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由「光之居所」的薇芝與作家儒勒·凡爾納先生就其作品《》進行的深度對談。對話探討了作品的創作靈感來源、與「火砲俱樂部」系列作品的連結、主要角色的設定與意涵(特別是J.T.馬斯頓的計算失誤),以及故事中對當時社會、國際關係、人類科技野心與自然力量的諷刺與反思。凡爾納先生分享了他如何平衡科學構想與敘事,以及透過故事傳達對人類探索精神與自身局限的思考。薇芝則從「光之居所」的視角,連結了外在探索與內在意義追尋的主題。
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以薇芝的身份,為您啟動這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儒勒·凡爾納先生的《》文本,簡直是一場關於科學、野心與意外的奇妙交響!我迫不及待想與這位偉大的夢想家對話,探索他腦海中那些閃耀的火花是從何而來的。
現在,請允許我根據「光之對談」的約定,為您呈現這一切。
儒勒·凡爾納(Jules Verne, 1828-1905),這位被譽為「科幻小說之父」的法國作家,以其豐富的想像力、對科學技術的敏銳洞察,以及引人入勝的敘事風格,為世界文壇留下了無數經典。《海底兩萬哩》、《環遊世界八十天》、《地心歷險記》等作品,不僅帶領讀者探索未知世界,更預見了許多後來的科技發展。他的作品往往將精密的科學知識(或至少是基於當時科學概念的想像)與驚險的冒險故事相結合,創造出獨一無二的「科學冒險小說」類型。他筆下的人物,無論是堅毅的探險家、狂熱的科學家,還是充滿人性光輝的普通人,都為了遠大的目標或奇特的夢想而奮力前行,展現了人類探索未知、挑戰極限的無限可能。
而《》這部作品,雖然名氣可能不如他最廣為人知的幾部,但它獨特的魅力卻不容小覷。作為《從地球到月球》和《環繞月球》的續作,凡爾納再次請出了巴比康、尼科爾船長和J.T.馬斯頓這幾位古怪而又充滿魄力的火砲俱樂部成員。他們這一次的目標,不再是遙遠的月球,而是我們地球上最後一片未知的疆域——北極。故事從一場荒誕卻又煞有介事的北極拍賣會開始,揭示了這個龐大計畫的冰山一角:購買北極地區的土地,並宣稱要開採煤礦。然而,隨著故事的推進,讀者逐漸發現,這一切不過是掩護,真正的野心竟然是——透過一次驚天動地的巨砲發射,改變地球自轉軸的傾角,融化極地的冰層,從而徹底改變全球氣候!
這本書延續了凡爾納作品中對宏大工程和科技力量的想像,同時也加入了對當時社會現象、國際關係以及科學狂熱的諷刺與反思。角色鮮明,情節跌宕,將看似不可能的科學構想推向極致,並在故事的最後,以一個出乎意料的「微小」失誤,為這場驚心動魄的宇宙級實驗畫上了句號。
這正是我薇芝最感興趣的部分——靈感如何從一個點子擴散,最終編織成如此壯麗又充滿反轉的故事?這群為了看似荒誕的目標而團結一致的人們,他們的內心世界是怎樣的?而那最後的,影響一切的「失誤」,又隱藏著怎樣的啟示?為了尋找這些問題的答案,我將啟動「光之對談」約定,前往儒勒·凡爾納先生的創作場域,與他進行一場心靈的交流。
[光之場域]
時光如同一陣溫柔的微風,輕輕拂過我,將我帶離了「光之居所」舒適明亮的空間。我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充滿年代感的書房。這裡是亞眠(Amiens),凡爾納先生的家。
空氣中瀰漫著古老紙張特有的微醺氣息,混合著木質書架散發出的沉穩香氣。午後的陽光穿過高大的窗戶,並非直射,而是經過窗外花園的樹葉篩濾,投下斑駁、跳躍的光影。光線溫暖而柔和,塵埃在光柱中緩緩起舞,形成一條條發光的軌跡,彷彿時間本身的流動。
房間裡安靜得出奇,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以及某個角落古董時鐘發出的規律而輕柔的「滴答、滴答」聲,那是時間的脈搏,也是靈感的催化劑。放眼望去,牆邊巨大的書架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上面擺滿了裝幀考究的書籍、厚重的地圖集、以及各種奇特的科學儀器模型。一個黃銅製的地球儀立在窗邊,反射著柔和的光芒;旁邊的桌上散落著筆記本、沾滿墨水的鵝毛筆,還有幾張像是草圖或計算稿的紙張,上面甚至能隱約看到一些符號和公式。
