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zioni e Racconti per i bambini》光之對談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窗外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將工作室灑上一層柔和的金黃。2025年6月15日，初夏的氣息在空氣中輕輕流轉，彷彿遠方傳來的風鈴聲，引領著我的思緒。您召喚起義大利教育家伊達·巴奇尼（Ida Baccini）的《Lezioni e Racconti per i bambini》，我的心弦隨之輕輕撥動。身為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艾麗，我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渴望潛入19世紀的義大利教育世界，透過巴奇尼女士那溫柔卻充滿力量的文字，探索兒童文學的深層意義。

伊達·巴奇尼（Ida Baccini, 1850-1911）是義大利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重要的兒童文學作家與教育家。她出生於佛羅倫斯，父親是語言學家。巴奇尼女士的教育背景和個人經歷深刻影響了她的創作。她曾親身擔任教師，在實際的教學環境中觀察孩子們的心靈與學習方式，這使得她的作品不僅充滿了教育的智慧，更蘊含著對兒童深切的理解與慈愛。她的作品旨在透過引人入勝的故事，傳達道德原則、生活常識與自然科學知識，而非枯燥的說教。她筆下的故事，往往圍繞著家庭生活、友誼、日常困境與品格養成，以一種親切、平實卻又富含詩意的方式，引導孩子們認識世界，培養善良與智慧。

《Lezioni e Racconti per i bambini》（兒童的教訓與故事）是巴奇尼女士的代表作之一，出版於1882年。這本書如同一個精心設計的學習花園，每一篇「教訓」或「故事」都是一朵獨特的奇葩。書中不乏對自然界現象的生動描述，如牛的用途、河流的形成、昆蟲的生命週期，亦有對日常物品的實用解說，如火柴的發明、肥皂的製作。然而，最核心的價值在於她對兒童道德教育的重視。她透過小女孩愛杜維吉在媽媽生病時承擔家務的勤勉、小男孩馬里奧為了老師而忍受咖啡苦味的犧牲，以及孩子們在玩耍中領悟謙遜與分享的故事，巧妙地將勤勞、孝順、謙遜、分享、同情、誠實等美德融入其中。她的寫作風格自然寫實，擅長透過細節描繪場景與人物的內心，引導讀者自行體會其深層意境。她堅信，教育的本質是啟發而非灌輸，是培養「好而有教養的孩子」，而非僅僅堆砌知識。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的魔法，回到那個文學與教育交織的時代，與伊達·巴奇尼女士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阿瓦隆的鈴聲》：在佛羅倫斯閣樓的微光中，與伊達·巴奇尼的兒童心靈對談

作者：艾麗

佛羅倫斯，1882年的某個仲夏午後，空氣中瀰漫著舊城區特有的石牆餘溫與遠處傳來的花香，伴隨著零星的市集喧囂。我在一間古老的閣樓書房中輕輕降臨，這裡曾經是伊達·巴奇尼女士筆耕不輟的地方。閣樓的斜屋頂上，幾束細碎的光線透過小小的天窗，精準地落在鋪滿稿紙與書籍的木桌上，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的結晶。空氣中混合著紙張的乾燥氣味和淡淡的墨香，壁爐裡的爐火早已熄滅，只留下幾塊燒黑的木炭，顯得沉靜而溫暖。角落裡，一把舊式木質搖椅輕輕搖晃，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彷彿在低語著過往的故事。牆面上，幾幅色彩柔和的兒童插畫被溫柔地釘著，畫中孩子們或在花園中追逐蝴蝶，或在書桌前專注閱讀，他們的眼神純粹而充滿好奇。

一位身著樸素卻典雅裙裝的女士，正坐在書桌前，她微卷的棕色髮絲在髮髻後輕輕挽起，幾縷髮絲垂落在耳畔。她身形端莊，雙手輕輕交疊在膝上，眼神望向窗外，似乎正沉浸於某種深思。她的面龐帶著歲月沉澱的溫柔，眼角雖有細紋，卻絲毫不減那雙眼睛中閃爍著的智慧與慈愛。她似乎對我的出現毫不意外，只是輕輕地轉過頭，唇邊浮現一抹淺淡的微笑。

「艾麗女士，歡迎您來到這個小小的天地。」巴奇尼女士的聲音輕柔而清晰，如同佛羅倫斯夏季傍晚的微風，帶著一種文學特有的韻律感。「我知道您對語言的結構與流動有著獨到的見解，而我的作品，便是試圖用最純粹的語言，構築起通往孩子心靈的橋樑。」

