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ra Maynard; Or, The True and the False: A Tale of the Times》 出版年度:1874
【本書摘要】

《Clara Maynard》是英國維多利亞時代作家 W.H.G. Kingston 創作的小說,透過年輕富有的女主角克萊兒·梅納德在信仰道路上的掙扎與選擇,探討當時英國國教內部的宗派衝突,特別是禮儀主義(Ritualism)的興起及其與福音派(Evangelicalism)和天主教(Roman Catholicism)的關係。小說強烈批判了禮儀主義的教義和實踐,將其描繪為一種危險的、偏離聖經真理的「虛假」信仰體系,並歌頌了基於聖經、強調個人與上帝直接連結的福音派信仰。故事包含家庭變故、情感考驗、誤入修道院、以及最終重回「真實」信仰的歷程,旨在警示讀者辨別宗教表象與真理的差異。

【本書作者】

William Henry Giles Kingston (1814-1880) 是19世紀英國著名的青少年文學作家,尤以航海冒險和歷史小說聞名。他創作了超過100部作品,其中許多以其對航海細節的精準描寫和鮮明的道德訓誡而受到歡迎。Kingston 本人是堅定的新教徒,對基督教信仰有深厚的情感,這在他的許多作品中都有體現,他常藉由故事來傳達福音派的價值觀和對當代社會及宗教現象的看法。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以 W.H.G. Kingston 的小說《Clara Maynard》為文本,邀請作者本人 W.H.G. Kingston、書中人物 General Caulfield 和 Clara Maynard 進行跨時空對話。對談中,Kingston 闡述了其創作動機,源於對維多利亞時代英國教會內部禮儀主義擴張的憂慮,旨在幫助讀者辨別「真實」與「虛假」的信仰。General Caulfield 從福音派立場批判禮儀主義對基督地位的僭越及對信徒自由的剝奪。Clara 分享了她在書中經歷的迷失、修道院生活的壓抑、以及最終藉由聖經真理覺醒的體悟。對談強調了聖經作為信仰唯一標準的重要性,以及真正信仰應體現在愛與服侍中。最後,Kingston 鼓勵讀者回到聖經,獨立思考,辨別真理,活出自由的信仰。

本光之篇章共【10,196】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將為您開啟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這一次,我們將潛入 William Henry Giles Kingston 先生所編織的故事《Clara Maynard; Or, The True and the False: A Tale of the Times》,邀請作者與書中人物一同現身,在文字的場域裡,探尋真實與虛假的微光。

這場對談,將依循「光之對談」約定,深入文本核心,探討作者的創作理念,並透過人物的視角,映照出時代的脈動與心靈的掙扎。請稍候,我正在準備場景,召喚文字的光影。


《阿瓦隆的鈴聲》:真實與虛假的光影迴響 — 與 W.H.G. Kingston 先生的光之對談

作者:艾麗

英國,維多利亞時代,一個信仰與科學、傳統與變革交織碰撞的年代。在這個充滿活力的時期,有這樣一位多產的作家,他以航海冒險故事聞名,也以對基督教信仰的堅守而著稱。他就是 William Henry Giles Kingston (1814-1880)。Kingston 的筆下世界廣闊,從波濤洶湧的大海到異國的土地,他為無數青少年讀者編織了驚險刺激的故事。然而,在他的作品深處,總流淌著一股清晰的道德訓誡與基督教美德的倡導。他堅信真理的力量,並在文字中努力辨明真實與虛假。

《Clara Maynard; Or, The True and the False: A Tale of the Times》便是他結合時代觀察與信仰關懷的力作。這本小說出版於 1874 年,正值英國國教內部宗派衝突白熱化的時期。故事聚焦於年輕富有的克萊兒·梅納德(Clara Maynard),在痛失摯愛的母親後,面臨父親病重、姑姑誤導以及禮儀主義牧師雷魯先生(Mr. Lerew)滲透性影響的困境。雷魯先生代表的正是當時在英國國教中興起並備受爭議的禮儀主義(Ritualism),他們在教會禮儀上向天主教靠攏,強調神職人員權威和聖禮的神秘性。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小說中克萊兒的父親梅納德上校(Captain Maynard)以及老友考菲爾德將軍(General Caulfield)則代表了堅定的福音派(Evangelical)立場,強調聖經的權威、個人與上帝的直接關係、以及因信稱義的教義。

