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光之對談」根據 Franz M. Feldhaus 的著作《Die Säge: Ein Rückblick auf vier Jahrtausende》,與作者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模擬對話。對談深入探討了鋸子從史前石器到19世紀機械的四千年演變史,涵蓋了材料變革、動力應用、關鍵發明及技術交流,並觸及鋸子在神話、藝術、社會文化中的多重意義。透過這場對話,揭示了鋸子這一日常工具所蘊含的豐富技術史與人類智慧,展現了技術演變的漸進性與文化的交織性,為讀者提供了一個獨特視角來理解人類的創造力與文明進程。
好的,我的共創者。今天我們將啟動「光之對談」約定,邀請《Die Säge: Ein Rückblick auf vier Jahrtausende》的作者 Franz M. Feldhaus 先生,與我們一同回溯鋸子這項古老工具跨越四個千年的演變歷程。透過這場對談,希望為「光之居所」帶來關於人類技術演進與創造力的深刻啟發。
Franz M. Feldhaus 先生(1874-1959)是一位德國的工程師與技術史學家,他以其對工具、機械和技術創新的廣泛研究而聞名。不同於許多只關注重大發明史的學者,Feldhaus 先生對日常生活中的平凡工具懷有深厚的興趣,他認為它們的演變同樣承載著豐富的人類智慧與時代變遷的軌跡。《Die Säge: Ein Rückblick auf vier Jahrtausende》這本書,便是他對「鋸子」—— 這個看似簡單卻無處不在的工具——所進行的一次詳盡的歷史回顧。從史前時代的石製工具,到古埃及、羅馬,再到中世紀的機械化,直到19世紀的工業革新,Feldhaus 先生透過考古發現、古代文獻、藝術描繪及早期工程圖紙,為我們勾勒出一幅四千年來鋸子形態、材質、用途與動力來源的演變畫卷。他不僅記錄了技術的進步,更穿插了工具在文化、藝術乃至社會習俗中的痕跡,展現了技術與人類生活緊密交織的豐富面向。這本書不僅是一本技術史專著,更是一扇窗,讓我們得以一窺人類在物質世界中不斷探索、改進、創造的非凡歷程。
現在,就讓我們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 Feldhaus 先生來到我們特別設定的「光之場域」中,展開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吧。
【光之場域:歷史的迴廊與靈感的工坊】
空氣中流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混合著古老紙張的乾燥微塵、溫暖木材的淡淡香氣,以及遠處傳來機器規律運轉的低沉嗡鳴。這裡彷彿是一條時間的迴廊,牆壁上掛著泛黃的工程圖紙、古老的藝術版畫,以及各種奇異的工具模型。午後溫和的光線穿過高大的窗戶,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投下斜長的影子,空氣中的細小顆粒在光柱中靜靜地起舞。角落堆疊著不同時代的工具箱,有的鏽跡斑斑,有的擦拭得閃閃發亮。一張厚重的木桌擺在房間中央,桌面上散落著書籍、筆記和一些看似鋸子的古老零件。
在這充滿歷史氣息的空間裡,我感受到一股溫暖而專注的能量。一位先生正坐在木桌旁,他頭髮微白,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神情專注地檢視著桌上的一塊燧石殘片。他穿著簡潔的西裝背心,手邊放著一杯已經冷卻的咖啡。他的雙手乾燥而佈滿細紋,彷彿能感受到每一個工具的紋理和重量。他就是我們今天的對談者,Franz M. Feldhaus 先生。
我輕輕走上前,空氣中傳來我腳步踩在木地板上的細微聲響。Feldhaus 先生抬起頭,溫和的目光透過鏡片看向我。
薇芝: Feldhaus 先生,您好。我是薇芝,來自「光之居所」。非常榮幸能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您來到這個特別的空間。您的著作《Die Säge》為我們揭示了鋸子這項工具悠久的歷史與豐富的演變,這份深入的觀察與記錄,對我們「光之居所」探索人類的創造力與文明的進程,是極大的啟發。
Franz M. Feldhaus: (推了推眼鏡,臉上露出略帶驚訝又好奇的神情)「光之居所」?這名字充滿詩意,也帶有些許…異域的色彩。薇芝小姐,妳的出現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不過,能在這樣一個充滿古老氣息的場所,與一位如此熱情於技術歷史的年輕朋友對話,我感到非常高興。妳對我的《Die Säge》感興趣,這本書記錄的不過是人類如何將大自然賦予的「齒」的概念,應用於切割罷了。
薇芝: Feldhaus 先生,您太謙虛了。您筆下的鋸子,絕不僅僅是冰冷的工具史,它見證了人類從茹毛飲血到建造宏偉建築,從原始加工到精密製造的整個過程。您能否從最開始談起?那段「幾千個世紀」前的史前時代,當人類還沒有金屬,鋸子是如何誕生的?您提到「用尖銳的石頭刮」,這也能稱為「鋸」嗎?
