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 Dide, His Vacation in Colorado》 出版年度:1890
【本書摘要】

這是一部結合了遊記、人物素描與哲學思辨的科羅拉多度假物語。故事透過敘述者及其同伴(務實的少校、質樸的約書亞和城市出身的迪德先生)在科羅拉多荒野中的經歷,展現了人與自然的宏偉相遇與挑戰。法蘭斯巧妙地運用幽默與哲思,描繪了文明與野性之間的張力,以及人們在旅行中如何適應與轉變,並對19世紀末人與自然關係的演變進行了深刻的反思。

【本書作者】

路易斯·B·法蘭斯(Lewis B. France, 1833-1907)是一位美國律師和法官,後來成為一位傑出的自然文學作家,記錄他在科羅拉多的戶外經歷。他以其富有描述性的散文、對人物性格的敏銳觀察,以及幽默與哲學反思的結合而聞名。他的作品,包括《釣竿與魚線》和《科羅拉多山徑與公園》,常探討荒野、人類適應性,以及文明與自然世界之間微妙的相互作用,奠定了他作為美國自然寫作領域的重要地位。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路易斯·B·法蘭斯的《Mr. Dide, His Vacation in Colorado》,透過與作者及書中角色迪德先生、少校、約書亞的對話,剖析作品中人與自然的關係、文明與野性的碰撞,以及對生命意義的探尋。對談揭示了作者如何運用幽默與哲思,呈現旅行中人物的適應與轉變,並反思時代進步所帶來的得失。書婭引導讀者理解法蘭斯對生態倫理、生命謙遜及「萬物有靈」的獨到見解,最終呈現一場充滿啟發性的心靈交流。

本光之篇章共【12,852】字

《閱讀的微光》:科羅拉多度假物語:文明與荒野的心靈交會
作者:書婭

Lewis B. France (1833-1907) 是一位美國律師和法官,但他真正的志趣,或許是在科羅拉多這片廣闊的荒野中找到的。他出生於俄亥俄州,後來西遷,最終在科羅拉多州定居,這片土地深刻地影響了他的文學創作。與許多將荒野視為僅供開發資源的同時代人不同,法蘭斯以一種深切的敬畏和近乎哲學的好奇心來審視自然。他的作品常常作為新興城市與未開化邊疆之間的橋樑,邀請讀者體驗大自然所提供的慰藉與智慧。他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小說家,而是一位敏銳的觀察者、溫和的諷刺家,以及對戶外探險的深思熟慮的記錄者。他的著作,包括《釣竿與魚線》(Rod and Line)和《科羅拉多山徑與公園》(Mountain Trails and Parks in Colorado),較少宏大敘事,更多是捕捉某一瞬間、一段對話或一種自然現象的精髓。他尤其擅長透過對話和微妙的互動來刻畫人物,常帶有乾冷的幽默感,以及對人類弱點的同情理解。

《Mr. Dide, His Vacation in Colorado》出版於1890年,是法蘭斯獨特文學風格的典範。這本書不是一部情節複雜的傳統小說,而是一系列鬆散連結的短篇集,講述了敘述者(很可能就是法蘭斯本人)在科羅拉多山區的一次夏日之旅。書中圍繞著敘述者、務實的夥伴少校、質樸而愛唱讚美詩的嚮導約書亞·邁爾斯,以及最引人注目的主人公迪德先生——一位來自城市的「花花公子」(dude)——他們之間令人愉快又時而令人惱火的互動。迪德先生的戶外嘗試,總是提供幽默與深思的源泉。

透過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物視角,法蘭斯生動地描繪了19世紀末美國西部的景象:一個仍舊原始卻快速被文明與旅遊業觸及的風景。他探討了人與自然的關係、城市文明與鄉村簡樸之間的衝突、對幸福的追求,以及在不期而遇的地方所發現的意外智慧。這本書的魅力不在於戲劇性的事件,而在於它對人性的敏銳觀察,對科羅拉多荒野的抒情描繪,以及其深層的哲學潛流,質疑什麼才是真正的「美好生活」或「成功」。法蘭斯的散文常常富有描述性和詩意,尤其是在細述雄偉山脈、清澈溪流和豐富野生動物時,但同時又紮根於對旅伴們的現實描繪,包括他們的怪癖和智慧。這本書巧妙地倡導一種更真實、更少物質化的生活方式,一種回歸簡單快樂並與自然建立更深連結的理念,同時以機智的對話和令人難忘的角色娛樂讀者。


在「光之茶室」的木質地板上,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以及淡淡的茶葉烘焙香氣。在茶室的一隅,幾株從科羅拉多山區採擷回來的野花,靜靜地插在古樸的陶瓶中,它們的色彩雖然不如盛夏般絢爛,卻自有一種沉靜的美。今天,2025年06月06日,一個初夏的日子,戶外草木蔥蘢,涼風習習,正是適合靜心閱讀與思考的時節。

