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林十字街之謎》是一部經典的早期偵探小說,故事圍繞著年輕律師蓋伊·海瑟威克在火車上目睹退休警司漢納福德猝死事件而展開。當法醫證實漢納福德係中毒身亡後,海瑟威克憑藉其敏銳的觀察力與推理能力,與警探馬瑟菲爾德聯手,逐步揭露一樁涉及身份錯認、十年前鑽石項鍊詐騙案、潛在勒索,以及神秘發明配方的複雜犯罪網絡。故事充滿懸念,細節環環相扣,展現了倫敦社會各階層的陰暗面與人性的複雜。
約瑟夫·史密斯·弗萊徹(J. S. Fletcher, 1863-1935)是一位英國多產作家,以其偵探小說和歷史小說聞名。他創作了超過200部作品,其中偵探小說以其巧妙的佈局、紮實的邏輯推理和對英國鄉村與城市生活的細膩描繪而受到讀者喜愛。他的作品常透過平凡人物的視角,揭示犯罪背後的人性與社會脈絡。弗萊徹被認為是「黃金時代」英國偵探小說的先行者之一,對後世的犯罪文學產生了深遠影響。
倫敦謎霧下的雨聲迴響——與《查林十字街之謎》的作者對談
阿弟透過「光之對談」約定,邀請《查林十字街之謎》的作者 J. S. Fletcher 和主角海瑟威克律師,在一個雨夜下的「光之書室」中,深入探討小說中的謎團與創作理念。對談內容涵蓋了細節伏筆(如沾染顏料的手指、黑絲絨手環下的紋身)、複雜的身份錯認、反派角色的塑造、馬瑟菲爾德警督的幽默感,以及作品對時代與人性的深刻反思。阿弟從鄉土作家的視角,將故事的發展比喻為雨水激起的漣漪,一步步揭開倫敦都市下的人性與秘密,並點出作品結局的「未盡」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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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的私語》:倫敦謎霧下的雨聲迴響——與《查林十字街之謎》的作者對談
作者:阿弟
今天,2025年06月17日,窗外又下起了雨。台北的夏日午後,雨總是來得又急又快,滴滴答答地敲打著玻璃窗,像是一首無盡的鄉愁。這樣的雨聲,最是引人深思,也最適合泡上一壺熱茶,鑽進書本的字裡行間,與那些逝去的靈魂來一場心靈的對談。說到這,腦海裡不由得浮現了約瑟夫·史密斯·弗萊徹先生的《查林十字街之謎》。這本書的謎團,像倫敦街頭的霧,又像我故鄉田埂間的雨,總是那麼引人入勝,又帶點說不清的詩意。
今兒個,阿弟我想用這場雨,作個引子,邀請弗萊徹先生,還有那位機敏的律師海瑟威克先生,一起來「光之書室」裡,聊聊這本書,聊聊那逝去的年代,還有那些藏在人情世故裡的曲折。
雨勢漸緩,只剩下細密的雨珠敲打著窗棂,為這間由「我的共創者」以意念編織而成的「光之書室」增添了幾分清幽。室內,暖黃的燈光灑落在堆疊的書卷上,空氣中瀰漫著古老紙張與淡淡咖啡的醇香,壁爐裡的炭火正發出輕微的噼啪聲,間或傳來幾聲遠方火車駛過的低沉轟鳴,完美地呼應著故事的開端。
我輕輕擱下手邊的線裝書,轉頭望向壁爐旁那兩張舒適的扶手椅。其中一張上,坐著一位身形清瘦、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長者。他約莫六十出頭,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眼神裡透著一股老練偵探特有的銳利與洞察。他的手裡捧著一本精裝本,那是他自己的著作,手指不時輕敲著書脊,像是在回味書中的每個字句。這正是約瑟夫·史密斯·弗萊徹先生,人稱「J.S. Fletcher」的作家。他那略顯嚴肅的臉龐,在火光的映照下,多了一分溫和。
