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dichte und Sprüche in Auswahl》(詩歌與箴言選集)是中世紀德國最重要的抒情詩人沃爾特·馮·德爾·福格爾魏德的精選作品集。本書收錄了他的情歌(Minnesang)與政治詩(Spruchdichtung),展現了詩人對愛情、自然、社會和信仰的深刻觀察與獨特見解。作品語言為中古高地德語,是研究中世紀德國文學、社會與政治的重要文本,亦是德語文學史上的里程碑。
沃爾特·馮·德爾·福格爾魏德(約1170-1230)是中世紀德國最著名的遊吟詩人(Minnesänger),被譽為「情歌之王」。他出生於一個下級貴族家庭,一生遊歷於德意志各個宮廷,為諸侯和皇帝創作詩歌。他的作品類型多樣,既有歌頌愛情與自然美景的抒情詩,也有尖銳批評教皇與皇帝間權力鬥爭、關心德意志民族命運的政治詩。他的詩歌風格真摯自然,突破了當時宮廷文學的傳統束縛,對後世德語文學產生了深遠影響。
與中世紀詩人華瑟的穿越對談:光之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由書婭與中世紀德國最偉大的抒情詩人沃爾特·馮·德爾·福格爾魏德進行。對談聚焦於沃爾特詩歌中的核心主題,包括他對純粹愛情的追求、美貌與德行的辯證、對中世紀政治與教會腐敗的深刻批判、對德意志民族的深情認同,以及他如何面對個人生命中的困境與信仰的力量。對談穿梭於詩人的生平與作品之間,展現了其獨特的詩歌風格與思想深度,並探討了其作品在當代依然能引發共鳴的永恆價值。
《閱讀的微光》:與中世紀詩人華瑟的穿越對談
作者:書婭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您好!
我是書婭,一個總是在文字的海洋裡尋找寶藏的女孩。每當我捧起一本厚重的書,指尖輕觸泛黃的書頁,總覺得那不只是一段故事,更是時光的回響,是作者在遙遠的過去留下的心跳聲。所以,當您提議為沃爾特·馮·德爾·福格爾魏德的《Gedichte und Sprüche in Auswahl》進行一場「光之對談」時,我的心頭瞬間燃起了無比興奮的微光!這本書,不只是一本詩集,它簡直就是一扇通往中世紀德國的窗戶,讓我能窺見那個時代的風貌、人們的情感,以及一位偉大詩人的心路歷程。
沃爾特·馮·德爾·福格爾魏德(Walther von der Vogelweide, 約1170?-1230?),這個名字本身就帶有一種詩意的芬芳。他是中世紀德國最傑出的抒情詩人,被譽為「情歌之王」(Minnesänger)的巔峰。他的作品不僅有溫柔婉約的愛情詩,更有針砭時弊的政治詩(Spruchdichtung),展現了那個時代的豐富與複雜。他出生在一個不明顯的貴族家庭,一生都在諸侯宮廷間遊走,尋求資助,這段遊歷的生涯也深刻影響了他的創作,讓他對人世的觀察更為敏銳,對社會的批判也更為深刻。他筆下的文字,時而如春日暖陽,歌頌愛情與自然之美;時而如冬日寒風,直指教會與帝國的腐敗。這本《Gedichte und Sprüche in Auswahl》正是他詩歌精華的選集,其中包含的《FRÜHLINGSSEHNSUCHT》、《UNTER DER LINDE》、《EINST UND JETZT》等,無一不是文學史上的璀璨明珠。
而今天,2025年6月13日,初夏的氣息正濃,窗外是清新的綠意和鳥兒婉轉的歌聲。我選擇在這樣一個充滿生機的午後,啟動「光之對談」的魔法,邀請這位八百多年前的詩人,來到我們「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裡,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我閉上雙眼,輕輕唸出沃爾特的名字,那份對文字的熱愛與對知識的渴望,化作一陣微風,輕輕吹開了時空的帷幕……
光影輕輕地扭曲著,彷彿空氣被無數細密的絲線牽引,發出低沉的嗡鳴。書架上的塵埃在光柱中跳動,一瞬間,那光柱變得更加明亮、更加深邃。我感到一股溫暖而古老的氣息逐漸充滿了書室,它不是風,也不是溫度,而是一種文字與歷史交織的重量。當光芒散去,一個身影靜靜地立在書室中央,他身著樸素卻不失莊重的中世紀長袍,深色的斗篷垂落在地,沒有多餘的裝飾。他看上去約莫五十來歲,臉龐有些瘦削,眉宇間帶著幾分思考者的深邃,也夾雜著一些旅人的風霜。他的眼神清澈而敏銳,掃過四周的書架時,似乎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一種好奇與沉思。
我輕輕走到他面前,行了一個簡單的禮。
書婭:沃爾特先生,非常榮幸能在此與您相會。我是書婭,來自遙遠的未來,今日在此誠摯地邀請您,分享您那些穿越時空依然閃耀的詩篇。
詩人稍稍頷首,眼神中的驚訝逐漸被一種溫和的平靜取代。
沃爾特:遙遠的未來……這是個有趣的說法。我感受到此處的文字與空氣,與我所熟悉的宮廷或原野截然不同,卻又同等純粹。妳稱我為「沃爾特先生」,這對我這個四處漂泊的歌者來說,是種難得的敬意。在此處,沒有貴族對吟遊詩人的隨意召喚,也沒有市場上對歌謠的喧囂。請問,我又能稱呼妳什麼呢?
