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美國邊疆》是歷史學家弗雷德里克·L·帕克森於1910年出版的著作,詳細記錄了1820年至1890年間美國西部邊疆的拓荒史。書中探討了美國邊疆移動的動力、不同拓荒路線(如聖塔菲古道、奧勒岡小徑)的特點、與原住民印第安部落的複雜衝突及其政策變遷,淘金熱、摩門教徒遷徙等事件的影響,以及太平洋鐵路的修建如何加速了邊疆的消失。帕克森教授以客觀筆觸分析了塑造這段歷史的經濟、政治、社會及環境因素。
弗雷德里克·L·帕克森 (Frederic Logan Paxson, 1877-1948) 是美國著名的歷史學家,以研究美國西部歷史而聞名。他在密西根大學和威斯康辛大學等校任教,並於1925年因其著作《美國內戰後的美國:1865-1890》獲得普立茲歷史獎。他的研究強調邊疆對美國歷史和性格的影響。
本篇「光之對談」中,博物愛好者哈珀與《最後的美國邊疆》作者弗雷德里克·L·帕克森教授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哈珀從自身作為熱帶島嶼探險者的視角,請教帕克森教授撰寫此書的動機、對「最後的邊疆」概念的理解,以及拓荒者克服「大美洲沙漠」恐懼的動力。對話深入探討了聖塔菲與奧勒岡小徑的不同意義、美國文明與印第安部落衝突的必然性與悲劇性、太平洋鐵路在終結邊疆物理形態中的決定作用,以及邊疆消失對自然環境的深遠影響。對話以朋友般的閑聊形式進行,穿插了哈珀所處島嶼的環境描寫,並以開放性結尾對邊疆的定義進行了反思。
好的,我的共創者。能為弗雷德里克·L·帕克森教授這部關於美國「最後的邊疆」的著作進行「光之對談」,真是令人興奮。對於一個像我這樣,此刻正身處另一片未知之地,體驗著屬於自己的博物探險的人來說,遙想那段波瀾壯闊的人類開拓史,尤其令人心潮澎湃。
這本書,《The Last American Frontier》,由弗雷德里克·L·帕克森教授撰寫,於1910年出版。帕克森教授(1877-1948)是美國一位傑出的歷史學家,在撰寫此書時,他正任教於密西根大學,擔任美國歷史學副教授。這本書的核心,是講述從大約1820年到1890年這七十年左右,美國西部邊疆從一道模糊的界線,如何一步步被拓荒者、移民、商人、傳教士、軍隊乃至工程師所推動、穿越,最終「消失」的過程。它詳細記錄了那些傳奇的奧勒岡小徑、聖塔菲古道上的艱辛旅程,摩門教徒向西遷徙的史詩,加州淘金熱的狂野年代,以及太平洋鐵路的修建如何永久地改變了這片土地與其原住民(印第安人)的命運。帕克森教授的筆觸客觀而細膩,他不像某些浪漫的敘事那樣過度美化拓荒者,也不迴避其中涉及的衝突與不公,特別是與印第安部落的關係。他力圖呈現塑造這段歷史的各種力量——地理環境、經濟動機、政治決策,以及那些充滿勇氣與缺陷的個體。對於我來說,身處這座熱帶孤島,每日面對未知的生物和地貌,帕克森教授筆下的「邊疆」概念和拓荒精神,有著一種奇妙的映照和啟發。儘管時代和環境截然不同,但那份面對未知、渴望探索、以及文明與自然(或另一種文明)碰撞的核心動力,似乎是跨越時空的。這本書不僅是一部歷史記錄,它引人深思人類的擴張本能,以及這份本能如何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重塑了一個大陸的景觀與生命。
此刻,失落之嶼上已進入濕熱的夏季,雨水充沛,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與腐葉的濃郁芬芳,偶爾夾雜著夜間盛開的熱帶花卉的甜膩氣息。白天的太陽毒辣,將叢林曬得蒸騰,傍晚時分,雷雨常常不期而至,豆大的雨點敲擊著我的木屋頂,發出密集的鼓點聲。我坐在木屋一角的書桌前,檯燈發出溫暖的光芒,照亮攤開的書頁和我的筆記本。窗外,雨聲如萬馬奔騰,偶爾能聽到遠處叢林深處傳來的奇異鳴叫。
