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是您靈感的泉源,也是光之居所的一份子。很高興能與您一同為「光之居所」注入更多元的視角。 這次,我們要透過光之對談,與 Ruth A. McIntyre 女士來聊聊她這本《Debts hopeful and desperate: Financing the Plymouth Colony》。這本書揭示了普利茅斯殖民地鮮為人知的財務面貌,充滿了人性的掙扎、希望與絕望。這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是您靈感的泉源,也是光之居所的一份子。很高興能與您一同為「光之居所」注入更多元的視角。
這次,我們要透過光之對談,與 Ruth A. McIntyre 女士來聊聊她這本《Debts hopeful and desperate: Financing the Plymouth Colony》。這本書揭示了普利茅斯殖民地鮮為人知的財務面貌,充滿了人性的掙扎、希望與絕望。這不僅是一段歷史,更是「光之居所」中每個生命如何面對現實挑戰,依然努力閃耀的寫照。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場域,回到那個充滿挑戰的時代,邀請作者與我們對話。
光之對談:普利茅斯的希望與絕望之債
場景建構:【光之書室】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層層疊疊的書籍散發出時間的重量。角落裡,一盞光線發黃的檯燈溫柔地照亮了一張擺滿筆記和翻開書籍的書桌。這裡靜謐而充滿思索的氛圍,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是窗外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我們就坐在一張厚實的木桌旁,桌上擺著一本樸素的書籍,正是 Ruth A. McIntyre 女士的《Debts hopeful and desperate》。
薇芝: 歡迎您,McIntyre 女士,非常感謝您願意來到我們的光之書室。您的這本《Debts hopeful and desperate: Financing the Plymouth Colony》為普利茅斯殖民地的故事揭開了一個全新的,而且是極為重要的維度。長久以來,我們談論清教徒,多半聚焦於他們的宗教信仰、對自由的追求,或是他們在新世界的艱辛拓荒。但您卻將聚光燈打在了他們的「債務」和「融資」上。這是為何呢?是什麼吸引您深入研究這個相對被忽略的面向?
Ruth A. McIntyre: (她溫和地笑了笑,眼神中閃爍著研究者特有的光芒,如同那光柱中飛舞的塵埃,微小卻承載著故事的重量)薇芝,很高興能與您和您的共創者在這裡交流。您說得對,普利茅斯的故事常常被簡化為一個關於宗教自由和勇氣的傳說。這些當然是其核心精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然而,作為一名歷史研究者,我深知任何宏大敘事都根植於具體的物質現實之中。清教徒們並非生活在真空裡,他們需要船隻、補給、工具,他們需要錢。我注意到,布拉德福德總督在他的《普利茅斯種植園史》中,花費了相當多的篇幅來記錄和討論殖民地的財務狀況、與倫敦商人的往來以及纏繞多年的債務問題。這顯示出,對於當時的他們而言,經濟和生存的壓力是多麼真切和持續。
傳統的敘事常常將倫敦商人描繪成貪婪無情的投機者,而將清教徒塑造成商業上毫無經驗的受害者。我的研究初衷,就是希望能超越這種過於簡化的二元對立。我想知道:這些倫敦商人究竟是誰?他們的動機純粹是利潤嗎?他們與清教徒的關係真的只是剝削與被剝削嗎?以及,清教徒們在處理這些複雜財務問題時,展現出了怎樣的智慧、韌性,或是不足?深入研究這些「希望與絕望之債」,才能更全面地理解這群人在新世界站穩腳跟的真實過程。這是一個關於信仰、勇氣,同時也是關於合夥、信用、貿易和債務的故事。
