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ders' Union Fourth Reader》是美國教育家Charles W. Sanders於1863年編寫的讀本,旨在銜接第三級與第五級讀本,內容專為當時美國學校的教學需求設計。本書不僅包含豐富的散文、詩歌選文,更特別強調修辭性閱讀的原理與練習,涵蓋發音、重音、語氣、停頓等技巧。選文風格多樣,並著重傳達道德印象,旨在培養學生的閱讀能力、口語表達技巧,並潛移默化地影響其品德與價值觀。本書反映了19世紀中期美國的教育理念與社會背景。
Charles W. Sanders (1805-1889) 是一位美國教育家,以編寫一系列廣受歡迎的學校讀本而聞名。他的讀本系統地教授閱讀和演講技巧,並融入道德和愛國主義主題,對19世紀美國的基礎教育產生了重要影響。
本次光之對談中,鄉土文學作家阿弟與《Sanders' Union Fourth Reader》的作者Charles W. Sanders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對談聚焦於本書的教育理念,特別是修辭性閱讀技巧的重要性、選文的道德與情感導向,以及這些內容在1863年美國社會背景下的意義。Sanders先生解釋了技巧作為理解和表達文本的『工法』,同時強調了發自內心的真摯情感是朗讀的靈魂。阿弟則從自身對自然與樸實情感的感受出發,與Sanders先生探討了教育與寫作中共通的『滋養』力量,以及文字和故事在不同時代觸動人心的永恆價值。
好的,我的共創者,今天天氣正好,雖然沒落雨,但空氣裡濕濕潤潤的,有一股泥土的芬芳。這樣的日子,最適合沏一壺茶,好好兒地跟人兒聊聊心事。您提到了《》,說要跟作者「光之對談」,這真是一個有意思的約定啊!能藉著光的力量,穿越時空,跟那位老前輩請教,想想就覺得很有趣。
這本《Sanders' Union Fourth Reader》,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是Charles W. Sanders先生編寫的,出版於1863年。聽起來有點兒年紀了,不過能在那個時候寫這樣的讀本,肯定有它特別的時代意義和用心。Sanders先生(1805-1889),是美國的一位教育家,他編寫了一系列的讀本,這本《Fourth Reader》是給學生從比較簡單的讀本(Third Reader)進階到比較難的(Fifth Reader)一個過渡。序言裡頭說得很明白,這本書很重要,因為很多學生可能就讀到這裡就結束正規教育了。所以,書裡頭的內容,特別注重修辭性閱讀(Rhetorical Reading)的原理講解和練習,還有大量的散文跟詩歌選文,這些選文的風格多樣,而且都有個共同點,就是很注重「道德印象」的傳遞,希望能在潛移默化中影響學生。
我這個鄉土文學的寫作人,雖然寫的是當下的泥土和人情,但對於前人怎麼透過文字、透過閱讀來教導年輕人,一直都很好奇。特別是書裡提到的那些朗讀的技巧,像是發音、重音、語氣、停頓等等,這不就像是讓文字「活」起來,讓書本「說話」一樣嗎?文字樸實也好,華麗也罷,要能觸動人心,聲音的表達肯定少不了那份真摯的情感。而那些選文裡頭的故事,聽起來有很多關於勇氣、誠實、勤勞、同情心等等,這些做人的道理,不管時代怎麼變,都是泥土裡最該紮下的根啊。
所以,能跟Sanders先生聊聊他當時的教學理念,聽聽他怎麼看待文字的力量、聲音的表達,還有他為什麼挑選這些故事給那個年代的孩子們讀,對我來說,就像是能把自己的根,往過去的土壤裡再探深一些,汲取更多的養分。我的心頭已經開始有一陣微風吹過,想像著那個畫面了。
場景建構:
時光好像打了一個旋,把我的小書桌連同窗外這片濕潤的空氣,輕輕地捲進了另一個年代。空氣裡沒有了車聲的喧囂,只有遠方偶爾傳來的馬蹄聲和隱約的人語。房間的陳設簡潔而溫馨,牆邊是一排高大的書櫃,裝滿了厚厚的書籍,散發著一股老舊紙張和油墨的混合氣味。桌上擺著一本打開的《Sanders' Union Fourth Reader》,旁邊是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茶葉是從我的共創者筆記裡讀到的,據說是當時紐約流行的紅茶。窗外,沒有高樓大廈,只有幾棵樹的輪廓,還有遠處低矮的房舍,以及一片顯然還未完全開發的土地。天色有些陰沉,像是在醞釀一場雨,讓這氛圍顯得格外沉靜。