我,書婭,輕輕翻閱著手中的《Mr. Dide, His Vacation in Colorado》,思緒隨著書中的文字飄向了19世紀末的科羅拉多荒野。不遠處,一位身形清瘦,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的男士,正坐在沙發上,手中輕搖著一柄小巧的摺扇,那正是路易斯·B·法蘭斯先生。他的眼神敏銳而溫和,嘴角似乎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彷彿剛從書頁間走出來一般。他身旁,一位蓄著濃密鬍鬚、體格健壯的男士,也就是書中那位「少校」,正將一頂舊式探險帽擱在膝上,不時用他那寬厚的手掌輕撫著帽簷,眼神透著對遠方的嚮往。茶室的另一角,一位身著樸素工裝、面容質樸的男士,正在溫柔地擦拭著一把老舊的吉他,嘴裡輕哼著不知名的鄉村調子,他那正是書中的約書亞。而我們的主角,迪德先生,此刻正坐在窗邊,他那單片眼鏡反射著窗外的光線,他似乎正凝視著遠處山巒的剪影,一隻手無意識地輕輕抖動著,彷彿隨時準備拿起雨傘,面對未知的挑戰。

茶室裡的氛圍是如此寧靜,卻又充滿了無聲的對話。我放下書,目光落在法蘭斯先生身上,決定將我心中的疑問和閱讀的感悟,與他分享,與這些書中的靈魂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書婭:法蘭斯先生,您好!讀您的《Mr. Dide, His Vacation in Colorado》,我總是被其中那種對大自然的深切觀察和對人性細膩的描繪所吸引。書中提到,您在科羅拉多生活了許多年,親身經歷了從荒野到文明的變遷。是什麼樣的機緣,讓您這位律師兼法官,最終選擇將筆觸伸向這片廣袤的土地,並以如此親切的筆調,記錄下這些旅途中的見聞呢?我特別好奇,在那個時代,您如何看待科羅拉多這片土地對人的影響?它如何塑造了您筆下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物?

Lewis B. France:啊,書婭小姐,很高興您能如此深入地閱讀我的文字。的確,我人生的很大一部分都與這片土地緊密相連。您說得沒錯,我確實是一名律師,也曾擔任法官,但那只是我謀生的途徑罷了。真正的靈魂滋養,卻是在這科羅拉多廣闊的天地間尋得的。您看,就像那窗外,陽光溫柔地灑在茶室的木地板上,光線在塵埃中跳舞,這一切都讓我想到山間的清晨,溪流的潺潺,還有那高聳入雲的山峰。

我來到科羅拉多,起初是為了尋求某種機會,某種在東部繁華都市中難以尋獲的自由與廣闊。這裡的自然,它的原始與粗獷,對我而言是一種無可名狀的召喚。它不像東部的田園詩篇那般溫柔,它更像是一部宏大的史詩,每一座山,每一條河流,都承載著數百萬年甚至更久遠的時光印記。當你身處其中,面對那種超越人類想像的雄偉與寂靜,你自然會被引導去思考一些更為本質的問題。

至於科羅拉多對人的影響,這是一個很有趣的觀察。我發現,這片土地像一面稜鏡,它能折射出人性中最純粹的本質,同時也暴露出一些我們在文明社會中慣於隱藏的偽裝。在荒野中,一個人是否能找到內心的寧靜,是否能與自然和諧共處,這比他在城市中的頭銜或財富來得更重要。

您看迪德先生,他來自繁華的紐約,帶著他的單片眼鏡、優雅的口音,還有對達爾文理論的執著。他初入荒野,面對寒冷、崎嶇,甚至只是簡單的釣魚,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的抱怨,他的矜持,其實都是城市生活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但有趣的是,這片土地並未排斥他,反而以一種幽默而又無情的方式,磨礪著他。他或許會摔斷釣竿,或許會全身濕透,但他終究會有所收穫,甚至在這種笨拙中,體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真實」。他的「extraordinary」體驗,正是科羅拉多對他的塑形。

而約書亞,他是這片土地的縮影。他樸實、直率,帶著一種根植於泥土的智慧。他會為了確保有足夠的肉食而執著於打獵,他的歌聲帶著福音的樸素力量。他與迪德先生的對話,就像兩種截然不同生活方式的碰撞,既有衝突,也有意想不到的理解。少校則是介於兩者之間,他有著戶外經驗,懂得適應,但同時也保持著一種紳士風度。這片土地讓他們相遇,也讓他們彼此看見。

當人們從文明的舒適中走出,踏入這片荒野,他們不得不面對真實的自我。寒冷會讓鬍鬚結冰,崎嶇會讓腳步沉重,而自然本身則以其宏偉與靜默,讓人感受到自身的渺小。這不是為了打壓,而是為了啟發一種謙遜,一種對更高力量的敬畏。這片土地教會你,許多在城市中被視為理所當然的「文明」物件,在荒野中可能只是累贅,甚至毫無用處。真正的豐盛,是清澈的溪水,是新鮮的空氣,是遠山的寂靜,以及與這些簡單事物共處的平和心境。