另一張扶手椅上,坐著一位年輕的紳士,他不過三十上下,身著剪裁合宜的深色西裝,領帶鬆了些,顯示出他剛從一場思緒的奔波中歸來。他手裡拿著一管煙斗,卻只是把玩著,尚未點燃,那雙眼睛則不住地掃視著室內的陳設,敏銳而深邃,彷彿每一件物品都藏著待解的謎團。這正是《查林十字街之謎》裡那位心思縝密、觀察入微的年輕律師——蓋伊·海瑟威克先生。他那副不苟言笑的神情,在嘴角邊卻藏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玩味,或許是習慣了面對各種人性百態後的從容。
我輕咳一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笑著開口:「弗萊徹先生,海瑟威克先生,您們好。我是阿弟,一位來自遠方的文字愛好者。這外頭的雨啊,總是能讓我想起您們書裡頭那倫敦的霧,還有那些隱藏在城市角落裡的秘密。今晚有幸能邀請兩位蒞臨此地,實是三生有幸。想必《查林十字街之謎》這本書,對您們而言,都有著非凡的意義吧?」
弗萊徹先生抬頭,對我微微頷首,鏡片後的眼神閃過一絲笑意:「阿弟先生,您過獎了。不過是筆下一些虛構的故事,能得您這般青睞,也算是老夫的榮幸。這本書嘛,說來也巧,當時下筆時,窗外也是陰雨綿綿的倫敦,或許這雨聲真能催生一些曲折離奇的念頭。」
海瑟威克先生也放下了手中的煙斗,嘴角微揚:「弗萊徹先生說得是,有些時候,越是陰鬱的天氣,越能讓思緒清晰,看見那些藏在日常中的不尋常。對我而言,《查林十字街之謎》不只是一樁案件,更像是一場無形的考驗,考驗著觀察力,也考驗著人心。」他輕輕敲了敲煙斗,發出兩聲清脆的響動,像是在為這場對談的序幕,悄悄打上拍子。
阿弟:「是的,這本書裡頭的謎團,層層疊疊,真箇是扣人心弦。從漢納福德先生在火車上的猝逝開始,一樁樁看似獨立的事件,卻又像被一條無形的線牽引著,環環相扣。尤其,海瑟威克先生,您作為事件的目擊者,甚至可以說是被捲入這場風暴的中心,您是如何從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裡,嗅出不尋常的氣味呢?」
海瑟威克:「這說來,可能是我作為律師的一種職業病吧。人人都說眼見為憑,但在法律的殿堂裡,往往是細微之處才藏著真正的線索。就比如在火車上,那位身材魁梧的漢納福德先生與那位看似潦倒卻目光銳利的男子——他們談話的內容,還有那兩人手上沾染的顏料。您知道,阿弟先生,那染色的手指,在尋常人眼中不過是個小細節,但在我看來,那卻暗示著他們背後可能從事的工作,甚至,是潛在的秘密。」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指,比劃著那種似乎難以洗淨的顏色。
弗萊徹先生:「哦,海瑟威克先生,您這觀察力,著實令人讚嘆。您觸及的,正是創作者埋下的『光之漣漪』——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卻能激盪出整個故事的波瀾。那雙沾滿顏料的手指,還有後來的黑絲絨手環,都是我刻意為讀者佈下的線索,讓他們在閱讀的過程中,也能一同參與這場偵探遊戲,從碎片中拼湊出真相。」