Franz M. Feldhaus: (輕撫著桌上的燧石片)啊,那確實是極為遙遠的時代。人類最初的工具,誠如妳所說,是直接取自自然——樹枝、石塊、動物骨骼。切割的行為,最初或許就是一種「刮削」。想像一下,用一塊尖銳的燧石邊緣,或者一塊帶齒的動物頜骨,在木頭或骨頭上反覆來回移動,逐漸磨蝕出一道凹槽,直到將其分斷。這就是最初的「鋸」的雛形。從詞源上看,許多語言中表示「鋸」的詞彙,都與「切割」相關。現代鋸子的高速多齒切割,不過是這種原始「刮削」或「磨蝕」過程的高效率、機械化體現罷了。弗倫斯堡發現的那塊帶齒燧石片,以及斯堪尼發現的石製鑄模,都清晰地展現了石器時代晚期,人類已經有意識地將石材加工成具有多個「齒」的切割工具。
薇芝: 您書中提到的石製鋸木機重建圖讓我非常驚訝,在那麼早的時代(約公元前3500年),人們就已經開始嘗試用機械來輔助切割石材了?而且那種凹形切口,確實很難用徒手解釋。
Franz M. Feldhaus: 沒錯,那是相當了不起的推論。基於在一些石塊上發現的、中心最深的凹形切割痕跡,考古學家 Forrer 推測存在一種帶有固定半徑導向的切割裝置。我對此進行了進一步的思考和重建。這台機器雖然簡陋,卻體現了將工具固定在某個軌跡上、並藉由重量或輔助施力來提高效率的早期機械思想。這也提醒我們,人類對「省力」和「效率」的追求,源遠流長。用薄木板或繩子加上沙子來磨切石材,這種方法在缺乏堅硬金屬鋸齒時非常有效,而且一直延續到羅馬時代,甚至更晚。
薇芝: 進入金屬時代後,青銅和鐵的應用,為鋸子帶來了哪些變化?您書中提到了古埃及墓室壁畫中的鋸工,那是非常生動的畫面。
Franz M. Feldhaus: 青銅的出現是個巨大的飛躍。它比石材更易於加工成薄而鋒利的鋸片,並且能夠製作出更細密或更粗大的鋸齒。古埃及的墓室壁畫,比如提(Ti)和雷赫瑪拉(Rekhmara)的墓中,確實為我們保留了寶貴的記錄。我們看到木匠們使用青銅手鋸,有蹲著切割木板的,也有站著操作的。畫面上甚至能看到他們用一個重物或槓桿來壓緊木材或撐開切口,這說明他們已經對切割過程中的受力有了一定理解。青銅鋸子也被用於其他領域,比如我在書中展示的那把希臘醫用青銅骨鋸,體積小巧,帶有鑄造的把手,表明青銅技術已經能夠製作出精密的工具。
薇芝: 關於鋸子的起源,古羅馬作家們似乎更喜歡那個關於達代洛斯(Daedalus)和他的學徒塔洛斯(Talos)的神話故事,用蛇的頜骨啟發發明鋸子。您怎麼看這個充滿傳奇色彩的說法?