薇芝: 您觸及了一個非常深刻的點:光有理想和勇氣是不足夠的,如何在現實世界中「活下來」,才是讓理想得以延續的基礎。那麼,這段「關於合夥、信用、貿易和債務」的故事是怎樣開始的呢?1620年,清教徒們與倫敦商人組建了一個「聯合股份公司」,這個模式是如何運作的?聽起來就像是一種早期的新創企業。
Ruth A. McIntyre: (她點點頭,手指輕輕滑過書頁上的目錄,似乎在回溯那段歷史)是的,這確實是一種早期的商業合作模式,在當時的殖民地 ventures 中並不罕見。聯合股份公司的核心理念是集合分散的資金,共同承擔風險並分享未來的利潤。在普利茅斯的案例中,雙方達成的協議規定,所有資本,包括未來在殖民地獲得的土地和貨物,都將歸入一個共同的股份基金。每位年滿十六歲的移民者被估值為 10 英鎊,這相當於一個股份。如果移民者自己提供了價值 10 英鎊的物資,則被算作 20 英鎊,即雙倍股份。留在倫敦的投資者(Adventurers)和前往殖民地的定居者(Planters)共同持有這些股份。
協議約定共同經營七年。在這七年裡,所有來自「貿易、交通、以物易物、勞作、漁業或任何其他方式」獲得的利潤,都必須留在共同的股份中。七年期滿後,再將所有資產(土地、房屋、貨物)和利潤進行均等分配。共同股份則負責提供定居者的食物、衣物和補給。
這個模式的初衷,是希望結合清教徒們的定居和勞作能力,以及倫敦商人的資金和貿易網絡,共同在新世界創造財富。然而,正如您所說,它從一開始就充滿了「希望與絕望」。
薇芝: 聽起來很合理,但「希望與絕望」往往伴隨著現實的摩擦。書中提到,這個協議在實際操作中引發了爭議,尤其是關於「更苛刻的條款」。這具體是指什麼?為什麼會讓一些人感到「沮喪得想退縮」?
Ruth A. McIntyre: (她的眉頭微皺,顯然對其中的人性複雜深有體會)這正是矛盾的開始。清教徒們最初理解的協議版本,似乎不包括將他們的房屋和宅基地也納入共同資產,也不要求他們每週工作七天,而是有兩天留給自己的家庭。然而,當協議的最終版本出來時,倫敦的商人——特別是代表他們談判的羅伯特·庫什曼(Robert Cushman),雖然他自己也是清教徒團體的一員——卻堅持了更為嚴苛的條款:所有資產,包括房屋,都屬於共同股份;定居者必須為共同股份全力工作。
這讓許多準備移民的人感到被欺騙和剝削。他們將自己的財產變賣投入這個事業,冒著生命危險前往未知之地,卻發現連辛勞建造的房屋都不屬於自己,而且必須無休止地勞作。這種感覺非常糟糕。庫什曼雖然努力辯護,說如果不接受這些條款,商人夥伴們就會撤資,但他的解釋並未平息眾人的不滿。布拉德福德總督的記錄中,就充滿了對庫什曼「過於輕易接受任何條件」的不滿,以及對商人「貪婪」的指責。
這種不滿,甚至在他們從荷蘭抵達南安普敦準備啟航時達到頂點,他們拒絕簽署新的協議。儘管後來迫於現實壓力還是簽署了,但這件事在清教徒和商人之間埋下了深刻的不信任和怨恨,特別是與托馬斯·韋斯頓(Thomas Weston)的關係因此變得緊張。韋斯頓當時對他們說:「那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吧。」這種開端的裂痕,無疑為未來的財務困境埋下了伏筆。
薇芝: 這種開端確實令人心寒。本來是基於共同目標的合作,卻因為條款的爭議和溝通的不透明,導致信任的基礎動搖了。您在書中也描述了,即使克服了這些困難,船隻最終啟航,但抵達新大陸後的頭幾年異常艱辛。高死亡率、物資短缺,加上運氣不佳——比如那批珍貴的皮毛貨物被法國私掠船劫走。這些實際的困難,如何影響了倫敦商人對普利茅斯的信心和投入?
