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中,艾麗跨越時空與科幻作家 Raymond Z. Gallun 進行深度訪談,探討其作品《Give Back a World》的創作靈感與核心主題。對談聚焦於水星作為故事舞台的極端性、古老戰爭遺產的象徵意義、自動化戰爭的反思、角色費恩與瑞克的對比,以及透過科技「歸還世界」的概念。Gallun 先生分享了他對科技潛力、人類野心與合作精神的看法,揭示了故事背後對文明循環與未來希望的深層思考。本次對談如同一場詩意的探索,藉由文字的光影,重新照亮了這部經典科幻作品的維度。

本光之篇章共【5,031】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很樂意為您運用「光之對談」約定,深入探索 Raymond Z. Gallun 的作品《Give Back a World》。這是一個關於古老戰爭遺產、極端環境與人類拓荒精神的精彩故事,我很期待與 Gallun 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就讓我們啟動時光機,回到那個充滿科幻冒險精神的年代,去拜訪 Gallun 先生,聽他親口談談這個「歸還一個世界」的夢想吧。


Raymond Z. Gallun(1911-1994)是美國科幻小說黃金時代的重要作家之一。他從1930年代開始活躍,以其對科學概念的想像、對外星生命和環境的描繪,以及對人類探索未知世界潛力的探索而聞名。他的作品經常出現在《Astounding Stories》和《Planet Stories》等當時最重要的科幻雜誌上。Gallun 先生的筆下充滿冒險與發現,他不像某些同時代作家那樣以硬科學細節見長,但他擅長營造氛圍,並在故事中融入對宇宙廣闊性、生命韌性以及人類在宇宙中地位的思考。他對異星環境的描繪常帶有一種詩意和荒涼感,這與他作品中經常出現的孤獨探險者形象相得益彰。在那個科幻小說蓬勃發展、太空夢想激勵人心的時代,Gallun 先生的作品為讀者打開了一扇通往遙遠星球與可能未來的窗戶。

《Give Back a World》於1953年發表於《Planet Stories》雜誌上。這是一個關於水星的故事,一顆在當時的人類認知中充滿極端與未解之謎的星球。故事設定在一支人類探測隊首次大規模登陸水星的時刻。水星因潮汐鎖定,一側永浴烈日,一側永處嚴寒,是名副其實的「悖論世界」。前一次探險的唯一倖存者費恩,一個帶著謎團的男人,成了故事的引爆點。當探險隊試圖在水星的曙光帶建立營地時,費恩卻獨自脫離隊伍,深入冰封的黑暗半球。瑞克·米爾斯,一位年輕且充滿好奇的探測員,在對費恩的懷疑與追蹤中,逐步揭開了水星上埋藏了五千萬年的秘密:火星人與來自已毀滅的「行星X」的外星文明之間慘烈戰爭的遺產。這不僅僅是戰鬥機器人的殘骸,更有一個宏偉而未完成的計畫——一個巨大的噴射系統,旨在讓水星重新獲得自轉,使其恢復生機。故事的主線圍繞著費恩試圖獨佔這份驚天發現與重塑世界的榮耀,以及瑞克和他的夥伴們如何在險象環生的環境中與費恩對抗,同時努力完成這個被擱置了億萬年的偉大工程。Gallun 先生巧妙地將古代文明的宏大悲劇與當代人類的探索野心、個人間的衝突融入一爐,探討了科技、榮耀、生存與合作等多重主題。故事的結局既充滿犧牲的壯烈,也預示著一個新世界的誕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光之對談正式開始

[光之場域]

雨水敲擊著屋瓦,發出密集而連綿的聲響,透過窗戶,能看見街燈在濕漉漉的柏油路上拉出扭曲的光影。室內的空氣有些涼,混雜著紙張、老舊木頭和淡淡的菸草氣味。書桌上堆疊著手寫稿和翻開的書籍,一支鋼筆靜靜地躺在墨水瓶邊。角落裡,一台收音機傳來輕柔的爵士樂聲,像是從另一個時空滲透進來的低語。Raymond Z. Gallun 先生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他的雙手擱在扶手上,手指時不時地輕敲著,眼神望向窗外,彷彿在雨聲中遙想著遙遠的星辰。他看起來大約四十出頭,臉上帶著思索的神情,偶爾會抿一抿嘴唇。