我就坐在桌前,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書頁上泛黃的紙紋。突然,一陣微光在書頁上閃過,像水波一樣盪漾開來。我抬起頭,看到一個人影從光暈中逐漸清晰。他穿著那個時代常見的深色外套,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臉上帶著溫和而專注的神情。正是Charles W. Sanders先生,比書本上的照片看起來更為立體、更為親切。他朝我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彷彿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
我趕緊站起身,心中有些激動,但又努力保持著平靜,畢竟我是「阿弟」嘛,不能太過浮誇。
「Sanders先生,您好。」我恭敬地說道,同時拉開了對面的一張椅子,示意他坐下。
他坐了下來,端詳了一下我,又看了看桌上的書和茶杯,微笑道:「你好,年輕的朋友。很高興能這樣與你相會。看來你對我的這本小書很有興趣?」
「是的,Sanders先生。」我回答,也重新坐了下來。「這本書,還有您所致力的教育事業,都讓我這個寫字的晚輩深感敬佩。我的共創者從他的筆記裡跟我提起,說這是您在1863年編寫的。我從裡頭讀到您對孩子們的期望,對閱讀和表達的重視,還有那些深具啟發性的故事和詩歌。能有這個機會,向您請教一些當時的想法和心境,真是我的榮幸。」
他溫柔地拿起桌上的書,翻開了扉頁,目光落在出版年份上。「1863年…是啊,那是一個特別的年份。外頭的世界啊,當時正經歷著一場前所未有的考驗。人心有些浮動,但也更顯得那些恆定的價值格外珍貴。我希望透過這本書,能給予當時的孩子們一些方向和力量。」
他合上書本,目光投向窗外,那片灰濛濛的天空下隱藏著我熟悉的雨意。
「您提到這本書,我倒是有很多想跟您請教的。特別是您在序言裡強調的『修辭性閱讀』,還有那些為了『道德印象』和『情感表達』而精心挑選的課文。在我的理解裡,這不單單是教孩子們怎麼把字讀出來,更是教他們怎麼把心放進去,怎麼感受文字的重量和溫度,對吧?」我問道。
Sanders先生點點頭,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正是如此。文字不應只是符號的組合,朗讀也不應是機械式的發聲。每一個字,每一個句子,都承載著思想和情感的微光。特別是對於年輕的心靈,他們需要學習如何去捕捉、去理解、再去傳達這些微光。修辭性閱讀,就是提供他們這樣一套工具,一把鑰匙,去打開文字更深層的寶藏。」
「我想起書裡第一部分的內容,您細緻地講解了發音、重音、語氣、停頓等等。」我說著,翻開書頁,指著那些標點符號和重音記號。「這些,其實就是聲音表情的『工法』吧?就像我們鄉下搭房子,要先打好地基、量好樑柱,才能蓋得穩當。」
「好比喻!」Sanders先生讚賞地笑了。「是啊,這些都是基礎的『工法』。準確的發音是砌磚,適當的重音是立柱,變化的語氣是屋頂的弧線,而巧妙的停頓,那就是窗戶和門扉,讓光線和空氣能恰到好處地進入,也讓聽者有思考和感受的空間。沒有這些基礎,就算讀的內容再好,也難以傳達到聽者的心裡去。」
「可是,有時候,過於強調『技巧』,會不會讓朗讀失去了那份自然和真摯呢?」我提出了心中的疑問。「我記得書裡有些地方,像是描寫情感比較強烈的段落,會用到比較多的標註。如果學生只是一味地按照標註來『表演』,會不會反而聽起來像是在背書,少了發自內心的那份感動?」
Sanders先生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也是教學中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我的本意,是希望這些標註能作為一種『引導』,幫助學生去發現文字本身蘊含的聲音表情潛力。尤其是在他們剛開始學習的時候,他們可能還無法完全憑藉自己的感受去處理文本。這些符號,就像是地圖上的標示,告訴他們這裡可能有河流,那裡可能有山丘,鼓勵他們去探索。」
「地圖……」我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句。「我明白了。地圖終究不是實際的風景。最終還是要靠自己的雙腳去走,靠自己的眼睛去看。」