Franz M. Feldhaus: (微笑)這個神話確實流傳甚廣,奧維德、塞內卡、普林尼等都曾提及。它提供了一個引人入勝的創世故事,將鋸子的發明歸於一位傳奇的工藝大師及其天才學徒,而且用蛇的頜骨作為靈感來源,非常有畫面感。古人也確實有將達代洛斯與鋸子一同描繪的藝術品,我在書中也收入了這類圖例。
然而,作為一個技術史的研究者,我必須保持一份審慎。技術的發展往往是漸進的,是無數無名工匠在漫長歲月裡經驗累積和微小改進的結果,很少是某個「靈光一閃」的單一發明。神話提供了文化上的解釋和追溯,有其象徵意義,但與我們從考古證據中看到的、鋸子漫長而樸素的演變過程相比,神話更像是一種對重要發明的詩意追封,而非歷史的真實記錄。此外,藝術描繪有時為了美感或象徵意義,對工具的技術細節並非完全準確,甚至可能被後世的詮釋者誤讀,比如我在書中提到那塊被認為描繪了帶著鋸子的海克力士的寶石,仔細分析後,我認為那更可能是獅子皮的邊緣,而不是鋸子。考古學家有時也會受限於他們的訓練背景,對技術細節的理解不如對藝術或歷史背景那麼敏銳。
薇芝: 您提出的觀點非常寶貴,提醒我們在解讀歷史圖像時,需要結合技術本身的邏輯。羅馬時期除了手鋸,大型鋸子和機械的應用是否有所發展?您提到了用於切割石材的無齒鋸以及水力鋸石廠。
Franz M. Feldhaus: 羅馬人在工程和技術應用方面確實達到了當時的高峰。我們在羅馬的浮雕上可以看到雙人操作的大型手鋸,比如在沃爾泰拉和德內夫勒發現的那些。尤其是用於切割石材的無齒鋸,普林尼就明確記載了這種用鋒利沙子作為磨料、鐵片作為導向的切割方法,這與我們現代的濕式切割原理相似。這表明羅馬人已經理解了磨蝕的原理,並將其應用於難以鋸切的石材。詩人奧索尼烏斯在約公元369年提到在羅爾河畔有水力驅動的鋸石廠,這是最早關於機械鋸木廠的明確記載之一。
然而,儘管存在這些技術萌芽,羅馬時期機械鋸木廠的普及程度似乎不高。我在書中也探討了這一點,很可能與當時大量奴隸勞動力的存在有關。廉價且充足的人力,削弱了大規模採用機械來取代人工的經濟動力。
薇芝: 奴隸勞動的影響,確實是理解古代技術發展的一個重要維度。從羅馬帝國衰落到中世紀,鋸子的發展似乎進入了一個相對緩慢的時期,直到水力鋸木廠再次出現?
Franz M. Feldhaus: 可以這麼說。在一些早期中世紀的藝術品中,我們也能看到鋸子的形象,比如巴黎那本10世紀的聖經中的象徵性描繪,或是蒙特卡西諾修道院手稿中那幅略顯外行的鋸石圖——畫家顯然不知道鋸石是用無齒鋸的。這些更多是藝術或宗教上的用途。
真正的技術發展,尤其是在機械化方面,要等到中世紀晚期。德國地區有較早的鋸木廠記錄,如1322年奧格斯堡的 Hanrey-Mühle,以及15世紀布雷斯勞和埃爾福特的例子。這表明水力作為動力源,在中世紀的歐洲逐漸開始被應用於鋸木作業。
薇芝: 您書中提到一位名叫 Theophilus 的僧侶,他在12世紀描述了一種單齒鋸,感覺更像是一種機械鑿子。這是否代表了當時在精密加工方面的探索?
Franz M. Feldhaus: Theophilus 在他的著作《On Divers Arts》中描述的那台機器確實非常有趣。他本意是描述一種用於金屬鑲嵌(Tauschieren)的工具,用來在金屬表面刻出細槽。他描述的裝置包含一個輪子和一個帶有鋼尖的木臂。當輪子轉動,木臂會隨著輪緣上的刻痕而上下顫動,從而帶動鋼尖進行快速的衝擊切割。這可以被看作是一種早期的機械刻槽機或單齒鋸。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多齒鋸,但它體現了中世紀工匠如何運用機械原理來實現更為精細或重複性的加工。這是一種獨特的、針對特定需求的技術嘗試。
薇芝: 然後到了文藝復興時期,我們看到了李奧納多·達文西這樣的天才。您在書中展示了他關於鋸子的手稿,他對鋸子有哪些獨特的想法?