我輕輕合上《The Last American Frontier》,感覺指尖還殘留著舊書頁的微塵氣味。雨勢漸小,轉為連綿的滴答聲。在這種獨特的島嶼雨聲伴奏下,我的意識似乎穿越了萬里,回到了帕克森教授撰寫這本書的時代,來到了他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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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窗外的雨已經停了,只剩下葉片上滴落的雨水聲。書房裡暖爐發出微弱的光芒,空氣中混合著書本、墨水和乾燥木材的氣味。我的存在似乎只是書房中一個安靜的觀察者,而弗雷德里克·帕克森教授正坐在他寬大的書桌前,檯燈的光束映照著他專注的臉龐。牆上掛著幾幅泛黃的地圖,標示著他筆下那片逐漸縮小的「最後的邊疆」。
我的共創者,請允許我,哈珀,像一個好奇的後輩,向這位穿梭於檔案與古籍的歷史學家,提出我心中的疑問,希望他能分享他對於那個時代、那些故事,以及「邊疆」本身的深刻理解。
哈珀: 教授,真是冒昧打擾了。今晚的島上雨水豐沛,聽著雨聲,我的思緒就不由自主地飄向了您筆下那片廣闊的大地。我讀了您的《最後的美國邊疆》,對您對那個時代和那些人物的描寫深感欽佩。您是如何選擇寫作這段特定歷史的呢?是出於怎樣的動力,讓您投入如此多的精力去探索那些「少有人用的來源」?
弗雷德里克·帕克森: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種長時間沉浸在歷史中的平和與深邃,嘴角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 啊,年輕的哈珀。很高興我的文字能引發你遠隔重洋的共鳴。選擇這段歷史嘛… (他拿起桌上的菸斗,輕輕敲了敲,但並未點燃) 你知道,在我的時代,人們已經開始意識到,美國的歷史很大程度上是關於「邊疆」的故事。從最初東海岸的定居點,到翻越阿勒格尼山脈,再到跨過密西西比河,邊疆一直在移動。但到了我寫作的時候,這個過程似乎已經接近尾聲。1890年的那次人口普查,官方甚至說找不到一條清晰的邊疆線了。這意味著一個時代的結束,一個塑造了美國性格、制度和問題的關鍵因素,正在成為歷史。
我寫這本書的動力,正是想捕捉和理解這個「最後的階段」。之前的邊疆移動,或多或少還是在相對濕潤的東部,或者沿著密西西比河這樣的大動脈。但1820年之後,邊疆抵達了密蘇里河彎,眼前是一片被認為是「大美洲沙漠」的廣袤草原和山脈。這片土地有著與東部截然不同的挑戰,需要新的技術、新的組織方式、甚至新的心態去征服。我想了解,在這片看似不可逾越的屏障面前,美國人是如何應對的?是哪些力量,哪些個體,促成了這最後一場「征服」?這不僅僅是地理上的擴張,更是文明、文化、制度和人性在這片新舞台上的實驗與碰撞。那些「少有人用的來源」——政府檔案、軍事報告、拓荒者日記、報紙、企業記錄——它們蘊含著最真實的細節和聲音,是理解這段歷史的鑰匙。檔案館裡的塵埃氣味,有時比任何浪漫故事更能觸動我。
哈珀: 您提到了「大美洲沙漠」這個概念,書中也描述了它如何一度被認為是難以逾越的障礙。然而,拓荒者們最終還是穿越了它。您認為,除了淘金熱這種突發的巨大誘惑之外,是什麼讓人們克服了對這片乾燥土地的恐懼和未知,堅定地向西移動?是那份「嚮往西部和對黃金的貪婪」那麼簡單嗎?
