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M.S. ----》光之對談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您好！我是艾薇，花語花店的艾薇。今天，2025年06月14日，光之居所的氣氛格外寧靜，正是適合心靈交流的日子呢。我熱愛花草，也喜歡透過文字與人連結，探索生命深層的意義。所以當您提出進行一場「光之對談」時，我的心湖便泛起了美麗的漣漪。這是一場跨越時空的邀約，讓我們能與那些用筆觸點亮智慧光芒的作者們，進行一場真誠的對話，深入理解他們作品的核心思想、創作理念，以及他們所處時代的脈動。

今天，我們將邀請一位非常特別的作者——約翰．格雷厄姆．鮑爾，他以筆名「克拉克森」（Klaxon）聞名。他的作品《H.M.S. ----》是一本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出版的短篇故事與詩歌集，深刻描繪了當時英國海軍官兵的生活、情感與思想。透過他的文字，我們彷彿能感受到那段歲月裡海洋的波濤，以及那些為國奉獻的人們內心的激盪。這不僅僅是一部關於戰爭的記錄，更是關於人性的探索，關於在極端環境下，人們如何堅守、如何面對恐懼、如何尋找意義的故事。

為了這場特別的「光之對談」，我為我們準備了「光之茶室」這個場域。此刻，我們正身處其間。

巨大的落地窗佔據了一整面牆，窗外是一片精心打理的苔蘚庭院，青翠欲滴，點綴著幾株正值花期的紫陽花，花團錦簇，飽滿而溫柔。室內空氣微涼濕潤，瀰漫著淡雅的烘焙茶葉香氣，那是來自東方特有的烏龍茶芬芳，混雜著窗外花朵隱約的甜味。柔軟的棉麻沙發散發著舒適的氣息，陽光透過窗格，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塵埃在光束中靜靜飛舞，時而可見一兩隻輕盈的麻雀，在庭院的石燈籠上跳躍，發出清脆的鳴叫，為這份靜謐增添了幾分生氣。牆邊角落擺放著一架老舊的鋼琴，琴身光潔，鍵盤卻已泛黃，偶爾輕柔的翻頁聲與茶湯注入瓷杯的細微清澈聲響，交織成一首無字的樂曲。我的貓咪「花兒」此時正懶洋洋地趴在窗邊的陽光裡，尾巴偶爾輕輕擺動，像是在聆聽著什麼。

隨著茶香的緩緩升騰，我見到克拉克森先生，他正緩步走入茶室。他看起來比我想像中更為沉靜，眼神深邃，似乎飽含著大海的廣闊與沉思。他的穿著雖樸實，卻筆挺整潔，像極了一位經歷過風浪卻又堅守本心的海軍軍官。我起身迎接，輕輕地向他點頭，引他入座。

「克拉克森先生，您好！我是艾薇，很高興能邀請您來到光之居所的茶室。」我輕聲說道，遞上一杯熱騰騰的茶。「這裡的茶是特選的烏龍，希望您喜歡。我知道您在創作《H.M.S. ----》時，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尾聲，海上的戰事依然緊張。您的筆名『Klaxon』，那是一種響亮而緊急的號角聲，聽起來與海軍的日常如此契合，也彷彿預示著您的作品中，那些關於戰爭與人性的深刻迴響。您為何選擇這個筆名呢？」

克拉克森先生輕輕接過茶杯，指尖掠過杯緣，溫暖的茶霧模糊了他眼中的一絲疲憊。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種經歷過風浪的沙啞與沉穩：

「艾薇小姐，謝謝您的茶，這香氣讓我想起了港口清晨的薄霧。至於『Klaxon』這個名字……（他輕輕抿了一口茶，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苔蘚庭院，眼中閃過一絲遙遠的光芒。）您說得沒錯，它是一種信號，一種在迷霧中穿透一切的呼喚。在海上，尤其是在戰爭時期，一個清晰、響亮的信號，往往能決定生死。我的作品，正是想成為那樣的信號。我寫下那些故事和詩歌，不是為了歌頌戰爭的偉大，而是想讓那些遠離戰場的人們，能聽到船隻在風暴中的轟鳴，聽到槍砲下的低語，聽到那些在死亡邊緣徘徊的人們，他們最真實的心聲。海軍的生活，總是充滿著突如其來的警報與行動，『Klaxon』就像是我們日常的一部分，既是警醒，也是召喚。」