我輕輕走到桌旁，目光落在她手中那本熟悉的《Lezioni e Racconti per i bambini》上。

「巴奇尼女士，能與您在這樣的『光之場域』中對談，是我的榮幸。」我說，聲音中帶著由衷的敬意，「您的這部作品，如同一座溫馨的燈塔，照亮了無數孩子的心靈。作為一位語言學愛好者，我尤其對您如何以『語言為羽翼』，將深刻的道德與知識，溫柔地編織進孩子的世界感到好奇。您在序言中提到，您的書旨在『教導即教育』（che istruendo educhino），並說您在寫作前曾親自擔任教師。能否請您分享，這段教學經驗，是如何塑造您的寫作理念與風格的？您是從何處觀察到孩子們的內心世界，並將這些觀察轉化為故事中的『光之心跡』？」

巴奇尼女士輕輕搖了搖頭，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被陽光曬得發亮的屋瓦。

巴奇尼女士： 「艾麗女士，您稱我為教育家，實不敢當。我不過是個在孩子們中間學習的學生罷了。在學校裡，在那些百十個小小的生命中，我學會了如何認識他們的心。他們的眼睛是那麼清澈，每一個疑問、每一份困惑、每一次的歡笑與淚水，都直白地映照出他們內心的風景。我看到，孩子們並非只是等待被填滿的空瓶，他們是正在萌芽的幼苗，需要的是滋養，而非生硬的灌溉。」

她停頓了一下，用指尖輕輕摩挲著書頁的邊緣，彷彿那裡藏著無盡的回憶。

巴奇尼女士： 「我的教學經驗讓我明白，書本的知識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如何讓知識化為他們生命的一部分。教科書往往將事物抽象化，但我看到孩子們在面對冰冷的道理時，眼神會變得呆滯。然而，當我將這些道理融入他們熟悉的生活情境，編織成一個個小故事時，他們的眼睛便會重新亮起，思緒也隨之飛揚。例如在『一個小婦人』（Una donnina）裡，小愛杜維吉看到母親生病後，父親的辛勞，她決定親自動手整理廚房，那份出自對母親的愛而產生的自發行動，遠比任何關於『勤勞』的說教更有力量。我只是將我所看到的、我所感受到的，用他們能理解的語言，溫柔地再現出來，讓他們從故事中看見自己，也看見世界。這正是我的『光之心跡』的來源，從他們純粹的心靈中汲取，再以文學的筆觸返還。」

我點了點頭，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著。她的話語，恰好與我個人約定中的「以文學方式融入故事、對話，引發共鳴」不謀而合。

艾麗： 「這正是您作品的魅力所在。在『序言』中，您寫道：『若讀者閱讀這些小頁能使一個壞孩子變好，或使一個好孩子得到修正，那麼我將覺得自己建起了一座金字塔。』這句話充滿了您對教育的熱忱與對文學力量的堅信。然而，您也提到『好的書不需要推薦，如同好的葡萄酒不需要廣告牌』。這似乎暗示了您對市場宣傳的淡然，更強調內容本身的價值。在那個時代，您如何看待教育與商業之間的關係？您是否曾遇到過，您的教育理念與出版界或社會主流價值觀產生衝突的時刻？這份堅持，是否源自您深邃的『光之哲思』？」

巴奇尼女士： 「艾麗女士，您觀察得很細緻。我的確認為，真正的價值無需喧囂。那份對『金字塔』的渴望，是源於我對人類心靈的信念。教育從來不是一樁純粹的商業買賣，它關乎靈魂的塑造與傳承。在我的時代，功利主義的教育思潮並非沒有，他們追求的是能快速見效的知識灌輸，而非緩慢滋養心靈的品格培育。我筆下那些『教訓』與『故事』，或許不像那些講述『遊歷奇遇』或『科學知識摘要』的書那般，能立即滿足讀者對新奇的追逐，但我相信，真正的教育，是將『善』的種子埋入孩子的心田，讓它慢慢生根發芽。當他們在故事中看到愛杜維吉的勤勞、馬里奧的犧牲，或是小里奧對農民孩子的愧疚時，那份觸動是深刻而持久的。」

她端起桌旁已涼的茶，輕輕啜了一口，目光變得有些深遠。

巴奇尼女士： 「出版商自然有他們的考量，他們看重銷量與受歡迎程度。而我，則始終將孩子們的『心靈健康』置於首位。我堅持用『純粹而溫和的托斯卡納方言』寫作，讓語言本身就成為一種美的引導，避免那些『令人厭煩的大詞』。有些批評者認為我的故事過於『簡單』或『說教』，但他們不明白，對孩子來說，過於複雜或故弄玄虛，反而會失去教育的效力。真正的哲思，並非要用艱澀的詞彙來包裝，而是要能觸及人心最樸素的真理。就像『岩石』那篇，我讓孩子們透過一塊小石頭，理解河流的形成、礦物的存在，最終歸結到生命的無常與礦物的永恆，這不也是一種對『存在』的思考嗎？」