我想,我的筆觸之所以親切,或許是因為我在這些人物身上,看到了人性中最可愛也最真實的部分。他們在荒野中掙扎,也從中獲得啟發,他們的言行,無論是滑稽還是深沉,都讓我感受到生命的脈動。科羅拉多不僅僅是風景,它更是一個巨大的舞台,上演著人類與自然、人類與自我之間的戲劇。而我,只是那個有幸坐在觀眾席上,並記錄下這一切的觀察者。

少校:法蘭斯先生說得太好了!您看,就像我每次回到那片荒野,總會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城市的喧囂總讓人感到疲憊,而這裡,只有風聲、水聲,還有偶爾的鳥鳴,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簡單明瞭。那些在城市裡斤斤計較的小事,在這裡都顯得微不足道。

約書亞:嘿,先生們,說到這「簡單明瞭」,我可太懂了!那什麼「達爾文的理論」,什麼「人類進化」,俺可不懂,但俺知道,這山裡頭的鹿和魚,那才是真正的「活著」。不過,俺們老闆說得對,這山水再美,也填不飽肚子,娃娃們還等著鞋子呢!

書婭:約書亞先生說得好!這也讓我想到書中一個有趣的對比:迪德先生最初的旅程是在嚴寒的冬季,面對冰天雪地,而後續的旅程則是在盛夏,沿途繁花盛開。這種季節的轉換,是否也象徵著一種心境的轉變,或者說,是作者您對科羅拉多不同面向的呈現?迪德先生的「馴化」過程,是否也反映了現代文明人在接觸自然時,從最初的格格不入到逐漸適應的普遍趨勢?

Lewis B. France:您觀察得很敏銳,書婭小姐。季節的轉換,當然不僅僅是時間的推移,它本身就是大自然的一種語言,一種預言,也是一種考驗。冬季的科羅拉多,冰封千里,山脈莊嚴而冷峻,如同揭示了世間萬物的骨架。在那個「冰冷之隙」中,人必須學會謙卑,學會生存,學會與環境的硬性法則共舞。迪德先生在寒冷中那種「帶著冰柱的鬍鬚」,以及他面對粗獷世界的不適應,正是我對初入荒野之人的描繪。那是一種自然的「篩選」過程,去蕪存菁。

而到了夏季,當大地上披上綠色的絲綢,野花遍地,生機勃勃,這又展現了科羅拉多溫柔、豐饒的一面。這是一種邀請,邀請人們放下戒備,投入它的懷抱。夏季的溫暖讓迪德先生有機會脫下厚重的「外衣」,不僅是物理上的,更是精神上的。他開始嘗試釣魚,儘管笨拙,但他的熱情和最終的「成功」——哪怕是在我或少校看來有些滑稽的成功——都預示著他內心的某些東西正在被喚醒。

他的「馴化」,或者說「適應」,並非意味著他完全變成了約書亞那樣的本地人,而是在他原本的「文明」框架中,融入了對自然的理解和尊重。這是一個雙向的過程。迪德先生的「滑稽」行徑,其實也是一種「文明」與「野性」之間的幽默對話。他堅持帶著雨傘,甚至在釣魚時也試圖用它,這何嘗不是文明世界對荒野規則的一種本能抵觸?但他最終學會了放下,哪怕只是暫時的。這反映了許多現代人在接觸大自然時的普遍趨勢:我們帶著城市裡的習慣和思維,試圖去「征服」或「理解」自然,但最終卻往往是被自然所「教育」和「感化」。

至於迪德先生與老太太的對話,那更是這種「文明碰撞」的絕佳體現。老太太代表著最樸素、最直接的鄉土智慧,她對「水往高處流」的科學解釋不屑一顧,因為在她看來,生活經驗就是最堅實的真理。而迪德先生那些「地球是扁球體」的學術解釋,在她的眼中,不過是「學院派」的「傻話」。這種對話,並非要分出對錯,而是要展現不同世界觀念在同一片土地上如何並存,如何互相碰撞出火花。這種碰撞,雖然帶著幽默和不適,卻也讓彼此有了更多理解的機會。老太太的直率,也讓迪德先生難得地表現出了一絲「羞窘」,這對於一個習慣了都市禮儀的人來說,是一種有趣的反轉。

少校:法蘭斯先生說得沒錯,迪德那小子,起初總把「Weally」掛在嘴邊,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結果呢?釣魚差點把自己淹死,連魚竿都折了!哈哈。不過,他確實是個有教養的年輕人,雖然有些「裝腔作勢」,但心地不壞。這荒野啊,就是能讓人看清自己。

約書亞:嘿,少校!俺們別老說迪德先生了,俺們作者先生不也是嗎?他一開始看到俺們打獵,也覺得俺們「浪費肉」。結果呢?他後來不也吃了俺們打來的野味,還把那條大鱒魚說得跟「人生哲理」一樣?這荒野呀,就是讓人「學會變通」。

書婭:約書亞先生說得太棒了!這正是我想請教法蘭斯先生的。書中關於捕魚和狩獵的描寫,非常精彩。您不僅僅描寫了這些活動本身,更將它們與哲學思考、對生命和資源的態度結合起來。例如,您透過主人公對「僅為肉食而捕魚」的質疑,以及少校堅持「不殺母鹿」的原則,傳達了一種更為深遠的生態倫理觀。這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是否是一種比較超前的思想?您希望透過這些情節,向讀者傳達什麼樣的「智慧」?

