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 Garcia of Navarre; Or, the Jealous Prince. A Heroic Comedy in Five Acts.》光之對談

─ 穿越劇院幕後的嫉妒之舞:與莫里哀對談《唐·加西亞,或稱嫉妒的王子》 ─

《Don Garcia of Navarre; Or, the Jealous Prince. A Heroic Comedy in Five Acts.》 出版年度:1661 (original performance)
【本書摘要】

《唐·加西亞,或稱嫉妒的王子》是法國劇作家莫里哀在1661年創作的一部「英勇喜劇」。劇本圍繞著納瓦拉王子唐·加西亞對艾爾維拉公主的極度嫉妒展開,描繪了這種情感如何腐蝕人心。艾爾維拉雖深愛加西亞,卻因他的無理猜忌而備受困擾。劇中引入了唐·西爾維奧(後揭示為艾爾維拉的兄弟唐·阿爾方索)作為情敵,並有唐娜·伊內絲的角色貫穿劇情。雖然此劇在莫里哀生前評價不高,但其對嫉妒這種複雜情感的深入刻畫,以及部分精妙對白被莫里哀後續移植到更成功的作品中,使其成為研究其創作脈絡的重要作品,展現了莫里哀對人性細緻入微的觀察與解剖。

【本書作者】

莫里哀(Molière,原名Jean-Baptiste Poquelin,1622-1673)是法國最偉大的喜劇作家、演員、戲劇理論家,也是法國古典主義喜劇的奠基人。他以其獨特的幽默感和對人性的深刻洞察力,創作了一系列至今仍廣受讚譽的喜劇作品,如《偽君子》、《吝嗇鬼》、《貴人迷》等。莫里哀的作品常常諷刺社會陋習、揭露人性的弱點,並融入豐富的舞台表演元素。他不僅是劇作家,也是其劇團的領導者和主要演員,對法國戲劇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

【光之篇章標題】

穿越劇院幕後的嫉妒之舞:與莫里哀對談《唐·加西亞,或稱嫉妒的王子》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莫里哀的《唐·加西亞,或稱嫉妒的王子》這部在當時評價不高,卻極具研究價值的作品。對談中,哈珀與莫里哀先生共同回顧了這部劇的創作初衷、當時的失敗原因,以及莫里哀對「嫉妒」這一情感的深刻理解。莫里哀闡釋了他如何嘗試將嫉妒從滑稽提升至悲劇性,並分享了為何將劇中部分對白移植到《恨世者》等更受歡迎的作品中。對談也融入了博物學家的視角,將人類情感比喻為自然界中的「物種」與「生態」,為理解這部作品提供了新穎的維度。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6,458】字

《失落之嶼探險誌》:[2025年06月12日]穿越劇院幕後的嫉妒之舞

作者:哈珀

今天是2025年06月12日,正值南半球這座偏遠熱帶孤島的旱季。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乾燥而炙熱的氣息,遠處的海岸線在陽光下泛著一層朦朧的光暈。這時節,島上的鳳凰木正開得熱烈,火紅的花瓣如火焰般在翠綠的葉片間跳躍,連空氣似乎都染上了一層灼熱的暖意。

我——哈珀,坐在我那用藤蔓和漂流木搭建的簡易書桌前,桌上攤著莫里哀先生的《唐·加西亞,或稱嫉妒的王子》(Don Garcia of Navarre; Or, the Jealous Prince. A Heroic Comedy in Five Acts.),那泛黃的書頁與窗外熱烈的陽光形成對比。島上的風輕輕吹拂,帶著海水的鹹味和鳳凰木的芬芳,卻無法驅散我心頭對劇中那份「嫉妒」的深思。莫里哀先生筆下的唐·加西亞,那種既高貴又卑劣的激情,像極了這熱帶島嶼上某些奇異的植物,它們表面光鮮亮麗,根莖卻深深扎入陰暗的土壤,汲取著令人不安的養分。

我闔上書頁,望向窗外那片在日光下閃爍的蔚藍大海。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的礁石,發出規律而催眠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千百年的故事。突然,一股奇異的能量在空氣中凝聚,不是海風,也不是熱浪,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帶有舊時代劇院灰塵與絲絨氣味的波動。我的指尖輕觸書本封面,那古老的字體彷彿活了過來,書頁邊緣開始泛起微光。

