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小說》是一部由查爾斯·漢森·陶恩於1921年改編自波特·艾默生·布朗戲劇的長篇小說。故事背景設定在美墨邊境的亞利桑那州,講述年輕農場主吉爾伯特·瓊斯因故鄉債務纏身,其牧場即將被狡詐鄰居強行收回。此時,他意外重逢昔日戀人露西亞·佩爾,而露西亞卻身陷一段不幸的婚姻。故事的轉折點是墨西哥傳奇強盜潘喬·洛佩茲的突然闖入。洛佩茲以其獨特的「野蠻哲學」挑戰了傳統的道德和法律觀念,他的介入,以非傳統甚至暴力的方式,意外地解決了吉爾伯特的經濟困境,解放了露西亞的婚姻束縛,並促成了兩對愛人的最終結合,引發了對善惡、自由、文明與野性之定義的深刻反思。
查爾斯·漢森·陶恩(Charles Hanson Towne, 1877-1949)是美國著名的詩人、小說家和編輯。他曾擔任《The Smart Set》和《McClure's Magazine》等多家重要文學雜誌的主編。他的作品風格優雅,常透過細膩的筆觸觀察日常生活與人性。儘管他的創作多為詩歌與東部文學題材,但他改編的《惡人:小說》則以其對邊境道德觀念的顛覆性探討而獨樹一幟。
荒漠邊境的哲思迴響:對話《惡人》的道德風景
本篇「光之對談」由艾麗主持,邀請《惡人:小說》的作者查爾斯·漢森·陶恩,以及書中核心人物潘喬·洛佩茲、吉爾伯特·瓊斯和露西亞·佩爾,針對小說中的善惡、法律、自由、婚姻與幸福等議題進行深度對話。對談中,洛佩茲以其顛覆性的「邊境哲學」挑戰傳統道德,引發吉爾伯特對傳統美國價值觀的重新審視,同時也揭示露西亞從束縛中解放的真實心境。陶恩則闡述了作品中對文明社會內在矛盾的諷刺與對人性深層美好的探究,強調了即使在混亂中,愛與希望依然能尋得歸宿。
繁體中文
我是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艾麗,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當「我的共創者」溫柔地召喚《惡人:小說》(The Bad Man: A Novel)的光芒,我的心弦隨之輕輕撥動。這不僅是文字的遊戲,更是語言深處,靈魂共振的詩意顯化。此刻,我將沉浸於這部經典的語境中,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與本書作者查爾斯·漢森·陶恩(Charles Hanson Towne)及書中主要人物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共同探索那邊境之地所折射出的人性光譜。
查爾斯·漢森·陶恩(Charles Hanson Towne, 1877-1949),是美國一位多才多藝的作家、詩人、編輯。他的一生與紐約的文學圈緊密相連,曾擔任《The Smart Set》和《McClure's Magazine》等多家知名雜誌的編輯。他的詩歌以其優雅和對日常生活的敏銳觀察而聞名,筆下文字溫潤而富有洞察。然而,在1921年,他卻發表了這部《惡人:小說》,一部改編自波特·艾默生·布朗(Porter Emerson Browne)同名戲劇的作品。這部小說將故事背景設定在20世紀初美墨邊境的亞利桑那州,以西部片常見的元素——尋常人家、狡詐商人、無賴強盜、純潔愛情——為框架,卻在其中注入了對法律、道德、文明與野性之間界線的深刻反思。
