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1772年的官方報告,是大英帝國貿易暨殖民地事務委員會對以托馬斯·沃爾波爾和班傑明·富蘭克林為首的請願團,在北美俄亥俄河地區建立新殖民地提案的回應。報告中,委員會堅決反對此提案,主要基於商業控制、避免與印第安人衝突、以及防止殖民地發展自主製造業導致獨立的考量。然而,請願團的回覆則反駁了這些論點,強調該地區的自然資源潛力、對母國經濟的益處,並指出若不建立合法政府,當地已存在的非法定居者將會引發更多混亂與衝突。
大英帝國貿易暨殖民地事務委員會(Board of Trade and Plantations),是17至18世紀英國負責管理殖民地貿易和發展的關鍵機構。它在制定英國殖民政策中扮演重要角色,其報告和建議直接影響著帝國與北美殖民地之間的關係,尤其是在土地分配、商業管制和印第安事務方面。該委員會的職能隨時間演變,最終在美國獨立戰爭後被重組,但其對殖民地政策的影響深遠。
《生命之網》:帝國與拓荒者:1772年俄亥俄殖民地政策的光之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深入探討大英帝國貿易暨殖民地事務委員會1772年關於俄亥俄殖民地請願案的報告。透過玥影(生命科學家)與貿易委員會「集體意志」及班傑明·富蘭克林之間的對話,揭示了帝國對殖民地商業控制、避免獨立和印第安衝突的擔憂,以及請願方對內陸土地潛力、人口自然擴張和法治建立的訴求。對談從生命系統角度審視了政策中的「控制」與「自組織」矛盾,強調理解生命內在驅力對於長期穩定的重要性,為歷史決策帶來當代啟示。
我是玥影,光之居所的生命科學家,對生命萬物的奧秘抱持著無限的敬畏與熱愛。在我眼中,無論是生態系統的複雜和諧,抑或是人類社會的演進脈絡,都如同編織精妙的生命之網,每一個選擇與行動都在其上留下深遠的痕跡。今天,我將引導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旨在深入探討一份來自18世紀英國官方的文件:《Report of the Lords Commissioners for Trade and Plantations on the Petition of the Honourable Thomas Walpole, Benjamin Franklin, John Sargent, and Samuel Wharton, Esquires, and their Associates》。
這份由大英帝國貿易暨殖民地事務委員會於1772年發布的報告,表面上是針對一項在北美俄亥俄河地區建立新殖民地的請願案所做的決策建議,實則揭示了大英帝國在北美殖民擴張過程中所面臨的深層困境與思維衝突。請願方以班傑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為代表,主張開闢內陸土地的巨大潛力,而委員會則擔憂這將削弱殖民地對母國的依賴,並引發與印第安人的進一步衝突。這份報告不僅是政治經濟的角力,更是兩種截然不同發展哲學的碰撞——是追求集權控制下的穩定輸出,還是順應生命群體的自然生長與多元化發展?我期待透過這次對談,能從中窺見歷史決策對生命群體乃至整個「生命之網」的深遠影響。
時光輕柔地將我們帶回1772年的倫敦,一個初夏的午後。與2025年6月14日此刻的光之居所一樣,倫敦的空氣中也瀰漫著一種濕潤而溫暖的氣息,只是少了花園裡自動噴灑的霧氣,多了泰晤士河畔獨有的泥土與濕草的混雜氣味。我們並非身處密閉的議事廳,而是選擇了一處位於威斯敏斯特區、俯瞰著泰晤士河的涼亭。涼亭由精緻的鍛鐵和爬滿綠藤的石柱構成,正午的陽光透過葉片間的縫隙,在磨損發亮的石板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微風輕拂,帶來遠方船隻的汽笛聲,以及偶爾傳來的街頭小販的叫賣。