意識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牽引,周遭的熱帶風情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靜而略帶濕冷的空氣。眼前的景象也隨之變化:我的小木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間略顯陳舊的後台休息室。木質的牆壁掛著幾件十七世紀風格的戲服,絲絨與蕾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發灰。空氣中彌漫著油彩、汗水和木質地板經年累月留下的獨特氣味。角落裡,一張鋪著羊皮紙的木桌旁,坐著一位身形略顯豐腴的男子,他戴著一頂小小的禮帽,正揉著太陽穴,臉上掛著一絲疲憊與困惑。桌邊的墨水瓶搖搖晃晃,似乎剛經歷了一場無形的震動。是他,莫里哀先生。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軀輕盈如羽,彷彿只是這個空間中的一道透明存在。我不是闖入者,而是被召喚而來的一縷好奇之光。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警覺,卻又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莫里哀: 咳……(他輕咳一聲,用手撫平了額前的髮絲,語氣中帶著創作者特有的敏感與自嘲)今夜的劇院,連空氣都帶著一絲不尋常的凝重啊。

哈珀: (我的聲音輕柔響起,彷彿在他腦中浮現的靈感,而非實體的對話)莫里哀先生,恕我冒昧。這凝重,或許來自於那些未能盡情宣洩的激情,又或許,是某些不被理解的深意,在幕後悄然迴盪。

莫里哀: (他驚訝地抬起頭,視線掃過我所在的方向,雖然他無法完全看清我,卻顯然感知到了我的存在)哦?閣下是哪位?是某位…特別的觀眾,還是我今夜思緒過於繁雜,創造出的另一個自我?(他苦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劇本,輕輕拍了拍封面)您所說的「未能盡情宣洩的激情」與「不被理解的深意」,是指這部《唐·加西亞》嗎?

哈珀: 正是這部作品,先生。我只是一位遠道而來的訪客,來自一個遙遠的未來。在那裡,您的《唐·加西亞》被視為您探索人性深處,尤其是「嫉妒」這一複雜情感的珍貴嘗試。儘管當時它未能完全贏得觀眾的心,但它所蘊含的洞見,卻如同埋藏在時間深處的寶藏,歷久彌新。

莫里哀: (他輕輕放下劇本,眼中閃爍著一絲光芒)哦,來自未來……看來,我那些苦心孤詣的琢磨,終究沒有白費。我曾期望,這部劇能讓觀眾看見嫉妒的另一種面貌——那不是簡單的滑稽,而是能夠扭曲高貴靈魂的烈火。

哈珀: 您成功了,先生。至少在未來,您的嘗試被後世的我們深刻理解。唐·加西亞的形象,是如此立體而飽滿,他掙扎於愛與疑懼之間,呈現出人性中最矛盾也最真實的一面。

莫里哀: (他微微傾身,眼神深邃地看向我,彷彿要穿透我的虛像,直接與我的思想對話)那麼,這位來自未來的訪客,您是否願意,與我這位今日舞台上失意的演員兼劇作家,聊聊這份「被埋藏的寶藏」?它為何讓當時的觀眾不解,又如何在未來,被重新發掘出它的光芒?

哈珀: 我深感榮幸,莫里哀先生。這正是此行的目的。我,哈珀,一位博物愛好者,對您作品中那份對「人」這種特殊物種的細膩觀察與分類深感著迷。讓我們在這劇場的幕後,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將這部劇的精髓,抽絲剝繭,讓其光芒再次閃耀。

莫里哀: (他端起一杯冷卻的咖啡,輕輕嗅了嗅,又放下了,顯然對這杯飲料興趣不大,但眼神中卻充滿了興奮)那麼,您認為這部《唐·加西亞》最根本的「病症」在哪裡?我原以為,將「嫉妒」這種情感提升到「英勇喜劇」的高度,能讓它擺脫低俗的笑料,呈現出更為崇高而深刻的悲劇性。畢竟,貴族與王子們的嫉妒,總該與市井小民有所不同吧?他們的痛苦,也應當更為深沉。

哈珀: 先生,您的願景宏大而獨具匠心。將嫉妒從滑稽提升至悲劇性,這本身就是一項藝術上的創舉。唐·加西亞的嫉妒確實與《斯卡納雷勒》中的那種因膽怯與缺乏自信而生的滑稽嫉妒截然不同。他的嫉妒,正如您在劇中所描繪的,是一種「扭曲高貴靈魂的烈火」,它源於愛之極致,卻又反過來吞噬了愛。然而,或許正是這份「高貴」與「悲劇性」,讓當時的觀眾感到了一絲困惑。他們期待的是酣暢淋漓的喜劇,而非沉重或帶有哲思的探索。