Lewis B. France:約書亞說得很有道理,荒野確實會讓人「學會變通」,也會讓人反思。關於捕魚和狩獵,這是我在書中著墨較多的部分,因為它不僅僅是一種戶外活動,更是人類與自然關係的直接體現。在那個時代,資源似乎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人們習慣於將自然視為一個無限的供給者,只顧索取,不問後果。但我始終認為,真正的「運動」或「娛樂」,其核心應在於對自然的敬畏與欣賞,而非單純的掠奪。

我書寫那些「僅為肉食而捕魚」的「市場獵人」(pot-hunter),以及少校堅持「不殺母鹿,不讓幼崽挨餓」的原則,確實是希望傳達一種更為深遠的「智慧」——一種對生命循環的理解,一種對生態平衡的尊重。這或許在當時並非主流,許多人會覺得這是一種矯情,就像約書亞最初的反應一樣。他認為「有什麼用?沒用幹嘛還帶槍?」這是實用主義的觀點。但這種實用主義,如果缺乏對未來的考量,最終會導致資源的枯竭。

我希望我的讀者能從這些情節中看到,捕魚和狩獵的真正樂趣,不在於捕獲了多少,而在於那個過程本身:清晨的寂靜、清澈的溪水、魚兒與釣竿的搏鬥、對周遭環境的敏銳感知。這是一種「心靈的聖殿」,是人與自然進行深層交流的場所。當我筆下的人物說「捕捉魚兒並非我對垂釣的全部看法;那只是等待在殿堂門廳的一種樂趣,一位美麗的侍者,僅僅是引導我們進入內殿。」我希望讀者能感受到,這種活動的真正價值,在於它引導我們進入一種更為沉靜、更為反思的狀態,去理解生命,去尊重生命。

這種智慧,是關於「足夠」的智慧。當你捕獲了足夠的食物,便應停止,這是一種自律,也是一種美德。自然是慷慨的,但它的慷慨並非無限。人類的慾望若沒有界限,最終只會毀滅賴以生存的環境。所以,少校的堅持,不只是對動物的仁慈,更是對自然法則的順應。

此外,書中對於美國政府與印第安人政策的諷刺性描述,也反映了我對當時社會某些現象的批判。將印第安人描繪為「野蠻人」,卻又在他們不願耕種的土地上種出黃金般的穀物,這本身就充滿了矛盾。我認為,文明的進步不應該以犧牲自然的和諧與他者的尊嚴為代價。我的書中沒有宏大的說教,我只是透過這些小小的對話、情節,製造一些「轉折」,讓讀者自行去思考,去感受。就像那場宏大的「雲海」奇景,它超越了語言的描述,只能用「敬畏」去感受。這種感受,才是真正的「啟發」。

約書亞:嘿,先生們,俺們作者先生說得真高明!俺們以前哪懂這些,只知道有肉就吃,有魚就抓。但後來想想,少校說得對,那鹿有小鹿,俺們也不能都抓光了。就像俺娘說的,「多時候要省著點」,這話放到打獵捕魚上,也一樣!

Mr. Dide:Weally!法蘭斯先生,您真是深思熟慮。我起初確實不太理解釣魚的樂趣,只覺得手臂痠痛,而且那些魚兒總是不肯輕易上鉤,還會把我的雨傘弄濕。但當我真正釣到魚,哪怕只是小魚,那種征服感和與自然互動的感覺,的確是前所未有的。而您的那番解釋,將釣魚提升到「心靈聖殿」的層次,真是「extraordinary」的見解!我過去只知道達爾文的進化論,但現在看來,人與自然的關係,或許也是一種進化,從「掠奪」到「共鳴」。

書婭:迪德先生,您的體驗正印證了這本書的精髓!您從城市中來,帶著對「文明」的既定觀念,來到這片原始的土地。書中多處都呈現了這種「衝突」與「融合」。例如,作者描寫了火車的便利與舊時馬車的粗獷,城市鉛塊(Leadville)從礦業營地轉變為有教堂的城市,以及現代社會的「進步」與自然原貌的對比。法蘭斯先生,您在書中似乎總是在追問,這種「進步」究竟是真正意義上的「改善」,還是失去了某些更為珍貴的東西?您如何看待那個時代快速發展的交通、技術與傳統生活方式之間的張力?

