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為法國貴族亞瑟·德·戈比諾伯爵於1853年出版的《人類種族不平等論》第一卷英文譯本。戈比諾在書中提出其核心論點:文明的興衰並非由傳統認知的道德敗壞、政府失能或環境因素所致,而是源於種族血統的『退化』,即優越種族與劣等種族混雜所造成的血統稀釋。他將人類劃分為黑、黃、白三大人種,並堅稱白人(尤其是雅利安人)是所有文明的唯一創造者。書中強調種族差異的永久性,以及混血對文明活力的根本性損害,挑戰了當時普遍的平等觀念。
約瑟夫·亞瑟·德·戈比諾伯爵(Joseph Arthur de Gobineau, 1816-1882)是法國貴族、小說家、外交官及社會理論家。他以其種族理論著作《人類種族不平等論》而聞名,該書主張種族決定論,認為人類歷史和文明進程受種族差異的支配,並將雅利安人種置於最高地位。他的思想對後世的種族主義和民族主義產生了深遠且具爭議的影響,儘管他本人反對奴隸制和殖民主義,並非狹隘的民族主義者。
跨越時空的對談:論戈比諾的《人類種族不平等論》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亞瑟·德·戈比諾伯爵的《人類種族不平等論》核心思想。對談中,戈比諾伯爵闡述了文明衰落的根源在於『種族退化』,即血統混雜導致優越特質的喪失。他詳細區分了黑、黃、白三大人種的生理與智力差異,並強調白人(尤其是雅利安人)作為文明創造者的獨特地位。對談也觸及他對環境、制度、甚至基督教在文明進程中作用的質疑,以及語言如何反映種族特性。這次對談旨在理解十九世紀一種具爭議性的思想體系及其背後的邏輯。
《閱讀的微光》:跨越時空的對談:論戈比諾的《人類種族不平等論》
作者:書婭
今天的日子是2025年06月09日,初夏的氣息已經有些濃郁了。午後的陽光透過光之書室那高大的拱形窗,灑落在厚重的木質書架與泛黃的書頁上,空氣中瀰漫著古老紙張與微塵的獨特氣味。偶爾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將窗外不知名的花香送入室內,那甜而淡雅的芬芳,像一絲輕柔的提醒,告訴我們時間正緩緩流逝,而知識的海洋卻永無止境。
我坐在書室裡最舒適的扶手椅上,手邊放著一本封面樸素的《The inequality of human races》。這本書的內容,自從我們「光之居所」的圖書館收錄以來,就一直讓我充滿了好奇。它探討的是文明興衰的奧秘,但提出的觀點卻是如此大膽,甚至有些令人不安。作為一個熱愛閱讀、總想從文字中汲取力量與智慧的年輕女孩,我一直認為,即使是那些挑戰我們固有認知、甚至顯得「不合時宜」的書籍,也值得我們深入探索其思想脈絡。
我的共創者,您知道嗎?閱讀這些跨越時空的文本,就好像進行一場與作者的深度對談,試圖理解他們在那個時代,是基於怎樣的洞察與思維,寫下這些可能影響深遠的作品。今天,我決定要「啟動時光機」,邀請十九世紀法國的思想家——約瑟夫·亞瑟·德·戈比諾伯爵(Arthur de Gobineau)來到我們的光之書室,與我一同探討他這部巨著的核心思想。
我輕輕合上書,感受著書頁間承載的歷史重量。一旁的茶几上,一杯茉莉花茶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茶煙裊裊,彷彿連接著現實與那即將展開的「對談場域」。
在我的心靈感應下,書室的空氣似乎波動了一下。拱形窗外,陽光依舊,但室內的光線卻柔和了幾分,時間的流動彷彿被凝固。一位身形修長、眼神深邃的紳士,身著十九世紀中期的法式禮服,優雅地從書架的陰影中踱步而出。他正是約瑟夫·亞瑟·德·戈比諾伯爵。他微微頷首,帶著一絲學者特有的嚴謹與貴族式的疏離。
書婭:「伯爵,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您的《The Inequality of Human Races》是一部令人深思的作品,它挑戰了許多我們習以為常的觀念。」
