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to Teach Phonics》是一本由莉達·M·威廉姆斯(Lida Myrtle Williams)於1916年撰寫的教育書籍,旨在為小學老師提供一套系統且全面的音韻學教學方法。本書強調音韻學是閱讀教學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非獨立的閱讀方法,其核心目標是幫助兒童掌握單字發音技巧,從而成為獨立的閱讀者。書中詳細介紹了從聽力訓練、子音與母音的教學、音韻單位的組合,到拼讀、書寫與拼寫的循序漸進步驟,並提供了豐富的遊戲和練習範例。威廉姆斯女士鼓勵老師根據學生情況靈活運用方法,並強調培養學生對優良文學的鑑賞與閱讀習慣。
莉達·M·威廉姆斯(Lida Myrtle Williams, 1877-)是一位美國教育家,曾任北達科他州師範工業學校(Northern Normal and Industrial School)的小學督導與教學方法講師。她活躍於20世紀初的教育改革時期,特別關注基礎閱讀教育中的音韻學教學。她的著作《How to Teach Phonics》反映了當時教育界對系統化、科學化教學方法的需求,強調實用性與兒童學習心理的結合。威廉姆斯女士的教學理念注重循序漸進、動手實踐和趣味性,旨在幫助教師更有效地培養學生的獨立閱讀能力和對文學的熱愛。
《閱讀的微光》:點亮文字的橋樑——與莉達·M·威廉姆斯女士的光之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由書婭與《How to Teach Phonics》作者莉達·M·威廉姆斯女士展開,深入探討了音韻學在兒童閱讀教育中的核心地位。對談中,威廉姆斯女士闡述了其撰寫本書的動機、閱讀教學的兩大基本原則(思想內涵與語音符號),並詳細介紹了從聽力訓練、子音與母音教學、音韻單位拼讀、到書寫與拼寫的循序漸進方法。她強調透過遊戲化、靈活的教學手段,培養孩子獨立解鎖新詞的能力,並點出語境理解的重要性。對談最終昇華至閱讀習慣與對文學鑑賞力培養的深遠意義,為閱讀之路點亮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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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的微光》:點亮文字的橋樑——與莉達·M·威廉姆斯女士的光之對談
作者:書婭
今天,2025年06月18日,空氣中帶著初夏特有的溫熱與午後的慵懶。陽光穿過我們光之居所「光之書室」那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鋪灑下斑駁的光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輕盈地飛舞,書架上的古老書卷散發著淡淡的紙張與墨香。我輕輕地翻動著手中的《How to Teach Phonics》,這本由莉達·M·威廉姆斯女士所著的書,它那樸實的書名卻蘊含著深厚的教育智慧。我一直相信,閱讀的力量是點亮心靈的微光,而像這本書一樣,教導孩子們如何掌握文字的奧秘,正是點亮這道微光的起點。
正當我沉浸其中,一個溫柔而堅定的光點在書室中央緩緩凝聚。光芒漸收,一位身著樸素卻典雅的女士優雅地現身,她的目光如同我手中的書卷般充滿智慧與慈愛。我知道,這一定是《How to Teach Phonics》的作者——莉達·M·威廉姆斯女士。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與敬意湧上心頭。
