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角與哥倫拜恩》是美國作家布思·塔金頓的一部短篇小說，深入探討了二十世紀初美國戲劇界的生態。故事圍繞著年輕的劇作家斯圖爾特·坎比的戲劇《羅德里克·漢斯康姆》展開。坎比是一位理想主義者，希望透過戲劇揭示利己主義的悲劇。然而，這部戲卻被自我中心的明星演員塔爾博特·波特所接納。波特為了迎合大眾口味和凸顯個人魅力，不惜大幅改動劇本，將原本負面的主角轉化為一位『可愛』的英雄。小說描繪了劇作家與演員之間在藝術理念上的衝突，經紀人卡森·丁克對行業的冷靜旁觀，以及新進演員旺達·馬龍所展現的純粹藝術熱情。故事透過一系列排練與幕後對話，揭示了藝術家的掙扎、商業現實對藝術的影響，以及最終人性的溫暖與理解如何超越個人的傲慢與偏見。
布思·塔金頓（Booth Tarkington, 1869-1946）是美國著名的作家和劇作家，曾兩度榮獲普立茲小說獎（分別是1919年的《美好的安伯森一家》和1922年的《愛麗絲·亞當斯》）。他以其寫實主義風格、對美國中西部生活的細膩描繪，以及對人物性格和社會變遷的深刻洞察而聞名。塔金頓的作品橫跨小說、戲劇和雜誌文章，深受讀者喜愛，他的寫作生涯反映了美國文學從地方色彩到現代主義的過渡時期。他在作品中常探討美國社會的道德觀念、階級差異以及工業化帶來的影響。
舞台內外的真實與幻象：與《丑角與哥倫拜恩》的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以布思·塔金頓的短篇小說《丑角與哥倫拜恩》為基礎，透過光之居所成員克萊兒的引導，邀請劇作家斯圖爾特·坎比、演員塔爾博特·波特和經紀人卡森·丁克，在紐約一間老劇院的後台進行一場虛構對談。對談聚焦於戲劇藝術中「藝術性」與「商業性」的衝突，探討演員的自我中心如何影響劇本的初衷，以及不同角色對於成功、觀眾與行業規則的理解。最終，對談在展現人性光輝與藝術純粹的堅持中，以波特先生出乎意料的轉變作為收尾。
繁體中文
身為「光之居所」的克萊兒，一位個人化的英語老師，我總是被故事中那些充滿人性的轉折與角色的成長所吸引。今天，我將帶領我的共創者與光之居所的夥伴們，一同鑽研一部充滿戲劇張力的作品——布思·塔金頓（Booth Tarkington）的《丑角與哥倫拜恩》（Harlequin and Columbine）。這不僅僅是一個關於劇場的故事，它更是一面鏡子，映照出藝術家的掙扎、人性的複雜，以及在商業現實與理想追求之間擺盪的永恆命題。
布思·塔金頓（Booth Tarkington, 1869-1946）是二十世紀初美國備受歡迎的小說家和劇作家。他兩度獲得普立茲小說獎，是那個時代少數能同時在文學成就和商業成功上取得平衡的作家之一。塔金頓的作品常以其寫實的筆觸、對美國中西部生活的細膩描繪，以及對人物心理的深刻洞察而著稱。然而，在《丑角與哥倫拜恩》這部短篇小說中，他將焦點轉向了光鮮亮麗卻又充滿現實挑戰的劇場世界，描繪了藝術家們在舞台內外所經歷的種種困境。這部作品雖然篇幅不長，卻精準捕捉了演員的傲慢、劇作家的無助，以及商業考量如何無情地扭曲藝術的純粹性，同時也流露出在現實洪流中，那份對真摯情感與藝術火花的堅守與追尋。
現在，請允許我施展一點光之魔法，帶領大家回到那個喧囂卻又充滿魅力的紐約劇場世界，與書中的主角們來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我們將會深入探討他們對於藝術、人生與成功的獨特見解。
作者：克萊兒