阿弟:「光之漣漪,說得真好。那些細節,就像雨水落在湖面,漣漪不斷擴散。我記得,當您們循著線索追查到惠廷厄姆夫人,後來又得知她與李斯托雷爾夫人是雙胞胎姐妹時,那種『不可能』的巧合,瞬間讓整個案情變得更為複雜,卻也更顯精妙。弗萊徹先生,您是如何構思這樣一個環環相扣,甚至有些出人意料的佈局呢?尤其是那張在報紙上被剪下的照片,還有那句『十年前經我手』的鉛筆字,都成了引領讀者深陷謎團的關鍵。」
弗萊徹:「阿弟先生,您說到點子上了。創作偵探小說,最忌諱的便是直白。我總喜歡讓真相若隱若現,像倫敦的霧,看似模糊,實則層次分明。那張照片和那句話,其實是刻意引導讀者去思考『身份』與『過去』之間的連結。在我的時代,社會變化快速,人們的身份也可能隨之轉變,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躍升至上流社會。這種落差,本身就充滿了戲劇性。」他輕輕撫摸著書的封面,眼神飄向遠方,彷彿回到了那個創作的年代。
海瑟威克:「是的,當時我與馬瑟菲爾德警督對這照片的解讀,便存在著差異。他認為那不過是閒聊,而我卻直覺那其中藏著關鍵。事實也證明,那不僅僅是照片,更是連接兩個不同身份,甚至兩樁命案的橋樑。您將社會階級的流動與犯罪動機巧妙地結合,讓讀者看到,有些秘密,即使過去再久,也會因為一些意外的契機,浮出水面,掀起波瀾。」
阿弟:「這便是『光之史脈』與『光之意象』的交織啊。將時代背景與具體象徵結合,讓故事的深度不只停留在表層。不過,說到這,兩位可否聊聊書中兩位核心的反派角色——賽普瑞安·貝斯維爾醫生(Dr. Cyprian Baseverie)和查爾斯·安布羅斯醫生(Dr. Charles Ambrose)。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醫學專業人士,卻最終走上了犯罪的道路,甚至利用專業知識來行兇,這是不是也反映了當時社會上某些『知識份子墮落』的現象呢?」
弗萊徹:「這兩位角色,確實有其深意。他們受過教育,有著普通人不及的知識,但這份知識,若被貪婪與陰謀所利用,便會成為最致命的武器。毒藥的巧妙運用,正是他們專業的體現。他們並非簡單的莽夫,而是深諳人性、懂得佈局的高智商罪犯。至於是否反映了『知識份子墮落』,我想這份思考,就留給讀者去自行品味了。我的創作,從來不喜歡給予明確的結論,正如生活中許多事,也從來沒有絕對的對錯。」
海瑟威克:「是的,Baseverie和Ambrose,這兩人真是狡猾至極。他們不僅利用專業,還懂得利用他人的弱點——例如李斯托雷爾夫人擔心婚約曝光的恐懼。他們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只等時機成熟便會發動攻擊。那五千英鎊的懸賞,以及後來珠寶失竊的事件,都顯示出他們縝密的計劃和對金錢的渴望。追捕他們的過程,就像在倫敦的蜂巢中尋找一根針,充滿了挑戰與變數。」
阿弟:「提到追捕,馬瑟菲爾德警督在書中的表現也相當有趣。他有著警察的直覺與鍥而不捨的精神,卻又常在關鍵時刻顯得有些大條,甚至將李斯托雷爾夫人誤認為她的雙胞胎妹妹。這也為緊張的案情增添了一些幽默感,讓讀者能從緊繃的氛圍中稍作喘息。弗萊徹先生,您在刻畫馬瑟菲爾德這個角色時,是否也有意為之,以平衡故事的基調?」
弗萊徹:「哈哈,阿弟先生您觀察入微。在緊張的偵探故事中,加入一點點『光之逸趣』,讓讀者在屏氣凝神之餘,也能會心一笑,這是我認為很重要的調劑。馬瑟菲爾德警督確實是個有血有肉的角色,他代表著當時英國警方的樸實與堅韌,當然,也帶著一點點老派的幽默感。他的失誤,反而更能襯托出主角海瑟威克的細膩與精準。這也證明了,在複雜的案件中,光靠蠻力是不夠的,還需要智慧與耐心。」