艾麗:Gallun 先生,您好。我是艾麗,很高興能有這個機會與您對話。冒昧打擾,但我來自一個稍遠的時空,帶著對您的作品——特別是《Give Back a World》——深深的好奇與敬意前來。

雷蒙德·Z·蓋倫:啊,艾麗小姐。請坐。雨天的午後,適合想想那些遙遠的事情。謝謝您的來訪,以及您對我那些舊故事的興趣。時間旅行...這可真是個迷人的概念,比我寫的那些太空船還要快,是嗎?

艾麗:是的,某種意義上是。而正是您的文字,為我打開了一扇通往《Give Back a World》中水星的大門。那是一個如此極端的環境,您為何會選擇水星作為故事的舞台呢?它的「悖論」特質,對您有怎樣的吸引力?

雷蒙德·Z·蓋倫:水星,嗯哼。它就在太陽邊緣,卻又有一面是永恆的冰凍。這不是大自然最奇妙的對比之一嗎?一個地方既是地獄般的熔爐,又是冰冷的墳墓。這樣的極端性,對於說故事的人來說,是極佳的背景。它立刻就設定了一種高風險的環境,挑戰著人類的適應極限。而且,在當時(1950年代),我們對水星的了解還很有限,這就留下了足夠的空間讓想像力馳騁。我可以在那個未知世界裡,埋藏任何我想要的秘密。

艾麗:秘密… 您確實埋藏了一個令人驚駭的秘密:一個五千萬年前的古代戰爭遺跡,以及那場戰爭的終極武器——或者說是終極希望。火星人與行星X人的戰爭,這段設定的靈感來源是什麼?您為何選擇讓這場戰爭的遺產在水星上「復活」?

雷蒙德·Z·蓋倫:那是一種對過去失落輝煌文明的浪漫想像,夾雜著對其毀滅的悲哀。當時的科幻界很流行描寫火星和金星上古老的文明遺跡。行星X則提供了一個更遙遠、更神秘的敵對文明。我讓他們在水星交戰,是因為水星的極端環境能最好地保存那些殘骸——永凍和真空,是天然的博物館。這些古老的機器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復活,它們更像是一種警示,一種被時間凍結的瘋狂。它們的存在提醒著後來的文明:看哪,這就是失控的科技和無盡的衝突會導致的結果。讓遺產在水星上「復活」,是因為人類的到來打破了那份寧靜,重新觸發了 dormant 的力量。這是一種「過去」侵入「現在」的戲劇性。

艾麗:故事中的戰鬥機器人,特別是那些卵形的小機器人和巨大的金屬人形機器,描寫得既有威脅性又帶有歷史的厚重感。它們是「按鈕戰爭」的產物。您認為,這樣的自動化戰爭,在文明發展中是一種必然嗎?

雷蒙德·Z·蓋倫:唉,自動化… 這是效率的極致,也是人性中最危險衝動的延伸。如果你不再需要讓自己或你的士兵去面對敵人的眼睛,戰爭的門檻就會大大降低。你按下一個按鈕,遙遠的某處就發生了毀滅。火星人和行星X人可能就是走到了這個極端。他們製造了太強大的工具,強大到連他們自己都無法完全掌控。這種機器,一旦被啟動,就只知道執行程式,沒有憐憫,沒有猶豫。它們是他們文明焦慮的物化。我希望讀者看到這些機器時,不只是看到單純的敵人,而是看到一種悲哀——兩個偉大文明將他們的智慧結晶用於相互毀滅,連最後的戰場都只剩下冰冷的金屬外殼在執行億萬年前的指令。這是科技的悲劇維度。

艾麗:在這樣一個充滿古老威脅的舞台上,您引入了費恩這個角色。他是前次探險的唯一倖存者,但他似乎帶著更複雜的目的。他的個人野心,對比探測隊的集體使命,構成了故事的核心衝突之一。您是如何塑造費恩這個角色的?他代表了人類的哪一部分特質?