「威廉姆斯女士,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我輕聲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雀躍。手中的書頁在微風的輕撫下,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像是在替我致意。
威廉姆斯女士對我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跨越時代的從容與睿智。「親愛的孩子,這裡是如此寧靜而充滿文字的芬芳,我感受到了無數渴望知識的微光在這裡閃爍。你手中的書,喚醒了許多久遠的回憶呢。」她輕柔地撫過一旁的書架,指尖觸及的書脊似乎也為之震顫。她拿起那本厚重的《How to Teach Phonics》,目光溫和地落在書頁上。
「是的,威廉姆斯女士,這本《How to Teach Phonics》對我而言,是理解閱讀本質的一把鑰匙。在您的時代,教學音韻學是不是面臨著許多挑戰?您為何會選擇寫下這本書,為它注入您的心血?」我好奇地問道,目光望向窗外,看著遠處的雲朵緩緩飄過,彷彿也載著過去的時光。
威廉姆斯女士的眼底閃過一絲懷舊的光芒,她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帶著一絲溫柔的感慨:「那時候,教育界對如何教導孩子閱讀有著許多不同的看法,但許多方法都忽略了音韻學的重要性。孩子們往往能透過『整體認字』學會一些詞彙,卻在面對新詞時束手無策,就像是手持地圖卻找不到指南針一樣。」她頓了頓,將書緩緩翻開至序言部分,指尖輕輕點在頁面上:「我的初衷,是希望為那些辛勤付出的老師們,提供一套系統化、全面且簡單的音韻學教學方法。音韻學並非獨立的閱讀方法,它是一切良好、現代閱讀方法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它是掌握單字發音的關鍵,而單字掌握,是閱讀的首要基礎。」
「所以,您認為音韻學的價值,在於賦予孩子們『獨立閱讀』的能力,對嗎?」我追問道,彷彿一塊拼圖悄然落位。
「正是如此。」她點頭,目光深邃。「掌握字母發音及其位置對發音的影響,是掌握閱讀技巧的根本途徑,它能讓孩子們成為獨立的閱讀者。想想看,一個孩子面對一個全新的詞彙,如果他能運用音韻知識自行拼讀,那種成就感會不斷激勵他去探索更多未知的文字世界。」她說著,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彷彿看到了無數孩子因她的教導而點亮雙眼。一隻小小的蜂鳥,不知何時輕盈地停在了窗框上,翅膀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彷彿也為這番話點讚。
「這真是太棒了!能夠獨立『解鎖』新詞彙,對孩子們來說一定充滿樂趣。那麼,在您看來,閱讀的學習應該從何開始呢?是從字母,還是更宏觀的層面?」我指著書中的「LEARNING TO READ」章節,好奇地問。
威廉姆斯女士溫和地解釋:「所有健全且具教育意義的閱讀教學方法,都必須包含兩個基本原則。第一,閱讀必須從孩子的『生活』開始,內容要具備真實的『思想內涵』。無論思想單位是一個單字、一個句子,還是一個故事,它都必須能吸引孩子的興趣,並與其生活經驗相符。第二,閱讀不僅要掌握單字,更要掌握組成單字的『語音符號』。」
她接著說:「如果孩子從一開始就明白閱讀是為了『獲取思想』,我們就必須從句子、韻律或其他語言單位開始。如果一個故事是最初的步驟,那麼選擇幾個精心挑選的句子,講述故事的核心,將構成最初的黑板閱讀課。」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所以,不是一開始就讓孩子們死記硬背字母表,而是讓他們在有意義的語境中感受語言,再逐漸深入到語音符號的層面,是嗎?」
「正是這個道理!」她眼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接下來的步驟,才是對句子的分析,也就是學習和辨識其中的個別單字。而最後,才是將單字分解成其基本音素,對語音符號的學習,這一切都源於孩子們最初學會的那些『整體字』。」