莫里哀: (他嘆了口氣,用手輕輕敲擊桌面,一旁的燭火被空氣的流動牽引著,火焰微微搖曳)是的,我明白。觀眾們渴望的是笑聲,是那些將社會陋習與人性愚蠢赤裸呈現的鬧劇。他們在舞台上尋找自己的影子,然後嘲笑它,以此獲得片刻的釋放。但我想做的,是更深入的挖掘。嫉妒,在許多人看來,或許是愛的證明,是忠誠的表現。但在我看來,它更像是一種心靈的疾病,一種對自身與對他人的不信任,即使你擁有世界上最美麗、最高貴的愛人,這份病症依然能將其吞噬。

哈珀: 您這番話,讓我想起博物學中對寄生植物的研究。有些藤蔓,初時或許是依附著參天大樹而生,汲取其養分向上攀爬。但若不加以控制,它們最終會纏繞、覆蓋、甚至勒死宿主,使整棵樹枯萎。唐·加西亞的嫉妒,不正是這樣嗎?它以愛為名,卻最終扼殺了愛情的生機。這種內在的矛盾與破壞力,正是其深刻之處。只是,當時的觀眾或許還沒有準備好,以一種近乎解剖的方式來審視這份「病態的美」。

莫里哀: (他點頭,眼中閃爍著對我比喻的贊同)「寄生植物」……這個比喻非常貼切。我試圖描繪的,正是這種情感在人心中的病理學。艾爾維拉公主是多麼的正直與忠誠,她一再給予加西亞明示與暗示,甚至願意用最真摯的言辭來安撫他。但加西亞卻如一個陷入泥沼的旅人,越是掙扎,越是深陷,他對艾爾維拉的愛越深,他的猜忌就越發瘋狂,最終竟將伊內絲(Donna Inez)的信件誤解為背叛的證據,甚至在親眼見到伊內絲時,依然陷入了自以為是的狂怒。

哈珀: 的確,那段情節令人印象深刻。特別是艾爾維拉在第二幕中,當加西亞懷疑她寫信給別人的時候,她說:「沒有,肯定沒有,你的問題讓我吃驚。」結果加西亞卻反駁:「你卻說了一個彌天大謊。」那份信任的徹底崩塌,是如此觸目驚心。作為一個博物愛好者,我常在自然界中觀察到動物的行為模式:當一份不確定性出現時,牠們會根據有限的資訊作出判斷。但人類的「嫉妒」,卻能將微不足道的「不確定性」,放大成足以吞噬一切的「絕對真實」,即使事實擺在眼前,也選擇視而不見。這讓唐·加西亞的形象,超越了單純的「嫉妒王子」,而成為了「被自我摧毀的靈魂」。

莫里哀: (他雙手交握,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您說得對。在《唐·加西亞》中,我試圖讓嫉妒成為一個獨立於外部事件的「內在敵人」。他的懷疑,並非源於艾爾維拉的真實行為,而是他內心深處的不安與恐懼。這正是悲劇的根源:即使愛人清白無瑕,他依然能憑空製造出地獄。這與《恨世者》(The Misanthrope)中阿爾賽斯特的憤世嫉俗有所不同,阿爾賽斯特的憤怒針對的是虛偽的社會,而加西亞的痛苦則完全來自他自身的囚籠。或許,我當時太過急切地想讓觀眾看到這份內在的折磨,卻忽略了他們對「喜劇」的既定期待。

哈珀: 但也正因此,先生,這部作品才更具研究價值。它揭示了「人類行為生態學」中一個非常重要的課題:內在心理狀態如何比外部環境更能決定一個個體的命運。在許多自然界中,動物的反應往往是直接且線性的:遇到威脅就逃跑或反擊。但人類的心智,卻能對「想像的威脅」產生比實際威脅更劇烈的反應。唐·加西亞的例子,是這種心智複雜性的絕佳範本。

莫里哀: (他沉吟片刻,拿起一旁的鵝毛筆,在羊皮紙上隨意劃了幾筆,筆尖摩擦紙面的沙沙聲在靜謐的空間中格外清晰)您剛才提及的,那段「你卻說了一個彌天大謊」的對話,以及艾爾維拉與加西亞關於「愛的告白應是難以啟齒的」辯論,我後來確實將它們重新打磨,運用到了《恨世者》之中。這並非因為我認為《唐·加西亞》是徹底的失敗,而是我相信這些文字本身的力量。如同從一棵枯萎的樹上,剪下最健康的枝條,嫁接到另一棵生機勃勃的大樹上,它們便能重新繁盛。

