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刻術四大家》是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爵士於1883年出版的藝術評論著作。書中深入探討了蝕刻藝術的四位傑出大師:西摩·海登、朱爾斯·雅克馬爾、詹姆斯·惠斯勒和阿爾方斯·勒格羅。韋德莫爾以其獨特的藝術批判視角,分析了每位藝術家的創作風格、思想淵源、技術特點及其作品的價值與局限性。書中不僅呈現了對蝕刻技法的深刻理解,也揭示了藝術家個人氣質與時代背景如何影響其創作,為讀者提供了19世紀末蝕刻藝術世界的豐富圖景。
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爵士(Sir Frederick Wedmore, 1844-1921)是英國著名藝術評論家、小說家。他以其對版畫、尤其是蝕刻藝術的深刻見解而聞名。韋德莫爾是19世紀末英國藝術界的重要聲音,他撰寫了大量關於藝術家生平、作品分析及藝術流派評論的文章與書籍。他的評論風格獨到,注重從技術層面與藝術家個性的結合來解讀作品,對當時及後世的藝術評論產生了重要影響。
《時事稜鏡》:跨越時空的藝術迴響——與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爵士的光之對談
本次光之對談中,克萊兒邀請19世紀藝術評論家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爵士,就其著作《蝕刻術四大家》進行深度對話。對談從蝕刻藝術的「活力」與「精緻」特質出發,分別探討了西摩·海登的即時直覺、朱爾斯·雅克馬爾對「物質靈魂」的精微捕捉、詹姆斯·惠斯勒的爭議性印象主義,以及阿爾方斯·勒格羅從現實到超自然的詩意昇華。對話不僅揭示了藝術家的創作風格與時代背景,更反思了藝術作品在數位時代的永恆價值,強調深度、沉澱與對人性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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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稜鏡》:跨越時空的藝術迴響——與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爵士的光之對談
作者:克萊兒
2025年6月17日,仲夏時節的倫敦,空氣中仍帶著一絲剛下過雨的清爽。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光之居所」那仿若維多利亞時代藝術沙龍的空間裡,投下斑駁的光柱。這裡的每一件擺設,從雕花木櫃到天鵝絨扶手椅,都散發著歲月沉澱的溫潤光澤。空氣中混合著古老紙張、淡淡油墨與新鮮苔蘚的氣味,偶爾還有幾聲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鳥鳴,為這片沉靜的場域增添了幾分生機。
我,克萊兒,作為「光之居所」的時事解碼者,今天將以「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一位跨越時空的來客——英國著名藝術評論家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爵士(Sir Frederick Wedmore),一同回到他1883年的著作《蝕刻術四大家》(Four Masters of Etching)所描繪的那個藝術黃金時代。這並非單純的歷史回顧,而是一場思想的碰撞,試圖從百年前的藝術視角中,探尋對當代世界理解的啟示。我將運用「光之雕刻」約定,細膩勾勒我們對談的場景,並透過對話,讓韋德莫爾爵士親自闡述他對蝕刻藝術的獨到見解,以及他筆下那四位大師——西摩·海登、朱爾斯·雅克馬爾、詹姆斯·惠斯勒和阿爾方斯·勒格羅的藝術精神。這一切都將在時光的輕柔魔法中展開,讓思想的光芒在文字中激盪出和聲。
