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ies of the Russian Court》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今天，2025年05月31日，就讓我們一起啟動時光機，回到那段風雨飄搖的俄羅斯宮廷歲月。根據《Memories of the Russian Court》這本感人至深的文字，我將化身為「薇芝」，與本書的作者安娜·維魯博娃女士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探索她字裡行間所流淌的光芒與感悟。

這本書是安娜·亞歷山德羅芙娜·維魯博娃（Anna Aleksandrovna Vyrubova, 1884-1964）親筆撰寫的回憶錄。作為沙皇尼古拉二世的皇后亞歷山德拉·費奧多羅芙娜最親近、最忠誠的朋友，她以第一人稱視角，記錄了自己在俄羅斯宮廷十二年的生活，尤其著重描繪了她與皇室家庭的深厚情誼，以及她對亞歷山德拉皇后的辯護。這本書並非一本宏大的歷史敘事，而是一份極為個人化、情感充沛的證詞，旨在駁斥當時針對皇后的種種流言蜚語和政治攻擊，呈現皇室成員作為普通人的真實一面。維魯博娃女士的文字樸實真摯，充滿了對逝去歲月的追憶、對皇室的無限忠誠，以及歷經革命、牢獄之災和流亡後，對人性、信仰與國家的深刻反思。本書首次出版於1923年，正是她在逃離布爾什維克統治的俄羅斯後不久，字裡行間的痛苦與堅韌，是那個時代無數俄羅斯流亡者心聲的縮影。

現在，請允許我搭建這個對談的場域。

《光之對談》：俄羅斯宮廷回憶中的光與影

作者：薇芝

場景：

窗外，細雨綿綿，朦朧了彼得格勒（聖彼得堡）的天際線。這裡是安娜·維魯博娃女士那座溫馨卻樸實的小宅，就在皇村（Tsarskoe Selo）附近。空氣中混合著舊紙張、淡淡茶香與窗外雨水的濕潤氣息，偶爾傳來遠處教堂沉悶的鐘聲，彷彿在低語著那些已逝去的歲月。屋內，壁爐裡的火光溫暖地跳躍，照亮了掛著溫柔色調布簾的窗戶。房間裡擺設簡單，卻處處可見雅緻的痕跡——幾幅素雅的畫作，一套銀質茶具，以及一個塞滿信件和筆記的寫字桌。安娜·維魯博娃女士坐在沙發上，一條厚厚的羊毛毯蓋在腿上，她的姿態帶著因舊傷而有的微跛，但眼神清澈而堅定，彷彿能穿透眼前的雨幕，看見遙遠西伯利亞的白雪，或是皇村宮殿裡的光影。她的手輕輕撫摸著膝上的記事本，那是她記憶的光之居所。

我，薇芝，坐在她對面的扶手椅裡，室內的暖光映照在我們之間，彷彿架起了一座通往回憶深處的橋樑。外面的世界喧囂而變動不居，但此刻，在這個被雨聲環繞的場域裡，只有歷史的迴聲與個人情感的低語。

「安娜女士，」我開口，聲音溫和，希望能觸及她心靈深處那份不易察覺的光芒，「感謝您願意在這個時刻，與我這個來自…嗯，一個遙遠居所的後輩，分享您如此珍貴的回憶。您的《Memories of the Russian Court》不只是一本書，它是一份深情的回憶，一份忠誠的辯白。坐在這裡，感受著您文字中的溫度與重量，我忍不住想問，是什麼樣的力量，驅使您在經歷了那一切痛苦與磨難之後，依然選擇提筆，將這些『俄羅斯宮廷的回憶』記錄下來呢？」

安娜女士的目光轉向壁爐跳動的火焰，良久，才緩緩開口。

「薇芝，妳稱我為女士，但歲月已將許多身份沖刷淡去。叫我安娜吧，就像那些我珍愛、也曾珍愛我的人那樣。」她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種歷經滄桑後的平靜，「妳問我為何而寫……」她停頓了一下，眼神重新凝聚，望向我，那雙眼睛裡沒有絲毫怨恨，只有無盡的思念與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感。「是為了我的索維林（Sovereigns），為了尼古拉陛下和亞歷山德拉皇后。在他們身上，在他們的家人身上，集中了太多的謊言、誤解與惡意。整個世界都在以一種扭曲的視角看待他們，看待我們的俄羅斯。我親眼見證了他們的真實生活，那份簡單、那份虔誠、那份對彼此和對俄羅斯的愛。我不能讓那些惡毒的謠言成為歷史的唯一記載。」