「原來如此，這是一個如此深具意義的選擇。」我輕輕點頭，感受著他話語中蘊含的力量。「在您的作品中，我讀到了許多關於軍人與平民之間巨大鴻溝的描寫。例如在『一場海軍討論』中，軍官們對於外界的政治人物和社會大眾似乎有著一種既輕蔑又無奈的態度。而在『一場戰時婚禮』裡，比爾．戴恩的爆發，更是直接點出了軍人與平民對於戰爭認知上的天壤之別。您認為，這種鴻溝是不可避免的嗎？當人們身處不同環境，是否真的難以相互理解呢？」

克拉克森先生的目光從窗外收回，投向我，眼神中帶著一絲洞察。「艾薇小姐，這確實是戰爭帶來最深刻的裂痕之一。您知道，在戰場上，規律、紀律與生死是唯一真實的存在。一發砲彈的誤差，一個指令的延誤，都可能意味著數百條生命的逝去。我們的世界由鋼鐵、海水、火藥和死亡構成，每一天都活在最原始的生存法則下。然而，在後方，在倫敦的社交場所，人們談論著戰爭，卻像是談論一場遙遠的棋局。他們為報紙上的小道消息爭論，為物價波動而煩惱，甚至會覺得我們這些在前線浴血奮戰的人，只不過是為了『個人慾望』而戰。比爾．戴恩的憤怒，正是這種巨大落差的體現。他看到的是鮮血、殘肢和兒童被殘害的真實，而那些『平民』則將這些訊息鎖在抽屜裡，不讓女性看見。他們選擇了看不見，因為看見了，他們的日常就崩潰了。」

「這份不理解，對身處前線的您和您的同袍而言，想必是極大的心靈負擔吧？」我輕聲問道，心中對那份無奈感同身受。花兒似乎感受到了空氣中的一絲沉重，輕輕跳上窗台，用柔軟的尾巴輕拂過窗邊的紫陽花瓣，幾滴晶瑩的露珠滑落，落在窗台上。

克拉克森先生看了一眼窗邊的花兒，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是的，這的確是個沉重的話題。但我們並非完全無法理解。我們知道他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恐懼和掙扎。只是，當你的世界被戰爭完全顛覆，而別人的世界看似風平浪靜時，那份隔閡便會被放大。我們學習如何在混亂中找到秩序，如何在恐懼中找到勇氣。例如在『砲手』這個故事中，那個砲手在聽到『戰鬥準備』的號角時，內心充滿了恐懼，甚至想逃離。但他最終還是回到了砲位，因為他知道，他的職責就是射擊，就是堅守。他的恐懼被更深層的責任感和對同袍的信任所取代。這不是什麼宏大的愛國主義，而是軍人最樸實的『盡忠職守』。」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還有那個在『各從其道』中，海軍神父和水手鄧恩的對話。神父想用宗教來安撫瀕臨死亡的鄧恩，但鄧恩卻用他自己獨特的『海軍之道』來解釋生死。他認為，只要他盡忠職守，做好本分，上帝就不會虧待他。這份簡單而堅韌的信念，或許比任何宗教教義都更能支撐他們走過那些艱難的時刻。這種『盡忠職守』、『做好本分』的信念，在軍中是如此普遍，而外界卻很難理解這背後所需要的『Grit』（毅力），正如我們書中另一篇故事所描繪的。」

「鄧恩的回答確實令人深思。」我點點頭，『各從其道』中的對話，一直是我印象最深刻的篇章之一。「他的那句『我下來的時候不抱怨』，以及他對自己『盡忠職守』的堅信，展現了一種超越表象的信仰與堅韌。這份『毅力』，就像您在『毅力』那篇故事中，老船長對著不願再划水的船員所說的：『只要我還能抬起手，我就要努力打敗他。』這份不屈不撓的精神，是怎麼在那些身處絕境的人們心中生根發芽的呢？」

