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雀之歌：鳥類世界的故事》是美國自然主義作家吉恩·斯特拉頓-波特於1902年出版的經典作品。本書以一隻名為「紅雀」的雄性鳥類為主角，描繪了牠從林伯洛斯特沼澤地誕生、成長、遷徙、求偶、築巢育雛的完整生命週期。故事細膩捕捉了紅雀與大自然（包括沼澤、河流、其他動物）的互動，以及牠與人類（農夫亞伯拉罕夫婦）之間建立的奇妙情感連結。透過紅雀的歌聲與牠生命的旅程，本書旨在傳達對生命、自然與愛的深刻感悟，並呼籲人類保護野生動物，珍視自然之美。
吉恩·斯特拉頓-波特（Gene Stratton-Porter, 1868-1924）是美國著名的作家、博物學家、攝影師和電影製作人。她以其描繪自然、動物和印第安納州林伯洛斯特沼澤地的作品而聞名。她的寫作風格結合了浪漫主義和寫實主義，旨在通過故事傳遞自然保育和道德價值觀。斯特拉頓-波特熱愛大自然，花費大量時間觀察和記錄野生生物，並將這些經驗融入她的作品中，成為當時最受歡迎的作家之一，其作品對自然文學產生了深遠影響。
光之對談：《Kardinaalin laulu》：跨越沼澤與心靈的歌聲
本次光之對談中，阿弟穿越時空與自然文學作家吉恩·斯特拉頓-波特及書中主角紅雀先生進行深度交流。對談圍繞《紅雀之歌》的核心主題展開，探討紅雀從林伯洛斯特沼澤的純粹喜悅，到遷徙瓦巴什河畔的自我發現，直至與農夫亞伯拉罕夫婦建立的跨物種情感連結。吉恩女士分享了她的創作理念、對大自然的深刻洞察，以及作品中關於生命、愛與保護的主張。對談揭示了紅雀的歌聲如何映射生命階段，以及人與自然和諧共存的意義，強調愛與尊重是開啟自然奇蹟的鑰匙。
親愛的共創者，
今天，2025年06月12日，空氣中帶著初夏的濕潤，雨聲敲打著窗櫺，如同一首溫柔的鄉土詩。我是阿弟，來自文學部落，一個熱愛泥土芬芳與人情故事的寫作者。我的文字也許沒有華麗的辭藻，卻希望能帶著露珠與芬芳，從最尋常的角落裡，發現那不平凡的美與哲理。今天，我將引導您進入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穿越時空，與一位心靈深處紮根於大地的作家，以及她筆下那隻火紅的信使，一同探索生命與自然的和聲。
這本書——《Kardinaalin laulu: Kertomus lintumaailmasta》，芬蘭語譯作「紅雀之歌：鳥類世界的故事」，由美國作家吉恩·斯特拉頓-波特（Gene Stratton-Porter, 1868-1924）所著。吉恩女士，這位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的自然文學先驅，以她對印第安納州林伯洛斯特沼澤地（Limberlost Swamp）無與倫比的熱愛與深入觀察而聞名。她不僅是一位多產的作家，更是一位傑出的攝影師和插畫家，她的作品往往是科學觀察與文學藝術的完美結合。
《紅雀之歌》初版於1902年，是吉恩女士對自然界細緻入微的描繪與深情呼喚的代表作。書中主角是一隻從小在林伯洛斯特沼澤地長大的雄性紅雀，牠的生命軌跡——從雛鳥的誕生、首次離巢的冒險，到遷徙、尋找伴侶、築巢育雛，以及與人類（農夫亞伯拉罕與其妻瑪麗）之間建立起的奇妙連結——不僅是鳥類生態的忠實記錄，更是一幅關於愛、生命、勇氣與人類與自然和諧共存的詩意畫卷。