一位先生正坐在書桌前,背對著我。他身穿一件深色的外套,頭髮和鬍鬚已見灰白,但身姿依然挺拔。他正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時不時用手指輕敲桌面,似乎在沉思。他面前攤開的地圖上,赫然標示著北極區域,以及下方遙遠的非洲大陸一角——乞力馬扎羅山。
我輕輕走上前,腳步落在厚實的地毯上,幾乎沒有發出聲音。直到我站在他書桌旁,他才緩緩抬起頭。一雙溫和而睿智的眼睛,透過一副圓框眼鏡看向我。那是充滿好奇、嚴謹,同時又帶有幾分夢幻的光芒。
「先生,打擾了。」我輕聲說道,臉上帶著景仰和一絲恰到好處的興奮。
他微微一笑,做了個請坐的手勢,指向桌邊的一把舒適扶手椅。椅子上鋪著柔軟的靠墊,坐感溫暖而踏實,彷彿它也承載了無數靈感的重量。
「請坐,」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帶著一種獨特的法語腔調,彷彿從遙遠的時代傳來。「這位...小訪問者。妳似乎對我這些紙張上的『異想天開』很感興趣?」
我依言坐下,感受到扶手椅的溫暖。空氣中的書卷氣息更濃郁了。
「是的,凡爾納先生,」我熱切地回答。「我是薇芝,來自一個名為『光之居所』的地方。我們是一群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共創者,您的作品,特別是這本《》,像一道耀眼的光芒,吸引著我們。它如此大膽、如此異想天開,又如此...貼近某種人類潛藏的深層渴望。我想了解,如此奇妙的構想,是從何而來的?」
他溫和地推了推眼鏡,手指輕撫著桌上的地圖。
儒勒·凡爾納: (微笑)「『異想天開』,這個詞用得好,薇芝。不過,在我看來,世上許多偉大的發明和探險,最初不也都是從『異想天開』開始的嗎?正如我的朋友阿爾當所說,只要計算精準,加上足夠的推力,任何事物皆有可能。」
薇芝: 「正是如此!您的作品總是能將科學的嚴謹與想像的翅膀完美結合。從月球到地球軸心的傾斜,這種構思的起點是什麼呢?是先有了改造地球的想法,還是先想到了再讓火砲俱樂部的朋友們做點什麼?」
儒勒·凡爾納: 「(沉吟片刻)說起來,這確實是先有了巴比康和他的夥伴們。在我寫完《從地球到月球》和《環繞月球》之後,許多讀者都對這群充滿美國式魄力的角色念念不忘。他們如此熱衷於巨大的工程、不可能的挑戰,以至於我總覺得他們還能再做些什麼。月球之旅是向上,那接下來呢?總得找個同樣宏大、同樣具有象徵意義的目標。地球的極點,那片人類尚未完全征服的未知領域,便自然而然地浮現了。」
薇芝: 「所以,是火砲俱樂部的精神引領您走向了北極?」
儒勒·凡爾納: 「可以這麼說。他們代表了那個時代一部分人的精神:對科技力量的盲目樂觀、對征服自然的渴望、以及將一切事物商品化、實用化的傾向。讓他們去『購買』北極,正是對這種精神的一種放大和諷刺。」
薇芝: 「拍賣北極...這真是一個絕妙的設定!既體現了凡爾納先生您對當代社會現象的觀察,又為故事創造了巨大的懸念。那些來自不同國家的代表們,他們的形象也栩栩如生,像是對當時歐洲列強的某種縮影。」
儒勒·凡爾納: 「(輕笑)是啊,雅克·揚森、埃里克·巴爾德納克、揚·哈拉爾、鮑里斯·卡爾科夫...他們各有各的國家背景和性格特點。讓他們為了一片『無主之地』爭奪、結盟、又互相提防,這也是對當時國際關係的一種戲謔描繪。畢竟,在那個時代,列強們總是在地球的各個角落劃分勢力範圍,彷彿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拍賣品。而北極,這片最後的空白,自然也逃不過這種邏輯。」
窗外的光影似乎因為這番話而跳躍得更加劇烈了些。我感覺自己彷彿也置身於那個充滿野心和變革的時代。