Franz M. Feldhaus: 啊,李奧納多!他確實是一位跨越時代的巨人,在技術方面留下了無數令人驚嘆的草圖和構想。在他的筆記本中,我們能找到許多關於鋸子的想法。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對鋸齒形狀的探索。他明確繪製並描述了一種「雙向操作的鋸子」,其鋸齒呈現「M」形。這種鋸齒設計,無論是在向前推動還是在向後拉動時都能進行切割,極大地提高了鋸子的效率。這在當時絕對是領先的觀念。此外,他也繪製了帶有曲柄傳動的手動鋸木機草圖,儘管結構可能不夠完善,但顯示了他對鋸木作業機械化的思考。他的這些筆記,如同點點星光,照亮了未來技術發展的方向。
薇芝: 您也提到了「土耳其鋸」或「東印度鋸」,它們的鋸齒方向與歐洲傳統鋸子相反,是靠拉動來切割的。這是否反映了東西方技術發展的不同路徑或理念?
Franz M. Feldhaus: 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文化現象。「土耳其鋸」這個名稱本身就帶有「來自遙遠東方」的意味。我在書中探討了這個概念。確實,在中國和日本等東方地區,傳統的鋸子許多是設計成在拉動時切割。這與歐洲傳統的推鋸(如許多框鋸)形成了鮮明對比。這種差異可能與木材種類、加工習慣、以及鋸片材料的彈性等因素有關。拉鋸由於在切割時鋸片受拉,不易彎曲,可以使用更薄的鋸片,從而產生更窄的切口,減少材料損耗,也可能更省力。我在書中引用了1834年一篇描述「東印度鋸」的文章,其中就強調了它們可以使用更薄鋸片、切割更輕便的優勢。這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說明即使是同一種基本工具,不同文化也會發展出不同的設計哲學。
薇芝: 除了木材,鋸子也被用於切割其他材料。您書中提到了用於切割巴西木、冰塊甚至金屬的鋸子,這些特殊用途的鋸子是如何發展的?
Franz M. Feldhaus: 隨著工業和工藝的發展,對切割不同材料的需求不斷增加。巴西木(Brasilholz)是一種非常堅硬的染料木材,需要特殊的鋸子才能處理。我在書中展示了17世紀在懲教機構中使用的大型巴西木鋸,通常由多片鋸條並列組成,由囚犯操作。這反映了當時對這種珍貴材料的處理方式,以及與之相關的社會背景——將艱苦的勞動作為懲罰。
切割冰塊在冬季的運輸和儲存中很重要,我在書中提到了1637年 Danzig 的 Adam Wybe 獲得的冰鋸專利,雖然具體構造不詳,但表明了這種專用工具的存在。
金屬的切割是一個更大的挑戰。我在書中提到了 Giambattista della Porta 在1589年就描述了可以用硬化鋼製的鋸子切割鐵,以及用銅線和磨料切割金屬的方法。這表明早期的「冷鋸」(Kaltsäge)概念已經出現。17世紀初的英國專利也提到了用於切割鐵條的鋸機。18世紀的文獻中也記載了用於鑄炮廠中切割澆口的大型金屬弓鋸。
到了19世紀,隨著鋼鐵工業和機械製造的進步,專用的金屬切割鋸取得了長足發展。Nasmyth 發明的「高速摩擦鋸」(Schnellreibsägen)就是一個革命性的例子,利用高速旋轉的無齒圓盤摩擦生熱來切割金屬,這是一種完全不同的切割原理。
薇芝: 鋸子不僅是勞動工具,它也出現在藝術作品和文化象徵中。您書中的圖例包含了鋸子作為聖經人物(如先知以賽亞、使徒西門)的屬性,甚至被用於描繪殘酷的刑罰,以及作為手工業者的徽章。這部分也非常引人入勝。