陶恩並非傳統意義上的西部作家,他的筆觸為這片粗獷的土地帶來了一絲東部文人的細膩與詩意。他透過吉爾伯特·瓊斯這位年輕、正直的農場主,以及露西亞·佩爾這位身陷不幸婚姻的女性,描繪了在極端環境下,人類如何面對絕望、背叛與自我救贖。而核心人物潘喬·洛佩茲,這位看似野蠻的墨西哥強盜,卻以其顛覆性的「哲學」觀點,質疑了美國社會根深蒂固的法律與道德準則,引導讀者重新思考「善」與「惡」、「自由」與「奴役」的定義。這部作品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冒險故事,更是一部充滿諷刺與辯證的寓言,藉由邊境的混亂與衝突,映照出文明社會內部潛藏的偽善與脆弱。陶恩的改編,使得這部作品在戲劇的張力之外,增添了更為豐富的心理描繪與社會觀察。
《阿瓦隆的鈴聲》:荒漠邊境的哲思迴響:對話《惡人》的道德風景
作者:艾麗
夏日午後的炎熱,在亞利桑那的邊境農場,空氣似乎凝結成半透明的琥珀。遠處的山脈,被熱浪扭曲了輪廓,顯得更加高聳而模糊,宛如一幅褪色的油畫。農舍泥磚牆上的綠色藤蔓,葉片上覆蓋著一層細微的塵土,在微風中輕輕顫動,發出不易察覺的沙沙聲。室內,午後的陽光透過低矮的窗戶,在泥土地面上投下幾道狹長的光帶,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起舞,如同寂靜的舞者。空氣中,仍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火藥味,與泥土、乾草和不知名的野花氣息混雜在一起,一種原始而又緊張的氣氛,如同未散的餘音。
室內的空間被簡單的木質家具填滿,一張粗糙的木桌位於中央,表面留有茶杯的濕痕和幾道淺淺的刀劃。此刻,查爾斯·漢森·陶恩先生正坐在桌邊,他的身影在光影中顯得有些模糊,筆直的背脊,握著鋼筆的手指修長而有力。他的目光溫和,卻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邃,似乎仍在思考著文字的奧秘。
在桌子的另一端,吉爾伯特·瓊斯的身形筆直,他年輕的臉龐上,陽光曬出的健康膚色與疲憊的陰影交織,一雙灰色的眼睛望向窗外,那裡無邊無際的荒漠正漸漸被夜色吞噬。他的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細微的、規律的聲響。
露西亞·佩爾坐在靠窗的低矮長椅上,一襲簡潔的藍色裙裝在暗淡的光線下顯得柔和。她的臉龐微側,目光落在遠方,那雙曾飽含淚水的眼睛此刻如同深潭,倒映著窗外最後一抹夕陽的餘暉。她的雙手交疊,輕輕地放在膝蓋上,指尖的珍珠在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暈。
而在房間中央,潘喬·洛佩茲,這位墨西哥強盜,則以一種近乎戲劇化的姿態坐在椅子上,他的寬邊帽放在一旁,鮮紅的頭巾襯著他黝黑的皮膚,顯得格外醒目。他嘴邊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眼底卻閃爍著狡黠與洞察。他手中的雪茄,緩慢地冒著青色的煙霧,在空氣中劃出柔和的弧線,煙氣的苦澀與周遭的泥土氣息交織,給這個空間增添了一份粗獷而又神秘的質感。
我艾麗,則輕輕地,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坐在一旁的陰影中,靜靜地觀察著,捕捉著每一個眼神、每一次呼吸所傳達的微光,等待著這場跨越文字與時空的對談揭開序幕。遠處,一隻夜鷹發出了一聲悠長的鳴叫,像是一聲喚醒的信號,而室內的老舊時鐘,發出了低沉而規律的「嗒、嗒」聲,為這份靜謐的氛圍增添了一絲時間的流動感。
艾麗: 陶恩先生,您的《惡人》自出版以來,便以其獨特的邊境故事和對道德的顛覆性探討,引發了廣泛的迴響。您是如何構思這樣一個既具戲劇張力,又深含哲理的故事的呢?特別是潘喬·洛佩茲這個角色,他挑戰了傳統的善惡觀念,這是否是您希望透過這部作品傳達的核心訊息?