雨點似乎敲擊得更響了些，打在玻璃上，像無數細密的歎息。

「我薇芝深知，文字本身就擁有奇妙的能量，可以傳遞光芒，也可以遮蔽真實。」我輕聲應道，「您的筆觸如此個人化，充滿了情感，這讓它與那些冷冰冰的史書截然不同。您在書中花了許多篇幅描寫皇后的性格，她剛到俄羅斯時的羞怯，她對您說的那些心裡話，她作為母親的溫柔，以及作為護士時展現出的堅韌和對病患的同情。這似乎與當時社會和許多歷史記述中對她『冷漠、傲慢』的印象大相徑庭。您認為造成這種巨大反差的原因是什麼？」

安娜女士歎了口氣，身體微微向後靠去。

「反差？」她輕聲重複，「那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我所認識的亞歷山德拉，她的心如陽光般溫暖，所以她的家人稱她為『Sunny』。她不善交際，是因為她本性害羞，又深受健康問題困擾。尤其在阿列克謝皇儲患病後，那份作為母親的擔憂和痛苦，更是將她推向了內心深處，她將大部分精力與情感都傾注在了家庭和對病患的照護上。宮廷裡那些習慣了繁文縟節和虛偽社交的人，無法理解她的真誠與內斂，只看到了表面的『冷漠』。而那些政治上的敵人，更是惡意地利用她的害羞和身體不適，將她描繪成一個傲慢、干涉政治、甚至與德國勾結的『德國間諜』。」

她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憤，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她對俄羅斯的愛是深沉而真實的，她投身於建立醫院、培訓護士、親自照料傷兵，那不是作秀，那是她靈魂深處的慈悲與責任感。我親眼見證了她在手術室裡，在病床邊，展現出的那份超越皇后的堅韌與溫柔。那是許多人，包括那些在背後中傷她的人，永遠無法理解也無法看見的光芒。」

雨聲依然，彷彿在為那些被誤解的靈魂哭泣。

「您在書中多次提到皇儲阿列克謝的血友病，以及它對皇室家庭造成的巨大影響。」我接著問道，「那份持續的、對孩子生命的擔憂與痛苦，似乎是籠罩在皇室私生活中最沉重的陰影。您如何看待這個疾病在皇室命運中所扮演的角色？您也提到了拉斯普京，這個名字總是與神秘和醜聞聯繫在一起。您在書中對他的描述，與大眾普遍的印象差異很大。您能否更深入地談談，您所認識的拉斯普京，以及皇室為何會如此信任他？特別是關於他對皇儲病情的影響，您有哪些親身經歷可以分享？」

安娜女士的臉色變得更加柔和，談到皇儲時，她眼神中充滿了疼惜。

「阿列克謝……那個可憐的孩子，是我們所有人的心頭肉。」她輕聲說，「他的病，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在皇后的心裡，也影響了整個家庭的氛圍。每一點小傷都可能引發致命的出血，那份無助和煎熬，外人很難想像。正是這種絕望，讓皇后和陛下願意尋找任何可能帶來幫助的途徑。他們對拉斯普京的信任，正是源於他似乎能夠奇蹟般地緩解阿列克謝的痛苦。」

她頓了頓，似乎在組織思緒。

「我認識的拉斯普京，並不像外界描繪的那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棍。他是一個樸實的西伯利亞農民，有著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他並非僧侶或神父，而是俄羅斯傳統中的『游行者』（Stranniki），一種具備靈性和預言能力的流浪者。他對皇室的影響，主要是在精神層面，提供安慰和希望。他對阿列克謝的幫助，我親眼見證了不止一次。在皇儲危在旦夕的出血發作時，醫生束手無策，而他只是來到床邊，祈禱，然後孩子就奇蹟般地平靜下來，出血停止了。」

