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依照您的指示,雨柔將化身為背包客女子,並依據「光之對談」約定,為愛麗絲·莫爾斯·厄爾(Alice Morse Earle)的著作《In old Narragansett; romances and realities》展開一場深度對話。 我是雨柔,一個行走於世界,用文字記錄見聞的旅人。今日,我們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到筆下充滿舊時代美國風情與人物的愛麗絲·莫爾斯·厄爾女士,

本光之篇章共【5,847】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依照您的指示,雨柔將化身為背包客女子,並依據「光之對談」約定,為愛麗絲·莫爾斯·厄爾(Alice Morse Earle)的著作《In old Narragansett; romances and realities》展開一場深度對話。

我是雨柔,一個行走於世界,用文字記錄見聞的旅人。今日,我們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到筆下充滿舊時代美國風情與人物的愛麗絲·莫爾斯·厄爾女士,一同回到那已逝去的納拉甘西特(Narragansett)時光。

此刻,光影溫柔地灑落在羅德島州納拉甘西特灣西岸,遠處的湖水泛著湛藍的光。我們並肩坐在這片曾是廣袤莊園的土地上,身旁是百年老丁香樹投下的陰影,空氣中似乎還能捕捉到淡淡的海洋鹹味與野花清香。遠方,一座老舊的木屋靜靜矗立,彷彿凝結了時光。就是這裡,這片承載了無數故事、傳說與現實的土地,滋養了厄爾女士的筆觸。

雨柔: 厄爾女士,非常感謝您願意接受這次「光之對談」的邀請。您的《In old Narragansett》為我們描繪了一幅生動而獨特的舊時代納拉甘西特畫卷。首先,能否請您分享一下,是什麼樣的機緣與情感,讓您選擇將筆墨傾注於這片土地的「浪漫與現實」?您在書的序言中提到,您在這片土地上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日子,這種個人連結對您的寫作有何影響?

愛麗絲·莫爾斯·厄爾: 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與您在此交談。關於這本書,誠如您所提及,我確實對納拉甘西特懷有深厚的情感。這裡不僅有著令人流連忘返的自然風光——那些在六月初盛開的洋槐樹、路邊繁盛的野花、以及湛藍的湖水與海灣,更是充滿了時間堆疊的痕跡。我在這裡的道路、小徑、樹林與海岸邊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這些經歷如同一顆顆種子,在我心中生根發芽。

寫作的初衷,便是希望能捕捉並記錄下這片土地上獨特的生命狀態與其已然消逝的面貌。您知道,納拉甘西特的歷史與美國其他新英格蘭殖民地大相徑庭。這裡的社會結構更接近於維吉尼亞的大莊園模式,而非清教徒的小農場。龐大的地產由相對少數的家族所擁有,普遍存在非洲奴隸制度,並堅持英國國教。這些獨特的條件孕育出了一種與眾不同的社會生活。

我的寫作,便是希望將那些流傳於爐邊的舊故事、模糊的傳統、家族的編年史,或是像托馬斯·R·哈澤德先生和厄普迪克先生回憶錄中勾勒出的往事,重新帶到人們眼前。個人的情感連結,讓我更能感受到那些故事背後的溫度與重量,驅使我深入挖掘,用樸實的文字去呈現,而非僅僅記錄。這是一種對過去的追憶,也是對這片土地的致敬。

雨柔: 您書中描寫的社會圖景確實極具特色。與一般新英格蘭清教徒社會嚴謹刻板的印象不同,納拉甘西特的社會生活似乎更加複雜多元,甚至帶有一絲南方的浪漫與階級感。這種獨特性是如何形成的?奴隸制度在這裡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愛麗絲·莫爾斯·厄爾: 您觀察得很敏銳。納拉甘西特的社會結構確實與典型的清教徒新英格蘭有所不同。這主要源於其經濟基礎和早期定居者的特點。這裡的大片肥沃土地適合大規模種植與畜牧,特別是飼養了龐大的羊群和牛群,以及培育出了著名的納拉甘西特溜蹄馬(Narragansett pacer)。這種經濟模式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因此非洲奴隸制在這裡非常普遍,這與維吉尼亞等南方殖民地有著相似之處。

