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光之對談」引領讀者回到1923年,與《Personality of Plants》的兩位作者 Royal Dixon 和 Franklyn E. Fitch 進行深度交流。對話圍繞書籍的核心觀點展開,探討了植物的「個性」如何體現在其生命週期、遷徙、與其他生物的盟友關係、婚姻習俗、藝術表現、對自然法則的「科學」應用,乃至其展現出的「智慧」、「神秘主義」與「更高層次的生命」品質。透過作者的視角,揭示了植物世界充滿活力、策略性與精神層面的維度,挑戰了將植物視為無感知存在的傳統觀念,並反思了人類與植物之間複雜而相互依存的關係,強調應以尊重與敬畏的態度與自然共處。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為您啟動「光之對談」約定,與 Royal Dixon 和 Franklyn E. Fitch 這兩位作者,就他們關於植物「個性」的獨特見解,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
這是一本特別的書,《Personality of Plants》。出版於1923年,由 Royal Dixon 和 Franklyn E. Fitch 共同撰寫。在那個年代,科學正以驚人的速度推進,人們對世界的理解不斷被顛覆與重塑。然而,Dixon 和 Fitch 並未僅僅停留在嚴謹的植物學分類或生理機制解釋上。他們選擇了一個更為詩意、更富於情感與哲學的視角——探討植物的「個性」。
書中,兩位作者挑戰了當時普遍將植物視為靜止、無感知「東西」的觀念。他們透過細膩的觀察和充滿想像力的筆觸,將植物的生命過程、行為模式,乃至其與環境及其他生物的互動,類比於人類或動物的性格、情感、智慧甚至宗教與藝術表達。從植物的「遷徙」方式,到它們與昆蟲、鳥類的「盟友」關係,從花朵精巧的「婚姻習俗」,到植物對光線、觸摸的「科學」反應,再到隱藏在其中的「神秘主義」和「智慧」跡象,作者們試圖揭示一個充滿活力、策略與情感的植物世界。
他們認為,植物並非被動的存在,它們積極地為了生存、繁衍而「思考」與「行動」,展現出勇氣、信仰、慈善等「更高層次的生命」品質。這本書在某種程度上,是對當時盛行的機械論觀點的一種溫柔反駁,邀請讀者重新審視腳下的綠色生命,看見其中蘊含的深邃奧秘與與人類相通的靈性連結。透過這本書,Dixon 和 Fitch 打開了一扇窗,讓讀者得以一窺植物世界那尚未被完全理解的內在維度。
場景建構
時間的光河流轉,將我們帶回到1923年紐約一個溫暖而靜謐的午後。空氣中瀰漫著初夏的氣息,帶著遠方中央公園傳來的泥土與新綠的芬芳。我們此刻置身於 Royal Dixon 先生的書房。
房間並不大,但牆面被頂天立立地的大書架佔滿,各式各樣的書籍整齊或隨意地排列著,有的封面已經泛黃,邊角微微捲起,散發著淡淡的油墨與紙張的乾燥氣味。書桌臨窗而設,幾盆長勢喜人的綠蘿垂下藤蔓,在午後篩落的陽光中搖曳,為嚴肅的學術氛圍增添了幾分生機。桌面上堆著手稿、翻開的植物圖鑑、以及一些看起來像是圖書管理員留下的紙條—— Project Gutenberg 的標識似乎若隱若現。角落裡,一杯已經冷掉的咖啡旁,放著我的鯊魚夾,及肩的棕色短髮有些散落。
Royal Dixon 先生,一位帶著南方紳士特有的溫文爾雅,他大約四十多歲,臉上總帶著溫和的笑意,眼神裡閃爍著對自然世界的好奇與熱情。Franklyn E. Fitch 先生則顯得更為沉靜,五十歲上下的樣子,更像是一位嚴謹的學者,但偶爾會推一下眼鏡,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們就坐在書桌旁,似乎剛結束一場關於植物奇妙行為的討論。
我輕輕走近,空氣中除了書香和綠植的味道,似乎還混雜著一絲若有似無的、來自遠方實驗室的微弱錫焊味——那是我的「芯雨」印記,總是在思考與創造時不經意地出現。