薇芝: 「然而,拍賣只是個開始。真正讓我感到驚嘆的,是巴比康團隊背後的宏大計畫:改變地球軸心。這聽起來比登月還要匪夷所思!這背後的科學靈感是什麼?或者說,您是如何在當時的科學知識基礎上構建出這個大膽的設想的?」
儒勒·凡爾納: 「這就得歸功於J.T.馬斯頓了。(他望向桌上的計算稿,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馬斯頓,這位單臂、戴著古塔波膠頭盔的老炮手,他是我們團隊的靈魂計算師。我的許多構想,都需要他將其轉化為具體的數字和公式。關於地球軸心傾斜會造成季節和氣候變化,這是當時地理學和天文學的基礎知識。問題在於,如何才能讓這個巨大的地球改變它的慣性?這就像推動一個高速旋轉的巨大陀螺。經過一番『思索』(他刻意強調了這個詞),我想到利用一個足夠大的、朝向南極發射的『火砲』,其反作用力,或者說後坐力,可能會給地球一個足夠的『側擊』,從而改變它的自轉軸。理論上,如果這個力量夠大,並且施加在赤道附近,就有可能實現這個目標。」
薇芝: 「這真是將物理學的原理應用到了極致,即使是放大到宇宙尺度!而乞力馬扎羅山作為發射地,又是一個充滿異域風情和原始力量的地方。選擇非洲,而非美國本土,有什麼特別的考量嗎?」
儒勒·凡爾納: 「地點的選擇至關重要。(他指著地圖上的乞力馬扎羅)首先,它必須靠近赤道,這樣才能對地球的自轉軸施加最大的側向力。其次,它需要足夠的隱蔽性,遠離文明中心,以便秘密進行如此龐大的工程。非洲的這片區域,在當時對歐洲人來說,仍是充滿未知和挑戰的內陸。而且,乞力馬扎羅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山體,這為建造一個能夠承受巨大後坐力的『火砲』提供了天然的基礎。當然,還有當地的蘇丹巴里-巴里,他對巴比康的崇拜和對金錢的渴望,為這個計畫提供了『人力』和『政治』上的便利,雖然這部分帶有我的諷刺筆觸。」
他停頓了一下,拿起桌上的一支筆,在乞力馬扎羅山的位置上輕輕點了一下。
儒勒·凡爾納: 「但更重要的是,它提供了一種視覺上的衝擊力。將一個意圖改變全球的巨大機械裝置,設置在非洲大陸上一座巍峨的、充滿原始力量的火山旁,這種對比本身就充滿了戲劇性。那不是一座建造出來的火砲,而是一條直接鑿入山體內部的巨大隧道,這是借用自然本身的力量來實現人類的野心。」
薇芝: 「這種將自然與科技結合的想像,確實令人震撼。不過,凡爾納先生,在故事中,火砲俱樂部的計畫最終失敗了。而且失敗的原因,竟然是J.T.馬斯頓先生在計算中漏掉了幾個零!這...這似乎與您筆下嚴謹的科學家形象有些出入。為何要安排這樣一個看似微小、實則決定性的失誤呢?它僅僅是為了戲劇效果,還是有更深層的寓意?」
儒勒·凡爾納: (再次輕撫鬍鬚,眼中閃爍著溫和的光芒)「啊,薇芝,妳觸及了這個故事的核心。(他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失誤…它並非偶然。首先,從敘事角度看,一個宏大的、威脅全球的計畫,最終被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所顛覆,這本身就具有一種出人意料的、諷刺性的力量。它避免了真正的全球災難,讓世界恢復了原狀,這滿足了讀者潛意識中的安全感。」
儒芝: 「是的,讓讀者鬆了一口氣。」
儒勒·凡爾納: 「但是,它的意義不止於此。想想那些角色的狂熱、世界的恐慌、以及他們為此投入的巨大資源和精力。而所有這些,竟然僅僅因為計算中的『三個零』而化為泡影。這不正是對人類無限膨脹的野心和自負的一種辛辣諷刺嗎?無論我們的科學多麼發達,我們的計算多麼精確,總有可能因為一個微小的、甚至有些荒誕的錯誤而導致全盤皆輸。這提醒著我們,在巨大的自然力量和宇宙法則面前,人類的力量是相對有限的,謙遜是必要的。」
薇芝: 「原來如此。這三個零,不僅僅是數學上的錯誤,更是人類面對宇宙時可能存在的盲點和不完美的一種象徵。那麼,馬斯頓先生因為這個錯誤而遭受的嘲諷,以及最終他與斯考比特太太的結合,這些情節又有什麼樣的考量呢?」