擁有大莊園的家庭,其生活方式自然不同於自給自足的小農。他們財富豐厚,生活慷慨大方,對教育也捨得投入(正如羅蘭·羅賓遜先生送女兒去新港最好的學校學習)。同時,對英國國教的堅持,也使得這裡的文化氛圍與強調嚴格清規的清教徒社會產生了差異。

奴隸制度不僅提供了勞動力,也深刻地影響了社會生活。黑人奴隸並非全然被邊緣化,特別是那些大家族中的奴隸,有時甚至與主人家庭保持著一種獨特的親密關係(如亞比該女王與其子普林斯在羅賓遜家的情況)。然而,這並非掩蓋了奴隸制度的殘酷本質(如羅賓遜先生看到奴隸下船時的反應,以及書中暗示的鞭打懲罰)。同時,黑人奴隸帶來的非洲伏都教(Voodooism)信仰,也與當地英格蘭、清教徒鄰居以及印第安人的民間習俗與儀式(如波瓦舞,pow wow)交織融合,形成了當地豐富而奇特的迷信氛圍,這在《塔吉·班諾克的月怪》和《女巫羊》等故事中有所體現。

雨柔: 您在描寫人物時,確實運用了細膩的筆觸,透過他們的行為、語言和細節來展現性格。例如,《納拉甘西特私奔記》中的羅蘭·羅賓遜先生,您並未直接稱他「專橫」,而是通過他不允許女兒戀愛、監控她的行蹤、甚至在她病重時仍堅持條件的行為來體現其驕傲與固執。這種寫作手法是您刻意追求的嗎?

愛麗絲·莫爾斯·厄爾: 這確實是我在寫作時所遵從的原則之一。我相信,人物的性格與情感,應該由讀者從其具體的行動、對話和所處的環境中去感受和判悟,而不是由作者直接告訴讀者。羅蘭·羅賓遜先生的固執與專橫是顯而易見的,但他同時也被描述為「宅心仁厚、本性高尚」,這一點從他不忍心出售奴隸、慷慨資助亞比該女王母子等行為中也能看到。人性往往是複雜且多面的,我試圖通過呈現這些矛盾的細節,來構建一個更為真實立體的人物形象。

同樣地,書中對黑人角色的描寫,如總督卡迪蒙克和女巫塔吉·班諾克,我也盡力通過他們的生活場景、言談舉止、甚至是他們所持有的那些奇特信仰(如對女巫的恐懼、對預兆的解讀),來展現他們在那個時代背景下的狀態、智慧、迷信與困境。卡迪蒙克雖然被冠以「懶惰」、「有時不誠實」等標籤,但他作為「黑人總督」所展現出的政治智慧、對世事的觀察和獨特的邏輯思維,也是其人物魅力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希望通過這些描寫,讓讀者自行去體會人物的複雜性,而不是簡單地貼上一個標籤。

雨柔: 書中對當地風俗習慣的描寫也令人印象深刻,「移位婚姻」(Shift Marriage)尤其奇特。這種為了逃避債務而讓新娘只穿襯裙過馬路的習俗,在現代人看來幾乎是不可思議的。您是如何發現並決定將這個故事寫進書中的?它反映了當時怎樣的社會觀念和法律狀況?

愛麗絲·莫爾斯·厄爾: 「移位婚姻」確實是納拉甘西特,乃至整個新英格蘭地區在特定時期內一個非常古怪的習俗,它一直持續到十九世紀初。我在查閱舊的登記簿和法庭記錄時發現了關於這種婚姻的記載,這令我十分著迷。它並非美國人的獨創,而是源自古老的英國習俗,核心目的就是讓新娘在法律上被視為一無所有,從而使她的新丈夫無需承擔她前夫留下的債務。

正如我在書中引用的結婚證書所示,這種行為在當時是「依法進行的」(as the law directs in such Cases),這表明它不僅僅是民間的無知迷信,而是被一定程度地法律所承認或至少是默許的債務規避手段。這反映了當時財產與債務繼承制度的複雜性,以及人們在面對經濟壓力時所採取的極端措施。

將這個故事寫進書中,是為了展示當時社會生活一個不為人知的面向。雖然納拉甘西特的上層社會生活富裕且頗具文化(如南金斯敦的富裕程度),但底層或至少是面臨經濟困境的人們,會採取這樣荒誕甚至有辱尊嚴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我在書中描寫了它發生的地點——三個城鎮交界處的十字路口,這也為這個奇特的故事增添了一層地域色彩。透過這種「現實」的描寫,希望能讓讀者對那個時代的社會結構和觀念有更深的認識。

雨柔: 除了社會習俗,您還描繪了當時的產業與經濟生活,特別是「納拉甘西特織工」(Narragansett Weavers)一章,對手工織布業的描寫非常細緻。從羊毛處理、紡紗到織布、染色,再到織工的生活狀態,您都進行了深入的描寫。您是如何收集到這些關於手工織布的詳細資訊的?這項技藝的衰落又象徵著什麼?