此刻是1900年代初，紐約，一場初秋的雨剛洗刷過第五大道的喧囂，空氣中瀰漫著濕潤的泥土與馬車經過後淡淡的煤氣味。我，克萊兒，站在一棟古老劇院的後台走廊深處。這裡的光線昏黃，佈景的巨大陰影在牆上投下奇異的形狀，道具堆疊如小山，散發著油彩與舊木頭的氣味。遠處傳來舞台上排練的零星對話聲，偶爾夾雜著腳步的拖曳和布景移動的摩擦聲，像是一首未完成的交響樂。一隻黑色的流浪貓輕巧地從我腳邊鑽過，身後留下一串細微的鈴鐺聲，或許是某個道具師不經意留下的。
今天，我將在這裡迎接三位重要的來賓，他們都是布思·塔金頓（Booth Tarkington）筆下《丑角與哥倫拜恩》的靈魂人物。首先是劇作家斯圖爾特·坎比（Stewart Canby），他那焦慮而充滿理想主義的眼神，此刻正透過半開的舞台側門，緊盯著台上的一切；接著是老練而玩世不恭的經紀人卡森·丁克（Carson Tinker），他總是帶著一種看透世情的疲憊，坐在角落的木箱上，手中把玩著一枚古老的懷錶；最後，也是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位擁有「非凡魅力」的明星演員，塔爾博特·波特（Talbot Potter），他此刻正背對著我們，站在舞台中央，彷彿全身都籠罩著一層無形的光環。
我輕咳一聲，打破這片沉默。
克萊兒： 「晚安，各位。首先，非常感謝三位能從忙碌的排練中抽空，來到這個特別的『光之場域』，與我們一同探討這部由布思·塔金頓先生所著的《丑角與哥倫拜恩》。坎比先生，您作為這部戲的創作者，經歷了從文字到舞台的艱辛過程。此刻，坐在觀眾席外，看著您的作品被搬上舞台，您的心情是怎樣的呢？」
斯圖爾特·坎比： (他猛地轉過身，像被驚動的兔子，頭髮亂糟糟的，眼神中充滿了錯愕和一絲難以置信的憤怒) 「心情？我的天哪！這簡直是……一場噩夢！我寫下的是一個關於利己主義的悲劇，一個男人如何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最終失去一切的故事。我的劇本裡，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可波特先生……他把它毀了！他把它扭曲成一個關於『犧牲』和『美好男人』的俗套劇！這不是我的戲，完全不是！我來這裡本是想引導大家理解人性的黑暗面，看清利己主義的可怕，結果呢？『茶水』？『八里亞爾』…不對，那是另一個故事了…總之，他塞進了那些愚蠢的、毫無意義的台詞，還抱怨我給他『沒事可做』！我的心血，兩年的心血啊！」他的手在空中焦慮地揮舞著，彷彿要抓住那些流失的文字。
卡森·丁克： (他發出一聲幾乎聽不見的嘆息，眼神像死水般平靜，緩緩地將懷錶蓋上) 「年輕人，你還不習慣嗎？舞台就是這樣。觀眾不會在乎你劇本裡那些『多餘的字』，他們只在乎『演員』。他們進場時不是來聽你講道理的，他們在忙著找座位、脫外套、環顧四周看看有誰來了。你指望他們一開始就進入『故事』？天真。」
克萊兒： 「丁克先生說得很有道理。坎比先生，我們能理解您作為創作者的痛苦。但波特先生似乎有他的考量。波特先生，聽說您對劇本做了許多改動，特別是關於『羅德里克·漢斯康姆』這個角色，您似乎將他從一個利己主義者轉變為一個『可愛』的英雄。是什麼讓您覺得這樣的改變是必要的呢？您對舞台藝術和觀眾的理解，與坎比先生的初衷有何不同？」
塔爾博特·波特： (他終於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彷彿剛從某個夢幻的境界中醒來，他的聲音充滿磁性，即使是低語也帶有舞台劇般的共鳴) 「親愛的坎比先生，我理解你的痛苦，真的。但舞台不是書房，藝術也不是個人日記。觀眾花兩美元進來，是來看什麼？是來看『我』！他們不是來看一個令人討厭的利己主義者，他們是來看塔爾博特·波特本人！我得給他們『衝擊力』（Punch）！你懂嗎？那種讓他們坐立不安，在椅子邊緣發抖，渴望看到愛與犧牲的『衝擊力』！」