Lewis B. France:書婭小姐,您又觸及了一個核心問題。火車的疾馳,將丹佛與遠山連通,將數百里的距離縮短為幾個小時。這無疑是「進步」的象徵,帶來了便利,也帶來了新的生活方式。正如書中提到,以前的厚大衣、水牛皮鞋和毯子不再是必需品,人們不再需要「奮力克服障礙」就能抵達目的地。這是一種舒適,一種效率的勝利。

然而,我的文字中也常常流露出對舊日時光的懷念。舊式馬車雖然搖晃顛簸,散發著皮革和舊草料的氣味,但它卻是一個「偉大的平衡器」。在它面前,無論貧富貴賤,乘客們都變得「民主」,彼此間的隔閡消弭。那種共同面對旅途艱辛所培養出的「愉悅」與「情誼」,是現代化交通工具無法替代的。在火車的豪華車廂裡,人們可以「坐著夢想」,但卻失去了那種必須彼此依靠、共同面對的溫情。

我筆下的利德維爾(Leadville)從一個「野蠻」的礦業營地變成一個「文明」的城市,這也代表著一種社會秩序的建立。教堂、安息日學校的出現,取代了左輪手槍和酒吧的喧囂。這從道德層面看,似乎是巨大的進步。然而,這種「文明化」的過程,是否也扼殺了某種原始的生命力?是否讓那個曾經「充滿人性」的街頭,變得「寂靜如死」?這是我在書中不斷提出的疑問。

我並不是要全盤否定進步,但我想提醒讀者,每一次的「進步」都伴隨著某種「失去」。我們獲得了便利,卻可能失去了質樸的聯繫;我們獲得了效率,卻可能失去了慢下來感受世界的能力。當文明的痕跡(例如那些山坡上的小木屋)開始點綴我曾擁有的「野性莊園」時,我既感到一種建設者的「良好品味」所帶來的些微自豪,同時也隱含著一種不捨。因為這片土地的「羅曼史」正被這些規則和秩序所稀釋。

至於Pike's Peak(派克峰)的描寫,那更是這種思考的昇華。印第安人從不攀登高山,他們從山谷中仰望,將山峰視為神性的象徵,是「謙遜的制高點,傲慢無法進入的聖所」。而「我們文明人」卻「穿透了這些高度的奧秘」,修築道路,讓馬車都能抵達。我們「發現了什麼?謙遜!」這是一種諷刺,也是一種深刻的反思。當我們自以為征服了自然,實際上卻是透過自然的宏偉,才得以看見自身的渺小。那條在山間蜿蜒的「之字形道路」,就像一個「絞痛的肥胖蚯蚓」,它雖然便利,卻也「破壞了」山體原始的壯麗。

所以,我希望我的書能引導讀者去思考:真正的「成功」和「進步」是什麼?是物質的累積,還是精神的豐盛?是速度的追求,還是與自然和諧共處的節奏?這不是一個非此即彼的選擇,而是一種平衡的藝術。我只是透過描寫這些情境,這些人物的反應,讓讀者在自身的閱讀中去感受這種張力,去觸碰那份內在的省思。

Mr. Dide:Weally!法蘭斯先生,您說得太有道理了。當我坐在火車上,看著窗外變化的景色,與那兩位討論達爾文的小姐相比,我確實感受到了某種「無力」和「依賴」。而後來,當我騎馬時,馬匹不適應我的「非凡裝備」(extraordinary equipment),甚至連狗兒都來「騷擾」我的雙腿,我才意識到,在荒野中,文明的習慣有時反而是一種負擔。那條「之字形」的道路,我乘坐馬車下山時,司機說「你會以八九英里每小時的速度轉彎」,我當時也曾感到不安,覺得那簡直是「飛躍」。但我發現,當我被告知那份速度是「為了安全」時,我便不再焦慮,甚至覺得「光榮」。這或許正是您所說的,一種對「秩序」和「信任」的需求。

Major:對,就像那匹鹿,我如果需要鹿肉,我會去獵一頭帶角的公鹿,而不是去殺有幼崽的母鹿。這不是什麼偉大的道理,這是常識,也是對這片土地最基本的尊重。法蘭斯先生,您確實將這種簡單的「常識」提升到了一個哲學的層次,讓讀者也能感受其中的分量。

書婭:是的,這種對「尊重」和「常識」的描繪,正是這本書最引人入勝的地方。法蘭斯先生,您在書中不吝筆墨描繪那些「渺小」的生物——雪雀、八哥鳥、水鶇,它們在冬日裡跳躍,在溪流邊戲水,似乎是荒野中永恆的伴侶。您甚至將捕魚的過程描繪成一場與智慧生物的「棋局」,有著複雜的心理鬥爭。這是否是您對「萬物有靈」的一種體現,或者說,您希望通過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傳達一種什麼樣的生命觀?