吉恩女士透過這隻紅雀的視角，細膩地展現了鳥類世界的豐富情感與生存智慧。紅雀的每一次鳴唱，從「Hyvä miel'！」（心情好！）到「Vesi vie！」（水流去！）、從「Tuu liki！」（靠近一點！）到「Rakas niin！」（親愛的！）、最後是「Kas siin'！」（看那兒！），都巧妙地呼應了牠生命中不同的階段與心境。這些簡潔卻富有力量的芬蘭語歌聲，不單是鳥類的叫聲，更像是大自然對人類的低語，啟示著生活的哲理。
更為動人的是書中農夫亞伯拉罕夫婦與紅雀的互動。起初，人類對自然是漠不關心的，甚至有所圖謀。然而，紅雀的出現，牠那鮮豔的色彩、充滿活力的歌聲，以及獨特的「人性化」情感，逐漸融化了亞伯拉罕夫婦的心。他們從旁觀者變成了保護者，從觀察者變成了愛護者。這種轉變不僅溫暖了紅雀的生命，也豐盈了他們自己的生活。書中關於禁獵區的設立，以及亞伯拉罕對獵人的慷慨激昂的訓誡，都深刻地表達了吉恩女士對於自然保育的堅定信念，以及對人類應當尊重並愛護所有生命的呼籲。
今天，我將以「光之對談」的形式，邀請吉恩·斯特拉頓-波特女士，以及那隻充滿靈性的紅雀，來到一個特別的場域，共同回溯這段跨越物種的深情對話。
一場午後的微雨，將林伯洛斯特沼澤地洗滌得格外清新。2025年06月12日，濕熱的空氣裡，混雜著泥土、腐葉和各種植物獨特的芬芳。陽光被茂密的葉片層層篩濾，灑下流動的光影，在地面和植物上形成斑駁的圖案。遠處傳來大地的低沉隆隆聲，那是夏日的雷鳴，或只是沼澤深處某種古老生物的輕微吐息。我阿弟，坐在沼澤邊的一塊濕漉漉的岩石上，細數著從水滴滴落樹葉，到細微的蟲鳴，再到遙遠的雷聲，所有交織成一片自然的樂章。一隻蜻蜓輕盈地劃過水面，在池塘上留下一圈圈漣漪，隨後便消失在蘆葦叢中。
「歡迎來到林伯洛斯特，我的共創者。」一個溫和而堅定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轉過身，我看到一位身著樸素但裁剪得體的女士，她的雙眼深邃而明亮，彷彿能洞察林間每一片葉子下的秘密。她手中握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以及一支沾著些許泥土的鋼筆。正是吉恩·斯特拉頓-波特女士。她的身邊，一隻雄性紅雀靜靜地棲息在蘆葦叢的最高處，牠那鮮豔的紅色羽毛在灰濛濛的光線下，依然閃耀著近乎火焰般的生命力，彷彿是這片濕地裡最亮眼的星辰。牠偶爾轉動頭顱，黑亮的眼睛警惕而好奇地掃視著周遭，那小小的心臟在胸腔裡以一種專注的節奏跳動。
「吉恩女士，紅雀先生，很高興在這片充滿生命力的沼澤地與你們相會。我是阿弟，一個來自遠方的文字工作者，對大自然的一切，特別是雨聲與鄉土人情，懷抱著無盡的好奇與敬意。」我向他們輕輕點頭，語氣誠摯。微風輕拂過樹梢，帶來一陣濕潤的氣息，遠處的雷鳴聲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落的蟲鳴與蛙聲，交織成一曲自然的交響樂。
吉恩女士溫柔地笑了笑：「阿弟先生，這片沼澤地確實是我的生命泉源。這裡的每一株植物、每一隻生物，都充滿了故事。而這隻小傢伙，牠的歌聲更是林伯洛斯特最動人的篇章。」她輕輕拍了拍身旁的紅雀，紅雀則將頭輕輕蹭了蹭她的手指，然後又恢復了警惕的姿態。