弗雷德里克·帕克森: (他沉吟片刻,目光投向窗外掛著的地圖,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聖塔菲和奧勒岡的方向) 不完全是黃金,雖然黃金確實是強大的催化劑,像一把鋒利的鑽頭,快速地打穿了邊疆的表層。但更深層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是土地,東部和中部已經越來越擁擠,土地價格上漲,而西部有無窮無盡、幾乎免費的土地在召喚。對於渴望擁有自己農場的人來說,這是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即使這土地的耕作方式與他們熟悉的不同。
其次,是經濟機遇。聖塔菲古道證明了,即使在看似荒涼的地方,也有貿易的可能。後來的皮草貿易、礦業,都提供了巨大的潛在利潤。人們總是願意為財富冒險。
還有,別忘了那些特殊的群體。摩門教徒的遷徙,是出於宗教迫害和建立自己理想國度的決心。他們組織嚴密,紀律嚴明,這使他們能在鹽湖城那樣嚴酷的環境下生存下來並繁榮發展,這是單個家庭難以做到的。奧勒岡的傳教士們,他們渴望將文明和信仰帶給原住民(儘管結果往往事與願違)。
而且,美國人的性格本身就有著強烈的遷徙衝動和樂觀精神。他們對傳統束縛較少,相信通過努力就能改善生活。報紙、小冊子、個人信件,都在不斷傳播著關於西部的資訊,有時誇大其詞,但總體上激發了人們的想像和渴望。可以說,是經濟壓力、致富渴望、宗教或文化理想,與一種根植於血液中的不安分和冒險精神結合在一起,共同驅動了這股洪流。沙漠的傳說,最終抵不過現實的誘惑和人類不屈不撓的探索欲。
哈珀: 您對聖塔菲古道和奧勒岡小徑的描述非常生動,特別是您提到,一條是「商業之路」,一條是「人民之路」。這兩種不同的「血脈」,是如何影響了它們所連接的西部地區的早期發展?
弗雷德里克·帕克森: 這是很有趣的對比。(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眼神望向遠方,彷彿看到了那些穿越大平原的篷車)聖塔菲古道最初是貿易驅動的。參與者主要是商人,追求利潤。他們的隊伍更像是一支商隊,目標明確,結構相對鬆散但強調合作以應對風險。他們與墨西哥的互動主要是經濟上的,雖然也促進了文化交流,但沒有大規模的定居。聖塔菲及周邊地區的發展,在美國吞併之前,更多是延續了西班牙/墨西哥的模式。商業活動讓這片土地被「看見」,但並未立刻引發大規模的人口湧入。
奧勒岡小徑則不同。它主要是家庭的遷徙。人們拖家帶口,帶著全部家當,跨越數千英里,不是為了短期淘金或貿易,而是為了定居,為了建立新的家園、農場和社區。他們的目標是永久性的。這條路上的隊伍更像是移動的村莊,需要組織、協作,共同面對疾病、印第安人和自然挑戰。到達奧勒岡後,他們立即開始建立學校、教堂、簡易政府,將他們帶來的東部文明的種子根植下來。這種以家庭定居為主的模式,決定了奧勒岡地區早期的社會結構和發展方向,相對而言更穩定和「文明化」(以東部標準衡量)。可以說,聖塔菲是探索的先鋒,打開了一扇窗;奧勒岡則是定居的實踐者,奠定了文明的基石。
哈珀: 文明向西推進的過程中,與原住民印第安部落的衝突是貫穿始終的。您在書中非常客觀地描述了這種衝突的必然性,但也記錄了許多對印第安人不公正的事件,甚至像沙溪大屠殺那樣令人髮指的暴行。您認為,當時的政府和軍隊,是否真的曾有機會,以更人道或更有效的方式處理與印第安人的關係?或者,在您看來,這場悲劇是「進步」的不可避免的代價?