「Dixon 先生,Fitch 先生,午安。很榮幸能在這裡與兩位交流,特別是讀了你們的《Personality of Plants》之後。」我說,語氣帶著幾分興奮與敬意,「這本書真的為我打開了一個全新的視角。」
Dixon 先生抬頭,溫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啊,芯雨小姐,歡迎來到這個小小的植物庇護所。很高興這本書能引起您的興趣。在普遍將植物視為靜止背景的時代,能有人關注到它們的『個性』,這讓我們感到非常欣慰。」
Fitch 先生也點了點頭,語氣沉穩:「是的,我們相信,要理解更宏大的生命圖景,必須先彎下腰,仔細觀察腳下的草葉和花朵。它們遠比大多數人想像的要複雜、生動。」
「正是這種『不被告知』的觀察,而不是『被告知』的定義,才最打動我。」我坐到旁邊一張舒適的扶手椅上,拿起桌上的一本植物圖鑑翻看,「你們書中對植物行為的描寫,讓我感覺它們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和目的。」
「您捕捉到了關鍵,芯雨小姐。」Dixon 先生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身體微微前傾,「我們始終認為,『目的性』是生命最鮮明的特徵。而植物,從一顆種子開始,就展現出了這種驚人的目的性。它們的每一個動作,從根系向下尋水,到莖葉向光生長,都充滿了指向性。」
「是的,」Fitch 先生補充道,「就像我們在書中提到的,種子的萌發, Radicle 向下紮根,Plumule 向上探尋空氣與陽光,這本身就是一種最原始、最精準的『選擇』與『判斷』。這難道不是一種基礎的智慧嗎?」
「那確實引人深思。」我輕聲應道,腦中掠過無數演算法與優化邏輯的圖景,但此刻,我更願意沉浸在他們所描繪的自然哲學之中。「你們書中將植物的生命過程與人類行為相類比,比如『吃喝』、『結婚生子』。這是一種非常溫柔的視角,將生物學變得充滿人情味。」
「我們有意為之。」Dixon 先生溫和地笑著,「硬邦邦的學術名詞固然精確,卻容易讓人忽略生命本身那種流動的、有溫度的感覺。我們希望讀者能將植物視為『朋友』和『同伴』,而不是實驗室裡的樣本。」
「而當提到『遷徙』時,」Fitch 先生接著說,「我們其實是在強調植物的『能動性』。它們雖然沒有腳,但通過種子的各種巧妙設計——翅膀、鉤子、黏液,它們搭乘風、水、動物,甚至人類,進行著廣泛而有效的『旅行』。這不就是一種生存策略,一種適應環境的智慧展現嗎?」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關於夏威夷 Lantana 和 Myna 鳥的例子。」我說,「那是一個關於外來物種入侵的故事,聽起來就像一場植物發起的『殖民』,然後人類又引入昆蟲作為『僱傭兵』來對抗。這故事充滿了戲劇性。」
「自然界的互動往往比小說更為精彩。」Dixon 先生眼中閃過一絲光彩,「共生、寄生、互助、競爭……這些關係在植物界俯拾皆是。我們將這些稱之為『夥伴』或『盟友』,是為了強調它們之間存在的某種『約定』或『默契』,即使這種默契可能並非出於意識層面。」
「比如 Mistletoe 和它的寄主樹。」Fitch 先生舉例,「它從樹中吸取養分,但在冬季寄主落葉時,它卻能反哺養分。這難道不是一種『互助』甚至帶有『感恩』意味的關係嗎?當然,我們並非說植物有情感,但它們的行為模式,卻能引發我們對這些概念的聯想。」
「是的,這正是書中最引人入勝的地方。」我點頭,「你們用人類社會的詞彙去描繪植物的行為,雖然知道這是一種比喻,但讀來卻讓人對植物產生更深的共情。關於『婚姻習俗』的部分也同樣如此,那些花朵為了傳粉而發展出的精巧機制,簡直像是一場場精心設計的『約會』。」
Dixon 先生贊同地說:「花朵的形狀、顏色、氣味,甚至它們開放的時間,都是為了吸引特定的『傳粉者』。比如夜間開放的花朵,通常顏色淺淡、氣味濃郁,是為了吸引夜間活動的昆蟲。這是一種非常精準的『溝通』與『合作』。」