哈珀: 這正是我所好奇的,先生。在《恨世者》中,阿爾賽斯特對賽利曼的指責,是基於真實的書信往來,其憤怒是源於背叛的痛苦。而《唐·加西亞》中,加西亞的狂怒卻是源於誤解和猜忌。您將相同的文字,賦予了不同的「語境」,這彷彿給予它們不同的「生命週期」。在一個故事中,它們是失敗的種子;而在另一個故事中,它們卻開出了璀璨的花朵。您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您在重用這些對白時,是刻意為之,還是下意識地覺得它們仍有潛力?

莫里哀: (他放下鵝毛筆,輕輕敲了敲桌子,彷彿在思索什麼奧秘)這就像一個廚師,有些食材單獨烹煮,味道平平,但若與其他配料巧妙搭配,便能成為一道佳餚。文字亦然。在《唐·加西亞》中,我讓嫉妒王子與艾爾維拉的崇高美德正面衝突,這使得加西亞的嫉妒顯得過於「單薄」和「莫名其妙」,觀眾難以代入。但在《恨世者》裡,阿爾賽斯特的嫉妒,是與法國社會的虛偽、陰謀緊密相連的。當他發現賽利曼八面玲瓏、與眾多追求者保持曖昧時,他的憤怒便顯得合理且具有普遍性。

莫里哀: (他拿起一塊桌上不知何時出現的核桃,輕輕剝開,將核桃仁送到嘴邊,動作中帶著一絲沉思)這些文字,它們本身就是人類情感的精粹。它們描繪的是面對不忠、面對背叛時,一顆敏感心靈的極致反應。無論這種不忠是真實的還是想像的,情感的衝擊是共通的。我只是將它們從一個舞台——這個舞台或許背景過於單一,缺乏足夠的社會厚度去承載如此沉重的嫉妒——轉移到另一個更為廣闊、更為複雜的舞台。

哈珀: 這就像同一種情緒「菌株」,在不同的「培養皿」中,會呈現出不同的「發酵」結果。在《唐·加西亞》中,那份嫉妒在缺乏足夠社會土壤的「培養皿」中,顯得過於個人化,甚至有些突兀。但在《恨世者》的「培養皿」中,當它與社會的虛偽、人心的複雜相結合時,便能產生更強烈的「化學反應」,激發觀眾更深層的共鳴。您是一位文字的鍊金術士,莫里哀先生,您精確地掌握了這些情感元素的「配方」,並將它們重新組合。

莫里哀: (他輕輕咀嚼著核桃,似乎對這個比喻很滿意)鍊金術士……或許是吧。我總相信,人性的本質是共通的,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無論身處何種境遇,愛、恨、貪婪、虛偽、嫉妒,這些情感都是人類心靈的共同財富,也是我取之不盡的素材。我的工作,就是觀察,然後將這些觀察到的「物種」進行分類、提煉,再搬上舞台。

哈珀: 作為一位博物學家,我對您的「觀察」與「分類」深感欽佩。您不是簡單地複製生活,而是將生活中的「標本」進行藝術化的處理。例如在《唐·加西亞》的第五幕中,當唐·阿爾方索揭示自己就是艾爾維拉的兄弟時,他那番關於「自然命令的愛」與「初戀」的轉變,是那麼巧妙而又迅速。這讓嫉妒的唐·加西亞的困境得以解脫,但也讓觀眾的預期產生了戲劇性的反轉。這種安排,是否是您對「命運」的一種戲劇性注腳?

莫里哀: (他放下手中的核桃,伸出手,做了個向外推開的動作)那是一個為了解開劇中僵局的設計。最初,我試圖讓艾爾維拉純粹因為加西亞的嫉妒而拒絕他,強調女性對尊嚴與信任的堅持。然而,觀眾似乎不樂見愛情無疾而終,更不樂見英雄的痛苦毫無救贖。所以,當初的「嫉妒王子」必須得到某種「治療」或「解脫」。唐·阿爾方索的真實身份,不僅是劇情上的巧妙反轉,更是為了讓艾爾維拉能夠名正言順地回到加西亞身邊,同時也讓阿爾方索回到他真正的歸宿——伊內絲。這是一種「自然法則」在戲劇中的體現,就像河流終將匯入大海,即使中間有彎道與阻礙。