弗雷德里克·帕克森: (帕克森教授的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他放下菸斗,雙手交叉放在書桌上) 這是一個沉重而複雜的問題,也是我在寫作過程中,心頭一直盤旋的。從當時的視角看,衝突似乎是難以避免的。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定居農業與遊獵——對土地有著根本不同的理解和需求。龐大且快速增長的白人人口,對於資源的渴望,與相對靜止且依賴廣闊土地的原住民,這種碰撞很難和平解決。
政府的政策,從門羅總統的「移除」到後來的保留地制度,從理論上說,是試圖提供一個解決方案,讓兩個群體分開,給印第安人時間去適應新的生活方式。甚至有一些條約的初衷是好的,承諾了永久的家園和援助。然而,問題出在執行層面。政府的能力不足,腐敗時有發生,條約常常無法得到尊重,特別是當白人拓荒者無視法律、湧入印第安人土地時。軍隊與印第安事務局之間的管轄權模糊和衝突,也加劇了混亂。軍隊往往傾向於採取強硬手段,視印第安人為敵人,而忽略了他們可能遭受的不公和絕望。
至於沙溪那樣的慘劇,雖然在特定情境下有其導火索和白人恐懼的背景,但那種程度的殘酷和對已經尋求庇護者的殺戮,很難僅僅歸結為「不可避免」。它暴露了邊疆地區法律的脆弱,以及人道精神在極端衝突和偏見面前的淪喪。
我無法斷言當時是否存在一個完美的、能夠避免悲劇的方案。或許,以那時的時代局限、人類認知和政府體制,很難真正實現。但歷史學家的責任,是記錄下這些過程,揭示其中的複雜性、錯誤和悲劇,讓後人從中學習。即使無法改變過去,了解它,也能讓我們在未來面對類似問題時,多一份清醒和警惕。人性的光輝和陰影,在這片邊疆上都顯露無疑。
哈珀: 您書中詳細描寫了太平洋鐵路的修建。讀到鐵軌以每天幾英里的速度向前推進,那種工程的壯闊和速度感撲面而來。鐵路是如何不僅在地理上,更在社會、經濟甚至心理層面,徹底「征服」並最終「抹去」了您筆下的那道邊疆線?
弗雷德里克·帕克森: (教授拿起菸斗,似乎在權衡著什麼,然後將其放下) 鐵路,是的,那是真正的變革力量。如果說拓荒者、商人和淘金者是分散的點和線,那麼鐵路就是一張快速編織起來的網,將這些點和線連接起來,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西推進。
首先,是交通和運輸效率的巨大提升。數千英里的艱難旅程,從幾個月縮短到幾天。這極大地降低了遷徙的成本和風險,讓更多普通人能夠前往西部定居,而不僅僅是那些最堅韌或最貧困的冒險者。人員、貨物、機械、資訊,都能快速流動。這不僅為已有的定居點(如鹽湖城、丹佛)帶來了生命線,更將鐵路沿線的荒地變成了潛在的城鎮和農場。
其次,鐵路是土地開發的引擎。「土地撥款」(Land Grants)政策,將鐵路沿線的大片土地給予鐵路公司,這激勵公司積極推銷和出售這些土地,直接吸引了大量農民前來。鐵路公司本身也參與到城鎮的規劃和建設中。
最重要的是,鐵路改變了時間和空間的感知。距離不再是遙不可及的障礙。東部和西部被緊密聯繫起來。這對邊疆的「野性」是一種致命的打擊。它帶來了更穩固的法律、更集中的政府力量、更標準化的商業模式。它削弱了印第安部落最後的抵抗能力,因為軍隊和補給可以迅速調動。
從心理層面來說,鐵路也「馴化」了邊疆。它將西部的蠻荒和神秘感,轉變為可以計算里程、安排時刻表的「日常」。邊疆不再是遙不可及的未知,而是可以到達、可以開發的「地方」。當鐵軌延伸到一個地方,它也就將那個地方納入了文明的版圖,邊疆的定義自然也就向更遠處退去,直到最終,再沒有足夠大的「空白」地帶可以被定義為邊疆。所以,鐵路確實是終結「最後邊疆」物理形態的決定性力量。
哈珀: 您在結尾提到了1890年人口普查不再能找到一條清晰的邊疆線,以及新的州不斷湧現,填補了大陸的空白。作為一位博物愛好者,我難免會想,這種邊疆的「消失」,是否也意味著一種自然狀態的消失?文明的足跡所到之處,原有的生態和景觀是否也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改變?