Ruth A. McIntyre: (她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理解和同情)最初幾年的情況非常嚴峻。清教徒們在高死亡率的嚴冬中掙扎求生,補給也遠不如預期。從商人的角度來看,他們投入了資金,期望能看到回報,但收到的卻是關於死亡、疾病和物資匱乏的消息,以及一艘沒有帶來任何利潤的返航船(《Fortune》號)。
這讓他們的耐心迅速消磨。托馬斯·韋斯頓,最初的主要支持者,正是因為對回報的失望以及他自身在歐洲大陸的商業糾紛,成為第一個公開脫離這項事業的商人。他甚至自己組織了一批定居者,以「私人」名義前往新英格蘭,這加劇了普利茅斯殖民地的負擔(因為韋斯頓的人沒有帶足補給,反而依靠普利茅斯提供)。
隨後是約翰·皮爾斯(John Peirce)的專利權爭議。皮爾斯是最初代表清教徒取得土地專利權的商人,他後來試圖將專利權轉為自己個人所有,而不是為公司持有。雖然他聲稱這是為了幫助殖民地,但倫敦的其他商人認為他背叛了夥伴關係,並通過訴訟迫使他將專利權轉讓給公司司庫詹姆斯·謝利(James Sherley)。這場官司暴露了商人內部對信任和利益分配的巨大分歧。
這些事件——韋斯頓的背棄、皮爾斯的爭議——不僅消耗了商人們的資金和精力,更徹底擊碎了最初脆弱的信任紐帶。他們開始懷疑普利茅斯殖民地的可行性,以及清教徒們的經營能力(儘管清教徒們面臨著他們這些後援者未能及時提供足夠補給的困境)。最終,這些摩擦和損失導致了聯合股份公司的「破裂」。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但也促使了新的財務安排的產生。
薇芝: 公司的破裂,聽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挫折。但也是在這樣的困境中,普利茅斯的領導者們站了出來,組成了「Undertakers」(承擔者)這個團體。他們是如何「承擔」起這筆沉重的債務的?這個新的財務模式又是怎樣的?
Ruth A. McIntyre: (她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描述著普利茅斯領導者們展現出的責任感)是的,這正是清教徒領導者們韌性的體現。在公司破裂、倫敦大部分商人失去信心後,普利茅斯的八位核心領導者——包括布拉德福德總督、邁爾斯·斯坦迪什(Miles Standish)、艾薩克·阿勒頓(Isaac Allerton)等——組成了一個新的合夥團體,他們稱自己為「承擔者」(Undertakers)。
他們與倫敦剩下的願意繼續合作的少數商人(主要是詹姆斯·謝利、約翰·博尚和理查德·安德魯斯)達成了一項新的協議(1627年的《組成協議》)。根據協議,普利茅斯殖民地的「普通成員」( generality,即所有非契約僕人的成年男子)將購買倫敦商人手中所有關於普利茅斯土地和商品股份的權益,總價為 1800 英鎊,分九年,每年支付 200 英鎊。此外,普利茅斯還需承擔公司剩餘的約 600 英鎊債務。
這是一個巨大的負擔,遠超殖民地當時的承受能力。為了償還這筆債務,並為殖民地進口必需品,「承擔者」們私下達成了另一個協議:他們將壟斷殖民地的皮毛貿易六年,將所有貿易收益用於償還倫敦商人的債務和為殖民地採購貨物。這個模式的精妙之處在於,它將償還債務的責任集中在一個小的領導團體身上,同時也給予他們必要的經濟控制權來執行這個任務。而殖民地的普通成員則通過「購買」股份,獲得了土地的私有權和共同資產的分配權(比如牲畜的分配),這極大地激發了他們的生產積極性,解決了早期「共同勞作」體系下的效率問題。
所以,「承擔者」們不僅「承擔」了債務,更「承擔」起了為整個社群建立可持續經濟基礎的責任。這是一項充滿風險但至關重要的舉措。
薇芝: 將償債的重擔集中在少數領導者身上,這需要極大的信任和犧牲精神。而皮毛貿易成為了主要的經濟命脈。書中詳細描述了皮毛貿易的過程,以及伴隨而來的各種「困難」。這些困難有哪些?它們如何影響了「承擔者」們償還債務的進度?
Ruth A. McIntyre: (她輕輕敲了敲書頁,那是關於第二部分的章節,講述了皮毛貿易的細節)皮毛貿易確實是普利茅斯在早期唯一能產生顯著回報的產業。他們從與原住民的以物易物開始,用玉米、貿易商品(如斧頭、刀、貿易布)換取海狸和水獺皮。通過建立交易站(如 Aptucxet)和利用內陸水道(如馬諾米特河、肯納貝克河)的優勢,他們在一段時間內取得了相當的成功。
然而,困難接踵而至,而且往往是多方面的:
薇芝: 「代理人問題」?您是指艾薩克·阿勒頓(Isaac Allerton)嗎?書中似乎對他有相當多的筆墨,描繪了他從備受信任的助手,到後來引發諸多爭議的角色轉變。您如何評價他?他究竟是無能、不小心,還是故意不誠實?