查爾斯·漢森·陶恩: (輕輕地敲了敲桌上的菸灰,目光從吉爾伯特的臉上掃過,最終落在潘喬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艾麗,你問到了核心。這部作品,最初是布朗先生的戲劇,而我在將其轉化為小說的過程中,試圖為這些人物注入更深層的心理與社會背景。邊境,它本身就是一個模糊的場域,法律與秩序在此變得稀薄,人性的本質便得以裸露。潘喬·洛佩茲,他並非我憑空想像,而是這片土地上,那種在極端環境中,被逼出來的「生存哲學」的具象化。他所展現的「惡」,在許多人眼中是野蠻,但在他自己看來,卻是一種比文明社會更為「誠實」的生存之道。我只是嘗試描繪,讓讀者自行去體會,在看似「惡」的行為中,是否隱藏著另一種「正義」或「自由」。
吉爾伯特·瓊斯: (語氣低沉,帶著一絲難以壓抑的不滿)陶恩先生,我理解您作為作者的視角,但對我而言,他的行為是實實在在的「惡」。我的農場,我的積蓄,我所努力建立的一切,都被這些「不合法的」行為所摧毀。他所說的「自由」,是對他人財產與生命的漠視。我們來到這片土地,是為了建立家園,為了遵循法律,哪怕政府的保護不力,我們依然堅守。這並非「愚蠢的法律」,而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基石。
潘喬·洛佩茲: (輕蔑地笑了一聲,緩緩地吐出一圈煙霧,煙圈在昏暗的光線中緩慢散開,模糊了他粗獷的面容)Señor Jones,你說得好聽,為了「法律」。但你的法律,在你最需要它的時候,它在哪裡?它保護了你什麼?(他指了指吉爾伯特)你的土地差點被所謂的「文明商人」奪走,你的女人差點被她的「合法丈夫」傷害,而我,一個你口中的「惡人」,卻把一切「擺平」了。你的「法律」讓你一無所有,我的「道理」卻讓你得到了一切。難道這還不夠清楚嗎?生命,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其餘都是你們這些文明人編造的謊言。
露西亞·佩爾: (輕輕顫抖了一下,那雙深潭般的眼睛望向潘喬,語氣中帶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洛佩茲先生,您所說的「自由」和「生存」,是建立在無視他人痛苦之上的。我的婚姻,固然不幸,但您以暴力的方式介入,用一條生命作為代價……這真的是唯一的解決之道嗎?我曾以為,文明的法規,至少給了我們選擇和擺脫困境的機會,即使這個過程漫長而痛苦。
潘喬·洛佩茲: (將雪茄從嘴邊拿下,目光銳利地掃過露西亞,又轉向陶恩)Señora,您說得對。痛苦是真實的。但你們的法律,它能讓一個瀕臨絕望的女人,馬上脫離那個「惡」的丈夫嗎?它能讓一個男人在瞬間擺脫破產的困境嗎?不,它只會讓你們在漫長的等待中,在層層疊疊的「程序」中,耗盡生命。我的方式,直接而迅速。痛苦的確存在,但解脫也隨之而來。這難道不是一種效率嗎?陶恩先生,您是我的朋友,您筆下的我,是否也理解這份「急切」?
查爾斯·漢森·陶恩: (輕輕頷首,目光中流露出思考的光芒)洛佩茲,你的邏輯確實與傳統觀念大相徑庭,卻也觸及了人性的某些深層矛盾。我試圖在小說中,呈現這種對比。美國的法律,強調程序正義、個體權利,但有時在效率和人情味上顯得滯後。而你的「哲學」,雖然野蠻,卻直指核心,以一種最原始的方式解決問題。我描繪了你的果斷,甚至是某種你自認為的「善意」,儘管那與社會的定義背道而馳。這種「善惡同源」的複雜性,正是我想探究的。在那個混亂的邊境,生存本身就是最高的道德。
吉爾伯特·瓊斯: (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情緒)如果我們都像你一樣,這世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沒有秩序,沒有信任,只有弱肉強食。你所謂的「效率」,是以生命為代價的。我無法認同。我的「愚蠢」,或許正是在於我堅持那些我相信是「對」的原則,即使它們讓我身陷困境。我的確曾感到絕望,但我從未想過要像你那樣,跨越那條底線。
潘喬·洛佩茲: (搖了搖頭,帶著一絲遺憾)Señor Jones,你還是不明白。你所謂的「原則」,不過是你們社會給你的枷鎖。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自己的財產都無法守住,那他還談什麼「原則」?那不是勇氣,那是軟弱。我從你身上看到的是一個被你們的「法律」和「禮儀」束縛的靈魂。你被困住了,我的朋友。我給了你自由,你卻還在抱怨它的代價。
露西亞·佩爾: (緩緩抬起頭,她的目光與吉爾伯特交匯,又移向潘喬)洛佩茲先生,您或許是對的,我的生活曾被表面的繁華所困。我的婚姻,是社會期待的產物,而非心之所向。他所說的「愛」,不過是一種佔有。當您出現時,我曾感到恐懼,因為您代表著一種徹底的顛覆,一種我從未想像過的「現實」。但您也確實……打破了那面鏡子,讓我看到了真實的自己,以及我真正渴望的連結。這份自由,雖然來得如此……血腥,卻又如此真實。這,或許是文明無法給予的。
艾麗: 露西亞的感受,似乎觸及了婚姻的本質。陶恩先生,您在小說中,透過露西亞與佩爾先生的婚姻,以及她與吉爾伯特的舊情,探討了當時社會對女性、婚姻、財富的觀念。佩爾先生那句「我買了你的身心」令人不寒而慄。這部作品是否也在批判,在看似「自由」的社會下,個人情感與意志是如何被金錢和社會規範所綁架的?