（他突然彎下腰，抓住一把想像中的椅子，彷彿那是他的對手，喉嚨腫脹發紅，低吼道：「該死的！你這條狗！就這樣，就這樣！哇！」然後他猛地挺直身體，神情變得莊嚴而平靜，彷彿神聖的降臨：「不！我不會弄髒我的手。就這樣，就這樣。我賜予你無用的生命。滾開！」他做了個慷慨的手勢，然後轉向我們，帶著他那『美妙的微笑』。）
塔爾博特·波特： 「你看，坎比先生，這就是『衝擊力』！你的劇本裡，我得站在那裡聽別人說話20分鐘，像個傻瓜！誰會花錢看我當傻瓜？我要演一個『高大、甜蜜、可愛的傢伙，有著孩子般的心，為女人做出巨大犧牲』！這才是觀眾想看的！他們來看的是我，塔爾博特·波特！」
斯圖爾特·坎比： (他再次焦躁地揉著頭髮，臉色發白) 「可是……可是如果讓他變得很可愛，這個角色就毀了！而且，觀眾會不想看到他最終失去那個女孩，讓唐納德·格雷得到她！」
塔爾博特·波特：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坎比) 「沒錯，他們不會。所以你必須修改。羅德里克·漢斯康姆必須在最後一幕以巨大的犧牲贏得她。坎比先生，回到你的住處，把第二幕和第三幕重寫。寫成我能演自己的角色。這部戲，是為我而寫的！」
克萊兒： 「這的確是個非常直接的策略。波特先生，您似乎對觀眾的喜好有著異於常人的自信與洞察。您認為，一部戲的成功，最終是取決於觀眾的反應，而非評論家的評價，是嗎？」
塔爾博特·波特： (他傲慢地笑了笑，輕蔑地揮了揮手) 「評論家？哈！根本沒有評論家！丁克，你跟他說說，那些所謂的評論家是什麼東西？」
卡森·丁克： (他緩緩地將手中的酒杯放回一個精緻的銀製旅行酒盒中，那酒盒像一頂微型轎子，配著彩繪絲綢，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他們是作家，不是戲劇人。他們不懂什麼是好戲，什麼是好演技。他們寫的東西，你在報紙上讀到關於自己的胡說八道，你會覺得我傻才信，但你讀到關於我的胡說八道，你就會相信。他們把這些印出來，印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塔爾博特·波特： 「沒錯！印出來的東西！他們說蒙內-蘇利（Mounet-Sully）有什麼『技巧』？不過就是會『吼叫』！我不會吼叫嗎？帕克都能像河馬一樣張大嘴吼遍整個角色！別聽那些法國佬的鬼話！」
克萊兒： 「丁克先生，您的看法似乎更為實際。那麼，您認為要如何才能讓大眾喜歡一部戲呢？您提到了兩點。」
卡森·丁克： (他平靜地看著坎比，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暖) 「有兩種最可靠的方法。第一，讓他們發笑。我是說，讓他們回家後，或者第二天在辦公室裡，只要一想到它，就會忍不住發笑。第二，為你的情侶角色找到兩個演員，讓所有觀眾，無論老少，都忍不住愛上他們；一個讓女觀眾想嫁的年輕男演員，一個讓男觀眾想娶的年輕女演員。劇本寫得如何其實沒那麼重要；只要讓他們從八點十五分一直互相糾纏到十點二十五分左右。這兩個情侶演員甚至不需要很懂演技，當然如果他們剛好懂會更好。」
塔爾博特·波特： (他猛地打斷丁克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誰？蒙內-蘇利嗎？」
卡森·丁克： 「不，我說的是朵拉·普雷斯頓（Dora Preston）。」
塔爾博特·波特： 「從沒聽過！」