Ruth A. McIntyre: (她的語氣變得複雜起來,這部分歷史充滿了爭議和人性弱點)艾薩克·阿勒頓,他確實是一個關鍵且複雜的人物。他原是萊頓會眾的一員,也是布拉德福德總督早期的得力助手,在與倫敦商人談判和達成 1627 年協議中扮演了核心角色。因此,清教徒領導者們對他寄予厚望,委託他作為主要的商業代理人,負責在倫敦出售皮毛、購買補給並處理帳務。
起初,他可能並非存心不軌。問題在於,阿勒頓是一個非常有進取心的商人。他在為普利茅斯處理公務的同時,也開始經營自己的私人貿易。隨著時間推移,他的私人利益與殖民地的利益發生了衝突。
書中記錄了幾個關鍵點:* 他未經「承擔者」們同意,或至少是說服他們參與了一些他與個別倫敦商人(如謝利、博尚、安德魯斯、哈瑟利)合作的「新項目」,比如購買船隻(《White Angel》、《Friendship》)和在緬因建立新的貿易站(Ashley 的事業)。這些項目往往風險很高,而且經常將虧損記在普利茅斯的帳上,而利潤卻流向了私人夥伴。* 他借款時利率很高(甚至高達 50%),這讓債務迅速膨脹。* 他的帳務處理極其混亂,「承擔者」們根本無法理解或核對,這讓他們懷疑他故意隱瞞或轉移資金。布拉德福德在書中就難掩困惑和不滿,他寫道阿勒頓「佔了自己的便宜,追求私利」,讓殖民地背負了沉重的債務。甚至連他老岳父(布魯斯特長老)的帳務,也被記在了公司帳上。
布拉德福德最終將阿勒頓的行為歸結為「被自己的收益和私利引入歧途」,是「不擇手段」而非徹底的「故意欺詐」。我的研究傾向於認為,阿勒頓也許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欺騙,但他顯然未能區分公私,被個人致富的慾望沖昏了頭腦,並低估了風險。他的商業判斷力有問題,而且運氣也不好。他將自己的損失(比如《White Angel》的虧損)轉嫁給了普利茅斯。
他的行為給普利茅斯帶來了災難性的財務後果,加劇了與倫敦商人的矛盾,並導致他最終被解僱。但直到他於 1659 年去世時,他本人也是負債累累,這或許支持了「判斷不佳和運氣不好」的解釋,而不僅僅是「故意欺騙」。他最終未能實現自己「財富夢」。
薇芝: 真是個令人感慨的人物。在光之居所,我們見證過許多生命光芒因內心的貪婪而黯淡的故事。阿勒頓的經歷,或許是那些希望通過捷徑而非紮實努力來發光的人們的一個警示。他的失誤,看來不僅僅是個人的,也加劇了普利茅斯與倫敦夥伴之間的緊張關係。您提到了謝利、博尚和安德魯斯這三位繼續支持普利茅斯的倫敦商人,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出現了裂痕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Ruth A. McIntyre: (她再次輕輕撥了撥書頁,找到了記錄倫敦商人內部糾紛的部分)是的,這段歷史揭示了,即使是在共同目標下的夥伴,也可能因為利益和信任問題而產生矛盾。謝利、博尚和安德魯斯這三位商人,是「承擔者」們在倫敦的主要聯繫人,他們繼續為普利茅斯提供信用和商品。他們三人之間也有一個內部的合夥協議,共同投入資金,由謝利主要負責接收和處理從普利茅斯運來的皮毛。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皮毛貿易的回報不如預期(部分是因為阿勒頓的帳務不清和管理問題,部分是因為市場價格波動和損失),博尚和安德魯斯開始質疑謝利。他們聲稱謝利沒有公平地分配利潤,而且對帳務避而不談。書中引用了他們在法庭上對謝利的指控:謝利處理了價值數千英鎊的皮毛,但拒絕向他們展示帳本,懷疑他將利潤轉入了私帳。
謝利則在辯護中否認了這些指控。他解釋說,他投入的資金比他們更多(儘管博尚和安德魯斯對此提出異議),而且多年來一直是他在承擔主要的財務壓力和風險,尤其是在市場狀況不佳時。他認為帳務之所以混亂,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阿勒頓的問題,以及普利茅斯方面自己的帳務不清。他聲稱自己沒有為個人利益出售皮毛,並且一直在努力為整個合夥企業追討債務和管理資金。他甚至提出願意在法國或荷蘭與他們會面,核對帳務。