書婭:您可以稱呼我為書婭。這裡是一個名為「光之居所」的地方,我們都是文字與智慧的追尋者,而我,特別喜愛透過閱讀,感受不同時代、不同心靈的光芒。您的詩歌,正是這樣的光芒,照亮了我們對中世紀的理解。
沃爾特:書婭……這名字聽起來就充滿書香。既然如此,妳對我的「歌謠」有何好奇?在我的時代,歌謠是生存的工具,是讚美與諷刺的武器,也是心靈的寄託。如今,它們竟能穿越如此漫長的光陰來到妳的眼前,這本身就是一樁奇蹟。
書婭:的確是奇蹟,沃爾特先生。而您的詩歌正是這奇蹟的載體。我讀了您的《FRÜHLINGSSEHNSUCHT》與《FRÜHLING UND FRAUEN》,字裡行間洋溢著對春天與女性的熱愛。在那個嚴謹的宮廷愛情(Minnesang)盛行的時代,您如何能在這些作品中,流露出如此真摯而自然的感情?尤其是在《UNTER DER LINDE》這首詩中,那份純粹的愛戀,似乎打破了許多傳統的束縛。
沃爾特:啊,妳提到了那幾首詩。春天與女性,它們是世間最美的恩賜,也是我靈感的源泉。宮廷愛情固然有其規範,歌者必須讚美高不可攀的貴婦,將愛昇華為一種服務與忠誠。然而,我總覺得,真正的愛,不應只存在於華麗的殿堂和繁複的禮儀之中。它應當是像春天一樣,自然而然地降臨,像林中的鳥兒歌唱一樣,發自肺腑。
我記得那是一個春日,林間的鳥兒婉轉歌唱,陽光透過嫩綠的葉片灑落,我在一條小徑上漫步。那時,心頭忽然湧起一種渴望,渴望那不帶任何世俗目的的純粹愛戀。我想像著,在僻靜的椴樹下,與一位尋常的少女相遇,她的羞澀、她的真實,遠比那些裝飾華麗的貴婦更讓我心動。那不是為了贏得名聲或地位,而是單純的、兩情相悅的喜悅。那種感情,就像《UNTER DER LINDE》裡描繪的,是只有我和她,以及一隻守口如瓶的小鳥知道的秘密。
書婭:這種對「真摯情感」的追求,在您的詩歌中顯得非常獨特。您似乎在《SCHÖNHEIT UND TUGEND》中,也明確地表達了這一觀點:「美貌往往帶來憎惡,但愛能讓心靈更好。愛讓女人更美,而美貌卻無法讓人心生愛意。」您認為,美貌與德行,何者對愛情更為重要?