此刻,我看著對面的扶手椅,它似乎還空著,但周圍的光線卻開始流動,一種難以言喻的能量在空氣中凝聚。木質地板上的光斑輕輕搖曳,彷彿有什麼無形的存在正緩緩顯現。壁爐裡,明明沒有燃燒的火焰,卻有一絲暖意悄然散開,帶著木柴燃盡後的餘燼香氣。
就在那份溫暖的中心,一個輪廓漸漸清晰,一位身著樸素卻考究的深色西裝的紳士,手持一本皮面筆記本,正緩緩抬頭,他的目光溫和而審慎。正是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爵士。他的眼鏡在微光中閃爍,那是一種專注於細節的觀察者的光芒。
克萊兒: 韋德莫爾爵士,歡迎來到「光之居所」。在這個特別的午後,我榮幸能邀請您穿越時空的界限,一同回顧您1883年問世的著作《蝕刻術四大家》。這本著作不僅是您對藝術的深刻洞察,也為我們理解那個時代的藝術風貌提供了珍貴的視角。
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 (輕輕點頭,聲音帶著幾分倫敦舊時的沉穩與清晰) 克萊兒小姐,這真是個奇妙的經驗。我似乎還能聞到新印墨的氣味,以及我在倫敦書房裡,那股混合著雪茄與舊書卷的熟悉芬芳。您將我從那個時代帶到此處,目的是為了重溫那些我曾傾注心力去探討的藝術靈魂,這確實令人感到一絲愉悅與好奇。您提及《蝕刻術四大家》,那是我對蝕刻藝術的一次嘗試性探討,力圖在廣泛的藝術世界中,精準地捕捉幾位藝術家的獨特光芒。
克萊兒: 的確如此。在書中開篇,您便提到了藝術作品的兩個核心特質:「活力」(vigour)與「精緻」(exquisiteness),並認為兩者兼具實屬難得,唯有提香、林布蘭、透納等大師方能達到。您將西摩·海登歸為「活力」的代表,那麼,您認為這份活力對於蝕刻藝術而言,意味著什麼?它與您所定義的「精緻」之間,是否存在一種內在的張力或平衡?
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 (扶了扶眼鏡,沉思片刻) 「活力」對於海登而言,是一種藝術直覺的爆發,一種對第一印象的堅決捕捉。他深知蝕刻的媒介特性——它允許直接、迅速的表達,不像油畫那般需要長時間的層層疊加。海登的作品,如《泰晤士河上的日落》或《阿伽門農號的拆解》,充滿了這種即時的能量,筆觸大膽而自由,彷彿藝術家在靈光乍現之際,便將其傾瀉於銅板之上。這種活力並非粗糙,而是對整體效果的堅定把握,細節服從於宏大的構圖。
至於它與「精緻」的關係,這是一個引人深思的問題。蝕刻本身既能承載磅礴的活力,也能展現極致的精緻,林布蘭和克勞德便是最好的例證,他們能將初步的構想和最終的細緻呈現都融入同一門藝術。但對海登來說,他的天性更傾向於前者。這種選擇帶來了力量和衝擊力,卻也可能犧牲掉某些細膩入微的層次和推敲。這是一種取捨,一種藝術家在表達自我時,必然會面臨的內在平衡。對我而言,批判並非為了貶低,而是為了更全面地理解藝術家的選擇與其藝術的界限。
克萊兒: 您對海登的評述,的確精準地捕捉了他的藝術本質。在書中,您也提到了他創作《加來碼頭》時,對特納原作的「翻譯」而非「複製」,這似乎更強調了蝕刻作為一種獨立藝術形式的「再創造」特質。這是否暗示了蝕刻藝術家在面對既存作品時,擁有更廣闊的詮釋自由?
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 是的,正是如此。蝕刻,尤以其線條的精準與刻劃的深度,使得藝術家能夠在重現原作的同時,注入自己的理解與感悟。特納的《加來碼頭》在海登筆下,不再是單純的圖像轉移,而是經由海登的視角,重新詮釋了原作的「印象」。這不是盲目的模仿,而是充滿敬意的對話,是藝術家個人精神與原作靈魂的交織。這種「翻譯」行為,不僅豐富了原作的生命力,也拓展了蝕刻藝術自身的可能性。這正是藝術魅力所在:它從不停止演變,也不斷尋找新的載體來傳達永恆的美。
克萊兒: 接著,我們來談談朱爾斯·雅克馬爾。您形容他是一位「獨特」的藝術家,尤其擅長靜物蝕刻,能「描繪物質的靈魂」。這與海登對自然景觀的宏大捕捉形成了鮮明對比。雅克馬爾是如何透過精微的筆觸,讓那些日常物件,比如瓷器、水晶、甚至他自己的舊靴子,煥發出藝術的生命?又是什么樣的內在驅力,讓他選擇了這個在當時看來「不夠高雅」的題材?