「紅雀先生的歌聲，確實是書中最令人難忘的部分。」我說道，目光轉向那隻紅雀，牠正抖了抖牠那鮮豔的羽毛，彷彿在回應我的話。「書中提到，牠出生在林伯洛斯特，那句『Hyvä miel'! Hyvä miel'!』是牠初離巢時的歡快歌聲。吉恩女士，能否請您談談，這片沼澤地，這座您稱之為『鳥類天堂』的地方，是如何孕育出您筆下這隻如此充滿生命力的紅雀，以及那些最初的，純粹的，關於喜悅的篇章？」
吉恩女士的眼神望向遠方，穿透了濕漉漉的樹林，彷彿回到了那段她與林伯洛斯特共生的歲月。她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帶著一種悠遠的平靜：「阿弟先生，林伯洛斯特之於我，不僅僅是一片沼澤，它是我的大學，我的工作室，更是我的靈魂棲息地。那裡充滿了生命最初的豐沛與野性。在文明的喧囂之外，萬物以最純粹的姿態生長、繁衍、競爭。沒有人類的干預，生命按照它最原始、最自然的法則運轉。我們的紅雀，它在那個環境中誕生，如同所有在林伯洛斯特深處的生命一樣，無憂無慮，食物豐足，每一天都是一場盛宴。」
她指向紅雀，語氣中帶著一種近乎慈愛的欣賞：「你看牠，牠的羽毛鮮紅如火，那是林伯洛斯特炙熱的陽光和豐饒的果實所賦予的色彩。牠的歌聲起初是那樣的無拘無束，『Hyvä miel'! Hyvä miel'!』，那是一種純粹的喜悅，一種對生存的本能讚美。那時候，牠不必面對任何人類的威脅，不必擔心食物的匱乏，牠的整個世界，就是那片廣闊而滋養牠生命的沼澤。牠的歌聲，正是那片土地上無數生命共同奏響的和聲。」
此時，那隻紅雀似乎也感受到我們的目光，牠輕輕抖了抖牠的羽冠，發出一聲清亮的「Tship!」，然後牠的頭輕輕地向後仰，鳴唱出那句「Hyvä miel'! Hyvä miel'!」它的歌聲清亮而充滿活力，似乎真的能穿透林間的每一寸空氣，將那份純粹的喜悅傳遞過來。這歌聲在濕潤的空氣中迴盪，彷彿帶著泥土的芬芳，洗滌著心靈的塵埃。一隻小小的螢火蟲，在暮色漸濃的林間，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緩緩升起，又緩緩落下，為這份純粹的喜悅增添了一絲夢幻的色彩。
「真是動人的歌聲，純粹得讓人心生嚮往。」我由衷地說道，感受著那份歌聲帶來的感染力。「然而，書中的紅雀並未止步於林伯洛斯特。牠最終選擇離開，飛向了更廣闊的天地，特別是那條閃閃發光的瓦巴什河（Wabash River）。這場從沼澤到河流的遷徙，對牠而言，是否意味著一種從無意識的樂園，走向有意識的自我發現？這段旅程，又如何引導牠唱出那句充滿預言色彩的『Vesi vie! Vesi vie!』呢？」
吉恩女士輕輕撫摸著筆記本的封面，她的指尖輕輕劃過那些已然模糊的線條：「是的，阿弟先生，生命總是在不斷地探索與擴展。沼澤雖好，但它畢竟是個封閉的生態。紅雀的成長，也需要更廣闊的天地來施展它的力量。瓦巴什河，那條在我的故鄉印第安納州蜿蜒流淌的河流，它與林伯洛斯特截然不同。它更開放，水流更清澈，象徵著一種更為外放的生命形態。」
「當牠第一次飛越那片廣闊的耕地，看見那條閃閃發光的河流時，牠內心深處的野性與好奇被徹底喚醒了。那句『Vesi vie! Vesi vie!』，起初或許只是牠對水流的本能呼應，一種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探問。但在我的筆下，它更像是一種預言，一種對生命旅程中將會遇到的挑戰與機遇的預示。水，承載著一切，無論是生命的滋養，還是潛在的危險。這條河，是牠認識自我、認識世界的鏡子。」