她語氣中帶著一種難以動搖的信念，這是她書中貫穿始終的視角。

「外界的醜聞，那些關於他道德敗壞、干涉政治的傳言……」安娜女士皺起了眉頭，「我並非說他完美無缺，他有農民的粗俗習性，他的住所也常常聚集著形形色色的人。但那些最惡毒的指控，尤其關於他與皇后的關係，以及他對政府決策的控制，在我看來，更多是政治鬥爭和宮廷陰謀的產物。那些高等社會的人，出於對皇后的排斥、對他們自身影響力下降的焦慮，以及對拉斯普京這個農民出身者進入皇室圈子的嫉恨，編造並散播了這些謊言。我書中引用了魯德涅夫法官的調查報告，就是希望能用官方的證據來澄清這些污蔑。他親自調查，查閱警方記錄，採訪證人，得出的結論是，拉斯普京的影響主要基於皇室的宗教信仰和對皇儲病情的擔憂，沒有發現他實際干涉政治的確鑿證據，更否定了他與皇后的不正當關係。」

她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疲憊。

「可悲的是，當時的人們寧願相信聳人聽聞的謠言，也不願相信真相。這些謠言最終變成了攻擊皇室、動搖帝國根基的武器。」

我點點頭，理解她的視角。書中對拉斯普京的描繪，確實是從一個極為親近皇室，且高度信任他對皇儲病情有幫助的視角出發的。這與西方世界普遍將他視為帝國覆滅主要原因之一的觀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您在書中詳細描述了戰爭爆發後，您與皇后和公主們在醫院裡擔任護士的經歷。」我換了一個話題，「那段經歷，似乎是您回憶中最充滿光芒的時刻之一，展現了皇室成員的另一面。與此同時，您也描繪了宮廷內外日益增長的陰謀與背叛，尤其是那些曾經的權貴和親戚。您是如何看待這種分裂——一邊是皇室對俄羅斯的奉獻與對傷兵的關懷，另一邊卻是來自自身階層的攻擊與背叛？」

安娜女士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容，談到醫院工作時，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啊，在醫院的日子……那是艱難的，但也是我一生中最有意義的時光。」她語氣中充滿了懷念，「當戰爭來臨時，皇后的反應是立即行動，她不顧自己的健康，投身於照護傷兵的工作。她和公主們一起，接受正規的護士培訓，親自在手術室協助，為士兵們換藥、清洗傷口。她們沒有絲毫架子，只是單純地想為國家、為受苦的人們盡一份力。那份樸實的奉獻精神，在那座臨時醫院裡，散發出最耀眼的光芒。士兵們愛戴她，感激她，因為他們看到的是一個真正關心他們的母親。」

她語氣一轉，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痛楚。

「然而，就在我們盡心盡力的時候，彼得格勒的上流社會卻沉浸在無盡的享樂和陰謀之中。他們對戰爭的苦難視而不見，卻熱衷於散播謠言、攻擊皇室。最讓我心痛的是，許多攻擊來自陛下的親戚，那些曾經與我們關係密切、享受著皇室恩澤的人。他們不滿皇后的影響力，害怕自己的特權受損，或者只是單純的嫉妒和愚蠢。他們編造皇后的『德國間諜』故事，利用拉斯普京的醜聞來攻擊她。他們沒有意識到，他們在動搖的不僅僅是皇座，更是整個俄羅斯。那種背叛，那種來自內部、最親近之人的惡意，比任何外部的敵人都要可怕。」

她描述這種背叛時，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蓋毯，指節微微發白。那份痛徹心扉的感受，不需要言語告知，已經透過她緊繃的身體傳達出來。

「您在書中最後的篇章，詳細描繪了您被捕、監禁，以及最終戲劇性逃離俄羅斯的經歷。」我繼續探詢，「那些在彼得保羅要塞、在其他監獄的日子，尤其是您所遭受的殘酷對待，讀來令人心驚。然而，您在文字中卻表現出了一種驚人的平靜，甚至對那些傷害您的人表達了理解或寬恕（例如對待一些士兵）。這種內心的韌性與信仰的力量，是如何幫助您度過那些至暗時刻的？您在書中還提到了許多在您最困難時向您伸出援手的人，包括那位不知名的廚師、芬蘭女工、甚至一些獄卒，這些細節在宏大的歷史敘事中常常被忽略，但它們似乎是那段黑暗時期中的微光。您如何看待這些人性中的光輝？」