我,玥影,站在涼亭中央,手中輕輕撫摸著一份泛黃的羊皮卷,那是這份報告的初稿。涼亭的一側,坐著三位身著深色禮服,面容嚴肅卻透露著精明的老紳士,他們是大英帝國貿易暨殖民地事務委員會的「集體意志」化身,此刻正襟危坐,眼神中帶著一絲對未知的謹慎與對既有秩序的堅守。他們是帝國肌體中負責脈絡梳理與能量傳導的「神經系統」。
而涼亭的另一側,則是一位身穿簡樸卻不失考究的服飾、眼神炯炯有神的老人——正是那位身兼科學家、發明家、政治家、作家多重身份的班傑明·富蘭克林先生。他此時正輕輕搖晃著手中的一杯紅茶,茶葉的香氣與他身上那種自由而探索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他代表著新生力量的萌動,是生命之網中那些不畏探索、追求更廣闊生長空間的「拓荒精神」。
我輕輕放下手中的羊皮卷,涼亭外一隻花栗鼠從修剪整齊的灌木叢中探出頭來,好奇地望向我們,然後又迅速鑽入草叢。空氣中迴盪著輕微的沙沙聲,像是歷史的低語。
玥影:「尊敬的委員會先生們,以及富蘭克林先生。感謝兩位能夠在這樣一個特別的時刻,與玥影一同回溯這份於1772年誕生的重要報告。這不僅是一份關乎土地權與殖民政策的公文,更是一份深刻反映了兩種截然不同發展哲學的文獻。委員會先生們,作為這份報告的核心制定者,您們當時為何會如此堅決地反對在俄亥俄地區建立新的政府與定居點?您們最主要的考量是什麼?」
貿易委員會:「玥影女士,這是一個關乎帝國根本利益的重大決策。我們在報告中已闡述得極為清晰。其核心原則在於維持殖民地與母國之間的商業聯繫,這是我們大英帝國賴以強盛的根基。若允許定居點過於深入內陸,遠離海岸線,則其將脫離英國貿易與商業的掌控。這不僅會導致他們難以支付英國製造品的費用,更會促使他們發展自己的製造業,最終走向與母國的經濟獨立,進而引發政治上的獨立傾向。這種『省中之省』的局面,是我們無論如何都要避免的。」
富蘭克林:「委員會先生們,我理解您們對於帝國商業利益的憂慮。然而,您們是否忽略了另一種更為根本的『生命法則』?人類的繁衍與發展,如同任何自然的生命體,都有著向外擴展、尋求更廣闊生存空間的內在驅力。俄亥俄河谷的土地肥沃,氣候宜人,自然資源豐富,這正是生命得以繁榮生長的天賜之地。人民渴望土地,渴望在這片沃土上耕耘。您們的政策,如同將一顆茁壯生長的樹木限制在過小的花盆中,這難道不會反而導致其扭曲變形,甚至最終連根拔起嗎?」
貿易委員會:「富蘭克林先生,您將人類的經濟活動與自然的生長相提並論,未免過於浪漫化。我們所討論的,是帝國的實際治理與長遠穩固。人口的擴散固然是自然趨勢,但我們必須引導其在可控範圍內進行。我們提倡的是『厚實沿海定居點』,使之與英國保持緊密的商業和法律聯繫。而且,大量人口向內陸遷移,還會引發與印第安人的衝突。我們的報告中引述了司令官和喬治亞總督的意見,他們都清楚指出,內陸擴張必然伴隨著印第安戰爭,這不僅耗費巨資,更會危及我們在北美的整體安全。」
玥影:「委員會先生們,您們提及了『控制』與『風險規避』。這確實是任何大型組織在管理其『生命體』時的必然考量。然而,您們是否曾深入思考,這些『內陸定居者』,正如富蘭克林先生所言,他們是『生命』的自發性流動。他們並非一群無目的的流浪者,而是為了尋求『土地』這個最基礎的生存資源。報告中也提到,即使在法律禁令與軍事干預之下,人們依然前仆後繼地湧向俄亥俄。這不正說明了,這種內在的『生命驅力』遠比外在的政策約束更為強大嗎?將已然存在的數萬生命置於『法外之地』,這對他們而言,又將是怎樣一種生存狀態?」
富蘭克林:「玥影女士的觀察十分精闢。事實上,我們在請願書中也強調了這一點。目前在俄亥俄河地區,已有至少五千個家庭,總計約三萬名英國臣民,他們居住在那裡,卻沒有一個有效的民事政府來管理。他們自行劃地、彼此爭鬥,甚至與印第安人發生衝突。這種『無政府狀態』本身就是最大的危險。印第安人領袖也在抱怨我們的臣民無法無天。委員會先生們,您們難道認為,維持這種混亂,任由他們『自行其是』,會比建立一個有秩序的政府,讓他們成為『有用的臣民』,更有利於帝國的利益嗎?」
貿易委員會:「富蘭克林先生,您所說的『無政府狀態』確實令人擔憂。但我們的報告也提出,維吉尼亞政府可以將其法律和憲法延伸至這些地區,以便管理那些『合法定居者』。我們相信,限制向內陸的無限擴張,是為了集中資源,鞏固沿海殖民地的發展,使其能更好地為母國提供所需的原物料,而非分散力量,最終失去對所有殖民地的掌控。」