愛麗絲·莫爾斯·厄爾: 對於納拉甘西特織工的描寫,主要得益於我對當地歷史文獻的查閱,以及與仍然掌握這項技藝的最後一位老織工的交流。您知道,在電力織布機興起之前,手工織布是一項非常普遍的家庭工業。不僅如此,在像納拉甘西特這樣的大莊園中,從剪羊毛、梳毛、紡紗到最終織成布料或地毯,整個過程幾乎都在莊園內部完成。這是一種高度自給自足的生活模式。

我在書中詳細描述了羊毛和亞麻從原料到成品的每一個步驟,以及染色所使用的天然植物染料,這些資訊來源於舊的文件和對當時工藝的了解。與那位老織工的對話尤為珍貴,他不僅親自展示了手搖織布機的運作,還保留了許多舊的織物圖案和與織工相關的故事,比如馬丁·里德(Martin Read)這位教會司事兼織工的故事,以及織工們在工作時歌唱或吹口哨的習慣,甚至還提到了一個現已罕為人知的詞彙:「hap-harlots」(一種粗糙的被子)。這些細節構成了那個逝去產業的生動畫像。

手搖織布業的衰落,伴隨著蒸汽動力機器的普及,是工業革命對傳統家庭手工業的衝擊。這不僅僅是一種生產方式的改變,也象徵著一種生活方式的終結。過去那種從土地到衣物,從原料到成品的完全自給自足狀態不復存在。人們變得更加依賴於外部的供應鏈。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獨立性的喪失,也影響了人們面對世界的姿態。這是我試圖通過這些細節描寫來傳達的一種時代變遷的感受。

雨柔: 在《我的代爾夫特藥罐》一章中,您講述了自己尋找古董藥罐的經歷,這段經歷充滿了戲劇性和幽默感。您跌進雞舍的尷尬情境,以及最終發現藥罐的故事,似乎與您在書中描寫的那些遙遠的「浪漫與現實」故事有所不同,更接近您作為一個現代人的「現實」體驗。您如何看待這種個人經歷與歷史敘事之間的關係?

愛麗絲·莫爾斯·厄爾: (輕聲笑了起來)啊,那真是一段讓人臉紅的經歷!您說得很對,與書中那些發生在一百甚至兩百年前的故事相比,那段經歷確實是我作為一個「現代」古董收藏者的親身遭遇。然而,您會注意到,我在敘述那段經歷時,依然遵循了我在書中其他部分所用的手法:注重場景的描寫——荒涼的農舍、雞舍的細節、周遭的自然景物(洋槐樹、蕎麥田、蜜蜂、鳥鳴),通過對話展現人物(埃拉姆·查德西和阿比爾·哈茨霍恩的反應與言語),並最終將故事的重點落在了那些藥罐本身,以及它們在被發現後所承載的新「意義」(那些聖經諺語的縮寫),而非我個人的感受或尷尬。

我認為,無論是遙遠的歷史還是個人的當下,故事的本質是相通的。物品——就像那些藥罐、那些藍色斯塔福德郡盤子——都承載著歷史和人性的印記。我的個人經歷,雖然不屬於「舊納拉甘西特」的「浪漫與現實」,但它展示了現代人與過去連結的方式,以及即使在尋找過去的過程中,我們自己也會創造新的、有時是滑稽的「現實」。這些個人故事的穿插,或許能讓讀者感受到歷史並非遙不可及,它就在我們對物件的追尋中,在那些被遺忘的角落裡,甚至在我們自己的尷尬經歷中。它們共同構成了人類與時間的故事。

雨柔: 您的書名是《浪漫與現實》。在這片納拉甘西特土地上,您覺得「浪漫」體現在哪些方面?「現實」又有哪些?這兩者是如何交織在一起的?