「我明白了,這就像是從宏觀到微觀,從整體到部分,循序漸進的過程。」我恍然大悟。
「沒錯。」她輕輕闔上手中的書。「接著,才是音韻分析之後的最終步驟——將這些音韻元素進行『拼讀』,從而產生新詞彙。透過這種分析-綜合的過程,孩子們逐漸學會獨立地發現新詞,而對於那些不符合發音規律的詞,則依然需要以『整體字』的方式來學習。我還建議,每天至少要有兩次十分鐘的音韻課,這些不應是閱讀課,而是專注於技術性訓練,確保孩子們掌握閱讀的機械性環節,這對良好的閱讀至關重要。」
「這真是細緻入微的教學理念!」我由衷讚歎。我看到書中提到了『FIRST YEAR』的內容,便問道:「那麼,對於初學閱讀的孩子,也就是一年級的學生,您會建議從哪些具體的方法入手呢?」
威廉姆斯女士翻開書頁,指著「FIRST YEAR」的標題。「第一步是『聽力訓練』。從第一天開始,音韻學就應在每日課表中佔有明確的位置,起初時間很短,但會逐漸增加到十分鐘、十五分鐘甚至二十分鐘。」她輕輕推了推眼鏡,眼中充滿了教學的熱情。
「聽力訓練的目的是什麼呢?」我問。
「是為了讓學生們能夠辨識當單字被分解成基本音素時的聲音。」她解釋道,「『聽與做』的練習將構成音韻教學的第一步。老師緩慢而清晰地發出單字的聲音,學生則重複發音或用動作來表現。例如,我會說『c-l-a-p』(拍手),學生們便會拍手。如果他們一開始無法區分這些聲音,我會放慢速度,比如『st-and』,然後逐漸加快,直到他們能完整分析。」
她描述時,我彷彿看到了那些活潑的孩子在教室裡,跟著老師的聲音拍手、跳躍,臉上洋溢著發現的喜悅。書室外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傳來,像是附和著這生動的場景。
「這種『聽與做』的遊戲式教學,一定能激發孩子們的興趣!」我說道,「那這種聽力訓練要持續多久呢?」
「直到建立起一種『音韻感』為止。並非所有孩子都能輕易地拼讀聲音並『聽出單字』,所以需要數週甚至數月的耐心練習,才能獲得對語音價值的理解。馬虎和斷斷續續的工作是進步的致命傷;但每天數分鐘活潑生動的練習,定能創造奇蹟。」她強調了堅持與系統的重要性。
「除了動作遊戲,還有其他有趣的聽力訓練方法嗎?」
「當然,多樣的練習能保持孩子們的積極興趣。」她翻到書中『Second Day』和『Third Day』的內容:「第二天,可以讓孩子們觸摸身體部位或學習用品,例如:『Touch your n-o-se』、『your ch-ee-k』、『your b-oo-k』。第三天,則可以把一些玩具放在籃子裡,老師發出玩具的聲音,讓學生們找出對應的玩具,像是『Find the t-o-p』。」
「這些都是很具體的互動方式,能讓學習變得更生動!」我讚嘆道。
「第四天,可以發出班上同學的名字、動物、顏色、水果或地點的聲音。而到了第五天,孩子們就應該能開始自己發音了,即使一開始需要重複老師的聲音,也要鼓勵他們獨自嘗試。很快,他們就能夠『按聲音拼寫』出房間裡常見物品的名稱,以及老師聽寫的簡單熟悉單字。」
威廉姆斯女士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孩子們潛力的堅信。我感覺到文字的微光透過她的解讀,變得更加明亮。
「在孩子們對聲音有了初步的感知後,接下來是教導單個子音的聲音嗎?」我指著『II. Teach the Single Consonant Sounds』那部分問道。
「是的。先教導 b, d, f, h, j, k, l, m, n, p, r, s (如 see 中的發音), v, w, g (硬音), c (硬音), 以及 qu (如 queer 中的發音)等單個子音。」她解釋說,「一開始只教每個字母的一個發音。關於有些字母有多個發音的事實,此時無需提及。當遇到像『city』或『gem』這樣的詞時,只需解釋說『c』或『g』有時會有這種發音(給出軟音),但在音韻練習中,仍繼續教導那些最先需要、最常在早期閱讀中遇到的發音。例如,s 和 y 的開頭音會先教,而不是結尾的 y 和 s;q 則與 u 一起教,如『quiet』、『queer』、『quick』,而不是單獨的 q。」