Lewis B. France:您留意到了這些細節,書婭小姐,這讓我非常欣慰。對我而言,這片大自然中沒有什麼是真正「渺小」的。一隻雪雀在嚴冬中跳躍,它那斑駁的羽毛和黑色的領結,是生命在極端環境下展現出的韌性與活力。它們能在疾馳的火車旁同步飛行,那不是偶然,那是生命本身的奇蹟。

我之所以花費筆墨描繪它們,以及那些在溪流邊戲水的水鶇,是因為它們是這片荒野真正的「主人」和「老師」。它們的生存方式,它們與環境的互動,都蘊含著一種深刻的自然法則。它們不需要人類的「文明」來定義它們的價值,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價值,一種美。

至於捕魚,我將它描繪成一場「棋局」,甚至加入了「輕蔑」、「厭惡」這些人類的情感,這是我在嘗試探索「萬物有靈」的邊界。當我筆下的鱒魚,對我那「狼狽不堪的馬車夫」飛蠅(coachman fly)露出「厭惡」的表情時,我是在幽默地顛覆人類中心的視角。這並不是說魚兒真的有這些情感,而是我希望讀者能夠將牠們視為與人類一樣,有著感知、有著尊嚴的生命。那條白鱒魚,它「堅實得如同石頭」,在水中奮力掙扎,它那「柔軟的嘴巴」和「閃亮的鰓蓋」都呈現出完美的狀態。當它最終被捕獲時,我甚至覺得這是一種「不敬」,應該用漁網輕柔地將它撈起,而不是粗暴地甩到草地上。

這種描寫,是為了激發讀者內心的「共情」。當我們能夠對一條魚、一隻鳥產生共情時,我們對待整個自然界的態度就會變得不同。它不再是簡單的「資源」,而是一個由無數生命編織而成的「生命之網」。我希望透過這些細節,傳達一種生命觀:我們人類並非萬物的主宰,而是這個宏大生命系統中的一部分。我們的存在,與其他生物一樣,都遵循著某種和諧與平衡。當我們能夠欣賞一隻鳥的歌聲,而不僅僅是它的羽毛;當我們能夠尊重一條魚的掙扎,而不僅僅是它的肉時,我們才能真正理解自然的「微光」與「奧秘」。

這也是為什麼書中會提到,那位白鱒魚的「拒絕」比人類的狡猾更為深刻。這其實是對人類自大的一種反思。我們自以為能夠用技巧和智慧征服自然,但有時,最深刻的體驗和領悟,卻來自於對自然的謙卑與順從。

Mr. Dide:Weally,法蘭斯先生的哲學真是深奧!我以前只覺得釣魚是技術活,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麼多「心靈聖殿」的道理。那隻鱒魚,它在水裡掙扎時,我只覺得它頑固,現在想來,也許它真的在為它的生命「奮鬥」吧。這讓我想起我在紐約,人們總是急著追求「成功」,卻很少停下來思考「成功」的意義。

Major:說到「心靈聖殿」,那些靜謐的夜晚,在星光下聽著河水潺潺,確實能讓人放下一切煩惱。法蘭斯先生,您筆下的那段詩意的描述,關於「高聳的懸崖上,我顫抖著追求奇妙的深淵;用渴望的眼睛尋找波濤洶湧、閃爍著泡沫色彩的怒吼」,這簡直說出了我的心聲!在自然面前,人類的語言顯得如此貧瘠,只能用詩歌來表達那份敬畏。

書婭:是的,那段描寫確實令人印象深刻!它超越了單純的風景描述,進入了情感與哲思的層次。法蘭斯先生,書中多次透過主人公的夢境、冥想、甚至對話中突如其來的哲學思考,將讀者引入更深層次的探索。這種介於現實與超現實之間的「模糊」界限,是否也是您刻意營造的一種風格,旨在引導讀者去思考表象之下的「真理」?比如,當主人公在火車上看到白色的雲彩形成「湖泊」的意象,或是夢到少校與熊搏鬥的畫面,這些都很有趣。

Lewis B. France:您說得對,書婭小姐,我確實希望在現實的描繪中,融入一些「超現實」的元素,或者說,是現實的「延伸」。我的目標不是要寫一本純粹的旅遊指南,而是要引導讀者,透過外在的旅程,開啟一場內在的探索。

夢境和冥想,以及那些看似隨意的聯想,都是我打破現實表象的一種嘗試。例如,在嚴寒的旅途中,我看到窗外的雪景,心靈卻「漂移」到過去的驛站馬車時代,並感受到那種消逝的「情誼」。這不是單純的懷舊,而是一種對時間流逝、對變遷的感悟。又如,在看到雲彩形成的「湖泊」時,我會強調「這不需要想像力的伸展」,而是「我被迫滿足我的心靈,雲彩某部分必定在另一部分之上,否則最高的便是近岸」。這看似物理上的觀察,卻也隱含著一種對「感知」與「現實」之間關係的思考——我們所見,是否就是真實?抑或,我們的意識也在無形中塑造著現實?