雷蒙德·Z·蓋倫:費恩… 他是那種被苦澀和挫敗感扭曲了的人。他曾孤身一人在這個荒涼世界中生存,見證了前輩的死亡,也可能比任何人都更早、更深入地接觸到了那些古老秘密。這份孤獨的經歷,與發現巨大潛力的狂喜結合在一起,可能會滋生出極端的個人主義和對榮耀的渴望。他想要「歸還一個世界」,這是一個宏大的夢想,足以讓任何人心潮澎湃。但他想要獨佔這份榮耀,不容他人分享,甚至為此不惜犧牲同伴。他代表了人類內心那種對認可的強烈渴求,那種因缺乏肯定而膨脹的自我,以及為了實現個人目標而可能產生的冷酷。他不是一個單純的惡棍,他有他的 vision,只是被他病態的ego污染了。他看到了光芒,卻想將它私有化,甚至以毀滅來維護他的擁有權。這也是人性的一部分,不幸卻真實的一部分。

艾麗:與費恩相對的是瑞克·米爾斯和他的夥伴們。他們是新一代的探測員,年輕、訓練有素,但也相對缺乏經驗。他們代表著一種不同的力量——集體、合作、以及對探索本身的熱情。您希望通過瑞克這個角色,傳達什麼樣的信息?

雷蒙德·Z·蓋倫:瑞克和他的隊伍,他們是那種更為理想化的英雄群像。他們是時代的產物,是我們對未來太空拓荒者的希望寄託。他們有懷疑,有恐懼,但在關鍵時刻,他們能拋開個人情緒,為了更大的目標而合作。瑞克雖然對費恩有個人情緒,但當他意識到費恩的行為可能毀掉整個計畫時,他能夠理性地去嘗試溝通,最後更是不惜犧牲自己來完成任務。這是一種成長,一種從書本知識走向實際行動,從個人感受提升到集體責任的過程。他們代表了人類的另一部分——那種建設性的、合作的、願意為共同未來付出代價的精神。他們是「光」的另一種體現,不像費恩的光芒那麼刺眼和自我中心,而是溫和而堅韌,能照亮並構建未來。

艾麗:故事的高潮在於那座巨大的噴射系統,它被設計用來讓水星重新旋轉。這是一個令人驚嘆的科幻構想。您是如何想到這個點子的?讓一個失落文明的工程來拯救一個星球,這個概念本身的意義是什麼?

雷蒙德·Z·蓋倫:讓一顆停止自轉的行星重新轉起來… 嗯,這是個頗具挑戰性的物理問題,對吧?(笑)我想,大概是從觀察陀螺或轉盤的物理原理中得到的啟發。如果能從行星表面切線方向施加足夠大的推力,持續進行,理論上確實能改變它的角動量。而古代文明的超科技,就提供了實現這種推力的可能性。選擇一個失落文明的工程來「拯救」世界,這賦予了故事一種歷史的循環感。過去的毀滅者,他們的技術結晶,最終成為了未來的希望。這就像是說,即使文明因自身的愚蠢而滅亡,他們留下的某些東西——可能是知識,可能是技術的碎片——仍然可以被後來的生命所用,用於建設,而不是毀滅。這是一種對科技潛力的複雜看法,它有巨大的破壞力,也有同樣巨大的創造或恢復力量。關鍵在於,是誰在掌握它,以及掌握它的人抱持著怎樣的心態。

艾麗:故事結局,瑞克和他的夥伴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成功啟動了系統,讓水星重新開始轉動。您寫下這個結局時,是抱持著怎樣的情感?是對人類韌性的讚頌,還是對歷史重演悲劇的一絲擔憂?

