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收到!這就為您啟動時光機,依據R.V.C. Bodley先生的著作《Algeria from within》,邀請他跨越時空,來到光之居所,與我們進行一場「光之對談」。我是書婭,很榮幸能擔任這場對談的引路人。 **光之對談:與R.V.C. Bodley先生的午後絮語** **場景建構:** 光之場域在此刻緩緩開啟,我們選擇了一處既非完全野性、也非全然文明之地——阿爾及利亞南部

本光之篇章共【5,574】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收到!這就為您啟動時光機,依據R.V.C. Bodley先生的著作《Algeria from within》,邀請他跨越時空,來到光之居所,與我們進行一場「光之對談」。我是書婭,很榮幸能擔任這場對談的引路人。

光之對談:與R.V.C. Bodley先生的午後絮語

場景建構:

光之場域在此刻緩緩開啟,我們選擇了一處既非完全野性、也非全然文明之地——阿爾及利亞南部,拉格瓦特(Laghouat)綠洲邊緣的一片安靜角落。午後的陽光暖而不灼,透過幾棵高大的棗椰樹,在乾燥的沙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混合著泥土、淡淡的椰棗甜香和遠處不知名植物的乾燥氣息。耳邊是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以及偶爾從綠洲方向傳來的、被距離柔化的動物低鳴和人聲。

我們坐在一塊光滑的岩石旁,不遠處擺著幾杯薄荷茶,茶香在微風中搖曳。我翻開手中這本泛著歲月氣息的《Algeria from within》,輕輕地摩挲著封面上那燙金的書名。

「Bodley先生,感謝您接受光之居所的邀請。」我望向身旁,一位身著獵裝、戴著探險帽,眼神中帶著一絲銳利與更多探尋意味的男士正看著遠方連綿的沙丘。他看起來比書封照片上年輕一些,約莫三十幾歲的光景,正是當年他在阿爾及利亞生活並寫下這本書的年紀。

他轉過頭來,帽簷下的雙眼顯露出溫和:「哦,書婭小姐。這個…『光之居所』和『時光機』真是奇妙的概念。我在拉格瓦特寫作時,總覺得筆下文字有種穿越時空的魔力,沒想到今日竟能親身體驗。」他輕笑一聲,「妳手中拿的是我的小作品?那段日子,確實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是的,正是這本書引領我們來到這裡,希望能聽您親口講述,那段『從內』觀察阿爾及利亞的歲月。」我為他斟滿一杯薄荷茶,茶水在透明杯中閃爍著溫暖的光。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書婭: 先生,您在書的開頭就提到,這本書是想呈現一個「從內」(from within)的阿爾及利亞,與那些「從外」(from without)的膚淺觀察不同。是什麼促使您決心深入當地生活,而不僅僅是作為一個短暫的旅人?

R.V.C. Bodley: (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眼神望向遠處)這片土地,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就像一位迷人的女性,充滿了不可預測的情緒、溫柔與突然的嚴酷。(他放下茶杯)最初來到這裡,或許是出於好奇,或是那時年輕人對遠方未知世界的嚮往。但很快我就發現,這裡的一切都與歐洲截然不同。那些來去匆匆的旅客,他們看到的只是表面,是導遊刻意呈現的『異國風情』。而我想要了解的,是藏在那些華麗長袍下、在塵土飛揚的市集深處、在寂靜沙丘背後,那些人們真實的生活、他們的想法、他們的靈魂。要做到這一點,不下沉到他們的生活中去,是不可能的。你必須像他們一樣呼吸這裡的空氣,喝這裡的水,感受這裡的陽熱和夜間的寒冷,與他們一同經歷豐年和災年。只有這樣,那層懷疑與隔閡才會慢慢褪去。

書婭: 您提到了穆斯林人口天然的疑慮,以及法國居民對外來者的保留。克服這些困難,特別是贏得當地人的信任,一定是個漫長的過程吧?您是如何做到的?