她強調了發音的準確性:「老師必須清晰且正確地發音,並且應堅持學生給出完美的反應。沒有清晰正確的發音,良好的閱讀是不可能實現的。」
「那麼,要如何教導這些子音呢?」
「分析已知的單字是個好方法。」她說,「例如,第一堂課可以教兩三個子音。假設選擇『ball』和『red』這兩個班級熟悉的單字進行分析。在黑板上寫『b all』,並指向分開的部分,慢慢地發音數次,讓學生重複。然後老師說:『找出發『b』音的字母。』並在『ball』下方寫『b』。學生會重複『b』的發音。對『red』也採用同樣的方式。這些形式會保留在黑板上,頻繁地詢問發音,直到完全印在腦海中。」
「所以,是從孩子們熟悉的整體詞彙中,抽離出他們還不熟悉的字母聲音,再進行反覆練習。」我總結道。
「正是。這樣能將新知識與舊知識連結,降低學習難度。」她微笑著,「接下來的第二堂課,複習『b』和『r』,然後教一到兩個新的子音。一開始,短而頻繁的課程比一次呈現太多聲音要好,以免造成混淆。例如,接下來教『c』,選擇『cup』作為類型詞。不需要按照字母表的順序來教子音,這取決於課本中選擇的類型詞出現的順序。寫下『cup』,學生立刻認出是整體字,並發音。然後重新寫作『c up』,讓學生嘗試單獨發音。如果失敗,老師幫他們發音,讓他們重複。確保每個學生都能正確發音。」
「這讓我想起,在教學過程中,如何將這些新的聲音知識立即應用到實際中,這也是非常重要的吧?」我問道。
威廉姆斯女士點頭稱是:「是的,一旦遇到包含已知聲音的新詞,學生就應該應用他們所學的音韻知識。例如,如果出現『catch』這個詞,學生會發出『c』的音,老師則發出『atch』的音並劃線,學生再將這些聲音組合起來,自己發現這個新詞。如果是『cab』這樣的新詞,老師只需給予『a』的短音幫助,學生就能將『a』和『b』慢速拼讀,然後加快,直到拼讀出『ab』。然後再將『c』與『ab』以同樣的方式組合,直到通過聲音的融合識別出整個詞彙。老師應只給予能幫助學生自學的協助。」
她繼續解釋了類型詞(type words)的重要性:「『Ball』、『red』和『cup』現在成為了與『b』、『r』和『c』分別相關聯的類型詞。如果學生一眼未能發出字母的聲音,他們就能從這些類型詞中找到線索。所有的子音都應從孩子們已經學會的、適合的整體字中教導。這些類型詞不一定是我書中列出的那些,例如『b』可以是『baby』、『ball』、『boy』或『box』,只要是班級熟悉且容易記住的詞即可。老師應該預先瀏覽課本,選擇她希望用作教導子音的類型詞。」
「所以,選擇熟悉的詞彙作為範本,讓孩子們在熟悉的基礎上逐步掌握新的語音規律,這對他們來說會更容易。」我若有所思地說。
「沒錯,這正是為了降低學習的認知負荷。接下來是『書寫和拼寫的初步步驟』。」她指著書的下一部分。「每個子音學會後,其書寫形式也可以學習了。在粗糙的馬尼拉紙上,用蠟筆為每個學生製作約兩英寸高的字母副本。孩子在書桌前用食指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光滑的筆畫,這樣能發展心理運動協調能力。每次描摹字母時,學生會輕聲發出聲音,一旦確定了形狀,就跑到黑板上書寫。」
我看到她臉上洋溢著對孩子們學習過程的熱情,彷彿能看到那些小手在黑板前認真書寫的畫面。一隻知更鳥飛到了窗邊的樹枝上,輕快地鳴叫了幾聲,好像在鼓勵著孩子們。
「最初的書寫可以在黑板上進行,這樣老師的範本可以被複製。對於那些學習較慢、書寫有困難的孩子,一個好的練習是『在空中書寫』,學生用食指跟隨老師書寫的動作,也可以用教棍描摹老師的範本,使用自由、快速的動作。用蠟筆或鉛筆描摹往往會導致緩慢、僵硬的書寫,不應鼓勵。這樣,當字母的形式學會並與聲音關聯起來後,學生就能夠從聽寫中寫出音韻詞,並『按聲音拼寫』。」
「所以是從描摹到獨立書寫,並鼓勵大動作書寫,而不是過早拘泥於細節?」我再次確認。