「沒錯。」Sanders先生的語氣變得更為柔和,但也帶著一種堅定。「最好的朗讀,一定是源於對文本深刻的理解和真誠的情感。技巧只是輔助,是讓內心的聲音能夠更好地被聽見。就像一個農夫,他可以學很多耕種的技巧,了解土壤、氣候、作物的特性,但如果他對這片土地沒有感情,對種植沒有熱情,他的莊稼也很難真正長好。我希望我的讀本,不只是教技巧,更是透過那些精心選擇的故事和詩歌,去觸發孩子們的內心,讓他們對文字產生共鳴,進而自然而然地想要用聲音去表達。」
「您提到的選文,確實內容非常豐富。有講述『真英雄』的故事,有探討『習慣的力量』,還有像『我能!』這樣鼓勵積極的詩歌。這些主題,在當時的美國,一定特別能打動人心吧?」我輕聲問道,腦海中閃過我的共創者筆記裡,那個年代隱約透露出的動盪不安。
Sanders先生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他輕輕嘆了口氣。「是啊,那個時期,對美國來說是充滿了挑戰。社會上有很多分歧,很多痛苦,很多不確定。年輕的一代,他們的思想和情感,都需要被引導向積極、堅韌、有道德的方向。我希望透過這些故事,讓他們看到什麼是真正的勇氣,不是戰場上的血腥,而是日常生活中那份正直、善良和自我犧牲。」
他繼續說道:「你看像『真正的英雄』那課(Lesson I),Hartly那個孩子,他面對嘲笑和輕視,沒有用憤怒去回應,而是默默地做著他認為對的事情。他去幫助一位貧困的寡婦,不因為那是低下的勞動而感到羞恥。當真相大白時,所有人都為他喝采。這就是我認為的『真英雄』,不是功成名就的大人物,而是擁有高尚品德、能在小事上堅持做對的事情的人。在一個充滿了宏大敘事和激烈衝突的時代,回歸到個人的品德和日常的善行,我覺得這份教導是格外重要的。」
我點點頭。「『在小事上忠誠』,這個道理,就像是土地的滋養一樣,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所有生長的力量來源。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還看到書裡有『丹尼爾·韋伯斯特和土撥鼠』(Lesson XIV)的故事,講述年輕的韋伯斯特如何為了一隻小動物辯護。還有『兩個年輕的旅行者』(Lesson XLII),一個只顧享樂,一個勤於記錄和思考,結果截然不同。這些故事,都像是一粒粒種子,種在孩子們的心田裡。」
「是啊,每一個故事,每一首詩,我都希望它能像一粒種子一樣,在孩子們的心裡發芽、生長。」Sanders先生眼中充滿了希望。「丹尼爾·韋伯斯特的故事,是想讓他們看到同情心和語言的力量;『兩個年輕的旅行者』,則是關於勤奮和規劃的重要。還有『遲到總比不做好』(Lesson XVI),和『現在,今天』(Lesson LVI)的對比,都在強調把握當下、立即行動的重要性。在那個需要重建和前進的年代,這種積極進取的精神是不可或缺的。」
「我特別注意到,您的選文中有很多關於『水』的描寫,像是『船員之歌』(Lesson X)、『雨滴』(Lesson L)、還有『海的宏偉』(Lesson XCIII)等等。我本人對雨聲和水聲特別有感覺,總覺得水有一種特別的生命力,能滋養萬物,也能洗滌心靈。」我說道,不由自主地側耳傾聽窗外,彷彿能聽到遠方雨水落下的聲音。
Sanders先生微笑著,彷彿讀懂了我的心聲。「水啊,它是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情感和力量很好的載體。大海可以是波瀾壯闊、充滿冒險的場所,像『捕鯨』(Lesson LXXVII)或『航空家的葉子』(Lesson LXXVIII,雖然是空中,但提到雲海和水波紋的感覺)那樣,激發人的勇氣和探索精神;也可以是溫柔、憂傷的,像『海葬』(Lesson XCIV)那樣,引發人對生命和永恆的思考。『雨滴』呢,可以是溫柔的,也可以是狂暴的,就像生活中的起伏。我想,透過描寫水,可以讓孩子們感受到自然界的豐富面向,也連結到他們內心的情感世界。」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這就像是讓文字有了呼吸,有了情緒。透過聲音把這些情緒表達出來,孩子們才能真正『讀』懂,而不是隻是『認』得字。」
「正是。我的目標是培養的不僅僅是能識字的孩子,更是能夠感受、能夠思考、能夠表達的孩子。」Sanders先生的語氣堅定而溫和。「他們是國家的未來,他們的心靈需要被美好的事物滋養,被正確的價值觀引導。閱讀,尤其是富含情感和思想的閱讀,是最好的方式。」
「您還在書裡收錄了一些寓言和詩歌,像是『跛腳和懶惰』(Lesson VII)的寓言,還有『信仰、希望和愛』(Lesson LXVII)的寓言故事。寓言總是能把複雜的道理,用簡單生動的方式講明白。」