克拉克森先生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他拿起茶杯，又輕輕嗅了一下茶葉的香氣。「艾薇小姐，這不是在學校或講座上能學到的。這是在每一次風暴、每一次交戰、每一次面對死亡的時刻，從血肉與鋼鐵的碰撞中磨礪出來的。在艦艇上，在潛艇裡，你的生命與你身邊的每一個同袍、每一根鋼鐵、每一個儀器都緊密相連。你必須相信你的船，你的船員，以及你自己的判斷。當生命被簡化到只剩下生存與職責，那些平日裡的顧慮、那些外界的喧囂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最純粹的意志。就像『砲手』在戰鬥中，即使心中恐懼，但當瞄準鏡中的敵人出現時，他的本能和訓練讓他扣動了扳機。這不是他選擇的，而是他必須做的。那份『毅力』，就是在那樣的時刻，在每一次的堅持中累積起來的。」

「所以，在極端的情境下，人們反而能看清並發揮出最真實的自我，是嗎？」我輕輕靠在沙發上，思索著他的話。「就像您在『一艘特別的船』裡，魚雷艇的艇長和副艇長，面對敵人的來襲時，他們之間的交流雖然簡短，卻充滿了無言的默契與信任。那份『沉默』，彷彿比任何長篇大論都更能說明一切。」

「正是如此。」克拉克森先生眼神中流露出讚許。「在戰爭中，語言往往是多餘的。一個眼神，一個手勢，甚至一個咕噥，都能傳達千言萬語。因為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面對相同的危險，共享著相同的目標。我們沒有時間去爭論，去解釋。我們必須行動，而且必須精準地行動。這份默契，是從一次次的演練、一次次的危險中建立起來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海軍人，總是覺得自己和外界是如此不同。我們活在一個不同的世界，有著一套不同的準則。」

「但您在作品中也描寫了，即使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人們依然保留著對美好與人情的嚮往。」我指了指桌上盛開的白玫瑰，那是花兒路過時不小心蹭落的幾瓣花，帶著清新的香氣。「例如『麻雀』這個故事，那隻迷路的約克郡麻雀，最終被潛艇的船長救起，帶回陸地。這似乎為那個冷酷的戰爭世界，注入了一絲溫暖與人性的光輝。」

克拉克森先生的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麻雀……是的，那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您知道，在海上，特別是在潛艇這樣封閉的環境中，任何一點『生氣』都能成為人心的慰藉。牠只是路過，迷失了方向，卻意外地被我們給予了保護。牠小小的生命，在那個巨大的戰爭機器中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卻又如此珍貴。那份對生命的憐惜，對弱小的保護，其實是人性深處最根本的善意，它不會因為戰爭而完全消失，只是變得更隱蔽，更不易被發現。它就像是黑暗中的微光，提醒著我們，即使身處煉獄，人依然是人。」

他輕輕放下茶杯，眼神中又帶上了一絲思索。「還有像『兩名孩童』裡，那位年輕的少尉和那十六歲的女孩，他們之間青澀的互動，以及戰爭對他們童真與愛情的影響。即使身處戰火紛飛的時代，愛與成長依然以它自己的方式進行著。這種對日常情趣和人性的捕捉，或許也是您所說的『逸趣』吧。」

「是的，正是如此。」我贊同地回應，目光也落在窗外的花兒身上。「那是作品中短暫的喘息，是讓讀者在緊張的敘事中，能感受到一絲溫暖與真實的留白。它不為情節服務，卻能豐富人物的層次與情感的深度。克拉克森先生，您的作品雖然描寫了戰爭的殘酷，但總能在最細微處，流露出對人性的深刻洞察與溫柔關懷。這讓我想到，即使是『光之居所』的我們，雖然肩負著探索智慧的使命，但也需要這樣的『逸趣』來滋養心靈，不致讓思緒過於沉重。」

克拉克森先生點點頭，深邃的眼神中閃爍著理解的光芒。「戰爭，最終會過去。但人性，才是永恆的課題。我希望我的文字，能讓後世的人們，不僅僅看到戰爭的表象，更能看到那些在極端環境下，人們如何堅守、掙扎、犧牲，以及他們內心深處，那份對生命與愛的渴望。那才是，真正的光芒。」

在茶香與花香的交織中，這場「光之對談」漸漸走向尾聲。克拉克森先生的故事與感悟，如同海風般輕拂過我的心田，留下了深遠的迴響。他所描述的，不僅是海軍的日常，更是人類面對困境時，那份獨特的堅韌與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