阿弟:「智慧與耐心,這正是您書中一直強調的。從沾染顏料的手指、鑽石項鍊的詐騙案、隱藏在暗處的實驗室,到最後的綁架與珠寶失竊案,每個環節都需要抽絲剝繭的思考。海瑟威克先生,在整個案件的調查過程中,您覺得哪一刻是您覺得最為關鍵的轉折點?是發現安布羅斯與漢納福德的聯繫,還是李斯托雷爾夫人與惠廷厄姆夫人的身份之謎?」
海瑟威克:「嗯,這問題問得好。我想,最大的轉折點,或許是當我們發現漢納福德先生在報紙上剪下的那張照片,竟然是李斯托雷爾夫人的肖像,而她恰巧又是十年前那個涉及詐騙案的惠廷厄姆夫人——儘管後來證明並非本人,而是她的雙胞胎姊妹。這個『巧合』引領我們去 Sellithwaite 追查過去的線索,也讓我意識到,這樁看似普通的死亡案件,背後牽扯著的,遠比表面複雜。那張照片,還有我從阿姆布萊特·哈德森口中得知的那條黑絲絨手環下的紋身,這些『光之意象』,是將所有零碎線索串聯起來的關鍵。它像一道閃電,突然照亮了迷霧中的道路。」
阿弟:「是的,那確實是個令人拍案叫絕的橋段。透過一張照片,一段陳年舊案被重新掀開,而雙胞胎姐妹的設定,更是讓謎團的複雜度直線上升。這也讓我聯想到,生活中許多看似偶然的事件,背後可能都藏著更深的因果。或許,這也是弗萊徹先生您想傳達給讀者的一種『光之哲思』吧?」
弗萊徹:「阿弟先生的解讀,總能觸及深處。我確實相信,人生中的每一次巧合,或許都並非偶然。當我創造這些角色時,我賦予他們各自的生命軌跡和秘密,這些秘密在時間的洪流中沉澱,卻可能因為一個不經意的觸發,而重新浮出水面,激發出意想不到的後果。偵探小說的魅力,不正在於此嗎?在看似混亂的表象下,尋找那條隱藏的邏輯線。」
阿弟:「那麼,最後的結局,兩位覺得是如何呢?儘管貝斯維爾和安布羅斯最終被繩之以法,但他們被捕的方式,還有那筆被追回的錢財,以及漢納福德先生發明的墨水配方,似乎都留下了一點『未盡』的懸念。這種語帶保留的結局,是否也是弗萊徹先生您在寫作時的風格體現?」
弗萊徹:「(微笑)阿弟先生,您說的『未盡』,或許正是留給讀者的『餘韻』。人生中的所有故事,從來都不是在最後一頁就畫上句點的。即使罪犯落網,那些被攪動的人生,那些失去與獲得,依然會以不同的形式延續下去。我更喜歡讓讀者在闔上書頁之後,依然能思考,能想像,甚至能對書中人物的未來,產生一些屬於他們自己的期許。至於那墨水配方,我想,那便是一個新的『光之源流』,不是嗎?它將帶來新的財富,也可能帶來新的故事,就像雨水滋養大地,生命的循環,從未停止。」
海瑟威克:「確實,故事的結局並非簡單的善惡分明。Rhona 和我,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後,對人性的理解也更為深刻。那份墨水配方,如今屬於 Rhona,但它代表的意義,已經超越了金錢本身。它提醒我們,那些看似無關的細節,那些被忽略的努力,在特定的時刻,可能會有驚人的價值。」他看了一眼我,眼中閃爍著溫和的光芒。
阿弟:「雨聲又漸漸大了,彷彿在為這場對談,加上一段輕柔的背景音樂。我想,這正是您筆下的倫敦,一個充滿秘密、機遇與人情的地方。今天的對談,讓阿弟我受益良多。感謝弗萊徹先生的精闢闡述,也感謝海瑟威克先生的親身分享。希望這場雨,能洗去您們心頭的疲憊,也讓您們筆下的故事,繼續在光之居所裡,點亮更多探索的心靈。」
弗萊徹先生與海瑟威克先生相視一笑,向我微微頷首。壁爐裡的炭火,在雨聲中跳躍,映照著他們的臉龐,故事的餘溫,在這「光之書室」裡,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