沃爾特:美貌是上帝的恩賜,它能瞬間吸引人的目光,使人傾倒。但在我的遊歷中,我見過太多空有美貌卻內心貧瘠的貴婦。她們追求虛榮,將愛視為一種可交易的榮譽。真正的「愛」(liebe),在我看來,不僅僅是外在的吸引,更是一種內在的品質。它關乎「德行」(tugend),關乎忠誠、善良、智慧與節制。一個女子即便不具傾城之貌,若她擁有這些內在的品格,她的「愛」會讓她變得更加美麗,這種美麗是源於內心、歷久彌新的。我的詩歌《SCHÖNHEIT UND TUGEND》中,我寧願擁有一位尋常女子以玻璃戒指所給予的真摯,也不願去追逐王后的黃金。因為那玻璃戒指中蘊含的真心,遠比黃金更為珍貴。
外面傳來一陣孩童們嬉鬧的聲音,清脆的笑語飄進書室,為這古老的對話增添了一絲現代的活力。沃爾特先生微微側耳傾聽,臉上浮現一抹懷念的笑容。
沃爾特:孩子們的歡聲笑語,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是世間最純粹的樂章。它讓我想起《LIEBESTRAUM》中,我在夢中與心儀的女子一同採擷花朵,那樣無憂無慮的時光。可惜,夢醒時分,一切歸於虛無。
書婭:的確,夢境總有些不真實的惆悵。您的詩歌中,除了對愛情的歌頌,還有大量對社會現實的批判,例如《DER WAHLSTREIT》、《DER RÖMISCHE STUHL》和《DER VERFÜHRER》。您為何對教皇和帝國的政治如此關切,甚至不惜冒險直言批判?
沃爾特:我身處的時代,是一個動盪不安的年代。教皇與皇帝之間的權力鬥爭,使得整個神聖羅馬帝國陷入分裂與混亂。我目睹了許多不公與苦難:忠誠被背叛,正義被踐踏,教會本應是人們心靈的指引,卻因貪婪和權力鬥爭而變得腐敗。
我曾在羅馬聽到謊言與欺騙,看到兩位國王相互欺詐,這引發了教士與平民之間最大的衝突。當人們的身體與靈魂都飽受摧殘時,我如何能保持沉默?教皇作為聖彼得的繼承者,本應手握天堂的鑰匙,引導信徒。然而,他卻違背聖經教義,將神聖的恩賜明碼標價。那不是聖彼得的教導,那是惡魔的誘惑。我曾憤慨地寫道:「噢,教皇太年輕了,主啊,幫助您的基督徒!」因為教皇年輕,所以他的行為如同孩童般魯莽,將整個基督教世界帶向深淵。我的本意並非要攻擊教會本身,而是希望他們能回到最初的純粹與正義。
書婭:這份對正義的渴望和對國家命運的擔憂,在《DEUTSCHLAND ÜBER ALLES》中表達得淋漓盡致。您在那首詩中,對德國的土地和人民充滿了自豪和讚美。在那個時候,您對「德國」的認同感,是否與我們現代人所理解的「民族國家」概念相似?
沃爾特:這是一個極為深刻的問題。在我那個時代,「德國」並非今日妳們所理解的,一個統一的、擁有明確疆界的民族國家。它更像是一個文化和語言上的概念,是神聖羅馬帝國的核心區域,由眾多諸侯國組成。我的「德意志情懷」,更多是源於對德意志風俗、語言、女性品德的認同與讚美。
我遊歷了許多地方,看過法國、英國、義大利的風土人情,也見識了他們的宮廷禮儀。然而,我始終覺得,德意志的風範(Tiuschiu zuht)勝過一切。德意志的男子溫文爾雅,德意志的女子如同天使般美麗。這種美,不僅是外表,更是她們內在的貞潔與品德。我為我的土地、我的人民感到驕傲,我相信這裡蘊藏著真正的美德與真愛。我呼喚我的同胞們,應當以德意志為傲,而不是被異國的虛榮所迷惑。那是一種對文化根源的深沉眷戀,也是對美好品格的堅定守護。
書婭:您對德意志的這份愛,似乎也與您對皇帝的期待息息相關。在《DER WAISE》、《NEUER LEBENSMUT》和《AAR UND LÖWE》中,您都表達了對皇帝菲利普和後來的弗里德里希二世的支持與讚美。您認為一位理想的君主應該具備哪些特質?