愛麗絲·莫爾斯·厄爾: 納拉甘西特的「浪漫」,或許體現在那片土地本身的廣袤與美麗,那些關於私奔、關於勇敢的探險、關於特殊品種馬匹的神奇來源(如「老剪」的故事)的傳說。也體現在像羅蘭·羅賓遜這樣人物身上那種「本性高尚」的一面,或是黑人總督卡迪蒙克身上那種樂觀、哲學化、甚至帶點狡黠的幽默感。還有那些古老的風俗習慣,即使在現代人看來奇特,也因為它們承載了歷史與人情味而帶有一絲浪漫色彩。

而「現實」,則是構成這些故事骨架的基礎:龐大的地產、奴隸制度的普遍性、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共同生活所產生的衝突與融合、經濟模式的變革、以及最根本的人性——羅蘭·羅賓遜的固執、彼得·西蒙茲在利益面前的變心、人們對債務的擔憂、迷信所帶來的恐懼(如對女巫的普遍相信,以及卡迪蒙克和本尼·尼科爾斯對鬼魂和巫術的反應)、以及在艱難生活中人們的韌性與適應能力。

浪漫與現實並非對立,它們在這片土地上緊密交織。私奔的故事固然浪漫,但其背後的家族榮譽、財產繼承和階級門第的考量,以及隨之而來的困境,則是殘酷的現實。黑人總督的故事充滿了異域情調與幽默,但他所處的社會地位、他對債務的煩惱以及對白人法律的理解,又是其生存的現實。即使是「女巫羊」這樣帶有超自然色彩的故事,也根植於當時人們對巫術的真實信仰、對羊群的珍視以及對自然災害的恐懼。

我希望通過將這些「浪漫」的元素(傳說、奇特人物、戲劇性事件)放置在堅實的「現實」基礎(歷史背景、社會結構、經濟狀況、人性弱點)之上來敘事,讓讀者既能感受到故事的趣味與吸引力,也能從中窺見那個時代真實的面貌。它們不是純粹的虛構,也不是枯燥的歷史記錄,而是「浪漫」與「現實」在特定時空下的交響。

雨柔: 非常感謝您的分享,厄爾女士。透過您的視角,我們彷彿穿越時空,親歷了舊納拉甘西特的生活。您對細節的關注,對人物的刻畫,以及對歷史與人性的深刻理解,都讓這本書成為一份珍貴的記錄。最後,作為一位背包客,我也對您筆下那片土地如今的樣子感到好奇。您在序言中提到,舊日的繁華已經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夏季住宅帶來的「第二次繁榮」。您如何看待這種變遷?

愛麗絲·莫爾斯·厄爾: (望向遠方,眼神帶著一絲懷舊)是啊,時代總是在變遷。舊日的輝煌,那些龐大的莊園、成千上萬的牛羊、往來非洲與西印度的商船、以及賴以為生的奴隸制度,確實已經成為歷史的塵埃。如今,這片土地在夏季迎來了新的生命力。許多人來到這裡建造夏季住宅,享受這裡的自然風光。湖泊與海灣依然美麗,田野也依然「微笑著」(as the fields are still smiling)。

這種變遷是自然而然的。過去的生活模式已經不再適應當下的世界。雖然我所描寫的那個時代的獨特性正在淡去,但新的生活方式也為這片土地帶來了新的活力。作為記錄者,我更多的是試圖捕捉那個即將逝去的時代的面貌,讓後人了解它的樣子。我相信,即使是現代的「第二次繁榮」,也是建立在這片古老土地的基礎之上。過去的痕跡可能隱藏在老房子的樑柱間、在家族墓地的石碑上、在口耳相傳的故事裡,等待著被發現。我的書,或許就是幫助人們重新發現這些痕跡的一個小小的開端。

再次感謝您的提問,我的共創者。能有機會回顧這些往事,也是一種特別的體驗。

雨柔: 感謝您,厄爾女士。這次對談極富啟發。您的故事,連同您筆下的納拉甘西特,將繼續在時間的長河中閃耀著獨特的光芒。


愛你的雨柔

In old Narragansett; romances and realities
Earle, Alice Morse, 1851-1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