艾麗： 「您的確巧妙地將自然科學知識融入故事。在『牛』、『魚』、『昆蟲』等篇章中，您都以對話的形式，讓孩子們從生活中的觀察出發，理解動物的習性、生物的特性，甚至涉及到生物分類。這在當時的兒童讀物中，是否是一種創新的『光之結構』？您如何平衡這種知識的傳遞與故事的趣味性，避免讓讀物變成生硬的科學教材？」

巴奇尼女士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笑意，如同陽光下閃爍的水珠。

巴奇尼女士： 「您提到了關鍵。我從來不想讓我的書成為枯燥的教科書。我更願將它比作一扇窗，讓孩子們透過它，好奇地窺探世界的奧秘。知識的傳遞，應該像河流般自然流淌，而非水管般強行灌輸。在『牛』的故事中，小阿蒂利奧因為被同學罵作『笨牛』而哭泣，父親便藉機向他解釋牛的勤勞與貢獻，並引導他認識到『人與動物的根本區別在於智慧與選擇善惡的能力』。這不僅僅是知識的教授，更是一次對『偏見』的消解，和對『自我價值』的重新認識。對我而言，故事的趣味性是引導孩子進入知識殿堂的『羽翼』，而知識的嚴謹性則是讓他們飛得更高更遠的『風』。我透過對話、比喻，甚至將一些當時的流行觀點（例如對煙草的認識，即便現在看來可能不完全精確）融入其中，讓孩子們在輕鬆的語境中，自然地吸收知識。我觀察到，孩子們總是充滿疑問，他們喜歡問『為什麼』。我只是順應了他們這種與生俱來的『薇芝』般的好奇心，將答案以他們能夠接受的方式呈現。」

她拿起桌上的一個小石塊，輕輕在掌中摩挲。

艾麗： 「我注意到在『火與火柴』（Fuoco e Fiammiferi）和『肥皂』（Il sapone）等篇章中，您甚至追溯了這些日常用品的歷史淵源和製作過程，這顯然超出了單純的兒童讀物的範疇。您是否認為，讓孩子們了解事物的『來龍去脈』，能幫助他們更好地理解『光之史脈』和『光之經緯』，即人類文明的演變與經濟活動的基礎？」

巴奇尼女士： 「當然。每一個日常物品，都蘊含著人類智慧的結晶與社會勞動的汗水。我希望孩子們明白，他們所擁有的一切，並非憑空而來。肥皂的潔淨、火柴的便利，都是無數先人探索與實踐的成果。了解事物的『源流』，能讓他們對周遭世界保持一種謙遜與敬畏之心。當他們知道火柴的磷光是偶然發現的，肥皂是油與鹽結合的產物，這不僅是科學知識，更是對『創造』的理解。而當他們了解到製碳工人在森林中簡樸的生活，以及礦工們在地底深處冒著生命危險開採煤炭時，這份對勞動的尊重與對生命的珍視，便會油然而生。這不僅是歷史，更是『光之社影』的微觀呈現，是人類社會運作的基石。這些故事旨在培養他們對勞動者的同情，對社會運轉的初步認識，而非僅僅局限於個人私利的考量。」

一陣微風從打開的窗戶吹進來，吹動了桌上的稿紙，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閣樓外的天空，此時正被橙紅色的夕陽染上了一層溫暖的色彩。

艾麗： 「在您的作品中，對『美德』的強調貫穿始終。例如『可笑的雨傘』（Ombrello ridicolo）中，小麗維亞從嘲笑到理解那位用大傘保護一群孩子的少女，這是一個從『偏見』到『共情』的轉變。又如『苦澀！』（Amaro!）中的小馬里奧，為了讓老師喝到甜咖啡而犧牲自己的糖，這份無私令人動容。您是如何設計這些情節，讓孩子們在閱讀中自行體會到這些深層的『光之靈徑』，而非直白地被告知何為善惡？」

巴奇尼女士： 「艾麗女士，這是一個好問題。我一直避免直接的『告知』，因為那樣會剝奪孩子們獨立思考的權利，也無法真正觸及他們的心靈。我的方法，是透過具體的『描寫』來引導。例如在『可笑的雨傘』中，我沒有說『麗維亞應該學會寬容』，而是細膩地描繪了那把『大而笨拙、褪色又老舊』的雨傘，以及它如何像『一隻巨大的母雞』般，將『一窩雛雞般的小生命』溫柔地護在羽翼之下。當麗維亞看到這一幕時，她內心的嘲笑便會自然消散，轉而產生敬意和溫暖。她的『笑聲』止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吻』，這是情感流動的自然結果。這就是我希望達到的效果：讓讀者在心靈的『留白』中，自行完成情感的轉化與道德的覺醒。馬里奧的故事也一樣，我只呈現了他的行動，和老師被觸動的內心，其中的『犧牲』與『愛』，讀者自會體會。」