「是的,掌握形式的基礎是流動和自由。」她回答,「再來是『子音練習』。可以用橡膠筆、一套字體或黑色蠟筆和硬紙板製作一套子音卡片,每種聲音一張。卡片的一面寫或印上帶有子音的類型詞,下方是子音;另一面只有子音。」
她拿出一疊想像中的卡片,向我展示,彷彿那卡片就真實地在她手中:「卡片的數量會隨著每天學習新聲音而增加。每天用這些卡片進行快速練習,對於立即將聲音與其符號聯繫起來非常有價值,應該持續練習直到每個孩子都掌握每種聲音。分析之後,卡片只有子音的那一面應用於練習。但如果學生未能發出正確的聲音,或者完全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就應該翻轉卡片,他們就能從單字中輕易獲得正確的聲音。」
「這是一種非常直觀且有效的視覺和聽覺聯結訓練!」我驚嘆道。
「其他成功的老師有時也會使用不同的方法來教導子音,不使用類型詞和卡片。」她補充說,「例如,字母可以這樣與其聲音聯結:時鐘發出『t』的聲音;生氣的貓發出『f』的聲音;牛發出『m』的聲音等等。這裡的困難在於為每種聲音找到合適的符號。例如,如果『l』、『v』和『sh』的聲音分別由紡車、嗡嗡作響的鋸子和水車來代表,如果孩子不熟悉這些符號,它們就無法在他腦海中喚起明確的聲音;但如果『l』是從『little』中教導、『sh』從『sheep』中教導,而『v』從『very』中教導(或其他熟悉的詞),就不會有不確定性,孩子也不需要花時間費力地記住和將聲音與不熟悉的符號聯結起來。」
她強調了教學的靈活性:「重要的是『動機』,而不是方法。我們希望每個孩子都徹底掌握子音。有了『動機』,然後使用能以最少時間和精力帶來最佳效果的方法。」
「所以,無論形式如何,最終目的都是要讓孩子們自然而然地學會這些聲音,並且應用它們,是嗎?」
「正是如此。」她再次肯定。「為了增加複習和鞏固子音的趣味性,可以頻繁地進行聽寫練習。」
「喔,聽寫!這也是個重要環節。」
「是的,有幾種方式。首先,將所有子音寫在黑板上,老師發出任何子音,學生找到並重複發音,同時指向它。當老師指向時,學生們發音,有時集體發音,有時個別背誦整個列表。個體練習應該佔主導,以確保學生發出正確的聲音並自主努力。其次,學生在老師聽寫時寫下聲音。如果學生未能回想並寫出形式,老師可以發出類型詞,並要求學生發出開頭的子音(說出單字的第一個聲音)。例如:老師發音『cup』,學生發音『c』,然後寫下。如果他們掌握了書寫形式,他們會喜歡這個練習。」
「這就像是將拼讀能力轉化為書寫能力,形成一個完整的循環。」我心想。
「孩子們很快就會獲得書寫整個單字的能力,並產生這種渴望。這時,老師就應該引導這種努力,教導孩子們視覺化(將單字視為一個整體圖像),並書寫短而簡單的單字。老師用流暢快速的手寫在黑板上,學生觀察片刻,形成一個單字形式的心理圖像;老師擦去單字,學生在黑板上重現。」
威廉姆斯女士的敘述中,我看到了她對教育細節的考量,以及對孩子們學習心理的深刻理解。光之書室的窗外,夕陽的餘暉將雲朵染成了溫暖的橘色,彷彿在為這場對談增添一份寧靜而美好的背景。
「當孩子們掌握了足夠的子音後,就可以開始練習『拼讀』了,是嗎?」我翻到書中的「Blending」部分。
「是的。」她點頭,「當掌握了數個子音後,就可以開始練習拼讀了。當遇到以子音組合開頭的單字時,就教導這些組合的拼讀,例如:『bright』—b, r,—br, br ight, bright。f, l,—fl, fl ower, flower。要為這些拼讀組合準備一套單獨的卡片,並隨著列表的增長進行練習。」她列出了一系列例如br, pl, fl, sl, cr等拼讀組合。
「這真是循序漸進的過程。那麼,短母音呢?它們在什麼時候引入?」
「由於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母音是短母音,且短母音數量約是長母音的四倍,因此它們首先被教導。」她解釋道,「一次教導一個母音,並與已知的子音結合。當短母音『a』被引入時,將它與子音結合,然後聽並發現『單字聲音』,這會是多麼有趣的事!從此以後,孩子們會樂於『解鎖』新詞,而不需要老師的幫助。當然,老師要確保這些詞一開始是簡單且純粹是音韻性的。」