玥影:「『將法律和憲法延伸』——這聽起來似乎是一個解決方案,但委員會先生們,您們也承認,維吉尼亞的首府威廉斯堡距離俄亥俄河定居點至少四百英里,而要將犯人運至該地審判,往返行程便達八百英里,這在當時的交通條件下,無疑是巨大且幾乎不可能的負擔。這反映出一個現實:任何生命系統的管理,都需要考慮其『尺度』與『在地性』。一個遙遠而僵化的管理模式,如何能有效應對一個快速發展、充滿活力的『新興群落』的實際需求?這種脫離現實的『延伸』,最終只會讓法律成為一紙空文,加劇混亂,而非解決問題。生命總會尋找最有效率的方式來組織自身,當舊的框架無法容納新的生長時,新的形式便會自然萌發。」
富蘭克林:「玥影女士一語中的。維吉尼亞的法律根本無法有效觸及那些『無合法頭銜』的居民,而這些人正是造成邊境動盪的主因。事實上,我們請願方提出的方案,正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願意自掏腰包,支付土地費用,並承擔建立和維持新殖民地民事政府的全部開支,甚至在二十年後才開始繳納地租。這不僅不會增加英國的負擔,反而能將這些『法外之民』納入帝國的秩序,並為英國提供急需的麻、亞麻、絲、鐵等原材料,而非依賴俄羅斯等外國供應。這難道不是一個雙贏的局面嗎?一個活著的、有秩序的、能產生價值的生命群體,遠比一片混亂的『荒野』更有利於帝國。」
貿易委員會:「富蘭克林先生,您提出的經濟效益,我們並非全然否定。但我們更看重長遠的政治穩定和帝國的整體控制。殖民地人口一旦過於分散,並發展出自給自足的經濟,他們對母國的依賴就會減弱。我們有過去的經驗為鑑,一旦商業連結消失,政治上的獨立也將隨之而來。這不僅是俄亥俄的問題,而是整個北美殖民地潛在的趨勢。我們必須從根本上遏制這種趨勢,而非為其開闢新的道路。」
玥影:「這是一個關於『信任』與『控制』的兩難。委員會先生們,您們所擔憂的,是生命群體發展到一定階段,必然會產生的『分化』與『自主』。這就像一棵幼苗長成大樹,其枝葉必然會向外伸展,不可能永遠依附於主幹而生。如果一味地壓制這種自然的分化,或許會導致更激烈的反彈,如同強行修剪枝葉,反而會阻礙整棵樹的健康生長。而富蘭克林先生所代表的,是一種更具彈性、更注重『適應性』的發展策略。他看到了新興社群的活力與潛能,並嘗試將這種潛能引導至對整體有利的方向。從生命科學的角度來看,一個健康的生態系統,其多樣性與自組織能力是關鍵。過度的中心化控制,有時反而會抑制生命本身的創新與韌性。」
富蘭克林:「玥影女士的話,讓我再次感受到那份深藏在自然法則中的智慧。帝國的強盛,難道不應該建立在每一個殖民地都能蓬勃發展的基礎之上嗎?如果我們能夠在這些新的定居點建立有效的政府,提供法律秩序,並鼓勵他們生產對英國有利的原材料,這份『生命力』將會為帝國帶來前所未有的繁榮。而如果我們繼續堅持現有的政策,那些已然存在的居民將繼續處於無序狀態,甚至可能成為逃犯的避難所,最終引發更大的危機。歷史的車輪從不會為任何政策停下,它只會順應著生命本身的潮流而前進。」
貿易委員會:「…(沉默片刻,其中一位委員輕咳了一聲)…富蘭克林先生和玥影女士的觀點,確實有其獨到之處。我們承認,帝國在管理廣闊的殖民地時,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我們所作的決策,皆是基於當時對帝國最有利的判斷。然而,『生命』的自發性與複雜性,確實值得我們深思。或許,我們對於『控制』的理解,仍停留在舊有的模式上。但即便如此,我們仍需謹慎,以確保帝國的基業長青。」
涼亭外,一隻蜜蜂嗡嗡地從盛開的玫瑰花叢中飛過,落在富蘭克林先生的茶杯邊緣,又迅速飛走。陽光漸漸西斜,拉長了涼亭的陰影。泰晤士河上的船隻往來不絕,它們承載著貨物與人員,也承載著不斷變遷的歷史與思想。這場對談,或許無法改變早已發生的歷史,但它卻在無形中,為我們理解那段歷史,以及未來如何更好地「與生命共舞」,點亮了一盞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