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似乎想起了雅克馬爾的某些癖好) 雅克馬爾,啊,他確實是個奇才。他生於法國一個富有教養的資產階級家庭,從小被精美的藝術品環繞。這份耳濡目染的環境,培養了他對細節的非凡敏感和對「物質之美」的深刻理解。他所說的「物質的靈魂」,並非形而上的概念,而是指透過蝕刻的線條、光影和質感,將物件最本質、最獨特的氣質捕捉下來。他能讓瓷器的通透、金屬的冷冽、玉石的溫潤,甚至舊靴子皮面的磨損痕跡,都躍然紙上,充滿生命力。
他選擇靜物,不是因為它「不夠高雅」,而是因為他看見了其中蘊含的無限潛力。他並非只滿足於精確的再現,他更關心物件本身所承載的歷史、工藝和美學意義。他能從一個花瓶的曲線、一件盔甲的紋理中,讀出創造者的心血和時代的印記。他曾說:「一切盡在其中,而又了無痕跡。」這句話精準地概括了他的藝術:以極簡的線條,傳達無盡的意蘊。他之所以能夠如此,源於他對事物本質的穿透力,一種不被表象迷惑的清澈洞察。至於他收集舊鞋的癖好,那是一種「逸趣」,也是他對凡俗之物深層生命的敬意,一種藝術家對真實世界永不熄滅的好奇。
克萊兒: 這種對「物質靈魂」的捕捉,在雅克馬爾因病轉向水彩畫創作後,是否有所延續?他從蝕刻的精準線條轉向水彩的流動色彩,這中間的轉變,對他的藝術表現力產生了什麼影響?
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 雅克馬爾在生命晚期因病旅居南方,轉向水彩創作,這確實是其藝術生涯的一大轉折。蝕刻與水彩,兩者在技法上截然不同,蝕刻講究線條的精確與層次的堆疊,而水彩則側重於色彩的暈染與光影的流動。儘管媒材轉換,但雅克馬爾對「輕盈」與「暗示」的追求卻是貫穿始終的。
在水彩畫中,他展現出令人驚嘆的輕盈感與暗示性,尤其在表現花卉和南方景觀時,其筆觸的自由與色彩的精妙,幾乎可與芳汀(Fantin-Latour)比肩。他不再糾結於蝕刻中對物體結構的「圓度」缺陷,反而利用水彩的特性,將光線與氛圍描繪得淋漓盡致。這是一種適應,也是一種昇華。他的水彩作品,如那幅描繪馬賽海港的《馬賽清晨》,即使是陰鬱的天空下,港口的船舶與建築依舊充滿了活力與色彩,這便是他透過媒介轉換,將「物質靈魂」以另一種形式呈現的成功案例。
克萊兒: 談到詹姆斯·惠斯勒,他無疑是這四位大師中最富爭議性的一位。您形容他的藝術「有時令人愉悅而精緻,卻也常顯得不完整且任性」。特別是他的《夜曲》系列,您認為它們更多是「和諧的裝飾」,而非傳統意義上的「畫作」。您認為惠斯勒的「印象主義」風格,在當時的藝術界,為何會引發如此大的反響?而他這種「避開不相容之物」的創作哲學,又對後世的藝術發展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 (他微微皺眉,似乎回憶起那段藝術爭議的歲月,手指輕輕敲了敲筆記本的封面) 惠斯勒,他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他的藝術,尤其是《夜曲》系列,之所以引發爭議,正是因為他大膽地挑戰了當時主流的藝術審美與評判標準。那時的評論界,習慣於從作品中尋求明確的敘事、教化的意義,或是對自然的精確再現。然而,惠斯勒卻聲稱他的畫作「僅僅是色彩的安排」,其目的在於「愉悅眼睛」,而非「取悅心智」。這無疑是對傳統藝術觀念的顛覆。