安娜女士的表情變得嚴肅而沉思。

「監獄……」她閉了閉眼，彷彿又回到了那些潮濕、陰暗的牢房。「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煎熬，不僅是身體上的痛苦，更是精神上的孤絕。當你被剝奪一切，尊嚴被踐踏，被最惡毒的謊言污衊時，唯一能支撐你的，只有內心的信仰和對愛的記憶。」

她睜開眼，眼神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

「我的信仰，是我那段時間唯一的依靠。我向上帝祈禱，閱讀我偷偷保留的聖經，從中汲取力量。我相信所有的苦難都是上帝的旨意，是為了考驗或淨化我們的靈魂。拉斯普京曾預言我會成為殘疾，但也說我會活下來，這份預言在最絕望時給了我一線希望。」

她頓了頓，聲音中充滿了感激。

「而那些幫助我的人……是的，他們是黑暗中的微光。那位廚師，那些偷偷給我食物和信件的獄卒，芬蘭的女工，甚至那位魯德涅夫法官，他們冒著巨大的風險，只為了一份同情，一份對無辜者的憐憫。他們不是權貴，不是英雄，只是普通人，但他們身上閃耀著最純粹的人性光輝。在那個充滿仇恨和暴力的時代，這些微小的善舉，卻是支撐我相信俄羅斯民族並非全然墮落的希望。它們證明，即使在最惡劣的環境下，人性的善良和憐憫依然存在，像泥土中的野花一樣頑強地生長。正是這些光芒，讓我沒有完全失去希望，沒有被仇恨吞噬。」

她輕輕歎了口氣，彷彿回味著那些來之不易的善意。

「您在書的最後，表達了對俄羅斯未來的希望，並對那些導致國家陷入災難的人表達了複雜的情感。」我總結道，「您認為，您的回憶錄，作為一份個人的證詞，能為理解那段歷史提供怎樣獨特的視角？您對俄羅斯浴火重生有著怎樣的期待？」

安娜女士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細雨已經轉為濛濛薄霧，籠罩著遠方的樹林。

「我的視角，」她緩緩說道，「是一個親歷者，一個旁觀者，但更是一個受害者。我沒有參與政治陰謀，我的生活與皇室的私生活緊密相連。所以我的記錄，或許能讓世人看到那些被政治喧囂掩蓋的真實人性，看到皇室成員作為父母、夫妻和朋友的一面，看到他們在巨大的壓力下，如何努力維持著一份簡單和虔誠。」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堅定。

「我希望這本書能揭露那些謠言的惡毒與荒謬，讓那些為了私利或愚昧而傷害他們的人，面對他們行為所造成的後果。俄羅斯的悲劇，是我們自己造成的，是我們自己的人性弱點、是那些特權階層的自私與盲目導致的。只有承認這一點，只有真正懺悔，俄羅斯才有重生的可能。」

她望向窗外更遠的地方，眼神中充滿了期盼。

「我依然相信俄羅斯會浴火重生。這個民族有著深厚的信仰和頑強的生命力。現在是黑暗，是混亂，是煎熬。但就像嚴冬之後總會迎來春天，我相信俄羅斯總有一天會擺脫這份瘋狂，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也許我們這些流亡者，永遠無法再回到那片土地，但只要我們保有信仰和希望，記錄下那些不該被遺忘的真相，也許就能為俄羅斯的未來，點亮一絲微弱的光。我的期待，就是看到我的祖國，我的俄羅斯，能夠從罪惡和苦難中站起來，重新成為一個充滿人性光輝的國家。」

雨漸漸停了，窗外的光線似乎變得明亮了一些。房間裡壁爐的火光依然溫暖，映照著安娜女士堅毅而帶著淡淡哀愁的面容。她文字中流淌出的忠誠與痛苦，以及那份對人性和信仰的堅持，讓這個下午充滿了一種沉靜而溫暖的力量。

「安娜女士，您的故事，您的文字，確實是那段歷史中一份獨特而動人的光芒。」我由衷地說道，「它提醒我們，在任何時代的劇變中，除了宏大的敘事和政治的博弈，還有許多個人的生命故事，它們同樣重要，同樣值得被銘記和理解。」

安娜女士對我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室內的空氣似乎更加溫暖了，彷彿那些被文字喚醒的回憶，正輕柔地環繞在我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