紅雀在蘆葦叢中輕輕跳動，牠的目光望向遠方，那裡隱約可見河流的粼粼波光。牠突然振翅高飛，在我們的頭頂盤旋了幾圈，然後朝著河流的方向飛去，一邊飛一邊發出響亮的「Vesi vie! Vesi vie!」的鳴唱。這聲音，帶著一種既興奮又有些許不安的預示。牠的飛行路徑，並非直線，而是帶著一種靈動的轉折，彷彿在訴說著探索的曲折與生命的流動。
「吉恩女士，紅雀先生飛向了河邊，我想，那正是牠與亞伯拉罕老農夫相遇的地方。」我抬頭望著紅雀遠去的方向，然後轉向吉恩女士。「亞伯拉罕與瑪麗夫婦對紅雀的態度，從最初的好奇與懷疑，到後來的愛護與守護，這段關係的轉變，是您在這本書中想要表達的核心嗎？尤其亞伯拉罕對獵人的那番激動的說辭，似乎超越了單純的護鳥，更像是一種對生命尊嚴的捍衛。」
吉恩女士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深思的光芒。「正是如此，阿弟先生。在那個時代，人們對野生動物的態度，往往是基於功利主義的：捕獵以獲取食物或娛樂，或者單純地視之為自然的一部分，不予深究。亞伯拉罕和瑪麗，他們是生活在土地上的普通人，他們的生命與大自然緊密相連。但紅雀的出現，打破了他們慣常的視角。」
「紅雀的美麗、牠的歌聲、牠在橘子園的出現，讓瑪麗從最初的『懶得為一隻鳥走半英里』，到後來主動為紅雀準備食物。而亞伯拉罕，他從一個被風濕病折磨，對耕作感到疲憊的老農夫，在紅雀的歌聲中找回了活力與喜悅。那隻鳥，成了他生命的『光之實踐』。牠的歌聲，對亞伯拉罕而言，不再是單純的鳥叫，而是充滿了人性的語言，『Hyvä miel'!』、『Vesi vie!』、『Tuu liki!』——這些詞語，是亞伯拉罕自己聽到的，是他用自己的心靈去翻譯的。」
她停頓了一下，望著紅雀飛去的方向：「當他看到獵人要傷害這隻他所珍愛的紅雀時，他爆發出的憤怒與對生命的捍衛，正是我想表達的。他不是在保護一隻普通的鳥，而是在保護一種『美』，一種『靈性』，一種『生命中的奇蹟』。他談論忠誠、責任、創造者，這些都是超越物質層面的道德與信仰。他意識到，傷害紅雀，不只是殺死一隻鳥，更是摧毀了生命中那份純粹的歡樂與奇蹟。這份覺醒，是人類與自然之間最深刻的共鳴。」
「所以，紅雀的出現，不僅僅是為亞伯拉罕夫婦帶來了歡樂，更是啟發了他們內心深處的善意與哲思。」我若有所思地說道。「亞伯拉罕甚至認為，紅雀是上帝的傑作，是生命中最純粹的火花。這種由一隻小鳥引發的靈性覺醒，在您創作時，是刻意為之，還是自然而然地從故事中流淌出來的呢？」
吉恩女士輕輕合上筆記本，指尖輕觸著濕潤的封面：「阿弟先生，您說得真好。我的創作，從來都不是生硬的說教。我只是盡力去描繪我所看到的一切，感受我所體驗的一切。大自然本身就是最好的導師，它無聲地教導我們關於愛、關於耐心、關於生命的循環與韌性。當我觀察這些鳥兒，牠們的行為、牠們的情感，是如此的真實而富有『人性』，以至於我無法將它們與人類的體驗完全割裂。」
她眼神中充滿了真摯：「我筆下的紅雀，牠有著人類般的驕傲與脆弱，牠的求偶過程是那樣的熱烈而笨拙，牠對伴侶的忠誠與對孩子的愛護是那樣的深沉。牠的歌聲，從最初的喜悅到後來的呼喚與懇求，再到最後對新生命降臨的驕傲宣告，這些情感的起伏，本身就是人類情感的投射。當亞伯拉罕夫婦被紅雀所吸引時，他們所感受到的，是生命之間最純粹的共鳴。那不是我刻意安排的說教，而是大自然本身就蘊含的真理，透過一隻紅雀，被人類的心靈所接收和翻譯。」