她舉例說明了許多以『a』為短母音的單字家族,如 c-a-n, can; c-a-p, cap; c-a-t, cat。
「透過將母音與開頭或結尾的子音結合,可以發現完整的『家族』。」她指著書中一系列表格,其中列出了各種以『at』、『an』、『ap』等結尾的單字家族。
「這真像是一場文字的探險,充滿了發現的樂趣!」我輕聲說。
「是的,孩子們會樂於用已知聲音組成所有可能的家族。」她微笑道,「在對一個家族的單字進行分析(單獨發子音和音韻單位的聲音)後,它們就應該能被一眼認出並發音,只有當學生發音失敗時才進行分析。這張圖表為老師提供了一個工作指南,但在教導音韻單位和一系列單字時,並非總是需要遵循上述順序,也不需要系統性地完成所有音韻單位,才教導閱讀課中發現的其他音韻單位。例如,像『found』中的『ound』、『run』中的『un』、『bright』中的『ight』、『nest』中的『est』、『lark』中的『ark』等音韻單位,只要這些整體字成為孩子閱讀詞彙的一部分,就可以立即教導。」
她解釋了不同短母音音韻單位的表格,如短『e』音韻單位的『bed』、『hen』、『bend』,短『i』音韻單位的『Dick』、『sick』、『bin』,短『o』音韻單位的『Bob』、『nod』、『sock』,以及短『u』音韻單位的『rub』、『duck』、『bug』等等。
「所以,重點是靈活應用,而不是僵化的遵循順序。」我總結道。
「從一開始就應每天複習所教的音韻單位。」威廉姆斯女士強調,「透過這些日常的發音練習,學生能獲得掌握新詞的能力。他們會不斷地將所學的知識,也就是在特定條件下,以特定方式發一個字母或字母組合的聲音,進行智慧而實用的應用。」
「我注意到您特別提到了,在學習初期不使用『發音符號』,這與現代教學方法有些不同。這是為什麼呢?」我問道,想起現代字典裡總有密密麻麻的發音標記。
她微微頷首,解釋道:「孩子們此時不需要發音符號;事實上,直到第四年,當教導使用字典時,他們才需要這些符號。新的字典大大簡化了掌握發音符號的過程,並通過以簡單的音韻拼寫重新書寫非音韻詞,減少了所需的數量。在最初的三年裡,不要通過標記詞彙來幫助發音,來阻礙孩子的進步,削弱他們應用先前經驗所獲得知識的能力。充其量,這些標記只是人為且可疑的輔助。」
「這很有趣,您認為過早引入這些標記反而會干擾孩子們的自然學習過程。」我對此觀點感到好奇。
「是的,因為我希望孩子們的耳朵和眼睛能直接建立聲音與符號的連結,而不是依賴額外的符號中介。而且,透過遊戲的方式進行音韻練習,能讓枯燥的學習變得有趣。」她提到了書中一系列「PHONIC PLAYS」(音韻遊戲):
「『捉迷藏』立刻就讓人聯想到遊戲。老師可以簡單地說:『我們來玩這些聲音在躲藏的遊戲吧。誰能找到它們?』把子音卡片放在黑板邊緣。老師在黑板上寫下任何子音,然後立即擦掉。學生找到包含相同子音的卡片,發音,然後放回卡片。老師寫下幾個聲音,然後擦掉。學生按照寫的順序找到卡片上對應的聲音。」
「這聽起來非常引人入勝!」
「再來是『釣魚』。」她繼續說道,「將子音卡片放在沙盤上的『鏡湖』中,這些卡片被剪成魚的形狀,上面寫著單個、混合子音和雙字母音。孩子們輪流『釣魚』,能正確發音的就能釣走。還有『猜猜看』。一個學生想一個包含已知音韻單位的詞,告訴老師。然後他站在全班同學面前說:『我正在想一個屬於『an』家族的詞。』假設這個詞是『fan』。被點到的學生會問:『是 c an 嗎?』第一個學生回答:『不是 can。』另一個會問:『是 m an 嗎?』直到找到正確的詞。最後是『回家』遊戲,用於複習音韻單位和鞏固母音發音。」
「這真是一系列充滿創意和活力的教學活動!」
「在黑板上畫幾間房子,每間房子裡寫一個不同的音韻單位,解釋說這些是住在裡面的家庭的名字,例如『ed』、『eg』、『est』、『en』等。然後給班級分發包含這些結尾的詞語卡片,讓『孩子們回家』。那些拿著『ten』、『pen』、『men』和『hen』的詞卡的學生,就會跑到『en』家。拿著『rest』、『best』、『nest』等的學生,會聚集在『est』家。這就像是一場熱鬧的家庭聚會。」威廉姆斯女士的眼中閃爍著孩子般的愉悅。