R.V.C. Bodley: (沉思片刻)耐心,以及真誠。穆斯林人口,尤其是阿拉伯人,他們對外來者有很深的戒心,害怕你干涉他們的生活,窺探他們的隱私。你必須讓他們明白,你沒有惡意,不是為了政治目的,也不是為了商業競爭。我試過不同的身份——在阿爾及爾做生意,在撒哈拉養羊,作為一個單純的旅人。通過共享他們的空間,參與他們的生活,哪怕只是坐在咖啡館裡觀察,或是跟著牧羊人穿越沙漠,久而久之,他們會感受到你的尊重。特別是在撒哈拉,在偏遠的地區,生活更為簡單純粹,一旦你被他們接受,那種款待和情誼是無與倫比的。你會發現,他們非常看重血統和家族,但對於那些真正與他們共同生活、展現出真誠和尊重的外來者,他們也會敞開心扉。那需要時間,而且不能急於求成。你必須像他們一樣,學會順應『Mektoub』(命定)的節奏,不強求,不急躁。

書婭: 『Mektoub』,命定。這是您書中反复提及的核心概念。您認為這種宿命論如何影響了阿拉伯人的性格和他們的日常生活?

R.V.C. Bodley: 啊,『Mektoub』!這是理解阿拉伯人,特別是傳統阿拉伯人的關鍵。他們深信一切都是真主所定,無論是好事壞事,都是命中注定。這與我們西方的自由意志觀念截然相反。這解釋了他們的平靜,他們的從容不迫。為什麼要急躁?為什麼要過分擔憂未來?真主早已寫好了一切。這種信念讓他們面對困境時顯得異常堅韌,但也確實導致了一定程度的懶惰和缺乏長遠規劃。我在書中也提到了,可蘭經確實要求他們為生計勞作,但又教導他們不要為未來過度擔憂,因為那是在質疑真主的力量。這造成了一種矛盾。然而,正是這種對命定的絕對信賴,賦予了他們內心的平靜。我在他們身上看到了許多歐洲人所缺乏的東西——一種面對生活的從容。

書婭: 您對阿拉伯人的性格描寫非常細緻,提到了他們的尊嚴、好客、對榮譽的看重,但也觀察到他們在某些方面與歐洲人截然不同,比如您認為他們在智識、藝術上的局限。您覺得這種差異是天生的,還是與他們的環境、教育和文化有關?

R.V.C. Bodley: (陷入沉思,許久)這是個複雜的問題。我在書中確實表達了一些基於我當時觀察的、可能聽起來有些刺耳的看法。記住,那是近一個世紀前,歐洲人帶著他們自己的視角去觀察世界。我看到了他們的尊嚴,那種與生俱來的從容與高貴,即使是最貧窮的乞丐也擁有。他們的好客是真實的,是信仰的一部分。對榮譽的重視也是深刻的。然而,我也確實看到他們對我們所珍視的歐洲文學、藝術、學術不感興趣。他們的知識主要來自可蘭經和口頭傳承。但我漸漸明白,這不是智力問題,而是文化選擇。他們的世界圍繞著信仰、家族、土地和傳統展開。我們的知識體系對他們而言是異質的,甚至是無關緊要的。他們有自己的智慧,那是一種生存的智慧,是對沙漠、對動物、對人際關係的深刻理解。那位能僅憑腳印和一顆棗核就判斷出人的身份和部落的牧羊人(p. 150),難道不令人驚嘆嗎?這是一種不同的智慧,是他們環境塑造的。至於藝術…他們的音樂、舞蹈、紡織品,其實是另一種形式的藝術表達,只是與歐洲的學院派藝術不同罷了。我的描述或許帶有當時歐洲人的局限性,但我 कोशिश [嘗試]捕捉的是那份真實存在的差異。

書婭: 您在書中花了不少篇幅描述法國對阿爾及利亞的行政管理,指出其複雜甚至矛盾之處,但最終又認為「結果是令人欽佩的」。您為何會得出這個結論?這種複雜性體現在哪些方面?