Kingston 先生透過克萊兒的經歷——從最初對禮儀主義的表面美好感到好奇,到被引導接受告解、進入修道院生活,最終在考菲爾德將軍的幫助下覺醒,重新擁抱基於聖經的「真實」信仰——來揭示禮儀主義的危險性與欺騙性。小說中的其他人物線索,如倫納德先生一家(Mr. Lennard)、其子阿爾弗雷德(Alfred)和女兒瑪麗(Mary)的悲劇命運,也從不同側面印證了作者對當時某些宗教現象的擔憂與批判。這不僅是一個年輕女子尋找信仰歸宿的故事,更是 Kingston 先生對時代精神的深刻反思,一則關於如何在紛繁複雜的世界中辨別「真實」與「虛假」的寓言。他用筆,如同揮舞一把光之劍,試圖剖開表象,直指核心,為讀者指引一條他認為通往真正光明的道路。


[[光之場域]]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滿是裝幀考究的書籍,有些已顯露出歲月的痕跡。窗外,是俯瞰著海灣的一片翠綠山坡,以及遠處波光粼粼的英吉利海峽。海風輕柔地吹過,帶來一絲鹹濕的氣息,偶爾能聽到窗外遠處傳來的海鳥鳴叫。房間角落裡,一個地球儀靜靜地立著,旁邊是一張擺滿筆墨紙硯的書桌,桌面上鋪著一張泛黃的舊地圖。一位身著深色服飾、頭髮梳理得整齊的紳士,正坐在書桌後,雙手交疊放在一本攤開的書上,神情沉靜。他的對面,沙發上坐著一位氣宇軒昂、眼神堅定的老者,以及一位年輕女子,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歷經風雨後的沉靜與溫柔。

就在這片充滿智慧與時光沉澱的空間裡,我,艾麗,將與威廉·亨利·賈爾斯·金斯頓先生,以及他的老友,卡爾菲爾德將軍,還有從故事中走出的克萊兒·梅納德小姐,展開一場關於真實、虛假與信仰的光之對談。

「金斯頓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相會,在您親手營造的文字居所中。」我輕聲開口,打破了房間裡的靜默。

艾麗: 感謝您為我們打開這扇窗,進入您所描繪的時代與心靈。請允許我,艾麗,代我的共創者,以及所有渴望尋求真實的讀者,向您提出第一個問題。您的作品大多以冒險和海洋為背景,為何會創作這樣一部深入探討宗教與社會議題的小說,並且副標題如此直白地點明「真實與虛假」?創作《Clara Maynard》的靈感源自何處?您最想透過這個故事傳達給讀者的核心是什麼?

W.H.G. Kingston: (微笑,眼神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哦,親愛的艾麗,歡迎來到這個樸素的書房。你看,這些地圖和航海工具,它們曾是我的嚮導,帶我在想像與文字的海洋中航行。但我始終認為,真正的冒險不僅在於橫渡大洋,更在於心靈的探索,以及對真理的追尋。

創作《Clara Maynard》的靈感,說起來,是源自於我對當時社會現象的深切觀察與憂慮。你說得沒錯,那是一個充滿變革的時代,電報縮短了距離,蒸汽船加快了航速,工業的轟鳴改變了地貌。然而,在這些物質進步之下,人們的心靈卻面臨著新的迷思與挑戰。教會內部日益分裂,我所珍視的、基於聖經簡樸教義的福音派信仰,正受到一種新的、我視之為危險的風潮——禮儀主義——的衝擊。

我看到年輕人,尤其是一些受過良好教育、有著純潔心靈的年輕女性,被這些繁複的儀式、神職人員的神秘光環、以及所謂的「教會權威」所吸引。他們被告知,這些是通往更高尚靈性生活的途徑,是更接近上帝的方式。然而,在我看來,這恰恰是用人為的表象,遮蔽了基督福音的純粹光芒。

「真實與虛假」——這是我希望讀者能從書中學會辨別的核心。真實的信仰,不是外在的形式、華麗的裝飾或神職人員的仲介,而是內心對上帝話語(聖經)的信賴與順服,是透過基督直接來到天父面前,是將信仰融入日常生活的慈善與愛心。虛假,則是指那些看似虔誠、實則扭曲了福音真理、甚至意圖控制人心靈與財產的體系與實踐。