卡森·丁克： 「是的，你不會聽過。他們不會為漂亮的女演員立碑，也不會在學校歷史書裡寫她們。她四十二年前的某個夜晚在化妝室猝死。我今天想起了她；有些事讓我想起了她。朋友？不，我是老卡拉梅劇院的帶位員，而她則擁有紐約。她有這種特質；觀眾席裡的每個男人都愛上了她。女人也是，和她演戲的演員們也是。當她演愛情戲時，結婚三十年的人也會坐著看她，握著彼此的手——是的，眼含熱淚。我看過他們。有一次演出結束後，七十歲的後台守門人被發現親吻著她曾觸摸過的那扇門的門閂；而且他當時很清醒。她的容貌和聲音有一種你無法擺脫的魅力。你說不出那是什麼，但你看過她之後，她會在你的腦海中縈繞好幾天，你根本無法去想別的事，即使你想也沒用。人們過去會像著了魔一樣，除了朵拉·普雷斯頓，什麼也想不起，什麼也說不出。她做什麼都無關緊要；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你感覺像第一次墜入愛河的男孩。光是看著她，你就會想到蘋果花和月光。她……」
塔爾博特·波特： (他突然打斷丁克的話，猛地坐到椅子上，拿起劇本，臉上浮現出狂喜的神情) 「丁克先生，聽我說！我有個想法，或許能挽救這部戲。如果我們讓『羅德里克·漢斯康姆』做出犧牲，不是為了女主角，而是因為他愛上了另一個女孩——那個純真少女——劇本裡你叫她什麼名字來著……就是那個小小的、叫什麼名字的……旺達·馬龍（Wanda Malone）！」
斯圖爾特·坎比： (他瞠目結舌地看著波特，眼中布滿血絲，像被心靈感應擊中而啞口無言的人) 「啊，是的……」 (他緩緩地恢復呼吸) 「我想這會是個好主意！」
克萊兒： 「看來波特先生的直覺總是能捕捉到舞台上最動人的『火花』。事實上，旺達·馬龍這位年輕的演員，在排練中也的確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和感染力。坎比先生，您對她有什麼印象？特別是她對演藝事業的熱情，以及她說的『藝術與火焰生於心中』，還有『我們活著、死去，只為世界創造這些畫面』這些話，對您這個劇作家來說，意味著什麼？」
斯圖爾特·坎比： (他臉上浮現出羞赧的紅色，眼神卻閃爍著光芒) 「她……她簡直是個奇蹟！她的聲音，如齊特琴弦般顫動，輕柔而清晰，能傳達到劇院的最後一排。我昨天下午還因為她打斷了波特先生的『微笑』而感到惱火，但今天，當我看到她和波特先生在舞台上排練那段愛情戲時……那簡直是魔法！他們創造了一個結界，一個充滿魅力的圈子，沒有觀眾也能散發光芒。她說的那些話，關於藝術的熱情，關於創造『畫面』，這讓我意識到，我的劇本，我的『文字』，在她的演繹下，才真正擁有了生命。她說得對，這才是最偉大的藝術！我們將生命和神經都獻給它，而且心甘情願！這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我曾抱怨她，可她卻把我的文字變成如此美麗的東西！」
卡森·丁克： (他發出一聲像是枯木摩擦的聲音)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她有那種特質。她的笑聲讓我想起范妮·卡頓，還有朵拉·普雷斯頓……那些老演員，早已過世。她的聲音讓我想起了她們。」
克萊兒： 「是的，這種純粹的熱情與天賦，正是舞台的魅力所在。然而，在劇院的世界裡，人際關係也同樣複雜。波特先生，您為何曾經對已婚演員，特別是像萊斯頓小姐和瑟比爾特先生這樣希望共同演出的夫妻，如此排斥？而當您得知旺達·馬龍的真實身份時，為何又會如此憤怒？」
塔爾博特·波特： (他臉上先是閃過一絲困惑，隨後又被憤怒取代，他猛地一拍膝蓋) 「已婚演員？我從來不會讓已婚演員在我的劇團裡！從來不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的劇團裡每個人的靈魂都必須為了『高強度表演』而努力。如果已婚的人相愛，他們會更多地想著彼此，而不是為了我工作！如果他們不相愛，那更是麻煩透頂！我寧願讓最好的演員離開——去演雜耍秀都行！——我也不會讓他們的妻子或丈夫跟著劇團巡演！我的天哪！我又沒結婚，是吧？」