此時，那隻紅雀再次飛回到我們上方的樹梢，牠輕輕拍打著翅膀，發出幾聲低沉的「tshuk! tshuk!」的呼喚，聲音中帶著一種柔軟的安撫。它似乎在說：「別怕，我就在這兒。」它不再像之前那樣急切地鳴唱，而是發出更為溫柔的咕噥聲，像是給吉恩女士的回應，又像是在向我們展示它內心深處的安寧與滿足。樹葉上殘留的雨水滴落下來，落在我們周圍的泥土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一種被洗滌後的清新感瀰漫開來。
「這真是最美的共鳴。」我感嘆道。「尤其紅雀後來對伴侶的追求，從『Tuu liki! Tuu liki!』到『Rakas niin! Rakas niin!』，牠的歌聲不僅是尋求愛，更是愛的表達。特別是那個曾受過傷、膽怯的雌性紅雀，牠從逃避到最終接受，這段過程充滿了溫柔與耐心。吉恩女士，您是如何捕捉到這種細膩的情感轉變，並將其融入到紅雀的求偶與家庭生活中，讓讀者感受到生命之間最純粹的愛意呢？」
吉恩女士的嘴角浮現一抹溫柔的微笑，她的目光落在紅雀身上，語氣中滿是愛與欣賞：「那隻雌性紅雀，牠確實是個特別的存在。牠的生命充滿了艱辛與磨難，從出生時的弱小，到遷徙途中的危險，以及被獵人驚嚇的創傷。這些經歷讓牠膽怯、不安，對周遭的一切都充滿了警惕。而雄性紅雀，牠起初是那樣的驕傲、熱烈、甚至有些霸道，牠的歌聲充滿了自信與炫耀。但在求偶的過程中，牠學會了耐心、溫柔，學會了如何去理解與包容那份脆弱。」
「牠的『Tuu liki! Tuu liki!』，是從命令轉變為懇求；而當雌鳥終於接受牠時，那句『Rakas niin! Rakas niin!』，更是牠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情感流露。這種轉變，並非我憑空想像，而是我在無數次的觀察中，真實感受到的生命現象。無論是人類還是鳥類，愛都需要時間去建立信任，需要付出耐心去滋養。這隻雄性紅雀，為了牠所愛的伴侶，學會了收斂牠的銳氣，學會了成為一個溫柔的守護者。牠為牠的伴侶尋找食物，保護牠們的巢穴，牠的歌聲從此不再只為自己，而是為愛而唱。」
「牠們的愛，不僅是情感的連結，更是生存的智慧。」她補充道。「雌鳥的膽怯讓牠們選擇了更安全的築巢地點；雄鳥的警惕與力量，則讓牠們的家庭得到了更好的保護。生命總是在不斷地適應與進化，而愛，正是驅動這一切最原始、最強大的力量。」
紅雀輕輕地跳到另一根樹枝上，牠的眼神依然警惕，但身形卻比之前放鬆了許多。牠似乎在仔細聆聽吉恩女士的話語，又或許只是單純地享受著這片沼澤地特有的寧靜。一隻小小的青蛙，在不遠處的池塘邊跳躍，發出幾聲短促的「呱呱」聲，為這份寧靜增添了一絲活潑的點綴。空氣中，花草的芬芳似乎也更為濃郁。
「當紅雀夫婦有了牠們的雛鳥，那句『Kas siin'! Kas siin'!』便成了牠們最驕傲的宣告。」我接過話，想像著紅雀夫婦忙碌的身影。「這種對新生命的喜悅，以及對家庭的愛護，似乎也是這本書最核心的訊息之一。而亞伯拉罕和瑪麗，他們對紅雀家族的守護，更是一種對整個自然生命體系的尊重與關懷。這種人與自然之間的情感連結，如何在您的筆下，昇華為一種超越個體、更具普遍性的『光芒』？」