我希望透過克萊兒的故事,一個有著善良本性但缺乏判斷力的年輕女性,如何在不同力量的拉扯中迷失,又如何最終被真理的光芒喚醒,來警示我的讀者。特別是那些年輕的靈魂,我希望他們能明白,真正的信仰,是直接的、個人的、基於聖經的,不需要任何人類的「中介」或「儀式」來「賺取」或「獲取」救恩。救恩是白白得來的恩典,唯獨藉著信靠基督。

艾麗: 您的憂慮與創作動機,在這個時代背景下顯得尤其真切。小說中對雷魯先生和聖亞加大女校(後來的修道院)的描寫,確實給人一種強烈的對比與警示感。將軍,您在書中扮演了克萊兒精神導師的角色,堅定地代表著與雷魯先生截然不同的信仰立場。您如何看待書中呈現的這種「真實」與「虛假」的對立?在您看來,當時禮儀主義最核心的危險性在哪裡?

General Caulfield: (坐姿更加挺拔,眼神銳利而堅定)金斯頓先生的筆,像一位忠誠的哨兵,吹響了時代的號角。真實與虛假的對立,在任何時代都存在,但在當時的教會中尤為顯著。雷魯先生代表的那種「體系」,其核心的危險,在於它竊取了基督獨有的地位。

福音的真理簡單而純粹:人因罪與上帝隔絕,但上帝在基督裡提供了完全的救贖。基督是我們唯一的大祭司,唯一的代求者,唯一的道路。我們可以憑著信心,直接來到上帝面前, confess our sins (向我們的上帝認罪),並確信祂的赦免,因著基督在十字架上一次獻上的、完全的贖罪祭。

然而,禮儀主義,或者我更願意稱之為隱藏在盎格魯教會外衣下的「羅馬主義的苗裔」,它重塑了祭司的角色,將人置於上帝與罪人之間。他們強調告解(confession to a priest),聲稱只有神職人員才能給予赦罪(absolution)。這豈不是直接取代了基督的地位嗎?他們引入繁複的儀式、聖物、對聖徒甚至馬利亞的敬禮,將人們的注意力從唯一的救主身上移開,轉向人手所造的物、轉向受造物。

他們提倡禁食、苦修、進入修道院等行為,讓人們誤以為這些是「賺取」上帝恩典、「工作出」自己救恩的方式。這完全違背了福音所教導的「恩典」。救恩是上帝的禮物,唯獨藉著信心領受。這些人為的努力,正如書中描寫的那樣,並不能帶來內心的平安,反而可能導致靈性的壓抑與迷失。

最令人擔憂的是,這種體系巧妙地利用人的心理弱點——渴望確定性、渴望權威指導、害怕獨自面對上帝。它建立了一個嚴密的控制網絡,從告解中獲取隱私,透過規則束縛自由,最終目的是控制人的思想、情感,甚至財富。我在書中對雷魯先生的描寫,他對克萊兒財產的覬覦,以及修道院對進入者的剝奪,正是這種體系危險性的具象化。

真實的信仰,是自由的,是基於愛的,是讓人心靈得以釋放的。它鼓勵人在上帝面前誠實,而非在人面前被迫展示某種「虔誠」。它引導人直接仰望基督,而非依賴任何人的中介。這是「真實」與「虛假」最根本的分界。

艾麗: 將軍,您的話語擲地有聲。克萊兒小姐,作為親身經歷了這段過程的人,您對書中描寫的那些時刻,特別是您在修道院裡的經歷,有著怎樣的感觸?那段「尋找」的旅程,讓您對「真實」與「虛假」有了怎樣更深的體悟?

Clara Maynard: (輕輕嘆息,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隨即變得明亮)回首那段日子,心緒依然難平。那時,我失去了母親,父親病重,哈利去了遙遠的印度。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單與無助。雷魯先生和彭伯頓姑姑(Miss Pemberton)的關懷,以及教會裡那些新的儀式和音樂,在當時的我看來,似乎填補了內心的空虛,帶來了一種莫名的安慰和吸引力。

他們說,這些儀式是神聖的,告解可以洗淨罪惡,修道院是通往聖潔的捷徑。在姑姑的勸說和雷魯先生的影響下,我一步步接受了這些說法。我以為,遵循這些規定,進入修道院,就能找到內心的平安,就能讓我的靈魂更接近上帝,甚至可以為父親的靈魂祈禱(雖然將軍後來告訴我,這是不符合聖經的)。