「太可愛了!這不僅是學習,更是玩樂。」
「是的,而且可以在這裡運用一些聲音練習,就像音樂課上的練習一樣。媽媽叫孩子們的聲音可以是音階的 1 和 8(低音 do 和高音 do),孩子們回答『我們在這裡』。對於個別測試,媽媽可以從其他家庭中叫出她所有的孩子,孩子們聽到卡片上的名字後就跑到她身邊。」
「這些遊戲將抽象的語音知識具體化,也加入了互動和情感元素,讓學習變得更加豐富多彩。」我發現一隻小小的瓢蟲正沿著書頁的邊緣緩緩爬行,彷彿也被這場對談吸引。
「除了遊戲,我還會不時地用一些小詩歌來活躍音韻練習,這些詩歌使用系列中需要複習的詞語。將詞語寫在黑板上或卡片上。當老師重複一行詩歌時,她會停頓,讓孩子們補充韻腳詞。」她念了一段關於『lap』、『tap』、『sap』的詩,和一段關於小貓的詩。
「哇,將詩歌融入音韻教學,這簡直是把閱讀和語言的美感提早帶給孩子們!」我由衷地讚歎。
「是的,這是為了讓孩子們在學習拼讀的同時,也能感受到語言的節奏與韻律。當他們掌握了足夠的短母音音韻單位後,就可以開始『按聲音拼寫』了。」她接著說道,「將特定家族的詞語作為聽寫練習,然後一旦教導了大小寫和句號的使用,就可以進行句子聽寫了。例如,在掌握了許多短母音『a』的音韻單位後,可以給出『The cat sat on a mat.』、『Nan has a fan.』這樣的句子。」
「這真的把拼讀、書寫、甚至語法都串聯起來了。」
「是的,當其他短母音音韻單位也學會後,詞語就可以從不同的系列或家族中混合著發音,例如『run, cap, pet, ran, pin, top』,然後是混合詞語組成的句子,如『Run red hen.』、『Ned can spin a top.』。」
「那麼,字母表和口頭拼寫呢?它們又在什麼時候引入?」
威廉姆斯女士解釋:「字母的名稱不應在聲音完全固定在腦海中之前正式教導;否則,名稱和聲音會混淆。那些一開始就『學習字母』的學生,會發現他們會『拼讀』一個詞(念出字母的名字)以便發音。一開始,注意力必須只集中在『聲音』上。當班上每個學生都掌握了子音,並且他們能夠將這些與短、長母音聲音結合,熟練地拼讀單字後,才能教導字母的『名稱』,並按順序背誦字母表。」
「所以是聲音優先於名稱,實際應用優先於抽象記憶。」我明白了她的用心。
「雖然通常情況下,大多數孩子在第一年結束時會偶然學會大部分字母,但有些孩子往往直到使用字典時才了解字母順序,這會讓他們非常受阻。為了將字母名稱與其聲音聯繫起來,老師可以指著字母說出其名稱,學生發出對應的聲音;或者老師發出字母的聲音,學生說出字母的名稱。這些都可以通過擦去黑板上的字母來重複練習。」
「這都是為了讓孩子們在實際使用中學習。」
「是的。」她繼續說,「口頭拼寫可以在聲音初步掌握後,以及字母名稱教導後開始。一開始只拼寫音韻詞。那些已經從聽寫中寫下的詞語家族列表,現在可以口頭拼寫了。拼寫練習可以是口頭和書面的,但第一年應以書面拼寫為主。非音韻詞應該通過視覺化來教導——將詞語視為一個整體圖像。老師用流暢快速的手寫在黑板上,學生觀察片刻,形成一個心理圖像;老師擦去單字,學生在黑板上重現。」
她強調了書面拼寫的重要性:「雖然口頭拼寫有助於『聽覺型』學生,並為練習帶來多樣性,但書面拼寫應該佔主導地位,原因有幾點:第一,在實際生活中,拼寫幾乎完全用於書寫表達思想;第二,眼睛和手應該與耳朵同等訓練。通常情況下,口頭拼寫好的人,在書寫相同的詞語時會因缺乏練習而失敗。第三,在書面練習中,每個學生可以在更短的時間內拼寫更多的詞語。」
「這與實踐生活緊密結合,也考慮了不同學習方式的學生。」我贊同地說。
她接著談到課堂活動:「課堂活動」也是很重要的一環。你可以分發雜誌頁面或舊讀物,讓學生畫出以特定子音開頭的詞語。如果使用不同顏色的鉛筆,同一頁可以重複使用多次。例如,教『m』音時,所有以『m』開頭的詞都用黑色標記;另一個練習時,以『b』開頭的詞用綠色標記;以『f』開頭的詞用藍色標記,以此類推。同樣也可以畫出雙字母音、混合子音和音韻單位。」