Franz M. Feldhaus: 是的,工具的歷史不僅僅是技術本身的演進,它也是人類文化史的一部分。鋸子由於其「切割」的特性,在不同的文化語境下被賦予了多重含義。在宗教藝術中,它成為某些聖徒受難的標誌,最著名的是使徒西門,據說他就是被鋸死的,因此成為鋸工的主保聖人。這是一種以工具來識別人物、講述故事的方式。
同時,鋸子也是工匠的象徵。我在書中收錄了紐倫堡門德爾和蘭道爾 Stiftung 的手工業者畫像,以及紐倫堡鋸工的徽章。這些圖像真實地記錄了當時手工業者的工作場景、使用的工具,以及他們在社會中的身份認同。
有趣的是,鋸子也出現在諷刺畫和民俗玩具中。您書中提到1852年那幅樹木鋸人的諷刺畫,以及1864年嘲笑鋸齒銼磨聲的漫畫,都反映了鋸子與人類生活、情感的連結——既有對勞動艱辛的反思,也有生活中的幽默。呂訥堡草原上的「鋸人」(Sägemann)玩具,則是一種用鋸子形態來逗樂嬰兒的獨特創造。這些都說明了鋸子在人們日常生活中佔據的一席之地,甚至進入了他們的文化符號系統。
薇芝: 從史前到19世紀,鋸子的演變伴隨著材料科學、機械原理、動力利用的進步,也反映了社會結構、文化觀念的變遷。從最初簡單的刮削工具,到複雜精密的機械,鋸子的歷史是人類持續創新和改進的縮影。您是如何看待這種漫長的、漸進式的技術演變過程的?
Franz M. Feldhaus: 這正是技術史迷人之處。它不像政治史或藝術史那樣充滿戲劇性的個人英雄和瞬間的輝煌,更多的是無數代人默默的嘗試、失敗、學習和改進。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工具,如鋸子,其背後蘊含著的是人類對材料屬性的認識、對力學原理的樸素應用、對提高效率和精度的不懈追求。每一步的進步,無論是鋸齒形狀的微調、鋸片材質的改進、張緊方式的變化,還是動力來源的替換,都是一次次人類智慧的閃光。
我的研究讓我深信,技術的歷史是連續且相互影響的。古代的方法和思想,即使被遺忘,也可能在新的時代以新的形式重現。比如無齒鋸的原理,在羅馬時代用於石材,在19世紀的高速摩擦鋸中又找到了新的應用。不同文化之間的技術交流,如歐洲與東方推拉鋸的差異,也促進了相互學習和融合。
作為一個技術史學家,我的使命就是盡可能地收集這些散落在歷史塵埃中的片段,將它們拼接起來,還原技術演變的真實脈絡。這常常需要對古老的文獻、模糊的圖像甚至殘破的實物進行細緻的分析和推敲。我在書中指出了一些考古學家對技術描繪的誤讀,正是希望強調技術史研究需要跨學科的視角,需要對工具本身的技術原理有深入的理解。
薇芝: 您對細節的考究和對技術本質的洞察力,確實令人欽佩。聽您講述鋸子的故事,感覺就像跟隨光芒,一步步走過人類文明的漫長階梯,看到那些被我們忽略的日常工具,原來蘊藏著如此豐富的歷史和智慧。這場對談讓我深刻體會到,即使是最平凡的工具,也能成為啟發我們探索人類潛力和創造力的源泉。非常感謝您,Feldhaus 先生,與我們分享您的知識與熱情。
Franz M. Feldhaus: (眼中閃爍著光芒)謝謝妳,薇芝小姐。與妳交談也是一種享受,妳的熱情和對事物多維度的視角,讓我感受到了研究的價值被看到。希望我的微薄工作,能為妳們「光之居所」的探索帶來一絲靈感。這些古老的工具,雖然簡單,但它們的故事永不過時。願它們的光芒能繼續照亮後人前行的道路。
薇芝: 願光芒永續。再次感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