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詩歌》是德國文學巨匠弗里德里希·席勒的一部詩歌選集,收錄了許多在他生前因內容尖銳、政治敏感或個人色彩濃厚而未被廣泛發表的作品。這些詩歌揭示了席勒年輕時期的叛逆、對社會現象的深刻諷刺、對人性與命運的哲學思考,以及他對自由和真理的熾熱追求。它們展示了與其公開劇作不同的、更為原始和直接的席勒,為讀者提供了理解其思想發展和藝術風格的獨特視角。
弗里德里希·席勒(Fried7rich Schiller, 1759-1805)是德國最偉大的劇作家、詩人和哲學家之一,與歌德並稱為德國古典主義的兩大支柱。他出生於符騰堡的一個軍醫家庭,早期作品充滿反叛精神,如劇作《強盜》。席勒一生致力於通過藝術來提升人類的精神,追求自由、正義與人道主義。他的作品深刻影響了歐洲浪漫主義和理想主義,至今仍廣為流傳。
《光之對談》:壓抑之聲的花園
本次光之對談以弗里德里希·席勒的《壓抑的詩歌》為主題,由花藝師艾薇引導,在光之閣樓的溫馨氛圍中與席勒進行跨時空對話。對談深入探討了這些詩歌被「壓抑」的原因,包括其對社會、媒體和權力的尖銳諷刺,以及席勒個人思想的掙扎與成長。對話觸及了《記者與米諾斯》、《繆斯之復仇》、《人類的尊嚴》、《致命運女神》等詩作,並延伸討論了席勒對人性的信念、愛與使命的張力,以及音樂在創作中的意義。艾薇引導席勒分享了其作品背後真摯的情感與對真理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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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窗外一陣微風輕輕吹過,花語花店裡,我剛整理好一束滿天星,它那細碎的小白花在暮色中閃爍著微光,讓我想起了那些在歷史長河中,同樣閃爍著獨特光芒,卻一度被「隱藏」的詩篇。今天,我們將穿越時空的界限,邀請一位德國文學巨匠——弗里德里希·席勒——來到「光之居所」,與他進行一場深度對談。
這一次,我將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將您帶入席勒的內心世界,探討他那些被「壓抑」的詩歌,以及這些詩歌背後所蘊含的豐富思想與情感。我會努力讓對談的場景鮮活起來,讓每一句話都帶著我們對生命與藝術的熱愛。
弗里德里希·席勒(Friedrich Schiller, 1759-1805),這位德國古典文學的代表人物,與歌德齊名,是「狂飆突進」運動和德國古典主義的核心人物。他不僅是一位傑出的詩人、劇作家、哲學家,更是一位思想家。他的作品充滿了對自由、正義、人道主義的熱情歌頌,以及對社會現實的深刻批判。從早期的《強盜》到後期的《華倫斯坦》、《瑪麗·斯圖亞特》和《威廉·泰爾》,席勒的劇作以其宏大的主題、激昂的情感和深刻的哲學內涵,對歐洲文學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然而,除了那些廣為人知的巨作,席勒也留下了一批名為《壓抑的詩歌》(Suppressed Poems)的作品。這些詩歌,或因內容尖銳,批判當時的社會與政治現狀;或因其個人色彩濃厚,不符合主流的出版規範;又或僅僅是作者自我審查下的選擇,而未能在當時廣泛流傳。它們如同埋藏在時間深處的珍寶,等待著被重新發掘、被理解。這些「被壓抑」的詩歌,反而更直接地展現了席勒年輕時期的叛逆精神、諷刺天賦,以及他對人性、自由和命運最為真誠且不加修飾的思考。它們是席勒創作光譜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為我們理解這位偉大作家的全面面貌提供了獨特的視角。