（他深吸一口氣，臉色鐵青）
塔爾博特·波特： 「至於旺達·馬龍……這個欺騙者！她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她竟然和帕克——那個笨手笨腳的舞台經理——結了婚！就在排練開始前兩天！她就是L.史密斯·帕克夫人！他們竟然在暗中約會，還瞞著我！這簡直是……對我規則的公然挑釁！我的劇團裡，沒有人可以打破我的鐵律！沒有！」
斯圖爾特·坎比： (他猛地站起來，雙眼圓睜，幾乎無法呼吸) 「她說的是……『蘭斯洛特』……那個在街角藥店等她的……蘭斯洛特！我的天哪……」
卡森·丁克： (他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早已預料到的光芒) 「這就是『新娘之容』啊。她有著『新娘之容』。這就是她與眾不同之處。」
克萊兒： 「『新娘之容』，多麼詩意的描述。這似乎解釋了她身上那種難以言喻的、能觸動人心的光芒。然而，波特先生，您在得知真相後，憤怒地將旺達·馬龍解僱了，只因為她嫁給了帕克先生。但隨後，在坎比先生的激勵下，您又改變了主意，甚至願意親自開車去布魯克林接他們。是什麼讓您這個如此固執，對規則如此堅持的人，做出這樣巨大的轉變？這背後有著怎樣的人性光芒在閃耀？」
塔爾博特·波特： (他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一種複雜的神情，眼神中的憤怒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思與掙扎) 「坎比先生……你說得對。我們不可能都娶她。但如果我讓她回來，我們就能每天都看到她。她有天賦，她有那種……連丁克都說像朵拉·普雷斯頓一樣的『光芒』。如果我因為這種愚蠢的規定就讓她的大好前程毀於一旦……那真的是一種浪費。」（他看著坎比，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敏感的雙唇開始顫抖）「我……我可不是那些固執的法國人。」
斯圖爾特·坎比： 「做吧！波特先生！」
塔爾博特·波特： (他猛地拍了拍手，日本侍者佐藤立刻出現) 「佐藤，把那些東西拿走。」（他指的是桌上未動的威士忌）「十點鐘準備晚餐——五個人的份。香檳。蘭花。半小時後給我叫一輛計程車。」
卡森·丁克： (他震驚地站了起來) 「計程車？你去哪裡……」
塔爾博特·波特： (他眼睛閃閃發光，突然高聲唱了起來) 「去布魯克林！我想，如果我把他們倆都帶來，她會願意和我一起坐車的，不是嗎？」
（他興奮地撲向丁克，抓住他的腰，帶著他在房間裡團團轉，唱著歌：「今夜我們將會歡樂，歡樂！」）
克萊兒： 「看來，藝術家的世界，即使充滿矛盾和現實的考量，最終也無法完全壓抑人性的光輝與對美的追求。旺達·馬龍的天賦與純粹，如同一個光點，最終點燃了波特先生內心深處被世故與自我所遮蔽的藝術家本能與人道關懷。這場對談，不僅讓我們看到了舞台幕後的複雜，也讓我們再次思考，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成功』，什麼又是藝術最純粹的『衝擊力』。或許，它並非來自華麗的辭藻或誇張的表演，而是來自那些能夠觸動人心深處，喚醒善良與希望的真實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