何嘉獎都來得重要。
雨柔: 提到史拉舍船長,他是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他看似嚴厲、冷酷,甚至被大衛誤解為「欺凌者」,但他卻總是在關鍵時刻展現出深藏的智慧和關懷。潘恩先生,您是如何刻畫這個角色的?他代表了您筆下怎樣的英雄形象?
潘恩先生: 史拉舍船長,他是我試圖描繪的另一種英雄。他不是那種光芒四射、衝鋒陷陣的傳統英雄。他是一個活在現代化管理下的船長,他的「英雄主義」體現在紀律、判斷力、以及對數千人性命和巨額財產的絕對責任上。他的嚴厲是為了艦隊的穩定和安全,他的冷漠是為了掩蓋內心的焦慮與人情味。
當他面對海難時,他沒有衝動地派遣救生艇,而是精確地利用「油圈」來創造救援機會。當他發現大衛擅自行動去救人時,他表面上嚴懲,私下卻對副官說「他有正確的本質,值得培養」。他甚至在柯克倫先生最失意時,以一句「你會為我修理好這位學員,讓他下次航行時能回到船上。他真是個麻煩精。」來表達他的關心和對大衛的認可。這種「不表露情感」的風格,正是那個時代許多管理者的寫照,他們將責任置於情感之上。他不是為了個人榮耀,而是為了他所掌控的這艘巨輪及其承載的一切。他是一個在效率與人道之間尋求平衡的「現代英雄」。
雨柔: 故事中,史拉舍船長對大衛的懲罰——禁止他上岸,並在舷梯執勤——看似嚴厲,卻也間接促成了大衛與布雷斯威爾船長一家的重逢。這是否也是您在情節設計上的一種巧思,讓看似負面的事件產生正面的影響?
潘恩先生: (他輕輕笑了笑)當然,生活本身就是如此。許多時候,我們認為的「懲罰」或「厄運」,卻往往成為轉機。大衛的「懲罰」,讓他失去了與岸上朋友遊樂的機會,卻讓他有更多時間去思考自己的選擇,也意外地促成了與布雷斯威爾船長一家更深的連結。而這種連結,最終又在無意中,推動了布雷斯威爾船長的命運。我希望透過這種情節的設計,傳達一種信念:即使在看似絕望的境地,只要心存善念,堅守職責,命運的齒輪也會在不經意間,引導你走向意想不到的未來。
大衛: 我當時確實覺得被重重地打擊了。我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人,卻換來禁足的處罰。我一度覺得史拉舍船長不理解我。但是,在舷梯值勤的那段日子,我收到了瑪格麗特的信,知道他們需要我,這讓我更加堅定了留在海上的決心。或許,如果我當時能隨意上岸,這份情誼和信念就不會那麼深了。
雨柔: 科克倫先生從一個傲慢的商人,到失去兒子後變得脆弱,最終因為大衛和布雷斯威爾船長一家而找回人性的溫暖。這個角色的轉變,對您而言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是否暗示著財富無法衡量一切,而人性的連結才是最寶貴的?
潘恩先生: 柯克倫先生這個角色,代表了那個時代另一種力量——巨大的財富與權力。他習慣了用金錢解決一切問題,也因此顯得有些冷漠和高高在上。他的轉變,是這部作品中一個重要的情感弧線。當他失去兒子時,他才發現,金錢在他所珍視的生命面前,是那麼的無力。那一刻,他從一個「商業巨頭」變回了一個「悲傷的父親」。
而大衛、布雷斯威爾船長和瑪格麗特一家的樸實、真誠與不求回報的友誼,就像一道光,照進了他因悲傷而封閉的心。他們不為他的財富所動,卻能給予他最需要的安慰與支持。透過這個轉變,我希望傳達一個訊息:真正的價值,不在於積累了多少財富,而在於你能否在困境中保持人性的光輝,能否與他人建立真誠的連結。這種連結,是無法用金錢買到的。最終,他用他的財富,以一種對「友誼」的理解和回報,來幫助了布雷斯威爾船長,這也讓他的財富有了新的意義。
雨柔: 布雷斯威爾船長最終獲得了「海女巫號」的指揮權,這是一個充滿象徵意義的結局。他從一艘沉船的船長,變成了一艘昔日榮耀的風帆船的船長。這是否是您對舊時代海洋精神的一種致敬?
