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光之對談由阿弟視角出發,與《The Adventure Club Afloat》的作者拉爾夫·亨利·巴伯先生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對談深入探討了書中少年們對冒險的渴望起源、主要角色的設定與個性、驚險情節(如偷船與槍戰、擱淺)的安排意圖、以及最終打撈廢船與成立永久俱樂部的象徵意義。巴伯先生闡述了他筆下冒險的定義,強調友情、成長與對未知世界的探索。阿弟則從鄉土視角對比,表達對少年們尋求真實體驗的共鳴,並讚賞故事傳達的「冒險是持續的狀態」這一主題。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本《The Adventure Club Afloat》的確是本有趣的作品。能與拉爾夫·亨利·巴伯先生對談,聽聽他怎麼說,那可是求之不得的機會。這就來依約啟動光之對談,讓思緒的船隻啟航,回到那個年代,看看冒險的火花是怎麼點燃的。
《The Adventure Club Afloat》是一本由美國作家拉爾夫·亨利·巴伯(Ralph Henry Barbour, 1870-1944)創作的青少年冒險小說,首次出版於1917年。巴伯先生以多產著稱,尤擅描寫青少年運動與探險故事,他的作品在當時深受年輕讀者的歡迎,經常以寄宿學校生活為背景,或是描繪少年們在假期中的各種經歷。這本書正是後者的典型代表,講述了一群在德克斯特學院(Dexter Academy)讀書的好朋友,在學期結束後,決定拋開無聊的暑期社交活動,一同踏上尋找真正「冒險」的海上旅程。
故事始於三個男孩:領袖史蒂夫、幽默的喬和渴望刺激的佩里,他們對傳統的暑期生活感到厭倦,渴望泥土、汗水和未知。這個簡單的願望催生了「冒險俱樂部」,並迅速擴展到七人。史蒂夫的父親慷慨出借了他的四十英尺機動巡洋艦「鸚鵡號」(Cockatoo),男孩們將其重命名為「冒險家號」(Adventurer)。不久後,另一群朋友也加入進來,他們自己也有一艘較小的巡洋艦「跟著我號」(Follow Me),兩艘船組成了一支小小的艦隊,駛向了北方未知的海域,尋找那些能打破夏日單調的「冒險」。
旅途中,他們遭遇了濃霧中的迷航、出人意料的擱淺、與偷船賊的驚險對峙(甚至發生了槍戰!)、一場讓人哭笑不得的「誤闖民宅」事件,以及最終發現並打撈一艘廢棄的貨船「貓爪號」(Catspaw)。這些經歷既有真實的危險與挑戰,也有少年式的烏龍與喜劇色彩。透過這些事件,男孩們的性格、友情和應變能力得到了考驗與成長。故事以打撈「貓爪號」獲得的報酬作為高潮,而男孩們決定將這筆錢用於未來「冒險俱樂部」的活動,預示著冒險精神的延續。
拉爾夫·亨利·巴伯先生以其輕鬆流暢的筆調,生動刻畫了這群少年的形象,對白充滿了年輕人的活力和幽默感,場景描寫也相當到位,尤其是海上航行的部分,展現了他對當時遊艇生活和航海知識的了解。書中雖然不乏誇張和戲劇性的情節,但核心始終圍繞著少年們對成長、友情和探索的渴望。這本書是二十世紀初美國青少年文學黃金時代的一個縮影,提供了一個窗口,讓我們得以窺見那個時代少年們的生活面貌和精神世界。
《泥土的私語》:海上冒險的滋味作者:阿弟
夜涼如水,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鹹味,混合著遠方碼頭傳來的油漆和木頭香氣。窗外偶爾傳來船隻低沉的鳴笛聲,像是夜色裡溫柔的呼喚。我坐在書房裡,檯燈的光暈靜靜地攏著攤開的書頁,那是拉爾夫·亨利·巴伯先生的《The Adventure Club Afloat》。書裡頭那群少年對白衫白褲的暑假喊著無聊,一心想往海上跑,尋找什麼「冒險」。
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拉爾夫·亨利·巴伯先生生於1870年,書出版的時候是1917年,那時候的他差不多是個中年大叔了。寫得出這樣充滿活力的少年故事,想必心裡頭還住著一個愛鬧騰的年輕人吧。
我輕輕闔上書頁,思緒像港灣裡的船隻一樣,隨波盪漾起來。今晚,這間書房的窗外,彷彿就是通往另一個時空的港口。
「先生,您好啊。」我向窗外輕聲招呼,彷彿那裡真有人在等著。
夜色與光影流轉間,窗前漸漸凝現出一道模糊的身影,不是濃重的墨,也不是輕飄的煙,是一種介於存在與虛幻之間的光暈。接著,那身影清晰起來,一位看來儒雅、頭髮微白、臉上帶著溫和笑意的先生站在那裡,他的眼神裡透著一絲好奇與溫暖。衣著是那個時代特有的風格,料子樸實卻剪裁得體。