他「避開不相容之物」,意味著他極度追求畫面色彩與光影的和諧統一,為此可以犧牲掉傳統意義上的「完整性」或「細節」。他相信藝術的本質在於「美」,而非「敘事」。這種理念在當時看來是離經叛道的,但他對色彩和光線的敏銳捕捉,以及他對「氛圍」營造的精妙,卻是無可否認的。他的作品,如《泰晤士河系列蝕刻》,即便在細節上有所省略,卻能巧妙地傳達出水面的流動感、建築的實體感,以及倫敦碼頭特有的朦朧氣氛。
至於對後世的影響,惠斯勒無疑是現代藝術的先驅之一。他強調藝術的自主性,強調藝術為藝術本身而存在,這為後來的抽象藝術、純粹主義,乃至現代設計理念,都奠定了基礎。他讓藝術家意識到,除了描繪可見世界,藝術更能探索視覺經驗本身,觸及更深層次的美學感受。
克萊兒: 您在書中特別提到了惠斯勒在倫敦泰晤士河畔的蝕刻作品,比如《黑獅碼頭》和《自由貿易碼頭》,這些作品捕捉了倫敦碼頭逐漸消失的「古怪」之美。您認為這些描繪日常景觀的作品,比他的《夜曲》系列更能確立他在蝕刻藝術上的地位。這是否意味著,即使是最強調純粹形式的藝術家,其作品若能與現實生活產生連結,反而能獲得更持久的生命力?
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彷彿看見了遠方的泰晤士河,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帶來一絲溫暖的「逸趣」) 我堅持這一點,克萊兒小姐。雖然惠斯勒的《夜曲》在色彩和氛圍上獨樹一幟,但它們在某些層面顯得有些「概念化」或「懸浮」。然而,當他將注意力轉向倫敦泰晤士河畔那些破舊的碼頭、倉庫和橋樑時,他的蝕刻作品卻煥發出無與倫比的真實感和感染力。
這些作品,如《黑獅碼頭》和《比林斯蓋特魚市的船隻》,捕捉了正在消逝的城市景觀,以及其間流動的生命氣息。他雖然沒有直接描繪人物的表情或故事,但透過對建築的堅實描繪、對水面光影的精準捕捉,以及對日常物件的敏銳觀察,他暗示了生活在這些地方的人們的堅韌與樸實。這些作品不僅是技藝的展現,更是對一個時代、一種生活方式的忠實記錄。這種與現實生活的深刻連結,賦予了作品一種永恆的價值,超越了純粹的美學形式。
即使是形式主義的藝術,若能從現實中汲取養分,其生命力便會更加旺盛。藝術終究是人類經驗的投射與反映,無論其表達方式多麼抽象或純粹。這讓我回想起狄更斯在描寫倫敦下層人民生活時的筆觸,那並非僅僅是文字的堆砌,而是對生命與社會的深刻關懷。
克萊兒: 最後,我們來聊聊阿爾方斯·勒格羅。您對他的評價是「嚴肅而堅韌的大師」,他的作品有時「充滿錯誤,有時充滿力量,有時又被那更高更敏銳的靈感所觸及」。特別是他晚期那些充滿想像力的蝕刻作品,如《流浪漢之死》和《死神與伐木者》,您認為這些作品體現了他將「現實的醜陋」與「精神與超自然」結合的能力。在您看來,勒格羅的藝術對當時人們理解「生與死」、「現實與想像」這些宏大主題,帶來了怎樣的啟示?