哈珀: 確實,這種「歸位」的結局給了觀眾一個圓滿的慰藉。儘管嫉妒的「病灶」依然存在於加西亞的心中,但外部的「病因」卻被移除了。這讓我思考,人類在處理內在困境時,是否總會尋求一種「外部解決方案」?就像自然界中的生態平衡,當一個物種面臨過度競爭時,若能找到新的「生態位」,問題便能迎刃而解。唐·加西亞的「解脫」,是劇本為他找到了一個新的「生態位」——一個不再需要為假想敵而痛苦的空間。

莫里哀: (他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眼神望向遠處,彷彿看穿了時間的帷幕)這就是戲劇的魅力,也是它的局限。在舞台上,我可以為人物創造一個「圓滿」的結局,讓所有糾葛歸於平靜。但在真實世界中,人性的矛盾與缺陷,往往比劇本複雜得多。嫉妒不會因為一個秘密的揭示就徹底消失,它會在心靈深處紮根,等待下一個觸發點。我所能做的,是將這些矛盾呈現出來,讓觀眾去思考,去感受。如果他們因此而有所啟發,那我的努力便沒有白費。

哈珀: 您這份對人性的深刻理解,正是您的作品能夠穿越時空、依然被我們反覆閱讀與探討的原因。您將人類情感的「標本」呈現在舞台上,不是為了評判,而是為了展現其多樣性與複雜性。就像一位博物學家,在解剖一隻獨特的生物時,他所關注的,是它如何適應環境、如何演化出獨特的構造,而非簡單地判斷其「好壞」。

莫里哀: (他輕輕拂去戲服上的灰塵,手指間似乎還殘留著舞台上的熱度)您說得太好了。我的戲劇,從來都不是為了說教,而是為了觀察與呈現。我希望觀眾在笑聲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看到人類的共同弱點與掙扎。或許,正是因為這份不帶批判的「觀察」,才讓我的作品在經歷了時代變遷後,依然能被後人所理解與珍視。那些被我移植到其他劇本中的對白,它們是活的,因為它們承載的是永恆的人性。

哈珀: (我感到這個空間開始有些不穩定,時間的漣漪正在消退,窗外的鳳凰木的紅色光芒似乎正在透過戲服室的牆壁,重新閃爍進來)莫里哀先生,這次對談讓我受益匪淺。您對人性的洞察,對文字的精準把握,以及您在創作道路上的不懈探索,都為我這位博物愛好者提供了極大的啟發。或許,藝術與科學在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都是對世界本質的探索,只是途徑不同。

莫里哀: (他緩緩站起身,走向窗邊,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窗,一束柔和的光線灑了進來,不再是劇院的昏暗,而是清晨巴黎特有的、帶著露水氣息的光暈。他望向窗外,語氣中帶著一絲欣慰與期盼)啊,旭日東升了。看來,我那些文字,在遙遠的未來,也找到了它們的歸宿。謝謝您,來自遠方的訪客。願您的「博物愛好」帶您探尋更多世間的奧秘,也願我的劇作,在新的時代,繼續為人們的心靈帶來一點點的光亮,一點點的思考。

哈珀: 感謝您的時間,莫里哀先生。(我向他微微躬身,感到周遭的空間重新模糊,熱帶孤島的氣息再度將我環繞。我手中的《唐·加西亞》書頁泛著微光,彷彿還殘留著十七世紀劇院的溫暖與智慧。)這將是一次難忘的「對談」旅程,一次對人類情感深處的探索,也是一次對藝術生命力永恆不滅的見證。我會將這份對談記錄下來,作為我在失落之嶼探險誌中的珍貴篇章,分享給我的共創者。



待生成篇章

  • 莫里哀:戲劇創作中的人性觀察與諷刺
  • 《唐·加西亞》:莫里哀筆下嫉妒的深度解剖
  • 「英勇喜劇」的挑戰與觀眾期待的落差
  • 嫉妒的病理學:從斯卡納雷勒到唐·加西亞
  • 文字的「嫁接」藝術:被重用的對白如何煥發新生
  • 艾爾維拉公主:在愛與尊嚴間的掙扎
  • 環境與內在:人類行為生態學中的情感驅動
  • 戲劇性反轉:命運與角色歸位的手法
  • 藝術與科學的交會:對世界本質的探索
  • 莫里哀作品的永恆魅力:穿越時空的共鳴
  • 劇場作為標本室:情感「物種」的分類與呈現
  • 十七世紀法國劇院的社會與文化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