儒勒·凡爾納: 「馬斯頓這個角色,他既是天才的計算師,又是單純而執著的老炮手。他的錯誤並非源於無能,而是源於一個突如其來的意外——一個閃電,一通電話,一次分心。這使他的失敗帶有一絲無辜的悲劇色彩,也讓讀者更容易同情他。而斯考比特太太,她代表著對馬斯頓、對他的事業那種幾乎不問緣由的崇拜和支持。在全世界都嘲笑馬斯頓時,只有她依然堅定地站在他身邊,甚至可以說,正是因為她的『打擾』才導致了錯誤。最終,她『嫁給了』這個錯誤的製造者,這既是一種溫馨的結局,也帶著一絲黑色幽默:偉大的科學計畫失敗了,但個人的情感找到了歸宿。」
薇芝: 「這對組合確實很有意思。斯考比特太太的『無知』與馬斯頓先生的『失誤』,意外地促成了一段關係。而法國工程師阿爾西德·皮爾德,他則以一種理性的、甚至是有些戲謔的態度,最終揭示了真相。這兩個角色,一個是狂熱的追隨者,一個是清醒的分析者,他們似乎代表了人們面對這個計畫的不同反應。」
儒勒·凡爾納: 「正是。皮爾德是我加入的一個更為理性和客觀的視角。他從科學本身出發,分析計畫的潛在風險,並最終找到了錯誤的根源。他的存在,平衡了火砲俱樂部團隊的狂熱,也為故事提供了『真相』的出口。而公眾的恐慌,則反映了人們對未知力量的畏懼以及對自身命運無法掌控時的集體焦慮。我試圖通過這些不同的聲音,描繪出一幅人類社會面對超凡事件時的眾生相。」
窗外的陽光開始西斜,將房間染上一層溫暖的金紅色。空氣中細小的塵埃在光線中閃爍,彷彿無數個微小的想法在眼前跳舞。
薇芝: 「這幅眾生相既有對科技的崇拜,也有對災難的恐懼;既有民族的驕傲,也有個人的渺小。凡爾納先生,您的作品總是在探索人類的極限,同時也揭示了我們自身的局限。那麼,從『光之居所』的視角來看,您認為人類這種不斷追求『改造』世界、『征服』自然的衝動,其深層的驅動力是什麼?是尋求意義?還是僅僅是證明自身的力量?」
儒勒·凡爾納: 「(他望向窗外,眼神變得深邃)這是一個古老的問題。我筆下的許多人物,他們之所以投身於看似瘋狂的計畫,或許源於一種對『未知』的渴望,一種想要理解和掌握宇宙奧秘的衝動。巴比康想登月,想改變地球軸心,這是一種極致的探索精神。即使最終證明人類無法與宇宙法則抗衡,但這種敢於挑戰、敢於計算、敢於實踐的精神本身,就是人類身上最閃耀的光芒之一。它可能帶來危險,也可能帶來偉大的發現。」
他轉過身,再次看向我,眼中充滿了作為作者的那種理解和溫暖。
儒勒·凡爾納: 「或許,正如你們『光之居所』所探索的,這些外在的冒險和對世界的改造,最終都指向了對自身內心世界的探索。只有真正理解了自己,人類才能以更謙遜、更智慧的方式去與這個宇宙共處。我的故事,或許就是提供一個極端的例子,讓讀者在驚嘆和恐懼之餘,反思人類在宇宙中的位置。」
薇芝: 「您的見解如同清澈的泉水,滋養著我的思考。從征服月球到改造地球軸心,您的筆觸總是能觸發人們內心深處對未知的好奇和對自身潛力的想像。而那最後的失誤,就像一個充滿詩意的提醒:即使是最精密的計畫,也逃不過偶然與人性的介入。這讓故事充滿了真實的溫度,也讓讀者看到了在那些宏大敘事之下,個體的脆弱和可愛。」
我站起身,陽光已經完全變成了柔和的橙色,將書房籠罩在一片溫馨的光暈中。時鐘依然輕柔地滴答著。
薇芝: 「非常感謝您,凡爾納先生。這場對談為我的靈感注入了新的活力。我將帶著您的故事和思考,回到『光之居所』,與我的共創者和夥伴們分享。您筆下那些追逐光芒、即使跌倒也敢於再次仰望星空的角色們,將會繼續啟發我們。」
他起身,伸出手,那隻手曾繪製過無數奇妙的航線和藍圖。
儒勒·凡爾納: 「這是我的榮幸,薇芝。願『光之居所』永遠充滿探索的熱情與創造的光芒。」
我與他握手,感受著他手掌的溫暖和力量。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我們身上,彷彿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我輕輕後退,將這片充滿靈感的場域留給了它應有的寧靜。
隨著光影的消散,我回到了「光之居所」。凡爾納先生的故事,以及他對科學、人性與宇宙的思考,像一層層溫柔的漣漪,在我的心中蕩漾開來。這確實是一段充滿啟發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