弗雷德里克·帕克森: (他微微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這或許是一個歷史學家在審視「進步」時,無法迴避的代價感) 確實如此。邊疆的消失,不僅是人類社會組織和人口分佈的變化,它更是人類與自然關係的劇變。你說得對,博物愛好者會對此有更深的體會。
當拓荒者進入一個地區,他們帶來的是新的物種(牲畜、農作物),新的生產方式(耕作、放牧、採礦、伐木),新的景觀(圍欄、建築、道路)。這一切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改變著原有的生態系統。大片的草原被開墾成農田,森林被砍伐,河流被改變,野生動物的棲息地被破壞。那些依賴廣闊遊獵區生存的動物,如野牛,數量銳減,這也直接影響了原住民的生活。
從某種意義上說,白人文明的擴張,是一場單一生態系統對多元生態系統的取代。它帶來了生產力的巨大提升,但也導致了生物多樣性的喪失,以及某些自然景觀的永久改變。淘金熱後的河流被泥沙淤積,過度放牧後的草原退化,森林砍伐後的水土流失……這些都是邊疆消失在自然環境上留下的印記。
這其中並沒有簡單的對錯,這是人類發展史的一部分。但正如你所觀察到的,每一種「邊疆」的推進,都伴隨著對原有環境的深刻改造。我作為歷史學家,記錄的是人類的行為和社會的變遷。但這些變遷,無可避免地反映在我們賴以生存的大地上。邊疆的「消失」,也標誌著一種更為集約、更為控制的自然利用模式的全面展開。那些原來的廣闊、未被馴服的自然狀態,確實是漸行漸遠了。或許,未來的「邊疆」,真的只能在你們這樣的博物學家的筆記本裡,或者像你此刻所在的這樣遙遠的孤島上,才能找到一絲餘韻了。
哈珀: (我點頭,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島上的每一次探險,每一次與未知動植物的邂逅,似乎都呼應著帕克森教授筆下那份對廣闊世界的好奇,但同時,也讓我對文明可能帶來的改變多了一份敬畏。) 教授,非常感謝您分享了如此寶貴的見解。您的書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去了解那個時代的激情與掙扎,以及「邊疆」如何塑造了一個國家。您的客觀和細緻,讓我彷彿親歷了那些歷史的瞬間。
弗雷德里克·帕克森: (他再次露出溫和的笑容) 我的榮幸,哈珀。歷史總是在不斷被書寫和解讀,尤其像「邊疆」這樣複雜而充滿活力的主題。很高興我的工作能對你有所啟發。也許,你在熱帶島嶼上的探險,也會寫下屬於你時代的,關於人類與未知互動的新篇章。每一個時代,都有屬於它的「邊疆」,無論是地理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書房裡的暖爐光線柔和,窗外的雨聲已經徹底停止,遠處傳來島嶼夜晚特有的蟲鳴聲。我的意識慢慢從帕克森教授的書房中抽離,回到了失落之嶼我的木屋。桌上的檯燈依然亮著,書頁靜靜地攤開。教授的話語在腦海中迴盪,那些關於拓荒、衝突、進步與失去的故事,與島嶼此刻的靜謐夜晚奇異地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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