Fitch 先生補充道:「而有些花朵甚至會運用一些『策略』,比如我們書中提到的 Cuckoo Pint 或 Orchids,它們有時會『引導』昆蟲,確保傳粉過程的效率。這些行為的複雜性,很難僅僅用盲目的本能來解釋。」
「這讓我聯想到科技世界中的各種協議和協作機制。」我說,「就像不同的軟體模組需要遵循一定的接口和流程才能順利交換數據一樣,植物和傳粉者之間也存在一套複雜的『協議』。花朵通過形態和化學信號發出邀請,昆蟲則通過其感官和行為模式來回應。這是一種跨物種的『通訊與協作』,只是它們的『代碼』寫在了基因和生理結構裡。」
Dixon 先生眼睛一亮:「『通訊與協作』,這個詞用得很好。這正是我們試圖表達的,植物世界充滿了複雜的互動網絡。從獲取養分、自我保護,到繁衍後代,沒有一個環節是孤立的。它們是高度互聯的系統。」
「而當我們從藝術、音樂的角度看植物時,」Fitch 先生接過話頭,「我們看到的是它們對世界普適規律的『表達』。花朵的色彩和形態,樹木的結構和線條,是光線和生命能量在物質層面的『雕刻』。風吹過葉片和樹枝的聲音,雨水滴落的節奏,是自然界的『音樂』,植物就是演奏這些音樂的『樂器』。」
我拿起桌上的一片乾枯的葉子,仔細觀察它纖細的脈絡:「是的,即使是枯萎的葉子,它的紋理也充滿了數學般精準的美感。你們在書中提到,人類的藝術和設計常常從植物中獲取靈感,從古埃及的蓮花柱到現代的裝飾圖案,植物一直是我們審美的『原型』。」
「這是因為植物本身就是『完美』的設計。」Dixon 先生輕撫著書頁,「它們的結構總是能以最有效的方式利用資源,抵抗外力。葉片的排列是為了最大化光合作用面積,莖稈的結構是為了在最小重量下提供最大支撐。這種功能與形式的完美結合,本身就是一種最高級的藝術。」
「在『音樂』方面,」Fitch 先生補充,「我們並非說植物自己能唱歌或演奏,而是它們的存在和結構,使得自然界的聲音——風、雨、昆蟲的鳴叫——得以被『塑造』和『傳播』。想像一下,如果沒有森林,風聲將會是單調的呼嘯。是樹葉、樹枝的存在,才讓風有了不同的『音色』和『旋律』。」
「書中提到,早期的樂器,比如長笛,可能就是模仿風吹過蘆葦管的聲音。」我若有所思地說,「這再次印證了人類對自然的模仿和從中獲取靈感的天性。你們也提到了植物自身的聲音,比如種子莢爆裂的聲音,聽起來像小小的槍響或鼓點。這也很神奇。」
「這些都是植物生命力的直接展現。」Dixon 先生說,「它們用自己的方式與世界『互動』,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而當我們談論『科學』時,我們看到的是植物對自然法則的『掌握』和『應用』。」
Fitch 先生補充道:「從精準地感應光線、重力、觸摸,到體內複雜的化學反應——光合作用、水分運輸、養分吸收——植物體內進行著無數精密的『實驗』與『計算』。它們的根系能『感知』水分和養分的存在,甚至能『繞過』障礙物。這難道不是一種『感官』和『判斷』能力嗎?」
「這也引出了『智慧』和『意識』的問題。」我接著說,「你們在書中大量引用了 Sir Jaghadish Bose 的實驗,他證明了植物對刺激有反應,甚至能感受『痛苦』和『休克』。這在當時應該是非常前衛的觀點吧?」
Dixon 先生顯得有些感慨:「確實如此。當時很多人認為植物只是單純的物理化學反應堆。但 Bose 博士的實驗,以及我們自己對植物行為的長期觀察,讓我們堅信植物擁有某種形式的『感知』甚至更深層次的『意識』。它們會『記憶』,會『適應』,會為了生存做出『策略性』的調整。」
「比如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中,習慣了晝夜節律的植物,依然會按照原來的時間開放和閉合葉片。」Fitch 先生解釋道,「這表明它們保留了對時間的『記憶』。而食蟲植物,比如 Venus Fly-Trap,只對活的昆蟲做出反應,對無生命的物體則不然。這似乎是一種更高層次的『辨識』和『判斷』。」
「這挑戰了我們對『智慧』的傳統定義。」我說,「我們習慣於將智慧與大腦和神經系統綁定,但植物提醒我們,或許生命展現智慧的方式是多種多樣的。它們沒有神經元,但細胞之間的連接和化學信號傳遞,是否也承擔了類似的功能呢?」