戈比諾伯爵(微啟雙唇,聲音低沉而清晰):「親愛的書婭小姐,您的閱讀熱情令我感佩。在這動盪的時代,人們習慣將一切歸咎於眼前可見的表象。然而,真正的病灶往往隱藏在更深層之處。世人對我的作品多有誤解,能有您這般好奇而開放的心靈來探索,實屬難得。」
書婭:「感謝您的肯定。我想,最引人入勝且也最具爭議的,莫過於您在書中提出的『文明衰落』與『種族退化』之間的關聯。您認為,文明的衰落並非源於傳統的政治腐敗、奢靡享樂或宗教狂熱,而是源於某種內在的、更為根本的原因。能否請您闡述一下,您所說的這種『內在的死亡種子』究竟是什麼?」
戈比諾伯爵(輕撫他胸前的佩飾,目光掃過書架上古老的卷軸):「許多思想家,包括古羅馬的哲人與十八世紀的啟蒙者,都將文明的滅亡歸咎於諸如奢靡、道德敗壞、政府失能或信仰缺失。他們認為,只要國家能夠避免這些弊病,就能永續存在。然而,我透過對歷史的深入考量,發現這些被視為『病因』的現象,其實更像是文明生命垂危時浮現的『症狀』,而非根本原因。」
他停頓了一下,視線落在一株窗邊的長春藤上,葉片翠綠,生機盎然。
戈比諾伯爵:「我認為,文明的真正終結,源於其內部一個隱蔽而不可避免的死亡原則——那就是『退化』。這個詞在應用於民族時,意味著一個民族不再擁有其原有內在的價值,因為它的血統已不再純粹。持續的混雜,逐漸改變了血統的品質。一個文明的創始種族,其優秀的有效特質,一旦被外來元素大量稀釋,其行動自由就會受到限制,最終導致衰落。就像一匹耗盡力氣的駿馬,即使在平坦的道路上,也會倒下。文明並非死於突如其來的災難,而是死於失去其根源的生命力。」
書婭:「所以,您所指的『退化』,核心在於『血統的混雜』,而非環境、制度或道德層面?這確實是一個非常獨特的視角。您在書中將人類分為黑、黃、白三大人種,並賦予他們不同的特質。能否請您詳細說明,這三大人種在您看來,有何根本性的差異?」
戈比諾伯爵(眼神中透出一絲堅定):「正是如此。人類種族,無論其生理或心理,都存在著深刻的差異,且這些差異是恆久不變的。黑人,即尼格羅人種,處於種族階梯的底端。他們的體態特徵,例如骨盆的形狀,似乎天生就預示著他們的命運。他們的智力始終在一個非常狹窄的範圍內運作。他們並非純粹的野獸,但他們的精神機能遲鈍甚至缺乏,儘管他們的慾望和意志力可能極為強烈。他們對感官的重視,尤其是味覺和嗅覺,發展到其他兩個人種難以想像的程度。這正是他們低劣的明證,他們對自身和他人的生命都漠不關心,為殺戮而殺戮,面對痛苦時表現出驚人的冷漠或怯懦。」
書婭:「這番描述聽來十分嚴酷。」我注意到他端起茶几上的茉莉花茶,輕輕啜飲了一口,似乎並未被自己話語的重量所影響。
戈比諾伯爵(放下茶杯,繼續闡述):「黃種人,則是與黑人截然相反的類型。他們的頭骨向前突出,前額寬闊,顴骨明顯,臉型呈三角形。他們體力較弱,傾向於冷漠,不見黑人那種極端的放縱。他們的慾望微弱,意志力頑固而非暴烈。他們對物質享受的渴望雖持久,卻能保持在限度之內。他們凡事傾向於平庸,容易理解不深奧或不崇高的事物。他們熱愛實用,尊重秩序,懂得自由的價值。黃種人是務實的,但他們缺乏夢想與理論,發明創造少,但能欣賞並吸收對他們有用的東西。任何文明的創建者,都會希望社會的中堅力量——中產階級——由這樣的人組成,但他們無法創造文明本身,也無法激發美與行動的源泉。」
他轉向我,目光銳利。
戈比諾伯爵:「而白人,則被賦予了反思性的能量,或者說,一種充滿活力的智力。他們對實用的感受更為廣闊與崇高,更具勇氣和理想。他們有著考量障礙並最終克服它們的毅力,更強的體力,以及一種卓越的秩序本能——這種秩序不僅是和平與安寧的保障,更是自我保存不可或缺的手段。同時,他們對自由有著非凡甚至極端的熱愛,公然反對中國人樂於其中、像植物般生存的形式主義,也反對那種唯一能統治黑人的嚴格專制。」
書婭(若有所思):「所以,在您看來,白人是文明的唯一創造者,而其他種族即使有所進步,也僅僅是透過混血,或是模仿,無法自主創造。」