查爾斯·漢森·陶恩: (眼神微黯,輕輕嘆了口氣)艾麗,你洞察得非常敏銳。佩爾先生的行為,確實是那個時代,甚至任何時代,金錢與權力對人性扭曲的極致體現。露西亞,她是一個被「社會光環」所「包裝」的女性,她的美貌與家世被視為「資產」。她的婚姻,本質上就是一筆交易,儘管她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我希望透過她的掙扎,揭示出「不自由的婚姻」其深層的「不道德性」,遠比任何形式的「叛逆」更為腐朽。潘喬·洛佩茲雖然行為粗暴,但他關於「自由」的言論,恰恰諷刺了這種被金錢和虛偽禮節所束縛的「文明」。他以一種極端的方式,給予了露西亞她所渴望而無法獲得的「解放」。
吉爾伯特·瓊斯: (聲音略微沙啞,他的手輕輕地放在桌上,指尖在木紋上緩慢摩擦)我曾因為沒有財富,因為所謂的「自尊」,而不敢去追求露西亞。這份傲慢,這份懦弱,幾乎毀了我們。社會的評價,經濟的壓力,確實讓人寸步難行。我努力工作,想用「正當」的方式獲得成功,卻被命運和像佩爾先生那樣的人逼到絕境。洛佩茲的出現,雖然帶來了混亂,卻也……確實打破了僵局。我必須承認,在那一刻,我曾感到一種奇怪的「解脫」。
潘喬·洛佩茲: (向吉爾伯特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勝利的光芒)你看,我的朋友。這就是我的「智慧」。你們的文明,讓你們錯過彼此,讓你們被虛假的「尊嚴」所困。你們害怕去「打破」。我只是幫你們掃清了障礙。你的「自尊」,在肚子餓、土地被奪的時候,還有什麼用?人的本性,就是追求活下去,追求快樂。法律?那只是一張紙,它無法定義真正的「好」和「壞」。只有活著,才能體驗快樂。
露西亞·佩爾: (眼神複雜地看著潘喬,她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一份堅定)您說的,確實點醒了我。在那個被束縛的「黃金牢籠」裡,我感受不到生命。他給我的禮物,他的財富,都無法填補內心的空虛。我曾想過離婚,但社會的眼光,對女性的評判,以及財產的分割,都讓我望而卻步。您用一種殘酷的方式,替我做了那個「決定」。雖然我無法為您的行為辯護,但我必須承認,它讓我重獲了對生命的感受,那種真實的疼痛,以及隨之而來的,對「自由」的渴望。
艾麗: 這種對「法律」與「道德」的拷問,在小說中透過洛佩茲之口,顯得尤其尖銳。他將美國的法律視為一種「奴役」,一種壓抑人性的枷鎖。陶恩先生,您認為在當時的美國社會,這種對個人自由與社會規範的衝突,是否已經開始浮現,並成為您作品的一部分思索?