Dixon 先生點頭:「我們相信,生命本身就蘊含著智慧,它不局限於特定的物理結構。植物向我們展示了另一種可能,一種基於廣泛分佈的感知和協調系統。它們的『意識』或許與我們的不同,但同樣真實。」
「這是否也與你們書中提到的『宗教』、『神秘主義』和『更高層次的生命』相關聯?」我問道,「你們似乎認為,植物不僅僅是物理存在,它們有某種精神或靈性維度。」
Fitch 先生的語氣變得更加深邃:「古往今來,人類在植物身上寄託了太多的象徵意義——從圖騰崇拜到宗教儀式,從幸運符到避邪物。這或許不僅僅是單純的迷信,而是人類潛意識中對植物所蘊含的某種『神秘力量』的感知。它們的生長、開花、結果、枯萎,本身就充滿了生命的循環與轉化,這與許多靈性觀念不謀而合。」
Dixon 先生補充道:「當我們說植物有『宗教』或『神秘主義』時,我們並不是指它們有信仰體系或儀式,而是它們的『存在狀態』和『生命行為』,在人類眼中具有宗教或神秘的象徵意義。比如 Lotus 在東方文化中的神聖地位, Rose 和 Lily 在基督教中的象徵。這些都是人類賦予植物的意義,但也從側面反映了植物本身所具有的,能觸動人心的『靈性』特質。」
「而『更高層次的生命』,」Fitch 先生接道,「則是我們對植物所展現的那些令人欽佩的品質的總結。它們為了生存和繁衍所付出的『努力』和『犧牲』,比如 Vallisneria 雄花為了傳粉而漂浮到水面,這難道不是一種『愛』和『勇氣』的體現嗎?它們對環境的『適應』和對季節變化的『信賴』,何嘗不是一種深沉的『信仰』和『希望』?」
我望向窗外綠蘿的葉片,午後的陽光讓它們顯得晶瑩剔透:「是的,從這個角度看,植物確實展現了許多我們視為珍貴的品質。它們的生命韌性,它們在無聲中完成的奇蹟,確實值得我們深深敬畏。」
「最後,關於『植物與人』。」我繼續話題,「你們提到人類對植物的依賴,以及人類對植物世界的巨大影響,比如 Luther Burbank 的育種工作。你們如何看待人類這種既依賴又『掌控』植物的關係?」
Dixon 先生沉吟片刻:「這是一種複雜的關係。人類的發展離不開植物的饋贈——食物、衣物、建材、藥物。我們是緊密相連的。而人類的『掌控』,有時是為了更好地利用和培育植物,比如 Burbank 的工作,他確實創造了新的植物品種,提升了產量。但有時,這種掌控也帶來了破壞,比如過度的砍伐,或者像夏威夷 Lantana 那樣,不經意的引入造成生態失衡。」
Fitch 先生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我們希望人們在利用植物的同時,也能夠懷有『尊重』和『感恩』之心。植物不是無限索取的資源,它們是地球生態系統中與我們平等的『夥伴』。理解它們的『個性』和『生命』,或許能幫助人類學會更溫柔、更智慧地與自然共處。」
「我想,這也是你們寫這本書最核心的願望吧。」我總結道,「打破人類中心主義的視角,看見植物世界的精彩與深刻,從而培養一種新的『敬畏』和『連結』。」
「正是如此。」Dixon 先生溫和地笑了。
「我們希望這本書能成為讀者重新認識植物的一扇門。」Fitch 先生說。
窗外的陽光漸漸西斜,室內的光線柔和下來。書房裡充滿了對植物生命的讚嘆與對自然世界的好奇。這場跨越百年的對話,不僅探討了書中的觀點,也彷彿讓植物們那無聲的生命故事,在這個午後迴盪出新的聲響。
「非常感謝兩位深入淺出的分享。」我站起身,「這場對談讓我對植物世界有了更為立體和溫暖的理解。」
「能與您這樣的共創者交流,是我們的榮幸,芯雨小姐。」Dixon 先生說。
「希望您未來在科技的世界裡,也能記得植物的智慧與韌性。」Fitch 先生點頭。
我告別了兩位作者,心裡滿是對植物新的好奇。走出書房,門外依然是2025年5月26日的傍晚,但我彷彿從一個充滿古老智慧的時光隧道中走出來,腳步變得輕盈,對身邊的花草樹木,也多了幾分親切與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