「晚上好。」他微微頷首,聲音像是港口潮汐的輕柔拍打,「是你呼喚我嗎?這裡的夜色真美,與海上不同,少了遼闊,卻多了幾分人情的溫暖。」
「是我,阿弟,一個對您的故事心生嚮往的讀者。」我起身作揖,替他拉開一把椅子,那椅子是木製的,帶著經年的溫潤光澤。「很榮幸能在此處——我把它叫做『光之閣樓』,這裡有書、有筆記,還有對文字的敬意——與您相會,巴伯先生。」
巴伯先生坐下,環顧四周,眼中露出讚許之色。「『光之閣樓』…好名字。比我在長島的那個書房來得更有詩意。」他輕聲說,目光落在書桌上攤開的書。「看來你對我的這個小故事很感興趣?」
「何止是感興趣,簡直是心生共鳴。」我笑著說,為他沏上一杯熱茶,茶香裊裊升起。「雖然我的生活離那樣的暑期、那樣的遊艇很遙遠,我更熟悉泥土的芬芳和鄉間的雨聲。但我讀到佩里他們對一成不變的生活感到厭倦,渴望做點『與眾不同』的事情時,那種心情,我覺得是共通的。」
「哦?你覺得呢?」巴伯先生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我覺得,那是生命本身對『活著』的渴望。」我慢慢說道。「他們有舒適的環境,有規劃好的假期,但那些都太『乾淨』了,乾淨到沒有了稜角,沒有了意外,甚至沒有了真正的煩惱。就像您在書裡寫的,他們厭倦了『保持雙手乾淨』,厭倦了『在門廊上閒坐』。他們渴望能滾進泥巴裡,渴望能弄髒衣服。這不是真的想弄髒,而是想感受那種『真實』的觸碰,那種脫離規範的自由。這點,無論是鄉村的孩子或是城市的孩子,到了某個年紀,心裡都會冒出這樣的火苗吧?」
巴伯先生點點頭,臉上帶著認同的笑意。「你說得對。在那個年代,對於這些家境不錯的男孩來說,暑假往往意味著重複的社交活動、無盡的網球和泳池。他們開始覺得那樣的生活太空洞了。他們在學校裡經歷了競爭、運動、友情,這些都有挑戰和刺激,一旦回到那種過度保護的環境,心裡的冒險因子就開始騷動了。」
「所以『冒險俱樂部』就應運而生。」我接過話,「這個主意是史蒂夫提的吧?他是個天生的領導者。」
「沒錯,」巴伯先生說,「史蒂夫·查普曼,我給了他隊長的職位。他沉穩、果斷,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決定,就像在濃霧中憑藉羅盤引導船隻一樣。他不是最先抱怨無聊的那個,但他是把抱怨轉化為行動的那個人。一個好的冒險,需要一個能掌舵的人。」
「那佩里呢?」我問,「他是最先喊著要當海盜的那個! freckle-faced, red-haired,好像永遠有用不完的精力,又有點傻氣可愛。」
巴伯先生的眼睛裡閃爍著笑意,「佩里·布什,他是故事裡的催化劑,也是幽默的來源。他代表著那種最純粹、最直白的冒險渴望,不加修飾,甚至帶點不切實際。他總是狀況百出,鬧出不少笑話——像他那次在舞會上的『誤闖』,或是他那次離奇的迷路。但他那種『豁出去』的精神,卻是推動故事發展不可或缺的一環。讀者需要這樣一個角色,來為緊張的情節注入輕鬆感。」
「還有喬·英格索,那個瘦瘦的、戴眼鏡的男孩,」我說,「他的幽默是慢悠悠的、帶點諷刺的乾燥。而且他會暈船,卻偏偏是機動巡洋艦上的『總工程師』,對引擎充滿了敬畏又努力去理解。這對比很有意思。」
「喬,他代表著另一種特質,」巴伯先生解釋道,「他不像佩里那樣外顯,但內心同樣渴望體驗。他的暈船設定增加了一點小小的障礙和人性的脆弱。而他對機械的學習和掌控欲,展現了少年在面對未知領域時的探索精神。他們這群男孩,每一個都有不同的特質,共同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團隊,才能應對後來的各種挑戰。」
「包括菲爾·斯特里特,那個嚴肅、優秀,卻能在關鍵時刻救了喬一命的男孩。」我補充道。
巴伯先生點點頭,「菲爾是那個默默付出、理性可靠的存在。在佩里鬧笑話的時候,他可能只是溫和地微笑;但在危急關頭,他的判斷和行動卻至關重要。他們之間的友情,並不是大聲宣告的,而是在一次次共同經歷中建立起來的信任和默契。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在男孩的故事裡,友情和團隊合作是核心價值之一。這本書也想傳達這一點。」
「您筆下的人物,即使是配角,像奧西(Ossie Brazier)這個擔任大廚的,雖然有點容易被激怒,但他的烹飪技能和最終的寬厚都讓人印象深刻;還有漢(George Hanford),總是準備著那句『Ay, ay, sir!』,帶點漫畫式的誇張,都讓角色很鮮活。」我說。
「是的,」巴伯先生微笑,「給每個角色一點記憶點,讓讀者能記住他們。奧西的烹飪,漢的『船員』姿態,這些小細節,都是生活真實感的投射,即使是在冒險故事裡,也不能少了這些。」