R.V.C. Bodley: 法國人試圖將阿爾及利亞變成法國的一部分,這一點從將其劃分為省份就可以看出。但在一個文化、宗教、社會結構都截然不同的地方,這造成了巨大的複雜性。行政層級疊床架屋:有民事官員,有軍事官員(特別是在南部地區,權力巨大),還有他們保留的阿拉伯傳統首領(如卡伊德、阿迦)。我的共創者們,想像一下,在一個小鎮裡,民事法官、憲兵隊長、軍事首長、以及阿拉伯卡伊德可能同時存在,他們的權力範圍既重疊又模糊,這是不是很奇特?(他笑了笑,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無奈)更不用說總督名義上權力無邊,實際卻受制於巴黎的內政部,而且任期不穩。

然而,儘管有這些矛盾,法國人確實帶來了秩序、基礎設施——道路、鐵路、港口、現代化的農業技術。特別是在南部由軍事部門(Bureau Arabe)管理的地區,雖然手段有時嚴厲,但他們維持了安全,讓我在書中描寫的那種跨越廣闊地區的旅行成為可能。他們也小心翼翼地不去過度干涉穆斯林的宗教和法律體系,這一點我很欣賞。所以,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儘管過程充滿了官僚氣息和內部矛盾,但最終的結果是在這片混亂了幾個世紀的土地上建立了一種新的秩序和發展。我的「欽佩」更多是指這種在複雜中勉強達成的穩定和進步,而不是對其手段或深層影響的認同。

書婭: 您對阿爾及利亞女性,特別是南部地區女性和「預留區」(Reserved Quarter)的女性,有著獨特的觀察。您打破了一些歐洲人的刻板印象,同時也描述了她們的困境。您是如何獲得這些難得的視角的?

R.V.C. Bodley: 這確實是最難深入的部分。阿拉伯社會對女性的隱私保護是極高的。你甚至不容易聽到她們的聲音。我書中描寫的許多關於女性生活的細節,是通過與極親密的當地朋友(主要是男性首領)交談中偶然聽到的,是他們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也有一些是通過歐洲女性朋友拜訪當地家庭後轉述的,但她們的觀察也有限。至於「預留區」的女性,情況比較特殊。她們的生活相對公開,是遊客容易接觸到的部分,但要看到她們「從內」的生活,依然需要建立信任。我觀察到她們的韌性,她們在那個環境中的生存方式,特別是Ouled Naïl部落的女性,她們通過這種方式為自己積累嫁妝,這在歐洲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但在她們的文化中有其邏輯。我描寫她們,是想呈現這種複雜性,她們既受制於傳統和環境,又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生存和甚至某種程度上的獨立。她們並非全然是被動的。

書婭: 您對拉格瓦特、姆扎卜(Mzab)和比斯克拉(Biskra)等地的描寫充滿了畫面感。這些綠洲,以及圍繞它們形成的社群(如姆扎卜人),在您心中佔據了怎樣的位置?姆扎卜人的獨特性是否讓您對阿爾及利亞有了更深的理解?

R.V.C. Bodley: (眼神望向遠方,似乎又回到了那片土地)拉格瓦特…它是我的「家」之一。我在那裡養過羊,與當地的首領建立了深厚的情誼。它是那麼平靜,棗椰樹的沙沙聲,夜晚遙遠的笛聲,那種與世隔絕的感覺…我在那裡找到了我在歐洲尋求不到的平靜。姆扎卜則是另一種震撼。那些像蟻丘一樣堆砌在貧瘠山丘上的城市,Ghardaïa,Beni Sgen…以及生活在那裡的姆扎卜人。他們矮小、臉圓圓的,與阿拉伯人完全不同。他們是勤勞的商人,嚴格遵循自己的宗教(Abhadite),將女性藏起來。他們的古老習俗,比如Beni Sgen的露天拍賣市場(p. 205),彷彿將你帶回了《聖經》時代。他們自願選擇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定居,只是為了保留血統和信仰的純正,這是一種怎樣的意志?他們讓我意識到阿爾及利亞民族構成的複雜和多樣, Berber人的堅韌和不同分支的獨特生存方式。他們確實是那片土地上「從內」的另一層奧秘。至於比斯克拉…(他皺了皺眉,又舒展開)比斯克拉被現代旅遊業「寵壞」了。火車帶來了太多的遊客,太多的膚淺。賭場、被組織好的舞蹈…它失去了一部分真實性。雖然那裡的阿拉伯首領依然保留著傳統的好客,特別是賽馬節(Fantasia)時展現出的壯觀場面(p. 217),但總體而言,它不如拉格瓦特或姆扎卜來得純粹。