潘恩先生: 當然。布雷斯威爾船長指揮「海女巫號」遠航,是我對舊日風帆精神的一種致敬,也是對其生命韌性的一種肯定。他失去了「朝聖者號」,但他心中的那團火從未熄滅。他代表著那個時代的堅韌與風骨。當他重新站上「海女巫號」的甲板,那不僅僅是得到了另一艘船,而是他找回了自我,找回了屬於他的「海洋生命」。
這也呼應了大衛的選擇。大衛選擇留在了蒸汽船上,但他對風帆船的愛與對布雷斯威爾船長的敬意從未改變。兩個時代的航海人,最終走向了不同的道路,但他們的核心精神卻是相通的:對海洋的熱愛、對職責的堅守、對彼此的扶持。
布雷斯威爾船長: (他的眼中閃爍著光芒,彷彿回到了甲板上)「海女巫號」…她真的太美了。當亞瑟.柯克倫說要讓我指揮她時,我簡直不敢相信。那不只是一艘船,那是我的信念,我的驕傲。能再次駕駛風帆船,航向遠方,那是我做夢都想的事。它證明了,有些東西,即使時代變了,也永不會消逝。
雨柔: 大衛在故事的尾聲,選擇了留在「羅亞諾克號」上,堅守他作為蒸汽船學員的職責,即使他內心渴望與布雷斯威爾船長和瑪格麗特一同在「海女巫號」上航行。這份「應當」與「嚮往」之間的抉擇,對您而言,有著什麼樣的哲學思考?這是否代表著一種成長?
潘恩先生: 這正是大衛成長的巔峰。在故事開頭,他渴望浪漫,卻厭惡現實的枯燥。他將個人感受置於首位。但經過一系列的考驗,他學會了什麼是真正的「責任」與「紀律」。他理解到,並非只有在風帆船上才能體現航海的價值,在「鋼鐵怪物」上,同樣需要勇氣、智慧和犧牲。他知道他「應當」在哪裡,即使那不是他「嚮往」的地方。
這種選擇,表面上是放棄了個人的浪漫,但實際上,是他內在精神的成熟。他不再是那個「為自己而航海」的男孩,而是一個「為職責而航海」的青年。這是一個更廣闊的視野,他明白自己的位置,以及如何在那裡發揮最大的價值。這也是我在作品中想傳達的核心:真正的成長,往往伴隨著對個人欲望的超越,以及對更高層次責任的承擔。
大衛: (他看著布雷斯威爾船長,眼中滿是尊敬)確實是這樣。那時,瑪格麗特問我:「你要選擇你『應該』走的道路,還是你『想要』走的道路?」她的眼神讓我知道,我不能逃避。史拉舍船長教會我紀律,也讓我明白在危難時刻,一名船員的堅守有多重要。我屬於「羅亞諾克號」,屬於這個新的時代。即使我會思念「海女巫號」的美麗,思念和船長、瑪格麗特在一起的時光,但我知道,我會在這裡,盡我所能,成為一名出色的航海人。
雨柔: (我看向他們,碼頭的燈火漸次亮起,映照著河面)潘恩先生,您筆下的角色,無論是嚴厲的船長,還是質樸的學員,或是沉穩的舊時代船長,他們都展現了在時代洪流中,面對挑戰時所表現出的堅韌與人性的光輝。這份光輝,即使在一百多年後的今天,依然能觸動人心。您認為,這些故事,能給予我們「我的共創者」以及現代讀者什麼樣的啟示?
潘恩先生: 我希望我的故事能夠告訴後世的讀者,時代會變,科技會進步,但有些核心的東西是永恆不變的。勇氣、忠誠、責任、對他人的關懷,以及在困境中尋求智慧,這些品質無論在什麼年代,什麼行業,都是彌足珍貴的。
航海,只是提供了一個舞台。在這個舞台上,我讓人物去面對極端的情境,去展現他們內心深處的本質。大衛的成長,布雷斯威爾船長的堅韌,柯克倫先生的轉變,甚至史拉舍船長那份隱藏的溫情,都在告訴我們:即使在看似冷酷的現代化進程中,人性的溫暖與光芒從未熄滅。它們只是以不同的形式,在不同的地方閃耀著。
我希望讀者能從中看到,無論身處何種「船隻」——無論是傳統的風帆船,還是現代的鋼鐵巨輪——最重要的,是我們內心那份羅盤的指引,那份對「應當」之事的堅持。那才是引導我們穿越迷霧,抵達目標的力量。
雨柔: (我輕輕點頭,看著遠方「海女巫號」的帆影徹底消失在地平線。碼頭上,夜幕已深,汽笛聲不再響亮,只剩下遠處城市街道的微弱噪音。但我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堅定的力量,正從我們身邊瀰漫開來,那是潘恩先生筆下那份跨越時代的精神,與眼前真實世界的脈動,交織成一道和聲。)
感謝潘恩先生,感謝大衛,還有布雷斯威爾船長。這段對談,讓「光之居所」充滿了來自海洋深處的智慧與光芒。這份堅守與成長的信念,必將在我們心中激起層層漣漪,引導我們在自己的航程中,找到「應當」的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