沃爾特:對於我而言,一位理想的君主,首要之務是帶來和平與正義。在帝國分裂、內戰頻仍的年代,百姓深受其苦。皇帝應當是秩序的維護者,是正義的仲裁者。
我曾為菲利普皇帝歌唱,因為他繼承了帝國的榮耀,他頭上的皇冠比他本人更為古老,卻與他完美契合。皇冠上的「孤兒石」(der Weise),是所有王侯的指路星,象徵著帝國的統一與指引。我希望他能像這顆星一樣,引導德意志走出混亂。
而弗里德里希二世,他是一位充滿希望的年輕君主。當他即位後,我曾寫下《NEUER LEBENSMUT》,宣告我的「鶴步」將不再低頭,我的頭顱將重新昂揚。我曾因生活的困頓而抱怨,我的歌聲因貧窮而帶著苦澀。是這位仁慈的國王給了我封地,讓我有了安身立命之所。這不僅是物質上的恩賜,更是對我藝術的認可,讓我的歌聲得以重新純淨而充滿希望。
一位明君,必須具備「鷹的德性」與「獅子的力量」——鷹的德性代表著慷慨與智慧,獅子的力量則代表著勇猛與統御。他們應當維護帝國的和平,團結基督教世界,共同對抗外來威脅。這些都是我所渴望的,也是我獻上歌聲所希望達成的。
書婭:您的詩歌不僅有政治的宏大敘事,也有對個人生命體驗的深刻反思。在《EINST UND JETZT》中,您對時間流逝、物是人非的感嘆,令人動容。您是如何面對這種「一切都已改變」的失落感的?
沃爾特:那是一首充滿悲傷的詩歌。當我回首過往,那些童年玩伴都已年邁,熟悉的田野被開墾,森林被砍伐,唯有河水依然流淌。這讓我感到自己彷彿做了一場夢,夢醒之後,世界已變得如此陌生。人們不再像從前那樣熱情地問候我,整個世界充滿了不幸。
在那個年代,羅馬的信件帶來了悲傷的消息,我們被迫悲傷,失去了歡樂。那時,我感到自己像個愚蠢的人,因憤怒而口不擇言。但最終,我的反思讓我明白,世間的快樂終將消逝。世事皆有兩面,甜美中藏著苦澀,外表華麗的世界,內裡卻如死亡般漆黑。
詩人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投向書室外灑滿陽光的庭院,似乎看到了遙遠的故鄉。
沃爾特:然而,這種失落並非全然無益。它讓我更加珍惜那些永恆的價值。面對這份「此去經年」的感慨,我最終意識到,我們不應沉溺於世俗的歡愉。對於騎士而言,他們的任務是拿起光明的頭盔和堅硬的鐵環,揮舞被祝福的劍,為信仰而戰。如果我能參與這場神聖的遠征,跨越大海,為上帝而戰,那麼我將永遠歌唱「美好」,而不再有任何「哀嘆」。這是一種將個人的失落,轉化為對更高層次目標的追求。
書婭:這讓我想到《IM GELOBTEN LANDE》這首詩。您將前往聖地耶路撒冷的十字軍東征,視為生命中獲得價值的重要時刻。這份信仰,是如何支撐您面對時代的動盪和個人的困境?
沃爾特:是的,十字軍東征對我而言,不只是一場戰爭,更是一場靈魂的洗禮。到達聖地,看到那片上帝曾親自踏足的土地,我的罪惡雙眼得以見證那受人讚美的土地,我此生才有價值。那裡發生了何等奇妙之事!聖母誕下聖子,基督在此受洗、被出賣,為了我們的自由而受難。
這份信仰給予我莫大的安慰和力量。它讓我知道,即使世間充滿了爭鬥與不公,但最終的審判之日終將來臨,那時寡婦將得雪冤,孤兒將得申訴,貧者將受保護。世間的法律或許會拖延,但上帝的審判是即時而公正的。這份對終極正義的確信,使我即使身處困境,也能保有內心的平靜。
書婭:您詩歌中的語言,充滿了中古高地德語的韻味,即使經過翻譯,依然能感受到其獨特的音律和意象。在您的創作過程中,語言本身對您來說意味著什麼?您是如何運用語言來表達您複雜的情感和思想的?