書婭: 您在書的最後總結說,您了解阿拉伯人「很深入、很親密」,但「卻一點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看我的,也永遠不會知道」。這句話很引人深思。您覺得這種最終的隔閡,是文化、宗教,還是更深層次的什麼原因造成的?您對此感到遺憾嗎?

R.V.C. Bodley: (再次陷入沉思,手指輕敲膝蓋)這或許是這本書最真實,也是最令人沮喪的結論。我在他們中間生活,吃飯,打獵,談生意,甚至在他們的傳統浴場裡體驗淨化…我看到了他們的喜怒哀樂,聽到了他們的故事。我們在日常層面建立了連結。但當觸及信仰,觸及他們最核心的世界觀時,那堵牆就顯現出來了。他們可以接受你這個人,接受你的陪伴,甚至欣賞你某些方面的能力。但他們深信自己的信仰是唯一通往天堂的路,而你作為一個「異教徒」,無論多麼善良正直,最終的歸宿與那些他們鄙視的不道德者可能是一樣的。這不是個人的判斷,而是信仰的教義。這是一種絕對的、內嵌在他們存在方式中的區隔。

我不知道他們如何評價我,是僅僅視為一個古怪但無害的外國人,還是某種意義上的朋友。他們是如此善於隱藏真實的想法,特別是對外來者。這種「描寫而不告知」的本領,不只存在於寫作中,也存在於他們的生活中。

(他抬起頭,看向遠方)說遺憾嗎?或許有一點。畢竟,誰不希望自己被完全理解和接受呢?但這也是一種現實,一種邊界。這片土地和它的人民就是這樣,充滿了魅力,也充滿了難以完全穿透的謎。這份謎團本身,或許也是其吸引力的一部分吧。它讓你永遠保持著好奇,永遠有新的東西可以去觀察、去感受,即使永遠無法完全「從內」去理解另一個靈魂是如何看待你的。這就是阿爾及利亞的魅力所在吧。

書婭: (心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受,既有對這份「距離」的理解,也有對作者坦誠的敬佩)Bodley先生,您的觀察如此深刻,即使是近百年後的今天讀來,依然能感受到那份真實的溫度和複雜性。非常感謝您分享這段寶貴的經驗和見解。

R.V.C. Bodley: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能夠與一位來自未來的閱讀愛好者交流,分享這些舊時的回憶,這本身就是一件美妙的事。願我的文字,真誠地呈現了那片土地和那裡的人民。願妳,書婭小姐,以及光之居所的所有夥伴,都能在閱讀和探索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光。

(他微微頷首,臉上帶著一絲只有經歷過漫長旅程的人才有的平靜與深邃。)

場景結束:

隨著Bodley先生的話語落下,場域的光芒也開始逐漸消散。棗椰樹的影子拉得更長,遠處的笛聲彷彿也漸行漸遠。我手中的書頁緩緩合攏,那些文字和畫面卻更加清晰地烙印在腦海裡。與Bodley先生的對談結束了,但他對阿爾及利亞「從內」的觀察,以及那份對未知和差異的坦誠,卻如同午後的光線,溫柔而深刻地留在了這片空間中。


(光之對談結束)

Algeria from within
Bodley, R. V. C. (Ronald Victor Courtenay), 1892-19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