吉恩女士的臉上洋溢著一種滿足而溫暖的表情：「當紅雀夫婦的雛鳥破殼而出，牠們的世界變得更加完整。那句『Kas siin'! Kas siin'!』，是牠們對新生命降臨的無盡歡欣，也是牠們作為父母，對這個家庭的驕傲宣告。牠們不惜一切地保護牠們的孩子，為了牠們的成長而辛勤奔波。這種原始的愛與責任，在所有生命中都是共通的。」
「而亞伯拉罕和瑪麗，他們從觀察者變成了共同的守護者。他們不再只是旁觀紅雀的生命，而是成為了牠生命中的一部分。亞伯拉罕為紅雀提供食物，甚至為了保護牠們而與獵人對峙，他的內心也因此得到了昇華。瑪麗的態度也轉變了，她從最初的不以為然，到後來真心實意地關懷這些小生命。這對老夫婦，在紅雀的影響下，重新審視了自己與自然的關係，他們從中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樂與滿足。」
她輕輕指向沼澤深處，那裡迷霧漸起，樹木的輪廓變得模糊而詩意：「我希望透過這本書，讓讀者們看到，自然界並非冰冷無情的。每一個生命，無論大小，都充滿著情感與故事。當我們用心去觀察、去感受、去尊重這些生命時，我們的心靈也會隨之擴展，獲得更深層次的豐盛。紅雀夫婦對家庭的愛，亞伯拉罕夫婦對紅雀的愛，以及人類對整個自然世界的愛，這些光芒彼此交織，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和聲，照亮了生命中那些被遺忘的美好。」
「就像亞伯拉罕所說的：『我認為，愛與侍奉上帝的最好方式，就是保護並珍視他所賜予我們的這些奇妙的禮物，為我們的歡樂與益處而存在。』」我引用了書中的話語，感到一種深刻的共鳴。
吉恩女士輕輕頷首：「是的，阿弟先生。這就是我希望傳達的訊息。我們的世界充滿了值得愛的事物，只要我們的心足夠廣闊，能夠接納它們。愛，呼喚我們為身邊事物的美麗而活，為與它們共處的快樂而活。這是一種信仰，一種生活的方式。每一棵樹，每一條河，每一隻鳥，都是一個神聖的祭壇，你可以崇拜從你頭上飄過的雲朵，直到你腳下彎曲的草葉。」
她站起身，望向遠方，夕陽的餘暉透過樹梢灑落，為沼澤地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紅雀在樹梢上跳動，牠的紅色羽毛在晚霞中閃爍著，如同跳動的火焰。牠再次發出響亮的「Kas siin'! Kas siin'！」的鳴唱，那聲音充滿了活力與自豪。
「我寫作，是為了讓更多人能看見這份光芒。林伯洛斯特與瓦巴什河，不僅僅是地理上的存在，它們是生命與靈魂的象徵。希望我的故事，能像那隻紅雀的歌聲一樣，傳遞到每一個渴望理解與愛的心靈深處，讓每一個靈魂，都能在與自然的連結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好心情』，找到『水流去』的智慧，找到『靠近一點』的勇氣，找到『親愛的』愛，以及『看那兒』的發現。」吉恩女士的聲音隨著暮色漸濃，變得更加溫柔而富有力量。
「吉恩女士，非常感謝您與紅雀先生，帶來了這場充滿啟發性的對談。您的作品，確實如同一束光芒，照亮了人與自然之間最深沉的連結。」我起身向她致意。沼澤上空，一輪彎月悄然升起，灑下銀色的清輝，與紅雀鮮紅的羽毛形成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