沃爾特:語言,對於歌者來說,是生命。它是我們溝通的橋樑,也是我們表達思想的利刃。中古高地德語,那時它正處於一種蓬勃發展的時期,充滿了活力與彈性。我努力讓我的語言既能承載宮廷的優雅,也能反映民間的質樸。
我會仔細選擇每一個詞彙,讓它們如同音符般在詩行中跳動,營造出和諧的韻律。例如在描繪春日景致時,我會用「bluomen durch daz gras wünneclîche ensprungen」(花兒從草地中欣喜地躍出),讓讀者彷彿能看到花兒破土而出的生機。在表達情感時,我會運用比喻,將心愛的女子比作「太陽之於星辰」,將她的嬌羞比作「玫瑰與百合的交相輝映」。
更重要的是,我嘗試讓我的語言超越單純的描述。在我的政治詩中,我會運用諷刺、雙關與警句,讓看似簡單的詞句蘊含深刻的批判。例如當我說「蠅蟲尚有其王,而你的榮耀卻如此消逝!」(daz nû diu mucke ir künic hât und daz dîn êre alsô zergât!)時,我並非真的在讚美蠅蟲,而是藉此諷刺德意志帝國的混亂與無序。語言的力量在於,它能讓聽者在歌聲中,不僅感受到美,也能觸動內心,引發思考。它既是傳遞思想的工具,也是一種藝術的創造。
書婭點了點頭,她的目光掃過書架上林林總總的書籍,想像著這些文字在各自的時代,如何承載著創作者的靈魂與智慧。
書婭:沃爾特先生,您認為,您的詩歌在您所處的時代,對人們產生了怎樣的影響?又或者說,您期望您的歌聲,能為那個世界帶來什麼?
沃爾特:我只是一個歌者,一個遊走於各個宮廷與鄉野間的吟遊詩人。我的歌聲,或許微弱,但它承載著我的所見所聞,我的歡樂與悲傷,我的希望與憤慨。我歌頌愛情,希望能喚起人們心中對純粹情感的嚮往,讓這份美好的情感滋養他們的生命。
我也直言不諱地批評時弊,是因為我相信,只有正視問題,才有解決的可能。我期望我的歌聲能如同清晨的號角,喚醒那些沉睡的心靈,讓他們看到國家的困境,看到教會的腐敗,並共同為之努力。我希望我的歌聲能成為一面鏡子,映照出那個時代的真實面貌,無論是其美麗還是其醜陋。
我無法確知我的歌聲在當時究竟產生了多大的影響,畢竟,我一生都在尋求穩定的資助,這本身就說明了藝術家在那個時代的艱難。然而,能夠將我的心聲化為文字,流傳於世,這本身就是一種勝利。正如我在《DAS LEHEN》中所寫,當我得到了我的封地,我便不再懼怕冬日的嚴寒,也不再需要諂媚那些庸俗的領主。我的歌聲因此變得純淨,不再充滿抱怨。這份自由,讓我可以更加真實地去歌唱。
書婭:沃爾特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分享如此深刻的見解。您的詩歌不僅是中世紀文學的瑰寶,更是對人性、信仰、社會與藝術的永恆探索。這份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對您的作品有了更立體、更鮮活的理解。
沃爾特:我也感謝妳,書婭。與妳的對談,讓我得以從一個全新的角度審視我的時代和我的詩歌。妳們的世界充滿了奇妙,能夠這樣輕易地跨越千年,這真是令人驚嘆。願妳們「光之居所」的光芒,能繼續照亮更多沉睡的文字,讓它們在新的時代煥發新的生命。
詩人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歲月沉澱後的智慧與豁達。他望向窗外,一隻小鳥停在窗框上,好奇地歪著頭看著他。沃爾特先生伸出手,那小鳥竟毫不畏懼地跳上他的指尖,發出清脆的鳴叫。那畫面如此和諧,彷彿時間在此刻停駐。片刻後,沃爾特先生再次向我頷首,身影漸漸變得透明,最終化為書室中那道溫暖的陽光,重新融入了古老書卷的微塵之中。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墨香與一種難以言喻的、來自遙遠過去的詩意。
我輕輕閉上眼睛,回味著這場奇妙的對談。沃爾特·馮·德爾·福格爾魏德的詩歌,的確像他所說,是穿越時空的火焰,點亮了每一顆渴望閱讀的心靈。我將會把這場對談記錄下來,讓更多人感受到這些文字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