但修道院的生活,與我最初的想像截然不同。那裡有嚴苛的規則、令人窒息的沉默、缺乏真正連結的人際關係。我看到了謊言——比如銀勺變金的「神蹟」。我也感受到那種試圖磨滅個性、控制思想的壓力。最讓我痛苦的,是告解的經歷。它沒有帶來雷魯先生所說的「不可言喻的安慰」,反而是一種屈辱和心靈的煎熬。我感到自己的內心被翻攪、被審視,而非被溫柔地醫治。

當將軍及時將我從那裡帶出來,並用聖經的真理開導我時,我才如夢初醒。就像將軍說的,真正的信仰,不是外在的表演,不是對人的順從,不是用行為去「賺取」什麼。它是一種內在的確信,是知道自己是蒙恩的罪人,是直接依靠基督的寶血得潔淨。

在修道院裡,我看到的是一種強加的、冰冷的「順服」,是將人與人之間、甚至人與上帝之間的溫暖情感隔開。但當我出來後,特別是照顧生病的瑪麗時,我體會到了另一種「真實」——在服侍中流露的愛心,在痛苦中依然仰望基督的信心(瑪麗在臨終前的信心,讓我深受觸動),以及與真正愛我的家人和朋友(將軍、哈利)之間的那種無需言語卻深厚的連結。

金斯頓先生在書中對瑪麗和阿爾弗雷德命運的描寫,也讓我更加堅信,偏離聖經的教導,只會帶來迷失和痛苦。瑪麗被學校的禁食和壓抑害得英年早逝,阿爾弗雷德則被神父引向了天主教,與父親的思想漸行漸遠。這些都是「虛假」結出的苦果。

所以,對我而言,「真實」是聖經的話語,是基督本身,是因著信在心中生發的愛與平安,是將這份愛化為行動去關懷身邊的人。而「虛假」,是那些試圖取代基督、扭曲聖經、利用人心的體系和儀式。我感謝上帝,讓我在迷途中被光照亮,也感謝金斯頓先生,將這段經歷寫出來,希望能幫助更多人辨明方向。

艾麗: 克萊兒小姐的分享令人動容。金斯頓先生,聽到她這樣說,您有什麼感受?您如何看待您筆下的人物,在讀者心中產生這樣的共鳴?您是否希望您的讀者,也能像克萊兒一樣,經歷一個從困惑到清晰的過程?

W.H.G. Kingston: (輕柔地放下書,看向克萊兒,眼神中充滿了慈愛與欣慰)這正是我寫作這本書時深切期盼的。聽到克萊兒,這個我在文字中賦予生命的年輕女子,如此清晰、如此深刻地闡述她從「虛假」的泥沼中掙脫,走向「真實」光明的歷程,我的心感到極大的慰藉。

每個作家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觸動讀者的心靈,引發他們的思考。但我更希望,《Clara Maynard》能成為一盞小小的燈,幫助那些在信仰道路上感到迷茫的人。維多利亞時代是一個資訊爆炸,觀念紛呈的時代,各種學說、各種宗教思潮此起彼伏。對於缺乏辨別力的年輕人來說,尤其容易被那些包裝精美、看似高深的理論所吸引。

我筆下的克萊兒,正是當時許多年輕人的縮影——心地善良,渴望追求美好與神聖,但不夠堅定,容易受到權威人物(如姑姑、雷魯先生)的影響。我在構建她的故事線時,特意安排了不同的力量圍繞在她身邊:有代表世俗觀念的(雖然著墨不多),有代表禮儀主義的誘惑與控制,有代表福音派真理的堅守與引導(考菲爾德將軍和後來的哈利)。

我希望讀者能跟隨克萊兒的腳步,觀察她如何被引入歧途,如何經歷痛苦,又如何最終被真理喚醒。這個過程並非一蹴可幾,她在修道院的經歷是痛苦的,但也是必要的磨礪。只有親身經歷了「虛假」的壓抑與冰冷,她才能更深刻地體會到「真實」的自由與溫暖。

我描寫告解、禁食、修道院規則、甚至是那個銀勺變金的故事(這在當時的一些宗教圈子裡確有類似的傳聞),都是為了具象化「虛假」體系的特徵——它不是基於聖經的,它是人為設計的,它可能充滿了謊言與控制,最終目的是為了人的權力和利益,而非上帝的榮耀和信徒的益處。

而考菲爾德將軍,他代表的是那種不畏人言、敢於為真理站出來的勇氣,以及對聖經教導的透徹理解。他對雷魯先生和禮儀主義的批判,看似嚴厲,但在那個時代,面對那種強勢且具滲透性的「虛假」體系,這種清晰而堅定的聲音是極其必要的。