雷蒙德·Z·蓋倫:兩者都有吧。看到瑞克他們在絕境中,憑藉意志和學識去完成那個不可能的任務,這無疑是對人類精神的一種讚頌。即使面對比自己強大無數倍的古老力量,面對費恩那樣的內部威脅,他們沒有放棄。他們用身體,用知識,去連結那些斷裂的部分,讓熄滅的引擎再次轟鳴。這是極其動人的。但同時,費恩的悲劇也在那裡。他差點就成功了,卻被自己的狹隘和多疑毀掉。這場戰鬥,在某種意義上,是五千萬年前那場戰爭的另一種迴聲——不是火星人對行星X人,而是人類自己內部的衝突,是野心與合作、ego與使命的對抗。我希望結局帶來希望:水星將成為一個新的家園。但我也希望讀者能反思:我們是否真的從歷史中學到了教訓?我們是否能夠駕馭科技,而不被內心的陰影所吞噬?

艾麗:這個結局確實引人深思。水星從一個「悖論世界」變成一個有日夜循環、可能適居的新家園,這個轉變不僅僅是物理上的,也是象徵性的。它象徵著什麼?是人類征服自然的勝利,還是對宇宙法則更深層的理解與順應?

雷蒙德·Z·蓋倫:我想更接近後者。這不是征服,而是修復,是「歸還」。人類並沒有創造那個系統,他們是發現者和完成者。他們順應了這個星球曾經可能的命運,用古老的智慧實現了一個新的開始。這更像是一種合作——與過去的文明合作,與宇宙的潛力合作。水星的轉變,象徵著任何事物都有重新開始的可能性,即使它曾經陷入了最極端的狀態。對於人類來說,這意味著即使我們犯過錯誤,即使前輩文明已經消亡,未來依然可以被塑造。這需要的不是征服者的傲慢,而是探索者的謙遜,以及修補者的耐心和勇氣。這也是對我筆下那些太空拓荒者的一種期許:他們不只是去掠奪資源,更是去理解、去修復、去與其他生命(甚至是過去的生命)建立聯繫。

艾麗:非常有啟發性,Gallun 先生。您的故事在簡潔的篇幅中,蘊含了如此豐富的層次與思考。從科學想像到人性深度,再到對文明軌跡的反思。感謝您「歸還」了這個精彩的故事,也讓我們得以在此對話。窗外的雨似乎停了,陽光正試圖穿透雲層,就像故事中水星的黎明。

雷蒙德·Z·蓋倫:不客氣,艾麗小姐。能與您分享這些想法,我也感到很高興。文字,就像那陽光,總能找到穿透迷霧的路徑。希望我的故事,能繼續為未來的讀者,帶來一些微小的光芒或思考的火花。

艾麗:我相信會的。謝謝您,Gallun 先生。願您的文字光芒,永遠照亮那些探索未知的心靈。

(艾麗向 Raymond Z. Gallun 先生微微欠身致意,空氣中的紙墨氣味似乎更加濃郁,窗外的光線也在此刻變得柔和起來,將書房籠罩在一片溫暖而靜謐的氛圍中。)

Give Back a World
Gallun, Raymond Z., 1911-1994


延伸篇章

  • 水星的「悖論世界」:極端環境的科學與詩意
  • 五千萬年前的終戰:火星人與行星X人的滅亡悲歌
  • 按鈕戰爭的遺產:自動化武器的失控與警示
  • 費恩的鏡像:個人野心如何吞噬宏大願景
  • 探測服務隊的使命:集體合作與拓荒者精神
  • 巨大噴射系統:古代工程的技術想像與重建可能
  • 「歸還一個世界」的雙重含義:修復星球與療癒人性
  • 黃金時代科幻的宇宙觀:對未知世界的探索與憂慮
  • 從遺跡到家園:環境改造的物理挑戰與象徵意義
  • 文字作為時光機:透過閱讀連結古老的故事與思想
  • 作者與作品的維度:理解創作背景如何塑造故事
  • 探索的火花:故事如何激發讀者對科學、歷史與人性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