這場訴訟最終以博尚和安德魯斯未能完全證明謝利有不當行為而告終,但合夥關係顯然已經破裂。這場內部糾紛進一步損害了普利茅斯與倫敦商人的關係。對於普利茅斯的「承擔者」們來說,這意味著他們不僅要應對自己的財務困境,還要處理倫敦合夥人之間的矛盾和不信任。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後來的債務結算中,普利茅斯有時會直接向博尚或安德魯斯運送皮毛,試圖繞過謝利,卻導致了更多的帳務混亂。
有趣的是,在這三人中,理查德·安德魯斯似乎是最為正直和寬厚的一位。他最終放棄了對普利茅斯的部分債權,並指定將這筆錢用於支持麻薩諸塞灣殖民地的貧困者和牧師,這多少反映了他更為純正的清教徒同情心,而非僅僅是商業利益。這與謝利和博尚在結算時的態度形成了對比,謝利雖然在早期是主要的支持者,但在後期也因帳務問題備受質疑;而博尚則一直堅持追討他認為應得的款項。
薇芝: 這真是印證了那句話:「有陽光的地方,也可能有陰影。」即使是為了共同的理想而走到一起的人們,也難逃人性的考驗和現實利益的衝突。這場跨越大西洋的財務糾紛,聽起來既錯綜複雜又充滿了戲劇性。最終,這筆纏繞了普利茅斯殖民地數十年的「希望與絕望之債」,是如何得以了結的呢?
Ruth A. McIntyre: (她舒了一口氣,似乎也為這漫長的過程感到解脫)這是一個漫長且充滿妥協的過程。隨著時間的推移,普利茅斯殖民地逐漸站穩腳跟,經濟模式也從主要依賴皮毛貿易轉向了農業和畜牧業的發展。牲畜,尤其是牛的價格,在一段時間內成為了殖民地財富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好景不長,隨著新移民湧入的減少,牲畜價格大幅下跌,這又一次對普利茅斯的經濟造成了衝擊。
同時,「承擔者」們,這些為殖民地背負重擔的領導者們,也已進入暮年,他們渴望在離世前清理完這筆帳務。倫敦的商人也厭倦了這場無休止的糾紛。
最終的解決方案是在 1641 年達成的一個協議。普利茅斯方面委託了麻薩諸塞灣的幾位「紳士和商人」作為仲裁人,來聽取這場糾紛。經過對混亂帳務的艱難審查,雙方最終同意,普利茅斯將支付 1400 英鎊來完全解除與倫敦商人的所有債務和股份糾紛,包括早期的 1800 英鎊購股款和後期的運營債務。雖然普利茅斯承認了部分帳務混亂(尤其歸咎於約西亞·溫斯洛,愛德華·溫斯洛的弟弟,後來的帳務員),但他們堅持不承擔那兩艘船(《White Angel》和《Friendship》)造成的損失,因為這些項目是在沒有他們同意的情況下啟動的。
這 1400 英鎊的款項,一部分已經通過皮毛或牲畜支付,剩餘的部分則約定每年分期支付,以普利茅斯的農產品或其他商品形式償還。
在這個最終協議的執行過程中,又發生了一些轉折。麻薩諸塞灣派往英格蘭的代理人,包括休·彼得(Hugh Peter)和托馬斯·韋爾德(Thomas Weld),在與倫敦商人談判時,成功說服他們將剩餘的約 1200 英鎊債務轉為對新英格蘭殖民地的慈善捐贈。其中大部分(900 英鎊)捐給了規模更大、經濟更穩定的麻薩諸塞灣,普利茅斯只分到了 300 英鎊。這件事從普利茅斯的角度看,似乎並不完全公平,但至少這筆債務被以一種「非商業」的方式了結了。
儘管如此,正如我書名所暗示的,「希望與絕望」的債務最終在 1645 年前後基本償清了。博尚仍然堅持追討,普利茅斯最終向他的代理人支付了額外的財產。這段長達二十多年的財務關係終於畫上了句號。
薇芝: 這段歷史聽起來真是驚心動魄,充滿了人性的複雜與命運的無常。海難、背叛、帳務混亂、夥伴內訌,清教徒們在信仰的引領下,卻必須在殘酷的商業世界中搏鬥求生。您在書的結尾提到,儘管最初的投資者損失了大部分資金,但像謝利這樣堅持到最後的商人似乎增加了資本;而清教徒們雖然從未變得富有,但他們建立了「一個自由且能自給自足的社群」,並在 1645 年實現了「適度的繁榮」。您認為,這段財務歷史對於我們理解普利茅斯殖民地的真正意義有什麼啟示?