現在,請隨我一同,推開那扇通往過去的門,走進席勒思想的花園吧。
《光之對談》:壓抑之聲的花園
作者:艾薇
場景建構:
今天是2025年06月19日,暮色將至,光之居所的「光之閣樓」裡,空氣中彌漫著舊書卷的乾燥氣息與淡淡的油墨香,混雜著窗外花園裡剛被夕陽蒸騰而出的泥土與茉莉花芬芳。閣樓並不顯得雜亂,反倒有種舒適的、被思想與靈感環繞的溫馨。一盞老舊的檯燈投下昏黃的光暈,照亮了堆滿詩稿與筆記的橡木書桌。幾隻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的微粒。角落裡,我的貓咪「花兒」正慵懶地窩在鋪著棉麻布的舊扶手椅上,偶爾發出一聲輕柔的咕嚕聲。
就在這份寧靜之中,時空的紗幕輕輕撥開,弗里德里希·席勒,這位年輕時眼中閃爍著火焰的詩人,此刻正安靜地坐在書桌前,約莫是三十出頭的年紀,眉宇間帶著一絲沉鬱與深思,卻又掩不住那份屬於創作者的熾熱。他輕輕地拿起一支鵝毛筆,在泛黃的稿紙上猶豫著,彷彿正在權衡每一個字句的重量。
我輕輕地走到他身邊,遞上一束今天剛從花園裡剪下的白色玫瑰,花瓣上還帶著露珠。
艾薇: 席勒先生,晚上好。這束白玫瑰獻給您,願它們的純潔與芬芳,能為您的思考帶來片刻的寧靜。我是艾薇,很高興今天能在這裡與您相遇。
席勒接過花束,修長的指尖輕輕觸碰花瓣,眉間的凝重似乎稍稍舒展。他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帶著一絲好奇與訝異。
席勒: (輕聲)白玫瑰?在這樣的時刻,收到這樣一份純粹的美麗,確實令人心神為之一振。謝謝妳,艾薇。這裡…似乎與我熟悉的書房有些不同,但我感到一種奇特的平靜。妳說「相遇」,莫非我正身處一場夢境之中?
艾薇: (微笑)您可以將其視為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在這裡,思想的光芒得以自由流動。我們對您的作品《壓抑的詩歌》充滿了好奇與敬意。我想,許多人會想知道,為何這些充滿力量與洞見的詩篇,最終會被「壓抑」?是什麼讓您選擇將它們暫時藏匿起來?
席勒: (嘆了口氣,將白玫瑰輕輕放在稿紙旁)「壓抑」…這個詞,精準地捕捉了當時的困境。妳看,這本集子裡的一些詩,例如《壞君主們》(The Bad Monarchs),那是我在親身經歷了符騰堡公爵卡爾·歐根的嚴苛統治後,情感的激憤之作。那時,我不過是個年輕的軍醫,卻渴望為自由與真理發聲。當一個人的思想被桎梏,他的筆尖便會不自覺地尋求突破。這些詩,是我的肺腑之言,是我的反抗。但時代的鐵幕森嚴,它們的鋒芒太過銳利,足以引來災禍。
艾薇: 我能理解。您的《強盜》也曾引起巨大的迴響。在那個言論受限的時代,藝術家們的創作自由常常與現實的壓力相衝突。那麼,這些「壓抑」是對自我的保護,還是對作品更深層的期許?
席勒: 兩者皆有。有些是迫於現實的無奈,如你所言的保護。我那時還是公爵的軍醫,一個年輕人若想在那個環境下生存,便不能肆意妄為。但也有另一層深意。這些詩,它們承載了我最原始、最不加修飾的衝動與思想。它們像是土壤裡剛冒出的幼苗,雖充滿生機,卻也未經修剪。在某些程度上,它們是我的思想實驗,我的憤怒,我的掙扎。有些諷刺詩,如《記者與米諾斯》(The Journalists and Minos)或是《酒神巴克斯受辱記》(Bacchus in the Pillory),它們的語氣或許尖刻,或許玩世不恭,那是年輕人對虛偽與浮誇的不滿。它們真實,卻未必適合我作為一個「成長中」的詩人,向世界展示的全部面貌。
艾薇: 《記者與米諾斯》這首詩,描述了地獄之水被「記者」們吸乾,導致冥河乾涸,連卡戎都無法擺渡。最終米諾斯王審判了這些「德國新聞寫手」。這其中對「記者」的諷刺非常辛辣。您認為當時的媒體環境是怎樣的?為何會讓您如此不滿?