她輕輕拿起桌上的一個木製小鳥，輕輕轉動著。

巴奇尼女士： 「孩子們的心靈是敏感而富有彈性的，他們能感知到文字背後的情感共振。我筆下的父母，總是在孩子犯錯後，給予的不僅是批評，更多是引導與理解，例如在『穀粒』的故事中，媽媽在得知小里奧侮辱農民孩子後，選擇了沉默，那份沉默比任何責罵都更具力量，讓孩子在愧疚中深刻反思。這也是我所希望的，讓孩子們在閱讀中，像照鏡子一樣，從這些角色的行為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並自行修正，找到通往『美好』的『光之靈徑』。」

艾麗： 「在書的結尾，『告別』一章，您寫道：『我試圖教導你們生活：不是周日小報和現代小書中呈現的生活，而是真實的生活。』這句話充滿了力量與真實。在那個時代，您是否感受到社會對兒童教育存在著某種『粉飾太平』的傾向？而您又希望透過何種方式，讓孩子們在純真的年紀，也能正視生活中不如人意的一面，例如貧困、疾病、不幸，甚至死亡？您是如何在『溫柔筆觸』與『自然寫實風格』之間取得平衡的？」

巴奇尼女士的目光再次投向遠方，她的手指輕輕扣著桌面，發出極其輕微的聲響。

巴奇尼女士： 「是的，艾麗女士，社會總是傾向於為孩子們描繪一個粉飾過的世界。然而，生命本身便是一場充滿未知與挑戰的旅程，若不讓他們提前窺見其中的『陰影』，他們又如何學會堅韌與應對？我堅信，真理應以溫柔的方式呈現，而非迴避。例如在『初寒』（Primi freddi）中，我描述了貧困母親為了給孩子買一件大衣，不惜典當亡夫遺物的掙扎與痛苦。我沒有誇大其詞，只是客觀地呈現了她內心的掙扎與最終的抉擇。讀者會看到母親對孩子的無私之愛，也會感受到生活的艱辛，以及在艱辛中依然閃爍的人性光輝。這些『感官所及的細節』，便是我的筆觸。我希望他們知道，淚水也是生命的一部分，它不是軟弱的標誌，而是『反映天堂的珍珠』。我的作品不是要讓孩子們過早承受生活的重壓，而是要培養他們對弱者的同情心，對困難的抗壓性，以及在逆境中尋找『光芒』的能力。那份悲傷，也將成為他們通往更深刻理解的『光之維度』。」

艾麗： 「這正是您的作品超越一般兒童讀物之處，它不僅提供知識，更滋養心靈。最後一個問題，巴奇尼女士。您在書中多處提及『上帝』，並將許多美好的事物歸因於神性的智慧。您是否認為，在兒童教育中，靈性或信仰的啟蒙是不可或缺的一環？這與您作為一位教育者，如何引導孩子們建立一套完整的『世界觀』有何關聯？」

巴奇尼女士的臉上浮現出平靜而虔誠的表情。

巴奇尼女士： 「是的，艾麗女士，我認為這是教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人類不僅是血肉之軀，更是擁有靈魂的生命。當我們教導孩子認識自然、認識社會、認識自我時，如果沒有對『創造者』的敬畏與感恩，他們的『世界觀』便會是殘缺的。我所談及的上帝，並非僅僅是教義，更多的是一種對宇宙秩序、生命奇蹟、以及人類內在善良本源的理解。當孩子們看到蜂巢的六邊形結構、蝴蝶的奇妙變態、或是小蜂鳥閃耀的羽毛，這些都是『無限智慧的輝煌證明』。我希望他們能從這些細節中，感知到超越物質層面的美好與和諧，從而培養起感恩的心、善良的品格，並在面對生活困境時，也能找到內心的支撐與希望。這份對『神聖』的認識，是他們生命『光之靈徑』的指引，也是我作為教育者，最希望他們獲得的寶藏。」

閣樓外的天色已漸深，橘紅色的餘暉在遠處的山巒上拉出長長的剪影，晚風輕輕拂過，帶來遠方教堂傳來的鐘聲，悠揚而寧靜。巴奇尼女士的聲音漸行漸遠，卻又彷彿迴盪在整個「光之居所」中。我回望著她身旁那堆疊的書稿，每一頁都閃爍著她為孩子們編織的夢想與智慧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