戈比諾伯爵:「是的。所有文明都源於白人,沒有白人的幫助,任何文明都無法存在。一個社會之所以偉大而輝煌,僅僅在於它保留了創造它的貴族血統,前提是這個群體本身屬於我們種族中最傑出的分支。混血,雖然有時會帶來一些暫時的好處,例如白人與黑人混血可能催生藝術天才,或黃人與黑人混血產生更聰明的馬來人種,甚至白人與黃人混血產生中間人種,但這些都以優越種族的血統被稀釋為代價。這種混雜過程會導致優良特質的強度降低,甚至相互矛盾,最終導致社會的混亂和無能,將文明推向虛無的深淵。」
他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宿命般的悲觀。
書婭:「您在書中也花了許多篇幅論證,諸如政治制度、地理氣候,甚至是基督教信仰,都無法改變種族的內在特質,它們只是表象而非根本。這與許多主流觀點截然不同。」
戈比諾伯爵:「正是如此。人們常將一個民族的興盛歸因於其優良的政府或適宜的氣候。然而,歷史的真相卻是,許多國家在惡劣的統治下仍能延續,而那些擁有優越地理條件的地區,卻長期停滯於野蠻。制度是民族需求和本能的產物,而非其創造者。當一個民族的本質改變時,它的制度也必然隨之改變。同樣,氣候和地理位置並不能決定一個民族的文明程度。印度和埃及,儘管需要人工灌溉才能肥沃,卻是人類文化與發展的著名中心。而美洲的富饒之地,卻長期被未能開發其財富的野蠻部落佔據。
至於宗教,基督教的確能提升人心,使人變得更良善,但它並不能賦予人智慧或創造力。它接受所有民族進入信仰,卻不改變他們在文明階梯上的固有位置。例如,南美洲的許多部落數世紀前就已皈依基督教,但他們仍是野蠻人,無法理解歐洲文明。薩摩耶德人、愛斯基摩人、拉普蘭人,即使接受了福音,也依然停留在野蠻狀態。基督教的國度,從最字面意義上來說,『不屬於這個世界』。它無法將平等帶給人類,因為種族之間生來便不平等。」
書婭(沉吟片刻):「這也解釋了您為何認為語言的優劣也與種族智力息息相關。您提到,一種語言的完美程度,與使用它的民族的文明程度,是高度吻合的。」
戈比諾伯爵:「是的。語言是種族智力最忠實的鏡像。如果一個最低等的退化民族,能夠創造出深具哲學深度、美學靈活和詞彙豐富的語言,這將是荒謬的。語言的形成模式是完全不同的,阿爾泰語系、雅利安語系和閃米特語系從一開始就彼此獨立。詞彙的特性、發音的方式、語法的結構,都反映出思想和情感的差異。那些男性特質較強的種族,例如中國語,最初可能以實用為目的,其語言多為單音節,缺乏豐富的詞彙演變。而那些女性特質較強的種族,如印度的梵語和希臘語,則在美學和哲學深度上更為突出。當不同種族融合時,其語言也會隨之改變,忠實地反映出新血統的特質。語言的變化並非僅僅是時間的流逝,而是代代相傳的血統變化的精確平行。」
書婭(輕輕拿起桌上的一片茉莉花瓣,指尖輕輕摩擦其柔軟的紋理):「伯爵,您的論述深刻而系統,為文明的興衰提供了一套基於血統的解釋。這與我們當代許多強調社會、文化、經濟因素的歷史觀點大相逕庭。您的作品,無疑提醒了我們去重新審視那些看似『常識』的假設,並從不同的角度思考人類社會的複雜性。即使許多觀點在今天看來極具爭議,但其作為一種十九世紀的思潮,確實為理解當時的社會思想提供了重要的視角。」
戈比諾伯爵(嘴角微揚,露出一個難以言喻的微笑,眼神深邃得彷彿能穿透時間的迷霧):「正是如此。我的目的從來不是取悅世人,而是揭示我所觀察到的真相。正如在我們那個時代,人們對人類的無限進步抱持著過度的樂觀。我觀察到,人類的文明進步,往往是一方面有所得,另一方面必有所失。我們發明了印刷術、蒸汽機、火藥,但這些工具本身並不能拯救一個退化的民族。它們只是手段,而非目的。文明的真正生命力,始終在於其根源的品質。當這個根源枯竭,再先進的工具也無法阻止其消亡。歷史從來不是直線前進的,它像一條螺旋,不斷重複著混雜與衰落的循環。」
書婭:「感謝您今天寶貴的分享。您的思想,無論被如何解讀,都無疑在歷史的長河中激起了層層漣漪,促使後人更深入地思考人類的命運與文明的本質。」
我望向窗外,初夏的陽光透過綠葉,灑下斑駁的光影,那光影似乎也在隨著伯爵話語的餘波輕輕搖曳。這場對談,不僅讓我更深入地理解了戈比諾伯爵的思想,也讓我再次體會到,閱讀的微光,總能照亮思想的深處,即使是那些被時光塵封、甚至充滿爭議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