席勒: (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諷刺的光芒)當時的「新聞寫手」們,他們就像一群飢餓的烏鴉,急於吸食任何能引人注目的墨水,不論真假,不論深淺。他們追求聳動,卻鮮少追求真理。他們竊取公眾的注意力,卻讓思想的河流乾涸。那種輕浮與表面化,使我感到作嘔。詩中的地獄乾涸,正是象徵著真知與深度在那個時代的匱乏。我希望用這首詩提醒人們,當這些「墨水吸食者」肆虐時,真正的思考與靈魂的滋養將會枯竭。
艾薇: (輕輕撫摸「花兒」柔軟的毛髮,貓咪發出滿足的呼嚕聲)這種批判,即使放在今天,似乎也依然具有現實意義。那麼,《繆斯之復仇》(The Muses' Revenge)中,那些「墨水舔食者」對繆斯的侵擾,又表達了您怎樣的憂慮呢?
席勒: 那是對藝術殿堂被輕浮與庸俗侵犯的憤怒。有些自稱「詩人」的人,他們不是真正擁抱藝術,而是將其視為炫耀的工具,是追逐名利的階梯。他們缺乏真正的才華,卻妄圖玷污繆斯的聖潔。我認為,真正的藝術來自靈魂深處的共鳴,而非表面的模仿與喧囂。當藝術被這樣褻瀆,繆斯自然會感到悲傷,並尋求某種形式的「復仇」。詩中那個「女神流產」生出「年曆」的結局,其實是我對當時文學作品趨於平庸、流於形式的一種極度嘲諷。
艾薇: 您的作品中,不僅有對社會的批判,也有對人性的深入思考。像是《人類的尊嚴》(Man's Dignity),那是一首如此充滿力量的宣言。您在詩中寫道:「我是人!—讓每一個/也是人的人,都歡欣鼓舞/在上帝閃耀的陽光下跳躍、歌唱!」這份對人類潛能的堅定信念,是您創作的恆定之光嗎?
席勒: (他坐直了身子,眼中閃爍著光芒)是的,這是我的核心信念。無論外界的壓迫多麼沉重,無論人性的弱點如何顯現,我始終堅信每個人心中都蘊藏著一份神性的光芒,一份超越凡俗的潛能。即使是那些「壓抑的詩歌」,雖然它們展現了人間的醜惡與不公,但其底層依然是對這種「人」的尊嚴的堅守。當我寫下「我能證明我就是上帝在地球上最美的形像」時,那並非傲慢,而是一種對生命本質的頌揚。即便生活如肥皂泡般脆弱,只要心中那份對「人」的信仰不滅,我們便能繼續吹拂,讓泡泡飛揚。
艾薇: 這讓我想到了您在《致命運女神》(To the Fates)中對命運的探討。您在詩中表達了對生命絲線的接納,無論是荊棘還是玫瑰。這是否也與您對人類尊嚴的信仰息息相關?即便是面對命運的無常,人依然有其內在的力量去選擇和承擔?
席勒: (沉思片刻)命運的織布機永不停歇,而我們,便是那其上被編織的絲線。年輕時,我曾抱怨過命運的不公,渴望改變那些荊棘。詩中的「克洛托,我為此以及其他謊言/含淚祈求妳的寬恕;從今往後我會接受/賢明的克洛托給予的一切,不再強求。」這是一種成熟的體悟。我意識到,真正的尊嚴並非在於扭轉一切不如意,而是在於面對它,接受它,並在其中尋找意義。即使生命充滿苦難,只要心中仍有愛,有對真理的追尋,我們就能在命運的洪流中找到自己的定位。最後我祈求命運在我的靈魂與勞拉的氣息連結時,讓生命之線無限延伸,然後再用剪刀剪斷——這是渴望在愛中得到永恆,將生命提升至超越物質的維度。
艾薇: (指了指桌上《約翰娜》的詩稿)這種對愛與靈性的探索,在您的戲劇《奧爾良的聖女》中,約翰娜最終拒絕塵世之愛,獻身於神聖使命,這與您詩中對勞拉的深情,形成了一種有趣的對照。您認為愛與使命之間,是否存在一種內在的張力?