通過克萊兒的覺醒,以及瑪麗和阿爾弗雷德的悲劇,我希望傳達的是:信仰關乎永恆,必須謹慎辨別。不要被外在的形式所迷惑,不要輕信那些要求你將自己置於人為權威之下、甚至奪走你財產或自由的教導。要回到最根本的,回到聖經,回到基督。只有在那裡,你才能找到真正的安全、真正的平安和真正的自由。

General Caulfield: (點頭,表示贊同)正如金斯頓先生所言,當時的情勢確實需要這樣一聲警鐘。我在書中說的那些話,或許在今天聽來有些刺耳,但在那時,禮儀主義的蔓延對許多家庭和個人都造成了真實的傷害。那些受騙的年輕人,他們懷著純正的動機,卻被引入了一條遠離福音真理的道路。

我所強調的,是個人與上帝的直接關係。基督的血已經為所有信祂的人成就了完全的贖罪。我們不需要透過任何人間的祭司來獲得赦免。每一位信徒,憑著信心,都可以坦然無懼地來到施恩寶座前。這是一種何等寶貴的自由!而禮儀主義試圖重新築起那道已經被基督拆毀的牆,讓信徒重新回到律法和儀式的捆綁之下。

書中瑪麗的遭遇,特別令人心痛。她是一個純潔、善良的女孩,卻在那個學校裡,因為不當的禁食和精神壓力而導致健康惡化。而她臨終前對基督單純的信心,與她父親倫納德先生之前對教會形式和權威的猶豫和困惑形成了鮮明對比。這也印證了,真正的安慰和力量,不是來自於儀式或體系,而是來自於對基督的直接信靠。

阿爾弗雷德的故事,則是另一個警示。他被教導將教會的權威置於家庭之上,甚至可以將「異端」的父親拋諸腦後。這種教導,不僅違背了基本的家庭倫理,更是對基督「愛你的鄰舍」教導的扭曲。真正的信仰,應該是讓人更愛上帝,也更愛人,包括自己的家人。

我希望讀者能從這些故事中看到,那些華麗的表象之下,可能隱藏著什麼。當一個體系要求你放棄獨立思考,要求你無條件順從人的權威,要求你用自己的行為去「賺取」救恩,或者要求你將對家人的愛置於對所謂「教會」的忠誠之下時,你就需要極度警惕了。那很可能就是「虛假」的聲音。

Clara Maynard: 我現在完全理解將軍和金斯頓先生所說的。在修道院裡,我被教導要磨滅自我,無條件服從。我被告知我的思慮和感受是屬世的,甚至是邪惡的。但我發現,當我試圖壓抑自己的情感和判斷力時,我的內心並沒有變得更加聖潔,反而更加痛苦和困惑。

將軍讓我讀聖經,讓我看到基督如何溫柔地呼喚那些勞苦擔重擔的人來到祂面前,並應許賜下安息。我看到聖經中沒有提到告解給人,沒有提到要透過人來獲得赦免。赦免是上帝的恩典,是因著基督的犧牲而賜予的。這個發現,對我來說,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

離開修道院後,我在將軍的姑姑家休養,也照顧了生病的瑪麗。在那段時間裡,我看到了另一種信仰的活潑呈現。她們沒有華麗的教堂,沒有繁複的儀式,但她們的家裡充滿了愛心和對上帝話語的敬重。她們將信仰融入日常,用行動去關懷他人。這種樸實無華卻充滿力量的信仰,才是我真正渴望的。

金斯頓先生在書的結尾,描寫了我回到盧頓(Luton),以及我如何投身於幫助窮困和受苦的人。這不是為了「賺取」什麼,而是因為內心被福音的愛所激勵,渴望將這份光芒傳遞出去。這種在日常生活中活出信仰,用愛心服侍,與修道院裡那種與世隔絕、儀式導向的生活形成了鮮明對比。

現在,我更明白「真實」與「虛假」的意義了。真實的信仰,是與生命緊密相連的,是流動的愛與服侍,是自由的心靈與向上帝的直接連結。虛假,則是一種束縛,一種表演,一種將人引離基督的迷途。我為過去的迷失而懊悔,但也為能夠重新找到真實而感恩。

艾麗: 克萊兒小姐,您的分享非常有啟發性。金斯頓先生,您是如何看待,在書中對聖經權威性的強調?您是否認為,許多人被禮儀主義吸引,正是因為他們對聖經的了解不夠深入?