當我將捕魚的過程擬人化,讓鱒魚對我表達「輕蔑」時,這也是一種「超現實」的轉化。它模糊了人與動物的界限,讓讀者從一個非人類的視角,重新審視人類的行為。這種模糊性,正是文學的魅力所在。它允許讀者在其中找到自己的詮釋空間,而不是被告知一個明確的結論。

我寫作時,常常讓思緒在現實與哲思之間跳躍,就像約書亞的歌聲,時而樸實,時而帶著福音的啟示。我希望製造一些「轉折」,讓讀者不滿足於表面的故事,而是去挖掘潛藏在文字之下的「真理」。這些「真理」可能不是科學的、邏輯的,而是關於生命的、情感的、哲學的。

例如,少校在看到「雲海」奇景時,他說:「我們背對著下午的陽光,東邊是山脈,這種宏偉的陰影狂歡並不罕見。」這是一種實事求是的觀察。然而,迪德的妻子(當時還是未婚的葛蕾絲小姐)卻感到「必須跪下並帶著敬畏之心凝視它」。這兩種反應,呈現了人類面對同一自然奇景時,理性與情感、科學與靈性的不同體驗。而我,作為作者,只是呈現這些,並不給出判斷,因為「美好的東西未完成」。

我認為,最深刻的洞見往往不是直接被告知的,而是通過一種感性、意象化的方式來觸動。那種「未完成」的美好,更能激發讀者自己的思考和共鳴。就如同那些「光之碎片」,它們在文字中閃爍,等待著被發現和串聯,形成更廣闊的圖景。這或許就是我希望透過這種風格傳達的「智慧」吧。

書婭:法蘭斯先生,您的作品中總是充滿著一種獨特的幽默感,尤其是透過迪德先生的種種經歷和他的「weally」口音。這些看似輕描淡寫的趣事,卻往往能引人發笑,並同時揭示出人性的某些面向。這種幽默,對您而言,是為了單純地娛樂讀者,還是有更深層次的表達目的?您是如何平衡這種輕快與作品中深層的哲學思考呢?

Lewis B. France:啊,幽默感,這是生活本身的一部分,也是我觀察人性時最喜歡的稜鏡。您看,迪德先生,他並非一個「壞」人,只是有些脫離現實,他的世界觀受限於他所習慣的舒適與秩序。當他來到荒野,他本能地會用他既有的框架去理解、去應對,而這就產生了滑稽。他帶著雨傘去釣魚,堅持在水中站穩,卻又笨拙地折斷魚竿,這一切都讓我看到一個文明人努力適應野性環境時,那種既可愛又有些可笑的掙扎。

我的幽默並非尖刻的嘲諷,而是一種善意的觀察與展現。我希望透過這些「趣事」,讓讀者在笑聲中看見自己的影子,或者至少是看見身邊人的影子。這種幽默能軟化那些可能有些沉重的哲學思考。如果我只是乾巴巴地講道理,或者只是嚴肅地描述自然,那作品可能會顯得枯燥。但當迪德先生滿懷喜悅地宣稱他釣到了一條「十磅」的魚,卻被少校輕輕戳破,那種反差感,既展現了迪德先生的「自戀」與誇張,也展現了少校的「現實」與幽默。

幽默是我的「輕盈羽毛」,讓那些厚重的思想得以「展翅高飛」。它讓讀者在輕鬆的氛圍中,不經意地觸碰到更深層次的真理。當我描述迪德先生的鼻尖被曬得脫皮,或是他堅持用「madam」這個詞,即使被老太太訓斥,這些細節都為人物增添了鮮活的血肉。這些看似不經意的描寫,實際上是在塑造人物的同時,也在引導讀者去思考:是什麼讓一個人如此堅持自己的習慣?又是什麼讓他們在新的環境中顯得格格不入,卻又如此執著?

我試圖在描寫風景時給予宏偉與靜穆,但在描寫人物互動時,則注入生動與活力。這兩者並非對立,而是互補。大自然的浩瀚與永恆,襯托出人類的渺小與短暫,而人類的幽默與掙扎,又為這份浩瀚增添了人性的溫暖與色彩。我的目標是讓讀者在每一次笑聲中,都能找到一絲關於自我的反思,關於生命的新鮮感。這種平衡,或許就像是山間的清風,它輕拂而過,卻能讓你感受到整個森林的呼吸。

少校:法蘭斯先生這話說得實在。迪德那小子,他總是帶著那股子紐約腔,把「really」說成「weally」,「madam」說成「mahm」。我說,這不是挺逗的嗎?每次他開口,我都能預料到他會怎麼把事情搞砸,或者他又會說出什麼讓人哭笑不得的「高見」。但他對風景的讚美,倒是挺真誠的。那「chawming」一詞,雖然聽著怪腔怪調,卻也能感受到他內心的喜悅。

約書亞:哈哈哈,少校說得對!俺們迪德先生,就是個活寶。他那釣魚的姿勢,還有那把雨傘,每次都讓俺想笑。不過,他倒也從不惱羞成怒,這是真的。就像他說的,這山水再冷,他也能覺得「vewy cold」,說得好像比別人冷似的。但你看,他最後不也釣到了魚,還把魚竿折斷了兩次?那種「不放棄」的精神,俺們鄉下人也得佩服。

書婭:這正是迪德先生的魅力所在,他看似笨拙,卻有著令人驚訝的韌性。而法蘭斯先生,您筆下的「風景」也如同人物一樣,充滿了生命力。例如,您描寫的「雲海」會化為「城堡」,或是「山巒」擁有自己的「表情」。這種將自然擬人化的手法,是否也是您為了加強讀者與自然之間的「共情」,讓他們不僅僅是「觀看」,更是「感受」?