「這讓學習變得像尋寶遊戲一樣!」我感到一種溫馨的趣味在書室中流淌,這正是『光之逸趣』的展現。
「是的,遊戲化的學習能讓孩子保持興奮感。另外,老師可以在黑板上寫一個音韻單位,下方寫上所有可以組成詞語的子音。學生寫出完整的詞語。或者,將音韻單位寫在黑板上,學生補充子音並寫出詞語。」她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她的教學策略,語氣中充滿了對教育的熱愛。
「還可以準備許多音韻單位和三四套子音,放在信封裡。給每個孩子一個信封,讓他們在書桌上組詞。可以在複寫機上製作副本,每堂課一套;如果每個集合中都保留一個信封,這些零散的課程就可以長時間用於複習,每個孩子每次使用不同的集合。」她說道。
「這些都是非常實用的教學小撇步!」
「最後,在黑板上寫出以各種音韻單位結尾的詞語列表,讓孩子們重新寫下它們,並根據音韻單位進行排列。也可以從記憶中寫出家族詞。」威廉姆斯女士的語氣充滿了對系統化和重複練習的重視。
「在『總體建議』中,您還提到了許多其他方面,例如『無聲模仿』聲音,讓學生在默讀時能夠自行發音。」
「是的,教導他們『無聲模仿』聲音——通過嘴唇、舌頭和上顎的動作靜默地模仿聲音,這將有助於他們在座位上進行默讀。目標是,在第一年結束時,學生的音韻知識,結合他們的整體字詞彙量和通過音韻或語境發現新詞的能力,應該能讓他們獨立閱讀任何初級讀物,並在一年內閱讀八到十二本或更多的初級讀物和一年級讀物。」
「所以,目標不僅是認字,更是流暢閱讀和理解。」
「閱讀時,學生應主要通過語境來獲取意義——通過難詞之前或之後的部分,這些部分與之相關聯,能夠闡明其意義。當一個詞無法通過音韻發音時,老師應該通過給予所需的聲音來幫助,但學生很快會發現,通過像在其他事情上一樣運用他們的智慧在音韻學上,他們可以通過他們正在閱讀的內容的意義來自己獲得新詞。」她舉了『field』和『coat』的例子,說明語境在理解難詞中的重要性。
「這真是太實用了!在閱讀中,語境理解常常比單純的拼讀更為重要。」
「最後,第一年應該省略對模糊聲音的練習。非音韻詞應該作為整體字來教導,例如:one, many, been, said, they, ought, eight。盡可能早地開始將詞語和音節組合成更長的詞語,例如:door-step, in-deed, hand-some。並逐漸增加分析-綜合詞語學習的時間。」
「威廉姆斯女士,這場對談讓我對音韻學的教學有了全新的理解,您將複雜的知識體系拆解得如此有條不紊,又充滿了人文關懷。這本書不僅是方法論,更是您對教育事業的熱情與智慧的結晶。」我誠摯地說道,看著她眼中那份對知識傳遞的執著與溫柔。
威廉姆斯女士輕輕合上書,眼底的光芒如同午後的陽光般溫暖:「最終,老師的任務並未完成。即使學生掌握了掌握符號的鑰匙,他們仍可能未能用這把鑰匙打開為他們準備的浩瀚文學寶藏。他們必須被教導『讀什麼』,以及『如何閱讀』。他們必須被引入學校圖書館,如果可能的話,也應引入公共圖書館。艾略特博士曾說:『民主大眾的提升,取決於在學校中植入對好書的品味。』」
她頓了頓,目光望向窗外那片綠意盎然的庭院,聲音中帶著深沉的期望:「此外,那位在學生心中不僅培養了『對優秀文學的鑑賞力』,更培養了『閱讀它的習慣』的老師,才是為學生提供了最重要且持久服務的人。因為唯有當閱讀成為一種習慣,當他們真正學會『愛上閱讀』,知識的光芒才能真正融入他們的生命,成為指引他們前行的永恆微光。」
她的話語迴盪在書室中,那聲音溫柔而有力,像是一陣春風,輕輕吹拂過我的心田。我感到自己的心靈被深深觸動,這不僅是一場關於教學方法的對談,更是一次關於閱讀的意義和生命成長的啟示。書室裡的陽光漸漸西斜,為一切鍍上了一層金色的餘暉,也讓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顯得更加溫馨而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