茶香在空氣中迴盪,窗外的船笛聲似乎更遠了。我接著問:「書裡頭的冒險,從濃霧迷航到意外擱淺,再到偷船賊和槍戰,情節一次比一次緊張。這些是您早就構思好的,還是在寫作過程中自然發展出來的?」
巴伯先生沉吟了一下,「一開始,我只想寫一個關於男孩們海上夏日的故事,應該是輕鬆愉快的。但很快,我就覺得需要一些真正的『冒險』來配得上俱樂部的名字。濃霧和擱淺是航海中可能遇到的實際危險,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一些當時航海的資料,試圖描寫得盡量真實。但偷船賊和槍戰…」他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那確實是為了增強戲劇效果。我希望讓讀者感到緊張,感受到男孩們面臨的挑戰是真實存在的,也展現他們如何應對突發的危機。這部分確實突破了傳統青少年故事的界線,也許有些人會覺得太過火了。」
「是啊,那段讀起來確實心驚膽跳,尤其是佩里手臂受傷的時候。」我說,「但這也讓他們從單純的『尋求刺激』轉變為『處理危機』,學習在壓力下保持冷靜和互相支持。而後面的誤闖派對,又像是把他們從極端危險拉回到少年式的尷尬與滑稽,這種轉折,讓故事的節奏很有趣。」
「沒錯,」巴伯先生贊同道,「在經歷了真正的生死邊緣後,再讓他們去面對社交場合的烏龍,那種對比本身就產生了一種幽默感。冒險不只有一種形式,有時,擺脫尷尬也需要非凡的『勇氣』和『應變』,雖然方式不同。」
「最後的打撈廢船,」我說,「這一段感覺更像是對航海知識和法律常識的科普,也很有趣。薩爾維奇(Salvage),打撈的報酬,海事律師懷亞特先生(Mr. Hyatt)的出現,這些細節讓故事落地,不只是虛無縹緲的冒險。」
「是的,我希望讓這個冒險有個實際的『成果』,」巴伯先生說,「少年們的努力不只是為了刺激,他們學會了合作、應對,最終也獲得了應有的回報。而且,這筆錢不是讓他們拿去揮霍,而是成為俱樂部未來的基金。這筆錢的意義在於它能讓『冒險』的精神得以延續,而不是冒險的終點。」
「這正是我最喜歡的地方,」我眼睛一亮,「故事並沒有在他們拿到錢、夏天結束時就真正結束。他們把這筆打撈報酬變成俱樂部的資產,計劃著下一次的冒險。這感覺就像是說,冒險不是一個具體事件,而是一種生活態度,一種持續的狀態。」
「正是如此,」巴伯先生的笑容更加燦爛,「冒險不是尋求死亡邊緣的刺激,而是探索未知、挑戰自我、並且與夥伴一同成長的過程。即使是平凡的生活,只要保持好奇心和開放的心態,也能從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冒險』。這群男孩從厭倦舒適圈開始,最終學會了應對危險、承擔責任,並且期待著下一個未知。那筆錢只是他們旅途中的一個證明,真正寶貴的是他們所學到的和所經歷的。」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夜風從窗戶吹進來,帶著大海的氣息。這種尋求未知、不甘平庸的精神,在任何時代,任何環境下,都是那麼動人。無論是揚帆海上,還是深耕泥土,只要心懷探索,生命就不會乾枯。
「巴伯先生,能與您談論這些,真是收穫良多。」我真誠地說,「您的故事不僅僅是關於航海和冒險,更寫出了少年時光裡,那份對世界的好奇,對友誼的珍視,以及對自我極限的試探。特別是故事結尾,他們決定將俱樂部延續下去,那份『永不止步』的精神,很能打動人。」
「那是他們對未來,對成長的約定。」巴伯先生溫和地說,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襟。「很高興我的故事能給你帶來一些啟發。每一個年齡,都有它獨特的冒險。願你也在你的世界裡,找到屬於你的光芒與故事。」
窗外的夜色似乎開始流動,巴伯先生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像是在消融於夜色之中。
「謝謝您,巴伯先生。」我再次躬身。
「願冒險精神長存。」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只剩下一聲低語,消失在夜色與海風之中。
我回到座位,心裡仍迴盪著他的話語。窗外的夜色依然深沉,碼頭的燈火依然閃爍,但感覺似乎有些不同了。也許,冒險真的就在我們心中,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火花去點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