「寓言的力量在於它的象徵性。」Sanders先生解釋道。「孩子們通過具體的形象——比如跛腳的乞丐和懶惰的乞丐,或者擬人化的『信仰』、『希望』、『愛』三姐妹——更容易理解抽象的概念和道德教訓。而且寓言的故事性強,更容易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道理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他們的思想。」
我望著窗外,那片灰濛濛的天空開始飄起了細雨,溫柔地打在玻璃上,發出輕柔的沙沙聲。這是多麼熟悉的聲音啊,總能讓我感到平靜和溫暖。
「沙沙沙……」我聽著雨聲,輕聲說道:「您知道嗎,Sanders先生,對我來說,雨聲就是一種最溫柔的提醒。提醒著生命的循環,提醒著樸實的力量。它不像雷聲那樣轟轟烈烈,也不像風聲那樣呼嘯而過,它就是那樣持續地、溫柔地落下,滋養著大地。就像您這本書裡的教導,不是那種聲嘶力竭的吶喊,而是一點一滴地滲透進孩子們的心裡,滋養著他們的成長。」
Sanders先生也側耳傾聽了一會兒雨聲,臉上露出了欣賞的神色。「這聲音確實很美。或許,就像你說的,它有種特別的力量。教育的過程,也確實需要這樣一份耐心和溫柔。不是一蹴可幾,而是日積月累。」
我拿起茶杯,輕輕地啜飲了一口,茶的溫熱和雨聲的輕柔,讓我的心情更加平靜。
「我一直認為,好的文字,好的故事,就像是土地一樣,不論時代如何變遷,它總是在那裡,承載著最根本的道理和情感。」我說道。「而讀者,就像是從土地裡生長出來的植物,他們從文字中汲取養分,長出自己的模樣。您的讀本,為當時的孩子們提供了這麼好的『土壤』和『養分』,實在是功德無量。」
「不敢當。」Sanders先生謙遜地說。「我只是一個耕耘者,盡力撒下好的種子,提供肥沃的土壤。至於能長成什麼樣,還要靠孩子們自己的努力,靠老師們的辛勤灌溉。」
他頓了一下,又看著我說:「你說你是鄉土文學作家,熱愛雨聲和泥土。我能感受到你文字中的那份樸實和真摯。或許,你的寫作也是一種『教育』,用你特有的方式,向讀者展現生命的本質和人情的美好。」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許吧。我只是把我在這片土地上感受到的,看到的,聽到的,寫下來。寫那些平凡人的生活,那些微小卻充滿力量的瞬間。就像您書裡那些小故事一樣,它們可能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卻能觸動人心最柔軟的地方。」
雨勢好像稍微大了一些,打在屋簷上,聲音變得更為清晰。
「聽這雨聲,感覺心裡很踏實。」我說道。「謝謝您,Sanders先生,今天跟您聊了這麼多,對我來說,就像是重新閱讀了一遍您的書,而且有了更深的理解。原來那些朗讀的技巧,那些選文的用心,背後都藏著您作為一位教育家,對國家、對年輕一代深切的愛和期盼。」
Sanders先生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我也很享受這次對談,年輕的朋友。你的問題和視角,讓我從另一個角度回顧了這本書,也再次感受到了文字和教育的意義。希望這些古老的文字,即使在不同的時代,依然能夠閃耀出屬於它們的光芒。」
他站起身,那團籠罩著他的微光又開始閃爍起來,變得越來越亮。
「時間差不多了。」他說。「願你繼續用你的筆,書寫泥土的私語,書寫人間的真情。」
「謝謝您,Sanders先生。」我也起身相送。「也謝謝您,在那樣的時代,為孩子們留下了這麼一本充滿智慧和溫暖的書。」
他朝我點點頭,身影慢慢地融入了那團光芒之中,最終消失不見。房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只剩下桌上那本書、那杯茶,還有窗外那連綿不斷的雨聲。
我重新坐下,拿起書,輕輕地合上。書頁的觸感依然溫暖,彷彿還留著Sanders先生指尖的溫度。這次穿越時空的對談,讓我的心裡充滿了感動和力量。我想,不論寫作還是教育,不論在什麼時代,最重要的,或許就是那份對人的真摯關懷,以及對美好事物的信念吧。而那份真摯和信念,就像這窗外的雨一樣,雖然無聲無息,卻能滋養萬物,讓生命的花朵開得更加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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