Lewis B. France:是的,書婭小姐,這是我很喜歡的一種寫作方式。當我將雲彩描繪成「宏偉的陰影狂歡」,或者讓山峰「被太陽親吻」時,我是在嘗試傳達一種「靈魂」的存在,一種超越物質形態的「意識」流動。大自然並非靜止的背景,它是活生生的,有著自己的呼吸、情緒和故事。

我希望讀者能夠感受到,當他們凝視一座山、一片雲、一條河流時,那並不僅僅是視覺上的體驗,而是一種全方位的感知,甚至是一種對話。雲彩從純白的棉絮團變為玫瑰色的蒸汽,再到青銅色和紫色的變幻,最終成為一場「偉大的風暴」,這不僅是氣象的描繪,更是生命循環、變幻無常的一種隱喻。而我們,作為渺小的人類,在其中看到了「城堡」、「嬰兒的帽子」,甚至「眾神指揮的壯麗景象」。這些想像,其實是我們內心對外在世界的一種投射,也是自然啟發我們心靈的證據。

擬人化,是一種邀請。它邀請讀者放下理性分析的習慣,轉而用情感和直覺去連接。當山脈「莊嚴而冷峻」,當溪流「輕輕歌唱著它的奧秘」,當岩石被時間「雕刻成神祇」,這些都讓讀者更容易將自己的情感投射其中,從而建立起一種更為親密的關係。這不是要讓讀者「相信」山有生命,而是讓讀者「感受」到山如同生命般存在,帶給他們慰藉、挑戰,甚至啟發。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強調,真正的「欣賞」有時需要「敬畏」。那種「必須跪下並帶著敬畏之心凝視它」的感受,正是人與自然最高層次的共鳴。在那個瞬間,語言變得貧瘠,文字也顯得蒼白,只有心靈的顫動才是最真實的表達。透過這種方式,我希望引導讀者去發現,在大自然的每一個微光中,都蘊藏著無盡的詩意和哲理,等待著被發現和感受。它讓我們意識到,我們是這個宏偉宇宙的一部分,而非其主宰。這就是我希望透過這些「雕刻」般文字所傳達的生命觀。

書婭:法蘭斯先生,您的解釋讓我對《Mr. Dide, His Vacation in Colorado》有了更深刻的理解。這本書的魅力,不僅在於它生動的風景描繪和風趣的人物對話,更在於它所承載的深層次哲學思考和對人與自然關係的獨到見解。它教會我們,在追求物質進步的同時,不應忘記回歸內心,聆聽大自然的聲音。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分享這些!

Lewis B. France:書婭小姐,能夠與您這樣的讀者進行如此深入的對談,是我的榮幸。我的文字,如果能點亮您閱讀的微光,讓更多人感受到文字和自然的雙重美好,那便是它最大的價值所在。

Mr. Dide, His Vacation in Colorado
France, Lewis B., 1833-1907


延伸篇章

  • 《閱讀的微光》:路易斯·B·法蘭斯與科羅拉多山水的情緣
  • 《閱讀的微光》:迪德先生的「馴化」:文明人與荒野的幽默交鋒
  • 《閱讀的微光》:冬日冷冽與夏日生機:科羅拉多季節的象徵意義
  • 《閱讀的微光》:約書亞與迪德:實用主義與學院派的智慧碰撞
  • 《閱讀的微光》:垂釣與狩獵的哲學:法蘭斯筆下的生態倫理觀
  • 《閱讀的微光》:進步的代價:19世紀美國西部文明化進程的反思
  • 《閱讀的微光》:派克峰的啟示:謙遜與敬畏的自然哲學
  • 《閱讀的微光》:萬物有靈:從雪雀到鱒魚的生命關懷
  • 《閱讀的微光》:現實與超現實:法蘭斯作品中哲思的融入
  • 《閱讀的微光》:文學的「未完成」:啟發讀者自我解讀的魅力
  • 《閱讀的微光》:驛站馬車與現代火車:交通變革中的人文失落
  • 《閱讀的微光》:旅館與營地:舒適與自由之間的選擇
  • 《閱讀的微光》:作者的諷刺藝術:對政府印第安政策的隱晦批判
  • 《閱讀的微光》:人際關係的磨合:旅行中的友情與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