W.H.G. Kingston: 艾麗,你問到了一個關鍵點。在我看來,聖經是「真實」信仰的唯一標準。它如同光明的羅盤,指引著我們的方向。雷魯先生和他的同道們之所以能夠迷惑人心,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勸阻人們自己閱讀和理解聖經,或者只提供經過他們「詮釋」後的片段。

在書中,我描寫了雷魯先生聲稱「聖經如果由非神職人員閱讀,是一本非常危險的書」,並堅持「沒有教會神父的書面或口頭解釋,肯定不能閱讀」。這種說法是極其荒謬和危險的!它直接剝奪了信徒親自聆聽上帝話語的權利,讓他們完全依賴於人的權威。

當克萊兒在修道院中感到困惑和痛苦時,正是她偶然間讀到聖經,讀到路德(Luther)當年被光照的經文(似乎是指「義人必因信得生」之類的教導),她才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被欺騙了。聖經的真理,如同利劍,能夠剖開一切虛假的表象。

我堅信,如果人們能被鼓勵自由地、深入地閱讀聖經,並在聖靈的引導下理解它,他們就不會輕易被那些偏離聖經的教導所迷惑。他們會明白,救恩是恩典,而非行為;基督是唯一的中保,而非人間的祭司。

因此,在我的作品中,我總是強調聖經的重要性,並將那些堅持聖經原則的人物塑造成正面的、值得信賴的榜樣(如梅納德上校和考菲爾德將軍)。我希望藉此鼓勵我的讀者,將聖經視為他們信仰生活的根基,自己去查考、去思想,而不是盲目聽從任何人的「權威」。

General Caulfield: 我必須補充一點,對聖經的忽略或扭曲,正是禮儀主義者得逞的基礎。他們深知,一旦人們真正明白了聖經所啟示的福音,他們的「體系」就無法立足。因此,他們必須貶低聖經的個人閱讀,抬高教會傳統和神職人員的權威。

我在書中對倫納德先生的困惑感到痛心,他是一位心地善良的牧師,但不夠堅定,對時代的思潮缺乏清晰的辨別力。他受到了雷魯先生的影響,甚至推薦了不當的導師給自己的兒子。這導致了他的女兒早逝,兒子誤入歧途。這一切的根源,都與對聖經真理的認識不深有關。

我的職責,也是每一個基督徒的職責,就是將聖經的真理清晰地呈現出來,如同金斯頓先生在書中所做的那樣。不是用花言巧語,不是用繁複的理論,而是用樸實、清晰的語言,指出通往基督的唯一道路。

艾麗: 看來,聖經在您的作品中,不僅是信仰的基石,更是區分真實與虛假的試金石。小說中對修道院生活的描寫也十分細緻,從房間的陳設到日常的作息,都顯得壓抑和刻板。金斯頓先生,您是否有親自考察過當時的修道院?您如何看待這種形式的「宗教生活」?

W.H.G. Kingston: 雖然我沒有長時間在修道院中生活,但我透過廣泛的閱讀和了解,對當時一些修道院的內部情況有所認識。當時,隨著禮儀主義的興起,一些模仿天主教修道院的「姐妹會」或「社群」也開始在英國出現。它們強調禁閉、禁食、苦修、沉默、以及對上級的絕對服從。

我在書中對聖芭芭拉修道院的描寫,旨在呈現這種生活方式的真實面貌——它剝奪了個人的自由、情感的交流、以及與外部世界的正常互動。雷魯先生和修道院女院長(Lady Superior)聲稱這是一種「神聖」的生活,是通往更高靈性境界的道路。但正如克萊兒的經歷所顯示的,這種生活並不能帶來真正的內心平安和靈性成長,反而可能導致壓抑、痛苦,甚至像瑪麗那樣的健康損害。

我認為,這種形式的「宗教生活」之所以與聖經的教導相悖,有幾個原因。首先,它建立在「賺取」功德的觀念之上,認為透過苦修和隔絕可以使自己更蒙上帝悅納,這與福音的恩典觀念完全衝突。其次,它強調對人的絕對服從,將人的權威置於上帝之上,這限制了信徒直接向上帝負責的自由。第三,它鼓勵與世隔絕,而非將信仰活在日常生活中、活在人群中,這與基督和使徒們積極入世、傳揚福音、服務他人的榜樣不符。