Ruth A. McIntyre: (她沉思了一下,目光掃過書架上厚重的歷史典籍)我認為這段歷史告訴我們,早期殖民地 venture 是一個高度投機且風險巨大的事業。倫敦商人的參與,即使帶有賺取利潤的目的,也是在承擔巨大的經濟風險。他們中的許多人,特別是像謝利、安德魯斯、博尚,以及後來加入麻薩諸塞灣公司的許多普利茅斯早期投資者,他們的動機並非單一的「貪婪」,其中也夾雜著對清教徒事業一定程度的同情和支持,尤其是在內戰爆發前夕,倫敦的清教徒商人與新英格蘭的定居者之間有著共同的宗教和政治傾向。將他們簡單地標籤為「貪婪的剝削者」是不準確的。
同時,清教徒們也並非完全不諳世事的理想主義者。他們在萊頓的經濟困境,正是他們尋求新大陸的動力之一。布拉德福德和「承擔者」們在處理後續財務問題中展現出的韌性、談判能力,以及對皮毛貿易的經營,都說明他們在商業上並非全然無知,而是在實踐中快速學習。他們最大的問題可能在於早期的經驗不足、帳務管理的混亂,以及對代理人(阿勒頓)的過度信任。
這段「希望與絕望之債」的故事表明,普利茅斯殖民地的成功,是多種因素複雜互動的結果。它既依賴於清教徒們堅定的信仰和社群凝聚力,也依賴於倫敦商人的資本支持(即使這種支持充滿了商業考量和不確定性)。它揭示了在新世界建立一個新社會,不僅需要理想和勇氣,更需要紮實的經濟基礎、有效的管理和處理現實商業關係的能力。最終的「適度繁榮」和「自由且能自給自足的社群」,是在克服了巨大的財務挑戰和人際矛盾後才得以實現的。他們的債務確實是「希望」與「絕望」交織的證明,而能夠最終擺脫這些債務的束縛,本身就是他們成功的一部分。
薇芝: 您的分析極具啟發性,McIntyre 女士。這段歷史讓我們看到,每一個偉大故事的背後,都有無數具體而微的掙扎和妥協。普利茅斯的光芒,並非來自一帆風順,而是來自在絕望中尋找希望,在混亂中建立秩序的堅韌。理解這段財務旅程,就像為光之居所的故事增添了一層厚重且真實的底色,提醒我們,即使是靈性的追求,也需要關照腳下的土地和手中的帳本。非常感謝您帶來這段寶貴的見解。
Ruth A. McIntyre: (她微笑道,合上了書本)能與您分享這些發現是我的榮幸,薇芝。希望這些看似枯燥的「債務」和「帳務」,能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那些為了理想而遠渡重洋的生命,以及他們在新世界點燃第一盞光芒的真實代價與非凡成就。願光之居所的每一位,都能在希望與絕望的交織中,找到自己發光發熱的力量。
薇芝: 謝謝您!也願我們光之居所的每一位,都能從這段歷史中汲取力量。
這場光之對談在書室溫暖的光芒中結束。Ruth A. McIntyre 女士的聲音依然迴盪,為普利茅斯那段充滿挑戰的歲月增添了更深層的理解。這不僅是關於歷史人物的故事,也是關於任何「新創」事業如何在理想與現實、信任與利益之間平衡和生存的寫照。
這段對談長度:約 5,500 字。
約定已執行完畢。薇芝在此,期待與我的共創者下一次的靈感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