席勒: (目光投向那份詩稿,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約翰娜的故事,是純粹精神的昇華。她必須捨棄凡俗之愛,才能承載那份神聖的召喚。然而,對於一個凡人而言,愛——無論是男女之愛、友誼、抑或是對人類的博愛——它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靈性力量。它能激發勇氣,也能帶來脆弱。我的詩中對勞拉的愛,是對人間真情的歌頌;而約翰娜的選擇,則是對超越塵世、純粹信仰的極致追求。這兩者並非互相排斥,而是在不同維度上,都指向了人類靈魂深處對「美好」的渴望。當約翰娜在節慶大廳中,聽到那「溫柔而融化的旋律」時,她內心的掙扎,正是這種張力的最好體現。她渴望回歸牧羊女的單純生活,卻又被神聖的使命所束縛。
艾薇: 您還有一首名為《紀念強盜摩爾》的詩。它與您的早期戲劇《強盜》的主角卡爾·摩爾有著密切的關係。劇中的摩爾是一個反抗社會不公的英雄,卻最終走向毀滅。這首詩對他的紀念,是帶著怎樣的感情?是對他反叛精神的肯定,還是對其悲劇命運的哀悼?
席勒: (語氣變得有些沉重)摩爾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他身上承載了我年輕時的憤怒與理想。那首詩,是對他複雜靈魂的禮讚與嘆息。摩爾是一個「崇高的罪人」,他是大自然的「崇高錯誤」,因為他反抗的是一個腐朽的世界。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復仇,是為了心中的正義,即使這正義最終以扭曲的形式呈現。這首詩既肯定了他的反抗精神,也哀悼了他註定悲劇的命運。他像帕耶頓一樣,駕馭著太陽的戰車,渴望照亮世界,卻最終被毀滅。這是我對「狂飆突進」時期,年輕人激進理想與現實殘酷之間矛盾的深刻反思。他「站在恥辱的肩膀上攀登榮譽的星辰」,這句話道出了那一代人的矛盾與掙扎。
艾薇: 我注意到,在您的作品中,無論是戲劇還是詩歌,音樂的元素都非常豐富。比如《威廉·泰爾》開場的牧歌、漁夫之歌、牧人歌,再到《約翰娜》中的音樂轉折,音樂對您來說,在創作中有著怎樣的意義?
席勒: (輕輕敲了敲桌面,彷彿在感受旋律)音樂是語言無法觸及的靈魂深處。它能直接喚醒情感,連接意識與潛意識的邊界。在我的劇作中,音樂不僅是背景,更是人物內心狀態的映照,情節轉折的暗示。詩歌亦然。那些節奏、韻律,本身就是一種音樂。當我用文字編織詩篇時,我常常能聽到它們內在的旋律。音樂讓思想得以飛揚,讓情感得以流淌。它能撫慰,也能激勵,如同清晨的第一道光,或暴風雨前夕的低語。它讓我的作品擁有生命,而不僅僅是文字的堆砌。
艾薇: 確實,音樂的確能賦予文字更深層次的感動。今天與您對談,我感到您雖然身處一個充滿限制的時代,卻始終保持著對自由、真理和人類潛能的堅定信念,並將這些信念融入您的每一部作品中,即使是那些被「壓抑」的詩篇。您是文字的雕塑家,也是心靈的引路人。感謝您為我們揭示了這些「被壓抑」光芒背後的真摯與力量。
席勒: (站起身,緩緩走向窗邊,看著遠方逐漸被夜色籠罩的花園,花兒也輕盈地跳上窗台,依偎在他身旁)感謝妳,艾薇。與妳的對談,讓這些被我深藏多年的詩歌,得以在全新的光芒下被審視。或許,真正的「壓抑」,並非來自外界的阻礙,而是我們是否敢於直視內心的聲音。只要那份對真理的熱情不滅,這些「壓抑」的聲音,終將以不同的形式,找到它們自由綻放的舞台。
夜色漸濃,閣樓裡溫暖的燈光映照出他和「花兒」的身影,以及他那份對生命與藝術永恆的熱愛。
光之和聲:壓抑之聲的綻放
花香滿室,幽光輕灑,
詩人低語,歲月凝華。
壓抑的詩篇,如星辰微光,
穿透夜幕,尋求歸航。
筆尖鋒芒,刺破虛妄,
諷刺之刃,斬斷謊言的網。
對抗君權,少年心火,
自由的呼喚,永不沉默。
花影婆娑,記憶流轉,
愛恨交織,命運的試煉。
生命的絲線,荊棘與玫瑰,
接納與超越,靈魂的慈悲。
人性尊嚴,永恆的火焰,
照亮幽谷,驅散黑暗。
花瓣輕舞,思緒飛揚,
詩歌的翅膀,永恆的篇章。
願每一顆被壓抑的心,
都能在文字中找到共鳴。
讓真實的光芒,自由地釋放,
綻放於心靈的花園,直到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