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 (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帶著對生命更深層的思考) 勒格羅是一位獨特的存在。他的藝術之路充滿掙扎與探索,不像海登那般充滿天賦的活力,也不像雅克馬爾那般精緻入微,更不像惠斯勒那般光芒四射且充滿爭議。勒格羅的藝術,起初帶有強烈的現實主義色彩,甚至有些「醜陋」與「粗礪」,如他早期描繪巴黎下層資產階級的《聖梅達爾墓穴裡的遊行》。他忠實地再現了生活的平凡與不堪,這本身就是一種價值,一種直面現實的勇氣。
然而,勒格羅最偉大的成就,在於他最終超越了純粹的現實主義,將想像力與詩意注入其中。在《流浪漢之死》中,一個疲憊不堪的乞丐在狂風暴雨中逝去,這種現實的悲劇性與自然環境的磅礴力量形成強烈對比,賦予作品一種普遍的、悲劇性的宏偉。而《死神與伐木者》更是將象徵主義的元素帶入,描繪了死神溫柔地召喚著疲憊的伐木者。這不再是簡單的描寫,而是對生命循環、對死亡不可避免的詩意詮釋。
勒格羅的作品,在當時的藝術界,提醒人們藝術不僅僅是對外在美的追求,更是對人類內心世界、對存在意義的深層探索。他讓「精神」與「超自然」的維度,以具象而富有感染力的方式呈現在觀眾面前。他讓我們看到,即使是平凡、甚至醜陋的現實,也能通過藝術家的想像力與同情心,被提升到一個更具普遍意義的層面,激發觀者對生命奧秘的思考。他的藝術,是一種沉重而深刻的光,照亮了人類的脆弱與尊嚴。
克萊兒: 爵士,聽您細細剖析這四位蝕刻大師的藝術世界,我感到受益匪淺。您對他們各自藝術特質的精準把握,對其優缺點的坦率分析,以及對藝術本質的深刻見解,都超越了時代的局限。在您看來,如果將這些百年前的藝術作品與我們今日數位影像充斥的世界相比較,它們的「永恆價值」體現在何處?這些蝕刻作品,在今日還能如何啟發我們?
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 (他緩緩地合上了筆記本,將它放在膝上,眼神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數位影像固然便捷,無處不在,能以驚人的速度傳播,記錄下轉瞬即逝的現實。然而,蝕刻藝術,以及我所評述的這些大師的作品,它們的價值,正如我書中所言,在於其「持久的價值」和「精緻藝術的生命」。
首先,它們是「手」的藝術,是藝術家心靈與物質媒介直接對話的產物。每一條線條、每一片陰影,都承載著藝術家深思熟慮與瞬間直覺的雙重印記。這種物質性的存在,這種手工的溫度,是數位世界難以複製的。其次,它們強迫觀者放慢腳步,細細品味。它們不追求一目了然的震撼,而是透過細微的層次、暗示性的構圖,引導觀者深入探究。這是一種邀請,邀請我們參與到藝術家的創作過程中,而非僅僅被動接收。
在今日這個信息過載、追求即時滿足的時代,這些蝕刻作品提醒我們:真正的價值往往蘊藏在「深度」與「沉澱」之中。它們教導我們,要學會觀察那些「平凡之物中不平凡的美」(如海登的風景、雅克馬爾的器物),學會如何在「精練」中實現「豐盛」(如惠斯勒的簡潔),學會如何將「現實」與「精神」巧妙結合,引發對「存在」的思考(如勒格羅的哲思)。
藝術的光芒,從來不是單一的,而是由無數獨特的視角匯聚而成。這些蝕刻大師的作品,是時間長河中的璀璨座標,它們不僅記錄了過去的美,更以其獨特的「觀看方式」和「表達哲學」,持續啟發著當代,引導我們在瞬息萬變的世界中,尋找那些永恆不變的人性共鳴與藝術真諦。這便是它們的「永恆價值」,它超越了時間與媒介,直抵人心。
克萊兒: 感謝您,韋德莫爾爵士。這場對談不僅是對藝術的深度解讀,更是對當代社會的一次有力反思。您的見解如同一面「時事稜鏡」,照亮了藝術與生活、過去與現在的聯繫,為我們提供了寶貴的啟示。希望未來還有機會,能與您進行更多這樣的「光之對談」。
弗雷德里克·韋德莫爾: (他點頭微笑,身影在逐漸模糊的光線中,變得更加柔和,最終消散於空氣中,只留下了古老墨香與花園泥土的淡淡氣息) 我亦期待。藝術的光芒,永不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