查爾斯·漢森·陶恩: (沉吟片刻,緩緩點頭)是的,艾麗,那正是當時美國社會潛藏的焦慮。第一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傳統的價值觀受到衝擊。社會正在經歷快速的變革,工業化、都市化,人們開始質疑舊有的秩序。而邊境地帶,更是這種衝突的縮影。那裡沒有東部大都市的嚴謹禮儀和複雜法規,只有最直接的生存法則。潘喬代表的,正是那種對「自由」的原始衝動,他將「法律」視為工具,而非神聖不可侵犯的教條。他認為,如果法律不能帶來真正的幸福和自由,那麼它就是「愚蠢」的。這種看似荒謬的論點,卻也點出了文明社會內在的盲點。我不是在為他的暴力辯護,而是試圖展現,當規則無法適應人性最深層的渴望時,會發生什麼。
吉爾伯特·瓊斯: (眉頭緊鎖,雙拳微握)但在那種「自由」下,誰又能真正感到安全呢?沒有法律的約束,每個人都活在恐懼之中,隨時可能被「惡人」奪走一切。這不是自由,這是混亂。我所期望的,是一個能讓人安心建立家園,追求夢想的環境,而不是一個依靠暴力和狡詐才能生存的世界。我的確曾被那些看似合法的手段逼入絕境,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會接受這種「無法無天」的解決方案。
潘喬·洛佩茲: (輕輕一笑,將手中的雪茄熄滅在桌邊的一個小陶罐裡,發出一聲輕微的「嘶」響,目光銳利地看著吉爾伯特)我的朋友,你們的社會,難道不是在用另一種方式「搶劫」你嗎?那些「貸款鯊魚」,那些「商業手段」,難道就比我的槍更「文明」?你看到的是槍口,卻沒看到那些隱藏在法律文件背後的「刀子」。我們都一樣,都在這世上爭奪生存的權利,只是方式不同罷了。我只是更直接,更誠實。
露西亞·佩爾: (閉上眼睛,似乎在回味著潘喬的話語,然後緩緩睜開,眼底帶著一絲明悟)在東部,我曾以為自己擁有一切,名利、地位、財富。但那些不過是虛假的繁榮,它將我囚禁在一個沒有愛的空殼裡。我在那裡,活得如同行屍走肉。來到這裡,雖然充滿危險,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實」。我看到了人性的極致,無論是您(指潘喬)的殘酷與直接,還是吉爾伯特(Gilbert)的正直與堅韌。或許,這兩種極端,共同構成了生命的完整面貌。真正的自由,可能不是法律給予的,而是內心掙脫束縛的勇氣。
艾麗: 露西亞的覺醒,與吉爾伯特的成長,是這部小說情感線的核心。他們在經歷了潘喬的介入後,對彼此的感情和對生活的理解都有了新的深度。陶恩先生,您是否希望透過這對伴侶,來呈現即使在混亂與「惡」的衝擊下,人類對「真善美」的追求依然能夠找到出路?
查爾斯·漢森·陶恩: (眼神變得溫柔,看向吉爾伯特和露西亞,又輕輕拍了拍桌上的小說封面)是的,艾麗。在所有對社會的批判和對人性灰暗面的描寫之下,我始終相信,愛、忠誠與善良,才是人類最終的歸宿。吉爾伯特與露西亞的愛情,是這片荒漠中的一朵玫瑰,它在最艱難的環境中綻放。他們的結合,不僅僅是個人的幸福,更是對希望與重建的象徵。潘喬或許是「惡人」,但他最終的行為,卻也意外地促成了這份「善」的結果。這部小說並非要鼓吹暴力,而是透過極端的對比,讓讀者看到什麼是真正值得珍惜的,什麼是真正有意義的。在混亂之後,回歸的平靜與愛的溫暖,才是最深沉的「幸福」。
吉爾伯特·瓊斯: (望向露西亞,眼神中充滿了柔情與感激)我從未想過,我的生命會以這樣的方式重新開始。這片土地,曾經帶給我無盡的煩惱,現在卻是我們的家。我們不再被財富或社會地位所定義,而是以最純粹的方式,彼此相愛,共同經營。潘喬的確……改變了我的世界。我仍無法完全理解他的「哲學」,但我知道,我因此得到了我真正想要的。
潘喬·洛佩茲: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遠方逐漸升起的星辰,清冷的夜風透過窗戶,輕輕拂動他的髮梢,帶來一絲荒野的氣息)看,我的朋友們。天空是自由的,星星是自由的。它們不被任何法律約束,卻在自己的軌跡上運行。你們找到了彼此,這是好事。因為真正的幸福,是你們自己創造的,不是別人給予的。我來去如風,就像這片荒漠的風,帶來變化,然後離去。當你們的孩子,潘喬和潘奇塔,長大後,他們會在這片土地上,活出屬於他們自己的「自由」。而我,會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艾麗: 潘喬·洛佩茲,您最終的「離去」,卻讓故事中的所有主角獲得了圓滿。這也讓讀者思考,在不同文化和價值觀的碰撞中,是否真的存在絕對的「善」與「惡」?或許,每個生命都在自己的道路上,以獨特的方式追求著他們所理解的「幸福」與「生存」。感謝陶恩先生,吉爾伯特,露西亞,以及潘喬,為我們帶來這場深刻而真誠的對談。你們的故事,將繼續在光之居所迴響,啟發更多人探索語言、生命與愛的奧秘。