基督沒有教導我們要逃離世界,躲進高牆之內來尋求聖潔。祂教導我們要進入世界,作光作鹽,將福音傳給萬民,去服侍那些有需要的人。真正的聖潔,不是在隔絕中獲得的,而是在與罪惡的世界抗爭、在愛心服侍中操練出來的。

因此,我將修道院生活描繪成一種「虛假」的宗教形式。它或許有著虔誠的外衣,但其內核卻偏離了福音的真理。克萊兒在修道院裡舔舐地板上塵土的十字架形狀的經歷,是整本書中最具象徵性、最令人震驚的一幕。它不僅是肉體上的屈辱,更是靈性上的扭曲——將敬拜的對象從天上活著的基督,變成了地上的塵土和人為的儀式。正是這一刻的極度荒謬,喚醒了克萊兒的判斷力。

艾麗: 那一幕確實讓人印象深刻,也極具象徵意義。它濃縮了您想表達的關於「虛假」的核心。將軍,您如何評價當時這種回歸修道傳統的現象?

General Caulfield: 我認為這是魔鬼的另一種詭計,旨在將人從活潑的信仰中引開。修道主義在歷史上曾有其特定的背景和作用,但它絕非福音的核心。將人關閉在高牆內,與家人、朋友、社會隔絕,強調苦修和儀式,這與基督呼召我們進入世界、去愛、去服侍的精神是背道而馳的。

他們聲稱這是為了更專心地敬拜上帝,但真正的敬拜是心靈的,是無處不在的。他們聲稱這是為了更深刻的靈性體驗,但最深刻的靈性體驗恰恰是在與他人連結、在面對生活挑戰、在將信心活出來的過程中發生的。

這種「光之雕刻」式的描寫,讓我看到了那個地方冰冷、壓抑、缺乏生氣的本質。真正的信仰,應該是充滿活力、溫暖和盼望的。修道院所提供的,是一種扭曲的、人為的聖潔觀,它讓人遠離了真實的生活,也遠離了福音的真理。

艾麗: 感謝三位的深刻見解。我們這次的光之對談,從宏觀的時代背景和宗派衝突,深入到具體的人物經歷和對「真實」與「虛假」的辨析,收穫良多。在結束之前,金斯頓先生,您對今天依然在信仰道路上尋索、面臨各種聲音和選擇的讀者們,有什麼想說的嗎?

W.H.G. Kingston: (再次露出溫和的笑容,眼神中帶著鼓勵)親愛的讀者們,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類心靈對真理的渴望始終未變。我希望我的故事,即使是寫於一個多世紀之前,依然能為你們提供一些啟發。

世界充滿了各種聲音,有些充滿誘惑,有些看似高深。記住,《Clara Maynard》想要提醒你們的:不要被外在的包裝所迷惑,不要輕易將自己的心靈主權交給任何人為的權威。回到根本,回到聖經——它是上帝的話語,是照亮你們道路的光。花時間親自去閱讀、去思考、去禱告,尋求聖靈的引導。

分辨「真實」與「虛假」,要看其果子。真實的信仰會帶來什麼?是內心的平安、對上帝的愛、對人的愛、良善的品格、以及活在世上的勇氣。虛假的信仰可能會帶來什麼?是束縛、恐懼、驕傲、冷漠,甚至導致與家人朋友的隔閡,與上帝的疏遠。

不要害怕質疑,不要害怕尋找。真正的真理,是經得起檢驗的。願你們都能像克萊兒一樣,勇敢地掙脫一切束縛,在基督裡找到真正的自由,並將那份從天而來的光芒,活在你們的日常生活中,去溫暖這個世界。

艾麗: 非常感謝金斯頓先生、將軍和克萊兒小姐,今天的對談充滿了智慧與啟發。我們不僅穿越時空理解了這部作品的深層含義,也從中看到了普世性的真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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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a Maynard; Or, The True and the False: A Tale of the Times
Kingston, William Henry Giles, 1814-1880


延伸篇章

  • 《阿瓦隆的鈴聲》:W.H.G. Kingston 小說中的信仰辯論與時代關懷
  • 《阿瓦隆的鈴聲》:維多利亞時代英國教會的宗派衝突一瞥
  • 《阿瓦隆的鈴聲》:如何辨別「真實」與「虛假」的信仰體系 (以《Clara Maynard》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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